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生奉献给吉剧舞台
——访我国第一代吉剧表演艺术家隋晶莹
2022-04-13张通
张 通
一、初识戏曲
1938年初,隋晶莹出生于河北省福鼎县,后举家迁往吉林省白城市洮南县。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大众媒体单一,连广播都不能做到推广至每家每户。在如此艰苦的条件下,隋晶莹是如何接触到“戏曲”的呢?
隋晶莹在采访中动情地讲述道:“那个年代连收音机都没有,想听的话得去哪儿呢?小时候,我家旁边就有一座毛纺厂,工厂里的设施是很齐全的。厂里正好有一个广播,那时候广播可不是家家都有的。这个广播基本每天都播放评戏,我就打开窗户听呀学呀,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到戏曲。每次听完后,我就把这些听到的唱段记在心里,找个机会就跟乐器一起来合作、演唱。”
隋晶莹在戏曲上的“启蒙者”竟是在那个年代不常见的“大件”——广播。就这样日复一日,在毛纺厂广播的熏陶下,年幼的隋晶莹不仅记住了这些唱段,还可以与乐器配合,进行简单的演唱。关东浓郁的地域风情赋予了隋晶莹良好的音乐悟性和特殊潜质,让她早早地展露出与众不同的戏剧天赋。隋晶莹每天都翘首期盼,这些经典的留声记忆陪伴她走过了玫瑰芳华,青葱岁月。如此艰苦的环境也塑造了她刚正不阿、执着顽强的品性。凭着这份对艺术的追求和热爱,使当时仅有十几岁的隋晶莹下定决心追寻戏剧之梦。
当隋晶莹已经不满足于那些只能在广播中听到的唱段时,她意识到对于戏曲的学习不应该只局限于听觉。怀揣着对戏曲的渴望和执着,隋晶莹前往县剧团。
“当时的县剧团总有演出,可剧团的演员是很少的,所以剧团就有了招收学员的计划。我又天天在台下看演员们排练,就这样,我被招收成了一名学员。”
隋晶莹在舞台下不停地看戏学戏,如愿正式成为剧团的一名学员,从此踏上了探索戏曲的道路。当时的县剧团要去各地演出,由于角色缺少演员,剧团找来没上过台的隋晶莹。成为剧团的学员后,虽然可以兼顾视觉和听觉的学习,但此时的隋晶莹却没有上过舞台,得到这个机会,隋晶莹是很激动的:“后来,县剧团要到各地去演《花木兰》,这场戏在花木兰充军时会‘樊兵’这个角色。但当时我们剧团缺少演员,只能用还没有上过场的学员。剧团找到并且很信任我,问我敢不敢上台?我说当然敢,这有啥不敢的!就这样应了下来。老师就开始我们化妆,我规规矩矩的坐在凳子上,紧张的都忘记看镜子,也不知道能给我化成什么样,当时年纪真的太小了。上台前,剧团老师对我说得注意,别在舞台上摔跟头就行。人家说上台啦,我就跑了上去。演出结束后,老师说不错,还真不怯场,就是不害怕的意思。于是,我就有了继续跟着演出的机会,在舞台上慢慢锻炼。剧团演《三姐》《思凡》等剧,我就跟着上台,扮演‘群众’‘宫女’还有‘游人’。哪部剧需要我去当群演,我就上台去演,剧团的老师也很认可我。”
得到初次上台机会的隋晶莹即兴奋又紧张,规规矩矩的坐在化妆台前等待上妆。尽管这次演出她没有一句唱词,但她的不怯场和出色的舞台表现力得到了剧团老师的肯定,隋晶莹也继续在剧团参加演出。虽然只是扮演一些小角色,但却让她离戏曲又近了一步,这对于热爱戏曲的隋晶莹来说,是难得的锻炼机会。老师的肯定给隋晶莹留下了难忘的记忆,让她对舞台的热爱一发不可收拾,也让其更加坚定了学习戏曲的决心。
