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竹编的形制及其美学风格研究

禹淼 刘晶晶

摘 要：东阳竹编在中国编织工艺中占据着非常重要的地位，具有历史悠久、品类丰富、技艺精湛、内容与形式多样化的特点。东阳竹编独特的艺术风格，不仅对传统工艺的振兴起着极为重要的推动作用，而且可以提升浙江省传统文化的核心竞争力，推动传统编织工艺的创新发展。因此，在东阳本土竹编文化的基础上，对浙江竹编进行补充和探索，以丰富浙江传统手工艺的宝库和竹编工艺品的人文内涵，并从美学思想、形制分布、技艺手法、题材图示等方面对东阳竹编进行解读。

关键词：东阳竹编;形制;美学风格

注：本文系2021年金华市社科联年度课题“东阳竹编的形制及其美学风格研究”（YB2021135）研究成果。

东阳历来产竹，并且东阳竹编始于殷商时期。东阳竹编的元宵花灯、龙灯和走马灯等竹编工艺灯，在宋代时就已经非常闻名。明代万历年间的《金华府志》记载：东阳有毛竹、笙竹、雷竹、石竹、斑竹、紫竹、水竹、苦竹、淡竹、箭竹、方竹、佛面竹、桃丝竹、山竹、凤凰竹、花竹、凤尾竹、花节竹，共18个种类。东阳竹编在明清时期已有高超的技艺和独特的风格。清朝康熙年《东阳县志》记载：“笙竹软可作细篾器，旧以充贡。”可见，东阳竹编在清朝以前就因被选为贡品而美名远扬。20世纪20年代左右，东阳竹编迎来了发展的高峰期。浙江竹编精美多姿，具有编织精巧得体、色彩丰富悦目、产品雅洁美观、品种花色繁多的特色。东阳竹编工艺是我国传统编织工艺之一，也是浙江竹编的典型代表，采用本地得天独厚的水竹等天然材料进行制作，运用十分有特色的编织工艺，经历了上千年的沉淀，作品非常精美，使人耳目一新。早在1915年，东阳竹编就在美国旧金山巴拿马万国博览会赛会上获奖。改革开放以来，东阳竹编精品迭出，屡获大奖，其中获第四届中国工艺美术“百花奖”金杯奖的作品《九龙壁》，被列为国家工艺美术珍品而永久保存，作品《渔翁》获得“中国民间艺术一绝”金奖，蜚声中外。

一、东阳竹编艺术的形制与工艺

东阳素有“教育之乡”“建筑之乡”“工艺美术之乡”“影视名城”的美称，东阳竹编不仅是东阳的产业品牌，更是东阳的文化品牌、旅游品牌，是东阳人对外交流的城市名片。东阳竹编在形制上主要可分为三类：一类是生活器具，以实用功能为主;一类是立体陈设与建筑装饰，以艺术欣赏功能为主;还有一类是立体类竹编，以精细功能为主。本文主要对东阳竹编的品种、工艺、类型等进行整理与研究。

第一，实用器物类竹编。竹编起源于实用竹器，有实用竹器和工艺竹器之分。竹子被人们使用的历史非常悠久，比如，“席地而坐”的“席”，就是指草、藤、竹子制品。湖北江陵马山一号墓出土的竹扇及荆州望山桥一号墓出土的竹简等，均用彩篾相间编制，篾片薄而细，花纹简繁得当，编织技术精湛。除此之外，楚墓中还发现了用竹和木共同制作而成的兵器手柄，外髹黑漆，既坚固又耐用。实用竹器最主要的特点就是实用，比如篮、筐、箩、箕、篓、箪，无一不是根据生产生活的需要来设计与制作的，被广泛地用于人们的生产劳动和日常生活中。据统计，汉代有竹器生活物品60余种，晋代有100多种，唐宋时期近200种，明清时期达250余种。日常生活用品中有很多是用竹编制而成的，炊具有箪、笾、碗、箸、勺、盘等。容器有筐、篮、笥、箱，家具有床、榻、席、椅、几、屏风、桌、橱、柜，算具有算盘，量具有竹尺、竹筒，照明用具有灯笼、烛炬，卫生用具有扫帚、熏笼，装饰用具有帘、花瓶，赌具有筹，葬具有竹棺材，其他还有扇子、手杖等均是用竹材料制成的。竹篮是中国竹编制品的代表之一，极其轻巧耐用，经历了千百年的发展，在中国南方人们的日常生活中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明清时期的传统民间工艺制品——篮，最具有代表性的产于浙东、浙中一带，编制精细、千姿百态是其最大的特点。除此之外，还有现代工艺篮和动物工艺篮，不仅有长方形、椭圆形、圆形，还有八角形等几何形状，编织技法繁多，有挑压编、拉花编、实编、空编等。其盖面用金漆或银漆描绘山水、人物、花鸟等带有吉祥意蕴的画，还刻有龙凤、佛像等图饰，有的甚至还用黄铜镶角边。此外，铜锁的装饰也体现出了浙江工艺竹编品的一大特色，搭配在篮层的上端，既豪华高贵，又典雅古朴。

