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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里兰卡,我的最佳生态旅行地!

2022-04-23阿兹猫

世界博览 2022年8期
关键词:叶猴斯里兰卡公园

阿兹猫

乌达瓦拉维国家公园里,栖息着600多头亚洲象。

从地图上看,斯里兰卡这个美丽的热带岛国位于印度半岛东南,犹如一颗明珠镶嵌在印度洋上。她的地质成因属于大陆岛,地势中部高四周低。国土面积虽小,却拥有丰富多样的地形地貌:漫长的海岸线、中央高原、热带雨林、云雾森林、海岸平原、湿地红树林……长期的地理隔绝使得岛上拥有众多特殊物种,划分了多达13处国家公园和100多个保护区,被认定为全球34个“生物多样性热点地区”之一。本地特有植物3000多种,世界排名第三;哺乳动物92种,其中16种是特有。这里是亚洲最容易见到花豹的地方,也是野生亚洲象最多的地区之一。鸟类多达450多种,爬行动物149种,近岸海域还游弋着世界上最大的哺乳动物——蓝鲸。每日2次国家公园的敞篷越野车行程让我犹如回到非洲,不愧是亚洲最佳生态旅行地。

成立于1972年的乌达瓦拉维是斯里兰卡最受欢迎的几个国家公园之一, 栖息着多达600多头亚洲象,位居斯里兰卡国家公园之首,加上广阔的稀树草原景观,难怪有人把它和东非相媲美,而丰富多彩的鸟类世界更让人着迷。

探索斯里兰卡野生世界的第一站是乌达瓦拉维国家公园,位于首都科伦坡东南约180公里的拉特纳普勒地区。作为斯里兰卡排名前三的国家公园,自然有它的独特之处,其中之一就是大象的数量众多。斯里兰卡大象也被称为“锡兰象”,是亚洲象中体型最大的亚种,然而,无论雌雄却几乎都不长象牙。原来,有象牙的锡兰象在英国殖民时期被严重非法捕杀,导致基因变化,只有5%-7%的大象长有象牙。

第二天一早不到6点我就起床了,乘坐越野车进入国家公园。驶入公园后不久,一头亚洲象便从路边的灌木丛中慢悠悠地走出来。它体型不大,看起来很温和,和我们对视了一下,便甩着鼻子走开了。这时,向导指着路边草丛中一头倒下的幼象,象妈妈正伤心地守护在旁边,久久不愿离去。“小象可能生病死了,这个时候还是远离母象为妙,不要打扰它。”

白头鹮鹳又叫彩鹳,羽色美丽,姿态优美,寿命最高可达28年以上,主要分布于印度至中国西南部等地。自20世纪50年代以来,彩鹳在中国境内少有记录,因此一度被推测在国内已绝灭。现为国家一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

旱季的乌达瓦拉维国家公园展现出一种荒凉的美,这时也更容易发现野生动物。我记录的第一种斯里兰卡特有鸟种——蓝喉原鸡登场了。这是一只雄鸡,羽毛艳丽,昂首挺胸从草丛中走出来,观察了下四周,小跑着过了马路。蓝喉原鸡又称“黑尾原鸡”,是斯里兰卡国鸟。这是典型的岛屿物种,与岛内的掠食者及竞争者一同演化。

越野车突然停下来,原来前方地面有一个小水坑,一只橙胸绿鸠落在地上。只见这个小家伙小心翼翼走近,这时我才注意到它竟然穿了一双艳丽的粉红色“靴子”,这也太时尚了。它的眼圈也是同款的粉红色,看起来犹如一个聪慧可爱的小姑娘,穿着漂亮的“靴子”踩在泥里,它开始低头喝水,看样子是渴坏了。旱季,水源对于鸟儿们太宝贵了。我们静静地等着它喝完离去,才又开始前行。

