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与黄埔军校
2022-04-08陈予欢
陈予欢
1924年6月16日,陆军军官学校即黄埔军校成立,黄埔军校教官队伍中既有何应钦、陈诚、刘峙、顾祝同等国民党要员,也有新中国的开国元帅叶剑英;第一期的学员中既有后来成为国民党高级将领的胡宗南、杜聿明、郑洞国……也有共产党著名的将领徐向前、陈赓、周士第、左权、蒋先云、蔡申熙……黄埔军校是国共合作的产物,它成为国共两党的军事摇篮。毛泽东与黄埔军校有着较深的渊源,他不仅早年参与推荐革命英才投考黄埔军校,在上海主持第一、二期学员初试事宜,而且后来一直关注着黄埔军校,以黄埔军事骨干创建工农武装,并且一直推崇黄埔的革命精神,利用一切机会与黄埔系军人进行统一战线工作。毛泽东关于黄埔军校的相关论述,内容丰富且精准到位,为后来人民军队的建设提供了借鉴和启发。
1924年1月,毛泽东作为湖南代表参加孙中山主持的国民党一大,被选为第一届中央候補执行委员。为响应孙中山的“敦请一大会代表,回籍后代为招生”的号召,毛泽东参与了上海执行部组织的黄埔一期考生两次复试。3月14日,毛泽东在环龙路44号国民党上海执行部,亲自办理了数宗黄埔军校第一期考生事宜。一是接待由中共北京区委派遣来上海参加黄埔一期招生考试的中共党员张隐韬、杨其纲等。二是经办过黄埔一期考生郭一予复试。据郭一予回忆:“我们到了上海后,由陈作为、赵自选(两人同为黄埔军校第一期考生)和我等将湖南党考取的军校一期学生公函和名单交给毛委员,并请他照顾。毛委员当即告诉我们:这次复试考生人数很多,很认真,凭考试成绩取录,我们赶快准备功课复试。”三是据《陆军军官学校第一至四队学生详细调查表》记载,蒋先云、伍文生、张际春、赵枏、李汉藩、李焜等六人填报了毛泽东为报考黄埔军校推荐介绍人。接着在上海执行部工作的毛泽东,继续参与第二期招考工作,履行组织部秘书职能。他在上海执行部工作将近一年时间,参与第一、二期复试,使他对黄埔军校有了关注。毛泽东坚持主张:革命军队是实现革命理论的先锋,应多选派党团员或进步青年到军校学习,培养党的武装骨干。这是他关于培养军事人才思想在革命军校、军队的最初探索与实践。1925年9月上旬,毛泽东乘火车重返广州,10月5日国民党第111次常务会议通过,毛泽东担任国民党中央宣传部代理部长。1925年11月发出的《招生通告第62号》向各级党组织下达指示:“广州黄埔军校正报考招收3000名入伍生,望各地迅速多选工作,……前往广州报考,以免该校为反动派所据。此事关系甚大,各地万勿忽视。”1926年9月3日,毛泽东应邀到黄埔军校讲演,他的演讲非常形象、生动,让官兵懂得为革命理想而战,给师生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1927年毛泽东到武汉任全国农民协会总干事,主持中央农民运动讲习所。其间参加中央军事政治学校武汉分校最高领导机构常务委员会会议,任中央军事政治学校政治部政治教官。按照教务会议安排,讲授《中国农民问题》。1927年3月17日,出席国民党第二届三中全会闭幕会,在讨论武汉中央军事政治学校议案时,他明确提出:“黄埔学生皆党员,似不必有同志会之设立。凡同学会、同志会皆封建思想之递嬗,已不适宜于今日,故规定军事政治学校及各分校,不应有同学会、同志会设立之一条文。”1927年6月24日他任中共湖南省委书记,提出“以枪杆子对付枪杆子,不要再徘徊观望”。1927年8月7日中共中央在汉口召开紧急会议,毛泽东发言提出:“对军事方面,从前我们骂中山专做军事运动,我们则恰恰相反,不做军事运动专做民众运动,蒋(介石)、唐(生智)都是拿枪杆子起的,我们独不管,现在虽已注意,但仍无坚决的概念。比如秋收暴动非军事不可,此次会议应重视此问题,新政治局的常委要更加坚强起来注意此问题。湖南这次失败,可说完全由于书生主观的错误,以后要非常注意军事,须知政权是由枪杆子中取得的。”
