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党百年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相结合的历史演进及经验启示

尹学朋，谈远康

(西华师范大学 政治与行政学院，四川 南充 637009)

进入新时代以来，以习近平为核心的党中央集体愈发重视党的建设工作，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进行有机结合，成为新时代党建工作的关键环节。习近平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明确提出，“必须以党章为根本遵循，把党的政治建设摆在首位，坚持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同向发力”。[1]在十九届中央纪委二次全会上，习近平再次强调：“要坚持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相统一，既要解决思想问题，也要解决制度问题，把坚定理想信念作为根本任务，把制度建设贯穿到党的各项建设之中”。[2]基于此，本文以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相结合的历史与实践为切入点，探索新时代党内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相结合的新路径，促进政党的自身建设，加强和坚持党的全面领导，提升政党执政水平。

一、赓续与发展：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相结合的理论根基

中国共产党历来重视党的建设，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相结合也有着丰富的理论支撑。首先，马克思、恩格斯和列宁对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有着大量的经典论述，为中国共产党探索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相结合提供了方法借鉴。其次，中国共产党是个勇于实践并不断创新的先进政党，中国共产党历代领导集体既注重汲取前人经验，也不忘通过自身实践，不断完善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相结合的理论体系，从而为党的建设注入源源不断的活力。

(一)理论源泉：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重要论述

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相结合的重要性早就在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著作中有所论述，其中以马克思、恩格斯和列宁的论述最具代表性和权威性，内容最为详实细致，因此成为了无产阶级政党实现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相结合的有益借鉴。

马克思与恩格斯为第一个马克思主义政党制定了《共产党宣言》这一科学的革命纲领。 马克思与恩格斯发现“挤在工厂里的工人群众就像士兵一样被组织起来。”[3]276工人阶级具有着军队般的组织性与纪律性，且如同基因印刻在躯体之中，为作为工人阶级的先进代表的马克思主义政党可以进行制度治党打下良好的基础。“无产者组织成为阶级，从而组织成为政党这件事，不断的由于工人的自相竞争而受到破坏，但这种组织总是重新产生，并一次比一次更强大，更坚固，更有力。”[3]281马克思和恩格斯一针见血地阐明了马克思主义政党之所以能在漫长的发展过程中始终保持着顽强生命力和高度战斗力，是因为马克思主义政党将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相结合，互为表里，互相促进，来加强自身建设，永葆自身的先进性与纯洁性。以严格完善的制度为表，先进纯洁的思想为里，相辅相成，紧密结合，来达到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的有机结合。

列宁在领导布尔什维克党进行革命斗争的过程中，创造性地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党建思想。在思想建设方面，列宁认为“只有以先进理论为指导的党，才能实现先进战士的作用。”[4]由此看出，先进的思想对于政党成员以及政党发展的重要作用。随后列宁更是在他的一系列专著中反复强调无产阶级政党坚持做好思想建党工作的重要性。党在无产阶级中领导地位的确立与巩固，要求党必须深入到工人群众中去，并坚持不懈的开展思想理论宣传工作，以确保广大无产阶级群众能够掌握对抗剥削与压迫的先进理论武器，用理论武装头脑，为反抗剥削、实现理想进行有力斗争。列宁还指出，“没有革命的理论，就不会有坚强的社会主义政党。”[5]如果缺乏先进的革命理论指导，那么社会主义政党将会在政治斗争中处于不利地位，胜利将难以为继、失败将接踵而来，最终会被非无产政党取代。因此，必须要重视思想在政党建设中起到的根基作用。其次在制度治党方面，列宁同时强调，“无产阶级在争取政权的斗争中，除了组织，没有别的武器。”[5]为了集中力量夺取国家政权，无产阶级政党要以严密的组织和铁一般的纪律加强组织建设，这为新时代马克思主义政党开展制度治党提供了宝贵经验和方法论指导。

(二)理论创新：中国共产党历代领导人的重要论述

中国共产党在了解学习西方马克思、恩格斯和列宁的先进理论之后，也着手进行了自己的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工作的实践与探索，建立建成符合中国国情、具有中国特色的党建理论体系，丰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政党建设理论体系。

早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毛泽东特别重视党的思想建设，并在《井冈山的斗争》一文中提出了思想建党这一开创性论述，在古田会议上毛泽东正式将思想建党确立为了党的建设原则。制度治党作为与思想建党紧密联系的关键部分，也得到了一定的重视。毛泽东在《古田会议决议》中指出，要从制度上纠正党内依然存在的各种非无产阶级的错误思想，彰显出中国共产党开始注重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并举的党建思路。

