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装新世界
2022-05-30
今年5月,正当纽约证券交易所举办的Balenciaga时装秀进行到一半时,忽然间,场内无数股票行情显示器开始疯狂地闪烁,屏幕图像也变得一片模糊,随着科技舞曲的响起,头戴乳胶面具的模特们身穿夸张的宽大西装,迈着铿锵有力的步伐走向T台。我想,“没错,我们确实生活在后资本主义的超长混音舞曲时代。”一切都在分崩离析:肆虐全球的新冠疫情、文化战争、现实中的战争、气候危机、通货膨胀,甚至连加密技术也是如此。但既然这首歌曲一直在循环播放,那就让我们跟着它的节奏起舞吧。
這就是时装竭尽所能为我们做的事,它向我们展示了当下的境况。通过一个时装系列的拍摄镜头,我们看到了这个时代别具一格的快照,它透露出迷恋、梦想、焦虑,以及它理解这个世界的策略。出人意料的是,正是这种对现状的敏锐反应,为我们指明了向着新事物前进的道路。正如Diana Vreeland在评论时装成为社会写照时说过的名言,人们可以“看到时装革命一触即发”。这个属于时装的特定时刻的魅力,就在于它预示的并非一场革命,而是百花齐放的时代浪潮。
Gucci创意总监Alessandro Michele谈到,该领域的设计师都在试图“以一种全新的方式重建时装”,他指的是为当今时代重塑传统品牌形象的独特方法,同时也表明,这是一个持续发展的过程。对Michele来说,这意味着接受“时装不再是精英阶层内部对话”的事实。尽管Telfar的设计师Telfar Clemens在风格上与Michele大相径庭,但在此观点上,两人可谓英雄所见略同。
Michele还发现,在坚持可持续性方面,自己与巴黎自成一派的旧物改造者兼设计师Marine Serre有着相同的立场,并隐隐觉得,解决时装生产过剩问题的部分答案就在于审美的连续性:我们很可能会见证,上一季的设计理念刚来到尾声又再次拉开序幕。Serre在她的每一场时装秀上都使用大量相同的材料和印花,她希望以此缓解消费者不断追求新鲜感的压力。她指出:“新鲜感和新颖是有区别的。前者如昙花一现,稍纵即逝:后者则正在改变人们看待事物的方式。”
当然,有新鲜感的产品可以更好地刺激销售,这是当今时尚商业模式的核心。对那些库存几乎每天都会发生重大变化的快速时尚品牌,这也是一个无情的现实,但当大量的生产责任落在时装界那些最顶尖的奢侈品牌身上时,按照Balenciaga创意总监Demna的说法,这场品牌时装秀上的乳胶面具就可以解读为:它们强调了我们的恋物癖,以及追逐潮流可能会抹杀掉底层的个性。他解释道:“时装是一种工具,它可以帮你伪装或掩饰自己,或者当你要将‘视觉身份融入生活时助你一臂之力。它的使用方式完全由消费者决定。”
换言之,Demna的时装秀是一种批判形式。不过,他也承认,当Balenciaga仍在制造许多人都想购买的东西时,这是一个棘手的命题,也反映出此时此刻的我们正处于一个中间状态。在过去几年里许多“颠覆性”的变化已经渗入到时装产业的运作方式中,也就是以奇闻轶事、名人名流和宣传炒作为焦点的社交媒体民主化影响,以及品牌承担社会和政治责任的压力。社交媒体进一步要求,设计师和品牌在开展活动和聘用工作室员工方面应表现出自己公开的进步立场,这是一场如火如荼的演变。尽管整个产业在吸纳更广泛的人群和观点、接纳不同体型和种族多样性,以及向性别二元论发出挑战等方面,取得了长足进步,但很难说,我们在该领域的工作已经完成。Paloma Elsesser是过去五年为数不多能够脱颖而出的大码模特之一,她说:“我知道有很多不和谐的声音。有时我去登台走秀,实际上设计师并没有制作适合我尺寸的衣服。但话说回来,我仍能站在T台上的事实,表明时装界的格局已经发生了变化。”
与此同时,那些根深蒂固的行业惯例也陆续遭到质疑。值得注意的是,一年两次的时装周和随后季前发货到店的紧迫安排已被某些销售模式所取代,比如,受街头服饰启发的“新品提醒”和“现看现买”等直接面向消费者的模式。一切都在日新月异地发生着变化。许多设计师不再自称设计师,由于其在各种媒介中发挥着作用,他们更喜欢“博学的叙述型创作者”这一头衔。Virgil Abloh在去世前曾构建出许多有关当前变化的模型,他的预见如今仍适用于时装周等传统盛事。尽管整个时装周体系遭到新冠疫情的致命打击,但它仍能持续举办,就表明聚会活动和现场体验依然具有实用价值和令人愉悦的因素,同时也说明,该体系的地位暂时还无法撼动。时装产业正处于一个极具挑战性的位置,在小心应对现有基础不稳、摇摇欲坠的境况之余,它需要架起通往未来的桥梁。
