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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晚安,月亮》里的孩子

2022-05-30

妇女之友 2022年8期
关键词:座钟霍桑小蛇

没有奇迹,没有巫婆,没有妖怪,没有异国风情,没有扣人心弦的情节,它讲述了一个最平常的故事:在一个房子里,一个小兔子躺在床上,它向房间里一切熟悉的事物,一一道晚安。

“晚安,房间。”“晚安,月亮。”“晚安,跳过月亮的母牛。”“晚安,灯光。”“晚安,红气球。”“晚安,小熊。”“晚安,椅子。”“晚安,小猫。”“晚安,手套。”“晚安,座钟。”“晚安,短袜。”“晚安,小屋。”“晚安,老鼠。”“晚安,梳子。”“晚安,刷子。”“晚安,没有人。”“晚安,米糊。”“晚安,老太太。”……“晚安,星星。”“晚安,空气。”“晚安,所有的声音。”

就是这样一个最平常的故事。从最初买下它,并第一次讲给友友听,我就记住了这本叫《晚安,月亮》的图画书,记住了那一声声“晚安”。

“晚安”,多簡单的一个词,而我们又多么容易忽视它,小看它的能量。而这个词到了书里,每说一次它,就是将我们的心灵擦拭一次,让它醒来。

我佩服这本书的作者玛格丽特·怀兹·布朗,她找到了这个词。就是这个词,把孩子的心和我们的心,乃至世界紧紧联系在一起。书中的每一个“晚安”,都是和亲爱的世界深情地对视。每一次晚安,都掀起我内心的波澜。

因此,这本小小的图画书也具有了诗意。诗歌之眼,就是这个“晚安”。它像一道光芒,一次翱翔,一堆烈火,万物都向着它聚拢过来。

“晚安”,有没有人和你道晚安?“晚安”,你有没有想道晚安的人?“晚安”,你有多久没说这个词了?“晚安”,你说的是你心中所想所渴望的吗?在《晚安,月亮》里有一页是完全的空白,没有图画,上面写着“晚安,没有人。”

当我在读《晚安,月亮》的时候,当小兔子和房间、月亮、母牛、灯光、气球、玩具小熊、椅子、小猫、手套、座钟、短袜等一一道晚安的时候,我也陷入了沉思。我应该向谁道晚安?是跟着我走了一天的鞋子,还是给了我容身之所的房子;是夜晚的星空,还是在我面前听着这个故事的我的孩子?

无数个夜晚都汇成一个夜晚;无数次晚安,都汇成一次晚安。那是:我们对所爱的人说晚安,我们对所爱的世界说晚安。

我们,就是《晚安,月亮》里的孩子。我们,并不孤单。

忘记你自己,想想别人

那些打人的人,是胸中有蛇的人。蛇是他们的罪恶,罪恶被人看到,他们必将受到惩罚。

根据霍桑的理论,每个人的胸中都有一窝小蛇,或者有一条将其他小蛇都吞掉的巨蟒。但很多人并不觉得自己胸中有蛇,自己内心中藏着罪恶。所以更多人只看到别人的罪恶,却不清楚自己心中的罪恶。

所以,在霍桑《胸中有蛇的人》这个故事里,他们都害怕那个胸中有蛇的人。因为只有他清楚他们的罪恶,把他们的罪恶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让所有人知道。

我很早读霍桑这个故事,被它的非现实所吸引,我读完故事,连忙去照镜子,仿佛自己胸中也藏着一条蛇。

那个胸中有蛇的人,还是值得敬佩的。他想尽办法,想把自己胸中的蛇杀死,或者赶出来,但徒劳无功。而最后,只通过他妻子的一句话,就把蛇赶出来了。这句话是:“那么就忘掉你自己吧,……忘掉你自己而想想另外一个人吧!”

琢磨一下,这多么简单,又多么艰难。但霍桑无疑是对的。人如果想想别人,就不会放任自己的罪恶出来害人。人如果常常想着别人,那罪恶便没有容身之地。

在霍桑的故事里,还有一个胸中没有蛇的人,他是胸中有蛇的人的朋友,一个雕刻家。胸中没有蛇的人会更幸运吗?不,胸中有蛇的人对他说:“我因仅养了一条蛇而认为自己是幸运的。然而你的胸中却没有蛇,所以也就不会同情世上其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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