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如何发掘中国青年作曲家最闪光的声音?

2022-03-29梁晴

人民音乐 2022年3期
关键词:百川作曲乐器

21年10月上海音乐学院第十届“百川奖”作曲比赛活动完满结束,从十部入选决赛作品中评出以孙昊瀚为一等奖的各等名次,并在决赛音乐会次日,由作曲家、评委专家、指挥家、乐团演奏家、“上音”作曲指挥系师生们共同参与了一场颇具学术水准的高峰论坛。爱因斯坦曾经在《物理学的进化》中说过:“提出一个问题往往比解决一个问题更为重要。”整个过程中,不论是参赛选手还是专家学者们,都提出不少有意义的问题,体现出21世纪中国当代音乐创作不断更新视角及积极进步,展现出“百川”精神。以下归纳十问:

一、“我细细聆听”,你们呢?

孙昊瀚的《林·听》(一等奖,“上音”作曲系本科生,笛子、琵琶、钢琴与弦乐四重奏)是当晚音乐会压轴之作。指挥高健如前一样精神帅气地走上舞台,上海大地之歌室内交响乐团的演奏者们专注依然,精心面对,正如郭元教授所说:“能让这样的新作品上演,令人感动。”现场安静,听众们凝神专注。

竹笛首先发出一句曲径通幽般的声音,带入“林间”,接着钢琴与弦乐和琵琶形成柔和淡雅的组合,琵琶偶尔出现局促的拨弦声;经过静谧深处,出现“鸟儿啼鸣,百啭千声,风吹树叶,窸窸窣窣”的自然生态声音,小提琴与钢琴对话及转换,竹笛再现蜿蜒曲调并推向高潮,之后落入安静,仿佛场景缓缓地远去。作品思路明确,内容直接。导师陈牧声教授这样评价:“孙昊瀚是各方面综合素质都很好的青年学生,这不仅仅是指他有良好的音乐素养或乐感,还体现在他处理各种事物关系以及与人打交道的真诚度上。他的作品之所以能打动评委,我想‘真’是最可贵的品质。此外,在教学过程中,他也是懂得‘听·见’的一位学生,这个非常重要,也是很多学生缺乏的地方。所谓的‘听’——就是善于倾听对方(导师)在说什么;‘见’——就是对所听内容能较快地理解,并提出自己的见解和见地。有了‘听·见’的教学,师生就处于一种互激互励、教学相长的良性循环中。”

徐孟东教授认为,《林·听》之所以在众多作品中一枝独秀、脱颖而出,得益于作品的旋律性与和声语言。尹明五教授认为,《林·听》发出了符合乐器声学的声音,音乐起伏自然,疏密有度,技术娴熟有效。孙昊瀚本人则表示,我在细细聆听,你们听到我的世界了吗?

二、何为当代“文人诗乐表达”?

刘鹏的《嘒嘒》(二等奖,“川音”作曲青年教师,六重奏)给人留下较深印象。开始一束音很抓人,像一道哑光,钢琴、笛子等每件乐器声音融合在一起细密起伏,琵琶的叙述很突出,材料在紧打慢唱中进行;接着,清丽的笛子似划出一道光,不同声音板块的巧妙对峙,弦乐组形成一股力量;高潮过后进入安静段,音色之间紧密互动,钢琴与大提琴或与琵琶对话,之后笛子带出点状短促音型,并不断裂变,动态在瞬间中爆发。作曲者表达,音乐中有“一种自然的象征符号,其中包含着诗人热切的情感与饱满的生命体验,如站在丘壑峰林的江岸”。“上音”作曲博士骆梦咏评论说:“音响有可听性,结构没有陈词滥调,有可行的发展,没有套路化,简约、巧妙。”

郑光智的《秋寂》(三等奖,“上音”博士三年级学生,九重奏),音乐在不经意中开始,若隐若现的多个线性相互缠绕,摇曳晃动,其中笛子、钢琴会冒出一两个短句,安静中给人很多期待;停顿后,飘出一句钢琴似无调性音型,线索往不同方向进行,或纠缠或散落,钢琴出现一串固定音型,音色以点描布局,在一片空泛中结束。导师王建民教授很喜欢这位有潜力的弟子:“光智是个很有才华的学生,读博以来,佳作不断,获奖频频。《秋寂》中运用乐器之间二度的叠加,展现出秋天(疫情时期)萧瑟肃杀的紧张感,但同时民族乐器的五声性旋律时隐时现,音乐的氛围就在两种感觉中交错徘徊,恰如其分地表现出乐曲的意境……”结尾可能过于落寞空泛。

相对其他,这两部作品有较细致的思考,用意抽象,有寻找当代文人意蕴的深意,技术有效,较为完整。

三、如何基于中国传统元素穿越?

