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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与非洲农产品贸易网络结构与合作态势分析*
——基于“一带一路”倡议

2022-04-24彭虹

中国农机化学报 2022年4期
关键词:中非非洲农产品

彭虹

(福建农林大学金山学院,福州市,350002)

0 引言

中国和非洲均为世界农业大国,也是发展中国家的重要成员,农产品贸易是两国对外经贸合作中的重要领域。随着2010年“中非”合作论坛、“南南合作”以及“一带一路”倡议的推进,作为非洲最大的贸易伙伴,中国与非洲农产品贸易迎来了新的发展机遇。2018年中非农产品贸易额增长到69.2亿美元,比2000年增长了近10倍[1]。非洲丰富的劳动力资源和农业资源与中国不断增长的工业以及市场对农产品需求的增长之间形成良好的互补,双边贸易发展潜力巨大。但从全球范围来看,中非农产品贸易的强度却不够突出。因此作为中非农业合作的重要渠道,关注中非农产品贸易发展,对于进一步发挥“一带一路”倡议对农产品贸易的促进作用,深化中非在农产品领域的合作和交流,促进跨区域农业合作以应对不稳定的国际市场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近年来,国内学者利用社会网络分析法对贸易网络格局进行了深入的刻画。陈银飞[2]以2000—2009年的贸易数据分析了世界贸易格局及其在次贷危机前后的变化,并指出世界贸易网络为负向匹配网络且存在“富人俱乐部”现象。张勤等[3]以2001年和2010年国际贸易50强之间的贸易数据分析了中国在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后国际上贸易角色地位变化,并对中国从贸易大国向贸易强国转变提出了对策建议。刘建[4]基于1990—2011年国际原油的贸易数据,分析其贸易网络的密度、中心性和核心节点,指出国际原油的贸易网络存在整体联系不紧密,核心节点重要集中在美国、中国和日本。王娜等[5]选择了中国西部的9省区和18个“丝绸之路经济带”国家,绘制了可视化网络结构图并对其特征进行了定量分析,提出“丝绸之路经济带”国家应加强区域合作以推动区域经济一体化进程。陈丽娴[6]利用社会网络分析法分析了全球生产服务贸易网络的特征及其对全球价值链分工地位的影响。詹淼华[7]分析了“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产品贸易的竞争和互补的网络及其变化,指出沿线国家间的农产品贸易逐渐凸显出以中国为首,以印度、俄罗斯为首以及以新加坡和泰国为首的三大竞争群体。邢孝冰等[8]分析了新中国成立以来在世界贸易网络中心的发展变化,指出中国目前已成长为世界贸易网络的核心国且其核心地位也将不断增强。曲如晓等[9]基于2000—2016年82个世界技术产品主要贸易国的双边贸易数据分析了世界高技术产品贸易格局以及中国的贸易地位,提出中国应优化贸易结构并加强技术创新和优化贸易环境以降低高技术产品贸易风险。

随着中非农产品贸易合作的升级,中非农产品贸易也逐渐得到学者们的广泛关注。高金田等[10]用G-L指数和GHM分类方法,测算了中非25国农产品产业内贸易指数及影响因素,分析指出市场结构与中非农产品贸易呈负相关关系,而人均收入水平、国家贸易政策则促进了中非农产品贸易的发展。杨文倩等[11]对中非农产品贸易国别变化的时空进行分析发现中非农产品贸易国别聚集度较高,贸易不平衡特征明显。朱月季等[12]运用描述性统计、多元化指数等分析了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以来中非农产品贸易在五大区域和国别上的差异并分析其空间的集聚效应。李昊等[13]分析了中非农产品贸易的发展现状并借助引力模型探讨了非洲对中国农产品出口的相关影响因素,指出中国对非洲的关税优惠政策以及中非合作论坛对非洲农产品出口的影响效力不容忽视。张萌等[14]运用2008—2012年中非农机类产品的贸易数据,分析指出中非主要农机产品存在巨大逆差且贸易国较为集中,中国对非洲出口贸易的潜力较大,应进一步发挥“走出去”对贸易的推动作用。彭虹[15]在分析中非农产品贸易特征的基础上,测算了2018年中国与主要的24个非洲国家农产品贸易潜力并发现中非农产品贸易潜力呈现潜力巨大型、开拓型和再造型,且潜力巨大型国家的比例更高,应进一步开拓中非农产品贸易空间。

