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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大开发新格局下成渝经济圈产业协同发展研究

2022-04-20孙浩进李虹辉宁健康

学术交流 2022年2期
关键词:成渝两地系数

孙浩进,李虹辉,宁健康

(1.黑龙江省社会科学院 经济研究所,哈尔滨 150028;2.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 农村发展系,北京 102488)

一、问题的提出

在疫情导致全球经济持续低迷的情况下,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提出在西部大开发新格局中“推进成渝双城经济圈建设”的重大战略部署,将为进一步释放西部地区经济发展潜力奠定重要基础。王佳宁(2012)认为“应优先选择重点地区和重要的产业部门进行投资并通过其外部经济带动整个经济的发展”。在西部大开发新格局下,成渝经济圈在产业维度上的一体化发展有助于打破行政区经济,破解省份之间的分割,更好地进行要素的空间配置,辐射周边地区和产业;有利于打破人口分界线,提高城镇化水平,释放更多的劳动力,从而提高进城农民和城镇市民实际工资性收入,为扩大内需提供坚实的物质基础。

目前研究川渝或者成渝的产业协同融合发展的文献较少,而现有文献主要是从计量模型分析、投入产出模型分析等方面考量。在计量模型分析研究方面,杨占锋(2019)通过动态面板实证提出 “成渝经济区产业结构变迁与经济增长质量间存在着一种长期稳定关系”。该方法较为精确地测度了三次产业与经济增长的关系,但是按三次产业划分较为笼统,不能很好地从中观层面去解释各行业之间的关系。邹博宇(2015)则通过分区的模型估计认为“成渝经济区中区域经济发展的协调度不够”。胡锡琴(2017)和宁健康(2020)则将空间异质的因素纳入了模型中并实证考察了“成渝地区的FDI、服务业和规模工业的溢出效应”。上述文献均认为,目前成都和重庆两个核心城市在溢出方面做得仍然不够,一方面是大城市产业大量聚集,而小城市产业空心化,且产业间前后向关系关联度不大,难以为转移的产业进行合理配套;另一方面则是政府间的招商政策类似,未充分考虑自身的比较优势,盲目地引进各种高附加值产业,从而在城市间造成同类产业的过度竞争。这不仅使当地政府背负高额债务,加重当地人民的负担,而且使各类生产要素不能得到充分的利用,无法通过规模经济的长期平均成本的降低带来正外部性,从而对整个成渝地区来说,便无法达到帕累托最优。 在投入产出模型的研究方面,刘新争(2016)通过前后向产业关联系数提出“更有效的产业转移应当建立在内生比较优势的基础上”。企业企图更好地融入当地产业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是否有配套产业或者配套政策,这不仅关系到能否为企业带来正外部性,减少企业采购成本,也关系到能否适当延长当地产业链,创造更多就业岗位。李勇(2015)通过各区域间的产业转移量认为“西部大开发计划成效甚微是因为区域间产业转移不畅”。主要是改革初期,经济增长呈粗放式发展,以及各地政府间的过度竞争,没有很好地考虑产业间的协同发展。正如宁健康(2020)提到“成渝地区政府实施的政策对一体化进程的溢出作用并不显著,缺乏统一制度规范”。此外,曹炜威(2016)和徐长乐(2018)通过建立引力模型来测度成渝经济圈城市群经济联系网络强度、密度和中心性,并得出成渝经济的发展具有明显的不均衡性。

