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共产党引领人民美好生活需要发展的百年经验
2022-04-02邱吉钟思雨
邱吉 钟思雨
摘 要:建党百年历史是中国共产党引导人民创造美好生活的奋斗史。中国共产党始终坚持初心和使命,形成“目标引领”“问题导向”“规划赋权”“精神激励”“制度依托”的引领经验。通过聚合不同时期社会最大公约数,规避需要的负面倾向,顺应需要的发展趋势;坚持问题导向,以不同时期社会主义矛盾为牵引,鼓励人民创造满足需要的手段,实现美好生活的需要;合理运用规划,生成美好生活的价值图景,推动需要有条不紊地实现;构建精神谱系,发挥激励作用,满足与发展精神需要;坚持制度建设,邀请人民参与到政治过程中,保障美好生活需要发展的持久性。这一经验,既是中国共产党的智慧结晶,又是形成中国式生活模式的最佳确证。
关键词:中国共产党;美好生活需要;经验;目标;发展
DOI:10.15938/j.cnki.iper.2022.01.002
中图分类号:D2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9749(2022)01-0008-06
建党百年的历史既是人民美好生活需要的演进史,也是中国共产党引导人民创造美好生活的奋斗史。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100周年大会上的重要讲话中指出:“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以英勇顽强的奋斗向世界庄严宣告,中华民族迎来了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进入了不可逆转的历史进程!”[1]之所以进入不可逆转的历史进程,这同党引领人民创造幸福生活息息相关。审视百年历程,提炼需要引领的经验与智慧,有助于推动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实现。
一、目标引领:凝聚人民美好生活需要共识
中国共产党通过引领人民将自身需要与国家发展、社会进步的价值追求有机衔接起来,既消解负向需要的价值冲击,又朝着自由全面的方向发展。
1.引领个体需要与社会、国家的价值追求有机衔接,形成最大公约数
党始终代表中国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在不同历史时期最大限度聚合社会最大公约数,最广泛动员和组织人民投身到党领导的伟大事业中来。
站起来阶段,党满足人民对独立自主与饱暖的需要,提出“解决温饱”“独立解放”的目标。人民经历了战乱纷飞的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一穷二白的社会主义改造时期和勤俭建国的社会主义建设时期。一方面,基于人民强烈的“生存”诉求,党提出“解决群众的生产和生活问题”[2]价值目标。新中国成立后,中国共产党延续这一价值目标,强调人民群众要“争取和创造自己的幸福生活”[3]。另一方面,党还将获得“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设定为价值追求。党在成立之初就提出“我们的使命,是以国民革命来解放被压迫的中国民族”[4]。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党又提出“高度的发扬民族自尊心与自信心”[5],实现“几万万人民的个性的解放和个性的发展”[6]等目标。
富起来阶段,党以“共同富裕”“创新发展”为目标,契合人民对物质富裕与精神自由生活的向往。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城乡居民收入和生活水平较改革开放初期有了明显提高。一方面,党关注人民对富裕生活的渴望,提出了“共同富裕”的价值目标。邓小平明确指出“社会主义的特点不是穷,而是富,但这种富是人民共同富裕”[7]。另一方面,党关注人民的对自由生活的追求,提出了“创新发展”的价值目标。邓小平提出“解放思想,实事求是”,成为开辟新时期新道路、开创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新宣言书。江澤民强调“创新是一个民族的灵魂”[8],提出“与时俱进,开拓创新”的要求;胡锦涛提出以“科学发展”为旨向的价值目标。