邓小平在领导改革开放的过程中，逐步认识到制度治党的重要性。党的十三大提出了要加强党的制度建设，以邓小平为核心的第二代党中央集体开创以“法治”为先导，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相结合的新思维。邓小平强调要两手抓，既要注重制度建设，也要继续传承思想建设的优良传统，同时抓住作风建设和制度建设两个方面来解决官僚主义作风等问题，通过实践初步构建起思想与制度融合的新局面。

党的十三届四中全会以来，以江泽民为核心的党中央集体继承前人智慧，延续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相结合的党建路线。江泽民强调，必须要发挥好制度治党的关键性作用，同时不能忽视思想建党的内在引领，将二者结合起来，共同推动党的建设迈向新台阶。

党的十六大以来，在面临“四大考验”“四大风险”的严峻现实挑战下，以胡锦涛为核心的党中央领导集体将反腐倡廉斗争贯彻到思想、制度、组织、作风中来，形成了“五位一体”的党建新局面。胡锦涛指出，要用思想道德防线来教育党员，纯洁党性；用廉政法制防线来惩治腐败，震慑宵小。胡锦涛既继承了马克思主义党建思想，也对马克思主义政党建设理论进行了创新发展。

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之后，以习近平为总书记的党中央传承延续了马克思主义政党建设的历史经验，坚持和倡导把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有机结合起来，创新了马克思主义建党治党的理论与实践。习近平在党的群众教育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总结大会上明确指出，“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要紧密结合”[6]的新时代党建工作新方法，显示二者有机结合的意义和价值，帮助党加强自身建设、永葆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

二、探索与实践：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相结合的历史演进

在先进理论的指导下，中国共产党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相结合的探索工作历经百年，总体可划分为革命践行、曲折探索、逐步推进和深入提升四个阶段。

(一)起步与奠基：革命践行阶段(1921—1949)

早在民主革命时期，党就开始了思想建党工程，并将其作为了党建的核心内容，并通过一系列的会议和文件，逐步将思想建党的地位确立和巩固起来。同时中国共产党参考苏联经验进行了制度建设，制定了党的根本性制度。1928年，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发布《中国共产党中央执行委员会告全体同志书》，坚决纠正党内存在的非无产阶级思想和错误倾向。这是中国共产党在思想建设中迈出的坚实一步，也是对于如何系统的进行思想建党的首次探索。

在党的思想建设方面，思想建党的概念，最早是由毛泽东在古田会议中提出的，所谓思想建党，就是用马克思主义思想观点教育广大党员，从思想上建设政党。《古田会议决议》中提出，思想建党对党的自身建设以及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都具有重要意义。在土地革命时期，毛泽东出版的《矛盾论》《实践论》《反对本本主义》等文章专著，论证了思想理论教育对于中国革命进程、对于党的方针决策都具有重要的影响，充分显示了思想建党在党的建设中所占的重要位置。1935年瓦窑堡会议，正式将思想建党的原则写入了党的决议，为党如何通过马克思主义思想理论教育培养出具有先进性和纯洁性的共产党员作出指引，进而为党的建设培养中坚力量。1939年，毛泽东为《共产党人》撰写了发刊词，表示要建立一个思想上组织上政治上完全马克思主义化的中国共产党，思想建党在其中处于首要地位。1940年开展整风运动，是思想建党的一个重要环节，着力解决党内存在的不良风气，增进党员干部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理解，培养一批真正合格的共产党员和无产阶级的战士，毛泽东认为，只有通过深入研读马克思主义的经典著作，才能建设出拥有成熟完善的思想理论体系的真正的马克思主义政党。通过整风运动，我党树立了优良的作风习气，为以后党的活动发展奠定了思想理论基础，整风运动是中国共产党对于思想建党进行的一次伟大实践。

在党的制度建设方面，《中国共产党党纲》《中国共产党的第一个决议》等文件从制度上确定了党的名称、基本政策以及建立地方和中央机构等组织制度，党的一大成为了制度治党的起点。紧接着党的二大制定出第一部党章。党的三大通过了《中国共产党中央执行委员会组织法》。党的五大后，正式提出了民主集中制原则，并在中共七大将“四大纪律”作为民主集中制的条件写入党章。1938年，针对张国焘事件暴露出的严重问题，决定要通过发布制度条例来加强党的纪律建设。1948年，中共中央发布《关于健全党委制》，从制度层面加强了党的集中统一领导，为制度治党搭建了基本的框架，这一时期的中国共产党对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相结合进行了革命践行。