很快,我又见到一只倒挂在枝头觅食的绿皇鸠,背部的羽毛会随着光线变化出不同的绿色金属光泽。它的早餐看起来很丰盛,好像是榕果或者乌榄,反正热带最不缺的就是各种果实。

水鸟是乌达瓦拉维国家公园的一大亮点。然而,某些大型水鸟却不好好地在水边呆着,反而霸占着公路。大清早,便遇上这样一群白颈鹳。这里的鸟儿都不怕车子,车停在跟前它们也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白颈鹳在前面缓慢地行走,地面上的爬行动物和小昆虫看来是它的目标。我注意到,当它飞起时,像所有鹳类一样在飞行中伸直脖颈平衡,这也是鹳和鹭的区别之一,缩着头飞的基本都是鹭。而且有趣的是,鹳都很安静,原来是因为没有鸣管,想叫出声也没戏。

本达拉国家公园的游览过程最赏心悅目,这里不仅有森林湖泊湿地,还有大海,风景优美,水鸟众多。

斯里兰卡生态旅行的第二站是距离首都科伦坡约250公里的本达拉国家公园。这里位于斯里兰卡东南沿海,区域内有一系列潟湖,因此成为了重要的水鸟海滨湿地保护区,1991年被列入斯里兰卡第一个受《湿地公约》保护的地区,1993年正式成为国家公园,2005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认定为斯里兰卡第4个生物圈保护区。作为斯里兰卡的重要鸟类保护区,栖息着约197种鸟类,包括迁徙至此过冬的许多候鸟,比如大红鹳,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大火烈鸟。

旱季清晨的风有些萧瑟,一进公园,我便感觉到了风景的不同,干燥的多刺灌木丛逐渐多起来。很快,路边出现了一些小型湖泊,这些湖便是越冬水鸟的重要栖息地。一只白胸苦恶鸟从芦苇中踱步而出,第一次见到这种鹤形目秧鸡科的鸟类,模样不算难看,不知为何要起这样一个名字,回来查了下资料,竟然是因为它的叫声“kue  kue”,听起来好像“苦恶”。它在中国也被称为“白面水鸡”,不善于长距离飞行,喜欢在芦苇或水草中奔走,能游泳,遇到危险时会迅速潜走。

太阳升起,驱散了雾霭,湛蓝的天空下,出现一片开阔的水面,好大的一片湖!湖中众多水鸟聚集:彩鹳、白琵鹭、黑腹蛇鹈、斑嘴鹈鹕、大白鹭等,整个一个水鸟“大趴”。彩鹳又名白头白头鹮鹳,它的英文名字很形象——Painted stork,果然是五彩斑斓,尤其是橙色大嘴和粉色长腿非常醒目。

远看像鸬鹚,但颈部要细长得多,走近细看,原来是蛇鹈。这是一种热带内陆水鸟,属于蛇鹈科中唯一的蛇鹈属,现存4种。亚洲南部的这种叫做黑腹蛇鹈,它的颈细长如蛇,嘴尖无喉囊,善于潜水,用嘴当鱼叉叉鱼。对栖息环境要求极高的黑腹蛇鹈,此刻却挂满了大树,可见这里水质的优良。

在国内已经绝迹了的斑嘴鹈鹕, 繁殖地就在印度西南部、斯里兰卡和缅甸,于是相机很轻松便可以锁定。几天后,我甚至拍到了上百只鹈鹕聚集在湖面的盛况。远看和卷羽鹈鹕很难区分,离近了便可以看到上下嘴边缘那排蓝黑色的斑点,很明显。

有水便有鱼,于是乎便有了鱼鹰(鹗),它们被称为“空中渔夫”。一只正在高高的枝头享用“早餐”的鱼鹰神气活现,吃完后还不忘给我摆了一个很帅的姿势。

辛哈拉加,锡兰语中“狮子”之意。 这座最初僧伽罗人的王室森林,如今是整个岛国最令人瞩目的生态宝库。这里是斯里兰卡唯一未开发的热带雨林,在探索这个充满奇异动植物的“魔法森林”之前,我开始了一系列的准备工作:把袜子套在裤腿外面扎紧,向导掏出一包盐,抹在我的户外鞋上,这样做的目的是防止蚂蟥

