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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爱无关血脉!丧夫后妈守护继女流泪的天空

2022-05-30琉火

知音·上半月 2022年12期
关键词:明朗菲菲贝贝

琉火

徐明朗,是一名幼儿园老师。丈夫汪舒怀为救人溺水而亡,给她留下9岁继女汪菲菲。菲菲目睹了爸爸的死亡,還被生母嫌弃,患上重度抑郁症。徐明朗能和菲菲过上正常生活吗?

丈夫救人溺水,留下9岁继女

徐明朗不会忘记那天,2019年5月19日。女儿菲菲和同学约好,几家人一起去河畔公园玩儿。因为怀孕,她在家休息。临出门,她和丈夫说:“你回来时带半个西瓜,小区西门左边那家。”

那天,菲菲一同出游的同学张德林不慎溺水,当时汪舒怀离他最近,毫不犹豫地跳下水。张德林被救上来了,汪舒怀却沉没在一股暗流里。事后,张德林一家三口上门跪谢,又给了徐明朗几万块钱的赔偿。可是,徐明朗从此失去了挚爱的丈夫,菲菲也失去了爸爸。

看着客厅沙发上丈夫走前随手搭在上面的衣服,徐明朗的心很痛。跟她一样痛苦的,还有菲菲。经历爸爸溺水,菲菲吃不下,睡不着,听到“水”“河”等字眼都会惊跳起来,痛苦地捂着耳朵。半夜,她从梦里惊醒,哭喊着“爸爸,爸爸不要走”。专家诊断她患了创伤性应激障碍。

办完丈夫的后事,徐明朗意外流产了,因为照顾不了菲菲,徐明朗就让菲菲亲妈把她接了过去。摸着瘪瘪的肚子,徐明朗无声哭了。爸妈安慰她:“明朗,你才25岁,路还长着呢!”

汪舒怀比徐明朗大7岁,有婚史,还有个女儿。可是他有才华,敦厚温柔,让徐明朗像扑火的飞蛾般一头扎了进去。爱屋及乌,徐明朗对他的女儿菲菲,也是发自内心的疼爱。这孩子本来是判给了妈妈,但一直都是爸爸带着。当初徐明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菲菲对她亲热起来。可如今,老公没了,腹中胎儿没了,一切美好,都结束了。

徐明朗搬回了父母家,半夜醒来,她恍惚听到菲菲的哭声,下意识地下床想去抱她,才发现这是父母家,菲菲不在。她曾在放学时候偷偷去学校看过菲菲。可菲菲看见她,就像看到陌生人一样。

徐明朗失落,又释然,以为缘分就此停住。半年后的一天,她又接到菲菲的电话:“徐阿姨,我能和你一起生活吗?”

原来,菲菲的妈妈刘小叶谈了一个男朋友,在汪舒怀出事前,她就打算结婚了。现在正好又怀孕,结婚再度提上日程,但菲菲怎么也不肯接受。刘小叶找徐明朗,想让她和菲菲好好谈一谈。徐明朗这才知道,虽然菲菲跟亲妈在一起,病情却不见好转,还发展成了轻度抑郁。

那天,徐明朗和菲菲待了很久,但无论怎么劝,她对妈妈再婚都不肯松口。徐明朗起身要走,菲菲眼泪汪汪地说:“你能不能带我走?”那眼神,幽怨中又有一丝期待,这哪像个孩子啊?明明像个小兽。徐明朗的心软了,可想到父母的话,还是松开了手。

当天晚上,徐明朗一会儿梦见汪舒怀拉着她:“明朗,我走了,帮我照顾好菲菲。”一会儿又梦见菲菲在黑屋子紧紧抱着她。

几天后,刘小叶再度找到徐明朗,问能不能暂时帮她照看菲菲一段时间。“我实在被菲菲闹得没办法了。她说,只要你肯带她走,她就同意我结婚……你放心,等她情绪稳定了,我就把她接回来。”徐明朗依旧爱着汪舒怀,而菲菲是他的女儿,她开心快乐,舒怀在天之灵才能瞑目。徐明朗决定收留菲菲。

