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路无行客 寒山独见君
2022-05-30刘伟
摘 要:白蕉交游对其书法的影响研究选取邓散木等与白蕉交往较为密切的三人,现存的信札、书迹等相关资料中还原白蕉与邓散木、徐悲鸿、包六科诸书法家交游的关系。在与邓散木的交往中,白蕉因邓的篆刻水平而渐废金石篆刻,也相互探讨书学及硬笔书法。与徐悲鸿的交往让白蕉在初学行书的道路上便奠定较好的基础,也为在上海的生活提供了经济支持。与包六科的交游,让白蕉见到了日本“三笔”“三迹”书法,从而开阔了学书的视野,加深了对魏晋风韵的认识,也因包为他“磨合”毛笔而形成了今天我们所看到的风格。从白蕉与三人的交往,梳理出诸人对白蕉书法的影响,加强考察书家当时社会交游的真实性对白蕉书法研究具有重要的意义。
关键词:白蕉;交游;书法;影响
一、白蕉的书法概述
白蕉(1907-1969),原名何法治,后因事改笔名为白蕉,又别署复翁、云间等,上海金山县人。1940年,白蕉第一次在上海举办个人书画展。1957年,被错误地划为“右派”,1969年去世,后上海文化局为其平反。白蕉善行草书、篆刻,亦擅长画兰。其书法得晋人之气韵,为近代帖学的代表人物。曾任哲学学术期刊《人文月刊》的主编,书法著作有《书法十讲》《书法学习讲话》《云间谈艺录》等,后被金丹选编在《白蕉论艺》一书中。现存书画作品有《行草自作笔法赋》《行书录王安石诗二首》《赠唐云手卷》《兰题杂存长卷》等。
沙孟海在白蕉《题兰杂稿卷跋》中评其曰:“行草相间,寝馈山阴,深见功夫。造次颠沛,驰不失范。三百年来能为此者寥寥数人。”[1]96当吴湖帆看到白蕉的成就与当时在书坛上的地位不相符,便发出叹息:“奈何曲高和寡,世人有所不识。”[1]96当白蕉办个人书画展览时,王蘧常对白蕉虽然有“三十书名动海陬”的评价,翻阅近现代书坛的历史,白蕉彼时的影响远不如沈尹默、郭沫若诸人,白蕉的声名鹊起乃是后来书坛的事。
白蕉在当时与海上诸社会名流之间的交往十分密切的,如有较其大四十二岁的黄宾虹、较其大二十四岁的沈尹默,亦有对其职业给予很大帮助的黄炎培。当下对于白蕉的研究多从白蕉的书法著作或是作品的角度去分析白蕉的书风,从而忽略了人际交往中对白蕉书法的影响。通过检索白蕉与邓散木、徐悲鸿、包六科诸人之间的资料,梳理白蕉与诸人之间的书法交往关系,对种种交往的考察,从而加深对白蕉书法的研究。
二、白蕉的书法交游
(一)与邓散木的书法交游
邓散木(1898—1963),原名菊初,四十岁后更名铁、散木,号粪翁、虚木等,晚年号“一足”“夔”等,斋号“豹皮室”“厕简楼”等。1898年生于上海,1928年从虞山赵古泥、萧退庵學习书法、篆刻,1963年因肝病逝世于北大医院。篆隶楷行草,诸体皆善,尤长于篆刻。20世纪30年代与吴苦铁(昌硕)、王冰铁(大忻)、钱瘦铁(崖)合称“江南四铁”,又与齐白石有“南邓北齐”之称。诗人沈禹钟《印人杂咏》中评邓散木的篆刻:“三长两短语由衷,自许生平印最工。巨刃摩空一世名,开疆拓宇独称雄。”白蕉曾评其曰:“篆刻第一,诗书第二;学力第一,天资第二。”篆刻论著有《篆刻学》《三长二短印存》《厕简楼编年印稿》,书法著作有《书法百问》《怎样临帖》,诗词著作《双散木诗词选》等。
