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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细小的声音(组诗)

2022-05-30曹天昊

雨露风 2022年10期
关键词:圣诞老人

我眼中的爱情

——送师尚进虎

他的手是一双男人的手,

一双没有任何修饰的手。

虽不那么宽大,

却能给人安全感。

他寻觅了半江书海,

翻遍了半壁书山,

跨过千山万水,

只为与你相会。

七年长不长,

等你又何妨。

他是糊涂大好人,

当了教书匠。

你是黄花大闺秀,

套上的戒指,

大概是你这辈子,

最幸福的事。

说他糊涂教书匠,

糊涂不糊涂,

教书才教书。

说他糊涂,

只是默默付出,

劳苦是他的,

功高他不要。

在讲台上这一站,

一站就是十几年。

说他糊涂大好人,

糊涂不糊涂,

好人真好人。

若不遇之,

我三年的语文,

都会变得乏味枯燥。

若不聞之,

则为人间四憾。

我幸闻之,

才得以画天下。

我幸遇之,

才得以立吾性。

他开始频繁地请假,

是在三个月前。

因为,

你病了。

他开始在城市里奔波,

只为把你从病魔中解脱。

而这解脱,

是活人才有的解脱。

他想和你重新踏遍,

曾经的大街小巷,

想和你去做所有事情,

只是和你。

命运是多么无情,

死神带走一条条生命,

亦是多么轻易。

如何让一个,

活在你甜蜜爱情里的人,

接受你时日无多的消息。

他告诉我们要坚强,

而这对于他更不止是坚强。

该如何告诉,

你们那五岁大的孩子,

他眼中你插满针管的背后,

更是一段貌似平平凡凡,

却刻苦铭心的爱情。

男人莫哭,

你的手,

与我们十只手,

与所有于你有恩之人的手,

会一同劈开这风这雨。

男人莫哭,

那一只只手里,

更有着一颗颗心,

去抚慰你的心。

风筝的线绷得太紧

往往飞不高线还容易断

如果把线放得太长

风筝就再也回不来了

某种意义上人也是一样的

绷得太久太紧就会崩溃

放弃束缚又会迷失自我

人们便每天在崩溃与迷失间挣扎

所幸当代人的崩溃不是一次性的

所不幸人只能在夹缝间持续崩溃

荒唐的命运让两个人各自哭泣

现实他们也不愿去相拥取暖

他是一个健康的人也努力工作

有可以谈心的朋友更热爱生命

有稳定的性生活和不错的薪水

父母也很健康一切都平平常常

有一天下了很大的雨他没睡好

雨声盖过了铃声让他起床晚了

只能空腹出门挥手打了一的士

却又堵车了还发现忘带了文件

他奔跑泥水溅到裤腿混入鞋里

到会议室同事看着他缄默不言

平时和蔼的上司此刻大发雷霆

会议一直开到下午忽略了午饭

下午一切好得像一天有了转机

直到突发新闻报道了一则消息

他的启蒙作家因意外不幸离世

手中的笔便同纸一样苍白无力

他今天例外没有选择巴士回家

虽然的士司机绕路但他不在意

下车时发现平时的乞丐不见了

可能因为避雨又换了个新家吧

到家发现妻子早出了门他又想

如果有孩子大概会是踢猫效应

自己的悲伤无限地传递再放大

那世界的个体都会被悲伤同化

虽然这琐碎每一件都无足轻重

合起来却足以将他逼入崩溃中

每个看起来坚强的人也很脆弱

愿这世界将每个人以温柔相对

石子落尽大海

渺无声息

我掉入你的网

想动却无能为力

坠入深渊凝视它

又沦陷于它极致的美

遇见你时是黄昏

你说天气真好明天见

沉溺欢愉往往容易

引导人忽略现状

我们畅言海阔天空

无心却插柳成荫

发现时想要逃脱

挥舞四肢却不能喘息

你说我们还是算了吧

当朋友挺好的

水淹入口鼻

肺渴望空气

本想一起去远方

再看看装潢

呼吸停止后不断下坠

下坠直到与深渊同化

遇见了你的那个黄昏

我早已溺亡

血脉在扩张

低下头嘴角却微微上扬

不能暴露神色太夸张

以致身形匆忙

纵然我百倍猖狂

也不能失去你的信仰