第二，装饰造型类竹编。随着“工艺品实用化，实用品工艺化”理念的不断深入，各种风格的竹编源源不断地从心灵手巧的竹编艺人手中涌现出来，它们正以隽雅优美的造型，美化着人们的生活，陶冶着人们的情操。浙江东阳千姿百态的工艺竹盘就是很好的体现，以精细、典雅见长。手工艺人把国际上流行的图案和我国传统的编织图案相结合，创作出了别具一格的几何图案，赋予竹盘时代气息，使竹盘别具一格，并且拥有特殊亮度和光洁度，如篮胎漆盘，非常具有质感。除此之外，还有东阳竹编屏风《九龙壁》，可以作为室内设计装饰陈列品，起着分隔空间和装饰的作用，气势恢宏，编织技艺精巧绝伦。

第三，立体竹编。根植于东阳乡土文化之中的东阳竹编，因地而名，以立体造型和精编细织为优势，以精巧细致为特色，领军周邊地区，自成浙派风格，因其悠久的历史、优美的造型、精细的编织、典雅的色彩、实用与欣赏功能的完美结合而在工艺竹编中独树一帜。与以平面图案见长的四川瓷胎竹编不同，东阳竹编以立体的人物、动物、器皿类工艺品为强项，构图生动逼真，造型惟妙惟肖。

竹编花瓶轻巧玲珑，质朴雅致，携带方便，不易破损，深受人们的欢迎，尤以浙江、福建和四川的竹编花瓶最有特色。通过对篾丝和篾片的挑、压、弹、绕、穿、插、贴等七种技法，竹编花瓶可以呈现出千姿百态、繁花缤纷的绚丽景象。浙江东阳的竹编花瓶以编织精细、花色繁多见长。篾丝和篾片在色彩上往往互为调和，如红棕色的篾片和黄色的篾丝，衬以金色、银色的荧光纸，增添了一层典雅、优美、富丽堂皇的装饰意趣，犹如菊花绽放，既活泼诱人，又精美雅致。由实用竹器进化发展而来的东阳竹编，是实用性和艺术性完美结合的典范。如立体动物竹编《犀牛》，打开此作品的腹盖，是一个非常实用的啤酒柜。东阳竹编正是因为将功能性放在首位，并与艺术性、创新性相结合，才能与时俱进，生生不息，备受人们喜爱，并以立体竹编为主，花色品种繁多，门类齐全，从传统的以实用功能为主的器皿、器具，到以欣赏功能为主的人物、动物，以及室内装潢、园林建筑，东阳竹编已经自成一体，占据着很大的市场空间。何福礼擅长用篾片的弹插来表现动物身上的毛发，富有很强的装饰性。随着技艺的结合，漂白、花筋、蓝胎漆等新工艺不断出现，给仙鹤、熊猫、白孔雀等动物造型的竹编锦上添花，素静雅致，风韵十足。

二、东阳竹编的艺术风格

东阳竹编的艺术风格主要体现在竹编的造型美、工艺美及形式美等方面。此外，东阳竹编还蕴含着东阳本土文化的质朴美和艺术美。东阳地处浙江省中部，历代名贤学士辈出，能工巧匠遍布。独特的地理环境和悠久的人文历史孕育了东阳极具特色的传统手工艺——东阳竹编，而东阳竹编也以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向后人展示着工艺风采。