强起来阶段,党以“七有”“民族复兴”为目标,符合人民对生活品质与人的发展的诉求。经过改革开放40多年的艰苦奋斗,我国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追求生活品质和人的发展成为需要的主要内容。基于此,党提出“七有”目标,强调我们要在更高水平上实现“幼有所育、学有所教、劳有所得、病有所医、老有所养、住有所居、弱有所扶”[9],让发展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全体人民。这一目标致力于解决当前需要和供给不匹配、虚假需要的问题,满足群众对“便利性、宜居性、多样性、公正性、安全性”的需求;与此同时,党提出“民族复兴”的价值目标,指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就是中华民族近代以来最伟大的梦想”,尤其是“现在,我们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接近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有信心、有能力实现这个目标”[10]。
2.发挥导向作用,消解需要的负面倾向,顺应人的需要发展规律
人的“二律背反”性决定了需要包括本真需要和虚假需要,且两者始终处在此消彼长的博弈。不同时期所形成的目标通过发挥导向功能,能避免虚假需要滋生,保障人的需要循着从低到高的规律发展。
站起来阶段,“解决温饱”目标一定程度上改变了个体生存愿望与社会发展要求之间存在的较大差距。在这一阶段,不少人只注重自身温饱,对社会的整体利益漠不关心,表现为一些人并不愿意投入生产或扩大生产规模,而是拼命吃穿。这缘于农民阶级的革命急躁性和宗法家族意识的影响。新中国成立后,一些农民的小农经济狭隘观念并未根除,阻碍着社会生产。“解决温饱”的价值目标之所以能够纠偏,正如恩格斯揭示的那样:“一个很明显而以前完全被人忽略的事实,即人们必须首先吃、喝、住、穿,就是说首先必须劳动,然后才能争取统治,从事政治、宗教和哲学等等。”[11]关键在于它找到了个体生命之间的最基本、最深层的共性诉求—生存需要。
富起来阶段,“共同富裕”目标扭转了消费生活奢靡、物质化突出等倾向。由于受市场经济“资本”逻辑的影响,人们的消费欲望不断被外在因素激发出来。讲排场、比阔气的奢侈浪费之风充斥弥漫于生活的各个角落,婚丧嫁娶的奢靡之风愈演愈烈,产生“虚假”性需求,丧失生活本真的意义。“共同富裕”目标的提出满足人民享受生活的需要,一定程度上纠正了人们对“富”“发展”的偏见认识,且克服了受资本逻辑影响所表现出的“以物的依赖性为基础的人的独立性”[12],规避个人主义、消费主义和盲目攀比之风等倾向,引导人民需要的健康发展。gzslib202204021153强起来阶段,“七有”目标致力于解决需要在总体上出现不平衡和不充分的问题。其不平衡体现在不同需要之间阶段性发展速度的不平衡、落实在每个个体的需要发展不平衡,其不充分主要体现在人民需要的发展总量不够足、发展态势不够稳,两者相互交织,相互作用。基于此,“七有”目标的提出顺应了人的需要从低至高的一般性发展规律,即当人们的基本需要满足后,人就能够“按照美的规律来构造”[13],引导人民共享共创自然之美、生命之美、生活之美。
3.发挥目标引导作用,实现“小我”和“大我”的统一,促进人的自由全面发展
人的自由和全面的发展是人的本真需要,是人存在的内在目的,也是中国共产党引导人民创造幸福生活的价值旨归。
站起来阶段,“国家独立”“民族解放”的价值目标从物质追求渐进深入到精神层面,其发挥作用的机理在于它符合人的自尊需要。黑格尔指出“人间最高贵的事就是成为人”[14]。满足自尊的价值目标充分肯定了人民的主体地位,激发了人民强烈的民族自尊心与阶级尊严感。同时,还为团结最广大人民群众起到了举旗定向、聚集人心的作用。当人民意识到个人、家庭的生存发展同国家、民族的兴衰存亡密切关联时,主人翁意识便油然而生,并将以最大的热情投入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富起来阶段,“创新”价值目标之所以发挥作用的机理在于,不断更新自我,否定现在,思考未来是人的根本特点。“创新”符合人民追求自由天性和超越本性,充分肯定了人的主观能动性作用,既能激发人的想象力和创造力,又能成为促进社会快速发展的不绝动力。强起来阶段,“民族复兴”目标的引领逻辑在于,它凝聚了每一代中华儿女的期盼和夙愿,将个人前途命运与国家和民族命运紧密相连。因此,“民族复兴”一经提出便获得人民的广泛关注和强烈的情感认同,通过将人民对幸福的渴望拉回到“现实”视野中,鼓舞人民通过实际行动创造自己的幸福生活,将个人智慧融入集体智慧,不断汇聚磅礴力量,朝着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图景迈进。
二、问题导向:牵引人民美好生活需要的发展态势
我们党通过抓社会主要矛盾确定革命、建设和改革的中心任务,促使全社会形成积极建设美好生活的共识,探索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期待的实践方案。
1.以问题为导向,通过正确认识社会主要矛盾,准确把握人民美好生活需要的主要内涵
中國共产党领会马克思主义“问题导向”的理论品质,将问题视为把握主要矛盾的抓手,使得人民美好生活需要的内涵在这一矛盾运动中不断清晰、丰富。
