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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固拓展脱贫攻坚阶段教育扶贫绩效评价①

2022-03-29张小梅张艳荣

热带农业工程 2022年1期
关键词:甘肃省攻坚指标

张小梅 张艳荣

(甘肃农业大学财经学院 甘肃兰州 730070)

2021年,中央一号文件明确指出,脱贫攻坚目标如期完成,现行标准下农村贫困人口全部脱贫,中国消除了绝对贫困和区域性整体贫困,创造了人类减贫史上的伟大奇迹[1]。截至2020年底,中国551万贫困人口全部脱贫,52个贫困县全部摘帽,中国区域性整体贫困得到有效解决,完成了消除绝对贫困的目标任务[2]。中国的反贫困开始由绝对贫困转向相对贫困,教育脱贫作为贫困治理的重要一环,是阻断贫困代际传递的根本之策[3]。

前期研究发现,关于扶贫绩效的研究比较多,但有关巩固拓展教育扶贫成效的研究不多,尤其是通过构建模型对教育脱贫绩效进行评价方面的报道较少。因此,通过巩固拓展脱贫攻坚阶段教育扶贫绩效评价,丰富教育贫困治理理论,为教育扶贫绩效提供一定的参考价值。

1 数据来源

甘肃位于我国西北地区,东部与陕西相邻,东北部与宁夏回族自治区相接,西部与青海省、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相邻,南部与四川省相邻、北部同内蒙古自治区相接,地处黄土高原,占地面积为45.4万km2,总人口为2 594.36万;大部分地区干旱少雨,水资源严重不足;以种植业为主,经济发展水平低,一直为国家重点帮扶地区,亦是巩固拓展脱贫攻坚阶段的重点帮扶省份之一。长期以来,国家将教育作为甘肃省发展的重要内容,发布和实施了一系列教育发展政策及措施。2021年5月14日,教育部等发布了《关于实现巩固拓展教育脱贫攻坚成果同乡村振兴有效衔接的意见》,对进一步巩固拓展教育脱贫攻坚成果,有效衔接乡村振兴战略,接续推动脱贫地区发展和乡村全面振兴作出要求[4]。

本研究所有数据主要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中国人口与就业统计年鉴》《中国贫困监测报告》、国家乡村振兴局官网以及甘肃省教育厅及扶贫办的相关统计资料。

2 教育扶贫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

2.1 评价指标

“十四五”时期,教育扶贫要综合考虑投入、配置、产出和成效4个方面,投入中要考虑资金和资源配置;配置中要考虑到发展规模、师资队伍以及办学条件,发展规模选取生均校舍面积表示,师资队伍选取师生比表示,办学条件选取生均仪器设备表示;产出中考虑教育各阶段的入学率,九年义务教育巩固率以及就业率;扶贫成效中考虑贫困发生率以及恩格尔系数。结合前人研究,遵循客观性、系统性、可持续性、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等原则,构建了一套教育扶贫绩效评价体系指标[5-7],如表1所示。

表1 教育扶贫绩效评价指标

2.2 指标权重

2.2.1 构造比较判断矩阵

判断矩阵表示主要针对上一层次因素,同一层次要素进行两两比较,建立一个矩阵,计算最大特征根和与之对应的特征向量[8-9]。(表2)。

表2 评价指标相对重要性关系

2.2.2 权重向量

计算权重向量的主要目的是验证准则层和指标层之间是否存在关联性,通过权重向量,计算出最大特征根,然后进行一致性检验。采用合计法计算权重向量,即将得到的新矩阵求和,再归一化处理,求得权重向量,结果见表3。

判断矩阵的最大特征根,λmax=

其中,RI为平均随机一致性指标,当CI<0.1时,即认为判断矩阵具有一致性,否则需要对判断矩阵进行调整。

计算目标层A的总权重W。

2.3 指标关联度

灰色关联分析法是一种多因素分析法,为一个系统发展变化态势提供量化度量,非常适合动态历程分析,广泛应用于绩效综合评价[10]。具体分析步骤如下。

2.3.1 无刚量化处理

确定比较序列和参考列,对指标数据变量进行无刚量化处理。假设参考变量为X0,比较变量为Xi,i=1,2,3,…n,X0={X0(1),X0(2),X0(3),…X0(n)},Xi={Xi(1),Xi(2),Xi(3),…Xi(n)},为保证结果的可靠性,需原始变量进行无量纲化处理。对参考变量和比较变量的无量纲化,采用初值化处理。

2.3.2 灰色关联系数

计算各个参比因子的灰色关联度系数ξi(k),

式(6)中,Min Min|X0'-Xi'|为两极最小绝对差值;MaxMax|X0'-Xi'|为两极最大绝对差值,ρ为分辨系数,取值为0.5。

2.3.3 计算关联度

3 层次-灰色关联法评价

为了验证评价指标体系与评价模型的科学性,根据2018~2021年相关数据,运用多层次灰色关联分析计算出甘肃省教育评价指标体系的关联度,如表4所示。

表4 2017~2020年甘肃省教育扶贫评价指标关联度

由表4可以看出,十九大以来,甘肃省教育扶贫综合绩效整体呈上升趋势,综合甘肃经济社会发展实际情况,认为该结论符合客观规律。

首先,从整体来看,“十三五”时期,甘肃省教育扶贫取得了显著成效,整体发展态势良好,可以预见,在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阶段,甘肃省教育贫困治理将转向高质量。2017~2020年,教育投入、配置、产出和成效发展态势良好,2020年甘肃省教育扶贫绩效最佳,2018年次之,2017年最差,其原因主要是国家不断加大政策支持力度,中央财政专项扶贫资金不断增加,从2017年506 791万元增加至2020年833 851万元。其次,国家实施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加大了对“三农”的支持力度,提出教育优先发展方针。截至2020年,“两不愁三保障”基本得到解决。随着居民自身受教育程度的提高,人们的教育意识增强,对子女教育的重视度也上升,教育投入不断提高。最后,政府和社会力量的共同努力,进一步提升社会整体教育水平。但甘肃省教育也存在扶贫创新机制不健全,教育扶贫评估评价体系构建不完善等问题。

