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维埃时期中国共产党的反法西斯话语的建构
2022-05-30蔡志鹏
[摘要] 1933年至1934年,中国共产党在江西苏区处于一边抵抗国民党的“围剿”,一边发动土地革命的艰难时期。为与军事斗争相配合,中共建构起一套以批判“中国法西斯蒂”为中心的反法西斯话语,谴责国民党政权为依靠暴力、投降帝国主义、镇压工农革命、维护地主资产阶级利益的反动统治的工具。这套话语从中国法西斯主义的特殊性、中国法西斯主义的内外政策、“苏维埃”与“法西斯”两条道路的对抗三个方面展开表述。在着力刻画国民党的法西斯形象以削弱其政治合法性的同时,该话语也意在提升中共自身的革命合法性。反法西斯话语的构建为当时的中共带来了三个方面的革命话语优势:联系起中国的苏维埃革命与世界其他地区的共产主义革命;整合了中共的反法西斯和反帝的两大革命目标;吸引了普通民众,尤其是左翼精英对中共革命的政治同情。
[关键词]苏维埃时期;中国共产党;反法西斯;国民党
[作者简介]蔡志鹏,中共江苏省委党校讲师,江苏南京 210009。
[中图分类号] D23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6-8031(2022)08-0004-04
法西斯主义,因其一贯的反共立场,自诞生之日起便遭到来自共产国际和各国共产党的批判。中国共产党在20世纪20年代至40年代产生了大量的有关法西斯主义的批判性论述,构成了世界反法西斯话语的重要组成部分。对此,学界已有一些相关研究。①不过,既有研究尚未对中共在苏维埃时期(1931—1934)的反法西斯话语进行过系统性的分析。并且,学界多关注中共对法西斯主义本身的批判,缺乏对中共的反法西斯话语与其自身的革命意识形态的关联性的探讨。鉴于此,本文将详细论析苏维埃时期中共所建构的反法西斯话语,通过将相关文本置于具体历史语境中,旨在揭示中共如何建构起一个本土性的反法西斯话语来服务于当时的革命斗争。
一、历史背景
苏维埃时期的中共对反法西斯话语的建构植根于当时的历史背景。1931年11月,中共中央以江西瑞金为首都,建立了中华苏维埃共和国的无产阶级政权。然而,中央苏区一直面临着来自国民党的军事和政治的双重压力。军事上,国民党的连续“围剿”使得苏区的人力和物力资源日益紧张。②政治上,从1932年6月开始,蒋介石采取“三分军事,七分政治”的策略,不断瓦解中共在江西的政治基础。此外,受到当时共产国际的激进化革命路线的影响,中共进一步泛化其对“法西斯”一词的使用,将国内的所有政治对手贬称为“法西斯”。③中共批判的矛头不仅指向蒋介石政权,而且国民党内的其他反蒋派系,国共两党之外的其他政党,乃至中共党内的托洛茨基派,都被称为“法西斯”而被加以谴责。④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中共将其早年关于法西斯主义的零散批判性言论进行了整合,建构起一套适应其革命斗争需要的反法西斯话语。
二、建构反法西斯话语
现有的这一时期中共的反法西斯话语的文件中,以中共中央宣传部于1933年9月发布的题为《中央宣传部关于中国法西斯蒂的提纲》(以下简称《提纲》)最为重要。以下分析将以《提纲》为中心,探究中共的反法西斯话语的具体内容和作用。具体而言,以下的分析将围绕中共反法西斯话语中的三个核心主题展开,即中国法西斯主义的特殊性,中国法西斯主义的内外政策,以及法西斯道路与苏维埃道路之间的二元对抗。
