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背景下的设计职业教育特色化发展格局探讨

2022-04-13姚民义设计艺术学博士副教授黄河科技学院

中国民族美术 2022年4期

文/图：姚民义设计艺术学博士副教授黄河科技学院

国务院于2017年7月印发了《新一代人工智能发展规划》，提出运用智能技术从人才培养、教学方法和学习方式等多方面构筑新型教育体系。2018年8月，教育部办公厅发布的《关于开展人工智能助推教师队伍建设行动试点工作的通知》指示“教师要主动适应并积极应用人工智能等新兴技术有效开展教育教学”。然而，从设计职业学科内部来看，师生们对于人工智能技术的应用不够到位，体系尚未成熟，招生制度、课程建设、师资队伍等诸多方面仍然存在诸多不足，学科的专业结构设置不均衡，多数学校的专业办学定位呈现同质化，即使办学过程完整却质量平庸。与此同时还面临着日益显著的国际化竞争的压力与挑战，国内赴海外留学设计专业的人数在逐年增加。因此，设计学科建设依然任重道远，从教育行政主管部门到所设计专业院系应该及时改革现状，把控招生规模，并找准相应的学科定位与专业设置，根据地方资源与产业布局建立特色专业，在此基础上制定教学大纲与教学内容，调整招生政策与课程体系，确立正确的就业导向，从而推进国家从宏观层面上制定系统合理的设计职业教育和产业政策，处理好人才培养与市场需求、规模与架构、数量与质量、本土化与国际化、教育结构体系与产业结构、短期目标与长期目标、整体结构与区域发展等诸多方面的关系。

一、明确人工智能时代的设计人才培养特征，采取相应措施

1.自主性

基于互联网信息化的线上多媒体教学渠道的便利性，教师可以不受课堂内的时间和空间限制，使教学的方式扩展到网络讨论和交流互动。[1]学生观察到的艺术设计作品，可以随时利用网络在线与老师展开讨论，或者检索信息化平台寻求正确答案。基于网络化平台的教学信息智能化消除了现实社会拘泥于物质界面形成的困惑。

在传统的教学方式上，教师的外在行为和话语被直接呈现在学生面前，学生们可以直观感受教师的特征，学生对教师的印象只能在亲眼所见的现场中建立起来。线上的信息化教学改变了这一面貌，教与学双方的行为举止将会在课前包装成新的状态，教师的形象可以预先录制并编辑好之后在视频中播放，学生能够从老师提供的经过优选的理想化内容进行理解，老师在线上教学中的形象能够被自我设计。相应的，学生的课堂作业汇报也可以这样经过事先准备而进行形象塑造。

在人工智能时代，在屏幕上出现的可能是一个虚拟角色在进行教学，这就加大了教师和学生的自主性，学生完全可以依照自己的兴趣来选择教学内容及形式，在虚拟场景中使学生产生全身心沉浸其中的专注状态过程，按照自己的真实想法进行平等的创作交流。

2.虚拟性

设计职业人才培养的虚拟性体现在学校、教师和学生三者之间的关系之中。学校能够利用虚拟化平台建设课程管理系统、资源推送模块、学习工具模块等官网服务；教师能够通过虚拟平台和学生实时互动；学生则能够更多地利用虚拟平台随时浏览并筛选到个人需要的信息，随时随地上网查询学校通知、上课教室等。教师可以在教学中借助虚拟平台展示空间，也可以在课后辅导学生作业构思过程中采用虚拟平台绘制作品模型草稿，节约了时间空间和物质材料的占用。

随着网络技术和虚拟现实技术的更新换代，一方面，虚拟的教学方式增加了教学的趣味性，另一方面，人际虚拟交往这种程序化规则又会造成惯性思维模式，会导致师生间面对面现实交流的相应减少。因此，必要的线下教室面授是保证基础设计能力的立足点，网络虚拟教学则是辅助和补充。