1924年1月毛泽东赴广州出席国民党一大,会后参与推荐青年才俊投考广州黄埔军校
毛泽东建立工农革命军第一军第一师,上井冈山建立第一个农村革命根据地,在宁冈砻市龙江书院创办了我军第一个军官教导队,亲自为学员讲政治课。1928年6月16日他《给湖南江西省委转中央的信》指出:“改造军队变成真正的红军,在军队中建立健强的党,办军校办党校。”由此开始重视军校培养干部的重要性和迫切性。1929年12月28日召开的古田会议,使红军肃清旧式军队的影响,标志着毛泽东关于建设人民军队思想的初步形成。1930年2月创办红四军红军学校,报收学员600余人,毛泽东亲自任校长并授课。1931年秋毛泽东主持创办红军干部学校,他找何长工、邓萍(黄埔军校五期生)谈话,指出:“我们决心调你们两个军长和四个师长,还有十几个团长和政委来办个学校,北伐时有‘黄埔’,我们要办个‘红埔’,开办个培养干部的基地。……培养红军干部是一项极其重要的任务,我们必须向部队源源不断地输送经过军校培养的军政素质好的红色指挥员。……新旧军阀很懂得有权必有军,有军必治校这个道理。蒋介石中央军的构成有几个系统,……一是胡宗南为头子的黄埔系,还有其他各省的讲武堂毕业的讲武系。我们是人民的军队,为了战胜反动派,也要学会办校、治军,培养自己的建军人才。”1932年1月,毛泽东在瑞金与何长工谈话:“你的工作需要变动一下,宁都起义部队相信日本士官生、留洋生和保定、黄埔军校的人,因此,我们要搞些‘假洋鬼子’去,否则压不住台。”1936年2月与周恩来等联名颁布《中华苏维埃人民共和国西北抗日红军大学招生布告》,1936年5月20日毛泽东出席中央政治局常委会议,讨论建立红军大学问题,他在报告中提出,林彪(黄埔四期生)任校长,罗瑞卿(黄埔六期生)任教育长,何涤宙(黄埔军校潮州分校二期生)任教务部主任,袁国平(黄埔四期生)任政治部主任。毛泽东在评价黄埔军校的历史作用时指出:“我们党……不懂得直接准备战争和组织军队的重要性;……但是从1924年参加黄埔军事学校开始,已进到了新的阶段,开始懂得军事的重要性了。”1936年6月1日,中共中央创办了中国人民抗日红军大学(简称“红大”),毛泽东在“红大”开学典礼讲话中,希望“红大”能够继承黄埔军校的革命精神,他说:“第一次大革命时有一个黄埔,它的学生成为当时革命的主导力量,领导了北伐成功。我们的红大就要继承着黄埔的精神,要完成黄埔未完成的任务,要在第二次大革命中也成为主导的力量,即是要争取中华民族的独立解放。”1937年春,抗日红军大学更名为中国人民抗日军事政治大学(简称“抗大”)。
“抗大”招生广告
全民族抗日战争初期,毛泽东在错综复杂的各派斗争博弈的环境下,多次提及黄埔军校在大革命时期军事与政治训练并重的成功经验,强调中国共产党建军的重要性和紧迫性。1937年10月25日,毛泽东在和英国记者贝特兰的谈话中说到人民军队的建设,对于黄埔军校的教育工作给予高度评价:“……那就是在1924年到1927年的时代。那时中国共产党和国民党合作组织新制度的军队,在开始时不过两个团,便已团结了许多军队在它的周围,取得了第一次战胜陈炯明的胜利。往后扩大成为一个军,影响了更多的军队,于是才有北伐之役。……那时军队设立了党代表和政治部,这种制度是中国历史上没有的,靠了这种制度使军队一新其面目。1927年以后的红军以至今日的八路军,是继承了这种制度而加以发展的。”毛泽东在中国革命最为艰险困惑时刻指出:“在中国,离开了武装斗争,就没有无产阶级和共产党的地位,就不能完成任何的革命任务。”“在这一点上,我们党从1921年成立直至1926年参加北伐战争的五六年内,是认识不足的。