(一)论述中国法西斯主义的特殊性。中共在此时期的反法西斯话语中的一个核心主题是强调中国法西斯主义具有区别于欧洲的法西斯主义的特殊性。根据《提纲》,中国法西斯主义被认定是作为“地主资产阶级反动联盟”的国民党为挽救其“垂死的反动统治”而采取的一种“新的欺骗手段”,其首要目标就是消灭共产党。因此,法西斯主义在中国的出现,“不是表示反动统治力量之加强而是表示他的力量的削弱”。⑤《提纲》认定中国法西斯主义具有与西欧各国的法西斯主义相同的反共性质,同时强调其特殊性。它写道:“如果帝国主义国家的法西主义是财政资本的政党,那么封建残余占优势的中国法西主义,不能不是地主资产阶级的反动统治的派别。如果帝国主义国家的法西主义以民族主义去实行‘对外政策上极端的帝国主义侵略的野心(《国际纲领》),那么成了帝国主义工具的中国反动统治的法西主义,却在‘民族主义的幌子之下实行出卖民族利益和替帝国主义侵略作清道夫。如果西欧各国的法西主义是在统一的独立国内而能采取独立的政策,那么,殖民地化的中国法西主义,只能采取以帝国主义意志为转移的政策,适应瓜分共管中国的政策,绝不能使中国走向独立统一。”⑥
这里,《提纲》既点明法西斯主义在中国的社会基础(封建残余)与其在欧洲的不同(财政资本),又强调法西斯主义在中国只会产生负面作用(出卖民族利益)。在中共看来,虽然清政府被推翻了,但中国仍然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一方面,农村经济由大量的“地主资产阶级”所把控,普通农民大量破产,被迫成为无产者。另一方面,资本主义虽然存在于沿海城市的部分经济领域,但却被帝国主义列强所牢牢掌控,成为他们掠夺中国人民的工具。在中共看来,这两部分势力(地主资产阶级和帝国主义列强)已经成为互相勾结的利益同盟,共同压榨中国经济,阻碍着中国社会的进步。因此,中共认定中国革命的首要目标是“反帝反封建”。⑦
中共有意将法西斯主义与蒋介石政权划上等号。《提纲》强调:“中国目前的法西斯蒂运动,是以卖国罪魁蒋介石军阀为主动且为他所御用的工具。”蓝衣社和CC系都是只听命于蒋介石,并且使用各种暴力手段来消灭异己以支持蒋介石的独裁统治的法西斯组织。⑧发表在中共官方刊物《斗争》上的一篇题为《法西斯蒂在中国》的文章则指出:“国民党的反动统治包含了许多法西斯蒂的因素,尤其是在镇压革命斗争与残酷恐怖政策方面,比法西斯蒂主义有过之无不及。”因此,文章宣称:“国民党与法西主义是互相补充的。”⑨
簡言之,中共在此论述了植根于中国环境下的中国法西斯主义的特殊性:与欧洲的法西斯主义不同,中国法西斯主义是服务于地主资产阶级的,成为他们出卖国家利益,维护反动统治的工具。
(二)揭露中国法西斯主义的反动政策。中共建构反法西斯话语的第二个重点是揭露中国法西斯主义的反动政策。通过对中国法西斯主义内外政策的严厉批判,中共揭示了国民党政权的反动性质,进而动摇其统治的合法性。
根据《提纲》,“法西斯蒂的纲领和基本政策,不外是:投降帝国主义,反对苏联,准备帝国主义强盗战争,实行白色恐怖的法西斯蒂专政,镇压共产党及其领导的一切革命运动,首先是苏维埃与红军,以加深经济的浩劫,民族的危机,使中国完全殖民地化。”⑩
《提纲》进而详细论述了这些反动政策。关于对外政策,《提纲》指出蒋介石一贯向帝国主义妥协投降。在中共看来,蒋介石对步步进逼的帝国主义(此时特指日本)一味地妥协退让的同时却集中力量对付力主抗日的共产党使得其卖国贼的面目袒露无疑。国内的法西斯主义和国外的帝国主义的合流使得中共的反法西斯和反帝目标具有了一致性。《提纲》也对国民党对苏联的敌对政策表示批判。它指出:“中国资产阶级自从大革命中背叛了反帝斗爭以来,便一贯的反对苏联,在一九二九年对苏联所作强盗战争失败后,无时不企图站在帝国主义方面作反苏联的挑衅。”?在中共看来,苏联是中国最可靠的盟友,同时也是帝国主义列强所忌惮的对手。国民党的反苏政策正是其向帝国主义投降和表忠心的体现。这里,中共将国民党的反苏政策与国际政治相勾连,论证了国民党政权的反苏与投降帝国主义的两项对外政策的一致性。
在对内政策方面,《提纲》侧重于对两个方面的批判。一是国民党依赖暴力手段来消灭其国内反对派;二是国民党在经济和文化领域所实施的全面统治政策。以蓝衣社和CC系对共产党人和左翼知识分子所实施的白色恐怖为例,《提纲》生动刻画出了国民党的暴力者形象。而且,国民党不仅在统治区内实施白色恐怖,还拼命扩充力量进攻苏区,以便“实行更残酷的军事专政”。?《提纲》指出,国民党在经济和文化等领域方面实施的统治政策则只能“造成奴隶式的法西斯蒂文化”,“促进中国经济的崩溃与殖民地化”。?
