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生活思政背景下高校“边缘人”引导路径创新性研究
2022-05-30张蔚
[ 作者简介 ]
张蔚,女,浙江宁波人,浙江万里学院,讲师,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思想政治教育。
[ 项目名称 ]
2020-2021年度宁波市高等学校思想政治教育研究会课题,基于生活思政背景下“边缘人”引导路径创新性研究,SGXSZ21037;2020年浙江万里学院生活思政专项课题,浅析生活思政背景下高校“边缘人”引导路径创新性研究,SHSZ202012。
[ 摘要 ]
我国高校“边缘人”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是促进该群体自身发展的重要前提,是推进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顺利进行的有力保证,是构建文明校园、和谐社会的强大动力。本文论述“边缘人”的内涵、成因、现状及后果,并基于生活思政这一创新模式,对相关“边缘”个案进行观察研究,进而为高校“边缘人”引导路径的探究提供理论和应用价值。
[ 关键词 ]
高校;生活思政;边缘人;引导路径
中图分类号:G41 文献标识码:ADOI:10.3969/j.issn.1672-0407.2022.10.053
随着高等教育的大众化推行,学生群体中的分化现象日益明显。部分学生表现出与校园主流文化和公众期待不相符的思维模式和行为特征,长期面临学业困难、违规违纪、疏离集体、人际紧张等问题,逐渐沦为大学之中的“边缘人”。该群体的存在不仅是高校教育管理者的工作难点,更是和谐校园建设的现实隐忧。
目前,高校在“边缘人”教育引导工作上,还仅仅停留在关注观察层面,只通过每月的心理报表来跟踪其动态,缺乏行之有效的具体举措。此外,该群体的心理特殊性和行为异常化更多来源于生活,体现在课堂之外,这直接造成引导工作上的一大盲区。显然,单一的思政课程是难以改变当前状态的,如何充分运用新的载体,寻求新的途径,开辟新的阵地,探索新的模式,积极推进大学生边缘化群体思想政治工作的创新,实现思想政治生活化的转向,成为当务之急。
1 “边缘人”的内涵及成因
“边缘人”是教育学科领域关注的热点,该概念最早是由德国社会学家Simmel提出,即生活在社会边缘、身处社会群体之外的人[1]。在国内的研究中,高校“边缘人”也被称为“边缘生”“边缘学生”“边缘化”学生。杨霞根据学生“边缘人”的特征,将其概括为由于难以融入所在校园的主流文化,导致个人情感关系与社会关系相分离,自身的生存和发展受到一定阻碍的人群[2]。简言之,高校“边缘人”就是指那些游离在大学主流文化和舆论的边缘,在生活中长期处于被忽略、被排斥的学生,他们是校园环境中的被孤立者。
高校“边缘人”的形成原因是多方面的。美國学者Reynaldo Reyes认为文化背景的不同、学校封闭式的管理等都是造成学生边缘化的原因[3]。除此之外,国内学者李亚楠认为是由于我国以成绩导向的评价方式和教师标签化的效应造成的[4]。总的来说,“边缘人”是家庭背影、经济条件、社会地位、教育模式等外在因素以及自身性格、自我意识和适应能力等内在因素双重影响下的产物。
2 “边缘人”的现状及后果
高校“边缘人”无法在课堂、学校乃至社会中感受到归属感和认同感,因而抵触社交、沉溺网络,进而荒废学业与人生。长此以往,他们会逐渐迷失自我,缺失发展方向,甚至人格扭曲。
边缘化处境的持续存在不利于个人整体素质的提升,不利于人际关系的形成和发展,也会导致集体主义精神淡化,极易出现叛逆过激行为。“边缘人”任何极端的心理活动和问题行为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大学教育目标的实现以及和谐校园的建设。“边缘人”的存在阻碍群体完成社会化进程,在一定程度上危害社会公共秩序的稳定,成为社会资源分配不公的再生产机制。
3 基于生活思政模式的高校“边缘人”引导路径分析
3.1 生活思政的影响力分析