是你弑了我的迷惘

是你殇了我的断肠

生而为人无妨只是

失你为伤败你为怏

普天王土予你无疆

昼日繁星较你无量

逆转时光热血满腔

惜你如芳形影成双

随成念想却盼回想

倘若无阳你便成光

像两个小岛过分荒凉

没有人来也没有人往

相互竟然通着一桥梁

却是要走一生的行程

幸好这于我不过是痒

抑或是难以逾越的墙

不过是难以下笔的僵

是再寄不出信上的霜

盘古

盘古把巨石劈开成两半

一半是天一半是地

人却无法把一个房间分成两半

一半成天堂一半成地狱

太多无能为力

造就了更多虚妄

难以言喻的诉求

形同陌路神形俱滅

遥不可及的彼方

废弃一生的信仰

失去爱人的阿西莫多

也终将失去他的家

收不到亲吻的白雪公主

没有水晶鞋的仙蒂瑞拉

永远不被打扰的睡美人

依旧无法被理解的野兽

半成半就的人

得过且过的生

怀揣行囊的梦

盘古留下的斧

生旦净末丑

柴米油盐酱醋茶

上衣裤子鞋

眼前苟且诗远方

父子叔侄妻女

商人作家快递员

前锋中锋后卫

初见挚友陌生人

殊途同归同归殊途

亡羊补牢补牢亡羊

迷途知返知返迷途

拨乱反正反正拨乱

我是你的角

你是最后一片净土

对错善恶美丑

也难以将你度量

我们不过相逢的旅人

确实难以割舍的角

很多事情难以言喻

但祝你终将幸逢所爱

一些细小的声音

夜晚我看见远处你和星河都在向我招手

好像让我逃离这里 又好像让我背驰彼方

我的躯干和灵魂在房间里撒得到处都是

他们自言自语纷杂中听见胃说想吃甜品

肝想好好休息 大脑说好累啊 手说想去玩

他们七嘴八舌各执己见 唯独听不见本应

最纯粹最凝重最独一无二那颗心的声音

恍惚中在房间有人轻轻地说了一句要爱

一句话让整个房间变得鸦雀无声 但随即

他们又开始嘲笑对方 嘴看不起那小眼睛

腿嘲笑这对细胳膊都不懂有什么可去爱

他们向往天空永远看不腻的朝霞与晚霞

他们盼望乘坐一生都不会停转的摩天轮

世界太美了才值得爱 他们说 而不是对方

这时有人说了一个简单的词好像叫自己

他们变得十分诧异好像在看一个外乡人

于是心把爱和自己相连 说了一遍爱自己

他们才发现躺在床上的是 一个完完整整

一个脱胎换骨 一个准备好去爱自己的人

钢笔

他不泛众亦不滥情

沉稳庄重成了他的格调

他切身感受着这时代的痛

于是连他的悲喜都自成一派

人们总会用时代去看一个人

但却可以通过他看一个时代

一个爱意需要车马三月的时代

一个真情保值纵横百年的时代

但愿文字是人类遗忘的结尾

那简简单单的线条中

在千千万的组合中

他却只能写下对她无尽的思念

人们因命运短暂

又要因命运而分离

他一横一竖诉斥着命运的不公

殊不知命运早已紧握手中

声嘶力竭后依然的拥抱

艰难险阻面前不解的双手

客居他乡纸上传递的思念

或许都能用钢笔来传达

他对她最深的爱

神伤

艳过满席佳肴的晚礼服

似有似无的淡妆

破灭徒神伤

易寻佳人美景

难觅蹊径游四方

只慕当年儿郎

爱恨也痴狂

离人行独舟

不知黑白左右

杨花绿柳风流

难逃心上秋

幸三生重逢刑场

路难退志竟忘

刽子手的你

却带泪光

她曾坐在恐龙背上嬉戏

也坐过宇宙飞船登过月

她明白人类于宇宙之渺小

也深知个体无限的可能

她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

她只是木然地看着人们

在战火中手足相残

看着新旧权力不停地更迭

就算如此她也坚信在一个

空间时间不那么珍贵的地方

王子捡到了Cinderella的水晶鞋

帕拉图在乌托邦畅所欲言

幸好她再也不用因新生感动

抑或因逝去消散而悲伤

那些浮华褪去后只留下真实

而虚伪的真实让人更加疲倦

此刻的她只是守望着

每一片土壤每一片呼吸

而这些都在说着同一件事

与其说倦不如说恋这世界

摸到泛黄的照片

依然一次次催人泪下

走过那个用心相交的年代

