遐想一年走三站
2022-05-25杨鑫洁北京联合大学
文/杨鑫洁(北京联合大学)
面对考研这个二次选择专业的机会,从小在我心里埋下的法律这颗种子开始发芽。小时候,父母总是在吃饭时,将电视节目调转到《新闻联播》,紧随其后的是《今日说法》节目,我几乎一天不落地守在电视机旁收看,它不仅是简简单单普及法律知识,更像是一个窗口,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我,促使我最终选择与法律相关职业为奋斗目标。
作出这样决定并非易事,既往所学经济学知识此刻派不上用场,面对纷繁复杂的法律体系,一切从零开始。备考期间数个夜深人静的夜晚,面对无从下手的知识体系,我曾萌生放弃的念头,但我真的不确定该不该放弃,特别希望这时候能有个缓冲期,去经历一个“间隔年”,让我暂时跳脱现实放松心情,以平和的心态去选择、去应对所有挑战。
印象中我唯一一次去现场看演唱会是在8岁的时候,妈妈拿着两张所谓“山顶票”带我去了演唱会现场。我已经记不清楚当年的歌手是谁,更因为和舞台距离遥远,一句歌词都没有听清,却唯独记得后排的两位陌生哥哥,许是兴奋过头,像是沉溺的架子鼓鼓手,不断挥舞手中的充气棒,一下下落在妈妈的头上,直到被妈妈提醒,才回神道歉,这事儿被我津津乐道了许久。回想起来,那天的气氛实在热闹,所以去年年底刚结束研究生考试,我就迫不及待地和好友约定去看一次跨年音乐会,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当一切准备就绪后,却接到主办方的通知,因为疫情的原因音乐会取消。
也许这个称不上什么大事,但怎么可能没有遗憾呢?如果我有“间隔年”,看演唱会一定会是“to do list”中的第一站,哪怕自己独自上路,亦或跟好友成群结伴。喜欢陈奕迅,想去现场听他用低沉的嗓音唱出“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这句歌词,和来到现场的人群一起沉浸于音乐世界。也有机会与来自五湖四海的歌迷聊聊天,我身旁可能是一位年龄大我许多的知心大姐,我会同她讲述自己的过往经历,同时聆听她的人生阅历,我们留下彼此的联系方式,约定等之后给对方寄送家乡的特产。如果陈奕迅没有在我的“间隔年”开演唱会,那就去音乐节,和朋友相互画上一个不曾尝试的夸张妆容,入耳的歌词是“我想要翻过山峰,在乌托邦里穿梭”,和现场的人一起跳跃,释放情绪。
“间隔年”的第二站,我要去祖国壮美河山看看。先沿着川藏线走一趟。之后去西安、洛阳这样的文化古都逛逛,深厚的中华文化蕴含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站在这片土地上,透过现代熙熙攘攘的街景,仿佛感受曾几何时,武王伐纣,八百诸侯会孟津,又或许是左思作《三都赋》,造就“洛阳纸贵”的情景……
不论是看演唱会,还是说走就走的旅行,“间隔年”的第三站依旧是要回归现实生活的。彼时我看过万色山川,也走过热闹街道,褪去焦躁心态,那所谓疲惫不堪的身躯也重新焕发光彩,我可以静下心来以更自信的心态去重新备战考研,依旧坚定走在成为一名法律人的道路上。“间隔年”并非让我们失去时间,它所能够赋予的意义也绝非短暂的休息享乐,而是可以更自信地量化目标,这好比是我在大学时期学到的经济学原理——边际效用递减规律,在舒适圈行走了20多年,既定的生活方式让我可以获得的东西不断递减,当我跳出围城之中,便脱离“只见树木,不见森林”的情况。
其实生活中,我并未真正经历过“间隔年”,也已经成功考取研究生,虽说是殊途同归,但过程的不同,所汲取的意义也是全然不同的。我很感谢当时硬着头皮擦干眼泪向前冲的自己,也很羡慕想象中可以拥有“间隔年”的自己。或许在不久的将来,我将踏上实习的道路,也可能真的去过个“间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