但在当时的社会大环境下,戏曲被视为“乞讨艺术”,难登大雅之堂,得知隋晶莹在剧团演出后,她的家人十分反对。隋晶莹的母亲认为,“戏曲”这个行当不能作为女儿谋生的最佳选择。
“当时我妈就很反对,不同意我去学戏曲,认为这个行当不是什么好职业,让别人知道了会被嘲笑,想让我跟她回家。可我真的喜欢唱戏,我就对我妈说我不想回去,我喜欢唱戏。我说服不了我母亲,这可怎么办呢,我就将情况告诉了我们剧团的团长。团长得知情况后,找到我妈,跟她谈话。团长对我母亲讲述了这几个月我在剧团的表现,通过这几个月的锻炼,剧团的老师们都夸我很有天赋,也很有发展,认为我适合留在剧团。团长还告诉我母亲,明天我就要上台演《井台会》,邀请我母亲来看我的演出,如果看完后要是还觉得我不行,再把我带回家也不迟,我妈也同意了。就这样,第二天的演出结束后,我马上跑到我妈面前问她:‘妈,你觉得我咋样?’,我妈说:‘嗯,你还行!’。我妈给我一个肯定——‘你还行’,这次我妈就决定了,让我留在评戏团,去学习评戏。”
就这样,得到家人认可的隋晶莹开始了她与戏剧的不解情缘。在县评剧团学习的日子虽然忙碌,却乐在其中。隋晶莹四处寻访评戏老艺人,记录并整理老艺人所保留的传统剧目。她走乡串屯,到处搜寻,像一个不知疲倦的淘金者,在戏剧艺术的宝库中苦苦探索着。
“后来咱们吉林省成立了青年评戏进修班,我们县里就决定把我送到这个班去学习。到了省戏曲学校,在这里学习的日子十分充实,学校对我的培养不仅仅是教我怎么去演戏,还教我怎么去做人。老师们都人品高尚、德高望重,为我们树立起特别好的榜样,他们身上都有很多值得我去学习的地方。在这样的环境中学习,学到的不仅是艺术上的东西,还学到了人生。在专业方面,我有幸得到姬忠焕老师和刘芳田老师的指导。经过老师们更专业的指导和严格地训练,让我对戏曲产生了更多的思考。在戏校的学习过程,对我在戏曲造诣上的提高帮助很大。”
被县评剧团推荐至吉林省戏曲学校后,专业化系统化的学习让隋晶莹的戏曲道路开启了新的篇章,她更加努力刻苦地去琢磨研究戏曲。在学习和探索戏曲的道路上,正是因为隋晶莹在少年时期打下了坚固的戏曲基础、敢于探索创新的精神,才让她在日后的表演与创作中展现惊人的技艺,持续散发光芒。
青年时期的隋晶莹
二、探索创新
1958年,在东北三省协作区第四次会议上,由周恩来总理提出“要繁荣发展东北的文化,丰富创造自己的剧种”,以此来丰富人民的文化生活。吉林省决定以“二人转”为基础,发展为一个新的地方性大戏剧种,率先成立了“新剧种实验剧团”,吉林省的戏曲工作获得了较大发展。1959年初,吉林省在东北二人转曲艺形式的基础上,创建了吉剧,吉林省从此结束了没有自己地方戏曲剧种的历史。当时学习评剧出身的隋晶莹被调到了新剧种实验小组,参与创编并演出新剧种。
“我从省戏校进修班提前毕业后,就被调到省新剧种创编组担任演员,刚来的时候还没有吉剧这个名称。来了长春市的新民胡同,胡同里有个小剧场,这个小剧场就是咱们长春市民间艺术团二人转队,我们就在这里实践。剧场里都是一些二人转的演员,只有我一个评戏演员。这个新剧种创编组一共四个人,组长是张先程同志。我来了之后,他给我两页纸,这两页纸上写着什么呢?写的就是《蓝桥会》的‘洞房思亲’唱段。拿到这个唱段后,先程同志对我说:‘这样吧,你不了解,我先给你唱一遍听听’,他唱的很好听,唱完后把纸又递给我说:‘你来唱一遍’,我拿过来也唱了一遍,他就笑着说你唱的是评戏,不是二人转。因为我是学评戏出身,那时候我没怎么看过二人转,对二人转一点都不了解,我心想那就慢慢去学习去了解吧。当时周围还有许多唱二人转的老艺人,每天都有演出,我天天看,慢慢学,自然而然我唱的也有二人转的味道了。”