本文认为,无论是区域的协调发展还是经济一体化进程,其落脚点均在产业的协调发展上。正如全诗凡(2017)提到的“无论是制度设计还是跨区域合作,都是为了产业更好地发展,区域经济一体化就是产业一体化”。此外,李峥荣(2018)通过实证得出了“产业结构的调整与经济增长呈正相关”。因此,只要产业转移合理、能够很好地与转入的产业形成良好的联动效应,发挥当地的比较优势,而不仅仅是盯住所谓的高附加值产业,那么这样的产业政策便符合协调发展的内涵。目前国内的产业转移仍主要以产业梯度为主要参考指标。比如李然(2016)和彭继增(2017)通过测算产业梯度系数综合判断具有产业转移趋势的行业。虽然产业梯度能够直观地展现各产业的技术和专业化水平,但是有两个重要因素难以解释。第一,难以解释各产业之间内生的技术关系,即难以考察各产业的纵向分工;第二,忽略了劳动力的异质性,张平(2016)就提到“产业转移和劳动力流动的关联忽略了劳动力异质性这一事实”。当出现外生的经济因素变化时,劳动力一般只会流向相关的产业,而不是流向相隔多级的产业链甚至是不相关的产业去就业。此外,利用计量和引力模型能够方便地测度各变量间的因果、溢出和弹性的关系,但是在做变量的筛选过程中往往是选择以结果为导向的变量,比如GDP、城镇化率等,这类指标都是经济发展的结果,而推动经济发展的动因是,每一个产业如何优化产业结构,这才是经济可持续发展的重中之重。此外,基于引力模型,蒋奕廷(2017)提到“城市间的地理距离与其经济距离并不存在必然的相关性”。这便与空间计量模型的空间权重相悖了,意味着无论是距离倒数权重矩阵还是二进制邻近权重矩阵都不能准确地度量现实世界。对于投入产出分析来说,通过建立前后向的关联系数,或者是影响力和感应系数,可以很好地解释某一产业在整个经济分工中的地位,也可以在一定时期内反映各产业的技术水平,但是中间品流量矩阵是以产值为单位,并不能很好地测度劳动力在各个产业的分配关系。因此,该方法对于制定如何扩大就业、降低失业率之类的政策就不太适用。至于目前通过引力模型来解释城市间的联系度,仍主要是通过选取结果导向性的指标,而不是通过产业直接去考察城市间的联系。

在构建西部大开发新格局下,西部地区如何合理地配置资源,切实用好中央财政以及各级财政下发的资金和颁布的各种优惠政策,加快经济的复苏才是当务之急。但是要清醒地认识到,资金的最终流向都是每一个经济实体产业,只有产业结构得到优化,最后的产出才能够带来持续的经济效益。本文拟用各行业就业的区位商以及各行业的影响系数和感应系数来确定成渝地区的主导产业,与其他仅用一年投入产出数据的文献不同的是采用了跨期的数据,从纵向考察各产业的技术变化情况。郭丽娟(2015)提到“川渝两个地区均是承接对方产业的主要目的地”。因此,为了进一步解释成渝间产业的关系,在之前的基础上建立了区域间的投入产出模型,通过各产业的乘数效应、溢出效应和反馈效应来考察成渝间的产业联系,并结合各地区产业优势,从各产业劳动力需求、产业关联、区域间的溢出和反馈效应三个角度来度量分析成渝经济圈各产业的比较优势,从而为西部大开发新格局下成渝经济圈产业协同发展提供路径选择。

二、成渝经济圈产业协同发展的实证分析

(一)产业专业化(就业集中度)测度

区位商度量的是一种要素在各行业的分布状态,能够反映某一个产业的专业化水平,可以用来分析和比较区域内的主导产业。秦彪(2016)和彭晓静(2016)利用地区各产业的就业人数分别计算了长江三角洲地区制造业的区位商和河北的生产性服务业的区位商,从而对相应行业做了专业化测度。使用就业区位商的优势在于能直观地观察到每个产业创造就业岗位的能力,或者说是对劳动力的需求的相对大小。区位商的公式如下:

(1)

在本文中,所有地区即成渝经济圈所在地区,涉及的产业部门为投入产出表中给出的产业。当LQ>1时,则说明该地区的该产业的专业化水平高于整个成渝地区的水平,反之则低于成渝的整体水平。数据来源为相应年份的《四川统计年鉴》《重庆统计年鉴》。计算结果如表1所示:

表1 成渝地区各产业的区位商

据表1分析,从横向来看,在9个产业部门中,成都在传统制造业等部门的专业化优势较为明显,能够吸收相对较多的就业;从纵向看,仅电力供应等产业的专业化优势发生了改变,前者的优势转向成都,而后者则转向重庆,因此专业化优势并未根本性改变,而重庆作为老牌工业地区,新兴制造业的优势基础较好。根据克拉克产业结构升级理论,第三产业是就业的主要载体,但目前成渝两地吸纳的就业主要在第一、二产业,一方面是因为成渝第三产业发展滞后;另一方面是因为劳动力的不足,过早出现资本替代劳动的现象,进一步增加成渝第三产业的成本。