早在19世纪,瑞士著名教育家Pestalozzi就已提出“生活具有教育的作用”[5]。此后,国内学者蒋建军提出把思想政治教育融入生活,在生活中进行思想政治教育,坚持显性教育与隐性教育的统一,形成优势互补,整合一切教育资源和各方教育力量,才能达到育人效果的最大化[6]。肖国锋指出,回归生活是高校思政教育的必然选择,深入学生生活,分析存在的问题,才能引导学生建立积极健康的价值观,同时实现教师的社会价值[7]。自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指明生活思政必不可少,强调了建立健全大思政工作格局的重要思想。
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对于边缘群体转化发挥着巨大的作用,但在落实上缺乏亲和力和针对性。因此,要寻求新方法、新路径,将思想政治教育贴近大学生思想实际,贴近大学生生活实际,贴近大学生情感实际,以增强高校“边缘人”引导工作的针对性和实效性。
3.2 高校“边缘人”案例分析
案例1:张同学,男,大三,出生于一个国家级贫困县小山村,父母常年在外打工。在大学期间,他不与班级同学来往,却与社会人士接触,多次因酗酒闹事、寝室纠纷惊动学院。他在外从事电商兼职,并以此为由频频旷课,因多门学科不及格被学业警示,期末考试作弊被学校处分。
案例2:刘同学,女,大二,家庭关系紧张,父亲因病早逝,由母亲抚养长大,家中有一年幼的妹妹。该生频繁旷课,间歇性酗酒,因生活习性不良和个性孤僻,长期与班级和寝室同学关系不和。经常向班主任表达轻生厌世的念头。尽管学习不积极,挂科较多,她却能一次通过英语专业四级考试。此外,该生热爱音乐,并在校外兼任音响助理和钢琴助教职务。
由上述个案可见,边缘学生自我认同混乱,其日常行为和其所处的情景存在着明显的冲突。因此,高校“边缘人”教育本质上是一个重塑价值观、人生观,协调“自我”和“身份”的过程。但由于“边缘人”是一个极其敏感的话题,在研究调查的过程中需要以迂回间接的方式与研究对象接触,避免对其造成内心和自尊上的二次伤害。
经过综合性的调查和分析,张同学和刘同学的家庭环境是其“边缘性”催化的一大原因,而孤僻自我的性格又决定了其同伴关系的淡漠,学业成绩和学习态度也影响了教师对其价值的评价。显然,两名同学都是受到教师和同辈群体双重排斥的边缘学生。并且,他们都有个共同点——性格较为叛逆自我,都选择逃离校园边缘化处境,尝试用兴趣和爱好去碰触社会。因此,撇开教师身份,跳出定型效应“怪圈”,以更生活化的方式去开展思想政治教育,以更全面化的角度去挖掘他们身上发展的可能是该研究的关键。
在整个研究过程中,除了日常的心理谈话以及动态反馈外,本人依托学院的特色育人平台,为两名同学制定了校园情景实践方案。通过让他们间接参与相应的学校生活和事务来培育其主体意识,实现学生角色规范内化,从而促进 “边缘—中心”关系由对立转向整合,为他们打通从边缘走向中心的道路[8]。
对于张同学丰富的电商兼职经历,用间接引导的方式让其参与学院众创空间的系列活动,以此培养其创业兴趣,挖掘其创新潜能。从前期简单轻松的电商创业园参观活动到后期系统化的创业培训课程,本人仅作引导,全程尊重其个人的选择。对于刘同学的音乐热情,本人以“寻求帮助”的方式邀请其担任学院戏剧节、舞林大会等各类活动晚会的音控负责人。整个方案开展时间为一学期,期间调动任课教师、学生干部等多方力量进行日常协助,以更自然的方式引导两名同学主动走进校园生活。
通过一学期的观察表明,在自己的兴趣“主场”中,两位同学的心态略有改善,交往欲望与能力有所增强,参与校园生活的积极性和学习的主动性也得到了提升。为进一步巩固育人成效,本人鼓励其家长、相关师生以及宿管阿姨对两名同学在其他校园情景中给予更多的关心和肯定。通过多方联动建立排摸与关爱机制,加强人格塑造与导向教育,用尊重和温暖融化坚冰,让他们重回校园主流。
3.3 基于生活思政模式的高校“边缘人”引导路径分析
3.3.1 打破对边缘学生认识的狭隘,加强人文关怀的覆盖层面
我们的评判往往会被定型效应主导,而忽视人格平等这一基本点。因此,对于那些“边缘人”,教育者应该打破对他们狭隘的认识以及自我角色的固定思维,转换身份和心态去挖掘他们身上的价值,并引导他们发现自身的优势。
课堂上的师生关系极易约束“边缘人”的情感表达,使其产生敬而远之的心理。因此,人文关怀和心理疏导不应该局限于教室、办公室以及心理咨询室等场所,在生活区域进行思政教育反而更能让其放下芥蒂与防备。这就要求高校应以“以情动人”为出发点,全面调动教师、学生、宿管、保安等每一位校园建设管理者,鼓励他们以导师的角色参与“边缘人”的生活,建立生活导师与该群体的多元互动机制,将心理健康教育与生活思政教育密切结合,让其以更轻松的状态享受学业上的帮助和生活上的关怀。
