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公正世界信念研究热点及前沿展望之可视化分析

胡 晓， 林嘉俊， 吴静静， 张凤娟*

(1广西师范大学 教育学部， 广西 桂林 541004；2 焦作市第十二中学， 河南 焦作 454002)

0 引言

所谓“公正世界信念”(belief in a just world)，简言之即相信“世界是公正的”，具言之，当遇到不公正事件时，个体需要相信世界是公正的，这一需要会形成信念，并可为其提供控制感，使其计划能够进行，进而从个体到社会确保其稳定和有序[1-2].不公正事件会影响个体对世界公正性的认知，而良好的公正世界信念能够使人们相信他们所处的世界是公平、公正的，他们得其所应得，所得即应得[3].公正世界信念对个体和社会之健康发展皆具有重要意义.具言之，就个体层面而言:(1)公正世界信念能够维护个体的心理健康，当个体遇到不公正事件的威胁时，公正世界信念可为其提供心理缓冲及控制感，以帮助其应对威胁，进而相信生活可控、可预测且有意义[4]；(2)公正世界信念有助于个体树立长远目标[5]，并相信自己会被公平对待，只要付出努力就一定能得到回报[2].从社会层面上看，公正世界信念与亲社会行为呈正相关，即公正世界信念越强的个体，其亲社会行为倾向越高[6-9]，这有助于维护社会的和谐稳定.国外对公正世界信念问题的研究始于20世纪70年代，并针对公正世界信念的形成、发展、功能及应用等核心问题，在理论建构与实证研究方面皆已有深入且系统的探讨[4,10-12].我国公正世界信念研究始于杜建政等[3]，相比而言，起步较晚且研究较为滞后.然而，历经近十五年的发展，我国公正世界信念的研究现状如何？存在什么样的问题？未来发展趋势如何？诸多问题，学界语焉不详.鉴于此，本研究拟采用文献计量学方法和科学知识图谱技术，基于中国知网数据库探析我国本土公正世界信念的研究现状、研究热点及前沿动态等，以期为国内公正世界信念领域研究提供参考.

1 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1.1 数据来源

本研究检索文献来源于中国知网数据库.为提高查全率，设定检索主题词为“公正世界信念/公正世界/公正信念”，检索范围设置为文献总库，检索时间为2021年9月24日，检索时间段为2021年以前.检索后经人工筛选去除会议报告、通告等非研究性文章，共获得有效文献275篇，其中学术期刊文献160篇，学位论文115篇.检索结果显示，国内第一篇有关公正世界信念的文章发表于2007年，以上文献基本涵盖近十五年我国在公正世界信念方面的研究成果，以此构成本研究的样本.根据研究需要，将下载的文献采用Refworks格式分类保存，题录内容涵括文章题目、作者、机构、摘要、关键词等主要信息.

1.2 研究工具

采用Excel 2019进行统计分析，CiteSpace 5.8.R2进行可视化分析并绘制知识图谱.CiteSpace是基于Java语言开发的应用程序，主要用于分析某一研究主题的发展现状及趋势并通过可视化手段创建科学文献网络，以呈现科学知识、规律和分布情况[13].本研究将知识图谱与文献的系统梳理相结合，深入分析公正世界信念的研究热点、研究趋势.

2 研究的时空知识图谱分析

2.1 研究的时间分布

研究领域的文献数量是反映该领域特定时期研究状况的重要指标.为了解国内公正世界信念研究发展情况，以发表时间为横坐标，文献数量为纵坐标，清晰呈现2007-2021年国内公正世界信念文献数量随时间变化的情况(见图1).