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准确作出近代中国社会的主要矛盾是帝国主义和中华民族、封建主义和人民大众之间矛盾的判断。“消除内乱,打倒军阀,建设国内和平”“推翻国际帝国主义的压迫,达到中华民族完全独立”[15]等人民诉求据此提出。社会主义改造完成后,党在八大提出“人民对于建立先进的工业国的要求同落后的农业国的现实之间的矛盾,已经是人民对于经济文化迅速发展的需要同当前经济文化不能满足人民需要的状况之间的矛盾”[16]。但八大之后由于对国际国内形势的认知逐步发生偏差,对社会主要矛盾的判断也出现了偏差,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矛盾作为社会主要矛盾,偏离了人民对美好生活的期待。党的十一届六中全会纠正偏差,提出“在社会主义基本改造完成以后,我国所要解决的主要矛盾,是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17]。将我国工作重心转向经济建设。步入新时代,党的十九大报告作出“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18]的重大政治判断,契合了人民拓展生活领域和提升生活层次的需要,成为新时代社会发展的重要依据和指针。
2.以社会主要矛盾为牵引,鼓励人民创造满足需要的手段,助力人民美好生活需要的实现
中国共产党百年经验证明,以问题为导向,把握和引导人民诉求,认清社会主要矛盾,制定正确路线,是激发人民实现美好生活向往的主体意识关键。其作用机理和过程表现为:需要—动机—目标—满足需要的手段—需要满足—新的需要。依次循环往复,不断向前。通过解决社会主要矛盾引导人民追求向上向善的美好生活。社会主要矛盾的解决必须依靠广大人民共同奋斗才能实现。人民既是美好生活的创造主体,又是享受主体。百年来,党绝大部分历史时段,都依据社会主要矛盾,确立党在一定历史时期的中心目标和中心任务。实践证明,人民创造美好生活的主体意识只有基于对“真理”认知,对“共同目的”的认同才有可能被充分激发出来。其次,“共同目的”的认可一旦被激发出来,便将变成改造社会的巨大“物质力量”,并因循“斗争,失败,再斗争,再失败,再斗争,直至胜利”逻辑前行。[19]百年追求美好生活的足迹,即因循这样的逻辑延伸开来。人民在党的带领下,通过艰苦奋斗,在肯定、扬弃、实现、再扬弃的过程中,不断追求、塑造着更真实、更深层、更美好的生活,又进一步使得人民美好生活需要的内涵更丰富、结构更完整、发展更稳健。
三、规划赋权:绘制人民对美好生活需要的图景
规划设计将“未来”通过“尚未”转化为规划建议、远景目标,在人们脑中形成美好生活需要的具体样貌,指引着人民探索美好未来。
1.借助规划描摹“未来”,体现价值图式,激发人民实现美好生活需要的热情
规划是未来指向的。中国共产党将“未来”的维度引到规划中,描摹具体的生活样貌,既点燃人民群众追求幸福生活的热情,又保证热情的不衰减。新中国成立后,国家从1951年着手编制第一个五年计划,1954年形成草案,该计划描绘了“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生活图景,将发展生产同改善人民生活结合起来。通过将人民的日常生活愿望与国家关于重工业、轻工业、农业等建设计划结合,借助粮食统购统销等方式,一定程度上满足了几亿人民的温饱需要。《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九五”计划和2010年远景目标的建议》描绘了“小康”生活的具体样貌,即到2020年在我国人口比1980年增长3亿左右的情况下基本消除贫困现象,人民生活达到小康水平。十四五规划进一步提出了人民生活更加美好,“人的全面发展、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取得更为明显的实质性进展”的远景目标。党通过描摹不同场景的“未来”生活样貌,赋予人民追寻美好生活的意蕴,鼓舞人民积极建设“当下”生活。gzslib2022040211532.充分考量时间维度,合理地调节人民对美好生活需要实现的心态
规划设计依据中国各个时期的实际和时代状况,形成战略性部署与科学性安排,调节需要实现的节奏。以党的十三大提出“三步走”战略和党的十五大提出“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为例,这两个战略合力规划着中国从1980年到2049年长达69年的国家发展战略。在2049年成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目标下,中国共产党将其分成若干阶段性目标,且明确了时间限制。如党的十三大报告要求中国在1990年解决温饱问题,2000年建成小康社会,2049年成为中等发达国家,基本实现现代化。党的十六大报告提出要在2020年全面建设小康社会,2049年成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党的十九大报告增加了一个阶段性目标,即在2035年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党通过合理地划分战略阶段与设定阶段性目标,引领积小胜致大胜,积跬步致千里,有条不紊地实现美好生活愿景。
