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定语从句机译错误分析及译后编辑

杜 娟

(南京工程学院外国语学院，江苏 南京，211167)

英语中的定语从句是各种从句中最复杂的，也是汉译中最难处理的一种从句。定语从句的翻译一直是译界持续关注的热点，学者们从不同的角度探讨定语从句的翻译方法[1-4]。在“机器翻译+译后编辑”将成为主流翻译模式的时代[5]，定语从句势必成为机器翻译不可忽略的难题，而将定语从句与机器翻译相结合的研究尚不多见。虽然有学者分析过谷歌机器翻译在汉译英语关系从句中存在的问题[6-7]，但他们的研究重点是英语定语从句的机译评价，没有对机器译文出现的错误进行全面而系统的分类和提供译后编辑指导。此外，在机器翻译错误的研究中，已有研究大多侧重于分析机器译文可能出现的错误类型[8-10]，鲜有对某类从句的机译错误进行详细研究。本文以英语从句中最常见也是最难翻译的定语从句为目标，试从词汇、小句及句子三个层面对定语从句机器译文的错误进行分类并提出译后编辑的改进之道，以期为改进机器翻译质量提供参考，丰富译后编辑的相关研究。

一、语料来源及研究方法

本研究英语定语从句语料来源于《联合国欧洲经济委员会汽车法规(第3版)》(以下简称《汽车法规》)。其文本类型属于车辆标准的法规文本，具有专业性、语言客观性、严密精确性、文体正式性等特点，其翻译属于完全译后编辑。本研究从《汽车法规》中选取八个车辆零部件认证法规文件，从中随机选取100个定语从句作为源语语料，与机器译文和人工译后编辑译文组成一个小型自建语料库。机器译文由Google在线机器翻译生成，人工译后编辑译文主要来源于参与南京工程学院“基于整车开发流程的技术语料智能处理系统”项目的南京工程学院外国语学院师生。为确保译文质量，人工译文还参考了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发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汽车行业标准》以及中国第一汽车集团公司技术中心发布的《欧洲经济委员会(ECE)汽车标准法规》。

本研究采用语料对比研究方法，根据自建语料库逐一对比分析机器译文和人工译文的差异，在对比过程中对出现的机器译文错误进行标注，按照词汇、小句与句子建立错误分类的层级，分析机器译文在各层级中出现的错误类型及其成因，明确其译后编辑的方法。需要说明的是，有的例子中机器译文的错误不止一处，但本文仅分析译例所标示的错误类型。

二、机译定语从句的错译分析及译后编辑方法

定语从句属于小句(clause)层级，它的理解与翻译既涉及到构成小句的词汇层面，又涉及定语从句本身所属的小句层面，还涉及整个句子层面，所以，本文从词汇、小句及句子三个层面分析定语从句的机器译文情况。文中例句，先行词用“”标识，定语从句用“”标识。“G译”表示Google机器译文，“人译”表示人工译后编辑译文。

(一)词汇层面的误译

词汇是构成句子的基本元素之一，是句子语义构成的基本要素，“词义的选择与辨别是翻译的重要一环,能否在恰当的地方选择恰当的词汇是衡量翻译质量看得见、摸得着的标准。”[11]在机器翻译中，“词汇错译发生率所占比例远远高出其他类型的译文错误。”[9]词汇错译是机器翻译普遍存在的高频错误，虽非定语从句特有，但对定语从句的理解有着不容忽视的影响。

1.术语误译

例1 No part of the device may exhibit clear signs ofdeteriorationwhich might impair the effectiveness of the triangle.

G译：设备的任何部分都不得表现出明显的劣化迹象，这可能会影响三角形的有效性。

人译：三角警告牌的任何部分应无明显的可能会削弱其有效性的退化迹象。

例2 “Light source” meansone or more elementsfor visible radiation,which may be assembled with one or more transparent envelopes and with a base for mechanical and electrical connection.

