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防控常态化下我国徒步旅游产业化探究※

梁 栋 王宝庆

(新疆财经大学旅游学院，新疆 乌鲁木齐 830012)

2019年12月以来，突如其来的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在全球范围内肆虐，德尔塔、奥密克戎等新型变异毒株不断侵袭着人类，极大地冲击了世界经济的发展。

文旅部发布的《2019年旅游市场基本情况》显示，2019年我国旅游业总收入6.63万亿元。如果没有疫情，按旅游行业增长率估算，2020年我国旅游业总收入应为7.36万亿元左右，但是《中华人民共和国2020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中数据显示，2020年国内旅游收入2.23万亿元，比上年下降61.1%。其中，对环境极为敏感和人群聚集度高的体育旅游业成为受疫情影响最深、受波及面最广的行业之一。徒步旅游业作为体育旅游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增强其产业化发展来应对疫情风险和外部竞争刻不容缓。

1 徒步旅游概念及分类

“徒步旅游”的概念是由国外引入国内的。在学术界，近20年的研究使原本模糊不清的概念和难以界定的分类逐渐清晰，形成了明确的定义和分类。

1.1 徒步旅游概念

现代旅游学所指的徒步也称远足、行山或健行，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散步，也不是体育竞赛中的竞走项目，而是指有目的地在郊区、农村或者山野间进行中长距离的走路锻炼，徒步也是户外运动中最为典型和最具特色的一种。徒步旅游是指旅游者以徒步为主要旅行方式的一种旅游形态。即旅游者具有明确的旅游意识，用行走的方式在走近自然景观和人文景观中获得强烈的旅游体验[1]。

1.2 徒步旅游分类

我国学术界对徒步旅游进行以下分类：按环境属性可以分为自然类休闲徒步旅游、人文类徒步旅游和特殊综合类徒步旅游；按技术难度分为硬型徒步旅游和软型徒步旅游；按旅游资源可以分为城市与乡村、冰雪与沙漠、山地与平原等多类型徒步旅游[2]。

2 我国徒步旅游发展现状及趋势

2.1 我国徒步旅游发展现状

我国徒步旅游出现较晚，但发展速度不断加快，据《中国徒步旅游发展报告》统计，我国户外运动已拥有1.3亿爱好者，2020年我国户外运动产业规模达1 693.27亿元。新冠疫情以来，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健康的重要性，积极参加徒步等户外活动。据京东官网数据统计，2021年8—10月，京东户外装备用品累计销售额超7亿元，比2020年同期增长约69%。虽然发展较快，但我国徒步旅游市场仍然呈现出自发性高、专业性产业化程度低的特点。

2.2 我国徒步旅游发展趋势

从简单的路线规划设计到复杂的体旅产业融合，综合性发展是今后徒步旅游发展的主要模式。随着现代科技的进步、自媒体的快速发展、旅游装备的不断升级，从传统徒步旅游的偏远性、原真性、挑战性、主题性的“老四性”到场景化、智慧化、融合化的“新三化”特征势必会成为未来的发展主流，在不丢失徒步旅游原始属性的前提下，将不再单纯依靠场地来标识，而是由鲜活的徒步场景来确定。

而大数据、物联网、元宇宙等新技术的陆续发展会给徒步旅游带来智慧化的飞跃，兼具生态旅游和体育旅游特性的徒步旅游兼容性强，将跨领域衍生出更多新产品，开发出更多新业态[3]。

3 我国徒步旅游发展的矛盾与问题

3.1 我国徒步旅游发展的矛盾

徒步旅游发展的三个矛盾是指：旅游淡旺季的季节性矛盾、资源开发与保护的矛盾、旅游线路开发与旅游者安全的矛盾[4]。如何处理好这三组矛盾是“十四五”体育发展规划的要求、是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要求、是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新发展理念的要求。

3.2 我国徒步旅游企业发展环境问题

3.2.1 产业化水平不高，抗风险能力有待提升

现阶段，我国徒步旅游依然处于以游客自行组织为主的自发性强、离散度高的传统发展模式。在新冠疫情的冲击下，中小规模的徒步旅游企业受到很大影响，从业者失业、徒步旅游用品滞销、营业收入大幅下滑，导致徒步旅游的供给侧与需求侧失衡，从而影响徒步旅游业的发展。

3.2.2 相关法律法规不健全，安全保障制度不完善

徒步旅游在我国出现较晚，虽发展速度较快，但相应的法律法规还不健全，注重发展速度却忽视了安全保障。价格战、强拉客源、绑定消费、过度宣传等加剧了徒步旅游市场的恶性竞争，损害了徒步消费者的权益，影响了旅游业的发展。相应的旅游法、经济法尚不完备，无法从法律层面完全遏制这些现象。根据《中国徒步旅游发展报告》调查显示，受徒步旅游消费者的经济、思想等因素影响，加之安全保障机制不完善，导致只有49%的徒步旅游用户会购买保险，28.2%的用户会偶尔购买保险，22.8%的用户则不购买保险。这种现象不仅会使徒步旅游安全缺乏保障，也会影响旅游业与保险业的结合。