3.多元性

人工智能时代的人工智能人才培养具有多元性特点，因为信息获取渠道的多样化导致信息多元化的发生。现实中无法实现的创意构思或者概念在数字化平台提取出来，形成新的创作平台空间，表达形式在拓展，创作者可以在展示现场即兴表演，观众可以参与作品的动态生成，这样的创作状态同样可以应用到教学示范和学生作业构思推演练习过程。

4.交互性

由于网络教学平台的可参与性，教师或学生发表的学术观点能够得到数字化平台的机会共享和随机互动关系，教师作为教育启发的责任是帮助学生进行分辨多元化的信息内容。

二、突出各校（院系）特色，建立多样化的设计职业教育系统

1.丰富学科内涵，培育学科特色

特色是一所学院长期形成的独有的优势和稳定的风貌，是学校的核心竞争力，表现在历史传统、办学风格、培养模式、学术成果积淀等方面所形成的与其他高校不同的亮点。为了避免千校一面、同质化、趋同化的现象延续发生，倡导特色立校、特色兴校、特色强校，是我国高等教育改革与发展的必由之路。

设计学科属性涵盖了社会文化、经济、艺术、科技，各个专业方向则有相关的侧重点。具体到社会文化方面，面向人文领域，注重挖掘设计与民族文化、现代文化的关系；经济方面，是以市场经济为核心的设计，面向消费品设计领域，突出市场营销，注重挖掘设计与市场的关系；艺术，是以审美为核心的设计，面向视觉领域，突出设计的艺术价值，注重挖掘艺术与设计的融合关系；科技方面，是以科技为特色的设计，面向工程、机械、信息、网络、智能等领域，注重挖掘科技与设计的关系。设计在不同类型高校里都有分布，[2]应该充分利用各自学校的多学科布局资源，寻求跨学科合作，使设计渗透到各个学科领域中汲取营养，借以深化设计学科的内涵，催生新方法，产生新知识。

社会、经济、技术、艺术与相关专业设计方向的侧重点分布

艺术设计学科的专业结构布局

需要在设计学科的架构内定位各个具体专业发展方向，使各个专业发展与整体的设计学科发展保持协调，这样既有利于各专业的研发深度，也有利于专业之间的整合与复合型人才培养。根据学科属性与专业性质的关系进行特色归类，显现出专业结构中偏重艺术定位的比较多，以科技为导向的专业定位比较少。原本设计就是艺术与科学的结合，但是我国现阶段的设计教育普遍侧重文科属性，多数专业倾向于视觉传达领域，与工学结合的跨度很有限，高新技术应用也滞后，这种现状反映出学科发展的不均衡。就工业设计专业而言，可以是以审美为导向的文化型艺术型产品设计，或者面向科技推广为导向的原理创新的高科技产品，或者以市场为导向的商业产品开发，以免所有的工业设计都走艺术化的道路。保持学科结构均衡就是保证设计教育的多样性和特色。

2.配合区域产业，发展专业特色

设计是应用型学科，其中每个专业方向都对应着相关联的产业市场。设计产业区域化分布很明显，某些区域制造业发达，某些区域服务业发达，某些区域有丰富的传统文化资源，某些区域有新型科技资源，某些地区交通运输四通八达适宜商贸和物流。设计院校应该根据当地经济文化需求，在专业结构布局上突出特色，以地域性特色来体现设计教育的多样性。广东珠三角一带曾经是我国小家电生产中心，具有发展数码产品设计专业的优势；浙江义乌拥有国内最大规模的小商品国际批发市场，具有发展日用品设计专业的优势；郑州正在进行国家级航空港建设，利用陆空运输优势打造国际商贸城，具有发展物流设计、会展设计专业的优势；苏州是国际知名度较高的旅游城市，拥有多个世界文化遗产，适合发展旅游纪念品设计专业；北京是高科技研发中心，适合发展科技创新型设计专业。专业特色不在于规模大小，而在于是否具有独特性、专业化程度的高低以及人才质量的优劣，小而专、专而精、有针对性地训练专业设计人才。学院所开设的专业不一定都齐全，是要根据各自不同的历史条件和文化背景来制定规划。特色专业建设要与地方社会经济文化发展相适应，敏锐感应当地市场对人才的需求，不断开拓学科应用新领域。随着我国产业结构逐渐丰富和多层次的推进，设计教育和产业服务也需要做出相应的细分，针对行业的关键岗位，产生精专化的专业设置。

