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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国将领邓世昌

2022-03-29张祥斌

关键词:北洋舰队回国

●张祥斌

主演登场

他是清末北洋水师名将,伟大的民族英雄,也是中国最早的海军军官之一。在北洋水师,他曾先后担任过“海东云”“镇南”“扬威”“致远”等军舰的管带。在中日甲午战争的黄海海战中,他指挥“致远”舰官兵奋勇作战,重创日寇,最终壮烈殉国。他把一生都奉献给了中国的海防事业,他就是爱国将领邓世昌!

刻苦读书,终成“学霸”

我出生在一个商人家庭,父亲专营茶叶生意。少年时期,我就目睹了外国侵略者瓜分、掠夺中国的土地、财富,逐渐萌发了反侵略的爱国思想。在随父漂泊经商的日子里,我又亲眼看到外国军舰在我国沿海、内河里横冲直撞、胡作非为,更感到只有国家有强大的海军才能不受欺凌。

我从小就勤奋好学。非常感谢我的父亲,他的思想非常超前,他认为无论将来我是继承他的事业,还是从事别的工作,都必须学好洋文,只有这样才能学好外国先进的科学知识。这在把英语当作“蛮夷之语”的当时来讲,是惊世骇俗的。我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学业上进步极快,在很短时间内,就能与老师对话,并能熟练阅读英美原版书籍。

当时,清政府正在开展轰轰烈烈的“洋务运动”,闽浙总督左宗棠创办了福州船政局,在马尾效仿西方建立了造船厂。后来,朝廷任命林则徐的女婿沈葆祯为福州马尾船政大臣,创办福州船政学堂,培养中国自己的海军人才。我得知学堂开始招生的消息后,立即向父亲要求报考。开明的父亲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我的请求,于是我以优异的成绩顺利考取了福州船政学堂的驾驶专业。

我在母校福州船政学堂攻读了五年,这期间我刻苦学习,成绩优异,最终成为一名优秀的毕业生。但课堂教育仅仅是海军教育的第一步,要想成为一名合格的海军军官,还需要在训练舰上实习。毕业后,我和其他同学一起登上“建威”号训练舰,开始了渴望已久的海上远航,接受大海的历练。在这次实习中,我先后随船到达厦门、香港、新加坡、槟榔屿等地,历时4个月。返航时,训练舰由学员们轮流驾驶,我在驾驶、管理舰船方面都表现出很高的素质,深受老师的好评。沈葆桢大人很看重我,称赞我是福州船政学堂中“最伶俐的青年”之一。

就任“致远”舰管带

以优异成绩毕业后,我就开始在南洋水师中任职。由于能力出众,我很快就被任命为“海东云”舰管带。两年后,我又升为“扬武”舰的大副,而“扬武”舰是当时南洋水师最大的军舰。当时,洋务派的代表人物李鸿章大人正在筹建北洋海军,就将我调到北洋舰队,担任“镇南”舰管带。1881 年,北洋舰队在英国订购的“超勇”“扬威”两艘军舰完工,丁汝昌提督带领官兵二百余人赴英国接收军舰,我随团前往。

我十分珍惜这次赴英国接收军舰的机会,并利用各种机会游历了英国皇家海军的主要基地、港口,看到了一艘艘巨型战舰,领略了世界上最强大海军的风采,学习了英国皇家海军的规章制度和练兵之法,也看到了北洋舰队在训练和管理上的巨大差距。我细心地对各种新知识加以研究,争取为己所用。

验收合格后,“超勇”“扬威”两舰悬挂起旗帜,从英国起航,开始了漫长的回国旅程。“扬威”舰由我操纵,而“超勇”舰则由我的战友林泰曾操纵。这是中国军舰首次在北大西洋—地中海—苏伊士运河—印度洋—西太平洋的航线上航行,沿途各国知道中国也有海军后,震惊不已,纷纷鸣礼炮致敬,这一行大大增强了中国的国际影响力。

不过,旅途并非一帆风顺,两舰回国途中也算是历尽艰险。先是在地中海两舰失散,“扬威”舰因缺煤在海上漂流了两个昼夜,经过“超勇”舰的一番寻找接济,两舰才重新起航。经过苏伊士运河时,“超勇”舰又无意触礁,修理后才得以继续航行。终于,历时61 天,两舰回到了祖国。我因接收军舰有功受到嘉奖,并被任命为“扬威”舰管带。