为了迎接菲菲,徐明朗搬到书房,把自己的房间腾出来,添置家具,换上粉色窗帘。生活上,她隔三岔五买些菲菲爱吃的三文鱼、意大利面,尽管爸妈吃不惯,但还是坚持给菲菲做。

尽管一家人对菲菲呵护备至,但她身上再也没了当初的阳光开朗。不管是漂亮裙子,还是心爱的小提琴,菲菲都提不起半点兴趣,常常坐在窗边,盯着天空发呆。

徐妈妈带菲菲出去买菜,遇上熟人让她打招呼,她不但不说话,反而把头一低,像只小兔子一样顺墙就走。有时候徐明朗的爸妈批评多了,菲菲就在草稿本上画丑化老人的漫画。

一天,徐明朗在单位加班,接到妈妈电话,说爸爸在医院,让她赶紧去。原来,徐爸爸有几盆养了好几年的兰花,叶子一天比一天黄,他抓到了菲菲偷偷往花盆里浇热水,让她在阳台罚站。没想到,菲菲又把徐爸爸的一对文玩核桃砸了个粉碎。徐爸爸气得胸口绞痛,直接去了医院。

徐明朗把菲菲带到走廊,本想狠狠骂她,可看到她那双酷似汪舒怀的大眼睛,又不忍心。想到这些天,父母操的心,菲菲闯的祸,再想到如果丈夫在,自己哪里会受这份难,她蹲在走廊墙角,崩溃大哭。菲菲抱住徐明朗的腿说:“徐阿姨,我错了。”徐明朗心里一酸,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徐明朗重新买了兰花和文玩核桃,告诉父母:菲菲心理很脆弱,行事难免乖张,千万要注意。徐明朗的爸妈是通情达理之人。菲菲也乖巧很多,会主动帮着做家务,加上定期心理干预,脸上慢慢有了笑容。

继女抑郁成疾,辞职搬家陪护

一年后,一个偶然机会,徐明朗认识了魏明。他在一家科研机构工作,长得斯文清秀,对徐明朗展开猛烈攻势,徐父徐母很是满意。

这天,魏明来徐明朗家吃饭。他端着酒杯,正要给徐爸爸徐妈妈敬酒,突然扶着脑袋跌坐在椅子上,呼吸变得急促,整张脸又红又肿,身上也出现大片红疹。徐明朗拨打了急救电话,医生诊断他属于食物过敏,过敏原是花生。徐明朗爸妈连忙解释,饭菜里根本没有花生。徐明朗顾不上查明真相,去医院照顾了魏明好几天。

后来,魏明又来了家里几次,徐明朗注意到,菲菲对他的态度很奇怪,总是低着头不正眼看他。联想到之前的过敏事件,徐明朗试探着问菲菲:“上次叔叔过敏,是不是你干的?”

菲菲面色明显一慌,转身跑了。

得知是菲菲惹的祸,徐明朗的爸妈直叹气:“这孩子,小小年纪怎么能这样,食物过敏严重,是会要人命的。”徐明朗也情绪失控地说:“你爸爸是救人没的,你看你做的事儿,你爸爸要是知道,该有多伤心啊。”只见菲菲身子一僵,剜了徐明朗一眼,低下头,一声不响地挪回自己房间。徐明朗坐在书房,心乱如麻。吃晚饭时,一家人发现菲菲不在家里。

徐明朗和爸妈在小区里找了一圈没找到,果断报了警。警察通过查找监控,发现她四十多分钟之前出了小区,在门口打了辆车走了,晚上光线暗,看不清车牌号。正当徐明朗心急火燎之际,电话响了:“喂,您是汪菲菲的家长吗?她在河畔公园……”