在对以往文献进行梳理的基础上,研究关注的是中非作为重要的农产品贸易伙伴,其在农产品贸易网络中的角色和地位如何?其对提升中国在中非农产品贸易网络中的地位将产生怎样的影响?但这些问题在现有文献中并未得以充分关注。厘清这些问题对于完整刻画中非农产品贸易网络格局,从区域和国别角度较为全面对中非农产品贸易现状进行分析并客观评价,推动双边农产品贸易策略的优化和调整,实现农产品贸易区域平衡和贸易共赢提供决策参考有重要意义。

1 数据来源及研究方法

1.1 研究对象

研究以农产品贸易为切入点,主要选取2018年农产品贸易额占中非双边贸易总额80%以上的10个非洲国家,涵盖了与中国农产品贸易联系紧密的主要非洲国家,样本选择具有较高的代表性。这10个国家包括南非、摩洛哥、科特迪瓦、尼日利亚、埃及、加纳、阿尔及利亚、多哥、塞内加尔、喀麦隆。

1.2 数据来源与处理

研究使用的数据来自于联合国商品贸易数据库(UN COMTRADE),所涉及的农产品指传统HS两位码分类下的前24章。由于各国的统计口径存在差异,UN COMTRADE数据库中的进口数据和出口数据会出现不对称情况,但存在的差异对整体贸易规模而言影响较小。研究采取镜像的方式,即一国的农产品出口额与贸易国的农产品进口额相等,以方便后期的数据处理。

1.3 研究方法

1.3.1 社会网络分析法

一国的贸易地位主要是由贸易量和贸易分布决定的,而一国的贸易总量可以用来衡量该国的对外开放程度,但无法完整描述该国在世界贸易网络中的地位。因此研究一国的贸易地位,应充分考虑到与其有贸易关系的所有重要的贸易伙伴。

社会网络分析法是一种社会学研究方法和工具,更体现了一种针对关系研究的跨学科思维方式,近年来主要被应用于贸易网络和区域经济一体化的研究上。社会网络分析法不仅可以描述世界贸易的总体格局,如总体网络密度、核心边缘结构等,而且可以描述贸易伙伴的数量、贸易强度、贸易分散和集中程度[16]。社会网络是指参与者之间关系的集合,多个社会参与者之间用短线相连接来表示各个参与者之间的关系,有关系就用短线相连,根据关系强度的不同,社会网络还有不同的分类,一般分为无权网络和加权网络,研究中将主要运用无权网络反映社会参与者之间的连接方式或者是网络的拓扑特征,并分别分析社会网络分析法中的两个重要指标:网络密度和网络中心度,以此刻画中国和非洲10国的农产品贸易网络及演变。

1.3.2 QAP回归分析法

在社会网络分析中,通常用QAP法(Quadratic Assignment Procedure,二次指派程序)研究两个方阵的相关性和回归性,其主要对方阵的格值相似性进行比较并给出其相关系数,同时对系数进行非参数检验,QAP回归分析是以矩阵数据的置换为基础进行的[17]。更为显著的是,QAP回归分析是一种可以较好地排除虚假结构关系的方法,主要通过改变另一个矩阵中的特定点的标签来验证原结构的显著性。QAP回归分析的基本原理如下。

第一,计算已知矩阵之间的相关系数。

第二,对已知矩阵中的行和其对应的列同时进行随机置换,从而计算置换后的矩阵与已知矩阵的相关系数并保存计算的结果。对于这种计算过程重复几百次甚至上千次,将得到一个相关系数的分析,从中可以看出随机置换后的相关系数与观察的相关系数之间的比例。

第三,对于以上计算的相关系数与根据随机重排计算的相关系数分析进行比较,判断观察的相关系数在拒绝域还是接受域。

2 中非农产品贸易特征

2.1 农产品贸易总量结构

长期以来,中国都非常重视与非洲的农产品贸易合作,自中非合作论坛后,双边农产品贸易总量迅速增长,2000—2018年,双边农产品贸易额增长了10.65倍,其中进口增长了11.5倍,出口增长了4.67倍,双边农产品贸易以中国顺差为主。从整体来看,中国对非洲出口农产品贸易额整体呈上升趋势,进口农产品贸易额则呈波动式增长,其中比较明显的是2009年由于受到国际金融危机影响,农产品进口量也明显下降,而后随着中非经贸关系的发展,特别是2013年“一带一路”倡议提出后,双边农产品贸易均呈现逐渐上升趋势,贸易差额逐渐缩小(图1)。