吉剧的表演技巧是在二人转的“五功”,即唱、扮、舞、说、绝的基础上,采撷其他剧种的长处逐渐形成的。对于隋晶莹来说,二人转并不陌生,缺乏的是演唱二人转的经验。于是她抓紧一切时间,刻苦学习二人转的专业知识。由于隋晶莹有着评剧表演的深厚功底,加之对二人转、东北民歌、京剧、川剧、赣剧等艺术品种学习,并尝试着将这些表演特色融合至二人转传统剧目——《蓝桥会》中。
“创编新剧种需要从一个实验剧目开始,思索再三,创编组决定以二人转的传统剧目《蓝桥会》为基础,写了一本叫《蓝河怨》。大家就开始排练这部剧,导演是戏校的副校长李岱老师,他很专业,不到一个月的功夫,我们就把戏拿下来了。最初蓝瑞莲的主演是由三个人,分别是我、姜秀安和李彩霞,她们都是唱二人转,而我是戏曲演员,每个人都有长处,也都有不足的地方,我们就互相取长补短。她们在演唱上很有味道,很好听,但在表演和身段上我就优先了,所以我演的‘夜奔’,她们去演前面的‘井台会’和‘洞房思亲’。1959年的9月份,《蓝河怨》在工人文化宫正式向吉林省省委的领导和全省人民专家汇报演出。这次演出无论从剧本、演员、表演、唱腔都做出了改变,演出十分成功,反响非常好,报纸上也刊登了“热烈欢迎新剧种”的相关报道,后来我们也不断带着这部剧去各界各地演出。”
凭借着《蓝河怨》中的女主角“蓝瑞莲”,隋晶莹成功的塑造了吉剧历史上的第一个青衣角色,同时也宣告了“吉剧”的诞生。在将《蓝河怨》搬上舞台后,吉剧才开始解决小生、小旦、彩旦、小丑等行当和戏曲化,板式化、行当化、系统发展问题。没有定式的创作,让隋晶莹充满斗志,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她塑造了一个最为经典的角色——《搬窑》中的王宝钏,谈到当时对这个经典角色的思考,隋晶莹说:“《搬窑》这个故事大家都不陌生,里面的‘王三姐’也就是王宝钏,是当时宰相王允的小女儿,这样身世是很显赫的。所以我就想,得怎么演才能体现她的高贵和漂亮,穷也得让她穷的好看。那就从化妆和服装上都要下功夫,从服装上要和其他的剧种青衣不一样,其他剧种大多数都是黑的衣服。我说不亮眼,得体现王宝钏的‘美’,要素气大方,我就选了浅银灰色的衣服,系上深灰色的腰巾,配上白银头的红脸,特别美。在表演上,我不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唱,我要把它调动开,每个动作都要舒展开来,我站舞台上就要像一幅画一样,要让观众看到,我是一个美人。”
吉剧《搬窑》的表演以二人转为基础,吸收其它东北民间表演艺术,并借鉴京剧、评剧等剧种的表演手段,逐步形成,角色行当大体分为生、旦、净、丑四类。生行分小生、老生和武生。旦行分青衣、闺门旦、花旦和老旦。但他们之间并无严格界限,表演上也无严格的程式束缚,唱、做、念、打都充满东北民间的生活气息。在《搬窑》的表演表现中,隋晶莹精益求精,博采众长。她认为吉剧作为新生力量,依靠演员精准的唱腔和华丽的表演是远远不够的,必须在表演形式上加以创新,为了演好剧中的“王宝钏”一角,隋晶莹作出了大胆的尝试和创新。
