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双元制”教育在中国的本土化

蔡敬民 洪艺敏 李德才

摘 要：“双元制”高等教育是德国“双元制”教育在应用科学大学的发展。极强的实践性和应用导向性是德国“双元制”高等教育的突出特征，与德国应用科学大学的办学理念相吻合。近年来，在德国应用科学大学快速发展。合肥学院从2016年开始，借鉴德国“双元制”高等教育的成功经验，与德国埃姆登/里尔应用科学大学和德国大陆集团合作开设机械设计制造及其自动化“双元制”高等教育专业，探索开展产教融合背景下的应用型人才培养模式改革，构建国际间校—企—校协作育人平台，创新了校企双元融合的国际化应用型人才培养新模式，为我国地方应用型高校走出一条产教融合国际化协作育人之路起到了示范和引领作用。

关键词：德国“双元制”高等教育;合肥学院;实践探索

2016年，合肥学院基于中德良好合作35年的基础，在充分研究和借鉴德国“双元制”高等教育的成功经验基础上，根据新时代国家对应用型高等教育的新要求和教育部新工科建设要求，结合合肥学院机械设计制造及其自动化专业国际化人才培养要求，与德国埃姆登/里尔应用科学大学和德国大陆集团三方共同签署合作框架协议，合作开设了中国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双元制”高等教育专业——机械设计制造及其自动化专业（以下简称试点班）[1]。试点班2016年9月首届开班至今，共招收了六届学生，合计132名学生。到2021年7月，共有46名学生毕业。在六年合作培养过程中，合肥学院试点班不断增强校—企—校三方的合作，不断完善和深化校企双元应用型专业人才培养模式，走出了一条具有中国特色的国际产教融合协同育人之路。

一、研究与借鉴：德国“双元制”高等教育的内涵和突出特征

1.德国“双元制”高等教育的内涵

德国“双元制”高等教育在20世纪70年代从职业教育延伸到高等教育领域，根据高等教育对人才培养的要求，对“双元制”职业教育进行改造，突出学术性，使之适合高等教育的要求。德国“双元制”是一种国家通过职业学校、经济界通过私人企业、双方紧密合作、相互协调并各自遵循相应的政府立法来培养职业人才的一种办学方式[2]。德国“双元制”高等教育延续了“双元制”职业教育的成功原则，紧密联结高校和企业这两个场所，使传授理论学习的高校和提供实践训练的企业这两个场所有效地联结起来，为培养学生服务。

2.德国“双元制”高等教育的突出特点

德国“双元制”高等教育位于学术教育和职业教育的交叉地带，是一种兼具学术性和职业实践性的人才培养。它具有极强的实践性和应用导向性。德国“双元制”高等教育的特色是学术性高等教育和在职业环境中进行的应用型实践学习自始至终持续性地相互交融[3]，理论和实践在课程设计和教学上实现了深度融合。通过在一家企业的实践培训和在一所高校理论学习进行相互结合，使学生在毕业时不仅获取学术能力，而且培养出职业实践能力[4]。德国“双元制”高等教育的学术性和职业实践性与德国应用科学大学的办学理念相同，近年来，在应用科学大学得到了快速的发展，2016年，德国应用科学大学开设“双元制”专业达1 600个。2018年，德国应用科学大学“双元制”专业的新生比例达94.2%[3]。

3.德国“双元制”高等教育的成功经验

德国“双元制”高等教育的成功实施，关键是要实现高校和企业两个学习场所在结构、体制和课程设置上的相互联结，以及学术性得到保障。

德国政府通过立法来确保企业与高校的合作关系。德国高校通过与企业合作伙伴签订协议来保障他们之间稳固长期的合作关系。德国高校与企业合作伙伴通过共同建立相关的委员会（如专家咨询委员会、专业工作组等）来形成校企人才培养共同体。课程设置是“双元制”专业实施的核心。“双元制”专业通过课程设置使大学的理论学习和在企业的实践培训相互协调并紧密联系在一起，并在学习模块之间建立理论与实践的交互关系。“双元制”专业围绕学生能力素质发展目标进行课程设置，理论课程和实践教学同步设计，同时要求理论课程的教学内容都可以应用并转化到实践中，实践项目也要能实现转化，能促使学生对所实践的内容进行分析和反思。

