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曲碑刻对戏曲发展的作用与意义探讨
——评《戏曲碑刻(一)》
2022-04-15鲁小艳
书名:《戏曲碑刻(一)》
作者:车文明,姚春敏
出版社:商务印书馆
ISBN:978-7-1001-8221-8
出版时间:2020 年12 月
定价:138 元
戏曲碑刻作为记录戏曲信息的物质载体,是人们在特定时间和地点为记录事件而创制的,碑刻所记录信息为后人研究历史提供重要依据。近年来,随着戏曲碑刻被不断发现和披露,戏曲学研究由此迈入新的领域,因戏曲碑刻有不可再生性,故具备文献和文物价值双重属性。由车文明和姚春敏编著、商务印书馆出版社出版的《戏曲碑刻(一)》一书,辑录全国范围内不同朝代有关戏曲的碑刻,包括早期具有典型意义的非专门性戏曲碑刻和专门性戏曲碑刻。作者对碑刻全文进行点校的同时,对于碑刻的属性、规格和来源等简要概述。本书作为戏曲碑刻文献,在展现戏曲民俗和古代戏曲观念的演变以及再现民间戏曲活动、梨园行业和剧场史的构建等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
该书书共包括四个篇章。第一篇是宋代戏曲碑刻,主要收录了阳城县马寨村南岭汤王行庙《敕存汤王行庙之记》、成都市锦江区大圣慈寺《寿宁院记》等九通宋代戏曲碑刻;第二篇是金代戏曲碑刻,包括盂县赵氏孤儿藏山祠《神泉里藏山神庙记》、阳城县刘家腰村北崦山白龙庙《复建显圣王灵应碑》、永济市普救寺《普救寺莺莺故居》等十六通戏曲碑刻;第三篇是元代戏曲碑刻,包括临汾市景行里岱岳行祠《平阳路景行里新修岱岳行祠记》、正定县《真定路学乐户记》、万荣县太赵村稷益庙《舞厅石》等三十二通戏曲碑刻;第四篇是明代戏曲碑刻,收录新建县黄源村《宁王圹志》、阳城县刘西村府君庙《重修府君祠记》、晋城市城区夏匠村精忠庙《创建舞楼碑记》等八十通戏曲碑刻。
笔者在开展基于陕西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陕西清代神庙戏曲碑刻资料整理与研究”(2020GJ005)的研究成果认为,戏曲碑刻对戏曲发展起到不可替代的作用,因此深入了解并研究民间戏曲碑刻的相关资料,对于我国古代戏剧史和剧场史的构建具有重要意义。目前,我国所发现的戏曲碑刻大多遗存于城乡庙宇中,其内容与会馆、庙宇等公共性活动有关,其中涉及到的戏曲信息也是关于公共区域内戏台及其他配套设备的修缮、基于各种原因进行的戏剧演出等内容。值得一提的是,当时的戏剧演出无需付费便可直接观看,因此此类场所建设以及该空间内的戏剧演出并非以营利为主要目的。根据戏曲碑刻的属性特征,从以下层面对其现实价值展开论述。
第一,非营利性剧场研究兴起。基于戏曲文物学理论的提出,众多专家学者开始关注并重视不同种类的戏曲文物研究,如砖雕、戏曲碑刻和戏台建筑等。由于戏曲文物多遗存于“田野”,因此很多学界人士在考察过程中发现了大量存在于城乡之间非营利性剧场的碑刻资料,此类资料内容大多涉及剧场修缮。随着基础资料不断积累,非营利性剧场个案及综合性研究成果大量涌现,根据其资料构成情况来看,戏曲碑刻资料的使用率明显较高,尤其是在剧场配套设施断代、戏台演变、非营利性剧场沿革等重大问题上提供相应解决思路。随着宋金元明戏曲碑刻的披露及课题研究的深入,不仅成功突破了剧场史的历史研究范畴,同时为非营利性剧场综合性研究提供了弥足珍贵的民间资料,因此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第二,引发戏曲相关问题探讨。戏曲碑刻在不同时间段内被公布,其中经常牵涉到戏曲重要信息,包括戏曲剧场最早形成地点、早期城乡剧场所表演的节目内容、戏曲的起源发展历程等相关信息,这给戏曲学界关注的系列重大问题提供了探讨机会。近年来,随着含有“舞厅”“舞楼”等信息的戏曲碑刻不断被发现公布,再次引发学术界对戏曲相关问题的热烈探讨,并且在每次问题探讨过后总能对原有问题答案进行必要修正,同时在戏曲问题研究上得到新启发。
第三,提供重要民间戏曲资料。戏曲碑刻是人类在社会生活实践过程中所创造的有记事功能的物质载体,经受人为与自然双重影响之后,仍旧有大多数散落于全国各处的戏曲碑刻资料得以保存。基于戏曲碑刻的不可再生性,根据碑刻分布特征,其多数遗存于神庙或民间公共区域,因此具有较强的区域指向性。从戏曲碑刻的内容来看,剧场史料中记载的戏曲信息最多,而在记录庙宇修缮、自然灾害后的还原以及各类宗教祭祀活动中涉及到戏曲信息的碑刻同样占据较大比重,此类碑刻资料对于戏曲学等众多学科研究具有重要价值,同时为戏曲发展研究提供了文献参考。戏曲作为通俗艺术,因在封建帝制朝代不受重视,导致正史文献中的戏曲信息非常有限,而如今发现的戏曲碑刻恰好促进戏曲史的完整构建,有效弥补正史文献的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