1887 年,北洋舰队在英国订购的“致远”“靖远”,在德国订购的“经远”“来远”四艘军舰竣工。因为在上次接收工作中表现出色,这次朝廷又派我前往接收。验收合格后,我亲自驾驶“致远”舰回国。接收军舰实际上是不可多得的远航训练机会,所以在回国途中,我积极组织海军将士认真进行海上训练。由于劳累过度,我发了高烧。但我对自己要求很严格,不论在何种情况下,都要对全舰的安全负责,于是我仍带病坚守岗位。

经过直布罗陀海峡上岸休整时,一群黄皮肤、黑眼睛、留着长辫、衣衫褴褛的人看到舰上悬挂的旗帜之后,激动地欢呼起来,泪流满面地围了上来。原来,他们是被人骗到直布罗陀做苦力的华工,本指望出海赚钱,结果却被人赖掉了工钱,现在身无分文。看到祖国的军舰,他们就像看到救星一样,希望我能带他们回国。看到自己的同胞被人家害成这个样子,我气愤不已,当即决定:雇这些人给“致远”舰烧锅炉,以这个名义将他们带回国去。这样做既没有违反军规,也拯救了自己的同胞。

“致远”舰航行途中,还曾遭遇台风,当时我的高烧还没有退,可看到情况如此危急,我立刻冲向驾驶台,亲自掌舵横穿台风海域。两天两夜后,我硬是顶着高烧,把“致远”舰开出了风暴带,驶向祖国的港口。

把“致远”舰安全开回国后,我正式就任这艘军舰的管带,从此与它相伴始终。

向前冲,撞沉“吉野”号

1894 年的夏天,中日甲午战争爆发了。9 月17 日中午,北洋海军的舰队在黄海海面与日本舰队相遇,展开了一场激战,这就是黄海海战。

在战斗中,中方旗舰“定远”舰首先开炮,意外的是,这一炮的后坐力竟将脆弱失修的舰桥当场震塌了,主帅丁汝昌从舰桥上跌落负伤。之后日舰开炮,摧毁了“定远”舰的信号旗,使中方在战斗一开始便失去了统一指挥,陷入各自为战的困境中。

以先锋舰“吉野”号为首的四艘日本军舰,进逼北洋舰队的旗舰“定远”舰。为了保护旗舰,我立即下令在自己的舰上升起旗帜,吸引住敌舰。然后我指挥“致远”舰开足马力,抢到“定远”舰前面,迎战来敌。“致远”舰在四艘敌舰的包围之中,仍然冒着密集的炮火纵横海面,频频开炮,屡中敌舰。

经过一段时间的激战,“致远”舰弹孔累累,水线以下也多处受伤,船身倾斜,炮弹也打光了。我怒视着“吉野”号,对身边的官兵说:“日本舰队全仗‘吉野’号横行,如果撞沉它,我军一定能取得胜利!”于是我登上舰桥,慷慨激昂地向全舰宣布:“我们为国作战,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现在我舰船受损,炮弹已尽,无力再战。我决定,撞沉‘吉野’号,与它同归于尽!”全舰官兵齐声高呼“撞沉‘吉野’号”“撞沉‘吉野’号”……

我登上驾驶台,两手紧握舵轮,开足马力,向“吉野”号猛冲过去。日舰发现“致远”舰向“吉野”号冲来,立即集中火力,轰击“致远”舰。“致远”舰的甲板起火了,但是它在继续前进,就像一条火龙乘风破浪,冲向“吉野”号。“吉野”号上的日寇见状,惊恐万分,纷纷跳水逃命。可是,就在快接近“吉野”号时,“致远”舰被一颗日本鱼雷击中了,全舰爆炸起火,不久就沉没了。

我坠入海中,我的随从把救生圈抛给了我,但我没有接,因为“舰在人在,舰亡人亡”,我要跟我的爱舰在一起!这时,我的爱犬“太阳”飞速游来,衔住我的衣服,并拼命地游水,使我无法下沉。我伤心极了,随即狠了狠心,将“太阳”抱在怀里,与它一起沉入碧波,去寻找我魂牵梦萦的“致远”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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