3.3.2 突破传统高校管理方式的短板,拓宽引导机制的有效路径
目前,针对高校“边缘人”的教学管理和教育引导上还存在诸多问题,如教师敷衍式管理、心理咨询预约难、集体活动择优化、评价评定标签化等。因此,要切实完善高校管理方式,改进育人模式,拓宽有效引导路径。首先,在教育理念上必须坚持将学生的全面发展与个性发展相结合,激励边缘学生产生自我发展的需要。其次,坚持多元化的评价原则,合理选择评价标准,挖掘“边缘人”身上发展性的过程。最后,在对“边缘人”的教育引导问题上坚持教育与自我教育相结合,从生活和实践层面对其进行跟踪观察和分析,将思政教育向生活化转变,使其充分发挥好理论指导者、方向引领者和转化促进者的角色。
3.3.3 改变高校教育管理者被动局面,发挥引导机制的主体作用
大学是大学生自主学习、自我展示和发展的重要平台。高校要将引导工作渗透到生活的角角落落,将学务工作深入社区服务,把思政教育融入日常生活,全面联动学院特色平台,发挥各类主体引导作用,建立边缘学生生活思政引导新模式。从情感关怀、心理疏导和育人方法等角度出发,积极推进思政教育进社区、进生活、进头脑,成立以党员师生为主、后勤为辅的帮扶团队,构建以社区心理辅导站为主,以心理沙盘、心灵氧吧、读书交流会、一日体验室等系列活动为辅的边缘群体创新化引导模式。内化于心、外化于行,该模式能够打破传統课堂教学的拘谨和约束,让其在最放松的生活区里接受思政教育,在朋辈引领下实现感同身受,实现引导机制效果的最大化。同时,依托各学院的特色育人平台,定期定点开展以生活区为中心的主题活动,助力该群体可持续化发展。
3.3.4 利用技术资源搭建思政平台,完善引导形式和内容的多样性
研究表现,“边缘人”往往更依赖网络世界来展现内心真实想法。基于这一重要突破口,利用互联网技术搭建高校思政教育云平台,有效地为“边缘生”提供丰富的云端服务,通过完善心理健康教育、朋辈式咨询服务、家校网络联络等模式,不仅可以拉近与该群体的距离,同时可以通过大数据建立网络信息反馈平台,监测其心理变化的全过程,积极主动引导和干预舆论,真正实现生活思政教育与大数据的结合,为高校“边缘人”引导路径的研究提供更多的可能性。
4 结论
高校作为人才培养的主要阵地,是青年大学生实现社会化的重要场所。“边缘人”作为高校中一类特殊的弱势群体,其自身存在的缺陷必然影响和谐校园的建设。因此,对于生活思政这一创新性引导模式的探究,不仅有利于丰富对大学生边缘群体进行思想政治教育的理论依据,更能提升思政教育引导的针对性和实效性。同时,在开展“边缘人”的人文关怀和心理疏导时,能有效规避传统思政教育的短板,从生活中挖掘教育资源,在生活中落实思政教育,能够让“边缘人”真正体验到思政教育的“亲切”和“温度”,从而引导他们走出边缘化困境,融入和谐的校园文化中。
参考文献
[1]李森,杜尚荣.论课堂教学中的“边缘人”及其转化策略[J].教育研究,2014(7):115.
[2]杨霞.班级中的“边缘人”及其转化研究[D].重庆: 西南大学,2016.
[3]Reynaldo Reyes ш. A Collective Pursuit of Learning the Possibility to Be:The CAMP Experience Assisting Situationally Marginalized Mexican American Students to a Successful Student Identity[J]. Journal of Advanced Academics,2007(18):4.
[4]李亚楠.边缘学生的形成——济南市 A 校“边缘学生”的个案研究[D].山东:山东建筑大学,2011.
[5]裴斯泰洛齐.天鹅之歌[A].任钟印.西方近代教育论著选[C].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1:281.
[6]蒋建军,朱美燕.高校生活思政:内涵、价值及实现路径[J] .浙江万里学院学报,2020,33(4):78-83.
[7]肖国锋.回归生活:高校思政教育的必然选择[J] .教育研究与实验,2015,17(2):50-52.
[8]杜敏菊.大学边缘学生的生活现状与转变路径[J].高教索,2020(03):115-1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