却发誓永远不在回去

人们说美好的事物都是无价的

像我歇斯底里后你放下的尊严

像我难过你亲口哼出的摇篮曲

累积到现在变得一文不值

你脸上那淡却相宜的妆

每一次费劲心思写的信

以及那脸红的情话

都同你在大明湖畔成眠

那天你哭着在我耳边低语

说道后会有期

可我们都心知肚明

再见不过虚妄

色彩

人们嫉妒珊瑚鱼

便偷了它赤橙的妆

抢去它靛青的纱

甚至夺它霓虹的鳍

未成灰烬的血

渗进了米白色手套

它凝在空灵的心上

又成了幅闪耀的皮囊

而世界留给我的

是没有血肉的黑色

碾碎了光鲜亮丽

内心却一览无余

或许色彩也攀比

余晖的紫抹杀了橙

深海的灰吮吸着蓝

输便丢了颜色

恶魔扯去人的颜色

留下了失明的眼

望近是黑白颠倒

观远是鼠目寸光

被剥去色彩的人

你们要反抗啊

别忘了麦田金黄

尚有澈蓝溪水穿膛

一定不要放弃

色彩孕育于虚无

定能从明智中迸发

给你我的黑色

短暂的人生

我的人生短暂而灿烂

渺小但美好

我也时常被诱惑所包围

被欲望所侵蚀

与恶魔签订契约换来短暂的愉悦感

再给我放纵后的落差感

让我在自我麻痹中成瘾

直到再次遇见你

在风凝固的那一瞬间

你告诫我抛下了世俗的喜乐

与你签订了更邪恶的契约

让我铭记让我怀念让我遗忘

在你坚实的胸膛面前

充实长久的幸福感浇灌于我

甚至没有发觉你的离开

抑或你从未到来

只是拼凑出虚假的记忆碎片

但此刻现在我却再也拋不掉

不会再见的你在我短暂生命中

带来的那份真真切切的宁静

就像是永不到站的火车

响着汽笛走着它自己的路

我的人生短暂而灿烂

渺小但美好

因为有你

云边边

攀于树枝间

小憩仰觀青天

身已止于此间

情却不息而前

乘扶摇而上九天

直到云边边

那有被遗忘的时间

有星云璀璨如锦棉

在这天上人间

被围绕着的是热情

它无私地散发光和热

直至生命尽头

环绕它的是坚毅

对主子全无二心

不停地前进

才能燃起它们的生命

这奇妙之地

更有着永恒的短暂

彗星划过的一线

是它无悔的见证

而我的征途啊

绝不止于云边边

那无尽的尽头啊

便是我如梦的星辰大海

这桀骜不驯的浪子心

远在浩瀚缥缈间

但它是不会忘记你们的

它有牵挂在人间

口口相传为俗

风土人情为俗

生老病死为俗

因言之约世俗

你我终难脱俗

归于尘土

不朽的只有灵魂

才在人间永驻

我不知道

窗外的夜景

还是枕中的梦

哪个是真的

渐行渐远的爱人

宁愿从开始就消失

也不要存在过

记忆的俗给了沉默

可还是要非凡模样

当宇宙最强

俗透了的躯壳下

是未被玷污的梦想

人应有两大梦想

一是生二是死

因时事而生造英雄

因就义而死就鬼雄

剩下的俗梦

只是长短期目标

和不能实现的

内心真实的寄托

既知之必俗

又何必脱俗

友人固言之

其俗在骨

圣诞老人

人们因耶稣的临世

欢庆相拥

人们也会盛情设宴

在母亲的苦难日

纵然大多善良

都被看做卑微

圣诞老人乘着驯鹿

敲响了午夜的钟

他不愿去敲门

因为他怕侵扰孩子们的一个个梦

那能颠覆世界的小小的梦

安然静谧的夜

是回忆欢乐的寂寞

他拿着要送去的礼物

谁会是第一个

收到礼物的幸运儿呢

他精准地将礼物

投进了烟囱

他多期待孩子们

拆开礼物的那份惊喜啊

时光带走了礼物

他加快了速度

他要趁着最后一丝月光

去填满最后一个孩子的梦乡

幸运地是

他赶到了孩子家

但他反复查看后

发现礼物送完了

失落与痛苦涌上心头

他将心愿礼物表反复查看

终于找到了孩子的名字

原来他的愿望是

能见圣诞老人一面

他如释重负

便轻轻地下了车

圣诞老人准备打开窗扉

想给这可爱的孩子一个惊喜

但是进入时他却停滞了脚步

因为他发现

家里居然有个和他

一模一样的圣诞老人

他不是镜像

圣诞老人笑着走了

乘着驯鹿在空中划过

他用尽全身力气

高呼一声Marry Chirstmas后