虽然这一过程会令人困惑,有时甚至令人沮丧,但也振奋人心。由于前进的道路尚不明朗,今天的设计师们带着最大的好奇心和创造力,投入到最激烈的实验过程中,为他人铸就减少浪费和更加公平的时装未来。重要的是,在构思、工艺和风格上要更加大胆创新,而一切的关键就是:一往无前。
Babak Radboy是Clemens在Telfar亲密无间的合作伙伴,他指出:“这种变化很容易被夸大。”这里指的是更广泛的世界的政治和社会动荡。“时装(和其它领域)渴望创作出一个关于发展的叙述性故事,在这个故事里,一切均已大功告成,可事实上,掌权者或运作方式几乎没有任何改变。”
Clemens补充道:“两年来,我们一直互相鼓励,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每个人也懂得了怎样在不惹恼别人的情况下恢复正常工作。”
但一切如常的时代已一去不返,一种全新的语言正从旧词汇中脱颖而出。这就是时装界的现状,正处于成就未来的重大时刻。放眼世界,我们将和设计师们一起加入进来,为得到这个探索的机会而相互庆贺。
TELFAR CLEMENS
Telfar Clemens平素不喜欢接受采访,他只按自己的时间表有条不紊地举办时装秀。那么,怎样才能联系上他呢?在Instagram上贴出一张你拿着他设计的纯素皮Telfar托特包的照片即可。Clemens说:“只要有人发的帖子用我的包做标签,我一定会点进去回复说,‘我在这里,我认识你。”“认识”是小众品牌Telfar的关键词。正如Clemens指出的,多年来,时装界的权威人士对他的品牌始终不太重视,即使该品牌的试验性街头服装在艺术界找到了知音,也没能改变这种状况。最重量级的艺术界人士就是艺术家兼创意总监Babak Radboy,他现在也是Telfar的合作伙伴。当时,他们的时装系列,相比于以往,已更容易被大众接受。这对设计组合为独立商业模式奠定了基础,也就是绕开投资者,直接卖给消费者,并开始运营用二维码即可快速激活的产品投放平台Telfar TV。该品牌的人气持续增长,深受那些曾被主流时尚遗忘的购物者欢迎。Clemens说:“我觉得,我们的品牌现在更加炫酷了。我在为现实生活而设计,我在这里为每个人随时待命。”(撰文:MayaSinger)
Alessandro Michele
自2015年接掌Gucci. Alessandro Michele就为这个品牌注入了“宾至如归”的理念,这体现在他充满活力的混搭作品上、为年轻设计师搭建的平台上,以及不同年龄、种族、体型和性别特征大融合的品牌活动和T台盛会上。尽管他喜欢多多益善,但这个特质也具有两面性。是否任何从事批量生产的公司均可被视为真正“可持续的”,这个问题至今没有定论,不过Michele和Gucci总裁兼首席执行官Marco Bizzarri正在制定积极进取的目标,旨在减少浪费和废气排放,净化品牌的供应链。但是,对Michele来说,最重要的变化可能是审美。“我喜欢汲取各种想法,喜欢混搭,可我的直觉现在告诉我:要放慢速度,保持冷静,忠于你的身体。也许,这就是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喧嚣过后,一片静谧。”Michele补充道。(撰文:Maya Singer)
JONArHAN ANDERSQN Jonathan-Aridcson为Loewe和JW.AnideFson设计的系列作品很容易让入着迷:纷繁复杂的作品中;单调与新奇相遇,商业与实验和解,历史与未来对视。设计师还在作品展示方式上挑战极限;比如,2016年,他在Grindr上直播JW Anderson品牌。“我发现,真正重要的是?”他说,“我们触及了性别这个问题,我觉得能帮助到别人,”要引领两个品牌共同走向未来,Anderson谈何分工?“我喜歡分饰两个不同角色的感觉”他说,“我在处理大脑的两个不同部分,这是一种神奇的感受。”
