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逗比”同桌
2022-04-29梁舒琳
梁舒琳
每个人的青春都有一个“逗比”同桌。
——沃·滋基梭德
鹅蛋脸,双眼皮,大眼睛,黑框银丝白腿眼镜。左眼眼角下有一颗痣,跟她相处了四年,我最近才发现的。我这个同桌嘛,沉鱼落雁、羞花闭月那是假的,浑身洋溢着“逗比”的味道却是真的。
一般情况下,学生在课堂睡觉,不用半分钟,准给老师敲头。可是我的同桌,可以睡半节课而不被老师发现。她双手举着试卷,让卷子呈45°倾斜,很自然的角度,但又有效地遮挡了老师的视线。如果仅仅是这样,也算不得神奇。神奇的是,每睡几分钟,她的头就可以从左边摆到右边,然后从右边摆到左边,仿佛用力思考的样子。更神奇的是,在摆动的过程中,她的睡眠是持续而不用中断的。还有更神奇的呢,她在小睡的过程中,可以微微睁着眼。当你看她的时候,这双眼似乎也在看你。当然,再怎么装,也瞒不过我。发现她睡久了,我就戳她胳肢窝,出手快狠准。她如小兔一般跃起,我装作认真听课,有时还问她一个问题。她一脸茫然地说:“我真的好困啊!”
背书可以说是文科生的日常,但我的同桌对背书恨之入骨,她宁愿上刀山下火海也不愿意背书。当同学们开始背《琵琶行》时,她还在《蜀道难》中攀登;当老师快要讲完《念奴娇·赤壁怀古》时,她的《琵琶行》还有三段才弹完。好不容易赶上进度了,可她又经常窜词改句。“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硬是被她背成了“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英雄豪杰”;“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硬是被她背成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相识何必曾相逢”。被我劈头盖脸一顿训斥后,她就有点狗急跳墙了:“我自己创作的,不行啊?我背自己的作品,我骄傲!”
背书还不算啥,她认为最恐怖的一件事是被老师冷不丁地点名回答问题。被叫起来回答问题,对她来说是一出悲剧,而对我们来说却是一出盛大的喜剧。她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嘴巴没动,舌头却在动:“快告诉我呀,我要死了!”奇特的是,即便我再小声,也能被她灵敏地捕捉到。终于有一天,她幡然醒悟:“这事儿以后不能靠你了,我得自己来。”
虽然在学习上遭遇不少困难,但她總是乐呵呵的,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她有一个小熊抱枕,每每上课时总会抱着,爱不释手。下课时,小熊抱枕就成了进攻我的武器,而且还被她配了音:“声东击西,假道伐虢……”我总是战败,总是落荒而逃,总是要等到上课铃声来救我。还有一次,东西落家里了。她并没有暴跳如雷,长吁短叹,而是喃喃自语:“哎呀,‘旧爱带来了,‘新欢忘家里了!上帝啊,你是不是给我搞事情?想打架吗?来啊,我不怕你!”
我的同桌,有着海绵宝宝的乐观,而我和她有着海绵宝宝和派大星般的友情。就是这样一个“逗比”同桌,让我们如同生活在比基尼海滩一般快乐。我们的青春,因为有了这样的“逗比”同桌而摇曳多姿。
(指导老师:刘艳军)
【教师点评】作者摭取了同桌的几个“逗比”故事,用幽默诙谐的语言呈现出来。这些故事,在青春生活中,既是风雨,也是彩虹,它们共同构筑起青春绚丽的天空。文章形散而神聚,故事看似凌乱,但都围绕“逗比”这一主题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