G译：“光源”是指用于可见光辐射的一个或多个元件，其可以与一个或多个透明外壳以及用于机械和电气连接的底座组装在一起。

人译：“光源”是指一个或多个发光体，可与一个或多个透明灯罩以及一个用于机械和电路连接的灯头组装在一起。

《汽车法规》中有大量车辆和法律术语，“术语翻译的准确与否直接关系翻译质量的优劣。”[12]例1中的“the triangle”是“三角警告牌”的意思。例2中的“envelope”和“base”分别是“灯罩”和“灯头”的意思。机器译文的专业性显然欠缺。译后编辑时应注意核查各个术语及专业词汇的翻译。对于不确定的术语，可以借助网络解决，如CNKI翻译助手以及网上的翻译资源，例1中的术语就可以通过网上有关车辆认证的国家标准法规而确定，还可以检索相关专业词典或咨询专家。

2.缩略词不译

例3 Maximum mass ofvehicle(s)to which FUPD is to be installed

G译：安装FUPD的车辆的最大质量

人译：拟安装前下部防护装置的车辆的最大质量

《汽车法规》中有许多缩略词，有术语缩写如ATM(Aggregate Trailer Mass)、GVM(Gross Vehicle Mass)，也有非术语如Fwd(Forward)，使用缩略语能使表达更加简练。如果缺乏相关缩略语词库的支持，Google机译系统常常会保留缩略语不译(常用缩略语除外)。此例中，机译系统的不作为导致定语从句译犹不译。“FUPD”是车辆术语“front underride protection device”的首字母缩略形式，译为“前下部防护装置”。翻译缩略语的关键是还原其全称，译后编辑时可以将缩略词从文中摘出，输入搜索引擎或翻译软件单独翻译，如将“FUPD”单独输入百度搜索，就能找到其释义。另外，查找相关的缩略词词库和上下文也可以确定其全称及意义。

3.多义词的词义选择错误

一词多义是英语中的常见现象，《汽车法规》中许多车辆及法律术语同时也含有日常生活中常用的普通意义。如何根据不同语境对多义词进行词义选择，进而顺应语句的整体表达，是机器翻译的一大难点。

例4Flashing warning light,which can operate in conjunction with tell-tale(s)specified in paragraph 6.5.8

G译：闪烁的警告灯，可与第 6.5.8 段中指定的告示一起操作

人译：闪光警告指示灯，可与第6.5.8条规定的指示器一起工作

tell-tale源自telltale，是个多义词，根据《美国传统双解词典》，其常用意义有“告密者”“显示或揭示信息的东西”“指示器”“警告悬条标”等。它在照明和光信号装置的语境中，应是“指示器”之意。而机译系统未能成功识别其具体的使用语境，将tell-tale误译为其普通意义“告示(显示或揭示信息的东西)”。解决一词多义的关键是语境，上下文给多义词意义的选择与确定提供了信息，译后编辑者应分析上下文各成分之间的语义联系，选出适应句子整体意义的词义。

(二)小句层面的误译

“目前机器翻译系统对于结构复杂的句子翻译效果不理想，尤其是各种从句。从句是机器翻译系统最容易出错的地方之一。”[8]机器系统在翻译定语从句时常见的错误有时态误译、被动语态误译、信息不完整等。

1.定语从句中时态的误译

例5 Distinguishing number ofthe countrywhich has granted/extended/refused/withdrawn approval

G译：批准/延期/拒绝/撤回的国家识别号

人译：已授予认证批准、认证扩展、认证拒绝、认证撤销的国家代号

意义寓于语法结构之中，“has granted...approval”是现在完成时，表示认证批准等已完成并仍然有效，但机器译文却失去了这样的含义。法规文件的翻译需准确严谨，因此译后编辑者应细心校对时态，修改不实之处。

2.定语从句中被动语态的误译

例6 The angles shown areminimum valueswhich may be exceeded.