叮咬。

辛哈拉加森林保护区1988年就被列入了《世界自然遗产名录》,这里是我这次斯里兰卡生态旅行的亮点和高潮,也是关于特有鸟种收获最多的地方。

游客中心的地图显示保护区呈条带状,最宽处6.5公里,最窄处仅有800米,伸展在斯里兰卡西南部两大岩山地带之间。地形起伏多变,山脉蜿蜒起伏,海拔从300米到1170米。这里常年湿润,土壤属红黄灰化土,复杂的排水溪呈网状分布。

我的向导Hemal 26岁,高中毕业后因为喜欢户外环境便当了自然向导。这个机灵的小伙子在进公园大门之前的路上就让我看到了不少好东西,比如路边叶子上一只鲜艳的绿园蜥,好像从植物中长出来一样,同周围环境融为一体。

得知我喜欢观鸟,Hemal选了一条常规游客较少走的山路。这不是我第一次进入热带雨林,但期待值却很高,因为辛哈拉加这座“生物宝库”里的植物、哺乳动物、两爬和昆虫鸟类都相当丰富。辛哈拉加森林保护区有记录鸟种只有147种,但可以见到斯里兰卡33种特有鸟种中的21种,比例相当高。

热带湿润的气候保证了植物的快速生长,同时也为雨林中成千上万种生物提供了食物和庇护所,加上没有人类破坏,这里是研究动植物起源及进化过程的最好生境之一。Hemal边走边给我介绍着:斯里兰卡是830种特有植物的家园,其中217种树木和蔓类植物分布在低地的热带雨林中,辛哈拉加可以见到140种(占到64%),包括16种珍稀植物,据说还有50种以上的兰科植物。

走了没多久,我意识到一个问题:鸟儿只闻其声,难觅其踪。昏暗的森林中,缠在一起的千年树藤,泥泞的崎岖小路,鸟儿多在头顶高高的枝叶中活动,光线暗,距离远,能从望远镜里辨认就不错了。有几次,刚看到它便飞走了,好在我们不赶时间,就耐心寻觅着,终于发现了一对漂亮的黑头咬鹃。咬鹃是非常古老的鸟类,多数生活在低地的热带森林中,羽翼艳丽。

Hemal的眼力相当好,竟然给我指出藏在树洞里的亚历山大鹦鹉的雏鸟。我们在树下耐心等候,终于见到大鸟回来。这种亚洲最大的长尾鹦鹉,因为人类肆意捕捉笼养,野外数量大幅减少。

在雨林中的游客中心休息时,我在路边偶遇明星鸟种——锡兰蓝鹊,它身上亮丽的蓝色和栗色在绿叶中格外显眼,感觉就是蓝色版的喜鹊。这种鸟有个特殊的习性:雄鸟会排队按序交配,一年只有一只鸟交配,其它鸟则齐心协力共同照顾这一年的雏鸟,这听上去感觉好有爱。很快,Hemal又发现了高高的树上一只看起来没尾巴的小鹦鹉,这便是当地特有的锡兰短尾鹦鹉,它像个害羞的小姑娘躲在树干后面。

