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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共产党领导下我国教育技术百年历程

2022-03-22郑永和周丹华熊建辉王晶莹

中国远程教育 2022年3期
关键词:教育教学

郑永和 周丹华 熊建辉 王晶莹

【摘 要】

中国共产党建党百年来,根植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教育强国梦,我国教育技术在实践历程中先行担当起新民主主义革命宣传与教化的载体,随后与生产劳动相结合并服务于社会主义革命与建设事业,通过技术跃迁助力电化教育成熟与教育信息化普及,在智能教育融合创生发展中展现新时代育人本质。教育技术以教学实践应用为主线并融合学习理论不断演进,起始于学科知识普及,兴起于电化教育应用,发展于计算机辅助教学,创新于跨学科融合发展。现象学视域下,教育技术的百年发展呈现出解释学关系中的工具与手段说、具身关系中的目的与方法说、它异与背景关系的改造与塑造说的逻辑演进历程。开启新征程,中国共产党领导下教育技术事业始终坚持以人为本的育人本质,重视学科导向的技术指向与课程结构的深层耦合,实现技术作为教育创新内生动力的研究范式转向。

【关键词】  中国共产党建党百年;教育技术;目标演进;实践应用;电化教育;教育信息化;远程教育;计算教育学

【中图分类号】   G420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9-458x(2022)3-0001-09

上世纪20年代初,现代教育技术传入我国。回顾百年征程,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教育技术始终服务于党的教育事业发展,根植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教育强国梦。百年来,教育技术的内涵发展经历了从视觉教育、视听教育、视听传播的电化教育到信息化教育的理念演进。教育技术的深度应用体现了从电影、广播、幻灯、计算机再到互联网、大数据与人工智能的形态跃迁。技术作为教育发展创新的内生动力,推动了从经验之塔、程序教学、传播模型到混合学习、具身认知、计算机支持的协作学习和智能教育的理论繁荣。教育技术是一个庞大的领域,涉及所有运用技术解决教育、教学问题的研究和实践,其定义体系由领域的概念和本体、实践以及理论层面的概念共同组成;我国有着世界上独特、完整的教育技术体系,它包含了教育技术学科(含专业)、教育技术事业和教育技术产业三部分(李龙, 2020)。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我国教育技术始终与时代需求同呼吸共命运,建党百年各阶段教育技术的发展與实践呼应了各个时期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主题与内涵。本文以《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的四个关键历史时期为节点,即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社会主义革命和推进社会主义建设时期、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时期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全面剖析不同阶段教育技术的目标演进,深度探究实践应用的变迁历程,省思与前瞻教育技术的历史使命和未来发展。

一、目标演进:从视听传播的民众教化到

具身智能的数字素养

建党百年来,教育技术的发展阶段经历了实践先行的萌芽探索期、劳教结合的初步发展期、技术跃迁的全面建构期以及智能创生的多元融合期。教育技术在建国前后缓慢酝酿与萌发,并于改革开放40多年来得到长足发展。全面解析该历程有助于理解教育技术在不同时期的历史使命与核心主题,持续开创中国共产党领导下教育技术事业发展的新局面。