便离去了

但没有驯鹿的那个圣诞老人

留在了孩子的家

那熟悉的背影

便是孩子最好的圣诞节

荒诞

我跳入了你的一维世界

一个无底洞

里面有彼岸花开

花捧着一颗桃心

我用手

去轻触它的表面

却感受到了

发自肺腑的痛

我明白了

这是我送给你的

我那颗心

满载着热情与忠诚

思量之后

我惊慌失措

一个无心的人

怎么会痛

怎么能疼

怎么去痛

我便找不到出去的路了

我在你无底洞般的一维世界

下坠

下坠

直到无法呼吸

致爱丽丝

爱丽丝坐在悬崖边上踮起脚尖

静静地注视着缓缓落下的夕阳

突然她用手捂住眼睛委屈地哭了

却听到 没事呀我们明天又会见面

她坐在水边听见水里有哭声

想去安慰又想去尝尝鱼的眼泪

她赤着双腿走向大海深处

直到海水没过了珊瑚色的唇

她才想起来自己不会游泳

于是呛了口水

缺氧导致头也好晕

迷离中她看见了水下的王宫

带着珍珠项链的王子邀请她跳舞

在水中的华尔兹似乎变得更加浪漫

阻力让初出茅庐的她此刻像一个老手

时间是這么的短暂却又是那么漫长

王子亲吻她的额头轻合上了她的眼睛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鲸鱼背上

鲸鱼的背柔软得像妈妈的肩膀

她由衷快乐却觉得这不过是场梦

但兜里多出来的那颗珍珠才是真相

鲸鱼驮她到岸边上了岸

她用力和鲸鱼挥手并全力喊着谢谢

纪念她第20次出逃失败

她要回家了

这份爱便成了独属她一个人的秘密

放下 再重来

百般迁就

难匹寸进寸退

一意孤行

难敌委合求曲

崭崭如新的书

恰似堕落灵魂的殿堂

它齐名无声的纸

归罪于贪懒的手

追悔一方光景

忙到倦了困到累了

但若溯本从原

不过弦上箭从未离弦

觅蜂扑蝶之景

只供前人以驻足

湍急的岁月葬了爱人

携荒谬的情苟活

恍惚间发现行人

平凡得大相径庭

有人与日月同辉

有人却背道而驰

充斥的不安疲惫

或许只是走的太快了

停下来审视自己

重新为过也不迟

久置的笔醒了

却总是昏昏沉沉的

但它想尽微薄之力

拂去你心上阴霾

那就放下吧

何妨再重来

南柯行

静静沉入海底

化身52赫兹的蓝鲸

昼夜不停地歌唱

只为寻求知音

那是汪洋大海中

乃至是浩瀚星河

尽心竭力迸发出的

最光彩夺目的乐曲

可谁又懂得呢

他终究会孤独地老去

那日渐沙哑的嗓子

也在为这生命判刑

可谁又能听到呢

他倦了更不求回响了

便将身躯舍弃于深海

留下最后一分善意

醒来时车已到了

一路颠簸的旅程

竟成了解决困扰多日

失眠的一剂良药

想起相逢的那个孩子

被父母抛弃的哑巴

无声无息地努力

留下了他最美的剪影

不能说话依旧

能唱响最嘹亮的歌

不要让说话的权利

再沦为哑巴

流放之境

柔似绸的鹅卵石

折射着沙海的颗粒

刚崭头角的种子

都被深深地埋在地下

穿梭似有似无的街巷

透过墙有人在惆怅

沙哑至极的嗓音

全力和着肖邦的夜曲

恍惚中有人在寻找

在找一个坏孩子

于我一般年纪

恰我一幅模样

他摸进了嘈杂的后厨

偷了饭去充饥

他闯入了喧哗的舞会

邂逅了公主

身已客居他乡

心亦渺无牵挂

欢迎来到这美妙的

流放之地

井边的故事

翻开窗,吃掉一牙月光。你坐在井旁,兀自神伤。你唱着诗,去了远方。我坐在井旁,兀自神伤。再到后来,我也悄悄离开。只留下月亮,兀自神伤。

君之誓词

本是放荡不羁,性随西风斜阳。背后空无一人,也要把天下闯。琐事乐而后忘,恩情一生谨记。天下宴席不散,独酌更多有意。酒不醉喝孤独,泪不浸留彷徨。颠覆你的人生,背负你的苦难。于是无需多言,我欲王拦者亡。

出世录

街市匆忙不改一生羁狂,栽秧成荫抚手一片天堂。试问人面魍魉,谁唤当年理想?只留青山一座,江水四处荡漾。

谁与我诉衷肠

锋芒吞吐凄凉,无日分外离殇。泪光涟漪苍茫,难渡十年寒窗。把酒疯疯癫癫,世俗恩恩怨怨。来来去去,何必彷徨?

