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党的治疆方略的哲学意蕴

熊晓琼

（石河子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新疆 石河子 832003）

新中国成立以来，党中央始终重视新疆工作，尤其是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从战略和全局高度审视、谋划、部署新疆工作，深化对治疆规律的认识和把握，形成了新时代党的治疆方略（以下简称“方略”）。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完整准确贯彻这一方略从哲学视角理解、研究和把握十分必要，因为它丰富和发展了党的治疆理论，作出了新的重大判断，并给出了切实可行的战略安排，而这些安排集中体现了高度的哲学思维与高超的实践智慧。

一、系统观念与复杂性思维的充分把握

系统观念是唯物辩证法联系观点的应有之义，普遍联系的事物从一定意义上说就是一个系统。系统是由许多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的要素构成并与周围环境发生关系的具有稳定结构和特定功能的有机整体[1]52。恩格斯指出：“关于自然界所有过程都处在一种系统联系中的认识，推动科学到处从个别部分和整体上去证明这种系统联系”[2]412。坚持系统观念，要求我们从事物的总体与全局上、从要素的联系与结合上加强全局性谋划、统筹兼顾、整体施策、多措并举，全方位、全领域、全过程协调推进。

系统观念是做好新疆工作的基础性思想和工作方法。首先，方略牢固树立了全国一盘棋思想，将新疆治理和发展置于全球视野中。方略表达了新疆和中央、新疆与各兄弟省份是相互联系、相互依存、协调联动的命运共同体的全局意识，并统筹两个大局看新疆，一个是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一个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全局，讲清楚了新疆工作对中华民族的现实意义、历史价值，讲清楚了中国边疆治理方案的世界意义、全球价值，传递着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系统审视，展现了在国家治理、民族工作等问题上的中国智慧和中国境界，贡献着中国在保护新疆各民族群众权利方面的世界经验，透射出世界问题、中国立场，中国问题、世界视野的哲学智慧。其次，方略体现了共时性与历时性的统一。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新疆经济社会发展也步入最好的历史时期，处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决胜阶段，即将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新疆的新征程的历史时刻。第三次中央新疆工作座谈会在继承和总结中国共产党70多年治疆经验的基础上，按照新疆的“过去是”“现在是”“未来是”的发展逻辑进行一体化治理设计，围绕“建设一个什么样的新疆，怎样建设社会主义新疆”这一理论和现实问题，总结了“二十字方针”，集中反映了党对新疆工作在当今时代的理论思考和理论贡献；“八个坚持”偏重于实践层面、方略层面的展开，体现了认识论和方法论的统一，具有系统观念的意义。再次，建设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疆的系统把握。方略提出了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党的建设等各领域体制机制、法律法规安排，是一整套紧密相连、相互协调的治理体系，目的是建设团结和谐、繁荣富裕、文明进步、安居乐业、生态良好的新疆，反映了社会领域所有方面的全面发展，体现了新疆工作在处理人与自然的关系、人与人的关系、人与自身关系，发展生态文明、社会文明、精神文明的全方位整体建设的系统观。总之，中国共产党人充分认识到实现新疆社会稳定和长治久安，关系祖国统一、民族团结、国家安全大局，关系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在这个意义上，新疆工作的伟大实践是系统观念的经典运用。

系统观念所反映的是复杂性思维。复杂性思维是复杂性研究的一套思维工具和方法，它可以用来解释各个领域的系统性问题。全球化、信息化的今天，世界变得日趋复杂，面对日新月异的科技进步和瞬息万变的新时代，用复杂性思维看待身边的复杂系统成为人们的必然选择。在社会主义革命、建设、改革的不同历史阶段，新疆所处的国内外环境、社会关系结构始终是复杂的。新疆工作是一个巨大而复杂的战略工程，涉及国家安全、经济发展、民生改善、民族问题、宗教问题等方方面面，用系统观念审视和谋划新疆工作需要复杂性思维，没有复杂性思维就绝不可能解决复杂性问题。复杂性思维对应着复杂性事实，即实现新疆长治久安任务的艰巨性和复杂性。现在，我们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接近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各种敌对势力为达到分裂、肢解中国的目的，必然会使出浑身解数进行阻挠和破坏，西方文化语境下的某些政客蓄意抹杀新疆是中国固有领土，恶毒攻击和指责新疆人权状况，企图把新疆各民族文化与多元一体的中华文化割裂开来，严重虚化、消解人们的国家认同感，扰乱人们的思想阻碍中国的前进，历史问题是重大的政治原则问题，面对错误思潮我们要还原历史真相，澄清错误认知，提高辨别能力，绝不能犯主观主义和简单思维的错误。方略理性地看待反分裂斗争的长期性、复杂性、尖锐性，聚焦长治久安总目标，围绕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这一主线，在加强党的建设、民生改善、民族团结、我国宗教中国化等重大理论和现实问题上形成了一整套切实可行的“组合拳”，使整个新疆工作呈现出整体大于部分之和的合力效果。