(一)萌芽探索期(1921—1949年):实践先行或为新民主主义革命传播与教化的载体

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教育方针指向民众教育的普及,为革命战争和阶级斗争服务。时值中华民族危难、人民贫困羸弱、文化素质普遍低下之时,电影、幻灯、无线电广播通信等现代技术传入我国,回应了民众在短期内提升教育水平的强烈愿望,被视为解决社会现实问题的“速效药”,因此广泛应用于民众教化和革命实践。《中国共产党第一个纲领》中提出要在生产实践中教育工人的共产主义思想;中共二大《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宣言》中也提出为实现工人和贫农利益的奋斗目标,应改良教育制度,实行教育普及。无线电通信技术、广播和电影成为这一时期我党开展工农教育和革命宣传的有力载体。1931年1月,第一次反“围剿”胜利结束后,我党在中央苏区建立了自己的无线电队伍,毛泽东、朱德下令要求“选调学员学会无线电,重视无线电通信,选派优秀人员到无线电训练班学习”(吕良, 1989)。1933年3月,位于川陕苏区的通江司号员训练班成立。1933年4月至1934年4月,旺苍无线电训练班成立,以培养司号员和无线电通信员为目标(董纯才, 1991)。我党在创建红军、建立农村革命根据地、长征和推进建立抗日统一战线的过程中,面对千头万绪的工作十分重视理论宣传,坚持把学习宣传马克思主义普遍真理与中国革命斗争的实际相结合,在环境条件异常艰苦和技术设备极度匮乏的情况下始终重视技术人才培养,为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和发展开辟了新篇章。无线电通信技术成为我党土地革命战争时期涅槃重生的重要工具之一,主要用于党内联络和情报侦察(刘飘, 2021),虽尚未形成教育教学实践形态,却为新中国教育技术事业的建立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抗日战争时期,广播和电影的传播与教育效能不断壮大,在我党和人民军队的建设中发挥了积极作用,担负着群众教育和革命宣传的历史使命。1934年,毛泽东在《第二次全国苏维埃代表大会的报告》中提出“使文化教育为革命战争与阶级斗争服务的教育方针”(毛泽东, 1958)。1938年,毛泽东在《论持久战》中提到用“戏剧电影”动员民众抗日,周恩来明确指出党应当有自己的电影事业(刘瑞儒, 等, 2010);同年9月,“延安电影团”成立,成为党动员民众抗日和提高民众素质的重要策源地。1940年,作为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前身,党的第一座广播电台——“延安新华广播电台”开始播音,在抗战时期肩负起宣传抗日方针、播报英雄事迹、揭露侵略者罪行的重任(新华社, 2007)。解放区广播和电影机构的建立及其活动开展,为新中国广播和电影事业的发展奠定了基础(李龙, 2020)。在新民主主义时期,党领导下的教育技术从筚路蓝缕处走来,率先投身于社会教育活动的宣传与普及,展现出鲜明的实践先行特征。

(二)初步发展期(1949—1978年):劳教结合服务社会主义革命与建设事业

社会主义革命与建设时期,教育技术服务于社会重建,与生产劳动相结合成为时代主题。1949年发布的《共同纲领》指出,教育应以提高人民文化水平、培养国家建设人才为目标,以应对革命工作和国家建设工作的广泛需要。1958年《关于教育工作的指示》明确提出教育要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方针(中共中央、国务院, 1958)。幻灯、播音、电影、广播、电视等成为该时期教育技术的主要手段。在党的政策号召下,为满足社会主义建设需求,社会与学校场域的教育技术得到了发展。社会电化教育除关注意识形态的宣传外,逐渐转向服务于各地民众的生产实践,如农业科普宣传、技术教学指导等。1949年11月,中央人民政府文化部科学普及局成立电化教育处,并于次年成立电化教育工具制造所,后改名为北京幻灯制片厂。1950年中央人民政府新闻总署决定建立广播网以开展宣传与教育工作。与此同时,电影、广播和电视的教育形式广泛应用于社会各方面,范围扩展到工、农、军、医、政等诸多领域。

党和国家领导人高度重视电化教育在学校中的科普教化与教学辅助作用。在初步发展期,中小学电化教育主要依托各省市教育部门的电化教育馆开展活动。1960年,北京电化教育筹备处正式更名为电化教育馆。同年,《人民日报》发表社论《大力改革和制造教学工具》,提出“要实行电化教育,大量增加现代化教学工具和实验设备,以适应教学改革、提高质量的需要”。与基础教育发展相呼应,高等学校电化教育学术团体和人才培养体系不断完善,并开始尝试在各院系利用电化设备辅助支持各学科专业的教学工作,重点集中在外语、生物、医学、数学、物理、地理等专业领域,这个时期的中小学电化教育发展依赖于高等院校与研究团体的技术支持和人员培训。1978年4月,邓小平在全国教师工作会议上指出“要制订加速发展电视、广播等现代教育手段的措施,这是多快好省发展教育事业的重要途径”。教育与劳动相结合服务于生产实践是此时期教育技术发展的主要特征,随着电化教育局和中央电化教育馆等电化教育组织机构的成立,教育技术的社会建制日臻完善,有力推动了教育信息化事业的起步和发展。