图1 2000—2018年中国与非洲农产品贸易总量Fig. 1 China’s total agricultural trade with Africa from 2000 to 2018

2.2 农产品贸易商品结构

中非农产品贸易产品结构较为集中且趋于稳定,主要以产业间贸易为主。中国向非洲出口的产品主要以劳动密集型产品为主,如加工类产品和园艺类产品,以2018年为例,这两类产品占进口总额的54.16%,进口则主要以资源密集型产品为主,如纺织原材料和油籽、烟草等,这3类产品进口占整体进口的72.44%,见表1。贸易产品结构上看,中非农产品贸易互补性较强。

表1 2018年中国与非洲农产品贸易产品结构Tab. 1 Structure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traded between China and Africa in 2018

2.3 农产品贸易市场结构

从贸易市场结构上看,以2018年为例,中国向非洲出口的贸易国前3位分别是南非、摩洛哥和科特迪瓦,其出口额分别为3.24亿美元、3.17亿美元和2.79亿美元,占中国向非洲出口农产品总额的10.03%、9.83%和8.64%。中国向非洲进口农产品前3位的国家分别为津巴布韦、南非和埃塞俄比亚,其分别占中国向非洲进口农产品总额的21.34%、20.10%和12.50%,见表2。可以看出,中非农产品贸易国分布差异性较为明显,中国进口农产品区域主要以南非为主,而出口农产品区域则主要以西非为主。

表2 2018年中国与非洲主要国家农产品贸易情况Tab. 2 Agricultural trade between China and major African countries in 2018

3 中非农产品贸易的社会网络分析

3.1 网络密度

网络密度与网络节点的关联关系数的测量,是社会网络分析法中的基础性指标,在刻画网络结构特征中必不可少。其中,网络关联关系数,是指网络中各个行动者之间的关联关系,网络中不同参与者之间的关联越多,此网络中的联系就会越密切。在农产品贸易网络中,网络节点之间的关联关系数越多,农产品贸易间的相互联系就会越密切。网络密度是根据网络关联关系数计算得出的,在农产品贸易网络中,网络密度表示国家之间联系的密切程度。因此,网络密度越大,表示农产品贸易联系的紧密程度越高,整体网络中获取资源能力的强弱,取决于各个国家之间的合作行为的多少[5]。网络密度的计算公式

式中:Dm——网络密度,取值范围为(0,1),其取值越接近1,则网络密度越高,越接近0,则网络密度越低;

M——显著贸易关系数在网络中的实际数量;

N——网络中最多可能拥有的贸易关系数。

研究采用UCINET6.0对2009—2018年中非农产品贸易的无权网络矩阵进行网络密度测算。中国与非洲10国的农产品网络密度越大,则代表双边贸易关系越密切。由图2可以看出,2009—2018年中国与非洲10国的农产品贸易网络密度得到不同程度的提升,其中“一带一路”倡议提出对网络密度的影响较为显著。网络密度由2009年的0.055 6提高到2018年的0.077 8,增长了39.93%,整体呈现波动式上升状态,其中较为明显的是,自2013年以来,贸易网络密度明显增加,2013年的贸易网络密度0.067 1,相比2012年增长了50.22%,2014年达到峰值0.077 8,随后有所下降并随着中非双边合作的全面开展而逐年上升。

图2 2009—2018年中国与非洲10国农产品贸易网络密度Fig. 2 Agricultural trade network density between China and ten African countries from 2009 to 2018

研究以2018年为例,通过将中国和非洲10国作为农产品贸易网络中的节点,双边农产品贸易额作为权重,构建贸易网络格局,将农产品贸易网络拓扑结构构成农产品贸易网络快照,构建中国与非洲10国农产品贸易网络演化特征。从图3可以看出,2018年中国与非洲10国的农产品贸易格局结构较为稳定。相对而言,中国、南非、塞内加尔、喀麦隆、加纳、尼日利亚以及多哥等掌握着网络中主要的农产品贸易流量,今后要继续保持与这些国家的农产品贸易往来,进一步发挥中国农产品的竞争优势,而中国与埃及、阿尔及利亚间贸易关系相对不够显著,今后应加强与两国的农产品贸易。