MARC JACOBS
在今年6月举办的2022秋冬时装秀上,Mare Jacobs探索了一切可能,从镀金时代的裙撑到沾着粉色灰泥的牛仔夹克,再到胸衣和紧身内衣。他从疫情中归来,在纽约公共图书馆举办了两场精彩的时装秀,展示其职业生涯最具想象力、最超凡脱俗的时装作品。“这是在完成不同的尝试。”他说,“我们是一家成功的公司,有香水、包包,以及其它价格亲民的产品,这让我能够完全自由地做任何想做的事。”当然,几十年来,这位设计师一直在改变着时尚界。他为Perrv Ellis设计的Grunge系列颇具传奇色彩,到今年11月,正好30周年,虽然该系列让他失去了在这家传统品牌的工作,却也让他声名鹊起。他为这个新时代重新塑造了自己和公司,将他在上世纪90年代鼎盛时期的设计构思重新运用到面向年轻人的新时装系列中,从仅在Bergdorf Goodman销售的实验T台系列,到Mare Jacobs的支线时装品牌Heaven(他请来Instagram的知名山寨时装设计师Ava Nirui担任艺术总监)。(撰文:Nicole Phelps)
PRECIOUS LEE
近期的一场官司在提醒我们,女性的身体成为决战之地。不管争论的焦点是女人可以或不可以对自己的身体做什么,还是这个身体看起来“应该”是什么样子,冲突的核心问题都是一样的:女人有多少自由可以做自己?从这个角度来说,Paloma Elsesser、Precious Lee和DevynGarcia等模特的异军突起,就是对女性自由发出的强有力的宣言。“在某个很难感受到希望的时刻,这是真正的进步。”Elsesser说。她指的不仅是时装界姗姗来迟地接纳像她这样不符合零码标准的模特,也包括新兴品牌将身材包容视为设计的第一原则。在T台上和广告活动中看的模特,可能有助于缓解目前仍普遍存在年轻女性保持曼妙身材的文化压力,但是对模特自身来说,占据先行者的位置,既有其复杂性,也能得到相应的回报。“我很幸运能和我欣赏的女性分享这个过渡空间,自由谈论站在这个地盘的感觉有多奇特,”Elsesser说,“这是一种真正的亲情,你知道的,种姐妹情谊,这就是它的意义所在。”(撰义:Maya Singer)
Daniel Roseberry
出生在达拉斯的Daniel Roseberry,十多年来一直是Thom Browne信任的设计副手。2019年,Diego Della Valle任命Roseberry掌舵著名品牌Schaparelli时,他还不为公众所知。这个不确定的选择也给他带来了回报,Roseberry眼光独到,痴迷于强烈的轮廓、古怪的装饰和刺绣,这吸引了一众喜欢亮相的高调人物(包括金球奖上的碧昂丝和拜登总统就职典礼上的Lady Gaga),同时也为该高级定制时装品牌注入了活力。Schiaparelli由意大利贵族ElsaSchiaparelli于1927年创立,但在1954年公司关闭后日渐衰落。正如Roseberry在2022年秋季高级定制系列时装秀笔记中指出的,“Schiap的理解是,在复杂的时代,我们需要幻想……即使对于今天来说,幻想仍然是有价值的,它必不可少。”(撰文:Hamish Bowles)
TYLER, THE CREATOR
2016年,早在参加时装周之前,说唱歌手Tvler,The Crcator就举办过一场时装秀,是洛杉矶有史以来最壮观的时装秀之一,同时也成为引领当下时装界讨论的沉浸式体验的先驱。这位31岁的斜杠青年(曾五次获得格莱美奖)走在了潮流的前面,他邀请当时还寂寂无名的模特PalomaElscsser走秀时,Kendall Jenner、KanyeWest和Janelle Monae等人就坐在前排欢呼。就像使他成名的背离主流的声音一样,Tvler证明,他单枪匹马就可以塑造一个迷人的小宇宙。那场重要的时装秀过去六年后,事实胜于雄辩,他又凭借生活风品牌Golf Wang和Le Fleur积累了一众狂热粉丝。“只有从别人身上你才能真正看懂,比如,当一个孩子系着领带、穿着短裤和乐福鞋跑过来,问,‘怎么了?”
