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源型城市的绿色转型发展进展

蒋存浩，姚维岭

（中国自然资源航空物探遥感中心，北京 100083）

0 引言

资源型城市是以开采和加工当地丰富的自然资源（如矿产、森林）为主导产业并以此形成和发展的城市类型[1-3]。资源型城市为我国经济迅速发展提供了必不可少的基础原材料，为中国的崛起做出了重要贡献。

根据国务院发布的《中国资源型城市可持续发展规划（2013—2020 年）》，我国资源型城市共有262 个。这些资源型城市分为四种类型：成长型、成熟型、衰退型和再生型。规划提出，到2020 年，破解资源枯竭型城市历史遗留问题，显著增强可持续发展能力，基本完成转型任务[4]。从长远来看，资源型城市如果不重组其产业结构，其经济改善的空间将是有限的。因此，推动中国资源型城市的产业转型升级，对于让它们摆脱矿山枯竭、城市衰落的历史命运至关重要，也是引导中国经济从高速增长转向高质量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5]。资源型城市的4 种类型如图1 所示。

图1 资源型城市的4 种类型

本文阐述了前人在选取部分资源型城市作为案例的产业转型方面的成果，主要从资源型城市的生命周期、资源型城市发展中的关键因素、资源型城市的转型方式和资源型城市的转型效果评价方法4 个方面展开论述。

1 资源型城市的生命周期

生命周期理论最早是在生物学领域提出的，是指在自然界中任何事物都有一个从形成到灭亡的过程，这个完整的过程即为一个生命周期。这个理论概念又被引入到人文、社会、经济、地理等多个领域。由于自然资源的不可再生性，某一地区的资源总量在长期来看是固定的。对资源的持续开采利用会使得本地区的资源总量降低，造成相应的资源型产业发展前景不足而产业随之衰落，进而导致资源型城市的人文社会以及经济发展减缓，只有及时推动产业结构绿色转型，才能保证城市的健康稳定发展。一般来说，开发初期、成长期、成熟期是资源型城市迅速发展的阶段，在这一时期内，城市凭借资源优势和资源型产业的带动迅速发展起来。而在第四个阶段即转型期，则是一种被动选择，资源型城市推动产业结构调整，不断地培养新兴产业和绿色产业，降低对资源型产业的依赖度，达到健康绿色转型的目的。由此可见，资源型城市演变成为资源枯竭型城市主要体现在可开采资源量的不断减少，在这一过程中资源型城市和资源型产业走向衰退。因此只有推动资源型城市的产业结构升级以及绿色转型，才是能有效促进大部分资源枯竭型的城市可持续发展的根本解决方法，资源型城市的生命周期理论如图2所示。

图2 资源型城市的生命周期理论

基于资源型城市的生命周期理论，前人又提出了“资源诅咒”的概念[6]，即自然资源丰富的国家无法利用这些资源来促进其经济发展，一些自然资源丰富的国家经济发展速度反而比那些资源稀缺的国家更慢。“资源诅咒”现象的特点是工业化程度低，产业转型困难，过度依赖单一的经济结构[7]。许多前人研究成果中对“资源诅咒”现象进行了深入分析，其中最为典型的是“荷兰病”现象。“荷兰病”一词在荷兰首次正式研究这一现象后被创造出来，荷兰的制造业萎缩以及失业率上升，被理解为20 世纪70 年代北海石油和天然气快速生产的结果。原因是由于石油天然气资源的快速生产导致荷兰货币相对于占主导地位的国际贸易货币（即美元）走强，这反过来削弱了荷兰贸易部门的国际竞争力，导致制造业部门的恶化[8]，“荷兰病”的简介如图3 所示。

图3 “荷兰病”的简介

2 资源型城市发展过程中的关键因素

近些年来，资源型城市的发展问题成为研究热点，一些学者研究发现资源型城市的发展滞后于其他城市，并对其中的关键问题进行了探索[9]。以中国78 个资源型城市为例研究了城市的可持续发展程度，认为资源型城市的发展受其地理位置、大小和自然资源类型的影响[10]。如果不改变产业结构和发展方式，与其他城市相比，资源型城市的增长空间较小[11]。因此，资源型城市在追求可持续发展时应更多地关注经济关系、城市发展、自然资源。

通过对中国东北地区19 个资源型城市的研究发现，资源型城市通常具有较高的失业率、单一的就业结构、较低的社会保险等一系列经济、社会问题[12]。通过对过去十年中国资源型城市的发展情况的分析研究，尤其是经济发展、产业结构、政府收入及环境状况，认为中国资源型城市不发达的主要原因在于计划经济、不合理的税制、规划错误和误导性的资源开发政策[4]。认为政府干预是在区域内减少或消除资源依赖负面影响能力的关键因素，政府政策可以通过经济结构的多样化促进资源型城市产业转型[13]。通过对中国110 个地级市的数据研究发现，教育投资能够对资源型城市的转型产生影响，以山西省为例，研究了贸易结构、税收制度对资源型城市转型发展的影响[14]。人力资源的缺乏同样是阻碍资源型城市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因素[15]。

资源型城市的快速发展不仅影响着经济的发展，也导致了资源型地区严重的生态问题[16]。因此，由于经济和人口的快速增长，资源消耗、资源消耗和环境污染给城市生态系统的可持续发展带来了一系列严峻挑战。也就是说，经济发展破坏了环境支撑系统。改变传统的有害的生态系统发展模式，实现循环经济至关重要。

3 资源型城市的转型方式

资源型城市的转型方式也引起了研究关注，虽然每个资源型城市转型有着不同的方式，但是大致可以归纳为3 种类型：产业替代模式、产业链延伸以及两者的结合[17]，如图4 所示。例如，日本北九州地区和美国的匹兹堡都应用了产业替代模式[4]。德国鲁尔地区延长了产业链，并将其主导产业从采矿业转变为加工业。这更新了该地区的经济结构，其新兴产业得到了显著发展[18]。

图4 资源型城市转型的三种类型

中国的资源型城市在绿色转型方面同样进行了许多探索，采用的转型方式多为产业替代与产业链延伸结合的方式。比较典型的案例如下。

辽宁省阜新市。在煤炭资源枯竭、城市经济停滞不前以及产业结构单一的困难面前，阜新市一方面凭借原有的煤炭相关产业的技术优势，推动煤炭产业链条延伸，大力发展煤化工产业和可再生能源的开发利用[19]。另一方面根据自身条件选择以蔬菜、花卉、畜禽等为代表的特色农业作为替代产业[20-21]。

河南省焦作市在2008 年被列入全国首批资源枯竭城市名单之中。在随后的转型发展过程中，焦作市一方面着力培育新兴产业，将产业结构重心向现代高新产业倾斜[22]。另一方面全力发展现代旅游业，通过生态环境治理的方式打造国家森林城市，同时发展形成了“太极故里、山水焦作”的国际旅游品牌[23-27]。

4 资源型城市转型效果的评价方法

评价资源型城市产业转型效果的方法大致可分为三大类。第一种方法直接使用一个或几个指标来评估城市工业的发展。例如，运用多维指标，从经济、社会、环境三个角度对资源型城市产业转型效率进行评价。第二种方法是数据包络分析（DEA）直接用于评价城市发展水平。数据包络分析（DEA）是一种常用的估计效率的方法。第三种方法是综合评价，通过系统地确定评价对象的特征，使用指标体系对城市发展进行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