学生能力素质发展是“双元制”专业教学的重要目标，也是“双元制”高等教育学术性的体现。达成学生能力素质发展的关键是在高校和企业学习场所实现联结，使学生在两个学习场所建立起知识间的联系并产生交互作用，形成能力和技能，包括方法运用能力、学术思维和学术行为能力，能够自主和广泛地整合和运用。知识在实践中的转化和应用是“双元制”专业教学的首要目标，要求通过“双元制”教学使学生能够把在大学获得的学术能力直接应用到企业中，在企业里能科学、主动、不间断地实现转化和应用[5]。

二、协作与融合：合肥学院“双元制”高等教育探索成果

合肥学院试点班面向理工科本科新生招生，以机械、电子等专业为主。招收通过专业知识、数学基础知识、通识知识和语文能力等科目组成的资格考试和由企业组织的AC面试的学生。试点班学生第一、二学年分别在合肥学院和德国大陆集团中国工厂进行专业理论知识学习和实践培训。同期開设德语语言课程。学生在第二学年结束前参加德国语言水平测试，达到了B2等级，参加埃姆登/里尔应用科学大学组织的专业基础知识和技能、语言能力以及社会和跨文化能力的资格考试。考试合格者，获取到德国埃姆登/里尔应用科学大学学习资格。第三学年在德国埃姆登/里尔应用科学大学进行为期一年的专业学习。学生可根据自身的兴趣和发展规划，选择“生产技术”或“设备制造”两个专业方向学习。寒暑假，学生到德国汉诺威大陆集团总部实训中心接受机械、电机和电工领域等实践培训。德国埃姆登/里尔应用科学大学全程向学生提供德语强化课程;未能通过赴德资格考试的学生，分成不同小组同步进入德国大陆集团合肥工厂进行为期一年的企业实训和专业理论课程学习。学生在企业工程师（企业导师）的指导下开展“裁裂成型、硫化终检、密炼和热准备”四个一线生产工段的实训操作，专业理论课程同步在德国大陆集团合肥工厂进行，开设专业英语、先进制造技术、控制系统在Matlab应用和有限分析基础和应用等四门课程。第七、第八学期学生返回合肥学院，结合企业实践在合肥学院完成专业课程学习，在德国大陆集团合肥工厂完成毕业设计。学生完成所有的理论和实践教学环节，达到毕业所要求的学分，可获取合肥学院的本科学历和学士学位、德国大陆集团的培训证书以及德国埃姆登/里尔应用科学大学的考试合格证书。试点班学生毕业后，可申请到埃姆登/里尔应用科学大学继续攻读硕士学位[5]。

从2016年开始至今，合肥学院试点班中德校企三方紧密协作与融合，构建了国际间校—企—校协作育人新平台、创新了校企双元融合的应用型人才培养新模式、开拓了合肥学院校企合作发展新前景。

1.构建了国际间校—企—校协作育人平台

为了确保“双元制”专业的有效实施，在试点班开班之初，合肥学院与德国大陆集团、德国埃姆登/里尔应用科学大学三方共同签署合作框架协议，组建“专业及协调委员会”，负责专业建设指导、组织及管理工作，委员会成员由合肥学院项目负责人、德国大陆集团项目负责人和工程师及德国埃姆登/里尔应用科学大学教授共同组成。合作框架协议的签订和“专业及协调委员会”的组建，为试点班搭建了人才培养共同体，确保了中德校企三方协同，全过程参与试点班的人才培养工作。

（1）融合现代国际工程技术发展新要求，中德校企三方协同确定专业人才培养目标。根据合肥学院人才培养目标和人才培养要求，中德校企三方共同协作开展深入的调查研究，了解现代国际工程技术发展情况，国内外相关产业发展态势和产业走向，现代国际工程行业企业专业人才需求状况和现代国际工程行业企业对人才的素质和能力要求，共同确定试点班人才的知识、能力、素质要求，共同确立专业人才培养目标。

（2）融合新技术和多学科知识，中德校企三方协同制订专业人才培养方案。根据教育部新工科交叉融合的新理念、新要求，从产业转型、改造和升级对机械设计制造及其自动化专业人才的新需要出发，中德校企三方协作，研究确立了以能力培养为导向的人才培养方案构建原则、把职业技术和国际企业工作标准与专业能力融入专业课程体系的构建要求，重构机械设计制造及其自动化专业课程体系。设置新技术模块，增加信息化、数字化和智能化等前沿知识;根据现代国际工程人才的素质和能力要求，融入管理学、经济学等专业课程，设置“生产组织”“价值流设计开发”“ERP/PPS系统导论”等课程;强化德国语言能力和中德跨文化交流能力培养，开设德语语言课程，部分专业课程实施中德双语教学;强化学生学术思维培养，保持专业对数学与自然科学类课程的学分要求。