那时不懂得武装斗争在中国的极端的重要性,不去认真地准备战争和组织军队,不去注重军事的战略和战术的研究。在北伐过程中,忽视了军队的争取,片面地着重于民众运动,其结果,国民党一旦反动,一切民众运动都塌台了。”在当时错综复杂的斗争博弈中,正确认识武装斗争的地位和作用,是中国共产党领导革命斗争的一个根本问题。1938年3月3日毛泽东在《对陕北公学毕业同学的临别赠言》中指出:“陕公代表着全中国的统一战线,是中国进步的一幅缩影。从前有个黄埔,那里表现着一种朝气,这种朝气也就代表着一种倾向。黄埔和陕公一样,同学是从各地方来的,又分布到各地方去。那时的黄埔是要打倒军阀和帝国主义,它是那时中国进步的缩影。”再次阐明黄埔军校在国共合作历史条件下的进步作用。1938年10月12日他撰文《抗日民族战争与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发展的新阶段》指出:“1924年至1927年,为了反帝反军阀之目的,对内联合了工农和共产党,对外联合了社会主义的苏联,建立了有名的‘三大政策’,因而创设了黄埔军校,建立了党军,取得了北伐战争的胜利。”毛泽东在1938年11月6日撰文《战争和战略问题》中指出:“我们党虽然在1921年至1924年的三四年中,不懂得直接准备战争和组织军队的重要性;1924年至1927年,乃至其以后的一个时期,对此也还认识不足;但是从1924年参加黄埔军事学校开始,已进到了新的阶段,开始懂得军事的重要了。经过援助国民党和广东战争和北伐战争,党已掌握了一部分军队。”
1936年10月初毛泽东为团结抗日大计着想,建议徐向前给胡宗南等黄埔同学致信。1936年10月18日,毛泽东在为徐向前起草致胡宗南(同为黄埔军校一期生)信中指出:“宗南学兄军长勋鉴:黄埔一别,忽已十年,回念旧情,宛然如昨。目前日寇大举进迫,西北垂危,山河震动,兄我双方亟宜弃嫌修好,走上抗日战线,为挽救国家民族于危亡而努力。……深愿与贵军缔结同盟,携手前进。蒋(介石)校长现已大有觉悟,甚为佩服。吾辈师生同学之间倘能尽弃前嫌,恢复国共两党之统一战线,共向我全民族最大敌人日本帝国主义决一死战,卫国卫民复仇雪耻,当在今日。”为结成黄埔(军校)将领统一战线共同对外,进一步扩大黄埔将领抗日统战工作,1936年10月26日,毛泽东、朱德、周恩来、彭德怀并率黄埔红军将领林彪、徐向前、叶剑英、萧克、左权、聂荣臻、程子华、罗瑞卿、陈伯钧、袁国平、宋时轮等《致蒋介石及国民革命军西北各将领书》中重申:“全中国人民所希望于诸先生的是奋起抗战的民族英雄,不愿诸先生继续内战成为民族罪人。尤其希望蒋先生毅然决然停止进攻红军的最后内战,率领全中国的武装部队实行抗战,以复活黄埔的革命精神,以恢复国共合作时反帝斗争的勇气。”
1939年5月26日,毛泽东在总结抗大三年来成绩时指出:“抗大三年来有其贡献于国家、民族、社会的大成绩,……因为它还要造就大批年轻有为与进步革命的学生。昔日之黄埔,今日之抗大,是先后辉映,彼此竞美的。”再次阐述黄埔军校在大革命时期的进步影响和作用。1939年5月30日他在撰文《永久奋斗》中指出:“在大革命时期,广东有两个青年团体,一个是青年军人联合会(周恩来在黄埔军校时领导组织的革命军人团体),另一个是孙文主义学会(国民党右派在黄埔军校为了对抗革命团体青年军人联合会而建立的反动组织),这两个团体就是那两股潮流的代表。”揭示了大革命时期黄埔军校内青年军人中中国共产党和国民党右派两个团体的斗争趋势。1940年11月16日毛泽东、朱德、王稼祥联名发出关于对黄埔系军人做统战工作的电报中再次重申:“这次苏北事件中,税警团(黄埔一期生陈泰运统辖)未参加反共战争,而该团干部大半是黄埔生。过去华北与朱怀冰冲突中,其中一个师也未参加反共战争,而该师干部同样也有些黄埔生。我驻阎(锡山)办事处主任王世英同志(黄埔四期生)能与该地中央军的黄埔生高级干部进行很好的统一战线工作。这一切证明,我党我军中过去把黄埔生看作一个笼统的反共集团的传统观念是错误的、有害的。在目前严重时局,急需改正此观念,不要刺激他们,而应以民族至上的观念来打动他们,使他们不肯投降日寇,使他们对反共战争争取中立或消极态度,这对挽回危局有重大意义。”此电报另载为《利用一切机会对黄埔系军人进行统战工作》,可见毛泽东与中共中央对于争取与扩大黄埔将领统一战线寄予莫大希望。