3.2.3 区域发展不平衡，嵌套型组合被割裂

在《中国徒步旅游发展报告》中[5]，西藏、新疆、四川仍是热门徒步旅游目的地。在参与徒步旅游的人群中，以北上广深等一线城市的参与者为主。徒步旅游资源发达，交通便利的地区尤受追捧，反之则不受青睐。旅游除了在带给人感官的享受之外，为社会创造经济效益，缩小区域间发展差异也是旅游的现实意义。区域发展不平衡，嵌套型徒步组合方式便会被割裂开，发达地区交通便利，客源充足，适合同时开展软硬型徒步旅游；而欠发达地区因交通不便，只能组织距离短、强度低的软型徒步旅游活动。

3.3 我国徒步旅游企业内部发展问题

3.3.1 筹资困难，财务成本管理失效

应对新冠疫情等特殊事件的干扰，要从离散度高的小规模发展转为集中度高的产业规模发展。产业化的前提是资金的问题，新冠疫情影响下使筹资不易的徒步旅游业雪上加霜，解决不了筹资问题，就难以实现产业化，会加大财务管理压力使成本管控失效。疫情持续期间，大量的徒步旅游订单被退单，大量的户外用品存货积压，大额的房租、场地租金使徒步旅游企业预算崩溃，这些问题会使徒步旅游业现金流转困难，进一步加大了行业的财务风险。

3.3.2 从业人员专业素质不高，人力资源管控缺失

在徒步旅游欠发达地区，专业培训化程度较低，从业人员专业素质不高。一些徒步旅游从业者搞不清“徒步”与“徒步旅游”的关系，搞不清“徒步者”与“背包客”的区别。在职人员兼任领队，非专业人员担任“头驴”，当地居民担任领队的现象较为常见。徒步旅游的专业性被忽视，无序性被放大，徒步旅游参与者的安全保障有待提升，这些都有损徒步旅游行业的整体形象。

3.3.3 过度开发破坏生态环境

环境问题是基于徒步旅游资源开发与保护的矛盾而产生的。无序开发缺乏相应的监管，加之其自发性强的特点，从业者往往为了短期利益而不惜以牺牲环境为代价进行过度开发，对自然景观和人文标志造成了持续破坏。随着社会的发展，保护生态环境，提倡适度开发，在不破坏自然的原真性前提下实现开发目的，促进经济发展和产业化结构升级成为社会的共识。

4 我国徒步旅游产业化的必要性

4.1 处理好徒步旅游发展的矛盾

徒步旅游发展中的三组矛盾与我国徒步旅游发展专业化、产业化程度不高的现状有很大关系。疫情影响下，孤立的中小企业受到了债务危机和营收大幅下滑的严重影响。提升徒步旅游专业化程度，进行产业化升级，建立专业的徒步旅游集团公司在一定程度上能缓解旅游季节性矛盾，平衡徒步旅游资源开发与保护矛盾，协调徒步旅游线路开发与徒步者安全的矛盾。

20世纪80年代以来，旅游已发展成为澳大利亚经济、社会和文化活动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澳大利亚联邦政府负责与各地区对应部门以及同行业合作，徒步旅游产业化在澳大利亚日趋成熟[6]。各单位间能够互相协调，为徒步旅游者提供便利的网络信息服务，旅游服务设施及安全保障，为企业徒步旅游线路开发提供支持帮助。

而在我国，也在实践中不断摸索。比如安徽省的徽杭古道，当地政府尝试整合徒步旅游资源，逐步形成徒步旅游产业化，在资源保护的前提下进行适度开发，积极开展各项体育旅游活动以减小旅游淡季对景区的影响[7]。

4.2 解决徒步旅游发展的关键问题

解决徒步旅游发展问题，要从自发性强、离散度高的传统发展模式转变为专业性强、产业度高的新型发展模式，产业化能优化徒步旅游产业结构，增强对外竞争力和抵御风险的能力。行业的发展离不开法律法规的保障，产业化能为相关法律法规的建立提供实践依据，解决旅游安全保障问题。

旅游是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传统的徒步旅游发展区域各自为战，发展不平衡，不利于实现共同富裕的目标。徒步旅游产业化，可以将发达地区的影响加以扩大，也可以将欠发达地区的差距缩小，平衡区域旅游的发展[8]。

