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骑警

白青

“机关”办公室来了两个陌生的女娃，她们是“版本馆”刚刚招聘的财务人员，来这里主要是熟悉财务流程。刚刚在电梯口见面打了招呼，我下楼开车，一路上相互简单介绍，目的地后，领导把她俩带进财政厅大院。

这“财神爷”门前到处是监控，也没地儿停车，那就在街道等候。收费的过来看了一眼，想计费没办法，因为我的车离车位还有十公分的距离。想想自己挺卑鄙的，为啥不进车位，干嘛不给人家计费呀？而且停在这里还影响交通，我是很讨厌自己的这种行为。但因工作性质，我只可以原地待命。此时，收费的又掉头过来，他和我四目相对时，我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尴尬，并迅速转过头去，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这段时间自己身体有病，但只要有这种不体面的事发生，屁股就开始隐隐作痛，那就赶紧下车。随意走了几步停下，身后竟然是工商银行，那我就在这“大户人家”的橱窗前浏览。这里面的工作人员像似空姐一样的装扮，白衬衣、红领结、蓝色马夹、胸前佩戴有徽章，下身是同色的制服，皮鞋也都是黑色平跟。银行里的女孩，她们和空姐最大的区别就是气质略有欠缺。原本也培训过，之所以说她们缺点什么，大概和钱有关系吧。银行是一个拿钱说事的地方，大客户来了，VIP就是有气质，没钱你啥也不是，银行小妹通常“漂亮的眼睛会说话”。所以，差的就是这一点点的气质。

空姐当然就不一样咯，她们眼里虽然也有头等舱、经济舱的区别，因不直接面对现金，谁知道谁有钱啊！“空中小妹”则一视同仁，只是“大大的眼眸眨一眨”，这就是我所说的气质，拿捏得稳稳的。

大概是面对橱窗太久，保安开始注意我了，问题你这不是防弹玻璃吗？稍许，玻璃上看見一辆“铁骑”向我车前驶来，摩托车很威风，靠边后下来一位女警员。她头戴头盔，口戴口罩，右肩下挂一对讲机，左胸前配有执法记录仪，穿着骑行服，腰间扎一根警用多功能腰带，侧身下车时骑行靴很帅，双腿笔直修长，身高应该有一米六五，娃娃脸稚气未退，庄严中略带一丝丝的俊秀。只见镜中的她，右手摘下口罩，戴有“骑手套”的左手，抚摸车的引擎盖后，迅速侧身，然后从车窗看驾驶室里的情况。

我就在防弹玻璃前看着她的举动，幻想她下一步准备干吗。她刚刚迅速侧身，是因为我的车没熄火。女警员看车里没人，绕到车的屁股后面，取出手机准备拍照时，我是迅速转身，并向她问候说：“阿sir”，你穿制服真漂亮”！她抬头看我，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仿佛做了什么不道德的事似的，但还是断断续续地问：你，车，是吗？我点头。她继续：走、开走！多少有些语无伦次了。小女警也就二十岁的样子，应该是见习警察，这样的场面应该天天经历，但被男士当面“表白”漂亮，我应该是第一人。所以她此刻有些慌张，还没等我车开走，她就已经跨上警用重型铁骑，一溜烟地跑了。

晚上回家，写日记已经成为生活中不变的习惯，想起中午遇到的女骑警，难免自愚：“伸手抓星星，即使抓不到，也不至于满手泥泞”。人要学会自信，不要吝啬对女孩子的赞美，就算得不到，这种瞬间的失落感，又何尝不是一种美的体验呢？

——选自《西部散文选刊》微信公众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