（3）融合理论教学与实践教学，中德校企三方共同实施教学。中德校企三方根据试点班人才培养目标和人才培养方案，协同制订人才培养标准;共同协商制定实习相关要求，共同制定考核标准及其相应的评定办法[6]。

中德校企三方共同组成教学团队，共同实施教学。试点班的理论课程不仅由高校教师承担，合作企业导师也提出课程在实践中的应用;实践教学不仅由合作企业导师承担，高校教师参与讲授实践教学的理论内容;实践项目由企业导师根据企业解决实际生产的问题提出，高校教师保持对实践项目的跟进;毕业设计选题由企业根据生产管理服务中出现的问题或公司未来发展规划提出，高校教师全程参与指导;中德双语教学专业课程，由中德高校三方教师共同授课。

（4）融合学校与企业，中德校企三方共同实施教学评价。试点班对学生的学业，实行过程与结果相结合综合的专业评价。校企教师根据共同制定的考核标准及其评定办法，全过程、分阶段共同完成考核过程，根据学生知识掌握情况、实践期间工作表现、工作能力和行为习惯等进行综合评价。毕业设计由中德校企双导师共同制定规范、标准和要求，共同评定。

中德校企三方的协作，使试点班学生不仅掌握了专业的理论知识，还体验了在一项特定职业或者行业中的日常工作情境，培养了在这些情境下所需的实际流程操作能力和应用能力，并具备较强的跨文化能力。试点班首届学生有17人百分之百通过课程考试。赴德学生在德所修课程均为全优。学生参加国家级“挑战杯”、成图大赛、力学竞赛等多项竞赛，获得多项奖项及表彰。2020届、2021届两届试点班46名学生全部顺利毕业，其中5名毕业生继续攻读研究生（2名到德国埃姆登/里尔应用科学大学就读），24名毕业生均在德国大陆马牌轮胎（中国）有限公司等相关产业就业，占到了毕业生总数的52%。毕业生得到了用人单位的认同[1]。

2.创新了校企双元融合的国际化应用型人才培养新模式

合肥学院试点班根据德国“双元制”高等教育的核心理念设计人才培养模式。在中德校企三方协作下，在学习场所上实现了校企两个学习场所的有效转换，在学习内容上实现理论与实践的有机融合，解决了应用型人才培养高校与企业难以真正融合，理论与实践相互脱节的问题，创新了校企双元融合的国际化应用型人才培养新模式。

（1）工学交替，在学习场所上实现了校企两个学习场所的有效转换。所谓的“双元制”，一元在学校，一元在企业。合肥学院试点班学生在四年的学习生涯中有两个学习场所，一是合肥学院或德国/埃姆登里尔应用科学大学，二是德国大陆集团合肥工厂或德国汉诺威大陆集团总部实训中心。学生在合肥学院或德国/埃姆登里尔应用科学大学完成专业理论基础的学习;在德国大陆集团合肥工厂或德国汉诺威大陆集团总部实训中心进行实践培训。前第一至第四个学期学习地点是学校，在学校学习理论知识，夯实理论基础，训练学术思维;第五、第六学期的学习地点转换到企业，在企业进行实践培训，强化工程实践能力和职业能力;第七、第八学期学生回到学校，结合企业实践完成专业课程学习，以真题真做的方式完成毕业设计，加深对理论的认识，提升理论应用能力和工程实践能力。试点班通过学校与企业两个学习场所的交替，在学习场所上实现了校企两个学习场所的有效转换，使校企双元在结构上保证有效联结。

（2）校企教师协同，在学习内容上实现理论与实践的有机融合。合肥学院试点班实行高校和企业的双导师制，高校教师和企业导师组成团队协同实施教学。在教学中，高校教师和企业导师或技术人员共同完成理论课程和实践课程的教学，保证理论教学的实践性和实践教学的理论性;实践项目的选择由校企双導师共同商定，共同分析项目内容的难度和广度，保证前后续实践项目的延续性和提高性;毕业设计选题由企业导师结合企业实际情况提出，高校教师全程参与指导，保证毕业设计的学术性[1]。试点班通过校企教师的协同，在学习内容上实现理论与实践的有机融合，实现了校企双元在课程设置上的有效联结。