建立徒步旅游产业核心问题是资金的筹措，而成本管控和财务管理是产业化管理的核心组成部分，解决企业融资困难，能有效提升财务管理和成本预算。人力资源系统功能缺失是徒步旅游发展过程中的重要制约因素，产业化能加强对从业人员素质的培养力度，解决人员就业问题，提升徒步旅游业形象。

党的十九大以来，从“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到碳中和、碳达峰，以环境保护为前提的新发展理念深入人心。从旅游业到体育旅游再到徒步旅游，都与自然环境密切相关，生态环境保护是旅游发展的前提，产业化能最大程度保护生态环境，贯彻新发展理念。

5 我国徒步旅游产业化的建议措施

5.1 正确处理徒步旅游活动的“三组矛盾”

针对旅游淡旺季季节性矛盾，徒步旅游产业规模化后可以在旺季组织徒步旅游，在淡季结合VR、元宇宙等技术围绕目的地开展虚拟旅游。产业集团化可以统一管理、分地协调，根据不同区域不同的旅游资源组织反季节徒步活动，最大程度上弥补旅游淡季对徒步旅游的影响。

位于陕西省西安市的翠华山风景区，以其秀丽的风景和独特的山崩地貌一直是周边徒步旅游爱好者的热门旅游目的地，在当地政府的牵头下，西安旅游集团与当地村庄共同开发景区，创新了夏天徒步、冬天滑雪的新经营模式，利用独特的地貌在夏季开展徒步、攀岩、研学等旅游活动，冬季积雪覆盖道路后，修整场地开展冰雪旅游，最大限度地利用季节性资源平衡旅游季节性矛盾。陕西省延安市是中国革命的落脚点和出发点，是全国革命根据地城市中旧址保存规模最大、数量最多、布局最为完整的城市，在牢记初心使命、走好新时代长征路的今天，当地大力发展红色旅游与徒步旅游，希望能用徒步旅游的方式重走红军长征路。受新冠疫情的影响，当地迅速应对，开始购买VR设备，发展虚拟旅游，希望用“虚拟的脚步”去丈量脚下真实的土地，“虚拟中的徒步旅游”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新冠疫情对实体旅游的冲击。

对于旅游资源开发与保护的矛盾，因为没有专业性、产业化的集团公司进行有效的整合与管理，导致各自为战，自发、盲目地进行旅游资源开发。专业化的集团公司可以统筹地区发展，通过集团内部监管，保护环境少受破坏，最大限度地保留自然景观的原真性和人文景观的完整性。

浙江省宁波市将东钱湖镇、天童森林公园等230km2土地合并成为东钱湖风景区，同时推出了岭南茶马古道、小八达岭古道等十条古道。坚决落实从上而下的保护与再利用模式，由政府牵头，产业投资集团和村委会共同开发与保护。以保持步道天然原真性为基础，沿途设置休息站、接待站、报警点、标识系统等辅助设施。同时，当地村委会正确引导徒步旅游爱好者和当地村民主动保护、修缮古道，进行一种自下而上的保护[9]。

对于旅游线路开发与徒步者安全的矛盾，成立产业化的集团公司，设计开发每条徒步旅游线路不再是简单的伐树、搭桥、修路，而是有层次、分阶段地在统一规划下进行有序开发。在危险区域设置安全标识、在要道设置辅路分流人群，拒绝小规模自发组织下无安全标识、随意改道等威胁到徒步者生命财产安全的行为[10]。

徒步旅游活动所处的自然环境较为复杂，如在设计西藏派镇至墨脱徒步线路中，考虑到当地特殊的地理环境与地质构造，为了消除潜在的危险保证游客的安全，在派镇沿线设置安全围栏以防塌方和泥石流，并在危险区域提前设置安全标识[11]。从派镇至墨脱的徒步路线是按照不同区域的不同自然环境分段设计，避开松软、塌陷的土层，在步道狭窄处设立辅道使徒步者能够有秩序地安全通过。

5.2 优化徒步旅游企业外部发展环境

5.2.1 优化产业结构，增强抵御风险能力

近年来国家政策、法规不断要求体育旅游业要加快产业化进程、优化产业结构[12]。作为体育旅游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徒步旅游业要与时俱进、积极求变，跟随国家政策方针与体育旅游的产业化升级趋势快速转变。要以政府为主导，促进徒步旅游企业与民营资本交流合作，参与建立大型集团化的徒步旅游公司，推动徒步旅游形成产业化、规模化。同时，鼓励大型徒步旅游企业重组合并优质资产，形成产业化规模。

5.2.2 建立健全行业法律法规，完善安全保障体系

立法机关应当加快相关法律法规的制定，根据行业特点并借鉴国外旅游业相关法律条文，结合我国徒步旅游产业的发展状况制定出符合我国徒步旅游产业发展的法律法规。政府相关部门应当对市场的恶性竞争及时制止，稳定市场秩序，统一市场标准。作为徒步旅游企业，应当以自身实践为例，配合有关部门进行素材取证。在产业化形成一定规模后，积极维护市场秩序，不搞寡头垄断，遵守统一的行业标准。

