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老人爱上戏曲脸谱

周慧超

“蓝脸的窦尔敦盗御马，红脸的关公战长沙，黄脸的典韦，白脸的曹操，黑脸的张飞叫喳喳……”一首《说唱脸谱》，唱出了中国戏曲脸谱的奇妙。

江西九江有这样一位老人，年轻的时候在戏曲舞台上散发光和热，退休后专画戏曲脸谱，画的脸谱个个不同，涉及多个剧种。这位老人就是74岁的孙少华。虽已年过七旬，但孙少华精神矍铄，说起制作脸谱的种种趣事神采飞扬。

孙少华是九江市德安县文化部门的一名退休干部。走进孙少华家，就仿佛走进了一座艺术陈列馆。在一間十几平方米的屋子里，墙上整整齐齐地悬挂着大大小小数十张脸谱作品。这些脸谱色彩艳丽、栩栩如生。

孙少华介绍，京剧角色分生旦净末丑，不同行当的脸谱在形式、色彩上都有一定的区别，内行从脸谱上就可以分辨出一个角色的设定。孙少华创作的范围非常广，除了京剧，还涉及评剧、河南梆子等多个剧种。

孙少华说：“我以前是剧团的，脸谱都是往脸上画，退休后才开始尝试往纸上画。为了迎接党的二十大召开，我想赶在五一前画完300多个脸谱。”

说起创作脸谱的缘由，孙少华说他从小就喜欢戏曲。

孙少华出生于北京的一个戏曲家庭，小时候随着父母住在戏院，白天看戏，晚上听戏，每天上学都要穿过戏台出去。

20世纪60年代，德安县评剧团前往北京招募队员，13岁的他打了一个小小的包袱，只身南下，跟着师父在德安定居下来。一开始学评剧，接着又学京剧，后来由于工作变动，改为从事文物布展等工作。20世纪90年代退居二线后，他发挥余热，利用闲暇时间，帮助德安县博物馆安排在外地布展等活动。

因为在北京出生，他曾多次被派往北京布展。在北京的3年间，他拜师学艺，想将各种脸谱记录下来。“原来唱戏的时候自己画脸，只是觉得好看，后来潜心研究，才明白个中精妙。”

人们用不同的颜色，在人物的脸上勾画出特定的图案，用蓝色代表桀骜不驯，红色代表忠肝义胆，黄色代表凶猛残暴，白色代表阴险狡诈，黑色代表刚正不阿，等等。这些描绘出不同角色性格特点的图案，便是脸谱。

在中国戏曲中，脸谱是一种极具个性的艺术。它以夸张的色彩、变幻无穷的线条，为人物增添了特色，带来了强烈的视觉效果。

孙少华找资料研究脸谱的制作程序，经过反复琢磨，发现用纸张和糨糊制作的脸谱轻便而且便于保存。怀着对脸谱的痴迷，经过勤学苦练、反复实践，孙少华慢慢掌握了制作脸谱的窍门。他告诉记者，制作脸谱需要8道程序，包括制作模型、糊纸、打腻子、修边、上色等，完成一个脸谱需要五六天时间。

“京剧脸谱讲究的是线条流畅、左右对称。”说起制作脸谱，孙少华有说不完的心得。他说，制作脸谱时上色是关键的一环，至少要上三遍色。一开始他制作的脸谱白色部分时间长就发黄了，给人一种旧的感觉，后来他换成了丙烯颜料制作，时间久了也不变色。他把爱好发展成了专业，有时为了制作脸谱，甚至忘记了吃饭。

“脸谱属于民间艺术，有着广阔的发展空间，我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让大家喜欢它、爱上它，让大家都能感受到中华民族的文化魅力，使民间艺术能够得到传承和弘扬。”孙少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