白蕉与邓散木的相识源于金石,白蕉较邓散木小九岁,二人可谓一见如故。在20世纪30年代,白蕉的书法与邓散木的篆刻在上海书坛就有“双璧”“瑜亮”之称。在后来,邓散木也是在白蕉的引荐下结识了徐悲鸿,三人被誉为上海“艺坛三杰”。二人惺惺相惜,且都有着一样的“怪”脾气与狂傲。在白蕉与邓散木交往后,看到邓的篆刻,白蕉便渐渐很少刻印。交往中,白蕉也多次与邓联展书法、讨论艺术观点。
据金学仪(白蕉的第二夫人)回忆,白蕉与邓散木的相识是由吕梦蕉所介绍,相见之时,邓散木即拿出自己印谱《三长二短印存》赠予白蕉。夙昔的白蕉也因自己的篆刻而骄傲,白蕉曾经给高吹万刻“袖海堂印”,高吹万作诗谢之。“我是袖中有东海,君真腕底少全牛。此堂此印此诗句,要令同垂一万秋。”[2]黄宾虹也曾在给白蕉写的信中赞扬其的篆刻:
大作篆刻深厚,不落纤巧家数,“万年”二字小玺,駸駸周秦之域,不徒以汉魏为宗。“海曲印记”又得唐人名印之趣。馀亦有妙处,迥非时贤所能企及。[3]
当其与邓散木交往后,1935年年底,白蕉与邓散木游南京,同时入住南京环球旅馆,同时邓散木借环球旅馆地方举办自己的第四次展览,白蕉在报纸上书《愿为粪翁标榜者》写文章(如图1)为邓宣传,文章中对邓的篆刻赞曰:
白蕉摩挲金石,少时刻画,世多俗手,遂长其傲,谓天下无英雄,王天下者当我。及识纯铁,观其致力甚深,益用自弃。[4]
白蕉与的邓散木交往后,加之视力减退的原因,白蕉便渐废金石篆刻。
1962年白蕉将自己的书法心得(如图2)写成手卷寄给在北京的邓散木,邓散木朱批后还与白蕉。白蕉在手稿中谈及书法用笔、用墨、间架结构、行列、学习过程等诸多问题,分宗师章初稿与体用章稿两大部分。当白蕉谈及学书法时,应该把字写“死”,学画的时候应该写“生”邓散木对白蕉所用的“生”“死”二字提出了自己的意见,认为此二字应该值得商榷。当白蕉谈:“……白石为门下走狗。”邓散木则朱批认为白蕉所写的语句不完整,“门下”二字应该用“米颠”或“襄阳”这两个词。当白蕉言:“……行以线为体而气为用,章以面为体而顾盼呼吸为用。”邓散木并不同意白蕉的观点:“行亦须有顾盼呼吸,章亦须有气。”白蕉言:“病中偶写数节,不能示人,寄我铁老,就此稿请改后寄还也。千万千万。禾矢女人上。”邓散木的朱批:“初以为是‘初,不知贵女人何时考上初中。继恍然是‘病,然何病也?”邓散木对文章中的“病”字提出了疑问,并且在此询问白蕉的病情。
邓散木用日本硃墨批复了白蕉的文章主要涉及三个方面:其一,对白蕉文章措辞给予了建议;其二,就“行”与“章”的问题产生分歧,表明了自己的观点;其三,关心了白蕉的病情。类似于这样的书学思想的交流在邓散木与白蕉的交游甚多,此处仅选一例。
(二)与徐悲鸿的书法交游
徐悲鸿(1895—1953),画家、美术教育家,原名徐寿康,江苏宜兴市屺亭镇人,中国画改革的先驱者和领导人物之一,幼时随其父徐达章读书习画。1915年到上海求学,向高剑父、高奇峰诸人学习。1917年赴日本留学,1919年留学法国,1946年出任国立北平艺术专科学校校长,1950年出任中央美术学院院长,1953年因脑溢血去世。画作有《喜马拉雅山全景》《九州无事乐耕耘》等,亦擅长书法。
白蕉与徐悲鸿较早便相识了,1923年白蕉十七岁便前往上海的海澜英语专修学校求学,由该校校长蒋梅笙之子蒋丹麟介绍认识徐悲鸿,二人向蒋梅笙学习旧体诗,此后便密切交往,成为至交。二人交往中,徐悲鸿曾邀请白蕉去北京欣赏红叶、拜访齐白石等,二人多次互相赠送书画作品,并多次讨论艺术观点。同时涉及白蕉个人书画的润格问题,卒可看出徐悲鸿对白蕉书法成就的高度肯定。