图3 2018年中国与非洲10国农产品贸易网络格局演化Fig. 3 Evolution of agricultural trade network pattern between China and ten African countries in 2018

3.2 网络中心性

贸易关系的网络中心性是社会网络分析法中的另一个重要指标,主要反映的是整个贸易网络中的集中程度[4]。为了更全面刻画中国与非洲10国的农产品贸易网络,研究利用相对度数中心度和中心势两个指标说明农产品贸易网络中节点的重要性及其对整体网络的影响。中心度和中心势这两个指标分别用于测度个体在整个网络中的地位和作用以及一个整体的网络的中心度。相对度数中心度的计算公式

式中:m——贸易网络中与中国有显著农产品贸易关系的国家数;

N′——贸易网络中与中国有最大可能直接相连的国家数。

De值越大,表明该国在网络中的中心性地位越高。由于中心性分布在不同网络中可能存在一定的差异性,研究采用相对度数中心势指数NC分析整体的贸易关系网络的中心性,通常认为,一个贸易关系网络的NC值越大,则代表该网络的中心化趋势越明显,其公式可以表示为

2018年中国与非洲10国的农产品贸易相对度中心度见表3,可以看出,摩洛哥、中国、尼日利亚、塞内加尔、科特迪瓦和南非在农产品贸易关系网络中均有较为重要的地位,不存在绝对集中的态势。从中心势指数来看,NC为0.493,也验证了中国与非洲10国的农产品贸易中心化趋势处于中等水平,中国与非洲主要国家的农产品贸易发展比较均衡,并没有出现个别国家垄断农产品贸易地位的现象。

表3 2018年中国与非洲10国农产品贸易相对度中心度和中心势指数Tab. 3 Relative degree center potential index of agricultural trade between China and ten African countries in 2018

4 中非农产品贸易网络结构影响因素分析

在中非农产品贸易网络分析的基础上,研究进一步分析影响中非农产品贸易网络结构的因素。由于在区域农产品贸易网络中,各贸易国之间并非独立的个体,其相互之间存在复杂的经济关系,因此若使用常规的回归方法将可能导致虚假的结果,进而影响判断。因此研究采用QAP回归分析法有效规避以上可能存在的实证问题。

根据现有的研究结果显示,农产品贸易网络结构的形成是多种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首先,贸易国国内经济发展水平越高,将推动农产品贸易的发展;其次贸易国国内市场规模越大,则对农产品的需求越大,将推动农产品贸易的发展;第三,经济制度环境也将对农产品贸易产生影响,经济制度环境越稳定,则农产品贸易环境越好,将促进贸易发展;最后,地理距离是引力模型中影响贸易的传统因素,其对贸易的发展将起到明显的阻碍作用。根据现有研究成果以及数据的完整和可获得性,研究选取2018年中非农产品贸易强度矩阵作为因变量矩阵,选取了包含4个自变量矩阵(国内生产总值、人口、地理距离、农业政策制度)进行QAP回归分析。

QAP回归分析的结果选择了2000次随机置换。根据实证结果,农产品贸易网络回归模型的拟合度较高,其回归分析结果见表4。可以看出,中非农产品贸易网络模型整体上通过了显著性检验,相关因素能够很好地解释其对中非农产品贸易网络格局演进的影响。其中,贸易国经济发展水平的GDP差异矩阵A在1%的水平上显著,系数为0.556,说明贸易国经济发展水平对中非农产品贸易有重要的影响;地理位置距离的矩阵B回归系数为-0.782,在1%水平上显著,说明非洲各国的地理位置差异对于中非农产品贸易有明显的阻碍作用,即地理距离越远,农产品运输成本越大,则将减少农产品贸易。以中非贸易国人口数据构建的市场规模差异矩阵C的回归系数在5%水平上显著,系数为0.076,说明贸易国内市场规模越大,则在一定程度上将促进中非农产品贸易的发展。以贸易国国内农业政策构造的制度矩阵D回归系数为-0.103,在5%水平上显著,说明贸易国的农业政策差距对双边农产品贸易的发展产生了明显的抑制作用。

表4 中非农产品贸易网络QAP回归结果Tab. 4 QAP regression results of China-Africa agricultural trade network