针对蒋介石发起的新生活运动,中共在另一份官方文件中批判道,“‘新生活运动之实际的意义:就是在帝国主义疯狂的侵略面前散布失败主义,企图使广大的群众离开真实的抵抗帝国主义侵略,拯救中国的道路——武装民众民族战争的道路;而培养封建的复古的奴隶道德,替帝国主义的侵略者准备顺从的殖民地奴隶。”?
这里,中共的论述将国民党的对内政策与对外政策进行了勾连。在中共看来,中国法西斯主义的这些对内政策之所以反动恰恰是由于它们配合了其反动的对外政策。
(三)两条道路的对抗:“法西斯”与“苏维埃”。中共建构反法西斯话语的第三个要点是将其与国民党之间的斗争确定为两条路线的斗争:法西斯道路和苏维埃道路。通过这种二元对立的论述,共产党人旨在对国民党的政治路线发起批判的同时合法化自身的政治路线。在中共看来,这两条不同道路之间的鲜明差别将有利于其获取那些不满国民党反动统治的政治团体和知识分子的支持。因此,《提纲》指明当下共产党人的任务之一就是:“拿具体的事实给群众证明,中国面前摆着两条道路,而法西斯蒂是把中国引到瓜分共管的道路,只有苏维埃的道路才是中国独立解放领土完整的道路,民众要得到解放,只有推翻帝国主义地主资产阶级统治的一切形式——法西主义也在内,拥护苏维埃,争取苏维埃中国的胜利。”?
三、反法西斯话语的意义
对于苏维埃革命时期的中共党人而言,反法西斯话语的建构为他们描述当时的革命实况带来了至少三个方面的革命话语优势,有助于他们论证自身的革命正当性。
第一,反法西斯话语联系了中共的苏维埃革命和当时世界其他地区的共产主义革命运动。根据共产国际的理论,全世界的无产阶级革命运动是互相联系的。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在第十三次全会的决议中明确指出,与法西斯主义作斗争已经成为当前各国共产党的共同的首要任务。并且,“无产者的国际主义”会使所有国家的共产革命成为彼此的援助。遵循此决议,中共强调中国与其他国家的反法西斯斗争之间的紧密联系。时任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的王明在此次全会上的发言中专门提到中国兴起的法西斯运动问题。他指出,中国法西斯运动的主要来源就是“国际的特别是德国法西斯主义的影响”。其目的,“就是帝国主义和国民党企图夺取那些非阶级的和小资产阶级的成分”。?基于各国的无产阶级革命共享反法西斯的目标且彼此相辅相成,王明强调,中国的反法西斯运动不仅是推动中国苏维埃革命的需要,而且由于其支援了其他国家的反法西斯斗争,对于世界共产主义革命的胜利都具有巨大的意义。?
第二,反法西斯话语将中共当时的反法西斯和反帝两大革命目标整合了起来。根据中共的论述,由于法西斯主义和帝国主义在中国已经形成为一个阻碍苏维埃革命的联盟,反法西斯与反帝在目的上具有一致性。从共产国际的角度而言,尽管其一再强调中共应以反帝斗争为首要任务,但也认识到帝国主义和法西斯主义在中国的合作关系。共产国际执委会的第十三次全会在讨论中国问题时指明了帝国主义正利用国民党来实现他们的侵略意图:“日本军阀为地主资产阶级帝制最深刻的内部危机所驱使,继续向中国进行掠夺战争,既已利用国民党底帮助征服华北,又正准备攻打蒙古人民共和国。英帝国主义正在伸手夺取中国东南各省、西藏和四川,法帝国主义正在伸手夺取云南。美国、日本和英国帝国主义,站在国民党背后,帮助对着中国唯一的人民政权——中国苏维埃举行着第六次‘围剿。”?