1930年,白蕉撰写了《白蕉自定书画篆刻小约》(如图3),此内容为白蕉自撰,徐悲鸿为他所写。主要内容是有关白蕉书法、绘画、篆刻作品的相关报酬,要求来者除了支付相关的报酬外,也要“计纳好纸三四或七八纸,广皮一刀或二刀,好墨一锭或二锭,好笔一枝或二枝,好石一块或两块,名香一盒或二盒”。这也说明白蕉比较喜欢比较老的笔、墨、纸、砚以及拓片等,当求字的人带来这些东西时,白蕉则“大喜过望,视来者所需,必有善报”。同时,在书法篆刻小约中,也可以窥得白蕉的用笔、用墨习惯。
徐悲鸿十分欣赏白蕉的书法,当徐悲鸿画《孝女曹娥图》的时候,特意请白蕉为他的画题写《孝女曹娥碑》,同时也积极向身边的人推荐白蕉。1932年,徐悲鸿特别请白蕉书写屈原《九歌》手卷,此手卷包括真、行、草三种书体,共计十张,这也是徐悲鸿为白蕉订的第一笔润笔单。白蕉在回忆自己的书学历程时曾言:
我初学王羲之书,久久徘徊于门外,后得《丧乱》《二谢》等唐摹本照片习之,稍得其意,又选《阁帖》上的王字放大至盈尺,朝夕观摹,遂能得其神趣。[5]246
此中所言《丧乱》《二谢》等唐摹本照片(包括《得示帖》《孔侍中帖》《频有哀祸帖》)五帖均系徐悲鸿留学日本所得,所赠年代应该在1937年。白蕉与徐悲鸿也经常谈论艺术观点,在白蕉的《济庐艺言》中有一部分记载:
忆数年前,徐悲鸿顾我谈艺,尝云凡欲作书画时,先在纸上纵笔挥洒,觉‘来时,然后在准备之纸上落笔,未有不佳。语颇可记。然此尚有不能泯行所无事之迹。行所无事而神来。[6]119
这一则谈论中记载徐悲鸿与白蕉讨论关于在作书画之前做好心理准备工作,在心理构思好要作的内容。在纸上比划一下,当“灵感”来的时候,开始作书画則往往是佳作。白蕉专将徐悲鸿的此则谈论记录在自己的著作中,表达了对徐悲鸿的这一观点给予了高度的肯定。
(三)与包六科的书法交游
包六科(1910—1985),原名包蕴才,号“奇拙”或“奇拙翁生”,晚年又号“长眉翁”,浙江宁波市镇海区骆驼镇人,为清末举人包芳栋之子。包六科幼承庭训,熟读历代名家诗词,毕业于宁波商校,并于19岁时师从胡达夫学习书法。28岁时赴沪,在大华南北货进出口行工作,为吴眉荪关门弟子。存世论著有《书法漫谈》,字帖有《奇拙楷书习字范本》等,以及诗稿《听程砚秋荒山泪》。
包六科与白蕉、邓散木诸名家交游甚为密切,当时的上海书坛流传着“学习楷书要跟随包六科、学习行书要跟随白蕉、学习金石篆刻要跟随邓散木”的说法。包六科尤其擅长楷书,白蕉将其称为“活褚字”,同时又以行书著称,其行书宗法“二王”。1961年4月8日,成立了上海中国书法篆刻研究会,白蕉与包六科同为该会委员。白蕉与包六科的交往,合作了诸多的扇面作品出售,这也为彼时在上海生活并不富裕的白蕉提供了经济上的支持。
检索二人资料时,对二人的交往年代并没有十分详细的记载,然存有信札、题跋、合作作品。