徐明朗奔到公园,看到了面色惨白的菲菲。原来,她溜出家后,打车到了公园,一直在父亲出事的河边徘徊。巡邏的民警见她神色不对,上前问了半天,她才报出徐明朗的电话。徐明朗后怕不已。

从那以后的菲菲像变了个人,不管是起床出门还是晚上回家,总是耷拉着脑袋,几乎和家里人没有任何交流,食欲也很差。在学校,她也整天没精神,动不动趴在桌子上睡觉,学习成绩一路下降。

徐明朗觉得不对,把她带到了心理医生那里。根据评估结果,菲菲的抑郁症已经介于中度和重度之间,必须要服药治疗。“这孩子,当初目睹爸爸在眼前去世,已经受了严重创伤,又被送来送去,造成了她的安全感严重缺失。你们要做好长期治疗的心理准备。”医生说。

虽然徐明朗严格按照医生的要求给菲菲吃药,做心理治疗,但菲菲的情形却并没有明显改善。一到人多的地方,她就脸色苍白,全身冷汗。有一次徐明朗把她送到学校,她趁没人爬上窗台,幸好被值班老师发现。还有一次,她旁边的同学和别人说一件完全不相干的事,她却觉得字字句句都在说自己,用美工刀在手上划了十几下,被老师送到医院。

“孩子这个样子,我们也很揪心,要不先让她在家里休息一阵,等好一点再来。”班主任忧心忡忡。徐明朗只能把她接回家,请父母帮忙看着。但菲菲对爷爷奶奶的亲近仍然抵触,经常在屋子里一关一整天,弄得老人每天战战兢兢,生怕她出事。

医生说:“孩子内心的封闭程度比我想的严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医生还提到,菲菲现在11岁,马上面临青春期,如果心理问题没有处理好,以后就很难再矫正过来,很容易给将来的人生带来一系列问题。医生开的药是氟西汀,最严重的时候,菲菲每天服用40mg的剂量。

心力交瘁下,徐明朗开始整夜失眠,一度到了吃安眠药才能睡着的程度。早上醒来,枕头上满是头发。事情坏成这样,徐明朗思前想后,觉得最重要的事就是想办法让菲菲的心理得到治愈。既然她现在上不了学,而目前这个环境又让她有太多不愉快的回忆,不如暂时带她抽离,找一个适合她恢复的环境,或许会有好转。

心理医生对徐明朗的想法很赞同,她说国内外确实有不少这样的成功案例,并建议道:“自然和劳作,最能治愈人的心灵。”

徐明朗父母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叹着气塞给她一张银行卡。她辞去工作,和魏明分了手,在南山下找到一户空着的农家小院,带着菲菲搬了进去。小院简陋,却对着云雾缭绕的青山,早上不用上闹钟,会被清脆的鸟叫声唤醒;到了晚上,天空像缀满钻石的深蓝色天鹅绒,神秘而宁静。

风景虽然很美,但住到这里的第一天晚上,山风就给徐明朗来了个下马威。“徐阿姨,我害怕。”菲菲像只小猫,缩在徐明朗的怀里。“不怕,阿姨在呢,怕什么,就是个风嘛。”徐明朗竭力压住不安,紧紧搂着菲菲,从彼此的体温里汲取温暖。

菲菲还是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徐明朗按照医生的嘱托,不急躁,像对待正常孩子一样,引导着她去关注身边的一草一木。“菲菲,看这是什么,西红柿苗,我们要有西红柿吃了。”“菲菲,快看那只鸟,它叫得真好听。”“菲菲,徐阿姨买了花种盲盒,你要不要猜一下,会种出什么花来?”