这场意犹未尽的探索结尾,身后传来斯里兰卡鹩哥嘹亮的叫声,似乎在与我告别。

橙胸綠鸠常栖息于矮小的有果灌丛中。

锡兰绿喉蜂虎大多在空中飞翔捕食,休息时多栖于树枝和电线上。

寿带是一种极其珍贵的鸟类,2012年被列入了世界自然保护联盟濒危物种红色名录。

锡兰蓝鹊属鸦科,最大的特点是集体育雏。

雅拉国家公园的知名度在这里是最高的,因为据说这里有机会看到锡兰豹。然而,对我来说则是最令人失望的国家公园,好在旁边的一处小众保护区让我收获很多。

从1909年开始,位于斯里兰卡东南部的雅拉便成为野生动物保护区,说来也有上百年的历史了,作为国家公园则始于1938年。在这个占地面积979平方公里(约为斯里兰卡领土的近2%)的斯里兰卡第二大国家公园,据说可以见到这个岛国所有的哺乳动物,也是重要的鸟类栖息地。国家公园由5个区域(也都称作NP)组成,目前只有2个区域向公众开放:鲁胡纳国家公园,也被称为西雅拉,重点看花豹和大象,游客最多;库马纳国家公园为东雅拉,是观鸟的主要区域。

第一天我们先进入西雅拉。早上6∶30大门口就排起长长的车队,黑压压望不到头;7∶00一开门,几十辆越野车鱼贯而入,这里的游客是最多的。公園里的自然风景以稀树草原为主,森林分为潮湿季风林、干燥季风林、半落叶林和热带旱生林,还有淡水湖、河流和灌木丛,灌木丛多长在巨大的岩石丘陵上,临海地区的海景很美。

蜥蜴是一个庞大的家族,许多种类颜色艳丽,绝大多数没有毒,只有少量的几个品种有毒。

一路上,除了亚洲象、恒河鳄、蓝孔雀,还有一些之前见过的大型水鸟,没有什么特别的动物,加上园子里车实在太多,总要排队,不禁有些烦闷。直到寿带鸟的出现,才让我重新精神了起来。这只漂亮的小鸟体羽背栗腹白,翅亦为栗色,应该是寿带鸟的斯里兰卡亚种的雌鸟。寿带雌雄两性的差异非常显著,雄鸟表现出白色和红褐色两种色形,但身体下半部分都是白色的。

然而,最令人期待的锡兰豹却一直杳无踪影。傍晚时分,我们准备离开国家公园,快出大门的时候给了我另一个惊喜,我们竟然发现一只蓝翅八色鸫从草丛中溜达出来,呆呆地站在路边。因为羽翼艳丽,八色鸫家族的所有成员都深受观鸟者和摄影师青睐,然而它们生性胆小,平日里极难见到,没想到这次我却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也算是今天一无所获的一点补偿吧。

第二天,我和向导商量了一下,他建议去附近一处没有团队游客的比较小众的卢努甘韦赫拉国家公园,刚好在雅拉国家公园与乌达瓦拉维国家公园之间,成为大象往来迁徙的通道。这里有处水库,水库蓄水的一侧淹没了众多树木,这些立在水中的森白枯木便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

蓝天下,几只白腹海雕盘旋在水面上空。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拍摄这种大型猛禽,它的头部、尾部、胸部和腹部呈白色,背部和翅膀均呈黑色或深灰色,即使落在枯树上争斗,姿势也很优雅。很快,栗鸢也加入了觅食的行列,这也是南亚和东南亚较常见的猛禽,它们翱翔在晴空下,通常不迁徙,有固定的觅食区域,偶尔也会偷袭其它捕食的鸟类,抢夺食物。

气温逐渐升高,我们结束上午的猎游,回酒店的路上,路过一处湿地,看到不少水鸟。茂盛的水生植物中,我悄悄走近水雉和白胸苦恶鸟,它们不太在意,良好的生境,让这里的鸟儿都不像别处那样胆小。水边的树枝上,一只白胸翡翠正凝神注视着水面。它有一张和身体不成比例的大嘴,一看就是个超级“吃货”。远处湖面上竟然聚集了数百只斑嘴鹈鹕,鸥鸟飞舞,是在一起聚餐吗?