在白蕉的现存书迹中有一封致包六科信札(如图5),此信札是白蕉向包六科借字帖所写,信中言碑帖三种乃是“三笔”“三迹”作品集,此作品集系抗日战争后一日本士兵见包六科书法,甚是喜欢,即将本人随身所携带“三笔”“三迹”作品集赠予包六科。当白蕉访包六科时,见作品集中的藤原佐理(或藤原行成)书法甚是喜爱,遂将字帖借走。后来归还时,写了书信一封以及赠送了自己的作品。信中白蕉就藤原佐理(或藤原行成)的书法与我国唐、宋、元、明人的书法相对比,对日本人藤原佐理(或藤原行成)的书法给予了高度的评价,认为我国明朝时并无这样的书法高手,同时对陆柬之、赵孟頫、文徵明的书法给了一定的贬低,认为他们与藤原佐理相比较是天分少、用力多所致。同样的评价在白蕉的《书法十讲》中也可看到:
唐人的草书可算极精熟,但气味却不好,原因就是不能够生。不说草,说楷、行罢,赵松雪的书法,功夫颇深,但守法不变,正是患上了熟而俗的毛病。[7]47
1950年,包六科出版《奇拙楷书习字范本》一书,该书由邓散木题签、白蕉题跋(如图6),其跋曰:
蛟川奇拙先生攻书数十年,致力楷正,深于欧虞褚遂三家。右书陶诗册为赠其友翁君史焹者。史焹得之弥为珍视,及睹乎社会学校所用基本习字范本,俗工匠气,贻误子弟,乃决以公之于世,重乞先生书基本笔法十二法,冠于册首。复采用改良习字格套印,以便学者。则斯编之出,不胫而走,益无疑也。一九五〇年六月云间复翁。
由跋中可知,此册原为包六科书陶渊明诗赠予翁史焹。白蕉与翁史焵关系甚为密切,现存白蕉书迹中,亦有多封致翁史焹信札。后翁史焹看到市面上所用的习字范本多以黄自元法为之,因此又请包六科书写了基本十二种基本笔画,置于字帖前面,又用习字用的格子套上,出版而方便学习者。此册书风清秀淡雅,疏密欹正得宜,笔画相同之处均以变化,合乎古人法度但又不受法度所拘泥,以褚遂良为本,而又参欧阳询、虞世南笔意。跋中白蕉对包六科的书法给予了肯定。白蕉、包六科和邓散木三人关系较好,三人曾约定:白蕉主攻欧体,包六科主攻褚字,邓散木主攻“二王”[8]。白蕉在学书上以欧体为基础兼习虞世南,为其在行书结字、体势上奠定了基础。
上述为白蕉与包六科交游往来之一二,仅于白蕉书迹之中而得见,包六科书迹或因时代变迁而遗失。然包氏弟子亦有关于白蕉与其交往的回忆,1949年之前,上海周虎臣笔庄每年要给白蕉与包六科赠送毛笔,当白蕉获得新笔时,总会送到包六科那让包先用,有点秃了再拿走。白蕉在《书法十讲》中亦有关于用笔的记载:
作字用笔关系之大,我常比之将军骑马,若彼此不谙性情,笔不稱手,如何得佳。米元章谓笔不好意者如“朽竹篙舟,曲箸捕物此颇善喻。[7]93
白蕉十分注重毛笔的运用,让包六科磨合毛笔,这种白蕉不用新笔、专用秃笔的用笔习惯构成了白蕉书法风格的物质基础。
三、交游对白蕉书法的影响
白蕉在不同时期结识了不同的人,有篆刻与齐白石齐名的邓散木,有中国现代美术教育的奠基者徐悲鸿,也有被白蕉称为“活褚字”的包六科。此三人与白蕉的交往在白蕉的整个交往生涯中仅仅是一个缩影,然此三人与白蕉的交游对其书法均产生了很大的影响,白蕉的书法生涯与此三个人是分不开的。
(一)渐废金石,互相陶淬
白蕉小邓散木9岁,自1928年开始,此后二人交往便十分密切,直至邓散木去世,几乎贯穿于白蕉与邓散木的一生,对白蕉书法影响是深远而又潜移默化的。早年的白蕉也因篆刻而闻名,遇到邓散木后因邓极高的篆刻水平而渐废金石。30年代后,白蕉与邓散木、沈尹默等人便相继开始在晚清民国学碑的风气下将目标转向学帖的道路,这种风气在上海地区逐渐扩散进而影响全国。白蕉也与邓散木结识了黄宾虹等著名书画家,在书学思想上的交流对白蕉的书学理论与书法创作上也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二)取法乎上,妙手在心