(二)摸索与隔离：曲折探索阶段(1949—1978)

新中国成立，中国社会由原来动乱的革命战争时期跨入了稳定建设、谋求发展时期，社会环境的好转导致部分党员的思想开始松懈腐化，背离党的宗旨本心的行为时有发生。针对这一陋象，中国共产党开展了长期的“整风”运动。1951年到1953年，“三反”“五反”运动、1952年枪决贪腐分子刘青山，张子善、1957年对进行过思想教育仍不合格的党员实施清退。

整风运动结束之后，党内深刻反思问题产生的原因，认识到了制度治党的重要作用。1953年《关于审查干部的决定》等三项决定，标志着针对党员干部的多层次管理体系初步建立起来了。1955年颁布《关于成立中央和地方监察委员会的决议》，做到监督制度化、监督组织化，深化了党内制度建设。中共八大邓小平提出“党除了应该加强对于党员的思想教育之外，更重要的还在于从各方面加强党的领导作用，并且从国家制度和党的制度上作出适当的规定，以便于党的组织和党员实行严格的监督”，[7]330党中央更加重视制度建设。1961年《关于轮训干部的决定》，巩固强化了组织制度。1962年《关于加强党的监察机关的决定》，健全完善了党内监督体系，由此开始党的制度建设成为一项系统性工程。这段时期内思想建党依然是政党建设的首要环节，加强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学习，落实思想教育工作，促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进程，继续将思想建党作为政党建设的重点，贯彻执行下去。而同时，党内制度法规则是以临时性的指示和命令为主，缺乏制度化的管理和程序化的执行制度建设缺失，导致了制度权威丧失，这也直接导致了“十年浩劫”的发生，党制定的所有制度几乎被摧残殆尽，党对于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相结合的探索，在曲折中艰难前行。

(三)重塑与整合：逐步推进阶段(1978—2012)

文革结束之后，以邓小平为核心的党中央第二代领导班子，开始了深刻反思和总结历史经验，认为党的建设和国家的建设离不开思想建设和制度建设。文革刚结束，党内领导层思想不统一，左倾思想仍在发挥余威，导致党和国家的建设工作无法正常顺利开展。为了在思想领域内拨乱反正，1978年一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文章引发了一场国内思想浪潮，以邓小平为代表的党中央领导决心在思想领域正本清源。邓小平在《高举毛泽东思想旗帜，坚持实事求是的原则》等讲话中提出要正确领悟毛泽东思想。1978年重新确立了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并指出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邓小平在1981年主持起草的《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决议》中，确定了毛泽东思想的科学内涵，纠正了错误的思想路线。为在思想作风和组织纪律上更好地迎接改革开放，在党的十二届三中全会上决定开展为期三年的党内全面整顿。

随着改革开放的推进，1989年，江泽民指出，“强调从思想上建党是毛泽东同志对马克思主义政党学说的一个创造性的发展，是我们党能够保持工人阶级先锋队性质，不断提高战斗力的重要保证和历史经验，因此，加强党的建设，首先就要切实加强思想建设”，[8]更加突出了思想建党的基础地位。江泽民首次提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和创新提出“三讲”，“三个代表”是基本方向，为党的建设提供根本指南；“三讲”是具体方法，用以解决党内思想问题，二者共同充实了思想建党的内容。2004年，胡锦涛指出“思想建设是党的根本建设，理论创新每前进一步，理论武装就跟进一步，这是党加强自身建设的一条重要经验”，[9]以胡锦涛为代表的党中央集体拓展了马克思主义的思想路线，强调其核心内容是求真务实，要通过强化思想理论教育和建设学习型政党来贯彻执行思想建党。