(二)产业关联度分析

在现实生产中,许多产业之间并不是直接关联的,而是沿着技术系数矩阵各阶逐阶引致派生而产生的直接或间接的中间品供求关系。要识别各产业在垂直分工的地位,主要从两个维度去考察:一是从生产最终品的角度去考察;二是从中间品的生产方的角度去考察。一般是通过中间产品流量矩阵和产出列向量求出技术系数矩阵,然后再得出列昂惕夫逆矩阵,最后将该逆矩阵的数据进行加工处理,从而得到产业影响力系数和感应度系数,公式如下:

(2)

(3)

影响力系数大于1,表明j产业在整个产业链的分工的全部产值更高,对各个产业具有带动作用,如果该系数小于1,则相反。 感应度系数大于1,表明i产业在各个产业的产业链上的分工产值更高,各个产业对i产业的生产带动效果更强,如果该系数小于1,则相反。本文选取相关年份的42个部门的四川和重庆的投入产出表,计算出各产业的相关系数,结果略。

综合来看,成渝两地具有相对带动能力的部门主要集中在第一、二产业。成都的高感应度产业主要集中在资源性产业,高影响力产业主要集中在制造业;重庆的高感应度产业则较为分散,高影响力产业主要集中在制造业,两地对服务业尤其是生产性服务业和民生类服务业的带动作用有所欠缺。资源性产业的高感应说明成都各产业对资源产业带动更强,依赖较高。此外,两地高影响力系数的产业趋同。按照郑蔚(2016)对先进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分类,可以发现成渝先进制造业生产的波及效果较强,能够间接影响并带动更多产业,而成渝同时期的生产性服务业对各产业的带动就较弱。

从结果可知,成都在两个时期的各产业部门感应度系数超过行业平均水平的部门为17个,但是个别产业发生了变化,金属矿采等产业降到了行业平均水平之下,而纺织品等产业超过了行业平均水平。对于上一个时期感应度系数超过1.5的产业部门来说,也发生了变化,农林牧渔、通信设备两个产业部门的感应度系数进一步增加,而其余部门则出现不同程度的下降。影响力系数方面,成都在两个时期都有24个部门超过行业平均水平,其中卫生和社会、租赁和商务服务两个部门的影响力系数发生显著变化,前者该系数增加并超过了社会平均水平,后者则相反。重庆2017年各产业部门感应度系数超过行业平均水平的有13个,2019年增加了2个,分别是金属制品与租赁和商务服务。影响力系数方面,2017年重庆各部门在行业平均水平以上的有22个,2017年增加了2个。

齐亚伟(2010)提到“影响力系数和感应度系数是界定主导产业的两个主要指标,其与某一产业的社会平均水平进行比较,大于社会平均水平的都可以称为主导产业”。此类文章从产值的角度考察了各产业的关联度,并以此来确立相应的主导产业,但是缺点在于忽略了各产业对就业的影响。如果某一地区发展大量资本密集型或技术密集型产业,具有较强的前后向联系,但是难以吸纳当地或周围的闲置劳动力,这也不符合2021年中央提出的“六保”政策。因此,本文在此基础上加入就业的区位商这一指标,将各产业吸纳就业能力的强弱纳入主导产业的考察范围,以便可以更加合理、客观地确定各地主导产业,发挥各自的比较优势。

由于就业数据与投入生产表的统计口径不相同,这里将各细分的制造业合一,从而通过结合就业区位商与影响力和感应度系数来考察成渝地区的优劣势产业。从整体来看,重庆在制造业上更有比较优势,吸纳了较多的就业,并且从时间维度来看,产业优势并未发生改变;成都的制造业虽然不具有就业的比较优势,但仍然在产业分工中与其他产业具有较大的关联。综合来看,成渝两地的多数部门需求侧和供给侧的动力不足,产业间的协同度不够,难以形成产业集群,从而无法获得规模经济带来的效益。单纯从产业梯度或者前后向关联角度衡量,这些产业没有很好地嵌入当地产业链,但是这也并不意味着每一个产业需要限制或者转移。此外,还可以看到成渝两地的优势产业主要以制造业为主,而服务业的波及效果并不显著,难以与制造业形成良好的互动。