要完善安全保障体系，首先要对徒步游客进行安全意识的宣传和培养，对相关从业人员进行安全思想教育，使从业者牢固树立安全意识，正确引导组织徒步旅游活动，要引导徒步旅游者主动购买安全保险，不参与危险未知区域的探险。其次，有关部门应当设立必要的安全保险措施，寻求徒步旅游业与金融业、保险业的合作，建立专业的安全保障产业集团，设立专业的保障机构，组织专业的救援力量[13]。而徒步旅游集团公司要在徒步旅游景点开发的过程中设立必要的安全标识，在旅游线路设计过程中要避开危险未知的区域，始终将徒步者安全放在首位。

5.2.3 平衡区域发展，构建嵌套式徒步方式

要以政府为主导，加大财政对徒步旅游产业化的支持力度，改善交通状况，优化设施条件。而产业集团应将欠发达地区的从业人员召集到发达地区进行统一观摩学习，传递先进的管理理念。发达地区应派出技术人员、提供必要的物资支援欠发达地区的发展。欠发达地区可通过新兴自媒体积极推广，并借助徒步门户网站宣传，根据自身的旅游资源制定吸引游客的营销策划方案。

在新冠疫情防控常态化背景下，构建以软型徒步为主、硬型徒步为辅的嵌套式徒步旅游方式是产业化灵活性优势的体现。根据不同时期不同政策精准调控，既能保证经济收入、确保人员就业，又能符合疫情防控的要求，这是自发组织为主的传统徒步旅游所不能媲美的。

5.3 增强徒步旅游企业内部发展能力

5.3.1 扩展融资渠道，打造现代化财务成本管理体系

资金的筹措，应该建立以权益融资为主、债务融资为辅的多元化筹资模式。权益融资不需归还本金，不需偿付固定的利息，股利的支付取决于经营效益，很大程度上降低了企业的筹资成本，减轻了财务压力。而通过银行信贷、企业债券等债务融资方式可以在短时间内获得大量资金，有利于应对突发问题，可以控制企业现金流量，提高资金使用效率。

对于徒步旅游企业成本的预算，应当采用弹性预算与滚动预算相结合的方式来应对企业房租、场地租金、设施维护费用，以及防范集中退票风险等问题。运用滚动预算的原则可以将租金按半年或年度支付，而不是一次性支付长期费用。为更好应对由突发事件引起的集体退票，企业应在基于弹性预算的基础上，预提一部分资金，防止短时间内因大量退票而加大财务风险。

对于徒步旅游企业财务管理，应当在平稳运营的条件下，增设产业投资公司，将闲置的资金进行低风险、稳定收益回报的投资，与金融产业充分融合，提升闲置资金的利用率，提高企业的投资利润率。

5.3.2 整合人力资源系统，加大专业化培训力度

要整合人力资源系统，统一培训、区分管理、统筹协调。将分散的从业人员统一划归编制，从概念意识、专业技能、服务态度等多方面进行系统化培训，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提高徒步旅游产业专业化程度。

此外，还需要提高行业准入门槛，拒绝一人身兼数职。要吸引大量人才从事徒步旅游行业，因材培训，分类上岗；要设置橄榄型的组织结构，加大行业中层人员规模，为高层与基层的联系起到纽带中转的作用。大规模的产业集团需要下设子公司、分公司，在统筹管理的前提下要适当放权，根据不同地区的特点进行符合当地发展的管理活动。

5.3.3 提倡适度开发，贯彻新发展理念

徒步旅游产业化可以通过便利的管理结构对环境保护采取相应措施，例如可以设置积分制，鼓励徒步者在旅游过程中捡拾野外垃圾，参与环保活动来得到环保积分，积分可以抵扣活动费用或者兑换装备用品，对于积分高的用户要进行宣传展示，树立全民参与的环保意识。

作为徒步旅游产业集团，在开发过程中要以环境保护为前提进行适度开发。对开发过程中不可避免的生态破坏要计提弃置费用，在开发结束后用以恢复生态环境。

6 结语

作为体育旅游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徒步旅游业多年来一直占据着体育旅游10%以上的收入比重。疫情之前，我国体育旅游市场始终保持年30%至40%的增长，相信在疫情结束后，旅游业会复苏，体育旅游市场将再度爆发，徒步旅游业也会大有发展前景。因此，加快徒步旅游产业化升级，优化徒步旅游产业化结构，促进徒步旅游产业与其他行业融合是应对新冠疫情冲击的有力措施，符合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需要，也是促进体育旅游产业化升级的助力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