天色渐暗,路边电网一侧出现了一头小象。这里属于国家公园外,当地人用电网将亚洲象的活动范围与人类生活区域隔离开,以保障双方的安全。小象很可爱,我隔着电网和它合影留念。由于人类的发展和对自然环境的影响,许多锡兰象赖以生存的栖息地被破坏,它们无处可去,也找不到食物,就徘徊在人类的村庄附近,胆子大的索性直接到村里去觅食。斯里兰卡人为了解决人象冲突,设置了脉冲式电网,对大象并不致命,但可以起到警示作用。

热带岛国的猴子也与陆地上的同类有所区别,无论是叶猴还是猕猴,都不似别处那样的泼皮顽劣,莫非身处佛国,受了佛祖的教诲,变得仁爱友善了吗?

据斯里兰卡旅游局官网上介绍,在这个全球排名前五的生物多样性热点地区,生活着91种哺乳动物,蜂猴、斯里兰卡猕猴和紫脸叶猴都被划入稀有范围,由于栖息地的丧失,这些物种的状态均为“濒危”。

紫脸叶猴不像斯里兰卡其它灵长类那样常见,我却有幸两次偶遇。相对来说,它在辛哈拉加森林保护区比较常见,但我却是在雨林生态度假村附近遇到的。酒店每天早上有观鸟的行程,早晨6点多,我们沿着公路观鸟,路边竟然出现了三四只紫脸叶猴,镇定地面对大家的围观,距离我们不过10米左右。

这家伙长得太有个性了,两颊的白毛好似白色胡须,严肃的表情像个部落酋长。这种斯里兰卡特有的旧世界猴种是一种长尾树栖动物,共有4个亚种,各亚种在形体和皮毛颜色上均有差别。它们生活在季风林、成熟的次生林、半落叶林和未受干扰的云雾森林中。叶猴,顾名思义,以树叶为食。在紫脸叶猴的食谱中,树叶占到60%、花朵12%、水果28%,它特别喜欢含高蛋白质和低木质素的嫩叶。

第二次见到紫脸叶猴是在加勒,当时我雇了条小船正沿着河岸找鸟,驶入一条狭窄的河道,岸边的大树上出现了一小群紫脸叶猴。这群家伙很活跃,有大有小,在树干上跳跃着,虽然性格腼腆,但行动敏捷。紫脸叶猴在森林中的移动速度比猕猴快4倍,比叶猴快2倍。曾几何时,它们逍遥自在地生活在科伦坡的郊区和村庄,然而随着城市化的进程,栖息地逐渐丧失,即使比普通叶猴更能适应环境变化的紫脸叶猴种群,也还是面临着濒危的境地。

相比之下,同为特有物种的斯里兰卡猕猴更常见(也有人将斯里兰卡猕猴归属为印度猕猴),我在辛哈拉加遇到的是栖息在湿润区的亚种。它的中分发型让人忍俊不止,正津津有味地吃着类似红毛丹的果子。这种猕猴辨识度很高,突出的特征便是头顶上那撮旋毛,中分的发丝向两边蓬松分配。它的英文名字中“Toque”即“无檐帽”,因此也被称作“帽猴”。

斯里兰卡猕猴共有3个亚种,体毛红色或黄褐色,具有用于觅食时携带和蓄存食物的颊囊,它的眼睛特别大,眼球是黄色的,半树栖生活,多栖息于森林、半落叶林,也常出没于人类生活的场所,甚至寺庙、园林中都能见到其踪影。过去40年间,斯里兰卡猕猴种群数量下降超过了一半,世界自然保护联盟的物种红色名录里已将其列入“濒危”。在古庙遍布的“文化三角”一带经常能看到它们,被当地人称为“寺庙猴”。它们喜欢集群在地面上活动,似乎并不太怕人。斯里兰卡中部的古城遗迹上,除了斯里蘭卡猕猴,还生活着一群缨冠灰叶猴,它们数量不多,生活安逸,因为活动范围不同、食物不同,它们和邻居猕猴分享领地,和平共处。

在斯里兰卡这个生物多样性密度亚洲最高的国度旅行,就像是参与了一场行走的生态课堂。热带雨林由于复杂的环境条件,一直以来被认为是人类最后征服的区域之一。而这些哺乳动物、两栖和爬行动物,在这个面积不大的岛屿上、在苛刻的雨林环境里繁衍生存了下来。