G译：显示的角度是可能超过的最小值。

人译：所示的角度为最小值，该值可能被超过。

由于英语被动句“施事—受事”顺序倒置，语义逻辑关系与句法顺序相反，对机器翻译造成很大困难，是常出错误的地方[13]。此例中，“may be exceeded”的被动语态并没有在机器译文中体现出来，导致语义不顺逻辑不畅。同样地，译后编辑者应细心校对语态，理顺句子的语义逻辑关系。

3.定语从句信息不完整

例7 As from 36 months after the entry into force of the 04 series of amendments, Contracting Parties applying this Regulation may refuse to grant national/regional approvals and first national registration(first entry into service)ofa vehiclewhich does not meet the requirements of the 04 series of amendments to this Regulation.

G译：自04系列修正案生效后36个月起，适用本条例的缔约方可以拒绝对不符合《公约》要求的车辆进行国家/地区批准和首次国家注册(首次投入使用)。04本条例系列修正案。

人译：自修正案04系列正式生效之日起36个月后，遵循本法规的缔约方可拒绝向不符合本法规修正案04系列要求的车辆授予国家/地区认证以及首次国家注册(首次使用)。

机器译文中，定语从句中的信息被分割成不相干的两节，一部分成为前置定语“不符合《公约》要求的”修饰先行词a vehicle，另一部分译文“04本条例系列修正案”被抛弃在句末。这种错译主要由于机译系统断句错误。译后编辑者应仔细校对原文和机器译文，恢复定语从句的缺失信息，使之信息完整，语义连贯。

定语从句层面的机译错误，需要译后编辑者细心校对原文和译文的时态、语态及从句信息的准确性及完整性，恢复被机译系统疏漏或误译的信息，包括语法信息、结构信息和语义信息。

(三)句子层面的误译

定语从句依附于先行词不能独立使用，需和先行词一起充当整个句子的某个成分，因此其理解和翻译往往还涉及先行词以及句子中的其他成分。修改机器译文时，译后编辑者要有大局观，从语篇角度检查机器译文是否得当。

1.“前置”与“后置”的误置

翻译定语从句时，“前置”法与“后置”法是个由来已久的问题，一般而言，“起修饰限制作用的英语定语从句都必须译成定语；对于起补充说明作用的英语定语从句则根据其补充说明的事项(如原因、目的、时间、地点、结果、假设、让步、条件以及伴随情况等)译成相应的状语从句或并列分句。”[2]译成汉语定语置于先行词之前的是“前置”法，译成状语从句或并列分句置于主句之后的是“后置”法。机器译文中定语从句的语序安排有时不合理。

例8 The opacimeter readings shall be recorded continuously during the test witha recorderwhose response time is equal to or shorter than that of the opacimeter.

G译：测试过程中应使用响应时间等于或短于不透光度计的记录仪连续记录不透光度计读数。

人译：试验期间应使用记录器连续地记录不透光式烟度计的读数，记录器的响应时间小于或等于不透光式烟度计的响应时间。

“whose”引导的虽是限定性定语从句，但实质上对先行词并无明显限制性。其实际作用是补充说明先行词，添加辅助性信息，其功能相当于子句，与主句意义并列。所以，根据主从句的语义关系可将定语从句译成并列分句，置于主句之后。这样，改译后的译文主次信息更分明，重点更突出。“前置”与“后置”，表面上是语序问题，实际上颇为复杂，关系到定语从句的作用、语言形式与意义、修辞及译入语习惯等多方面，翻译方法颇为灵活。译后编辑者应在语义逻辑分析的基础上判断定语从句的作用，还应考虑译入语习惯、修辞等因素，避免出现修饰成分过长而导致宾主不分、句子拖沓、全句读起来吃力的现象。

2.先行词判断错误

关系代词(或关系副词)是句子的衔接纽带，它的解释不仅牵涉它在定语从句中充当的成分，还关系到它所指代的先行词。理想状态下，定语从句紧跟先行词之后，且从句前只有一个名词或名词性短语充当先行词时，机器译文会比较理想。但实际上，句子变化多端，机译系统有时会错误判断先行词。

例9 The list of documents filed withthe administration servicewhich has granted approvaland available on request is attached to this communication.