GABRIELA HEARST,ANEETH ARORA&MARINE SERRE
如今,负责任地生产服装而不是事后洗绿,是这个行业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一些最具想象力和影响力的设计均将环境因素放在了首位,而主導这一趋势的,是来自巴黎和新德里的一些女性品牌,包括Marine Serre、Gabriela Hearst、Pero、Ahluwalia、Bode和Rave Review。Marine Serre自2017年创立品牌以来,一直致力于深入供应链,倡导升级回收,并教育消费者。举个例子,她的2022秋冬时装秀以巴黎人类学展览的形式举办,用Serre自己的话说,70%的衣料都是从积压的库存中“再生”的。与此同时,乌拉圭设计师Gabriela Hearst的同名品牌已创立七年,她将品牌的生态理念和巧妙变化带给了自己曾担任创意总监的巴黎著名品牌Chloe。2019年,她在纽约举办了一场行业首次碳中和时装秀,她的最新系列使用了闲置材料,从斑点花呢、羊绒灯芯绒到上蜡亚麻羊毛。Aneeth Arora的品牌Pero有13年历史,总部位于新德里,品牌与印度各地的熟练工匠合作,采用传统沙丽的轻质、装饰性面料。“回收是我们生产线的核心,我们一块布料都不会丢弃,”Arora说,“我们的面料很珍贵,不能浪费。”(撰文:LauraHawkins)
MAXIMILIAN DAVIS 27岁的设计师Maximilian Davis出生于曼彻斯特,今年3月,他被任命为拥有近百年历史、工艺精湛的佛罗伦萨品牌Salvatore Ferragamo的创意总监,当时Davis还没有举办过一场时装秀。就在两年前,还在伦敦北部的他于自己的卧室中推出了同名品牌。Davis的首秀系列精致、性感,剪裁精准,很快受到蕾哈娜、Dua Lipa和Kylie Jenner的喜爱,这是他严谨设计的必然结果,而这一习惯是他从伦敦时装学院毕业后跟随有学术背景的Grace Wales Bonner时培养出来的。首秀系列也包含了设计师家族遗产的元素,从他父亲最好的周日西装,到他祖母最爱的卡利普索黑胶唱片。今年9月,他为Ferragamo设计的作品将在米兰时装周上揭开面纱。Davis说,在这之前的几个月里,他一直在挖掘档案,“以确定新的品牌密码是什么”,“我要把自己的品牌的复杂和巧妙融入到今天的Ferragamo中。”从他父母的出生地特立尼达和牙买加,到伦敦东部的夜总会,Davis自己的故事已烙印在佛罗伦萨文艺复兴的天际线。“我的设计总是从非常私人的东西开始,但最近我一直在试着理解Salvatore.我正在融入Ferragamo家族。”他说。(撰文:LauraHawkins)
NICOLAS GHESQUIERE
很少有设计师像Nicolas Ghesquiere那样,沉迷于将时装与技术结合到令人眩晕的程度。今年5月,Louis Vunton的这位创意总监以加州索尔克研究所为背景推出了他的2023早春系列,展示了从科幻战士强壮的肩膀,到自外星水母一样的袖子里冒出的碎金属流苏等各种元素。为了完成这个形象,艺术家Justin Ridler和Sarah Woodall重新构想了系列作品中最面向未来的造型之一,其时装形象的塑造打破了虚拟和现实之间的界限。毕竟对Ghesquiere来说,技术扮演着炼金术的角色,让他能够跨越几个世纪,打破天然和人造的界限。“这让我想到了时装与时间概念的密切关联?谈到这个系列时,他说,“不仅因为时装是当下的明镜,还因为它拥有塑造我们未来的作用。”