图1 2007-2021年公正世界信念发文量变化趋势

国内对公正世界信念开展研究相对较晚，首篇文章发表于2007年.杜建政等[3]详细阐述了公正世界信念的内涵、测量及研究热点(被引111次)，同年，杜建政等[14]初步编制了适用于我国大学生的公正世界信念量表(被引107次)，促进了国内公正世界信念实证研究的发展.2007-2011年共发文15篇，占总发文量5.5%，发文量较少，该阶段研究主要针对我国青少年公正世界信念的发展[15]、公正世界信念与幸福感[16]、心理健康的关系[17]进行初步探索.2012-2016年间该主题研究处于低速上升期，共发文90篇，占总发文量32.7%，主要针对阶层公正感、亲社会行为、幸福感等方面开展研究.苏志强等[18]修订Dalbert(1999)的公正世界信念量表(被引40次)，丰富了公正世界信念在大学生及青少年群体中的测量工具.2013年，周春燕等[19]论述了公正世界信念在个体认知公正重建上的双重作用(被引112次)，并考察了家庭社会阶层通过公正世界信念对大学生心理健康的影响(被引131次)[20]；2015年，郭永玉等[21]从社会认知的视角,系统阐述了不同阶层群体的社会公平感知、社会公平对不同社会阶层群体的影响以及低社会阶层地位群体应对社会不公平的策略(被引99次)，推动了社会阶层心理研究在国内的开展.蒋奖等[22]以“蚁族”群体为研究对象，考察其公正世界信念与幸福感的关系(被引59次)；苏志强等[23]与刘莉等[24]分别检验了公正世界信念在高中生、大学生幸福感获得中的作用(分别被引49、47次)，促进了研究者对公正世界信念影响各类人群幸福感的持续探索.2014年，李薇等[25]考察了大学生公正世界信念对利他行为的影响(被引51次)，姬旺华等[26]考察了公正世界信念对大学生助人意愿的影响(被引52次)，促进了公正世界信念对亲社会行为影响的研究.2017-2021年该主题研究处于快速发展期，共发文170篇，占总发文量61.8%，主要围绕公正世界信念的形成及影响等开展研究.2017年，张羽等[27]以全国24013名10～15 岁儿童青少年为对象，考察家庭经济地位与父母教养方式对儿童青少年公正世界信念的影响(被引30次)，促进后期有关儿童青少年公正世界信念形成及影响因素的研究.同年，李双双等[28]探究了公正世界信念影响大学生幸福感的机制(被引34次)、任萍等[29]探究了公正世界信念影响初中生学业成就的作用路径(被引26次)，有关公正世界信念影响个体发展的研究逐渐丰富.2018年与2020年发文量呈现快速增长，分别较上一年发文量增10篇以上，2020年文献数量达到峰值，为51篇，占总发文量18.5%.从文献数量随时间变化的趋势来看，公正世界信念相关文献数量持续增加，表明公正世界信念逐渐受到国内研究者们的关注与重视.

2.2 研究的空间分布

2.2.1 作者发文数量与合作分布

表1 2007-2021年公正世界信念研究领域发文2篇以上的作者 单位：篇

为了解作者在研究领域内的影响力及作者间合作情况，运用CiteSpace软件绘制作者合作关系网络图谱(见图2).该网络中共包含441个节点，即所纳入的文献共涉及441位作者，节点间共有447条连线，代表作者之间有合作关系，网络密度为0.0049.在作者合作图谱中，节点标签为作者姓名，节点标签字体越粗代表该作者发表的文章数量越多.节点连线的颜色表示时间，如右下角色块所示，连线颜色越接近白灰色代表文章发表的时间越早.节点连线的粗细反映作者合作次数，连线越粗说明作者之间合作次数越多.对275篇期刊论文和学位论文的作者合作数量进行统计，由单个作者独立完成的论文有145篇，占52.7%，余下130篇论文由多位作者完成，合作率为47.3%.其中，由2位作者共同合作完成的研究占比最大，达到37.6%，其次是3位以上作者合作完成的研究占33%，3位作者合作完成的研究占29.2%.由此可以看出，合作研究为当前公正世界信念研究的重要组织形式.

根据合作关系，作者被分为若干作者集群.节点数大于10的作者集群有3个，分别是以张大均(集群人数24人)、周宗奎(集群人数17人)、郭永玉(集群人数12人)为代表的作者集群.作者集群以核心作者为代表，在较大作者集群周围出现了若干小集群，各团体间的网络节点联结较少，表明团体之间合作较少，公正世界信念研究作者间的合作有待加强.值得注意的是，以祝振兵、殷晓菲、毛金凤为代表的作者群是国内最早开始对公正世界信念进行研究的作者集群，为该领域研究的发展做出了基础性的贡献.