(三)全面建构期(1978—2012年):技术跃迁助力电化教育成熟与教育信息化普及

改革开放后,我国教育技术进入新的历史发展期,党和国家各项事业的大变革与大发展呼吁我国教育事业面向时代新命题,为社会主义建设添砖加瓦以加速现代化发展,此时教育技术也全面建构并步入新发展阶段。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中央电化教育馆的成立以及1979年中央广播电视大学的成立,标志着我国电化教育事业步入正轨并走向成熟(李哲, 2021)。上世纪80年代以来,教育技术的载体也实现从影音媒介到数字化设施的转型,计算机和互联网重塑了教育技术的时代内涵,信息技术教育极大促进了教育技术的应用形态跃迁。1982年,教育部决定在清华大学、北京大学和北京师范大学等五所大学的附属中学开设计算机选修课,主要讲授BASIC语言,这标志着我国中小学计算机教育正式开始,信息技术教育得以快速发展。1983年,邓小平为北京景山学校题词:“教育要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次年,又在上海视察时提出:“计算机的普及要从娃娃抓起。”随后,远程教育先行打开了教育信息化发展的新局面。1989年,国家教委正式颁布了《国家教育管理信息系统总体规划纲要》,要求以中央广播电视大学和中央电化教育馆为主导建成覆盖全国的远程教育网络,由此我国教育信息化的主体架构基本形成。

上世纪90年代后期,以教育信息化助推教育现代化的教育技术事业新局面也全面开启。1997年,教育部发布《关于高等学校开展远程教育有关问题的通知》,要求各部委统筹安排、统一规划,建立专用的信息传输网络,教育信息化渐次延伸发展。1999年,教育部《面向21世纪教育振兴行动计划》决定实施“现代远程教育工程”,形成开放教育网络,构建终身学习体系。学校基础设备与网络设施建设为远程教育的发展夯实了物质基础。新千年对现代化人才培养提出了新要求,明确体现在课程方案与实施标准等各级各类文件中。2000年是我国信息技术教育的开局之年,教育部发布《中小学信息技术课程指导纲要(试行)》,要求中小学逐步开设信息技术课程。“中小学信息技术教育”代替“中小学计算机教育”标志着我国进入了现代信息化教育阶段。同年10月,教育部部署实施“校校通”工程,教育信息化成为当时中国教育改革的主潮流。此后十年,教育信息化建设的政策支持与投入力度不断加大,逐步形成了覆盖农村与广大西部地区、跨越大中小学阶段的设施完备、体系健全的教育信息化发展新格局。2010年,《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发布,教育信息化进入国家信息化发展的整体战略,不断开拓全民信息化教育普及的新局面。以教育信息化带动教育现代化成为这一时期的主旋律,教育信息化逐步完善,從面向个体教育到提升公民素养,为迈向新时代的育人模式变革提供了积极的实践引领。

(四)多元融合期(2012年至今):智能创生映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育人本质

进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新时代,加速推进技术深度融合于教育教学,教育技术成为推动教育创新发展的重要内生动力,加快推进育人模式的本质创新与升级转型。2012年,党的十八大报告指出,坚持教育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服务、为人民服务,把立德树人作为教育的根本任务,培养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同年3月,教育部印发《教育信息化十年发展规划(2011—2020)》,提出到2020年基本建成人人可享有优质教育资源的信息化学习环境,基本形成学习型社会的信息化支撑服务体系。7月,中央广播电视大学更名为国家开放大学,此后“广播电视教育”升级为“开放教育”,以现代信息技术为支撑,整合与共享优质教育资源,并以创新教育教学模式为特征,面向创新人才培养提供层次多样、灵活广泛的教育支持。随着云计算、大数据、物联网、移动计算等新技术逐步广泛应用,信息技术对教育的革命性影响日趋明显。2016年,教育部印发《教育信息化“十三五”规划》,提出到2020年基本建成“人人皆学、处处能学、时时可学”,与国家教育现代化发展目标相适应的教育信息化体系,开启了智能时代教育发展的新征程。智能技术支持下的教与学活动体现出具身认知的本质过程。从分布式认知、情境认知到具身认知的发展,表明应该将技术广泛整合于个体实践情境,拓展应用于认知神经系统,实现虚拟学习空间和现实世界的有机融合(罗川兰, 等, 2016),推进学生的深度学习。