4 结论与建议

4.1 结论

一是教育是阻断贫困代际传递的根本途径,也是巩固脱贫攻坚阶段贫困治理的重要手段。科学合理评价甘肃省教育扶贫指标,能为巩固脱贫攻坚成果阶段绩效评价提供一定的参考依据。由于权重确定采取的是专家赋值,存在一定的主观性,而采用灰色关联对指标不同属性进行了标准化处理,这样两种方法结合使用,提高了评价结果的可信度和准确性。

二是通过多层次灰色关联分析,可以看出甘肃省教育扶贫取得了显著成效,发展态势良好,整体呈上升趋势。可以预见,在巩固拓展脱贫巩固成果与乡村振兴有效衔接时期,教育事业将有质的飞跃,教育贫困治理现代化水平将会不断提升,人民的获得感和幸福感会进一步上升。

三是现有的教育评价指标体系是基于“十三五”时期构建的,有的指标已不再适合新阶段经济社会的发展。因此,急需创新教育贫困治理指标体系。

4.2 建议

4.2.1 健全机制体制,促进教育治理现代化

教育治理现代化的难点是破除机制体制障碍,包括机制体制的建立、运行和完善,进一步加强现代化教育治理能力。

一是健全教育评估机制。一方面要认真贯彻落实《“双一流”建设成效评价办法(试行)》,要制定‘双一流’建设成效评价办法,引导高校争创世界一流的教育评价机制体制,既要明确教育治理的新思想、新目标、新要求,更要破除“唯分数、唯升学、唯文凭、唯论文、唯帽子”不科学的教育评价导向,构建符合中国特色的教育评价新标准,实现教育高质量发展[11]。另一方面落实《深化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总体方案》,引入和培育第三方专业评估机构,建立健全教育质量评价体系,实现监测、评估、督导有机融合,保证评估透明性和公正性。

二是完善教育决策执行机制。以终身学习和立德树人为出发点,充分考虑教育治理的现实状况,借助专家团体、智库做出前沿性、针对性的决策。推进教育机构改革,探索具有中国特色、互帮互助互促的执法机制,明确执法标准和意义,对教育主体的违法违规行为进行严查,规范教育秩序、提升教育质量。

三是构建多元主体协同参与机制。统筹推进教育协同发展,进一步理清政府、学校和社会的关系,构建清政廉洁的教育治理新模式。通过推行学校清单责任制、探索多方协同育人机制,实现教育治理多元主体协同联动、各个环节有机衔接、各类教育资源深度融合的协调机制体制[12]。

4.2.2 优化教育资源配置

实施教育扶贫根本目的是为了阻断贫困代际传递,提升贫困治理能力,确保每个孩子拥有公平高质教育,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和社会全面进步。要切实开展相关工作,有效分配教育资源,确保所需资金、资源、人员到位。

一是资金上,政府应做好顶层设计。通过制定相关政策进一步加大教育资源流向贫困地区力度,建立专门的教育扶持基金会,鼓励社会各方力量共同参与教育扶贫工作。

二是教育物质需求上,政府要因地制宜、分类施策制定教育扶贫政策。对贫困地区学校提供学校所需硬件设施,确保教育扶贫资金划拨的及时性。此外,充分应用数字技术,发展远程教育教学,改善贫困地区的网络通讯设施,提供现代化的教学模式,切实提升教育质量。

三是优化学校布局,通过科学布局,组织贫困地区邻近村联合创办中小学,发达建制镇中心和县域设立高中,破解贫困地区孩子“上学难”困境;同时可以申请建设具有地方特色的中职院校和大学,促进产学研深入融合,投入优质资源,吸引优秀学生,防止人才流失。

4.2.3 构建多元主体参与教育治理新格局

在巩固拓展脱贫成果阶段,教育扶贫的重心将由“控辍保学”转向“高质量发展”。因此,除了拓展教育扶贫内容外,更要彰显教育扶贫的价值理念,让更多主体参与其中,努力构建政府主导、多元主体参与的教育扶贫新模式。

一是提升教育扶贫理念。脱贫攻坚阶段,教育扶贫偏向扶贫数量,削弱了教育扶贫物质与情感的共鸣。在巩固拓展脱贫成果阶段,应重视教育扶贫的价值理念宣传,通过宣传报道先进集体、优秀个人,彰显教育扶贫的制度优势,激发脱贫人口的内生动力,提升脱贫人口的幸福感。此外,地方政府也要认识到教育扶贫在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阶段的价值,优先发展教育。

二是充分发挥政府引导作用。教育扶贫主要是将国家的指标任务转化为实际行动,落到实处。因此,充分发挥政府引导作用,对教育扶贫进行长远规划、统筹协调、系统谋略。

三是构建多元主体协同参与的教育治理新模式。在推进巩固拓展教育扶贫阶段,要突破政府大包大揽做法,鼓励多方社会力量参与教育扶贫工作,出台教育扶贫相关规章制度,不断引导社会力量积极参与教育贫困治理,大力构建政府主导、社会多元主体协同参与的教育贫困治理新格局,形成政府、社会、学校等多元共治的教育治理新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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