5 结论及对策建议

5.1 结论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要以“一带一路”建设为重点,以共商共建为基本原则,以深化“五通”为关键支撑,突破战略沿线国家发展瓶颈,加强与沿线国家的国际合作,建设开放型世界经济。非洲作为中国重要的贸易伙伴以及“一带一路”倡议的共建者,其战略意义不容忽视。目前中非农产品贸易总量不断增长,贸易商品结构相对稳定,但贸易合作整体效应不明显。研究在梳理中非农产品贸易发展特征基础上,以与中国在非洲主要的10个农产品贸易国为研究对象,构建中非农产品贸易网络,运用社会网络分析法对网络的结构特征和格局演化趋势进行分析,并在此基础上运用QAP回归方法对中非农产品贸易网络影响因素进行系统剖析。

1) 中非合作论坛后,特别是“一带一路”倡议提出后,中非农产品贸易总量整体呈上升趋势,双边贸易差额逐渐缩小;其次,从农产品贸易网络密度来看,2009—2018年,中国与非洲10国的农产品贸易网络密度整体呈现波动式上升态势,较为明显的是“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以来,贸易网络密度明显增加,平均密度均保持在0.6以上。

2) 从贸易中心化趋势和贸易网络格局演化可以看出,以2018年为例中国与非洲10国的农产品贸易中心化趋势处于中等水平,中国与主要国家的农产品贸易发展比较均衡,并没有出现个别国家垄断农产品贸易地位的现象,其农产品贸易相对度数中心势指数NC为0.493。同时,从中国与非洲10国农产品贸易网络格局演化图可以看出,中国与非洲10国的农产品贸易格局结构较为稳定,且仍存在明显的国别间贸易联系差距但整体网络的核心——边缘结构较为稳定,核心国家数量较多。可以预见的是,随着“一带一路”倡议的推进,其对于中非农产品贸易的促进作用将逐渐凸显出来。

3) 通过QAP回归分析发现,贸易国的经济发展水平和市场规模分别为0.556和0.076,均有效地促进了农产品贸易的发展,而地理距离和制度距离因素分别为-0.782和-0.103,均对农产品贸易发展产生了抑制作用。

5.2 对策建议

从中国角度来看,应不断深化与非洲各国的农产品贸易合作力度。首先,在推动“一带一路”倡议时,发挥中国在中非农产品网络中的核心优势和枢纽作用,加强与贸易网络各节点国家的联结,确定农产品贸易重点发展国家同时也不断发挥半边缘国的农产品贸易优势,有针对性采取差异化的合作战略,使农产品贸易网络更加紧密。具体而言,应加强国别农业贸易研究,通过国家间的对比,及时掌握非洲各国的政治、经济、农产品贸易的特征以及地区农业需求和农业资源的特征以及法律制度、税收政策和贸易壁垒等基本国情,积极推动中国农产品出口市场向非洲的半边缘国延伸。其次,加快推进“一带一路”交通互联互通建设,通过实证可以看出,地理距离增加了农产品贸易成本,成为制约农产品贸易发展的关键因素。因此应通过推进通道和节点建设,完善与非洲相关国家的交通合作体系,推动交通基础设施建设的国际化进程,更好地发挥中非农产品的竞争优势,减少地理距离对农产品贸易的不利影响。第三,构建与非洲各国的农业政策交流平台并提升农业政策沟通效率,有针对性地采取差异化的农贸合作战略,并加大对到非洲进行农业投资的企业政策扶持力度,提供相应的融资、法律、技术等服务体系,确保合作战略的顺利实施和推进以及贸易网络的互联互通。

从非洲各国角度来看,首先,应积极融入“一带一路”倡议,抓住机遇,提升国内农业发展能力和贸易便利化水平。由于非洲各国普遍存在国家规模较小,国内经济发展相对落后,经济发展区域差异明显,国内基础设施建设较为落后等问题。非洲国家应抓住“一带一路”发展契机,利用中非合作平台,提升国内农业发展能力,加快国内基础设施建设,促进贸易便利化水平的提升,降低农产品贸易成本。其次,稳定国内农业政策。目前非洲各国仍存在由于国家政局不稳定导致的农业政策持续中断等问题,因此非洲各国应着力于持续贯彻稳定的农业政策,营造良好的农业投资环境,促进农产品贸易水平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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