（一）东阳竹编艺术的文化内涵

东阳历史悠久，传统手工艺之所以比较发达，是因为东阳具有独特的地理风貌——“三山夹两盆、两盆涵两江”。然而，东阳地区山多地少，南北两江旱涝频发，人们迫于生计，多以手艺谋生。因此，木匠、篾匠遍布城乡，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就是木雕和竹编，尤其是编织工艺。

首先，历史悠久，内涵丰富。东阳地区竹编工艺的发展有地理地貌的先天因素，也有传统文化的影响。东阳竹编的种类和题材来源于“三乡”文化内涵，具有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比如《麻姑献寿》《三打白骨精》等中国传统文化题材，以及《渔翁》《竹篮》等生活乡土题材。

其次，清雅质朴，用色大方。马克思曾说：“色彩的感觉是一般美感中最大众化的形式。”传统的竹编设色用朱黑黄加金线，显得富丽而庄重。当代的东阳竹编设色讲究“小对比，大统一”“同一色调，少量对比”，并穿插少量深色篾丝纹线，以达到画龙点睛的效果。经过长期的实践，形成了基本的规律——“红间绿，花簇簇;青间紫，不如死;粉笼黄，胜增光”。马宣华夫妻二人花了半年时间制作完成《香炉阁》，其中三十多个花纹图案都是用200多根精细如发的竹丝编织成的。这件作品被送往北京后，受到中央领导和工艺美术界的高度赞扬，并被选进北京人民大会堂浙江厅陈列，先后被送到日本、美国等地展出，被国际友人誉为“中华民族当代竹编的杰作”，色彩华丽，典雅精致。

最后，生动有趣，意在笔先。东阳竹编传世作品《九龙壁》《八仙竹丝花篮》等以形写神，恢宏大气，与东阳木雕相得益彰。东阳竹编和木雕作为国家级的两大非物质文化遗产，二者是相辅相成的。1958年到1978年间，东阳竹编厂并入东阳木雕厂，竹编与木雕共同生产，互相交流，彼此促进，在题材、造型、设色、趣味、风格等多个方面都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与发展，具有较高的艺术价值。此外，东阳还有著名的竹工艺大师卢光华、何福礼，将技艺相结合的蔡平义、冯吉生，以及巧妙运用木雕竹编手工艺的姚正华、徐经彬等手工艺人。

（二）东阳竹编的美学风格

东阳竹编的发展充分揭示了民间文化与装饰思想之间的关系及彼此的影响，特别是木雕和东阳独特的人文地理环境对工艺美术的影响极大。这些多元化的元素与文化相结合，造就了东阳竹编独特的美学风格。

第一，灵动的线条之美。“青青翠竹，尽为法身”，传说竹是有灵性的，是“空”与“心无”的形象体现。古人云：“不刚不柔，非草非木。”观其形，挺拔向上，飘逸舒朗;观其神，“本固性直”，“心空节贞”。宗白华说：“舞是中国一切艺术境界的典型。”舞的流线、飘逸、自由、洒脱与纤竹相得益彰，东阳竹编的线条是从技艺、造型与节奏三个方面呈现出来的线条的韵律之美。宋代苏轼曾云：“食者竹笋，庇者竹瓦，载者竹筏，炊者竹薪，衣者竹皮，书者竹纸，履者竹鞋，真可谓不可一日无此君也。”东阳竹编的线性特征体现在竹编的编织技法和造型上，随着器物形状和用途的变化而变化，通过穿插交织编成十字纹、梅花眼、菱形花格等，呈现出与众不同的线条美、层次美和力量美。何福礼创作的《海螺》是高难度精细编织作品的代表，采用20多种编法，穿插复杂，采用的凹凸编织是立体精编里面最难的编法之一，把海螺和虾的动态美表现得生动、逼真，可谓动中有静、静中有动的传神之作。