在过去的一年里,设计师、名人和艺术家们的努力,为大众提供了关于数字时尚的新视角。曾经被认为只是一种噱头,并被视作视频游戏和多媒体艺术装置的概念,正在迅速成为下一代创作者和消费者的视觉语言。在本次数字大片中,VOGUE联合数字艺术家Justin Ridler在虚拟与现实的交界处共同探索创作的可能性。VOGUE对于数字时尚以及在时尚可持续领域上的决心从这次出镜的模特Astrid Holler身上可见一斑。除去模特身份,Holler还是一名环境科学专业的学生、自由潜水员,她几乎把所有业余时间都用来潜水,收集破坏海洋生态的塑料垃圾。当曾经繁忙拥挤的“shooting day”被浓缩进一间小小的3DI作室,所有的奇迹都发生在后期制作当中。
Louis Vuitton廓形夹克刚柔并济,金属色织物与粗糙的纹理材质相碰撞,塑造粗野主义美学风格。
Justin Ridler曾在去年与《服饰与美容VOGUE》合作共创四月刊封面故事。当Ridler再次谈到自己将实体时尚与虚拟世界连接起来时说道:“我发现数字时尚是一种引人注目的创意实践。它鼓励我对时尚形象进行更广泛地概念化。”Ridler不仅陶醉于整个过程中无限的视觉可能性,还发现“通过虚拟化生产,可以减少人类大部分的生态足迹,进而更好地保护环境”。
在Ridler打造的虚拟世界中,计算机图像生成、动作捕捉、动画和XR技术的结合,能够使虚拟服装视觉设计师Sarah Woodall生成物理上无法实现的纹理。就像这件用数字技术重新诠释的SrrateasCarlucci银色连衣裙,打造出的虚拟世界中的金属盔甲,让人梦回战场上的圣女贞德,诠释着勇往直前的力量。
Dior 2022秋冬秀场上,这件开场的“wiredwoman”LED紧身连体衣艳惊四座,美学与科技在多元宇宙中融为一体。
细节决定成败,数码化的Giorgio Armani海军蓝连身裙每颗珠子的细节都透着极致的表现力,让人宛如来自科幻世界的美人鱼,唤起大众对海洋环境问题的关注。
Mugler标志性的镂花套装变成了包裹身体的虚拟肌理,化身征服Metaverse的终极制服。
与许多坚持“复制粘贴”已存在的实体服装的创作者不同,中国设计师Percy Lau(刘海榭)对只存在于虚拟世界的花朵头盔进行了大胆实验。“我喜欢数字时尚的主要原因,是我真的可以由此拓展创作的边界,而完全不需要担心物理世界的局限性。”
这套造型被VOGUE、Ridler和Woodall称为“MoroBorg One”。在数字世界中,一身Dior机车夹克与紧身皮肤裤的形象,仿佛穿梭于时空之间的未来战警,无视时间的局限,准备进入‘下一个时代”。
向前探索的过程中势必会引发对过去的追问。中国设计师Didu(杜迪)将中国古典服饰元素——水袖——进行重新解构,胸前镂空拼接的独到剪裁描绘着新一代设计师眼中的未来主义。
對于中国设计师Sensen Lii(李思齐)来说,创作3D虚拟时装与设计3D虚拟时装完全是两回事。在设计师眼中,虚拟服装不应该只是通过Photoshop来展示衣服在身体上夸张的样子,时装本身应有的剪裁、版型、结构等问题也需要进行专业地研究。“我还在探索这件事明确的目的性和更深层次的意义,以及如何呈现更好的效果。因为我不想为了做而做,所有的形式都需要和设计相契合。”
“Matthieu是一个独立自由的人,”Raf Simons说,“他非常大胆,从不害怕展示实验性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