（3）制度与管理协同，在机制上保证试点班教学质量和良性运行。为了确保试点班的人才培养始终能跟进经济社会发展需要和产业变革要求，试点班构建了课程开发—审查—评估—实施—评估—整改—持续改进的教学质量保障闭环体系。在课程实施中，中德校企三方建立了良好的沟通协商机制，使该体系能够有效运行。合肥学院对德国埃姆登/里尔应用科学大学和德国大陆集团提出的课程安排认真研究，按照“双元制”专业人才培养要求和课程目标对教学内容进行细化，合理安排理论课程和实践课程，做到有效衍接。发现教学运行中的问题，随时与德国大陆集团及德国埃姆登/里尔应用科学大学沟通、及时寻求解决办法。在课程进行中，及时听取师生意见，了解课程教学情况，做好前后课程在教学内容上的衔接。

实施试点班的教学模式，需要建立实践性强的高校“双能型”教师队伍和实训教师队伍，为此，合肥学院制定了“双能型”高层次人才引进政策，积极培养和引进具有国际专业背景的“双能型”教师。健全教师培养培训制度，通过校企联合培养“双能型”教师，实施“双聘”“双挂”制度，已有20余名学校教师赴企业挂职锻炼有30余名企业工程师参与到人才培养过程中。做好实习实训教师的选拔和培养，满足试点班高素质实习实训指导教师的数量和质量要求。此外，学校还通过政府统筹协调，保证中德校企三方开展充分的中德教师交流互动，保持不断的沟通融合，提升教师国际化

程度。

为了确保学生顺利地到德国学习，学校与德国埃姆登/里尔应用科学大学建立学分互认制度。学校认可试点班学生在德国埃姆登/里尔应用科学大学交换学习的课程及学分，并合理地转化为国内相应课程学分。试点班学生在德国埃姆登/里尔应用科学大学通过的课程考试成绩全部予以认可，并可以转换为德国埃姆登/里尔应用科学大学研究生课程学分。

试点班通过制度与管理，保证了试点班教学质量和良性运行，实现了校企双元在机制上的有效联结。

3.开拓了合肥学院校企合作产教融合发展新前景

合肥学院试点班六年的成功，得到了安徽省和合肥市政府的高度认可。对合肥学院其他专业校企合作产教融合起到了良好的示范效应，促进了合肥学院更多专业与德国更多企业、与中国更多企业在更高学历层次更深方面的合作，开拓了合肥学院校企合作产教融合发展新前景。

2018年，合肥学院在合肥市政府的推动下，与德国欧绿保集团合作设立了首个“双元制”硕士层次的环境工程专业人才培养项目，培养环保产业技术人才。2021年4月，合肥学院与合肥市轨道交通集团有限公司、中铁二十一局集团轨道交通工程有限公司和中铁二十四局集团安徽工程有限公司三家企业共建轨道交通现代产业学院，开启了第二个“双元制”专业。2021年，合肥学院参与了由安徽省政府主导的，大众汽车与江淮汽车合资生产电动汽车的人才培养工作，正設立合肥学院大众汽车学院，第三个“双元制”专业正在启动。

三、示范和引领：为我国地方应用型高校走出了一种国际化产教融合协作育人之路

合肥学院试点班的探索实践，不仅在合肥学院起到了良好的示范和引领作用，也为我国地方应用型高校新工科建设提供了成功的范例，为我国地方应用型高校探索了国际化产教融合协作育人机制，为我国地方应用型高校深化应用型人才培养模式改革提供了借鉴。