三、成渝经济圈产业协同发展的区域乘数分解

(一)模型介绍

投入产出关系转换:

x=Ax+f或者x=(I-A)f

(4)

x是部门总产出,A是n×n维直接消耗系数矩阵,f是各部门的最终产品。

(二)数据来源

本文所用数据来源为湖南大学经济数据研究中心,数据为涉及30个部门的《中国30省区市区域间投入产出表(2019)》。

(三)成渝区域间的乘数分解

1.成渝两地区域内的乘数效应

成渝两地区域内的乘数效应的系数如表2所示。从省域层面看到:成都的域内乘数效应较大,为78.95319;重庆较小,为74.09184。这意味着成都30个产业部门各增加一单位最终产品产出时,通过域内各产业的生产波及效果,带来78.95319个单位总产出的增量,同样会为重庆带来74.09184个单位总产出增量。乘数效应与生产波及效果是相辅相成的,前者旨在强调最终需求在产出函数下基于生产波及效果以自身倍数的产出量,而后者则是最终产品逐渐波及相关中间产品的部门。

表2 成渝分行业的乘数、溢出和反馈效应

从产业部门层面来考察乘数效应:按产业各部门的乘数效应的大小进行排序,对成都带动作用强的产业是化学工业、金属制品等;对重庆带动作用强的产业是通信设备和计算机及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等。

2.成渝两地间的溢出效应

从省域层面来考察溢出效应:成都30个产业增加1单位的最终产品,会给重庆带来2.277075个单位的产出增量,而重庆则会给成都带来0.814286个单位产出的增量。可以发现,成都对重庆的溢出效应显然大于重庆对成都的溢出效应。从各产业层面来考察:重庆只在交通运输设备制造、电器机械及器材制造等个别制造业具有溢出效应优势,而成都在剩余行业对重庆的溢出效应均大于重庆对成都的溢出效应。这说明成都大多数产业的生产活动更多地使用了重庆的中间产品,因此在一定程度来说成都与重庆的关系趋于单向。此外,成都溢出效应最强的几个产业并非是其区域内带动作用最强的产业,这说明该地区的部分产业并未发挥自身的比较优势。上文提到重庆有四个制造业的溢出效应大于成都的溢出效应,而这4个制造业仅有两个是重庆带动作用较强的产业,这也同样意味着重庆并未发挥自身的产业优势。

3.成渝两地间的反馈效应

从省域层面来考察反馈效应:成都的反馈效应为0.039611,这说明其30个产业部门都增加一个单位最终产品时,通过对重庆溢出作用反过来使自身增加0.039611个单位,而重庆的反馈效应是0.044485。从整体来看,重庆的反馈效应大于成都反馈效应。从各产业层面来看,成都有16个产业的反馈效应大于重庆,而重庆有14个。结合前文的溢出效应综合分析,成都的化学工业和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没有表现出较好的反馈作用,而重庆则是在其他服务业的表现欠佳。

四、结论与路径

(一)结论

成渝经济圈拥天府之国和三江合流之利,有着成为中国经济第四极的潜力。从发展成渝城市群到建立以成都和重庆为核心的双城经济圈都得到了党中央的高度关注和大力支持。疫情常态化以来,对高度依赖进出口贸易的省份带来了不小的冲击。根据去年第一季度发布的经济指标,我国经济增速前十名的省份有9个来自西部地区。西部抵御境外经济风险的潜力逐渐显现,而成渝经济圈则拥有西部最大劳动力市场、消费市场、最多的科研院校以及最大的经济体量。因此,只有做好成渝经济圈产业协同发展,才能对构建西部大开发新格局产生辐射带动作用。

研究省市的协调发展,就不得不从产业关联的角度入手。目前,研究川渝协调发展或者成渝双城经济圈的文献并不多,而从产业就业和产业关联结合的角度来研究的文献就更加缺乏。本文尝试着运用各产业就业、投入产出表和区域间的投入产出表来综合分析成渝两地产业的就业态势和产业关联,以此来补充这一方面的空白。

本文首先计算了成渝两地各产业的就业区位商,结果发现成都的就业主要集中于农林牧渔、采矿等劳动密集型产业,而重庆则主要集中于制造、建筑等资本密集型产业以及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等技术服务业。接下来,本文测算了两地各产业的感应度和影响力系数,明确了两地各自的产业优势,总体上,成都集中于劳动密集型产业和资本密集型产业,而重庆则主要集中于制造业。结合就业的区位商来看,目前,成渝两地在服务业这个领域,都没有产生较强的带动作用,并且在就业上的吸引力度不够,服务业尤其是生产性服务业的优势难以得到发挥,这为两地制造业的升级转型会带来不小的阻碍。