二、事实逻辑与价值逻辑的有机统一

新疆工作是国家治理的合法性维护和形象塑造，更是关涉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国家安全与现代治理的重大实践。显然，方略是基于新疆实际怎样的事实逻辑和新疆应该怎样的价值逻辑分析而来，它体现的是满足新疆各族群众美好生活需要的价值性追求，而这种价值性的追求是在事实限制内对于价值的追求，符合事实逻辑与价值逻辑统一的哲学立场，是我们开展新疆工作需要认真遵循的基本原则。

新中国成立以来，党中央始终关注和大力支持新疆发展，在不同历史时期针对新疆工作有很多论述和指示。以毛泽东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运筹帷幄，1949年和平解放新疆，1954年组建新疆生产建设兵团作为保持新疆稳定的重要力量，“我们要诚心诚意地积极帮助少数民族发展经济建设和文化建设”[3]143。夯实了民族团结的基础，新疆进入了繁荣发展时期；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以邓小平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强调“新疆稳定是大局，不稳定一切事情都办不成”，“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就是现在的农垦部队，是稳定新疆的核心”[4]199，作出恢复兵团的重大战略决策；20世纪90年代以来，以江泽民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牢牢把握新疆发展与稳定的主题，提出反对民族分裂，做好新疆稳定工作，支持兵团发展壮大；2010年5月17日，中央新疆工作座谈会召开，以胡锦涛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提出新疆工作围绕跨越式发展、长治久安目标，坚持稳疆兴疆、富民固边战略；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深入分析当前新疆工作的新形势和新任务，不断深化对治疆规律的认识和把握，对做好新疆工作作出了重大部署。特别是2014年5月28日召开的第二次中央新疆工作座谈会上，习近平同志提出社会稳定和长治久安是新时代新疆工作总目标，坚持依法治疆、团结稳疆、长期建疆。在2020年9月25日第三次中央新疆工作座谈会上，习近平同志全面系统阐述了“依法治疆、团结稳疆、文化润疆、富民兴疆、长期建疆”为基本方针的新时代党的治疆方略。这就是思想逻辑与事实逻辑的高度统一。方略准确地把握和表达了新时代新疆的事实逻辑，一以贯之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开启了谱写中国式现代化新疆实践的新篇章。

事实逻辑体现的是人的力量、自然的力量共同起作用的结果，那么价值逻辑是人们在事实逻辑基础上预设出来的应然的事实，这个事实应当且必然需要人的努力，需要人们运用其全部心智力量去实现它。中国共产党人在正确认识和把握新时代新疆的事实逻辑的基础上，自觉地揭示和体认其内在价值，为我们勾画了新疆发展的新蓝图——团结和谐、繁荣富裕、文明进步、安居乐业、生态良好的新时代社会主义现代化新疆的建设目标。方略紧扣社会稳定和长治久安这一总目标，围绕新疆治理的理念、方式、体系等基本问题，统筹推进新疆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五位一体”建设，是实现共享与发展时代命题的答案，是实现新疆各民族群众和全国人民一道共同富裕美好愿景的良方。党中央一方面弘扬“幸福都是奋斗出来的”价值理念，号召新疆各族群众通过自身努力创造幸福生活，同时还将新疆工作与国家战略相统一推进跨地区、跨领域合作。为此，党中央先后八次召开对口援助新疆工作会议，积极推动疆内外省市、兵地协同发展，鼓励各族群众多层次、多领域、多形式交往，不断增进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增强新疆自我发展能力，体现了国家对新疆各族群众以合法性、合理性身份民主平等参与国家治理的认可与维护，体现了社会主义大家庭集中力量办大事的制度优势。显然，方略将“治疆”拓展为内容丰富、包容性很强的概念，重点强调多元主体治理，民主、参与、互动式的治理，作为治国安邦的重要章程和必要手段，此种具有历史意义的国家治理传统呈现出事实逻辑与价值逻辑有机统一的特点，是推动新疆发展、推动民族团结和凝聚人心的价值工程。方略宣传了中国共产党的治理主张，提高了中国共产党的国际地位，展示了新时代新疆欣欣向荣、团结一心的国际形象，增强了中国在国际的话语权。

