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章视域下党的思想建设的发展历程及特征——兼论二十大党章对党的思想建设的现实指引

厉小宁，毕 霞

(1，2.河海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南京 211100)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指出，党成立一百周年是党的十八大以来党迎来的“具有重大现实意义和深远历史意义的三件大事”[1]之一。伟大的中国共产党从成立至今已走过百年的风雨历程，并不断走向成熟和壮大。从党的二大制定的第一部党章至今，党章历经18次修订，在体例结构和内容上都逐渐完整和成熟。党章在党的建设工作中具有根本性的指导意义，党的思想建设是党的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党不断前进的重要基础。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中国共产党能够不断发展壮大的重要原因之一是“我们党始终重视思想建党、理论强党”[2]74。党章是记录党的思想建设发展历程的重要载体。因此，探究党的思想建设与发展问题，一个重要的视角就是从党章中寻找答案。从现有成果来看，学术界有关党的思想建设的研究不胜枚举，其中对党的思想建设百年发展的纵向梳理也是研究的热点。但是，从党章这一视角出发进行的相关研究成果还有待充实。通过对党章中党的思想建设进行历史考察和经验总结，以及对二十大党章新修订内容进行深入分析，将有助于进一步推进党的思想建设步伐。

一、党的思想建设在党章中的发展历程

通过从党章的发展回顾党的百年思想建设的历程，可以看出，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受社会环境、历史任务、党员成分占比等各种因素的影响，党的思想建设的侧重点会有所差别。同时，随着党的队伍不断壮大和组织结构的不断完善，党章结构和内容也不断成熟，党章对党的思想建设的规定也从内容和工作主体上经历了一个不断细化的过程。

(一)初步探索：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党的思想建设奠定基本框架

早期共产主义者在进行建党思想的讨论时，就从党的指导思想上坚持了马克思主义。1920年，蔡和森在与毛泽东的通信中将唯物史观与唯理观进行区分，认为“马克思的唯物史观，明显为无产阶级的思想”[3]170，建议即将组建的中国共产党以“马克思主义及俄式革命”[3]169为主张，毛泽东回信表示赞同。一大党纲以及二大-六大党章均受共产国际影响很深，都是以1919年俄共八大党章为范本、在共产国际代表的影响下形成的。俄共八大通过的党纲，旗帜鲜明地与机会主义、社会沙文主义以及“对社会主义实行资产阶级性歪曲的”[4]的“中”派实行彻底的决裂并与之斗争。在此影响下，中国共产党一大党纲规定党要断绝“同黄色知识分子阶层及其他类似党派的一切联系[5]61。党员要断绝与“企图反对本党纲领的党派和集团”[5]61的联系。这表明，中国共产党一开始就是在马克思恩格斯及列宁建党思想的指导下建立的，与第二国际修正主义划清了界限，保持了党思想上的纯洁性。

1922年，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中国共产党党章在党的二大诞生。与一大党纲相比，二大党章在体例结构、内容、程序规定上都更规范。党成立后，加紧了理论宣传，组织工人运动，向群众宣传无产阶级政党的性质和思想。二大党章以纪律规定的形式对党的宣传工作内容进行规定，区或地方执行委员会及各组的宣传内容以及发表内容均需与党中央政策保持一致[5]68，这对于保持党内思想一致性和宣传内容的统一性具有重要意义。与此同时，在共产国际的指示下，国共合作成为党内重要议题。1922年8月，西湖会议对国共合作的形式进行充分讨论，促使国共两党的合作形式由党外联合统一战线转向党内合作形式。党的三大明确共产党员以个人身份加入共产党，要求在政治上、思想上、组织上保持独立性[6]。三大党章为了保持党的纯洁性，对发展党员的程序做了更加严格的规定，规范和延长了入党手续、增加了候补期。第一次国共合作时期，党中央采取一系列措施要求党内组织做好理论宣传、加强党员教育、壮大党的队伍等工作，但是从党章的修订内容来看，着重对党的组织工作的规范化发展进行了规定。