刘盈廷和张晏宁不约而同都尝试从传统元素上进行穿越,但显然并非那么容易。

刘盈廷的《翩跹》(二等奖,“央音”学生,六重奏)出现大幅度跨越、摆动、对比强烈的声音,笛子贯穿其中,弦乐奏出击打般声音,充满极端高音,整体缺乏内在线索。乐曲说明写到:“‘翩跹’一词出自《文选·左思·蜀都赋》中‘纡长袖而屡舞,翩跹跹以裔裔’一句,常用于形容轻盈的舞蹈。作曲者受到中国古典舞身韵的视觉启发,意图用声音来描绘舞姿,将动作的起伏与音响关联起来,以表现线条与身韵的美。通过对六件乐器演奏法的挖掘,作者试图把中国民族乐器中‘吟揉抹挑、弹轮扫拂’等音色,与戏曲中锣鼓、唱腔等元素在作品中表现出来,使这部作品在风格上同时具有中国传统乐曲中文曲的抒情写意以及武曲的抑扬顿挫。”

张晏宁在《牡丹亭夢》(优秀奖,“中国院”硕士,六重奏)中写下创作说明:“作品运用了《牡丹亭》中的多段唱词,包括《牡丹亭·惊梦》《牡丹亭·离魂》《牡丹亭·硬拷》。《牡丹亭》本就是虚构的故事,而这部音乐作品在借用其唱段的同时,又将其不断打散,从而形成一种有头无尾的梦境状态,故命名为《牡丹亭梦》。”音乐以清丽的笛子轻声进入,琵琶紧随其后,低音提琴以空泛长音衬托,展开中材料有些杂乱。之后转入快板,用了一些特殊音响,如敲击琴板、巴托克拨弦、弓杆击打等,旋律时隐时现。在十部作品中,其标题或话题有较醒目的符号性。

四、如何用声音表达“视听幻象的交织”?

南思羽、李谌熙和杨永光创作的音乐呈现出各种声音线条及色块的交织互动,尝试捕捉复杂的时空交错感。

南思羽的《沿着季风的方向》(三等奖,“央音”本科生,九重奏),展现出年轻人的活力,乐思大胆而跳跃,大起大落,亮相粗放,每件乐器有细腻的表述。骆梦咏评价说:“素材分布很清晰,有结构力,悦耳,色彩明暗交错,既然前面有铺垫,而后面有些太短,感觉可以扩展些。”

李谌熙的《流年》(三等奖,“上音”硕士三年级学生,笛子、二胡、琵琶与弦乐五重奏),由笛子开头,形成声音板块组合,笛子主要控制情绪及节奏,低音弦乐的对话,琵琶奏出类似戏曲的急板剁板,热烈加快,语言较纷杂。导师周湘林教授介绍道:“她非常喜欢作曲,是我们常说有坚定目标和追求的年轻人。这次为了参加‘百川奖’整整一个假期都在写作。我认为《流年》是她迄今为止最好的作品。正像她自己所说,我只是给她提建议和修改方案,而在音乐语言、音乐风格等方面给她充分的自由。我一直认为,年轻人应该是没有包袱的,他们可以大胆想象、勇敢创新,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社会如何向前发展?虽说探索之路并不平坦,但只要像她这样如此酷爱作曲,并乐在其中,终究会得到更多的认可。”