在与徐悲鸿的交游中,白蕉在学书道路上较早接触了徐悲鸿所赠的晋唐法帖的照片,白蕉在其著作《云间谈艺录》中曾就初学书法一事言:“入手高,此是第一件事。”[7]93徐悲鸿赠予白蕉的“二王”法帖照片为白蕉初学王羲之行书提供了很大的支持,这也就为白蕉以后在帖学上能取得较高成就奠定了基础。较之同时代的同样学“二王”帖学的诸多名家的取法,白蕉的入手行书便以“二王”一系的法帖为范本,徐悲鸿法帖资料显得尤为重要。并且徐悲鸿极力推崇白蕉的书法,为白蕉出售书法、绘画作品,当时的白蕉在上海生活比较困难,白蕉的夫人经常有感于“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但他经常陶醉在自我的书画创作中[5]3。徐悲鸿的支持为在上海生活的白蕉提供了经济上的帮助,也在一定的程度上给白蕉在书法、绘画上以创作支持。
(三)骋怀游目,平淡古雅
与包六科的交游,使得白蕉见到了日本“三笔”“三迹”书法,开阔了视野,加深了对魏晋风韵的认识。虽然白蕉在26岁时就曾狂傲地称自己书法“风猷非唐以后人所能仿佛”[6]172,但对于包六科所借的“三笔”“三迹”的师法对白蕉晚期的创作仍旧产生很大的影响。在白蕉现存的书法作品中,可以看到白蕉师法“三笔”“三迹”的作品,作品(如图7)中的开合、墨色、收方关系均可以看出藤原佐理的痕迹(如图8)。
同时,从现存白蕉的作品较他所师法的“二王”书迹来说,起笔处多略去锋芒,平淡古雅,脱去习气而归于自然,这种平淡古雅的书风与白蕉所用的毛笔有着极大的关系。正是因包六科为他“磨合”毛笔而形成了今天我们所看到的风格。
四、结语
纵观白蕉的一生,其在书法、篆刻、绘画上均有着较为深刻而独到的见解,这种见解在很大的程度上均来源于他广泛的社会交游,虽然不能将交游定义为决定性因素,然而脱离不了这种交友的影响。经过考察邓散木、徐悲鸿、包六科与白蕉的交游,会发现影响白蕉书法的其它诸多因素,虽然交游所带来种种因素不能夸大为决定性,但不能忽视这种交游所带来的影响。对于一位书家书法影响因素的考察,应该从多个方面展开,放在书家所处的环境中去冷静、客观地分析。白蕉的书法生涯也正是受他所处社会关系综合的影响,无论是从书法创作,还是书法理论的成就除了自身的原因外,在较大程度上依靠于他社会中的交游等。从书法的角度出发,就白蕉的社会交游而展开,进而发现对白蕉书法风格、书学思想影响的诸多人或因素,这对深入了解白蕉的书法具有深远意义。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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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白蕉.金丹,选编.白蕉论艺[M].上海:上海书画出版社,2010.
[8]张国宏.包六科先生书法艺术谈[J].秘书,2017(4):44-46.
作者简介:刘伟,山东艺术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书法与篆刻史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