3.规划本身经历了从“设想”到“规划”、从“远景目标”到“规划建设”的过程,在否定之否定中主动生成超越性需要
中国共产党从1951年开始编制第一个五年计划到十四个五年计划(规划),经历了不断探索与完善的发展历程。2005年10月,党的十六届五中全会通过“十一五”规划,第一次将延续50多年的“计划”改为“规划”。这一转变使党更为灵活地引导人民建设美好生活,给美好生活需要的实现创造出更大发展空间。十四五规划提出“新发展格局”的战略任务与“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目标,形成宏大、全新、发展的经济发展图景和文明价值图景,为美好生活需要注入了更辽阔的生成空间与更富前瞻性的发展势头。值得注意的是,“十四五”规划编制工作实现了五年规划编制史的一大突破。为了保证五年规(计)划的科学性和客观性,党在规划编制过程中借助互联网向全社会征求意见,获得数万条涵盖民生保障、科教兴国、社会治理等各个领域的意见。通过充分汲取人民的美好畅想,既使规划在人民群众热情参与、积极践行中收获最佳的效应,又促进人民群众在参与践行过程中自觉生成新的超越性需要。
四、精神激励:支撑人民实现美好生活需要的内在力量
一个人、一个国家和民族的精神状态影响其能否投身伟大事业,实现美好生活的向往。党坚持伟大建党精神,绘制精神谱系,发挥榜样模范作用,感召和凝聚广大群众,形成强大力量,助力美好生活需要的实现。
1.绘制精神谱系,发挥激励作用,满足人民的精神需要
中国共产党的精神谱系建立在具体的历史坐标之上,是从具体人事物或重大决策过程中凝练、升华出来的。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党在民族危亡之际铸就了红船精神、井冈山精神、苏区精神、长征精神、抗战精神、延安精神、沂蒙精神、红岩精神、西柏坡精神等,构成党引领人民摆脱困境、浴火重生的精神支柱。社会主义建设时期,抗美援朝精神、红旗渠精神、大庆精神、铁人精神、雷锋精神、焦裕禄精神、“两弹一星”精神等涌现。它们引领人民自力更生、艰苦探索,将精神力量转化为推进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物质力量。改革开放时期,女排精神、小岗精神、特区精神、浦东精神、抗洪精神、载人航天精神、抗震救灾精神、奥运精神等涌现。它们紧扣解放和发展生产力的中心任务,引领人民攻坚克难、勇攀高峰,彰显人民的主体性和创造力。迈入新时代,革命精神依舊焕发生机,“北斗精神”、“科学家精神”、“丝路精神”、伟大抗疫精神、脱贫攻坚精神等涌现,成为人民实现美好生活需要的定力和底气。精神谱系之所以能够发挥激励作用,不仅在于它关怀不同历史语境下“现实的人”的所思所想,而且同伟大建党精神与传统文化精神如天下大同、舍生取义等相契合,唤醒着人民的高尚品质,支撑其在幸福生活实现的道路上更为积极、坚定地行走。
2.依靠榜样模范,重塑人民精神面貌,促进人民超越性需要的发展
中国共产党重视英雄模范人物的榜样示范作用,实现超越性需要的生成。人民群众的头脑往往有大量的思想积淀和精神动力,只是潜在的精神尚未成为塑造人们心灵的有效力量,形成行动指南。[20]首先,党以榜样为载体,及时将革命、建设和改革中形成的革命精神呈现出来。无论是张思德精神、白求恩精神、雷锋精神、铁人精神,还是孔繁森精神、劳模精神,都折射着先进的人民群众在生死存亡面前的中国式智慧,体现着中华民族自古以来浓厚的爱国情感,彰显着为美好未来奉献和牺牲一切的崇高人格。其次,这一系列革命精神是中国共产党人与民众在智慧、情感、人格上的审美升华,激起人们思想情感的共鸣。比如,工匠精神将专注专一、精益求精、追求卓越的品质加以凝练和升华,为当前身处浮躁、焦虑社会的人们提供精神参照与心灵慰藉;再者,英雄是扎根于生活并且履行责任义务之人。榜样模范诠释着日常生活中人们钦佩的处事准则,提供着可操作的行动方案,引导人们对照和仿效,提升社会大众自觉维护美好生活的思想觉悟和道德水平,促进美好生活需要的健康发展。
五、制度依托:保障人民美好生活需要的实现
制度是“秩序”与“规则”的集中体现。党从人民切身利益入手进行制度建设,坚持人民民主专政,勇于自我革命,保障了人民美好生活需要发展的稳定性与持久性。
1.从人民切身利益入手进行制度建设,使得人民切身感受到美好生活需要的实现