杨永光的《声象交融》(优秀奖,韩国,七重奏)也是轻声进入,接着声音突变,乎近乎远,层次清晰,持续低音线条很沉着,对二胡、笛子的运用也很适度。作曲家说:“根据经验可知,声音或声音错觉是气流通过乐器形成的共鸣,或由物体振动产生。日常生活中除了真实听到的声音之外,还包含一些我们未意识到的声音。声音幻象和视觉幻象紧密交织。有些声音幻象并非真实存在,而只是通过我的眼睛和耳朵在我自己的空间中显现出来。我尝试融合东西方不同的音乐语言,来表达声音的空间形态、回响、消散和运动过程。”他的声音体现出他对世界的细微观察。

音乐学系研究生朱则彦说:“第十届‘百川奖’的室内乐写作,展现出高难度且丰富的音响,技术娴熟,技巧全面,新音色新音响层出不穷,尽管水准接近,但我们依然能够捕捉到干净的线条,各种音色的变化,气息的转换等等。”

五、何为“理想中最初的状态”?

赵一儒的《忆垂髫》(优秀奖,“央音”本科,九重奏)是决赛作品中较独特的一个。音乐从微妙中进入,弦乐泛音与清脆飞扬的竹笛声并行,加之琵琶的自由落音,细碎精微层层铺叙,也同时捏合,有一股活力,流态地展衍,无序中不断蔓延起落,恍然出现一段有序的纯静悠远,仿佛很神圣,之后又一点点散开,控制有度。作曲者说:“这首作品的创作灵感,来自于他本人幼时求学的经历,全曲借由此作为背景材料,在回忆美好的小学年代的同时,引发出在一系列对人生和社会的思考。”作品在找寻理想中最初的状态,为此,“在音乐材料的设计上,使用自创的色彩音列作为支持,进行一系列纵向与横向的变化。同时,也采用了几种不同的宋词格律进行气息塑造,意在凸显音乐性格”。音乐会当晚,这首作品抽签排在倒数第二首,当《忆垂髫》声音响起时,原本有些倦怠的观众又都兴奋起来。作品在话题上没有人云亦云之感,不为比赛而比赛,音乐语言别具一格,有自己视角与生命体会,表达了年轻人真实心音,非常难得。

六、“百川奖”能否成为世界

舞台上的中国标杆?

自2009年以来,上海音乐学院作曲系创办的“百川奖”作曲比赛,除中间出现几年延办外,历届作曲系领导及同仁们齐心努力,精心打造及完善,至2021年已是第十届。决赛音乐会再次开通现场同步直播,在线关注近20.8万人次点击量,辐射海内外,上海及全国主流媒体纷纷关注报道。

由于疫情关系,决赛线上线下共同完成的方式,评委会主席为许舒亚教授,评委包括11位中国作曲家:徐孟东、周湘林、王建民、唐建平、贾达群、郭元、钟峻程、叶国辉、金平、尹明五、陈牧声以及3位国际评委:国际现代音乐协会主席格伦达·基姆、科隆音乐学院新音乐研究院院长约翰尼斯·薛尔霍恩、法国频谱乐派创始人之一特里斯坦·米哈伊,他们通过“云端”完成作品评审。评选的过程细致而公平,采取严格的导师回避制度。

徐孟东教授在接受采访时言:“时光如逝,不知不觉之间‘百川奖’作曲比赛已经走过第十届。从比赛的整个经历和获得成果来看,应当说达到了我们预想的结果,涌现出了不少优秀的人才和非常优秀的作品。未来,我希望‘百川奖’能继续扩大国际影响力。同时,我们也期待着未来的参赛者能在音色音响、音高组织等方面做更多的探索,让参赛作品的风格、形态、技法更多样。希望‘百川奖’作曲比赛未来在保持它的学术性、探索性、创新性的同时,也可以考虑丰富性、多样性。”

陆培教授说:“这个奖是当年杨立青院长一手创办的,初衷就是为了促进中国室内乐的发展,不拘一格、公开、无差别地遴选出好的作品,以达到海纳百川——这是‘百川奖’比赛的宗旨,十多年来,‘百川奖’一直遵循着这一原则。”

许舒亚教授表示:“要打造一个高质量的国际作曲比赛,首先它应该有一个长久的历史;其次它应该以推动青年作曲家并以为他们搭建平台作为大赛的宗旨。‘百川奖’则一直以此为目标并始终在不断超越,经过十届的努力,已经成为中国最重要的作曲比赛之一。”