“我很喜欢吉剧,也很喜欢《搬窑》中王宝钏这个角色,我要怎么去演这个角色呢?我就想到了咱们东北的大秧歌、红绸子,二人转的‘手绢’以及戏曲里的京剧中‘天女散花’等,这些表现形式都很漂亮,我认为很适合用来诠释王宝钏这个角色。我就想把这些加入到我的表演中去,吸收在我们的吉剧中,这就是我去练习创造水袖的理由。我认为这就是不离基地,采撷众华。”
隋晶莹将东北大秧歌里的红绸舞融入到了水袖之中,为了能让水袖舞起来,她特意将水袖加长到一米,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工作中一直在琢磨如何将“水袖舞”的更美的隋晶莹,梦到绸子从自己的胳膊下穿出,醒来之后就立刻拿起绸子比划起来,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
“在舞台上,两个长水袖在身后一飘,非常好看。在水袖的映衬和帮助下了达到了抒发感情的目的,很好地体现了王宝钏这个人物当时的内心。‘唱、做、念’都统一做出来,这样的舞台效果是很好的,达到了我的目的。《搬窑》演出后,报纸上刊登了相关报道——‘《搬窑》演的很好,青衣很别致,长水袖便于舞蹈’,这几句评价让我十分感动,我觉得自己的努力都是值得的,我做到了将最好的表演带给观众、带给舞台。”
“水袖”是中国戏曲中本就存在的表演,隋晶莹借鉴了京评剧“短水袖”和东北秧歌“红绸子舞”的表演技巧,受敦煌壁画飞天形象的启发,创造了吉剧的“长水袖”。又将“水袖”中的“掸袖”与二人转“手绢功”相融合,先在身前挽个花,手腕一翻,如同手绢一样,一转两转,随之一抖两抖。隋晶莹的这一创新,让观众们第一次见识到这种新奇的表演方式,体会到了不一样的美感,收到了显著的艺术效果,最终赢得了满堂喝彩。隋晶莹在《搬窑》中精美绝伦的表演,更是得到了周恩来总理的称赞。
1961年《搬窑》首演中出现的“长水袖”,给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后来隋晶莹又总结出了吉剧水袖功“二十字诀”的表演方法。她的大胆创新,收到了显著的艺术效果,深得同行的赞誉和专家好评。《搬窑》是吉剧保留剧目,作为主演的隋晶莹也多次前往山东吕剧团、山东梆子剧团、黑龙江龙江剧院、天津河北梆子剧团和中国评剧院等外地剧团和本团青年演员及省戏校吉剧科学生进行交流和授课,真正达到了不离基地,采撷众华。
“1962年6月26日,周总理来到吉林省做一些研究工作。省里就派我们吉剧团前去演出《搬窑》。那天的演出很顺利,达到了我们预期的效果。演出结束后,周总理就来看望我们这些演员,总理一进来,大家伙一起鼓掌,我们都特别兴奋。总理很平易近人,问我家在哪里住,是哪里的人。我说我是吉林省人。他夸奖我青衣演的很好啊,也夸奖了我的水袖,我当时激动的都说不出话了。后来总理对我们这些演员说你们演的很好啊,取得这样的成果实属不易,要继续努力。这是对吉剧的肯定,对我们大家的肯定,也是对我的肯定。”
1962年周恩来总理到吉林视察工作观看吉剧演出并与演员合照(总理左侧为隋晶莹)
三、博采众长 自成一体
20世纪70年代末和80年代初,吉剧原有的实验剧目重新进行公演。1978年,文化部调吉剧团进京演出。《包公赔情》《燕青卖线》《搬窑》和《桃李梅》中闺戏一折,深受首都观众欢迎,得到文化界的一致好评。隋晶莹在《桃李梅》中扮演了袁玉李、袁玉梅等多个角色获得了成功,她的名字也被更多的人熟知。