2017年,国务院印发《新一代人工智能发展规划》,明确要求完善人工智能领域学科布局,加强人工智能领域的“产学研”结合,推进智能教育发展布局。各类政策的出台与丰富的教育创新实践推动了智能教育的广泛应用,创客教育、编程教育、STEM教育与计算思维等在K-12阶段雨后春笋般出现,不断拓展教育技术的应用范畴与边界。混合学习、计算机支持的协作学习、严肃游戏、跨学科的协作学习以及教育机器人等成为教育技术领域的新兴研究主题(Chen, et al., 2020)。2018年,教育部印发的《教育信息化2.0行动计划》指出,“以信息化引领建构以学习者为中心的全新教育生态,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变革传统模式,推进新技术与教育教学的深度融合,真正实现从融合应用阶段迈入创新发展阶段”,即致力于教育生态系统建设,彻底改变传统教育教学理念、模式、内容和方法,推动教育体系的结构重组、流程再造和文化重构(雷朝滋, 2018)。2019年,《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颁布,从政策层面描绘了我国教育信息化发展的新图景,突出人才培养模式变革的核心内容(孙立会, 等, 2019)。我国社会主义新时代教育技术事业不断开拓创新,智能教育必将推动教育新理念、新技术和新方法的持续融合创生。当今社会,全民数字素养与技能成为国际竞争力和软实力的关键指标,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全民数字素养与技能提升工作,总书记在中央政治局第三十四次集体学习时指出,“要提高全民全社会数字素养和技能,夯实我国数字经济发展社会基础”。“加强全民数字技能教育与培训,普及提升公民数字素养”已经成为我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远景目标的重要内容。

二、实践应用:从单向度的学科知识普及到

跨学科的多元素养融合

教育技术的实践应用始终围绕教与学及其互动的要素、过程、资源、设计、支架和成效等核心问题展开,教与学的课程实践成为技术创新教学的根本支点和直接载体,不同时期教育思潮和学习理论的涌现也成为教学实践的推动力。建党百年教育技术的实践应用历经从单向度的学科知识普及到跨学科的多元素养融合,顺应了我国基础教育课程改革与创新发展。

(一)起始于单向度教学的知识普及传播

建党之初至新中国成立时期,电化教学在我国经历了从初步探索到逐步发展的历程,积极承担了“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文化教育使命。民众教化作为当时最迫切的现实任务,通过幻灯、电影等直观教学形式得以大规模实施。当时设备稀缺,以“一对多”的形式单向传播固定的知识内容,教学重点则是具体技术及其操作方法和流程。如晏阳初等人运用幻灯片进行识字教育,并不断探索形成稳定的幻灯教学程序,成为推动电化教学的积极实践者和探索者(刘禹墨, 2015)。教育技术在民众教育中的广泛实践与应用促进了教学理论的进一步探索与研究。电影教学是当时我党进行政治宣传和革命精神鼓舞的重要教育形式,在此时期解放区电影事业蓬勃发展。1938年,延安电影团成立,先后拍摄了纪录片《延安与八路军》《生产与战斗结合起来》《南泥湾》,以及《白求恩大夫》《陕甘宁边区第二届参议会》《十月革命节》《边区生产展览会》《中国共产党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等新闻题材(阿伦娜, 2011),还有有关生活习惯养成的儿童题材电影。电影的教学形态也引起了对教育主体与技术关系的初步思考,研究者认为“教学电影是教师们的一种工具,它是协助教师的,不是替代教师的”(南国农, 等, 2013)。随着教育技术应用范围的扩展,需要更为丰富和专业的内容载体与学科实践活动,以及相关学习理论和教育思潮对教与学过程及其研究的有效支持。

(二)兴起于工具导向的电化教育应用

新中国成立后,我国教育技术事业迎来新发展,各级各类学校以“大搞电化教学,提高教学质量”为目标,发扬“肯于学习,敢于创造,奋发图强”的实干作风,积极响应党领导下教育为无产阶级服务、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方针。同时,国外先进学习理论传入我国教育系统,使得教育技术实践应用的重心从技术实体转向关注技术支持下的教与学及其影响机制。幻灯、影音等技术媒介丰富了学习者的感官刺激,在行为主义理论的影响下,利用电化教学手段优化教学设计、强化训练学生的学习技能以提升教学效果,成为这一时期电化教学的主流方向。在学科教学实践中,教师经常使用录音进行英语口语教学,通过教学影片展现生物内部构造以突破教学难点。研究者也对教学中知识讲授和技术应用的关系问题展开讨论,“先讲后映”“边讲边映”“先映后讲”成为热议话题(呂燦良, 1960)。在此阶段,电化教学在学科教育中的应用集中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激发学习者的学习兴趣、提高学习动机和自主性以及加深理解等学习主体的内部倾向层面;二是创设学习情境、增强现实体验、打破时空限制和提升教学效率等教与学的中介支持层面。同时,实践应用的负面问题也初见端倪:一方面是形式与内容的矛盾,传统板书呈现知识和影音呈现知识誰更好;另一方面是教学方式方面的矛盾,教师讲授和视听媒体谁为主。这一阶段的教育技术呈现出显著特征,体现在科学与系统的电化教学设计助力学科教育在课堂内外的教学模式改革与教学效果提升。