十年打造,在国内各作曲赛事中独具影响力,已经成为年轻作曲家们展现才华的重要舞台。“上音”作曲博士李霓霞坦言:“‘百川奖’已经成为我心中像‘圣杯’一样的作曲比赛,为这样的比赛创作作品,需要虔诚的内心、极致的音乐表达和‘物物而不物于物’的智慧。”

上海音乐学院作曲指揮系副主任陈牧声教授强调:“一项赛事的影响力与其发展历史有着紧密的联系,我们希望‘百川奖’能持续办下去,这也是其国际影响力持续扩大的一个保证。”

七、如何处理好中西混合编制?

从2019年起,“百川奖”要求参赛作品编制中加入中国乐器,这是一个质变,从纯西方室内编制转变成中西混合编制,同时也带来如何处理好中西乐器混合运用的具体问题。每一件新作品都在用心进行实践尝试,但这不是一个将中西乐器音色简单放在一起的问题,关于这一点,老师们谈及较多。

朱世瑞教授说:“民乐西化,或西方乐器中国化,是我们这个比赛要解决的问题。为西方乐器写作历来不是问题,现在更重要的是,把民乐加入,是新的尝试,也是中国的音乐学院、中国音乐家要解决的问题,是我们作曲学科必须要解决的问题。‘百川奖’比赛就起到了一个示范性、引领性的作用。我觉得单独写民乐比较好解决,但是,把民乐与西乐器结合起来写,这就牵扯到是点缀性地写、音色性地写、还是主导性地写。无论怎么写,你是否熟悉这些民族乐器都是关键所在。”

金平教授说:“乐器的使用很炫目,但是很容易形成套路化,不要过度追求特殊技法。所有频率放在一起,可能获得白噪音,需要平衡乐器之间的有效性。”

朱一清老师说:“技术与审美、东方与西方是二元对立,用非常粗暴的方式绝不可能解决,我觉得西方音乐的‘阴影’是走不出去的,但是可以飞出去。”

尹明五教授说:“我们不是发明专业。有些作品,如竹笛的二度创作程度多了。事实上写出来的东西要有作用,要对乱、丰富、复杂几个概念能够区别,艺术不是随意,要有秩序,有组织。内心的感觉要与技术吻合。”

陈牧声教授说:“中西文化的本质是什么,应该不仅仅是乐器的差别。”

八、“没有新音乐,社会如何向前发展?”

“百川奖”项目总监、作曲指挥系主任周湘林在决赛音乐会前发表了激情洋溢的致辞:“‘百川奖’在不断创新的同时,也继续秉承传统。比赛坚持含有民族乐器的中西混合编制,这样的组合形成一種有趣的层次结构——在文化根基与现代音响建构中找到作曲家自己的位置,音乐作品获得了更广阔重新诠释的空间。我们已经置身于世界的现代史中,无论是现代艺术还是自然科学都不可能脱离现代的要求。传统当然也不例外。传统的传承要通过我们完成现实中的课题来实现,需要我们跨越过去的坐标,将传承建立在现代体系中。我们在年轻人的新作品中共同感受与期待这些激烈碰撞与尽情燃烧的绚烂绽放。”“上音”作曲系一直是国内现代音乐创作的前沿阵地,周主任在论坛中很明确地说:“没有新音乐,社会如何向前发展?”

金平教授说:“世界在变化,音乐如何体现?我们的作品与时代、周边正在发生的事情,我们社会的变化、文化的变化、感受的变化如何体现?创作不是延续西方谁的传统,而是要思考如何将自己的历史感融入音乐中。”

王澍老师说:“作品都相当好。参加‘百川奖’的选手都是90后。大家要思考,有没有表达出自己时代的声音?有没有将目光放到自己的时代?”

徐坚强教授一席话很中肯:“创作要有智慧,我们现在不缺技术,但是怎样从技术中跳出来。把对天地大自然的认知表达出来,传递正能量。”

九、“如何走出雷同?谁能做到极致?”