三、矛盾规律与矛盾意识的高度契合

矛盾规律是唯物辩证法的基本规律。“一切事物中包含的矛盾方面的相互依赖和相互斗争，决定一切事物的生命，推动一切事物的发展。没有什么事物是不包含矛盾的，没有矛盾就没有世界”[5]144。中国共产党人新疆工作的生动实践是一个不断遇到矛盾又不断解决矛盾的历史过程，矛盾构成了阻碍新疆发展的因素，也构成了促进新疆发展的动力。做好新疆工作必须正视和重视矛盾的存在，不管你喜欢与否、满意抑或反对，矛盾不取决于你的主观好恶，推进新疆工作是在不断解决矛盾的过程中实现的，我们不应该制造和激化矛盾。

矛盾规律内在要求我们形成矛盾意识。“对于矛盾的各种不平衡情况的研究，对于主要的矛盾和非主要的矛盾、主要的矛盾方面和非主要的矛盾方面的研究，成为革命政党正确地决定其政治上和军事上的战略战术方针的重要方法之一，是一切共产党人都应当注意的”[5]167。这是总结党的历史得出的深刻结论，具体运用到指导新疆工作上，就必须准确分析和把握新疆社会的主要矛盾，抓主要矛盾带动全局工作，这是中国共产党在新疆工作中一贯倡导和坚持的工作方法。中国共产党人把新疆工作放在国际、国内两个大局中，从维护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党的执政地位、国家政府形象、中华民族感情中加强全面领导，在正确认识和把握解决突出问题中实现战略突破，从而得出社会稳定和长治久安总目标这个正确判断，并以此确立新疆的工作重心。自觉认识和把握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矛盾运动规律，坚持将物质生产作为新疆各族群众生活的基础，始终把发展经济作为解决新疆所有问题的关键，新疆经济社会发展和民生改善取得了历史性成就。在正确把握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矛盾运动存在的各种利益关系中加快上层建筑领域的改革，为从根本上保障新疆各族群众的物质利益，党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筑牢民族团结这一发展进步的基石，正视各民族一致性和多样性、共同性和差异性的矛盾关系，求大同存小异，始终对标聚焦长治久安目标，围绕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这一主线，夯实长治久安的发展这一基础，坚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领，落实宗教与社会主义社会相适应这一重要任务，回答了一系列根本性、方向性、全局性的战略问题，牢牢扭住新疆工作总目标，掌握了新时代新疆工作的主导权和主动权。

明确了重点工作，关键问题是如何全面准确贯彻党中央的决策部署，当然是要突出重点。“在任何工作中，我们既要讲两点论，又要讲重点论，没有主次，不加区别，眉毛胡子一把抓，是做不好工作的。”[6]332新疆地处偏远，自然环境恶劣，经济发展落后于大多数其他省区，各区域分领域各方面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问题十分突出，要实现新疆的长治久安，必须有发展、有就业、有民生福祉的改善。新疆的发展是一个奋力追赶的长期过程，除了利用自身资源禀赋优势，利用向西开放、“一带一路”建设的时代机遇，吸引企业、资金、技术、人才共同开发新疆，更需要自力更生，集中精力补齐短板弱项，有重点地开展脱贫质量提升行动，聚焦南疆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持续激发群众致富内生动力，实现“输血”和“造血”相统一。发展才能稳定，稳定是为了更好的发展，二者相互作用缺一不可。第二次新疆工作座谈会以来，新疆呈现出社会稳定、人民安居乐业的良好局面，为新疆实现总目标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发展中的问题始终要在发展中解决。针对当前意识形态领域斗争的复杂性、国际地缘政治格局的演变、国家安全面临的新情况，我们必须始终保持高度关注和警惕，树立矛盾意识，掌握矛盾分析方法，及时化解所发生的矛盾风险，为新疆的经济发展赢得更好的内外和平发展环境，确保新疆社会稳定和长治久安及各族群众的福祉持续增长。