面向当地文化和经济需求，为地方经济服务，并不是让学校一味地迎合企业的岗位，而是要建立良好的合作渠道，通过知识创新体系谋求设计制胜，提高企业市场竞争能力，与当地设计产业配合实现教育与产业的良性互动。近年来，国内的设计毕业生向大城市、大公司集中，造成了区域性人才过剩和中西部地区的区域性人才短缺，因此，特色专业建设对于地方主办的中小型设计学院来说尤其必要。

三、开展联合机制，打造设计职业教育的强国

1.联合政府部门，争取良好的政策环境

实现设计强国，参照发达国家的成功经验，创新型人才仅靠课堂教学是不足够的，需要学校与社会力量的协作互动，建立良好的设计氛围，尤其需要得到政府扶植。为此，设计教育界有责任与政府相关产业部门加强联系，建言献策，争取获得优越的政策支持。同样，政府有必要设立专门机构，帮助开展设计教育与工商业的联系，制定政策鼓励企业积极参与设计教育，提供联合研发新产品平台以及学生实习基地，一方面增强高校的研究实力，加快知识成果的市场化转化进程，另一方面则是直接为企业培养后备力量。设计产业化需要产业界与政府相关部门合作，建立各级各类设计师的职业认证制度，明确设计师的社会地位，并使职业认证制度与国际接轨。令人尴尬的是，在很多设计领域，国内还没有设计师这个职业以及相应的职称评审平台，比如工业设计师或产品设计师、环境设计师或室内设计师。只有政府高度重视设计职业教育对经济文化的推动作用，才能快速有效地发展设计教育。

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工作坊授课场景 2022年来源：https://www.ad.tsinghua.edu.cn/index.htm

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展出校企合作产品成果 2022年来源：https://www.ad.tsinghua.edu.cn/index.htm

2.联合设计产业界，开展项目化实践教学

在近年来的创意产业背景下，国内有的学院建立了以学校为轴心的教学、科研、生产联合体，将设计教育有机融合到创意产业链中。目前看来，设计实践课程与产业脱节是多数高校普遍的缺陷，实际项目训练与产业联合是培养实用型设计师的有效途径之一，尤其是以职业教育为目标的学院。但是对于本科和研究生培养单位来说，设计教育与产业联合不能意味着把学院办成企业的培训部，因为教育的目标是人才培养，企业的目标是利润。设计产业与设计教育有着本质的不同，企业的实质是经济实体，教育的实质是公益事业。高校是知识创新的场所，特点是可以不受市场经济制约，具有前瞻性和预见性。在创新设计方面，设计学院应该走在企业和市场前面。[3]

3.联合设计教育界，加强多边合作

在日趋激烈的国际化竞争态势下，高校之间的竞争和人才市场的竞争不断加剧，国内设计院校有必要团结协作而形成一个整体，全面协调各学院间的竞争与合作关系，优化资源配置，建立信息网络，共享或交换师资和设施资源，优势互补，互惠互利，促进校际人才交流，推行院校间学分互认制度，促进校际课程合作，定期组织全国性的高校设计教育研讨会。教育部曾经组织过几次全国性的设计教育大会，却没有提出实质性的纲领性文件。在此方面，可以参考教育发达国家的经验。1999年产生的由49个欧洲国家加入的“博洛尼亚进程”(Bologna Process)，是一项欧洲高等教育改革计划，该计划的目标是整合欧盟的高教资源，打通教育体制，例如学分互认体系，大学毕业生可以无障碍地在其他欧洲国家申请学习硕士或博士阶段的课程或者寻找就业机会，从而实现了欧洲高教和科技一体化，建成了欧洲高等教育区，为欧洲一体化进程做出了贡献。