人们注意到,十部进入决赛的作品均采用六至九件乐器的编制;有好几部都是用竹笛开头;不少编配手法都比较接近,发出相近的音色化效果,叙述过程也比较套路。就此,老师们提出意见:

唐建平教授说:“现在教育非常好,视野宽广,资料太丰富了,是优势,也是弊端,容易带来雷同。这时候,就要思考如何回望传统。音乐要面对人,未来不会停留,努力,但是不要丧失自我。我越来越觉得,艺术的独立性、排他性很重要。对于此次作品,当然已经达到相当的水平,但我还是不满意。中庸是这台音乐会的标志,好像都不错,但谁能做到极致?怎样让人跟着音乐走?音乐的创意要提高。”

钟峻程教授说:“希望青年作曲家目光更广阔,多关注一些少数民族地方特色音乐。选材要具有当代性,考虑如何用音乐去表现时代的变化。”

徐可老师说:“要表达什么,定位还可以再清晰。一部好的音乐作品与东方或西方、传统或现代、获奖或不获奖,没有直接关系!“

陈牧声老师说:“什么是个性?一种说法,个性是需要去完善,去寻找的;另一种是放下所有就是自己了,中国人说天性具足就是这个意思。这是两种不同的思路。”

今年的参赛作品大多给人以习作感,令笔者想起之前“百川奖”如依克山的《裂变》(获得第二届“百川奖”第一名),那是一部很成熟的佳作。依克山,现在是“上音”的作曲博士,获得多个国际大奖。对此次比赛他有这样看法:“一是创作者们对音响细节的关注度有明显提升,这主要体现在他们对单个声音形态的塑造及修饰方式上。但是,音乐材料的陈述和展开方式略显保守,且不同音响材料间缺乏一定的逻辑关联,这导致作品音响的凝聚力有些许缺失。二是创作者们的个性通过其作品得到不同程度的体现,但若‘音乐意图’能够再明显一些,便能进一步提升作曲家及其作品性格的听觉辨识度。三是作为中西混合编制的室内乐写作,音色的组合方式合理且融合度较高。遗憾的是,音乐织体形态的建构方式趋于单一化,各声部层次在音区上的展开幅度略显‘拘谨’,各乐句、段落及其织体形态彼此间缺乏一定的对比性。此外,若能将单件乐器的‘炫技性’发挥到极致,便能进一步提升音乐的表现力和紧张度。”

十、“如何发掘中国青年作曲家最闪光的声音?”

比赛意义何在,赵光教授的发言很有代表性:“比赛重在发掘青年作曲者最闪光的声音。不要纠结西方技法。所谓个人化的自我寻找,是在倾听自己心里的声音,而心在哪?需要真诚地探索。寻找自我是一辈子的事情。”金平教授也呼应:“音乐从本质上是往内心走,打破比赛的规定动作,把真正感受到的东西表达出来。”

而所谓发掘,就是“鼓励不断创新、革新、探索未知”(米哈伊)、是“促进审美交流和文化交流”(薛尔霍恩)、是“激励创作”(金平)、是积极呈现“千音绽放”(王建民)、是力图“与国际前沿发展水平保持一致”(周湘林)、是大家不断接近并“拥有境界”(许舒亚)。

有发问、有思考,在探索,也充满自信和展望。对此,廖昌永院长予以高度肯定:“‘百川奖’对学科建设、人才培养、团队建设等方面都具有积极的意义。对于未来,依托学校‘双一流’高校建设的持续推进,‘上音’将进一步扩大和提升以‘百川奖’为代表的学校重大活动的影响力,通过活动的举办,进一步加强与国际著名音乐院校的合作,科学化运行管理机制,同时也通过创作、演出、评论的开展,更好地传承中国优秀传统文化,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十届百川,硕果累累,未来可期。”

梁晴 上海音乐学院教授

(特约编辑  李诗原)

猜你喜欢

百川作曲乐器
AI:像贝多芬一样去作曲
以海纳百川之势讲好中国故事——以“百川奖”三部获奖作品为例
学乐器
“琴语” “律动” “百川”
邀你来我家
作曲心语
乐器
George Gershwin
《金娃——龙舟》
《百川书志》成书与流传中的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