G译：本函附有向行政服务部门提交并已批准并可应要求提供的文件清单。

人译：向已授予认证的管理部门提交的文件清单随附本通知书之后，以备查询。

定语从句的先行词是“the administration service”而不是“the list of documents”。“which”在从句中作主语，并且从句是主动语态，负责授予车辆型式认证的是认证管理部门，所以先行词是“the administration service”。如果先行词是“the list of documents”，从句应该用被动语态。而在机器译文中，“已批准”是“文件清单”前的三个定语之一，先行词判断错误。其原因很可能是机译系统语法及语义分析错误所致。

译后编辑时，对主句和定语从句进行细致的语法、语义、语境和逻辑分析等都有助于准确判断先行词。

3.语序受英语句子结构的束缚

英语和汉语分属不同语系，各自特点鲜明。英语造句注重显性衔接，以形显义，是典型的“形合”语言。其连接手段和形式多种多样，其中关系代词和关系副词常用于定语从句中。汉语造句少用甚至不用形式连接手段，注重隐性衔接，语法意义和逻辑联系常隐含在字里行间。语序是实现汉语“意合”特点的重要手段之一[14]。两种语言的差异导致翻译时应根据译入语习惯调整语序。因此，修改机器译文时，编译者应注意语序是否需要调整。

例10 The Parties to the Agreement applying this Regulation shall communicate to the United Nations Secretary-General the names and addresses of the Technical Services conducting approval tests and ofthe Type Approval Authorities,which grant approvalandto which forms certifying approval or refusal or withdrawal of approval, issued in other countries, are to be sent.

G译：适用本法规的协议各方应向联合国秘书长通报进行批准试验的技术服务机构的名称和地址以及批准批准的型式批准机构的名称和地址，以及批准或拒绝或撤回批准的表格，在其他国家发行，将被发送。

原文有两个定语从句，其先行词均为“the Type Approval Authorities”。Google机译译文佶屈聱牙，尤其是第二个定语从句，译文凌乱不堪，不知所云。为了检验机译译文的普遍质量，笔者选取了另两个主流网络机器翻译平台的译文：

百度译文：采用本法规的协议各方应向联合国秘书长通报进行认证试验的技术服务机构和授予认证的型式认证机构的名称和地址以及在其他国家签发的认证、拒绝或撤销认证的证明表，将被发送。

搜狗译文：采用本法规的协议各方应向联合国秘书长传达进行认证试验的技术服务机构和型式认证机构的名称和地址，这些机构授予认证，并向其发送其他国家颁发的认证或拒绝或撤销认证的表格。

机译系统失败之处不仅是第二个定语从句的错译，更重要的是译文语序囿于原文语序，亦步亦趋，导致逻辑混乱，不符合汉语思维习惯和行文习惯。

译后编辑时，处理长句最重要的是理清整个句子信息的主次关系，然后在语义和逻辑分析的基础上判断定语从句的作用。此例中主句是整个句子的主要信息，定语从句起补充说明的作用，属于次要信息。分清了主次关系就理清了句子的逻辑层次。根据先主后次的逻辑顺序和句子各成分之间的语义关系将整个句子拆分重组，可改译为：“遵循本法规的缔约方应将技术服务部门及型式认证机构的名称和地址通知给联合国秘书长；技术服务部门负责开展认证测试，型式认证机构负责授予认证并受理在其他国家签发的认证批准、认证扩展、认证拒绝或认证撤销的书面通知。”

人工译文将句子主要信息置于句首，次要信息由定语及定语从句组成，对主句中提及的两个机构的职责和功能进行补充说明，置于主句之后。语序调整之后，译文信息先主后次，层次分明；逻辑上“由总到分”(先交代主要事情，后补充相关细节和解释)，井然有序，符合“汉语注重事理和先后顺序”[14]的习惯。