这一情况从六大党章开始有了转变，六大党章规定了党支部“有计划的共产主义的鼓动和宣传”[5]102“征收和教育新党员，散布党的出版品，在党员及无党工农中进行文化的和政治教育的工作”[5]102等任务，这表明党逐渐重视对党员的思想教育，开始认识到从思想上建党的重要意义。然而，由于六大党章从起草到制定都受到共产国际代表和苏共党章的深刻影响，所以对中国革命的实际指导作用有限。随后，1929年召开的古田会议正确分析了党员队伍存在的问题，认为党的组织基础最大组成部分是农民阶级和其他小资产阶级，自由、散漫、个人主义、流寇思想、 盲动主义等非无产阶级思想泛滥，因此党内最迫切的问题就是教育问题，宣传工作成为党的“第一个重大工作”[7]743，要注重加强党内思想建设，确立了思想建党的原则。受战争的影响，这一思想没有及时写入党章，但是古田会议在特定条件下发挥了党章的作用。1945年，党的七大召开，并进行了党章修订。七大党章是我党自主制定的第一部党章，增加了总纲部分，在总纲中首次确立了党的指导思想——毛泽东思想，并将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方法写入总纲，充分体现了毛泽东建党思想。党章还规定党员具有学习和宣传的义务，要密切联系群众和教育群众，以提升自己的理论素养和群众的思想觉悟。七大党章集中体现了党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斗争经验，对于统一全党思想具有重要意义。

(二)曲折发展：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党的思想建设在摸索中前进

1949年3月，为了促进解放战争的胜利，也为给即将胜利的党做好思想和行动上的准备，党召开七届二中全会(西柏坡会议)，会议通过的决议曾就执政后党的思想作风问题做出强调，已经预估到“资产阶级的捧场”可能会使一部分人抵制不住糖衣炮弹的攻击，提出了“两个务必”[8]212。新中国建立后，党面临着向执政党身份的转变，党员干部思想上面临着严峻的考验。与此同时，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也遭遇挫折。1956年，赫鲁晓夫在苏共二十大上对斯大林进行全盘否定，批判斯大林在领导苏联进行社会主义建设时所犯的重大错误及引发的严重后果。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借此机会大肆攻击社会主义运动，造成了国际共产主义阵营思想上的混乱，不可避免地影响到我国的社会主义建设。

八大党章是党执政以来通过的第一部党章，基于毛泽东本人意愿以及苏共等因素的影响，“毛泽东思想”这一表述没有出现在八大党章的指导思想中，但是八大党章仍然贯穿着毛泽东思想的精髓。1956年前后，党员人数激增，达到“一千零七十三万”[9]156，其中十分之九的党员是在七大之后入党的，存在组织上入党、思想上却没有入党的情况，一些党员“滋长了骄傲自满的情绪”[9]121以及主观主义、官僚主义、宗派主义的倾向，严重脱离了人民群众。针对上述问题，邓小平在《关于修改党的章程的报告》中指出的，目前对党员进行共产主义教育和理想信念教育，加强党的思想建设刻不容缓。八大党章再次强调党要发扬群众路线的传统，要求党“从经济方面、政治方面和思想方面克服资本主义的因素和影响”[5]230，党员要“努力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不断提高自己的觉悟程度”[5]235，并要求党员“遵守共产主义道德”[5]235。同时，八大党章还规定党组织要对预备党员“进行初步的党的教育”[5]237，并进行政治品质的考察。八大党章中的这些要求，对于进一步端正全党的思想态度，提高党员整体思想素养具有重要意义。然而，这些要求并未能在实践中得到深入地贯彻执行。九大、十大党章均为文化大革命期间的产物，坚持了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理论，从整体上来看，党的建设理论遭到了严重破坏，全党思想陷入混乱状态。十一大党章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对错误理论进行了修正，但是仍然坚持文革时期的观点，没有结束混乱的思想状态。

(三)科学建构：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党的思想建设的“破”与“立”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要求清除文化大革命带来的负面影响，打破“‘四人帮’的精神枷锁”[10]10，开启党和国家发展的新局面，将党建设成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坚强领导核心，消除文化大革命时期对党的思想建设、组织建设及党的作风建设的错误影响，恢复党的战斗力，成为加强党的建设的首要任务。邓小平指出：“九大、十大搞的党章，实际上不大像党章。”[11]269因此，修订党章成为实现了我党自身建设目标的最直接和最具指导意义的选择。从党的十一大到党的十二大的五年时间里，以邓小平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带领全党和全国人民纠正了“左”倾错误的影响，实现了思想领域的拨乱反正。十二大党章的形成表明我党已经摆脱“左”倾错误带来的负面影响，再次走向正确的道路。