专业设计协会可以起到行业引荐作用。有很多基于行业的专业设计协会，如工业设计协会、平面设计协会、服装设计协会、室内设计协会等，其骨干成员既有设计院校的教师，也有公司的管理者和一线设计师。早在1907年成立的德国工业同盟，曾经在德国工业化进程中起到关键作用。如今，行业协会可以架起设计教育与产业的桥梁，担当教育部门与产业部门的联络员，向上级领导争取政策支持，向下疏通产业渠道，促进校企项目合作。

四、放眼国际方面，了解欧美创新设计人才培养模式

1.欧洲设计教育概况

德国的设计教育中有三种类型的高校，第一种类型是专科学院（Fachschlue），学制四年或五年可由学生选择，偏重于设计实践能力的培养，学生毕业后大多成为职业的设计师；第二种类型是大学（University），学制五年以上，毕业即可取得近似于硕士学位的研究生证书（Diploma），在掌握设计实践能力的基础上，会有更多理论与研究能力的培养，并且有博士层次的研究生学位授予权；第三种类型是独立的艺术学院，例如斯图加特造型学院。这些院校的主干课程重视实践能力培养，体现产学研结合的教学思路。教师事先在每一学期设定好若干主题，学生便会顺应自己的爱好从中选一，一个课题持续做一个学期，最终以实物模型的提交形式完成课题，设计出一套有社会应用价值的方案。毕业设计大部分也是在与企业的项目合作中进行的，与企业的深度合作为毕业生提供了与市场互动的实践机会，同时为其就业提供了考查环节。学校通常在学年开学时把项目公布，毕业生依据自身的专业方向针对性地选择适合自己的合作项目。政府也对教育实践活动提供协助，在经济上给予招收实习生的企业一定比例的职教基金，以保障学生的实习机会。此外，德国高校“宽进严出”的教学管理制度也同样促进了教学质量的提升。

在英国的设计教育体系中，各个院校具有不同的专长：中央圣·马丁的服装设计国际领先；皇家艺术学院只招收硕士层次的研究生，以培养卓越的设计师为目标；布鲁耐尔的设计管理最出众，考文垂的交通工具设计最具实力，英国伦敦的AA建筑学院以大师讲座的形式著称。

加州艺术中心设计学院课题项目化教学：学生汇报方案进度 2020年

加州艺术中心设计学院课题项目化教学：学生在实验室制作产品模型 2020年

加州艺术中心设计学院课题项目化教学：交通运输工具设计专业课程作业汇报 2020年

芬兰赫尔辛基艺术大学以设计理论见长，是芬兰招收外国留学生比例最高的院校，在招收研究生之前，首先要求申请者拟定明确的研究目标，规定博士生掌握本研究领域的发展动态的能力。芬兰院校重视对学生的交流能力培养，在课堂教学上开展讨论，教师往往是充当讨论的组织者和帮助学生发现自我的“朋友”的角色。赫尔辛基艺术大学和拉普兰大学设计学院都有数量庞大的兼职教师，聘请了行业内和设计事务所成功的设计师，对他们的学历或职称要求较低，而是看重其市场、工程等方面知识和实践经验。具体到课程教学中，学校与企业的合作形成常态化，一些课程会引入委托性实际课题，或者有企业直接参与设计，使得教学与市场以一个互动的形态存在着。课程结束后，学生可以直接提交方案给客户，因此常常有后续的工作机会。这些产学合作计划的内容很广泛，有偏商业取向的设计，也有概念探索性质的，还有与社会公益相关的服务性设计。设计面的宽泛，意味着社会接触面的宽泛，这使得学生的就业机会增多，同时缩短了他们与企业的协调磨合期。[4]

2.美国的设计职业教育简况

在设计教育上注重对学生开展有关商业市场的适应能力的培养，一些学院开设有关业务谈判技巧和商业合同拟定方面的课程。教学过程中，学校同企业的合作能够使学生感受企业文化，通过企业对产品的定位进行针对性的课题分析，学生在项目设计过程中与企业、客户和老师展开交流，从而使学生对市场需求做出跟踪以及反应，学校也及时调整更新教学模式。此外，在课程教学上强调与前后课程的衔接与综合，经过学习一门课程而贯穿到多门相关知识环节，层层递进并且环环相扣，以致形成一个课程脉络。学生在完成这个教学流程之后就能够系统地应用所学知识，产生出此类问题的解决方式。