1941年10月2日,中国共产党为团结黄埔师生促进抗战事业,同意延安成立黄埔同学会分会,时在延安的黄埔师生百余人出席会议,派驻延安的国民党联络参谋陈宏谟代表重庆黄埔同学会、前教授部副主任叶剑英、第二战区副司令长官朱德等到会。大会主席团主席徐向前致开幕词指出:“黄埔有革命的光荣历史与优良传统,为发扬黄埔传统精神,而更加推进革命工作,成立同学会极为必要。”朱德发言指出:“黄埔在革命创造上、革命军队上、革命学术上,有其贡献,它特别是国共团结的好学校,我非常钦佩它的光荣的历史地位……现在国家民族正处在生死存亡之秋,黄埔同学更需要团结,以贯彻抗战到底。”大会选举产生了徐向前、萧克、林彪、左权、陈赓、罗瑞卿、陈宏谟、郭化若、陶铸、许光达、陈伯鈞、宋时轮、吕文远、曾希圣、吴奚如15名理事,候补理事有孟庆澍等5人,徐向前被推选为延安黄埔同学会分会主席。1942年2月20日毛泽东致周恩来《目前应以整顿内部训练干部为工作中心》的信中指出:“林彪返延身体好了许多,惟尚须休养。他在兰州、西安统战工作做得很好,与胡宗南诸人曾有深谈。据林说,国民党统战工作很可开展,要我告你注意。”1943年5月中旬,毛泽东在延安会见新任国民党联络参谋徐佛观(留学日本士官生)、郭仲容(黄埔六期生),恳谈国共关系问题。1943年10月5日毛泽东在《评国民党第十一中全会和三届二次国民参政会》文中重申:“一切赞成‘打延安’的国民党人,不一定都是主观上打定了主意的投降主义者,他们中间有些人也许是这样想:我们一面反共,一面还是要抗日的。许多黄埔系军人可能就是这样想。但是我们共产党人要向这些先生们发出一些问题:你们忘了十年内战的经验吗?”阐述了抑制黄埔军人中国民党右派反共倾向要害的迫切性。1944年3月22日撰文《关于陕甘宁边区的文化教育问题》再次重申:“过去北伐时期,新军队比旧军队好,同建立黄埔军校就有关系。当时黄埔学生大部分是青年学生,这些青年有革命热情,又有知识,他们有了文化,其他军队就比不上了。”1945年4月24日他在《论联合政府》第三章“抗日战争的两条路线”指出:“1924年孙中山先生接受了中国共产党的建议,召集了有共产党人参加的国民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订出了联俄、联共、扶助农工的三大政策,建立了黄埔军校,实现了国共两党和各界人民的民族统一战线。……内战时期的中国红军,保存了并发展了北伐时期黄埔军校和国民革命军的民主传统,曾经扩大到几十万人。”毛泽东在同一篇文章中两次总结阐述了黄埔军校在第一次国共合作和创建发展红军时期曾起到的十分重要的作用。
1949年9月底,毛泽东与程潜、陈毅、刘伯承、李明灏、陈明仁等在天坛公园