同一时期制度建设也开始了恢复发展。1980年邓小平在《党和国家领导制度的改革》中指出，“我们过去发生的各种错误，固然与某些领导人的思想作风有关，但是组织制度，工作制度方面的问题更重要，所以领导制度组织制度问题，更带有根本性，全局性，稳定性和长期性的准备”，[7]333他强调制度问题是关键。1983年出台了《中共中央关于整党的决定》，此次整党运动中，中国共产党在制度建党上迈出重要一步，着手重视制度化，规范化，程式化。这些党内法规的颁布，不仅补充完善了党内制度体系，遭到破坏的制度环境也得到了修复。1993年，江泽民发表《加强反腐败斗争，推进党风建设和廉政建设》，可以看出我党开始运用制度化的手段，针对反腐败斗争开展制度治党建设的系统化工作。1989年到2012年，围绕着反腐败主题，党颁布实施的制度数量数不胜数，制度反腐逐步确立起来。

(四)开拓与创新：深入提升阶段(2012年—至今)

十八大以来，中国共产党立足于新时代，在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基础上，开启了政党建设的全新篇章。以习近平为核心的党中央领导集体，更是将全面从严治党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首次将党的思想建设确立为党的基础性建设，新时代党的思想建设得到了更显著的提升。习近平认为，思想建党首先必须对马克思主义理论进行深刻的研究。马克思主义是我们的精神信仰和大脑武装，提升马克思主义理论素养，才能固本强基，坚定理想信念机制，做到心有党章，崇敬党章，自觉主动地去学习党章以及党内法规，在学习中明确党员的义务和权利，遵守党的纪律和规定，严明共产党人的政治纪律，坚定共产党人的政治立场，坚守共产党人的政治底线，一心一意跟党走。同时，要重视中华优秀传统道德文化。习近平强调“我们决不可抛弃中华民族的优秀文化传统，恰恰相反，我们要很好的传承和弘扬，因为这是我们民族的‘根’和‘魂’，丢了这个，我们就没有根基了”。[10]因此，我们要保护好、培育好民族文化的根基，积极从源远流长的优秀传统文化中吸取养分。最后要开展思想教育学习活动，并将学习教育常态化，制度化。“三严三实”“两学一做”“三会一课”等活动陆续开展，并制定配套的学习制度检验体系，保障和巩固教育学习成果。

关于党的制度建设方面，习近平首次将制度建设上升为制度治党的高度，凸显了制度在党内建设和新时期全面从严治党中的重要作用。习近平指出，“要完善党内法规制定体制机制，构建以党章为根本，若干配套党内法规为支撑的党内法规制度体系，提升党内法规执行力”。[11]自此，党内的制度建设首先要拟定详实的党内法规制度，其次完备和调整先前的党内法规体系，最后保障党内法规的施行。既要着重巡视监督，又要注意执纪审查，珠联璧合，相互协作，强化了党内法规制度的权威和效力，把制度优势转化为了治理效能。

以习近平为核心的党中央集体，决心既要在思想上建党，更要靠制度来治党，将制度治党和思想建党有机结合、同向发力，作为政党建设的有效路径。用制度来保障和巩固思想教育的成果，将制度治党的框架全面建构起来，制定出详细具体的制度，强化制度的执行力，还要用思想建党的优势来补齐制度治党的短板，二者一刚一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有机结合。同向发力作为新时代党的建设的全新思路，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相结合工作得到了深入提升。

三、启示与展望：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相结合的基本经验

历经四个阶段的百年实践探索之后，中国共产党在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相结合工作中也总结出了四条历史经验，即思想引领是前提、制度建设是关键发力点、三维机制是有力保障、同向同时发力则是全新思路。

(一)思想引领：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相结合的重要前提

习近平着重指出，以先进的思想理论来指引党的建设，重视从思想上来发展政党，是党强化自身建设的宝贵经验。因此，在做好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相结合的工作之前，以先进的思想理论来引领开路，无疑是为二者有机结合打下坚实地基，有助于党员沿着正确的思想路线，保持自身的先进性与纯洁性。坚持思想建党必须要抓好党性修养，这是由我们党的性质和宗旨决定的。党员干部要加强党性修养，坚定理想信念则离不开具体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坚持将马克思主义理想信念教育工作长期化、常态化。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对党员干部进行思想教育和党性洗礼，深刻认识和准确把握贯穿于其中的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和方法，用科学理论武装头脑，才能心明眼亮、凝聚力量，才能遇到困难不退缩、遇到挫折不消沉、遇到诱惑不动摇，只有这样，我们党员干部才不会信仰动摇、思想滑坡，才能永葆共产党人的本色，才能真正经得起各种风险和考验，才能实现我们所担负的伟大历史使命。