1.为我国地方应用型高校新工科建设提供了成功的范例

2017年，以“复旦共识”“天大行动”及“北京指南”为指导的新工科建设共识、建设行动路线和建设指南，要求“地方高校对区域经济发展和产业转型升级发挥支撑作用，探索建立工科发展新范式，根据国际前沿立标准，增强工程教育国际竞争力，形成一批示范成果”。新工科具有开创性和创新性特点，是一项复杂的系统性工程，其主要目标是建立跨学科多专业融合的新工科教育体系[7]。合肥学院是一所以工科为主的地方高校，以工科见长。2016年，合肥学院试点班根据教育部新工科建设要求，借鉴德国“双元制”高等教育的先进理念，与德国埃姆登/里尔应用科学大学和德国大陆集团合作开设机械设计制造及其自动化“双元制”高等教育专业，对传统机械设计制造及其自动化专业进行综合改革。试点班根据中国本科专业质量标准、合肥学院本科人才培养要求，对接德国埃姆登/里尔应用科学大学工程机械类专业人才培养标准，制订专业人才培养方案，突破原有的专业框架，推动多学科交叉融合的专业综合改革，构建校企双元融合的工科专业人才培养新模式。六年的实践探索，取得了良好的成效。该专业学生不仅具备了专业能力，得到了工程技术人员的专业训练，而且还养成科学的实践工作方法，严谨的工作作风，实现了理论知识水平与实践应用能力协同提升。2020届、2021届两届的毕业生高质量就业，得到了用人单位的高度认可。在试点班实践探索的基础上，2017年，合肥学院设置跨学科交叉专业——经济工程专业，在经济管理学院中开设经济工程专业，把经济学科与建筑、生物能源等工程学科交叉，培养工程领域的经济管理复合型人才。合肥学院试点班及跨学科交叉经济工程专业的设立，为我国地方应用型高校新工科建设提供了成功的范例。

2.为我国地方应用型高校探索了一种国际化产教融合协作育人机制

合肥学院针对中国应用型高校产教融合推进过程中企业主体难以确立，积极性不高，主动性不强的问题，借鉴德国“双元制”高等教育的成功经验，通过与德方企业、德方高校三方共同签署合作框架协议，组建专业及协调委员会，以构建中德校企三方人才培养共同体的方式，保证产学结合、校企形成长期稳定的合作关系。通过组建教师团队、管理团队，共建国际间校—企—校协作育人平台，中德校企建立共同确定的人才培养目标、共同确定人才培养方案、共同制订人才培养标准、共同实施教学、共同评价教学等五共同的协作育人机制，确保校企双方在人才培养的“双主体”地位，推动产学结合和校企合作向深度融合。

3.为我国地方应用型高校深化应用型人才培养模式改革提供了借鉴

根据德国“双元制”高等教育校企“双元”的要求，设计专业人才培养方案，交替安排理论和实践课程，使学生在校企两个学习场所实现有效转换。通过校企协同实施教学，高校教师和企业教师的有效衔接，在教学内容上实现理论和实践相互融合，使学生在理论—实践—再理论—再实践的螺旋式循环学习中，提升理论应用能力和工程实践能力。这一模式解决了中国应用型高校在应用型人才培养中理论与实践脱节，相互难以融合的问题，为中国应用型高校深化应用型人才培养模式改革提供了

借鉴。

合肥学院秉承“地方性、应用型、国际化”的办学定位，扎根中国大地办教育，全面对接国际化，基于与德国应用科学大学35年的合作基础，借鉴德国应用科学大学办学经验和德国“双元制”高等教育的先進理念，从破解我国地方应用型高校产教融合企业主体地位得不到确保，校企难以真正融合的问题出发，与德国埃姆登/里尔应用科学大学和德国大陆集团合作开办机械设计制造及其自动化“双元制”高等教育专业——合肥学院试点班，围绕应用型人才培养实现理论与实践融合的要求，进行了专业综合改革和人才培养实践，走出了一条我国地方应用型高校产教融合国际化协作育人之路，开启了我国“双元制”高等教育的先河，对我国地方应用型高校应用型人才培养模式改革提供了经验，起到了示范和引领作用，使德国“双元制”高等教育在中国实现了本土化。

参考文献：

[1] 刘建中，谷曼，吕刚，等. 国际“双元制”高等教育人才培养模式的创新与实践——以合肥学院为例[J]. 应用型高等教育研究，2020（1）.18.

[2] 姜大源.德国“双元制”职业教育再解读[J].中国职业技术教育，2013（3）：6.

[3] Hendrik Lackner.论德国“双元制”高等教育的未来发展[J].应用型高等教育研究，2020（3）：33.

[4] Ernst Deuer.论“双元制”高等教育的成功因素与发展机遇[J].应用型高等教育研究，2020（9）：26.

[5] Hendrik Lackner.论德国“双元制”高等教育的未来发展[J].应用型高等教育研究，2020（3）：34.

[6] Wolfgang Arens—Fischer，Katrin Dinkelborg，Guido Grunwald .“双元制”高等教育中理论与实践的相互结合对大学生能力素质发展的重要意义[J].应用型高等教育研究，2017（3）：35-37.

[7]吴仁华，张积林. 地方应用型大学新工科教育体系建设与实践[J]. 中国大学教学，2020（12）：11.

[责任编辑：杨裕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