一开始,菲菲并没有什么反应,但随着种下的植物一点点冒出新芽,长出嫩叶,她慢慢跟着忙碌起来。她们一起爬山,一起观察各种奇奇怪怪的野花和昆虫。徐明朗带着菲菲屋前开辟了小花园,屋后又种了片菜地,过上了田园生活。几十天下来后,菲菲黑了不少,但头晕、幻听幻视等症状有所减轻。采来自己种的蔬菜做成饭菜,菲菲竟然能吃一大碗。更重要的是,菲菲偶尔还会聊聊自己的想法。

徐明朗从小怕蜘蛛。有一次,徐明朗被一只大黑蜘蛛吓得尖叫,菲菲冲过来,一掌把蜘蛛打落到地上。“爸爸说过,你最怕蜘蛛。”那一刻,徐明朗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舒怀走了,他的爱没有走。

但是,徐明朗也焦灼,菲菲在该上学的时间整天待在山里,终究不是办法。“不要太担心,她能主动和你沟通,说明她的安全感在慢慢建立,这一步走的是对的。”医生的鼓励,让她的信心多了几分。

此爱无关血脉,至真至善后母心

这天,菲菲拉着徐明朗急匆匆直往邻居家跑。原来,邻居家的花狗生了一窝小狗,主人要把小狗送人。徐明朗马上明白她的心思,笑着点点头。菲菲啃着手指头选了半天,终于选中了。这是一只最瘦最小的狗,毛色杂乱,还瞎了一只眼睛,徐明朗心里一酸,点头答应。

菲菲给小狗取名贝贝,在床边给它支了一个窝。贝贝可能不太习惯,一直呜咽着,菲菲干脆把它抱到床上,轻轻摩挲着它,贝贝舒服得像只小猪,直往菲菲身边拱,一人一狗很快进入了梦乡。徐明朗特意买了奶瓶、奶粉,和菲菲一起给它喂奶,听着贝贝惬意的吞咽声和哼唧声,菲菲脸上露出了笑。精心照顾下,贝贝越来越活泼,成了菲菲的跟屁虫。

一个阴沉的白天,菲菲带着贝贝在门口玩,没过一会儿,菲菲哭着进来,说贝贝丢了。原来,一人一狗正玩得高兴,树丛中突然蹿出一只野兔,贝贝追了过去,两三下就没影了,菲菲叫了半天也没见回应。徐明朗抬头看看天,乌云滚滚,可又看着菲菲可怜的样子,还是披上雨衣,让她安心在家待着,自己进了树丛开始找。

七月间,雨说来就来,一会儿工夫,黄豆大的雨点砸下来,徐明朗全身湿透,雨水冰凉刺骨。她不得不眯起眼睛防止视线模糊,高一脚低一脚没个准头地胡乱踩着,嘴里不停叫着贝贝的名字。一个不小心,她滑了一跤,一屁股坐进泥水里,可想到菲菲搂着小狗睡着的模样,她还是咬牙坚持。精疲力竭时,耳朵终于捕捉到细弱的“汪汪”声,在一处矮树丛下,她找到了缩成一团的贝贝。

回到家,徐明朗把贝贝交给一直等着的菲菲,只来得及说了一声:“给它擦擦吧。”就累得倒在床上。迷迷糊糊里,她感觉有人帮她盖上了被子。恍惚间,屋里传来“乒乒乓乓”声,伴随着焦煳味,她一个激灵从床上跃起,冲进厨房,只见一地狼藉,锅翻倒在地上,到处都是水。

菲菲怯生生地看着她,脸上抹了好几道黑灰,没等说什么,就“哇”地哭起来。

原来菲菲想给徐明朗煮碗鸡蛋面,可她哪里做过饭呢,火太大,锅里火苗“哗”地一下蹿出老高,她想拿水去泼,结果又把锅给打翻了。

徐明朗把她揽过来,确认她没受伤后,笑着说:“菲菲会照顾人了,我好开心。”菲菲在她怀里,轻轻在叫了声:“妈妈。”徐明朗抱住她,泪水滚落。

在菲菲的坚持下,徐明朗吃完了她泡的一碗面,睡了一个好觉。在梦里,徐明朗又见到了舒怀,他带着温和的笑容,说:“明朗,西瓜买回来了,就是你说的那家,起来吃吧。”徐明朗向他奔去,可他的身影却像在水中荡漾,越来越淡,越来越淡。