图2 2007-2021年公正世界信念领域作者合作图谱

2.2.2 机构合作分布

为了解公正世界信念研究领域国内重要的研究机构与团队，以“机构(Institution)”为分析对象，运用CiteSpace对所纳入期刊文献的研究机构进行可视化分析，最终得到网络节点数为202，节点连接数为134，网络密度为0.0066的机构合作共现图谱(见图3).每个节点代表一个机构，字体越粗，代表该机构发表文献的数量越多，连线代表机构间的合作，连线颜色越接近白灰色代表文章发表的时间越早.根据图3显示，两个机构合作为公正世界信念研究机构合作的主要模式.

结合图3和表2可知，华中师范大学心理学院、青少年网络心理与行为教育部重点实验室、湖北省人的发展与心理健康重点实验室等在我国公正世界信念研究中发文数量较多，表明这些机构是我国公正世界信念研究的重要机构，在研究领域内发挥引领作用.

图3 2007-2021年公正世界信念研究领域发文机构合作图谱

表2 2007-2021年公正世界信念研究领域发表文章数量两篇以上的机构 单位：篇

2.3 研究热点分析

2.3.1 关键词共现网络图谱分析

关键词是文献内容的核心凝练和总结[32]，对文献关键词进行词频、中介中心性分析可反映某一领域的研究热点.运用CiteSpace绘制关键词共现网络图谱(见图4)，该网络中共包含227个节点，每个节点代表一个关键词，即所纳入文献共涉及227个关键词，节点标签为关键词，节点标签越大，节点圈层越多表示关键词出现的频次越高，表明在该研究领域内相应关键词更受学者关注，影响力更强；节点间共有330条连线，连线粗细程度则表示关键词之间共线的强度大小，连线越粗代表相关关键词之间共线关系越强，网络密度为0.0129.中介中心性是量化某个节点在连接其他节点中作用的重要程度，反映术语或文献在众多节点中的重要性[13]，若中介中心性值大于或等于0.1(带紫色圆环)，即可认为该节点属于网络核心节点.

使用Excel 分别根据词频和中介中心性对关键词进行排序(见表3和表4).表3呈现了词频在3次及以上的关键词，其合计频次为228次，占关键词总频次的50.3%.排除大学生、青少年等反映研究对象，及中介作用、中介效应等反映统计方法的关键词，排名前十的热点关键词为自尊、社会阶层、利他行为、感恩、抑郁、心理健康、控制感、宽恕、感戴、道德判断.表4显示大学生、自尊、中介作用、抑郁四个关键词的中介中心性均大于0.1，表明这四个关键词较为重要，处于公正世界信念研究的核心地位.

结合表3、表4及图4可知，现有公正世界信念研究关注的重点对象群体为大学生和青少年，关注的热点主题主要有社会阶层心理、自尊、感恩、抑郁与利他行为等.此外，“中介作用”是公正世界信念研究出现频次较多且中心地位较强的关键词，表明我国研究者较多使用中介效应分析方法以探究公正世界信念与其他心理因素间的关系及关系模式.

表3 2007-2021年公正世界信念研究的关键词词频数据

图4 2007-2021年公正世界信念研究领域关键词共现网络图谱

表4 2007-2021年公正世界信念研究的关键词中介中心性数据

2.3.2 关键词聚类图谱分析

关键词聚类分析是将关键词进行分类汇集，能够体现关键词聚类间的结构特征，突出关键节点及重要连接[33].为进一步深入了解国内公正世界信念的研究热点，采用CiteSpace软件对公正世界信念文献进行关键词聚类图谱分析.依据CiteSpace提供的模块值(Q值)和平均轮廓值(S值)两个指标评判知识图谱绘制效果.若Q值大于0.3，则表明划分出来的社团结构显著，若S值大于0.5，则可认为聚类合理[33].公正世界信念关键词聚类图谱的Q值为0.78，S值为0.93，表明聚类效果显著且聚类检验效果可信度高.