十二大党章摒弃以阶级斗争为纲的错误思想的指导，重新恢复了正确的党的指导思想，重新确立了党的思想路线，从总体上纠正了党的思想建设的方向。十五大党章、十六大党章以及十七大党章分别将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写入党章，十八大党章将科学发展观列为党的指导思想，实现了全党指导思想的与时俱进。除此之外，在改革开放的大环境下对党员干部思想作风的考验更加严峻，保持党员思想上的先进性和纯洁性的任务更加艰巨。党章不断提升了党的建设总体要求，十四大党章规定全党要达到“统一思想、统一行动”[5]377的目标。同时，对党员和党的干部的思想要求也更加严格，十二大党章新增“党的干部”一章，对党的干部思想状况、理论素养、政治工作等提出要求。此外，党的十四大报告指出要“把端正党风和加强廉政建设作为一件大事”[12]12。党章对党员的党性问题以及党风问题更加重视，十二大党章首次提到“党风”二字，十四大党章对党性和党风问题做出实质性的规定，规定要“提高党员素质，增强党性”[5]391“加强党风建设和廉政建设”[5]378。从十二大党章开始，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重视程度也逐渐增加、内容不断丰富，表明在面临接连不断地考验面前党实现了思想建设的新发展。

(四)系统优化：新时代党的思想建设的全面加强

十八大党章将党的建设整体布局写入党章，思想建设置于首位，十九大党章将其调整至第二位，说明党的思想建设始终处于党的建设的重要地位。党的十八大以来，国内外形势发生深刻变化，以习近平同志为主要核心的中国共产党人回答了一系列理论与实践提出的新问题，催生了一系列具有原创性的新理念新思想，党的十九大报告将党的十八大以来党的理论创新成果概括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十九大党章将其增写为党的指导思想。作为一个逻辑严密的理论体系，这一新思想内涵丰富，不仅涉及党的各项工作，而且也贯彻于党章始终，成为指导新时代党的思想建设的重要理论基础。二十大党章在此基础上做了补充，并将党的十八大以来这一思想的发展成果写入党章。

在十九大党章写入“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5]6目标的基础上，二十大党章增写了实现这一目标的“两个阶段”的战略安排，党章规定“从2020年到2035年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到本世纪中叶把我国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14]，并指出“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14]。二十大党章在总纲明确了党的奋斗目标，把实现党的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作为党在这一阶段工作的中心任务，这也对党的思想建设提出了新的目标导向。全党要明确对这一目标的认识，深刻理解中国式现代化的内涵和本质，为实现“两个阶段”的战略安排，走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奠定了思想基础。除此之外，二十大党章还写入“弘扬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的全人类共同价值”[14]等内容，为党的思想建设指引了新的发展方向。

二、党的思想建设在党章中的发展特征

(一)坚持继承与发展相结合

中国共产党党章已走过百年的历史征程，党章伴随着党的发展、壮大逐渐走向成熟，是对党在一定时期内经验总结的凝练，以法规特有的浓缩的形式记录着党成长的过程。党章对党的指导性意义决定了党章延续性的特点，保持党章的总体稳定性也是维护党章权威性的必要手段。因此，只修改必须修改的内容已成为修订党章的共识。从党章的发展历程来看，从一大党纲到十二大党章，党章在结构和提纲上逐渐成型，从七大党章实现“纲章合一”后，这种模式一致延续至今。从党章的结构来看，从十二大党章开始，党章趋于稳定，也是现行党章的蓝本，对于端正党的思想路线，规划执政党的正确轨道具有重要意义。

党章的内容不断丰富发展，不断将党的思想理论、政治主张、路线方针政策、制度机制等成果写入党章。坚持根据实践的需求变化更新党章，用党的创新成果，实现继承与发展的有机统一。例如，从党章中党的指导思想的发展来看，其发展是一脉相承的，都是在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的过程，在继承现有理论成果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具有与时俱进的品质。我们党及时将党的最新理论成果写入党章，用以指导党的工作，实现武装党员头脑，统一思想的目的。此外，从党的思想路线的发展来看，1941年毛泽东在《改造我们的学习》中，将党的思想路线概括为“实事求是”，并用以指导党的工作，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经历文化大革命的严重破坏后，又在与“两个凡是”的斗争中重新确立并得到发展，并在党的十二大正式写入党章，作为党的思想建设的核心内容延续至今。

(二)坚持理论与实践之间的良性互动

理论是实践的先导，与此同时，实践又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党章的发展并非一蹴而就，党章修订工作一方面是将党在理论、实践和制度层面的创新成果增写入党章，另一方面是在新思想的指导下对党章文本的内容进行修改。党章文本的变迁既真实反映了党的革命、建设、改革时期的生动实践，又体现了党百年发展的思想成果不断丰富的过程。因而，从党章本身的产生来说，就已经兼顾了理论性和实践性的良性互动。