利益是最为基本的关系,制度建设是为满足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而构建的。1940年毛泽东在《新民主主义论》中提出,“中国现在可以采取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省人民代表大会、县人民代表大会、区人民代表大会直到乡人民代表大会的系统,并由各级代表大会选举政府,”[21]通过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方式保障人民当家作主的地位。新中国成立后,中国共产党确定人民当家作主的社会主义制度,奠定了中国发展的根本政治前提和制度基础。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中国共产党建立充满活力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确立了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以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方式并存的基本经济制度和基本分配制度。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审议提出坚持和完善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制度。总体而言,人民是制度变迁的主体,也是制度落实后受益的对象。在制度建设、变迁、落实的过程中,人民真切感受到根本利益的实现。gzslib2022040211542.坚持人民民主专政,引领人民参与到美好生活需要实现的全过程
坚持人民民主专政,确保人民参与到美好生活需要实现的全过程。早在1945年,毛泽东与黄炎培在“窑洞对”中就指出,“我们已经找到新路,我们能跳出这周期率,这条新路就是民主;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来负责,才不会人亡政息”[22]。这一“新路”的提出,是对我国几千年历史治乱规律的深刻反思,是对脱离群众而导致人亡政息后果的历史洞察。正所谓“民心惟本,厥作惟叶”,“新路”的内在逻辑来自人民。邓小平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许多成功,都是“群众发明的,我只不过把它们概括起来,提出了方针政策”[23]。“人民民主专政”是中国共产党跳出“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执政历史周期律的创新之举,通过“人民民主专政”的方式设置国家制度、建构国家治理体系,以制度保障执政党恪守“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保障人民能有权参与社会建设、主导社会治理、共享发展成果。[24]在這一基础上,制度优势被有效地转化为治理效能,既使中国共产党葆有先进性,焕发制度的强大生命力,又彰显人与制度共生共促的关系,保证人民美好生活理想的实现。
3.坚持深化改革,勇于自我革命,保证人民美好生活需要实现的持续性
活力与秩序是制度功能的一体两面,活力与秩序共存,争议与融合越充分,制度绩效越凸显。管理“熵”论指出,任何一种管理在相对封闭的组织运动过程中,总呈现出效率递减效应。同理,政党制度的开放性不足,会影响人民美好生活需要实现的持续性。正如毛泽东所揭示的那样,“只有在现在的流动生活中努力,才能争取将来的比较地不流动,才能争取最后的稳定”[25]。可以说,我们需要灵活运用“变”与“不变”的辩证法,把握制度变革与制度稳定的关系。习近平承接邓小平南方讲话中的“制度定型论”,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建设放置于道路、理论、文化、制度之中进行整体考察,提出在全面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中实现制度现代化。中国共产党通过制度化形式,提升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升的能力,赢得人民群众的信任和拥护,领导人民推进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不断向前发展,不断满足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需要。
回顾百年历程,中国共产党对人民美好生活需要的引导是一种较现代西方更优的模式和形态。通过“目标引领”“问题导向”“规划赋权”“精神激励”“制度依托”的路径,保证不同时期人民美好生活需要的满足与发展。“装点此关山,今朝更好看”。总结经验,把握历史规律,增强开拓前进的勇气,才能将中国式生活模式升华至一个新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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