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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海洋中最出色的歌手?

2022-04-09苏晓禾

科学之谜 2022年1期
关键词:鲸类霸主同伴

苏晓禾

人類能成为地球上的霸主,复杂的语言立下了汗马功劳。它的出现使得人与人之间的沟通格外顺畅,让前人积累的智慧和经验更好地代代相承,从而造就了今天科技非凡的人类世界。

看来,要想发展得好,无论哪一种动物都得努力进化出语言这种高级工具。尽管现在,绝大多数动物并没有像人类一样的复杂的语言,可是,它们依然在这条进化路上不知疲惫地行走着。甚至可能它们已有了属于自己的语言,只是我们人类无法听懂而已。

人类一直试图解读其他动物的语言,比如鲸类的。地球上的大部分地区都被海洋覆盖着,听懂海洋霸主——鲸类的语言是十分重要的,这有利于我们了解巨大的海洋生存环境。

通常,我们将科学仪器在鲸类交流时所测到的声音称之为“鲸语”。因为一些“鲸语”的长句子是有节奏,而且重复性强的,更像人类的歌声,所以“鲸语”又被称为“鲸歌”。可以说,鲸是海洋中游荡的“歌手”。

美国科学家曾利用先进的听音系统对鲸歌进行了长达9年的跟踪研究,获取了大量的鲸歌资料,涉及鲸的种类甚多,其中包括蓝鲸、长须鲸、驼背鲸,以及小须鲸等。

他们发现,这些在海洋里遨游的“歌手”会使用有层次结构的低频、震耳欲聋的声音与同伴进行联络,比如蓝鲸会用高达180分贝,比喷气式飞机起飞时发出的声音还要响的低频音来招呼同伴。

而在所有的鲸类里,须鲸中的座头鲸或许是最为出色的歌手。它们那轰隆隆的雷鸣般的低音节与呼啸尖锐的高音节乐句相互交替,声域宽广,音调强烈,深沉而舒缓,仿佛天生的美声歌唱家。

研究人员还发现,鲸类可以通过调节气流通过声带的速度来控制歌声的频率,甚至可以做到切换自如。鲸歌的声音频率范围很广,从20赫兹到10000赫兹不等。鲸歌低沉嘹亮, 可以跨越数千米与同伴进行跨海交流。

与人类单纯利用唱歌进行娱乐、表达情绪不同,有的鲸歌带有位置信息。科学家们相信,实际上,一些鲸类是先利用声音来进行回声定位,或者说在进行一种听觉场景分析,辨识出海里复杂的地形之后,再把定位得到的信息用歌声的形式传递给同类的。

显然,鲸歌的内容与鲸类的生存息息相关。除了告诉同类周围的地势之外,研究人员推测,鲸还可能会利用歌声来寻找自己的配偶, 提醒同伴哪里有合口的食物。

而且,鲸的歌声不是一成不变的,每一年都会有不同的变化。有意思的是,鲸类会有意识地在返回出发地时,先唱一遍去年的“旧曲”,然后,再更换成“新年之歌”来辞旧迎新,似乎在迎接新年的到来。

研究人员经过长期的跟踪发现,海洋环境影响着鲸类的“新歌”与“旧曲”的内容。随着海运交通的发展,工业噪声污染在加重,为了规避工业噪声,避免与人为噪音同频,很多鲸类的发声频率在降低,而响度却有逐渐增大的趋势。如果我们人类不开始重视保护海洋环境,那么,未来可能就听不到海洋霸主的生存之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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