在这个为期10天的旅行中,我共见到了14种哺乳动物(包括鲸豚),除了前面文中提到的亚洲象、紫脸叶猴、斯里兰卡猕猴、缨冠灰叶猴,还有亚洲胡狼、赤獴、白斑鹿、水鹿、亚洲水牛、野猪、印度棕榈松鼠、灰白巨松鼠、蓝鲸等。没遇见最高级的锡兰豹,还好收获了犬科的亚洲胡狼。它行色匆匆,并没有给我充分的拍摄时间,回头一瞥,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亚洲胡狼的分布范围从非洲北部至欧洲西南部、阿拉伯半岛、伊朗高原、南亚次大陆和中南半岛等地,是唯一分布延伸进入了欧亚大陆的胡狼,也是斯里兰卡仅有的野生犬科动物。

獴科的赤獴也算是国家公园里的常客,仅分布于印度和斯里兰卡的开阔山地森林。赤獴被认为是不可驯服的动物和害兽,应该不太受当地人欢迎。不过它们也无所谓,这只就大摇大摆卧在路中间,对人类熟视无睹。

缨冠灰叶猴脸颊周边有短而白的胡须,有一个明显的尖簇或顶冠。体背为灰色至棕灰色,会随着年龄增加变深。

斯里兰卡猕猴为斯里兰卡独有的种类,突出的特征是头顶上有一撮旋毛,体毛红色或黄褐色,所有的个体都具有颊囊。

紫脸叶猴是一种食叶物种,分布于斯里兰卡全境。

森林中白斑鹿的数量众多,乍看还以为是梅花鹿,虽然都属于鹿科,但后者为鹿属,前者则是斑鹿属,又称花鹿。白斑鹿是南亚的特色,斯里兰卡、尼泊尔、孟加拉国及印度的森林地带都很常见。它们的腹部是白色,身体为浅红褐色,布满白色的斑点,像白斑鹿和梅花鹿这样终生保持有斑点的鹿并不多。

无论是北方还是南方,森林里一定会有松鼠,蓬松的大尾巴立在身后,两只小爪子抱着松果啃。不过,这小可爱一旦体积放大四五倍,你恐怕就会有些嘀咕了。当我抬头望见灰白巨松鼠的时候,差点以为是只猴子。它趴在树干上,一条长达一米的大尾巴垂下来,我怔怔地看了它半天——有些动物还是小点更可爱。顺便说下,斯里兰卡的巨松鼠,毛色通常是深浅不同的黑与灰的组合,完全一样的很难找。

斯里兰卡的两爬动物世界丰富多彩,泽鳄的体型在23种鳄鱼中排名可进前十,性情凶猛,有时甚至会袭击水牛。不过,我看到的几乎都是在岸边一动不动地张着大嘴晒太阳。雄性普通树蜥的身体仿佛两截,红绿搭配却不艳俗。树蜥的背鬣和颈鬣很发达,具有较强的变色能力。

我与孟加拉巨蜥的初次见面竟然是在酒店的泳池边。我吃惊地看着这个大块头,拖着一条比身体还长的长尾巴,慢悠悠地从水池边走过,就跟在自己家一样,一点都不见外。乍看起来比较瘆人,其实它的性情慵懒温顺。第二次出场更有趣,一只孟加拉巨蜥在路边直立站起,好像等班车的样子哦!其实这是一种获得更好视野观察四周环境的方法,可以有效地发现捕食者或猎物。

旅行意犹未尽,美好的体验包括一路上遇见的当地人。我的向导英文流利,温和有礼貌,还经常帮我扛镜头,每天早出晚归,一路上服务用心周到。还有各个国家公园的向导,热情的民宿老板和餐厅老板……在这个“微笑的国度”,善待生命也是顺应自然的一项宗旨,让人感受到浓浓的暖意。

(责编:昭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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