接下来本文测算了两地区域间的溢出和反馈效应,以考察两地间的产业联系。实证表明,在大多数产业部门中,成都对重庆有着更大的溢出效应,这说明成都和重庆的产业联系更倾向于单向性,也就是意味着成都各产业的生产使用了更多的重庆生产的中间产品。从各产业层面来看,成都带动作用较强的产业并没有都产生较好的溢出效应,而重庆的问题在于,溢出和反馈效应较高的产业过度集中在制造业领域,导致其他产业领域竞争力相对较弱,从乘数效应的分解中可以看到反馈效应的大小是依赖于溢出效应的,这也造成了重庆在其他产业领域难以对成都进行较好的反馈作用,从而难以形成良性的双向互动。

(二)具体路径

西部大开发新格局下的成渝经济圈产业协同发展,最可行性的实现方式便是成渝各产业发挥自己的比较优势,形成双向的互动局面,从而为保就业、保民生、保市场主体打下坚实的物质基础。

就成都而言,一方面政府应继续坚持“以人为本”的新型城镇化和农村土地“三权分置”的政策,对于进城农民要提高其城市认同感;对于不愿进城的农民来说,要大力发展家庭农场和农民合作社两种农业经营模式,实现适度规模化经营,提高其保留工资,最终实现城乡公共服务均等化。另一方面要延伸农业产业链,实现产业链由低级向高级的转变,从而通过中间产品的投入使用,发展相应加工产业,以及进一步加大农林牧渔业与工业尤其是食品类轻工业的前后向联系,以此来引导农村剩余劳动力向此类产业的转移。对于本地的资本密集型产业,应从供给侧改革的思路入手,一是鼓励企业间的合法并购,支持小型企业合并为大企业,提高同类企业的集中度,利用市场份额优势提高准入门槛,制定符合绿色可持续发展的产业标准,从而避免过度竞争带来的资源浪费甚至造成生态污染;二是政府应着手建立污染物的排放标准,给予同类企业排放额度,允许排放额度在企业间转售,从外部性角度倒逼其升级技术;三是从税收和财政入手,鼓励大企业提高R&D的经费占比,加强与地方高校科研院所的合作,落实产学研一体方针,不断提高自身专业化和规模优势,从而降低单位产出的能源消耗;四是扶持矿业相关的服务业,引导部分矿业员工向此类产业转移,从而推动产业结构的合理化。

就重庆市而言,制造业已成为当地的主导产业,但是先进制造业对其他产业的带动还不够,传统工业产值占比依然较高,存在产能过剩、效益不高、污染较重等问题。这一方面是因为重庆市城镇化率的速度较快,高于全国同期,从而为当地经济的增长带来了大量的廉价劳动力,而对于要谋求升级的制造业,则缺乏相应的创新型人才和技能型人才。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生产性服务业长期不能与制造业形成良好的互动,因此不能为彼此转型注入动力。基于此,重庆应充分利用自身优势,对于释放的大量劳动力,相关产业应做到“变废为宝”,鼓励企业间、产业间合作,开办相应的技术培训学校或者工作室,政府则应该在财税上做适当减免,政策上做适当引导。此外,各产业、企业应结合自身情况,将非核心业务部门外包,为提高自身专业化优势、降低成本、带动相应服务业采取实质性改变。

就西部大开发新格局下的成渝经济圈产业协同发展而言,首先,要继续培育强化各自乘数系数较大的产业。其次,重庆要加快建设国际门户枢纽城市,扶持溢出和反馈效应较弱的产业,尤其是在生产性服务业领域。两地的溢出效应都较弱,不能很好形成区域间、产业间的有效互动。基于此,要从空间上合理配置产业,加强成渝之间的产业互融和反馈,实现两地的一体化协调发展。再次,在就业市场方面,制定旨在提高成渝两地的劳动力流动性的政策,推进域内同城化,尤其是要鼓励创新型人才、技能人才的流动。最后,成渝各级政府应从促进产业协同发展的角度进一步在制度层面加强合作,从西部大开发的大局利益出发,避免过度竞争,以免陷入“囚徒困境”的尴尬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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