(三)发展于技术实践的计算机辅助教学

改革开放后,计算机与互联网的出现和广泛应用为学校的学科教育带来了颠覆性变革。此时,认知主义和建构主义的教育思潮被广泛传播,丰富的影音图像媒介和开放共享的互联网络为学生提供了更加全面的学习体验和资源途径,使得计算机辅助教学时代的课堂主体具备了以学习者为中心、知识资源自主获取的教育条件。计算互联保障了学习者主动认知、自我建构的学习环境与条件。如,在英语教学中计算机为学生提供了开放的学习平台,图片视频以及丰富的网络学习资源成为听、说、读、写等英语基础学习环节的有力载体,并且多元个性化的交流与通信方式为学生全方位理解文化差异、发展全球视野提供了机会(林伟霞, 2011)。图像、视频、网络资源等优化了教师的教学手段,基于计算机的教学技术改变了学生的学习方式,成为学生自主学习、科学探究与合作交流的主要媒介。MOOC、SPOC等在线与远程教育形态的发展促进了以学习者为中心的个性化教学与教师培训的便捷性普及,教育信息化成为带动区域教育发展、实现教育公平的有效途径。技术的变革性发展和迭代升级与教学理论和模式创新交相辉映,不断丰富教育技术的应用内涵。微课、翻转课堂、混合学习等技术支持的教学模式使得教学资源更加集成、全面与共享;电子书包与交互式白板等移动终端设备使得学习过程更加自主、灵活和可控,打造了教学者、学习者与技术主体之间多元、动态、协同发展的新局面。

(四)创新于智能科技的跨学科融合发展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的育人任务定位于立德树人的根本目标,培育创新人才的时代诉求赋予教育技术新的历史使命。信息化的技术基础实现了从计算机到互联网再到大数据的跃迁,技术媒介历经从辅助性的课堂软硬件环境到交互开放的个性化移动终端,再到沉浸泛在与智能课堂的转型,新兴技术的飞速发展对学科内在结构和教与学的方式带来颠覆性与创生性的变革。联通主义、情境学习、具身认知等学习理论孕育出智慧教育、泛在学习和多模态学习等技术学习新主题,教育信息化产业的不断发展推动游戏化学习、移动学习、协作学习和教育机器人等学习方式的研究发展。教与学的互动不再是教师的知识输出与学习者的单向接受,也不再只是学习者内部的组织和建构,而体现在学习者与周围社区、网络与多元环境的互动联通。在学科融合趋势日益迅猛的时代背景下,机器人教育、创客教育、STEM教育等跨学科教育成为学生创新能力培养的重要途径(钟柏昌, 等, 2021)。2020年初新冠疫情以来,我国教育信息化事业担负了超大规模的在线教学实践任务,在线教学经历了飞速转型发展,目前已经成为常态,并将形成一种面向与适合每个人且能应对多种社会突发状况、与线下课堂有机融合的未来教育新形态(黄荣怀, 等, 2021)。2021年,元宇宙横空出世,标志着视觉沉浸技术发展的新高度,其本质是一个平行于现实世界的在线数字空间,正在成为人类社会创新发展的实践场域(刘革平, 等, 2021)。

智能技术的发展为学科教学注入了新活力,基于大数据云平台的翻译、写作和作业批改系统为学生提供个性化的学习资源,创设真实互动的情境,给出即时精准的教学反馈。机器学习、自然语言处理以及情感计算等技术使得学生的情绪情感、自适应学习、合作学习以及问题解决等高阶思维培养成为教育研究的热门话题。增强现实技术、全息投影等的虚实结合、无缝衔接、智能浸润特征填补了虚拟和真实世界的认知鸿沟(张琪, 等, 2021),实现了真实世界与复杂空间关系和抽象概念之间的无缝交互。智能时代的教育科学以真实教育问题为导向,有效结合自然科学的研究范式,深度融合以人工智能、大数据、认知科学、神经科学为代表的科学与技术,以发现教育基础规律为重点研究内容,服务于以科学化、精准化、智能化为核心特征的高素质人才培养、多元教育评价、优质服务供给与治理(郑永和, 等, 2021)。