CiteSpace将公正世界信念研究领域关键词划分成10个聚类：“中介效应” “大学生”“中介作用”“社会阶层”“心理忽视”“助人意愿”“社会适应”“攻击行为”“控制感”“应对方式”(见图5).聚类由节点组成，节点代表文献，节点数量即代表该聚类包含文献的数量，聚类编号越小，节点数量越多，该聚类越大，表示该聚类的研究热度越高.结合关键词共现网络聚类表(见表5)，我国学者对公正世界信念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三个方面.

图5 2007-2021年公正世界信念领域研究关键词聚类知识图谱

(1)公正世界信念与心理健康的研究.

公正世界信念在维护心理健康方面的作用是近十年国内公正世界信念研究的热点主题.祝振兵等[17]详细论述了公正世界信念与积极自我、愉悦、关心他人的能力、工作创造性的关系，认为公正世界信念对促进个体心理健康具有积极意义.周春燕等[20]的研究发现，大学生公正世界信念越高，其生活满意度和积极情感越高，而消极情感、焦虑及抑郁水平则越低.

特定群体的公正世界信念与心理健康的关系也受到了研究者们的关注.李静雅等[34]的研究以女青少年犯为对象，发现被试的公正世界信念显著负向预测症状自评量表(SCL-90)得分，即公正世界信念水平越高，其心理健康水平越高.姬旺华[35]以临床护士为对象的研究结果表明，临床护士的个人公正世界信念越高，其生活满意度越高.郭芳芳等[36]的研究结果表明，听障青少年公正世界信念与生活满意度具有显著正相关关系，听障青少年的公正世界信念水平越高，生活满意度就越高.

当前，心理健康为我国公正世界信念研究的主要集中方向，研究对象从大学生逐渐转向女青少年犯、临床护士、听障青少年等特定群体.

(2)公正世界信念适应性功能的研究.

公正世界信念的适应性功能是公正世界信念研究的热点之一.公正世界信念对提升个体幸福感具有保护性作用.苏志强等[23]有关高中生的研究显示，公正世界信念在负性生活事件和主观幸福感的关系中起中介作用，表明生活事件要经过公正世界信念所提供的“认知框架”评价后才会对个体产生影响.李雪平等[37]的研究发现， 青少年的公正世界信念水平不仅直接影响幸福感，还通过心理韧性和自尊的链式中介作用影响幸福感水平，公正世界信念有助于提升个体的感恩和心理资本水平，进而提高其幸福感[38-40].在对个体行为影响方面，公正世界信念中的制度公正、公正经历会提升个体积极应对行为，而不公正事件或制度不公正的作用则截然相反[41-42].熊猛[43]有关流动儿童的研究发现，高水平公正世界信念可减弱相对剥夺感对流动儿童心理健康水平及主观幸福感等的消极影响.

(3)社会阶层与公正世界信念的关系与影响研究.

社会阶层是社会地位不平等的体现，也是最严重的社会问题之一[44].不同社会阶层者对不公平的感知不同.低阶层者对不公平感知会更强烈，公正世界信念水平更低，进而影响其心理健康[45].公正世界信念对低社会阶层群体具有双重作用：较高的公正世界信念有助于低社会阶层群体致力于长远目标，提高其社会阶层；但公正世界信念也容易导致低社会阶层群体降低其不公正感，维持现状[45].一项有关大学生的研究表明，大学生的主、客观家庭社会阶层均与其公正世界信念存在显著正相关，家庭社会阶层通过公正世界信念的中介作用影响大学生的心理健康[20].家庭社会阶层会影响青少年的公正世界信念，进而影响青少年的亲社会行为[46]及网络利他行为[47].随着近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党对社会公正的深入探索，社会阶层问题受到了更多学者的关注[48].社会阶层与公正世界信念方面的研究能够为解决社会公正问题提供理论依据.

表5 2007-2021年公正世界信念关键词共现聚类表

2.4 研究前沿分析

2.4.1 关键词突现知识图谱

某一时间段内被引频次突然增多的关键词被称为突现词，其可反映特定研究领域的研究前沿，而其变化则反映有关领域的研究动向.公正世界信念研究领域的突现词随时间的变化如图6所示，红色粗线表示突现词在相应时段是热点，强度值(Strength)越大越突显其重要程度.2007-2014年的突现关键词是应对方式、心理健康；2015-2018年的突现关键词是社会适应、服刑人员、流动儿童；2019-2021的突现关键词是大学生、青少年、高中生、自尊、控制感.其中，“大学生”“青少年”“高中生”“自尊”“控制感”突现时间延续至今，说明公正世界信念研究目前仍以大学生、青少年和高中生为主要研究对象，自尊和控制感是目前学者们关注的热点主题.