在这次全会的发言中,王明强调中国当前的革命“同时包含有反帝国主义的民族解放的性质和反国民党的国内革命战争的性质”。?他从两个层面论述了中共的反帝与反法西斯的革命目标的统一性。首先,美、英、德、日等帝国主义列强大规模参与到了国民党“围剿”中共的军事行动中。他们通过贷款、派遣军事顾问、出售军火等手段协助蒋介石进攻苏区。在王明看来,列强之所以选择支持蒋介石,是因为害怕中国苏维埃革命的发展成为他们煽动起重新瓜分世界的世界大战的一大障碍。?其次,国民党已经成为帝国主义的代理人。王明指出,国民党一贯纵容帝国主义对中国的侵略行为,尤其是国民党对日本侵占华北的一系列绥靖政策,“比从前任何时候更加明显地暴露出国民党政策底卖国辱国的性质”。正是由于认识到国民党已经成为帝国主义侵略中国的帮凶,中共将反对国内法西斯的斗争和反对帝国主义的斗争视为一个统一的整体。
第三,反法西斯话语吸引了普通群众,尤其左翼精英对共产主义革命的同情。这里,最佳的一个例证是宋庆龄个人的政治选择。早在1927年蒋介石大肆屠杀共产党人和左翼人士后,宋庆龄就与蒋介石领导的国民党政权分道扬镳,转而支持左翼革命运动。对于宋庆龄而言,中共的反法西斯斗争是极具吸引力的政治主张,因为她本人就是一个著名的反法西斯斗士。1933年5月13日,宋庆龄曾与其他中国民权保障同盟的成员一起到德国驻上海领事馆抗议纳粹对犹太人和德国左派知识分子的迫害。同年6月,宋庆龄被选举为在巴黎建立的国际反法西斯委员会的副主席。1933年9月30日,在中共的协助下,宋庆龄在上海秘密组织了远东反战大会。在此会议上,共产党人和左翼人士均同意将反法西斯斗争作为和反帝斗争同样紧迫的任务。在大会演讲中,宋庆龄明确表示出她对中共的支持和对国民党的反对。在她看来,国民党已经成为由地主和大资产阶级所组成的反动势力,不仅背叛了孙中山的革命理想,而且正准备向日本和其他帝国主义势力投降。在谴责国民党针对普通民众的高压政策和对日本侵略的“不抵抗”政策的同时,宋庆龄表示中共领导的中华苏维埃共和国才是“真正的中国人民的政府”,给“中国劳动人民指示了出路”。因此,她向全体中国民众发出呼吁,号召大家团结起来保卫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反对国民党政权。由此可见,反法西斯的目标整合了中共和国内其他左翼精英的政治诉求。
四、抗战背景下反法西斯话语的暂时搁置
对于中共而言,与国民党的斗争关乎自身的生死存亡,反法西斯话语的构建为其在政治宣传中攻击国民党政府并合法化自身的革命主张具有一定的积极作用。然而,1935年之后,随着日本侵略的加剧,抗日的紧迫性逐渐超过了国内革命斗争。如何在与国民党政权保持斗争的同时寻求共同抗日的可能性成为共产党人所要思考的关键问题。与此同时,国际形势亦发生了巨大变化,法西斯国家加快了其对外侵略扩张的步伐(1935年,意大利入侵埃塞俄比亚;1936年,有国际多方势力介入的西班牙内战爆发)。在这种局势下,共产国际也修改了原先的激进的革命路线,转而倡导建立一个更广泛的人民统一战线来对抗法西斯国家的侵略扩張。
为了推动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建立,中共自1935年底起逐渐弱化其对中国法西斯主义的批判。到了1936年,中共已经将其政治口号由“反蒋抗日”修改为了“逼蒋抗日”。“法西斯蒂”“汉奸”“卖国贼”等用以攻击蒋介石和国民党的侮辱性词汇也被“蒋委员长”“贵党”所取代。1936年底的西安事变加速了国共两党合作局面的形成。全面抗战爆发后不久,中共中央便公开宣布服膺三民主义,停止与国民党的对抗,并同意在国民党政府的领导下共同抗日。此时,在抗日的大环境下,中共选择了暂时搁置反法西斯话语,转而与曾经大力批判的“中国法西斯蒂”合作。由此可以看到,对于中共而言,正如其在苏维埃时期对于反法西斯话语的建构是时势的产物,其在1935年后对反法西斯话语的暂时搁置亦是时势变化的结果。这说明,共产党人在其漫长的革命斗争中始终会根据具体的社会政治环境而对其政治方针和策略进行灵活的调整。在这一方面,因时制宜的原则被体现得淋漓尽致。
[注释]
①相关研究主要来自徐有威和张文涛两位学者.参见徐有威:《二十年代中国共产党人对法西斯主义的批判》,《中共党史研究》,1996 年第 6 期;徐有威:《中国共产党人眼中的法西斯主义——上海时期的〈红旗周报〉》,《上海党史研究》,2000 年第 3 期;张文涛:《20 世纪20年代—40年代中国共产党人对中国法西斯主义的批判》,《理论学刊》, 2012 年第 10 期;张文涛:《一九二〇年代中国共产党人对中国“法西斯”的批判》,《党史研究与教学》,2018年第3期.
②参见黄道炫:《张力与限界:中央苏区的革命,1933─1934》,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1年版.