三、省思与展望:基于现象学之

两个百年的发展检视

中共十五大报告首次描绘“两个一百年”的奋斗目标。建党一百年来我国教育技术学科从无到有、从弱到强的蓬勃发展历程,尤其改革开放以来的长足发展,见证了第一个百年我国教育技术学人在党的领导下不懈努力创造了教育技术事业的壮大与繁荣。本世纪中叶时将建国百年,建设富强民主文明的社会主义国家需要教育技术的全面推进,这也是教育技术学人的历史使命。值此之际,基于技术现象学省思建党百年来教育—技术—人三者关系,深度检视应用目标与发展的阶段取向,对展望第二个百年关键时期教育技术事业的发展大有裨益。

(一)建党百年人与技术关系的现象学省思

马克思和恩格斯从历史唯物主义出发,把技术置于人与自然、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哲学框架中研究技术的本质及其发展机制(许良, 2004)。技术、人与世界三者关系的考量是辩证看待技术应用的复杂联系与核心问题的着力点,伊德的技术哲学便是典型代表,它着眼于人类经验和知觉的变化过程,包括技术现象学、工具实在论、技术文化观和虚拟空间与体现现象学四部分。伊德批判了旧科学哲学所认为的科学与技术无涉,技术仅是科学的应用,通过工具实在论协调科学哲学与技术哲学的界面,即技术是科学发现和知识产生的必要条件,而非主体利用的工具(张刚要, 等, 2017),这与辩证唯物主义中技术活动对科学发展的促进作用相映照。技术现象學是伊德整个理论系统的基石,认为人与技术彼此内在于对方之中,相互规定、相互生成。因此,对人与技术关系的认识不能通过隔离审查的方法来进行,而是要“面向事物本身”来理解。技术现象学将人与技术的关系划分为四种,即解释学关系、具身关系、它异关系和背景关系,该分析框架可以避免孤立地理解教育技术,而将技术与人作为相互关联的整体去考察。

1. 工具与手段说:解释学关系的“供给支持”。将技术作为教育的工具和手段是对教育技术的原初认识,它有主观层面的意图,也有社会背景映射的现实需求。建党之后到建国初期,党领导下的电化教学为无产阶级和劳动生产服务,是进行大规模民众教化和思想宣传的有效手段,电影、幻灯等技术手段在当时是先进的同时也是匮乏的,因此直接“供给支持”教学,对改进教学质量和效率发挥了效用。正因为其匮乏,故尚未考虑教育活动中人与技术的交互关系。技术以一种崭新的姿态进入教育体系中,区别于传统人与人的知识传递,以影音图像作为媒介向学习者单向传播知识和技能。正如解释学关系中所描述的:人类的经验与世界之间需要有技术作为解释学的转换。在这里,技术与人并没有成为一个共同体,反而技术与世界组成了一个整体(赵振兴, 2011)。人们通过间接的方式来获得知识经验,并未与技术(世界)产生太多互动。由此可见,解释学关系的供给支持普遍存在于教育技术的萌芽探索期,诸如利用电影、播音、幻灯以及多媒体设备展示文字、图片、动画的社会化教育。

2. 目的与方法说:具身关系的“辅助完善”。改革开放后,我党确立了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服务、为人民服务的教育目标,从关切“整体”的普及开始转向与“个人”能力发展相融合。在技术互联背景下,技术的便利性、实时性与渗透性更加明显,搭建起技术为学生服务的个性化教学环境。教师通过计算机辅助教学,使得传统学科教学更为便捷和生动,以此改进与提高教学效果。此时的技术不完全是直接供给使用,而是综合考量了技术应用为教学目的服务,是对教学成效的有益提升。技术与学科教学不再是独立的两条平行线,而是相互联系和交织,是对教学情境、课程实施或教学系统的改进。它克服了人类与技术之间关系的机械主义和主观主义倾向,打破了主体与客体之间的清晰界限,技术不仅仅是一种工具,而是人造物与使用者的一个共生体(陈凡, 等, 2004)。当人与技术处于一种具身关系时,就像麦克卢汉所说的“媒介是人体的延伸”,人与技术作为一个共同体与世界进行交互。具身关系广泛存在于技术在学科教学中的应用,如在生物教学中利用电子显微镜观察细胞的亚显微结构;在地理学习中利用天文望远镜观测星座天体等都是具身关系的例证。因此,技术对人的能力延伸以及“辅助完善”,不应是随意地“滥用”,而是恰到好处地高效应用,人与技术相互融合而成为统一体。