四、目的之善与手段之善的完美结合

人类实践活动是追求各种善的过程，在所有被追求的善中必有某种善为最高善。“如果在我们活动的目的中有的是因其自身之故而被当作目的的，我们以别的事物为目的都是为了它，如果我们并非选择所有的事物都为着某一别的事物，那么显然就存在着善或最高善”[7]5。在亚里士多德看来，目的善是人类追求的终极之善，幸福就是终极之善，而康德则主张“在世界之中，一般地，甚至在世界之外，除了善良意志，不可能设想一个无条件善的东西”[8]42。中国共产党人有他认为的终极之善，这就是人民的幸福。把人民视为社会活动的主体和价值的主体，是中国共产党人永恒的信念，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生命力之所在。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作为一种价值观念体系，作为一种制度体系，作为一种广泛而深入的社会运动，与资产阶级领导的资本主义运动有何本质区别？那就是人民是主体。“为人民谋幸福，是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我们要时刻牢记这个初心，永远把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奋斗目标”[6]30。这种人民立场体现了马克思主义的群众史观，体现了对人民创造历史的地位和作用的深刻认识，体现了对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的坚定追求，从根本上回答了“为了谁”的问题，这是中国共产党区别于其他政党的显著标志。在社会主义新疆，人与人、人与社会的关系不是主奴式的人身依附关系，而是平等互助的团结和谐关系。在中华民族大家庭中，新疆各族人民同全国人民手足相亲、守望相助，休戚相关、荣辱与共，共同生产生活，是“我为人人，人人为我”的关系，彼此互为目的，互为手段，是目的善与手段善完美结合的社会主义道德关系，其根本价值指向是推动人的全面发展的。反观西方资本主义社会私有制条件下，“使他们连在一起并发生关系的唯一力量，是他们的利己心，是他们的特殊利益，是他们的私人利益。正因为人人只顾自己，谁也不管别人，所以大家都是在事物的预定和谐下，或者说，在全能的神的保佑下，完成互惠互利、共同有益、全体有利的事业”[9]199。人与人能否平等取决于资本、金钱，是一种不平等的社会关系。在人与他人或社会的关系中，少数资本家是目的，甚至始终是目的，另一部分的大多数贫苦大众则是手段，几乎永远是手段。目的的性质决定手段的性质，手段为目的服务，就如一些反华分裂势力觊觎新疆的战略地位，妄图把新疆从中国分裂出去，把新疆当作遏制阻碍中国发展的手段工具，他们的图谋注定不能得逞。

实践证明，新疆工作能不能做好，党的领导是关键。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共产党始终致力于促进新疆各民族平等、民族团结和共同繁荣发展，通过实施民族区域自治制度、宗教信仰自由政策，充分保障新疆各族群众当家作主权利的实现，巩固了党在新疆的执政地位，夯实了党在新疆的执政基础。尤其是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审时度势，倾听历史的声音和人民的心声，加大全面从严治党力度，不断加强党的自身建设，“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人权理念，把新疆各民族群众的生存权、发展权作为首要人权”[10]1，为保民生托底完成脱贫攻坚，并进一步巩固脱贫成果与乡村振兴有效衔接，并朝着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不断迈进。在全民共享、全面共享、共建共享、渐进共享中，自觉用新发展理念统领新疆发展全局，谋民生之利、解民生之忧。中国共产党人新疆工作的伟大实践始终把新疆各族人民作为新疆建设的主体和社会价值的主体，对人民负责、让人民满意是新疆工作的出发点和归宿，新疆各族人民的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永远是中国共产党人的奋斗目标。

如果说让新疆各族人民过上整体性的好生活，使新疆各族群众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不断增强，是新疆工作所追求的终极之善，那么为最大化实现这个目标，就必须有手段之善，如果找不到到达终极之善目的的道路，那么终极之善的设想就会变成空想乃至幻想。中国共产党人从和平解放新疆开始，始终致力于解决新疆的发展与稳定问题，尤其是进入新时代，将新疆高质量发展的增长点主要定位在战略地位、资源能源优势、向西开放的便利区位等方面，凸显出新疆在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建设与对外开放的“桥头堡”作用。新疆工作在总目标、治理理念、治理方式、战略部署和主要任务等一系列问题上有着完整链条和流程：以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为主线，以维护社会稳定为前提，以做好民族工作为重点，以改善民生为基础，提高民族区域自治能力，落实宗教信仰自由政策，发挥兵团戍边特殊作用等，牢牢抓住新疆各族群众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的利益问题发力，具体实施有着严密的机制保障，制度化治理及其机制保障与国家治理密不可分。可以说，方略在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新疆新征程的重要历史节点植入了新疆治理和新疆形象建构，彰显了党在新疆工作的定力与自信，是当前新疆工作实践层面的基本遵循，也是未来新疆迈向长治久安的手段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