2.4.2 关键词时区图谱

关键词时区图谱将时间因素加入知识图谱的绘制，能够反映出某一主题随时间变化的主要研究内容.运用CiteSpace软件在关键词共现图谱的基础上，生成关键词时区图谱(见图7).从图中可以看出，大学生、自尊、青少年、中介作用、宽恕连接着许多关键词，是时区图谱的支撑.公正世界信念在不同时期内的研究热点不同，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阶段：(1)2007-2011年，该阶段主要关注公正世界信念的中介作用、应对方式、归因方式、心理健康、感戴、道德判断，主要关注的群体是青少年和留守儿童；(2)2012-2015年，该时期研究对象主要为大学生群体，围绕公正世界信念与抑郁、社会阶层、感恩、利他行为、自尊、宽恕的关系及影响等主题进行了充分研究；(3)在2016-2021这个阶段中，公正世界信念与坚韧人格、心理资本、心理韧性等积极心理品质、助人行为、道德推脱的关系、特定群体的公正世界信念等主题受到学者们的关注.

图6 2007-2021年公正世界信念领域研究关键词突现知识图谱

图7 2007-2021年公正世界信念研究领域关键词时区知识图谱

3 结论与展望

国内公正世界信念研究始于2007年，起步晚于国外近40年.本研究运用CiteSpace软件基于中国知网数据库对国内公正世界信念研究进行系统梳理及可视化分析，结果显示：就文献数量、分布而言，目前国内公正世界信念研究整体呈现持续上升趋势.公正世界信念研究年均发文量及研究主题分布情况为：(1)2007年至2011年，年均文献量小于10篇，重在探讨公正世界信念的中介作用，探究公正世界信念与应对方式、归因方式、心理健康等因素的关系；(2)2012年至2016年，年均发文量大于10篇，重在深入考察抑郁、社会阶层、感恩等因素与公正世界信念的关联，研究对象集中于大学生；(3)2017年至今，年均发文量近40篇，研究视野更为开阔及问题分析更为深入，重在考察自尊、宽恕、心理适应等问题.究其原因，公平正义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内在要求，“更公平”是社会主义的前进方向[49]，全社会对公平问题普遍关注，也促使公正世界信念成为学界研究关注的热点，文献数量的逐年增加，亦体现科学研究为社会实际需要服务的现实意义.

此外，在研究热点方面，关键词共现图谱显示，自尊、社会阶层、中介作用、利他行为等关键词出现频次较高，关键词聚类分析显示，形成中介效应、大学生、中介作用、社会阶层、心理忽视、助人意愿、社会适应、攻击行为、控制感、应对方式等10个聚类.由此可见，国内公正世界信念研究主要集中在：(1)公正世界信念与心理健康问题，研究结果均表明，公正世界信念对个体心理健康有积极促进作用，目前其研究对象已扩至服刑人员等特定群体；(2)公正世界信念适应性功能问题，主要关注公正世界信念与幸福感、宽恕、应对方式等主题的研究；(3)社会阶层与公正世界信念的关系与影响问题，社会阶层影响个体公正世界信念水平，公正世界信念反过来又会影响个体向上层阶级流动.

公平、公正问题研究涉及方面众多，是个复杂的课题.整体而言，我国公正世界信念研究主要集中在其对心理健康、亲社会行为的影响及应用问题.基于研究分析可知，公正世界信念与心理健康的研究仍将是未来该主题研究的重要方向之一，而不同阶层、不同行业人群公正世界信念的形成机制，特别是儿童青少年公正世界信念的形成与发展亦有望成为未来研究的热点，此外，已有实证研究多采用问卷调查，探讨中介变量在其中的作用路径，未来研究有待采用多样化的数据收集及分析方法,在广度与深度上促进对公正世界信念的系统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