3. 改造与塑造说:它异与背景关系的“智能浸润”。在立德树人、以人为本的教育方针下,教育信息化发展为建设“人人皆学,处处能学,时时可学”的学习型社会和培养创新人才奠定了基础。新兴科技的发展使得各种技术媒介繁荣于学校教育,深入课堂教学的各个环节。在此层次的应用中,技术不再仅存在于和参与到学科教学中,而是成为一种环境,让教与学的主体和过程都“浸润”其中。这时的技术应用已不再是对教学局部的改善,而是从整体和全局角度审视教学过程,努力去寻找、发现教学中合理运用信息化手段的更多环节与更大空间,并进行整体设计,使信息技术应用成为教学的重要组成部分(吴康宁, 2012)。背景关系与它异关系可以用来诠释该层面人、技术与世界的关系。在日益复杂的技术化社会中,越来越多的人与技术关系呈现出一种机器背景的特征,人类处处被技术的人造物包围着,好像生活在一个“技术茧”之中(曹继东, 2005)。它异关系体现了技术的自主性,技术在方便人们生产生活、提高工作绩效的同时,也引发了人们对技术是否会取代人类的深思。新兴智能技术的发展使得技术成为一种环境中的技术,同时智能技术应用以人类的思维方式进行思考、决策和行为的功能,使其成为独立存在的他者。因此,如何基于智能技术从海量数据中剥离教育问题的规律和本质,规范与系统地开展教育治理,科学理智地做出决策,是大数据驱动下循证教育研究与实践所面临的重要挑战。

(二)党领导下我国教育技术的未来展望

建党百年我国教育技术始终以人民为中心、以需求为导向,遵循中国革命和建设的历史进程和发展的客观规律。教育技术的百年历程是中国人民革命实践和教育教学的经验总结,是中国人民对自身社会实践与教育变革的深刻反思,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在教育教学实践中的充分体现。党领导下的教育技术事业的蓬勃发展表明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切实贯彻于教育教学实践,我国教育技术事业始终以立德树人为核心诠释党的根本政治立场和价值取向。以史为鉴开创未来,我国教育技术需要从育人本质、学科导向到循证决策进行未来展望。

1. 坚持以人为本,体现技术应用的育人本质。人民性是马克思主义的鲜明特征,也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下中国百年教育的鲜明特征;中国共产党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理念发展教育,不断寻求教育同人民的需要相契合(徐卫红, 2021)。对人民性的理解和阐述是贯穿整个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进程的,更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下教育技术百年历程的鲜明特征。现代教育沿用了无所不能的技术化逻辑和技术理性,使教育成为一种技术化的实践活动(刘同舫, 2006)。媒体技术的繁荣为知识的呈现方式提供了多样化的选择,从起初单一的技术形式到多元新兴技术充斥的教育环境和教育场景,学科教学中技术应用的适切性问题得到普遍关注。不论技术如何先进与多样,终究要为教育的本质问题服务,即如何培养人、培养什么样的人,技术只是手段,教育才是根本。在现实教学互动中,丰富的信息技术手段有时成为教学的“累赘”与“点缀”;制式统一的技术设备和教学流程往往容易将学科教学拘泥于表层的知识掌握和技能训练,教育技术应该更聚焦于这一过程中人的关系问题,即教与学的互动,并为其提供最有效的促进机制与作用方案。教师将技术应用于教学时应充分考虑学生的认知发展水平、已有基础和个性特征,利用技术手段的交互性、直观性、趣味性和便捷性,突破教学的重难点问题,让技术真正起到“启发诱导”的作用。智能技术和智慧学习环境下的技术更应该做“减法”,并非技术使用得越多越高端才会达到最优的教学效果,技术应用的育人本质才是锚定关键问题的根本方向所在。