1947年6月21日毛泽东在修改新华社时评《哀号无济于事》时,加写了两段:“黄埔军人中现在正发展厌战情绪,其中有些人正在酝酿反蒋反战,投奔人民解放军。这种情况,随着今后蒋军的失败,必定会有可观的发展,中国人民衷心欢迎这一发展。真正的黄埔革命精神,仅仅属于站在人民立场上的革命军方面,这就是事物的根本变化。”1948年10月上旬,周恩来向毛泽东等介绍正固守长春剩余地盘的国民党东北“剿总”副总司令兼第一兵团司令郑洞国的情况,说明郑是黄埔军校第一期毕业生,人老实。“在目前情况下可能争取其起义,则对整个黄埔系军队的影响会很大。”毛泽东同意该分析,并由周恩来为中共中央起草致东北局并告林彪、罗荣桓等电,介绍郑的有关情况,指出郑“现既已动摇,可努力争取之。”1948年10月19日毛泽东为中央军委起草致东北局电文:“郑洞国为黄埔高级军官,此次又率部投降,萧(劲光)、陈(伯钧)应给以礼遇。”1948年12月17日他撰文《敦促杜聿明等投降书》对黄埔嫡系将领指出:“杜聿明(黄埔一期生)将军、邱清泉(黄埔二期生)将军、李弥(黄埔四期生)将军和邱李两兵团诸位军长师长团长:你们现在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黄维(黄埔一期生)兵团已在15日晚全军覆没,李延年(黄埔一期生)兵团已掉头南逃,你们想和他们靠拢是没有希望了。……你们应当学习长春郑洞国将军的榜样,……立即下令全军放下武器,停止抵抗,只有这样,才是你们的唯一生路。”1949年6月,毛泽东任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委员会主席,1949年9月23日晚,他与朱德等宴请程潜(参与筹办军校)、张治中(教育长)、李明灏(黄埔军校武冈分校主任)、陈明仁(黄埔一期生)、曾泽生(黄埔高级班)、廖运周(黄埔五期生)等26位起义将领,应邀作陪的有李济深(副校长)、周恩来(政治部主任)、陈毅(黄埔军校武汉分校党委书记)、聂荣臻(政治教官)、罗瑞卿(黄埔六期生)、张学思(黄埔十期生)等。1951年12月28日,他提议陈赓(黄埔一期生)任中国人民解放军总高级步兵学校校长,1952年5月正式上任。1952年7月11日毛泽东签署中共中央军委任命:陈赓任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工程学院院长兼政委。1954年9月19日,他在审阅第一届国防委员会委员名单时批示:“同意周恩来提出党外人士加黄琪翔、郑洞国两人,黄与陈诚有较深关系,郑是蒋嫡系。”1954年10月18日下午,毛泽东在紫光阁主持召开国防委员会第一次会议致开幕词时指出:中国军队的现代化,我看可以分作三个阶段,……第二代是黄埔军,它曾经是一个革命军,革了前面所说的那个军队的命。……今天在座的中间,有许多人,共产党的非共产党的,都是亲眼看过、亲身经历的。我还曾经在上海为黄埔军校招收一期学生,地址是上海环龙路44号。周恩来总理是当时黄埔军校的政治部主任。以黄埔军为主干的国民革命军起初成立了八个军。黄埔军也曾受到了人民的拥护,北伐时势如破竹,但也有一个缺点,就是脱离人民。1956年11月11日毛泽东和刘少奇、周恩来,会同民革中央主席李济深(黄埔军校副校长)、副主席何香凝(黄埔军校党代表廖仲恺夫人)等,在全国政协礼堂出席孙中山诞辰90周年纪念大会。1959年9月14日他致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关于特赦一批罪犯的建议》,对于一批确实已经改恶从善的战争罪犯,宣布实行特赦是适宜的。据载第一批特赦人员33人中有11名黄埔军校生。
1955年9月27日,毛泽东在中南海怀仁堂向徐向前授衔
毛泽东对于中国革命的许多方面作出过精辟论述,对人民军队在革命战争中发展、成长、壮大过程的论述中曾多次提及黄埔军校的重要作用與影响。黄埔军校师生在大革命时期所释放的巨大能量与反响,给毛泽东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深刻印象,由此为后来人民军队的建设提供了许多借鉴与启发。
(责任编辑 姚建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