第二，以实用器皿和动物题材为代表。在东阳竹编的发展历史中，早期主要有元宝篮、六角提篮、八角果盒、菠蘿罐、花瓶、宫灯等实用器具和人物、花鸟屏风等，随后东阳竹编开始创新性地制作适合当代生活方式的竹编产品，如动物类器皿、竹编灯具、花器、面包筐篮、手提包等。同时，手工艺人不断创新，并吸收文学、木雕、艺术等各方面的精华，创作了《马踏飞燕》《龙凤宫灯》等工艺品，使东阳竹编实现了从“篾作”“工艺品”到“艺术品”的转变。

第三，“意”与“象”的抽象表达。东阳竹编的各种形象设计都和民间艺术的起源和发展有着紧密的联系，承载着本土的历史、文化和情感等元素符号。竹编的抽象表达使造型更加具有符号化、艺术化，赋予了人们更多的想象空间，具有强烈的象征意义和丰富的人文内涵。编织出的形态具有与众不同的美感，达到了韵律美、节奏美和力量美的多重效果。如郭毅民的作品《万象》就是一件突破传统竹编的造型表现，是将“意”与“象”进行巧妙结合并具有设计性的抽象作品。郭毅民大胆创新，极富想象力和创造力，达到了自由洒脱、无拘无束的艺术境界。

三、东阳竹编艺术风格的演变

纵观东阳竹编的发展历程，从原始社会的竹器到宋代的花灯等工艺灯，再到“竹编状元”传奇人物马富进的竹编花篮、提篮、考篮、果盒、窗帘、轿篷、宫灯等，东阳竹编声名远赫，赞不绝口。东阳竹编蕴含着“崇尚柔慧，厚于滋味”的人文情怀等独特的地域审美精神。江浙文化尊重人欲，重视家庭和家族的血缘亲情关系，正是这种人文精神，造就了东阳竹编独特的审美和丰富的内涵。在题材方面，东阳竹编经历了从实用性向工艺性、欣赏性的改变，当代竹编品类繁多，造型独特，除了以人物、动物及神话传说、民间故事为题材之外，还有陈设品、家具、灯具、文具、餐具、玩具、花具、竹编书画艺术品、竹艺园林建筑、室内装饰等几十大类和上千种花色。如今的工艺品在不断升级与创新，不仅融合了本土的文化符号，还与世界接轨，与时俱进，彰显着江浙独特的审美精神。

竹编工艺在形式和种类上分为立体编织和平面编织两大类。立体编织有篮、盘、瓶、罐、盒、屏风、家具、灯具、玩具、建筑工艺、模拟动物、模拟人物等，一件件竹编精品向人们展示出了无限美妙而精雅的艺术天地。很多优秀的竹编艺人创造了精美绝伦的竹编艺术品，将竹编与木雕、锦绣、珠饰结合在一起，把花鸟虫鱼、亭台楼阁、器具物件、传说故事等制作得栩栩如生，巧妙绝伦。嘉庆《武义县志》记载：“元宵各家悬灯于门首街衢，或竹棚挂灯其上，笙歌彻旦。”其中，影响较大的是清末民初的“竹编状元”——马富进，他将东阳工艺竹编技艺推向了立体造型的新高度。

四、当代竹编工艺的市场发展趋势和审美导向

竹编距今已经有上千年的历史，在我国文化、艺术、历史、生活等方面一直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给人们的生活提供了便利，蕴含着竹编艺人的精思巧艺，从篮、筐、家具、屏风、花瓶到动物、人物等方面，都含有重要的艺术价值和研究价值，促进了手工艺经济的发展，形成了独特的社会效应。东阳竹编经历了历史的洗礼，积累了很多丰富的经验，其发展和国家政策息息相关，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得到了很好的保护和传承。如今，从事竹编的艺人日益增多，特别是传承人，应积极按照市场需求、生态保护、可持续发展的思路振兴竹编、传承竹编、创新竹编。要想促进竹编工艺的发展，一方面，相关部门要鼓励传承人不断地进行学习和传承，并鼓励职业院校开设相关的课程;另一方面，手工艺人要加强对竹工艺的研究，不断地在工具技巧、编织花样、构图设计、工艺造型、文化内涵、服务群众等方面进行创新，实现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共赢。竹编产品是节能环保的最佳选择，具有丰富的文化内涵，是市场发展的需要和必然结果。随着经济全球化的不断深入和市场经济的不断完善，竹编正在朝着生活用品、纪念品、竹工艺品等多元化方向发展，并且更加具有感染力和表现力。