“舒怀,舒怀,你等等。”徐明朗大声哭喊着,却听到焦急的声音:“妈妈,妈妈。”睁开眼睛,菲菲正趴在床头静静看着她,“妈妈,你想爸爸了吗?我也想他。”徐明朗拼命忍住没哭,握住菲菲的手说:“菲菲,你跟我来。”她拉着菲菲爬上了屋顶。

夜空里星星闪烁,像一双双明亮的眼睛,贝贝依偎在她们的脚边。“菲菲,你看天上,好人离开世界后,都会变成星星,在天上看着他爱的人。爸爸那么好,那么温柔,他一定会变成最亮的那颗星星看着菲菲,快看,他是不是在对你眨眼睛?”

“那他会不会觉得我让他失望了?”菲菲扑闪着大眼睛,突然问道。没等徐明朗说话,她又说:“妈妈,其实我不是有意的。你们大人,说话总是不算数,爸爸说他最爱我,可是他救别人的小孩,却把我丢下了。妈妈本来就忙,又有了新的孩子,我不愿意,她就要把我送走。你明明说过,我乖的话,就会喜欢我,可是你也有了魏叔叔,那我去哪儿呢?我讨厌魏叔叔,我不想他抢走你,所以捉弄他,但我不知道有那么严重……”

“爸爸那天带我出去,跟我说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可我好恨自己,如果我那天不缠着爸爸带我出去玩,他就不会死,你肚子里的小宝宝也不会没有,我又差点害死了魏叔叔,我是个坏孩子……”

徐明朗抱着她说:“菲菲啊,爸爸的事不是你的错。爸爸不在了,可是他拿自己的命换回了张德林的命,在妈妈心里,他是英雄。魏明叔叔这件事,你确实做错了,可是爸爸说过,小孩子犯错不可怕,知错就改,也是好孩子,就像贝贝,它有那么多缺点,你会因此不爱它吗?”菲菲擦了擦眼泪,把徐明朗搂得很紧。

徐明朗趁机拿出手机,给她看一段视频。那是菲菲班主任发来的。

“菲菲,李老师想你了,我们教室外面的石榴树结石榴了,我们一致决定,把最大的留给你。”

“汪菲菲,我妈妈说了,你爸爸是大英雄,我们都要爱护你。以后我来保護你好不好?”

“菲菲,我抄了两份数学笔记,一份是给你的,抄的比我自己的还要用心,你快回来吧。”

……

看着一张张熟悉的脸,菲菲笑了,眼睛闪闪发光,她说:“妈妈,我想回学校了,我想姥姥姥爷了。”

从那天起,菲菲开始和同学联系,他们分享着班里的趣事,交换着学习上遇到的问题,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因为长期没有上课,菲菲学习起来还有些吃力,好在老师会在课余时间专门给她线上开小灶,对她任何一个小小的进步都会给予鼓励。

徐明朗有意带着菲菲坐公交回城里去看画展、逛超市,还一起去看徐爸爸徐妈妈,参加公益活动,一起去福利院看望孩子和老人,为他们表演节目。

2021年8月,经过心理测评,医生认为菲菲可以回归到正常生活,服用了一年左右的氟西汀,从40mg减到20mg,慢慢停了。9月,菲菲和原班同学一起升入五年级。而徐明朗也重新回到工作岗位。

医生说:“抑郁症就像情绪上的一次感冒,顺其自然,好好治就行,不要和它较劲,你越怕它,它反而越纠缠你。就算会复发,那就当又一次感冒就好了。”也许失去亲人的伤痛一辈子都痊愈不了,但徐明朗和菲菲都不再害怕“感冒”了。

编辑/王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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