4.衔接错误

英语定语从句中，关系代词(或关系副词)的确切意义只有以先行词为参照才能得到解释，两者之间衔接关系建立在参照关系之上。关系代词指代前文先行词，属代词回指(anaphora)，汉语中没有关系代词，无法直译，常用回指法还原英语定语从句的衔接特色。回指是语篇衔接手段——照应的一种，即用一个(往往是简略的)语言表达式来指代同一篇章中(通常是上文已出现过的)另一个语言表达式所表达的事物或意义[15]。机译定语从句的译文中也常出现这种衔接方式，但有时因指代不明导致语义含混不清。

例11 ①Parts of the front and rear faces of the head restraint, excluding parts of the rear faces of head restraints designed to be installed in ②seats②behind which no other seating positions are provided, ①which are situated outward of the longitudinal vertical planes defined aboveshall be so padded as to prevent any direct contact of the head with ③the components of the structure, ③which shall, in ④those areas④which can be contacted by a sphere of 165 mm diameter, ③have a radius of curvature of not less than 5 mm.

G译：头枕前后表面的部分，不包括设计用于安装在后面没有其他座椅位置的座椅上的头枕后面的部分，这些部分位于上述纵向垂直平面的外侧。填充以防止头部与结构部件的任何直接接触，在那些可以被直径为165毫米的球体接触的区域，其曲率半径应不小于5毫米。

原文的主句为“Parts of the front and rear faces of the head restraint shall be so padded as to prevent any direct contact of the head with the components of the structure”，内含四个定语从句。层叠嵌套结构的出现使句子结构复杂，句子成分繁多，因此翻译时“which”的回指更容易出错。机译系统的主要错误除了断句错误，更主要的是回指时指代不明导致语义模糊。“这些部分”和“其”都是回指，但具体的指代内容却不清楚：“这些部分”是指“头枕前后表面的部分”，还是“设计用于安装在后面没有其他座椅位置的座椅上的头枕后面的部分”？“其”是指“区域”？法规文件中，指代成分必须准确，不能有半点含糊，否则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译后编辑者只要分清整个句子的主次结构，找准定语从句的先行词，理清各句子成分之间语义联系，原文的衔接方式就可以在译文中重建。可改译为：“位于上述纵向垂直区域之外的头枕的前后表面(不包括最后一排座椅的头枕背面)应加衬垫，以避免乘员头部与结构骨架直接接触。在直径为165毫米的球体可接触的区域内，结构骨架的曲率半径应不小于5毫米。”

为分析方便起见，原文中定语从句及其相应的先行词用相同数字标识。人工译文里，第三个定语从句通过重复先行词“结构骨架”将关系代词“which”回指的成分还原，以重复(repetition)重建原文的衔接方式。此外，为避免语义干扰，将第二个定语从句作为补充说明成分置于括号内，可使译文结构更严谨，重点更突出，表述更流畅。修改后的译文语义明确，表达清晰，衔接得当。

三、结语

从以上研究可以得知，英语定语从句的Google网络机器翻译的译文质量在可接受度方面与人工译文仍存在显著差异。机器翻译系统在转换过程中可能会出现以下问题:术语、缩略语的错译或不译，多义词的词义选择常常不能顺应语境需要。此外，机器翻译系统有时会忽略时态和语态的差异，有时还会出现断句和理解错误导致定语从句信息不完整或不准确。在句子层面的问题更复杂、更综合，句子的语序、衔接连贯和先行词的确定等需要综合考虑全面分析时，机译系统往往会出错。句子越长、信息量越大、结构越复杂，出错的可能性越大。在全自动高质量的翻译新时代到来之前，提高机器译文质量的有效途径是译后编辑。译后编辑通过修复机器翻译输出结果中的错误来提高目标文本的翻译质量。针对机译定语从句出现的错译情况，译后编辑者应进行细致的语篇分析，从语法、语义逻辑关系、信息分布、语境、衔接与连贯等方面采取措施，排除机器翻译带来的对源文本的曲解，保证译文忠实原文意义并且符合汉语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