五、东阳竹编的创新发展路径

东阳竹编作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之一，以立体造型和精编细织闻名，独树一帜。何福礼、黄树银等人深深地热爱着竹编艺术，将人物、动物、花卉等造型制作得精细典雅、生动传神，创作了《和谐》《雷峰塔》等精品，巧夺天工。何福礼还创造了一种创新技法——“乱编法”，举世无双。近年来，东阳市政府也积极地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一方面将竹木加工业列入全市六大支柱产业，还制定了《东阳市木雕竹编文化產业发展规划》，使东阳竹编工艺重新焕发光彩，熠熠生辉;另一方面，每年举办中国东阳木雕竹编工艺美术博览会，加强传承与创新的力度，极大地推动竹编的发展，使竹编大放异彩。东阳将竹编工艺的艺术性与实用性相结合，巧妙地解决了毛竹日益稀少的问题，并将艺术元素融入竹制生活家居用品，获得了广大消费者的青睐。据统计，截至2017年11月，东阳登记在册的竹编、竹席、竹工艺品加工企业、作坊有740家。更值得一提的是，北后周与卢宅的竹编、蔡宅与溪口一带的竹串丝工艺品、南马的竹席以及千祥的宫灯已形成块状经济带，产品远销全国各地。随着对外贸易和科学技术的发展及海外客商的需求不断增加，许多传统工艺得到了更新，新技术、新工艺不断涌现，新品种、新花色日益丰富，竹编的地方特色更加丰富。浙江东阳的中国竹艺博物馆和浙江安吉的中国竹子博物馆展示了竹编艺术品的风采和辉煌。中国竹编技艺已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并且很多大型竹编精品非常华美，光彩照人，具有广阔的发展前景。

“何人解系天边日，占取春风。免使繁红。一片西飞一片东。”浙江省工艺美术大师、东阳竹编工艺师蔡红光推陈出新，将竹编包设计成精致的“小箱子”，系列作品名称“繁·红”取自宋词《采桑子》，吸引了英国设计师到东阳交流竹编技艺。2018年，“文心创物——中国当代工艺”展览在法国巴黎开幕，展览海报上的圆形“小饭篮”崭露头角，朱漆黑柄，篮盖上编织着行楷“福”字，洋溢着浓郁的喜气，朴素自然的气质深深地吸引了观者的视线。随着竹编艺术队伍的不断壮大，竹编超市里不仅有竹篮、竹筛等上百件家居用品，还有音乐盒、香盒等款式新颖、做工精美的竹编工艺品。东阳竹编传承人不仅继承了老一辈人的传统手艺，而且还传承了吃苦耐劳、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和优秀的传统文化，在款式、用料、形态和功能等各方面大胆创新，将竹材料和多种元素符号等相结合，创作出了很多国际化、时尚精美的竹编工艺品。同时，东阳竹编传承人还与时俱进，积极探索，将竹编技艺和精神代代相传，不断地将其发扬光大，使竹产业魅力四射、永放光彩。东阳竹编具有广阔的发展前景，不仅完美地展示了竹的艺术风韵和文化品位，竹编艺人在传承与弘扬传统手工艺的同时，还推动了生产工具迭代升级，提高了生产力，有力地宣传了品牌，推动了竹编产业的高质量可持续发展，促进了人才培养。随着全国竹工艺专业委员会办事机构在东阳的设立，东阳竹编品牌已走上世界舞台，竹编制品也越来越符合现代人的审美。竹编艺人编织的家具款式大气，设计精美，发展前景非常广阔。东阳竹编产业原料充足，通过与东阳发达的木雕产业和影视旅游产业的对接融合，已成为“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示范产业，竹编产业大有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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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单位：

浙江广厦建设职业技术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