故事少得不道于唇齿,念想少得无人倾诉衷肠。只愿拿我半生轻狂,换你百世流芳。箫声不绝,念想不灭。执子之念,彼有路焉。

逆旅行者

我们在这夹缝里难以喘息,感觉却愈发真实。千里之外神明的心跳声,指引着迷途者由昏到黑。自由成了紧扣颈脖的一双手,仿佛拥有着,实则早已放弃了挣脱。你于我也是相同的生物,像手中流逝的沙,再拔不完的白发。

绮丽

四处逃散目光,最美侧脸庞,在梦乡。

谁在街头彷徨,辗转过身旁,又流浪。

淡红唇彩微凉,渴望被埋藏,湿眼眶。

再见已着黑装,斩发三尺长,土微凉。

星辰爱人

我像一个迷路的车夫

沿路寻找着我的爱人

等待一个人去发现我

因我的一切投身于我

燃热情灌浇透彻于我

欲望于我而无欲于我

臣服于我而无畏于我

追随于我而引领于我

拟太阳为宇宙的讴歌

赞美此刻钟情于你我

我的马车与我的爱人

我不在的日子里

我想对于生命来说,我们拥有一样的长度。

我们共享白天,而我独自拥有黑夜。

在我彻底失去光明的那一刻,

定会有人继承我的黑夜,

在某个角落默默地守护你。

我的愿望

我想送你一颗大大的星星

你等到了半夜却没有等到

便埋怨我就像那颗坏星星

看不见摸不到还不知所云

可我为你偷偷许下的愿望

便是白天才能看到的那颗星

我想送你并成为你的太阳

不停为你导航无私地发光

渡马

空忆年踏雪破莲,

尽染尘只因红颜。

或媚俗把酒欢言,

或痴狂桀骜渡缘。

金鳞刺甲穿楼兰,

新侨明烛照人还。

把酒桑麻风又绿,

辗转别家重相逢。

吾乃渡马不渡人,

余生销情不销魂。

忘君娉婷姿百味,

忘君回首征夫泪。

十年重归藏梦田,

荒草丛生无人佃。

拾旧念执恋渐远,

寻彼方青丝重牵。

诞辰

石裂花绽君上来,虹宇皆衣星成妆。

颦眉一蹙春风起,纤手捧月夜天明。

可怜同为惆怅客,东西南北醉孤星。

归日

丰羽翼而冲天,奔远方以归家。

殊途旅行客礼,道相同而并进。

消愁

浊酒杯满天,大路东西边。

相离莫相愁,路上酒家有。

吾有半生愁,半生来消忧。

愿与君把酒,各自乐悠悠。

诀别

仰闻繁星贯古今,低眉相逢三四世。

落珠无意心无情,他日相逢不识君。

船上念

落寞时候风语 更似雪花柔情

黄粱一梦复醒 落花无径踪匿

勿忘碧影千波 江上童叟正乐

霎时东方既白 追故

望路遥

命运云间舛,愁苦酒几念。

潭影复西流,消失在尽头。

醉翁词

万里行人万里征,千山难阻千山魂。

百年不移百年情,十日相拥十日穷。

三人老友三人酌,一杯浊酒一杯空。

要问人间真去处?独醉梁梦独醉翁。

月夜

愁肠百转泪凝霜,指冻难驱绪难防。

掷笔遥目七星房,长伴孤月可成双?

逢生短暂勿思量,去来依旧少年郎。

便喜得月挂东窗,平生百味终得尝!

旅记

琵琶弹君君莫语,江南游子客者心,遇欣耳暂明。

落红不染文人墨,残阳不入玉蟾宫,羁旅笑古今。

剑心

日转琉璃夜凝紫,把酒黄昏剑天涯,亂星何处家?

便把银河尽采撷,与君执思梦生花,雪染赤子心!

等风起

祝英台嘻梁山伯,风抚云引蝶双落。

起又扶摇密从中,文字来言其中乐。

创世生得穷书生,成与台交识女身。

立名怎知婚无望,了却执愿蝶双飞。

作者简介:曹天昊(1999—),男,汉族,甘肃兰州人,本科,利物浦大学会计与金融专业,研究方向为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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