针对欧美国家设计教育模式研究的需要，笔者访问了几所美国设计类高校，如Parsons School of Design（帕森斯设计学院）、Pratt Institute（普瑞特学院）、Illinois institute of Technology（伊利诺伊理工学院）、Art Center College of Design（艺术中心设计学院），重点考察了它们的本科教学，统一感受到跨学科合作是美国设计教学的共同特色。在一个课题上，可由不同年级、不同专业的学生构成一个项目小组，往往会有工程、设计、商业方向的学生一起来做，这对于参与进来的各科同学来说都有挑战性。来自不同学科背景的学生提供课题专攻，最终汇总并达成共识。在跨学科合作中，他们的交流能力和协作能力会得到较好的锻炼。

上述例子表明，设计职业教育不仅仅是一种模式或者一种定位，还有层次、领域、观念、方法的区别。

设计职业教育有着“设计”和“职业教育”的两层属性。当代设计与社会、科技、经济、文化融合交叉和建构的发展趋势日益明显，时代在召唤着新型设计人才。对此，教育工作者要树立大设计职业教育观念和大设计素质观念，进一步优化设计专业学生的能力、素质和知识结构，着重培养学生交叉综合的设计知识、锐意进取的原创意识、整体系统的设计思维、多维立体的设计本领、精益求精的设计精神，着力提高设计人才的质量培养。遵循教育教学规律和设计人才培养规律，坚守人才培养中心地位，创新人才培养模式，构建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与设计专业教育于一体，融学术、艺术、技术于一体，融创意、研究、创作实践于一体，融汇设计课程与社会工程于一体的高素质复合型设计人才培养体系。要进一步适应经济社会发展需求变化，优化学科专业结构和课程体系，完善以课程和教材为重点的教学体系，打造卓越的、有温度的、有灵魂的设计类专业教育。要坚持马克思主义理论联系实际的学风，坚持理论与实践相统一，学以致用，用以促学，夯实学生的理论基础，扩大知识面；加强实践教学，增长见识和胆识，提升创新思维、设计思维和创新能力、设计能力。[5]

加州艺术中心设计学院课题项目化教学：电影艺术专业作业讲评现场 2020年

加州艺术中心设计学院课题项目化教学：纯艺术媒体专业本科毕业答辩现场 2020年

要营造以特色一流为目标，汇聚优质资源，联合打造具有国际影响力的设计教育与创作“国家队”，培养一流设计人才，产出优质设计成果，着力建构中国设计教育教学体系。要实施学科专业一体化发展策略，调整优化学科结构、专业设置，完善学科专业一体化建设的政策导向、评价激励机制和资源保障，促进学科建设与专业建设有机融合。要积极探索变革育人过程，运用新技术，重塑育人场景，开设一批交叉学科研讨类的课程、多视角解决问题的课程，提高学生跨文化、跨学科的融合创新能力。进一步拓宽办学视野，建立健全创新创业协同育人机制，完善“设计创意-设计创新-设计创造-设计创业”的教育体系，挖掘各类设计专业课程的创业教育资源，把创新创业教育全方位深层次融入人才培养全过程，加强学生的系统思维、设计思维、批判性思维、辩证思维训练。要紧密对接地方经济带、产业链，大力推进政府、企业等社会力量参与学校双创教育，深入推进科教结合、产学融合、校企合作，造就一批多领域、多层次的校企合作育人联盟，促进校企间合作育人、合作发展。要以产业发展需求为导向，探索建设一批协同育人、共建共享的设计教育实践基地或创新训练中心，广泛搭建创业孵化基地、创客空间、创业实习基地等设计人才创新创业平台，引进集聚创新创业优秀导师，开设就业创业相关指导课程，指导学生创新创业实践，切实增强学生的创业意识、创新精神和创新创业能力。[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