从党章的作用来说，党章决定了一个政党的未来走向，是统一全党思想和行动的重要工具。党章对于树立党员干部政治意识和政治规矩具有关键作用。同时，对党的实践工作又具有指向性，全党要严格遵守党章，党员要用新思想不断充实自己的头脑，提升自己的理论水平，并将理论融于党的实践工作之中，提升实践能力。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强调的，“实践没有止境，理论创新也没有止境”[2]21。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在新的历史实践中催生出来的新理论，将其写入党章之中对于指导新时代党的建设工作具有方向性的指引作用。用党章中的思想来引领行动，将思想内化于心、外化于行，才能真正发挥党章的效用，推动党的建设规范化发展，实现理论与实践之间的良性互动。

(三)体现鲜明的时代主题

与时俱进是修订党章的意义，把握时代的脉络是修订党章的现实基础。党章的修订鲜明地体现了当时的时代特征和实践主题以及党的创新理论。因此，党的思想建设在不同时期也有不同的要求。从党纲党章修订历程的整体来看，党在不同历史时期对党员的思想要求以及党的思想建设的侧重点有所不同。

从党的一大到党的六大期间，党章修订较为密集，相对而言处于波动较大的状态。党章对党员的思想要求集中在要求入党党员要保持思想上的纯洁性。同时，党章凸显党员对外宣传的义务，要求党员在积极进行宣传思想工作时，要与党中央保持步调一致，以壮大党的队伍。七大党章清除党内存在的教条主义、经验主义等错误思想，将党内思想斗争的成果写入党章，要求党员进行批评与自我批评，与人民群众保持密切联系，不断提升自己的革命觉悟。八大党章强调党作为执政党应警惕各种资产阶级思潮渗透，加强党的自身建设。党的十二大以来的党章修订是党章在新的基础上全面发展的时期。十二大党章的制定处于改革开放新时期的新起点，依据党面临的新形势和新任务，“适应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的特点和需要”[13]240是党章修订的原则。因此，十二大党章坚持“破立并举”，破除了错误思想的影响，坚持“把党建设成为领导社会主义现代化事业的坚强核心”[13]62。党的执政理论建设道路回归正确。十四大党章在总结改革开放以来经验的基础上，修改党章的指导思想演变为“把党建设成为领导全国人民沿着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不断前进的坚强核心”[5]401，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成为工作重点。除此之外，改革开放以来的经济发展也给党的建设工作带来新的挑战，十四大党章在明确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目标后，在市场经济的催动下，经济发展背后引发的腐败问题逐渐显现并在党章中逐渐成为一个重点问题。党风建设、坚定党员的理想信念成为党的思想建设的重要问题，也回应了实际工作的需求。进入新时代，党章中对新时代的时代特征和实践主题体现地更为明显，从党的工作指导思想、工作目标到党员和党的各级组织的工作，都渗透了新时代对党的建设的更高要求。

三、二十大党章修订对党的思想建设的现实指引

党的二十大通过的《中国共产党章程(修正案)》强调，党的各级组织和全体党员要“更加自觉地学习党章、遵守党章、贯彻党章、维护党章”[15]。二十大党章增写了党的十九大以来党的建设和党的各项工作取得的经验和理论成果，对推进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进行谋篇布局。党章集中了全党的思想结晶，是党的一切工作的行为准则，也是指引全党思想和行动的重要指示标。二十大党章的修订为党的思想建设指明了新的发展方向。在二十大党章的指引下，全党要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武装头脑，将党史学习教育常态化制度化建设融入党员干部的理想信念教育中，不断推进自我革命，增强党性修养，为党的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实现提供思想保障。

(一)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武装全党

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用党的创新理论武装全党是党的思想建设的根本任务”[1]，并明确指出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的新飞跃，是党和国家事业的根本遵循，要坚持用这一创新理论凝心铸魂。深刻理解并运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用以武装全党，是开启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的重要理论基础。十九大党章首次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作为党的指导思想写入党章，并概述其基本内涵。在此基础上，二十大党章将这一思想的新发展写入党章，增写“坚持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14]的新内涵，并增加“是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二十一世纪马克思主义，是中华文化和中国精神的时代精华”[14]的新概括，对全面科学的认识党的这一指导思想的内涵和地位具有重要意义。