③1928年的共产国际六大宣告无产阶级革命“第三时期”(The Third Period)的开始.根据该理论,相较于前两个时期(“第一时期”为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的工人阶级革命的高潮期,“第二时期”为1920年代的资本主义的巩固期),“第三时期”是广泛的经济崩溃和大规模的工人阶级激进化的时期,这将为世界无产阶级革命的胜利创造机会.因此,共产国际决定采取激进的革命路线,将社会民主党称为“社会法西斯主义”而加以反对.参见Stanley G. Payne, “Soviet Anti-Fascism: Theory and Practice, 1921-45,” Totalitarian Movement and Political Religions, vol.4, no. 2 (2003), pp. 12-13.关于中共对“法西斯”这一术语在1920年代的泛化使用,参见张文涛:《一九二〇年代中国共产党人对中国“法西斯”的批判》.
④参见《中央关于国际十三次全会提纲的决议》,刘健清编:《中国法西斯主义资料选编(一)》,中国人民大学中共党史系,校内用书,1987年版,第30页.
⑤⑥参见《中央宣传部关于中国法西斯蒂的提纲》,刘健清编:《中国法西斯主义资料选编(一)》,中国人民大学中共党史系,校内用书,1987年版,第12页.
⑦参见[美]阿里夫·德里克著,翁贺凯译:《革命与历史:中国马克思主义历史学的起源,1919—1937》,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8年版,第61页-65页.
⑧参见《中央宣传部关于中国法西斯蒂的提纲》,刘健清编:《中国法西斯主义资料选编(一)》,中国人民大学中共党史系,校内用书,1987年版,第13页-14页.
⑨参见《法西斯蒂在中国》.刘健清编:《中国法西斯主义资料选编(一)》,中国人民大学中共党史系,校内用书,1987年版,第99页.
⑩参见《中央宣传部关于中国法西斯蒂的提纲》,刘健清编:《中国法西斯主义资料选编(一)》,中国人民大学中共党史系,校内用书,1987年版,第14页.
?参见《中央宣传部关于中国法西斯蒂的提纲》,刘健清编:《中国法西斯主义资料选编(一)》,中国人民大学中共党史系,校内用书,1987年版,第15页.
?参见《中央宣传部关于中国法西斯蒂的提纲》,刘健清编:《中国法西斯主义资料选编(一)》,中国人民大学中共党史系,校内用书,1987年版,第17页.
?参见《中央宣传部关于中国法西斯蒂的提纲》,刘健清编:《中国法西斯主义资料选编(一)》,中国人民大学中共党史系,校内用书,1987年版,第18页-19页.
?参见《中央关于国际十三次全会提纲的决定》,刘健清编:《中国法西斯主义资料选编(一)》,中国人民大学中共党史系,校内用书,1987年版,第29页-30页.
?参见《中央宣传部关于中国法西斯蒂的提纲》,刘健清编:《中国法西斯主义资料选编(一)》,中国人民大学中共党史系,校内用书,1987年版,第21页.
?王明:《革命、战争和武装干涉与中国共产党底任务》,中共中央党史研究部第一研究部编:《共产国际、联共(布)与中國革命文献资料选辑(1931—1937)》第16卷,北京:中央党史出版社,2007年版,第155页.
?王明:《革命、战争和武装干涉与中国共产党底任务》,中共中央党史研究部第一研究部编:《共产国际、联共(布)与中国革命文献资料选辑(1931—1937)》第16卷,北京:中央党史出版社,2007年版,第156页.
?王明:《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第十三次全会与中国》,《共产国际、联共(布)与中国革命文献资料选辑(1931—1937)》第16卷,第130页-131页.
?王明:《革命、战争和武装干涉与中国共产党底任务》,《共产国际、联共(布)与中国革命文献资料选辑(1931—1937)》第16卷,第146页.
?王明:《革命、战争和武装干涉与中国共产党底任务》,《共产国际、联共(布)与中国革命文献资料选辑(1931—1937)》第16卷,第147页-149页.
王明:《革命、战争和武装干涉与中国共产党底任务》,《共产国际、联共(布)与中国革命文献资料选辑(1931—1937)》第16卷,第151页-152页.
参见傅绍昌:《宋庆龄对建立国际反战反法西斯统一战线的特殊贡献》,《历史教学问题》,2012年第5期.
《反对帝国主义法西斯蒂恐怖的抗议》,上海宋庆龄研究会编:《远东反战纪念集》,上海:东方文物出版中心,2014年,第234页.
宋庆龄:《中国的自由与反战斗争》,上海宋庆龄研究会编:《远东反战纪念集》,上海:东方文物出版中心,2014年,第211页-217页.
《毛泽东、朱德关于停战议和一致抗日通电》,《中国共产党致中国国民党书》,《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1921—1949)》第13卷,第115页-116页、262页-271页.
《中共中央为公布国共合作宣言》,《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1921—1949)》第14卷,第369页-37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