“1978年去北京演出,我演的是《桃李梅》里的二小姐袁玉李。进京演出后,我们要恢复《桃李梅》,组上决定让我演《桃李梅》的妈妈——封氏。因为我以前演的都是姑娘,玉桃、玉李、玉梅都演过,这次跳跃太大了,对我来说是个挑战。”
除了角色年纪上的跨度及不同旦角之间的转化,对于角色的二度塑造也颇具难度。对于演员来说,打破观众对于固有角色的认知的难度是很大的。隋晶莹为此绞尽脑汁。她想把“封氏”这个粗中有细的妇女形象表现的更加突出,为此,隋晶莹对角色进行了深度刻画和分析。
“《桃李梅》中的妈妈,泼辣、勇敢,有我们东北大脚妇女的形象。我就想要怎么去演,我要把她变成一个立体的形象,她应该长什么样子,是什么样的性格,我的脑子里都要有。我认为她应该是很大方的,毕竟她是个七品县夫人,也是大户人家的子女,虽然文化不高,但也是知书达理的。所以她很聪明,很有智慧;她还敢想敢干,敢于与不良现象作斗争。这种性格在她身上要有体现。不能只泼辣幽默,还要有智慧,不然怎么能斗过方亨行,但他们一个是七品知县,一个是总督,级别差的太悬殊。所以不能与人家直接对抗。那我就要变着法去表演,巧妙的去戏弄。我就把假话真说,真话假说,用我的智慧战胜他。这样的情感我要怎么体现呢?我就想用戏曲的老旦和青衣相结合。老旦应该是稳健、大方,青衣就是潇洒,还得幽默。”
隋晶莹坚持从人物出发,活用程式,别具一格,对人物性格的刻画异常鲜明生动。“封氏”这个县官夫人的形象,泼辣侃快、明褒暗贬、不畏强权、亦粗中有细。从角色背景来看,“封氏”作为一个封建官僚家庭,首先她应该是明事理的,作为一个泼辣的妇女,她又嫉恶如仇。所以封氏可以当面斥退方家下的庚帖、彩礼和家丁,当方亨行前来问罪时,又使计愚弄对方,诱其上当。该角色在语言表达上也十分典型,颇具东北地域特色。从演员角度对台词进行了本土化语言特点的提炼,加之地域性特殊用语习惯的设计,体现了文化的趋同。
“有时候我在舞台上的一些动作,比如斗总督方亨行中,我用的圆扇,扇穗子虽然是花旦用的,我也把它用上了。斗你方亨行,我拿个扇子,轱辘拐弯我要跟你干,我要用智慧。在我眼里,道具也是角色的一部分。”
全剧的音乐诙谐,表现完整。经隋晶莹的诠释,很好的表达和刻画了各种人物的复杂思想感情与性格特征,又有力的烘托了喜剧的气氛,兼顾了观众的文化熟悉感和角色创新,让观众重新见到一个融合各角色的“封氏”,达到了很好的表演效果,区别于其他角色。
1979年至1980年,短短两年时间,吉剧经典剧目《燕青卖线》《包公赔情》《桃李梅》等先后由长春电影制片厂摄制成彩色影片,吉剧的影像记忆进一步扩大,在当时的中国戏曲届产生了广泛的影响。在吉剧开创与发展的三十多年间,隋晶莹在《桃李梅》《搬窑》《雨夜送粮》《珍妃泪》等28个吉剧剧目中,成功扮演了主要人物或重要人物。正是她的精心创作和诠释,和对艺术的坚贞与不舍,为吉剧旦角表演艺术留下了弥足珍贵的资料。
结 语
谈到隋晶莹对角色、唱腔等的创新,推动了吉剧的发展历程,让吉剧变得更加丰富立体,将“说故事”变为“演故事”。她的表演和诠释细致到服装、道具等,为推动吉剧的发展作出不可磨灭的贡献。同时,隋晶莹的身上所体现的兢兢业业、敢于创新和她精湛的表演技术,是当代艺术从业者的榜样。创作不应为程式所限,应从基础出发;创新不应为取宠而革新,应从创作出发。展现新时代音乐特点,融合人物情感。在创新中寻找平衡,是老一辈艺术家给予我们的启示,也是我们所应共同努力去达成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