(二)制度建设：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相结合的关键发力点

制度治党，对于政党的长期稳定发展具有根本性、关键性的作用。因此，在促进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有机结合的过程中，必须要把握住制度治党这一关键发力点。制度治党的根本目的是真正用制度将党员的权利、义务进行规范和约束，指导党员和干部建设自身。作为刚性的制度规定，很好地弥补了思想建党在教育实效和传承发展中可能会出现的疲软与乏力。纵观中国共产党百年制度治党的探索实践中，想要破开制度治党这个关键发力点，可以先从党章着手。党章是中国共产党治理党、管理党的总章程，是最根本的党内法规。我们每一位党员都应该深读党章、信仰党章，将其作为约束自身行为的准则，坚定共产党人的政治立场，坚守共产党人的政治底线。以党章为根本依据，制定科学配套的党内法规，并不断加以完善，用更加详细化、标准化、务实化的党内法规来解释党章，使其成为每位党员的约束和完善自身的法典，党员干部可以时刻对照党章党规来映照自身、规范行为。其次，为使制度能够被有效执行，必须要增强党员干部对制度的认同程度。必须做到制度面前人人平等，无论是党员领导干部还是普通的党员同志，不分等级高低，不徇私枉法，一切按党章党规严格执行，发生违反党章党规的行为，要以党章党规为准绳，严肃追究责任，切实予以处理。长久以往，制度的权威性在每位党员干部内心中确立起来。如此牢牢抓住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相结合的关键发力点，进一步推动党的建设。

(三)三维机制：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相结合的有力保障

构建“常态监督、统筹考核、问责一体”的三维机制是对新时代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有机结合的有力保障。其一，建立健全常态监督机制。毛泽东强调，“房子是应该经常打扫的，不打扫就会积满了灰尘，脸是应该经常洗的，不洗也就会灰尘满面”，[12]首先，贯彻落实党内监督机制。强化党内监督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秘密法宝，也是党与生俱来的政治优势；其次，完善群众对党员干部的监督机制。党离开了人民群众就会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要畅通群众监督我们党员干部的渠道，让群众的监督真正发挥作用，让权力在阳光下运行。其二，建立健全统筹考核机制。将考核内容涵盖到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的全方面，不仅要审查党员干部在促进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有机结合时出台政策与举措的数量与规模，也要深入核实这些举措是否取得预期成效。其三，建立健全责任追究机制。习近平强调，“有权必有责、用权受监督、失职要问责、违法要追究”，[13]对于在推进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有机结合工作中推诿懈怠等情况，找准责任对象，厘清责任事由，按照规定给予相应处罚。三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共同为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有机结合提供有力保障。

(四)双同发力：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相结合的崭新思路

习近平指出：“从严治党靠教育也靠制度，二者一柔，一刚，要同向发力，同时发力”。[14]习近平多次阐述这一思想，为新时代探寻研究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相结合提供了崭新思路，也为全面从严治党打开新局面。在将思想建设与制度建设有机结合的过程中，要发挥出先进思想的引领作用，又要充分发挥制度具有的刚性约束力。做到二者并重，坚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一方面可以通过制度设计把思想建党的内容制度化，化理论为制度，化宗旨为规矩，使加强思想建党的过程转化为加强制度治党的过程。另一方面，制度安排的理念导向要体现思想建党的要求，制度成效又可以通过思想建党的宣传教育工作，潜移默化为全体党员的共同认识，使得加强制度治党的过程成为思想建党的过程。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想要真正做好同向发力和同时发力，就要心合一处，力往一方，二者互相支撑、相互配合，为新时代政党建设添砖加瓦，全面提升新时代党的执政本领，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注入了强大的动力。

综上，中国共产党百年党史也是中国共产党探索实践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内在联系的历史。中国共产党不仅重视源自西方的经典论述，更重视自我实践，在党的历代领导人的身体力行、敢为人先的探索发现中，中国共产党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特色政党建设理论体系，并会随着时代发展持续发展完善下去。百年党史，中国共产党有过曲折，但更多是收获，历经四大探索阶段，得出先进思想的引领永远是建党治党的重要前提，制度建设作为党的建设的关键发力点不能忽视，利用好“常态监督、统筹考核、问责一体”的三维机制可以为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的有机结合提供有力保障。最后沿着习近平提出的同向发力和同时发力的双同联结的崭新思路，政党建设工作将行之有效、事半功倍，也必将推动中国共产党健康持续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