2. 突出学科实践导向,关注技术与课程内容的深层耦合。信息技术与课程整合包含三个逐步递进的功能要素:教学工具的改进、教学方式的创新和教学环境的创设与建构(蔡宝来, 2018)。信息技术与课程整合包括三种模式:学科本位型课程,以传授知识和技能为主要形式;学科辅助型课程,在其他学科中应用信息技术手段提升教学效率;学科研究型课程,信息技术作为学生的学习工具、手段,被用于获取、存储、处理和交流信息,促进思维和解决问题(王琴, 等, 2003)。技术对学科课程的影响应从外在的形式支持和丰富到对课程内生结构的重新调整与升级,如创客教育、STEM等对课程生态变革和教学方式创新带来了新的生机。因此,重新审视技术与课程的关系势在必行,以切实体现教育技术提升课程教学的实践性本质与应用性特征。人类的生产活动是最基本的实践活动,它决定其他一切活动;实践是认识的来源和推动认识发展的动力;只有人们的社会实践,才是人们认识外界的真理性的标准(毛泽东, 1991)。当人类实践面向教育,有了“教育眼光”之后的实践论,引发教育尺度增添、教育基础生成和思维方式改变,让我们认识到教育实践是一种“生命·实践”,它应该成为人类实践体系的中心和基础(李政涛, 2012)。人民性是马克思主义最鲜明的品格,是办好人民满意教育的逻辑起点;马克思关于“人的全面发展”理论和“教改结合”的思想是办好人民满意教育的理论支柱(中国教育科学研究院, 2019)。新时代智能教学环境下技术与课程整合的本质应是新技术融合并服务于课程教学的学科实践,与课程结构、学科内容和教与学方式达到深层次耦合,尊重学生的认知发展规律、关切其社会情感技能,以全面发展为目标培养学生的终身学习能力,拥有学会生存、学会学习和学会创造的“生命自觉”,切实保障核心素养课程目标的落实与教学重难点问题的解决,促进教学互动、优化教学结构与转变评价方式,创生多元性与个性化的学习资源,共同服务于智能时代教学模式的转型升级。

3. 科学循证决策助力实现技术作为教育创新发展内生动力的根本任务。大数据的涌现和智能技术的进步推动了教育实践的智能化发展和研究范式的系统性变革,使得计算教育学的产生成为必然和应然(郑永和, 等, 2020)。计算教育学的兴起催生出一系列亟待明确的核心概念,极大地超越了传统社会科学研究范式(王晶莹, 等, 2020)。大数据是以容量大、类型多、存取速度快、应用价值高为主要特征的数据集合,教育循证决策的前提即将海量碎片化的教育大数据及时进行筛选、分析,并最终挖掘教与学过程的黑箱,揭示教育规律,优化教育实践。智能浸润的教育情境是大数据的生成基础,使得研究从教育大数据出发而非基于假设来洞察教育问题,这也成为智能时代实现精准教育决策的关键。辩证唯物主义认为事物发展的根本原因在于事物内部的矛盾性(毛泽东, 1991)。教育的变化自然也在于教育内部矛盾的发展,这些矛盾作为教育前进的结构性动力,贯穿于人类教育发展的始终。技术作为“结构性动力”的重要影响因素,其发展必然会引起教育生产关系与生产力之间的矛盾,進而促进整个教育形态不断向前演进(王美倩, 2018)。技术作为教育创新发展的内生动力,不仅可以推动课程与教学层面的深度变革(徐亚倩, 等, 2021),还能助力计算教育学在教育研究范式上的升级创新,有力实现以教育大数据为基础、复杂算法为核心、算力为支持的,指向构建中国特色教育理论、解决教育瓶颈问题、揭示教育复杂规律的智能时代新范式。

此外,随着以互联网为代表的信息技术的应用扩张以及治理理论的兴起,研究者基于各自秉持的技术决定论、技术中立论、技术实在论、技术工具论和技术归化论的不同主张展开理论争锋(张新平, 2020),探讨如何解决技术急剧变革与智能应用加速扩张时代社会治理的有效路径。习近平总书记“两个结合”的重要论断是指导新时期我国数据驱动的现代教育治理的行动纲领,教育技术学人坚持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践相结合、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构建科学先进的治理规则体系,这将有助于应对教育治理实践的复杂性和不确定性。

综上所述,回首党领导下的教育技术事业百年征程,我国教育技术始于中国共产党诞生之民族危难、社会需求之际,生长于为无产阶级服务和生产劳动结合的背景之下,发展于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教育需求之中,繁荣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的伟大航程之路。党领导下的教育技术百年历程始终紧扣时代主题,面向社会与学校的育人需求,服务于教育教学的系统化工程,根植于党和人民的教育事业,为回答“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为谁培养人”的根本问题做出了实践支撑,是中国特色马克思主义在教育教学实践中的充分体现。站在两个百年的历史交汇处,我们应不断审视技术成为教育创新变革的支撑与内生动力的本质问题,切实回应教育强国的时代使命。共同回首来时路,继往开来再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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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2-01-06

定稿日期:2022-01-11

作者简介:郑永和,教授,博士生导师,北京师范大学科学教育研究院院长(100875)。

周丹华,博士研究生,北京师范大学科学教育研究院(100875)。

熊建辉,博士,研究员,教育部教育管理信息中心研究处(100816)。

王晶莹,博士,教授,博士生导师,本文通讯作者,北京师范大学科学教育研究院(100875)。

责任编辑 刘 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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