二十大党章在总纲中规定要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统一思想，统一行动，要“全面贯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14]，这是在思想层面对党的建设提出的总体要求。二十大党章不仅要求全体党员认真学习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而且增加了党员要“增强‘四个意识’、坚定‘四个自信’、做到‘两个维护’”[14]的义务。这就以党内根本大法的形式对全党深入贯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作出明确要求。学习和宣传党的理论创新成果使其内化于心、外化于行，是党章中对党员干部规定的必要工作，是新时代应对新形势新挑战的重要思想武器。党章不断发展和充实的历史，体现了党的理论创新成果和实践成果不断发展的过程。二十大党章的修订，充分展现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发展成果，对于贯彻党的理论和方针政策，提升在实践工作中运用党的创新成果的能力具有重要意义。新时代新征程，要“坚持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统一思想、统一意志、统一行动”[1]，“坚持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指导地位的根本制度”[1]，让全党在思想上政治上行动上同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让“新时代党的创新理论深入人心”[1]，凝聚起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精神力量。

(二)以党史学习教育推动理想信念教育

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历史是最好的教科书”[16]267“中国革命历史是最好的营养剂”[17]287。回顾历史、总结经验是党的优良传统，是党和国家事业不断前进的重要助推力，也是教育全体党员干部的生动“百科全书”。学习党的历史要常读常新，2021年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以下简称《决议》)充分体现了党中央对党的百年奋斗史的新认识。《决议》指出党史学习教育，是坚定全党理想信念的重要途径。据此，二十大党章增写了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并规定党史学习是全体党员应持续开展的活动，对于在全党范围内持续深入学习党的历史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一方面，将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具体内容写入二十大党章。在二十大党章不仅在总纲中增加一段对党的初心使命以及党百年来的奋斗经验和取得的成就进行了系统总结，而且在总结改革开放以来党取得成功的根本原因时写入“发扬斗争精神、增强斗争本领”[14]，并强调党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必须坚持弘扬“伟大建党精神”[14]等内容。另一方面，把学习党史列为党员干部学习的“必修课”。在第一章党员的义务第一条中增加党员要“学习党的历史”[14]的要求，在第五章党的基层组织的基本任务第二条增写了“党史学习教育常态化制度化”[14]的要求，不仅推进党史学习教育的制度化发展，巩固了2021年以来的党史学习教育活动的成果，而且明确了党史学习教育的发展方向。踏上新征程，全党要在二十大党章指引下，坚持学习、教育、宣传党的百年成就和历史经验，将其作为全体党员干部长期坚持的活动。党员干部要学会从历史中汲取经验教训，深刻体会和领悟党的历史经验，从党史学习中汲取力量，坚定理想信念，不断深入全党对党史的认识，树立正确党史观。学习党史的目的是要“知古鉴今”，只有将党史学习成果落实到工作中，坚守党的初心使命，坚持为人民工作的根本宗旨，才能真正发挥党史学习的效用。

(三)将勇于自我革命作为党的思想建设的重要武器

中国共产党作为马克思主义政党，必须通过不断地推进自我革命才能长期保持党的先进性。在党的第三个历史决议中，将自我革命纳入党的百年奋斗积累的历史经验，强调自我革命“是党永葆青春活力的强大支撑”[18]。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强调，自我革命是党跳出治乱兴衰历史周期律的第二个答案，并将自我革命的要求首次写入二十大党章中，以党内根本大法的形式规定党要不断进行自我革命。二十大党章在总纲中增加实现党的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实现中国梦就要“以伟大自我革命引领伟大社会革命”[14]的内容，这是党在新的历史征程上继续将党的自我革命作为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的重要举措。

在“新的赶考之路”上，党面临的内外部环境依旧严峻。二十大党章指出党面临的“四大考验”和“四种危险”，“更加尖锐地摆在全党面前”[14]。同时，要实现“从严管党治党”的目标，需要依靠党组织刀刃向内的勇气铲除党内的腐败分子，通过“不断健全党内法规体系”[14]“强化全面从严治党主体责任和监督责任”[14]，完善党内监督体系，实现自我革命；需要通过思想建党的形式，用党的思想理论作为内生动力推动党的自我革命。一方面，党要充分发挥自我革命精神，认真审视自身存在的问题，加强对党的创新理论的学习，不断用新思想武装自己的头脑，着力提升理论素养，增强政治信仰，实现自我革新。另一方面，要严肃党风，二十大党章规定“所有共产党员都不得谋求任何私利和特权”[14]，在党的各级领导干部具备的基本条件中特别增写“反对特权思想和特权现象”[14]，对于纠正党风具有重要意义。除此之外，作为党的建设的总纲领和总章程，学习党章既是党员增强自身理论修养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指导党员实践工作的目标取向。因此，全党要以党章为根本遵循，增强学习党章的自觉性、主动性，推动全党实现思想上的统一。同时，将外部监督和党员自我约束相结合，加强党性修养，推动“党的自我革命永远在路上”[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