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业协同促进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建设探究
2022-03-07彭渊红
彭渊红
摘 要:区域间实现产业协同发展是指通过规划、组织、政策等措施消除市场、政策、交通等壁垒和矛盾,促进区域之间产业结构、产业链条的完善和发展,从而实现“1+1>2”的发展目标。本文基于极化理论与区域产业联动理论视角,结合成渝两地市场发育程度、市情区情以及文化差异进行充分考虑和有效衔接,梳理和分析两地产业协同发展的内在逻辑并提出创新路径策略。
关键词:产业协同发展;产业联动理论;产业结构
中图分类号:F127 文献标志码:B doi:10.3969/j.issn.1009-6922.2022.01.007
文章编号:1009-6922(2022)01-57-07
2020年1月,中央财经委员会第六次会议提出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建设。同年10月,中共中央政治局审议《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建设规划纲要》,指出当前国内国际环境继续发生深刻变化,推动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建设,有利于形成优势互补、高质量发展的区域经济布局,有利于拓展市场空间、优化和稳定产业链供应链,并强调两地要牢固树立一盘棋思想和一体化发展理念。其中,在两个“有利于”中,区域经济布局的核心和关键是要形成优势互补、高质量发展的产业布局,有利于优化和稳定产业链供应链更是直指两地产业结构以及产业链条的发展。而“一盘棋思想”和“一体化发展理念”则强调两地必须要实现协同发展。因此,推动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建设是对成渝两地产业结构、产业布局以及产业链的重构和发展,而成渝两地产业的协同发展更是实现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建设这一国家重大战略的关键。本文试图对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建设产业协同发展的内在逻辑、两地产业发展现状以及存在的挑战进行初步分析和探讨,从而提出相关路径策略。
一、文献综述
产业协同是突破城市群协同发展的关键,关于产业协同发展,已有学者做了大量研究。Marshall[1] (1890) 在《经济学原理》中对为什么要推动产业协同进行了说明,认为之所以要促进产业协同集聚,是因为一个区域依靠单一产业很容易陷入原材料不足的境地,而大城市和较大产业区可以化解这些问题。Jacobs[2]认为,跨行业的多样化集聚可以促进产业间的技术交流和技术进步,从而产生技术外溢和规模经济效应。Ellison、Glaeser等学者首次提出“co-agglomeration”这个词,并得出对于异质性产业间的协同集聚,投入与产出是否关联起着很大的作用。Michael Martin、Niclas Svensson 等[3](2015) 在《Who gets the benefits? An approach for assessing the environmental performance of industrial symbiosis》中,從产业政策协同的角度出发,指出区域间产业协同发展对区域发展产生的更多是正向积极作用。
国内学者也做了不少研究,归纳总结可以划分为以下两类研究:
第一类是偏学理研究,这类研究重在阐述产业协同与经济发展的相互关联以及影响程度,即为什么要推动产业协同发展。孙斌、王亮文[4](2019) 在《城市群产业协调发展研究综述》中,认为产业集聚和城市群发展间的耦合度与区域生产力提高、经济带动力、区域协调水平均呈正相关,同时发展产业结构同质化造成城市群内个体城市难以有效发挥经济优势,引致城市群发展失调; 王静田、张宝懿[5](2020)在《产业协同集聚对城市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研究》中,分析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同集聚对城市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机制和行业异质性,结论得出产业协同集聚对城市全要素生产率呈正向促进作用。杜德林、王姣娥[6](2020)在《珠三角地区产业与创新协同发展研究》中,对科教资源和知识产权资源进行产业匹配,研究发现珠三角地区科教资源和知识产权资源均表现出明显的行业聚集性,但只有少数行业科教资源与知识产权资源与产业发展属于高水平协调,不同城市不同行业的产业创新链条的协调关系各有差异。 陈昭、张嘉欣[7](2020)在《专业集聚、产业协同与城市生产力—基于粤港澳大湾区制造业与服务业的研究》中,运用空间计量模型对产业协同集聚度和专业集聚度与全要素生产率进行回归分析,结果表明制造业集聚能促进本地生产力水平的提高但不利于相邻城市,服务业集聚仅对相邻城市的全要素生产力有正向影响,而两业协同集聚对全要素生产率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和空间溢出效应。
第二类是偏应用研究,这类研究重在分析产业协同发展的可实施路径与策略,即如何实现产业协同发展。 王崇举[8](2008)在《对成渝经济区产业协同的思考》中,以当时被纳入到成渝经济群的城市为研究对象,对城市的产业布局、产业结构与产业优势进行分析,认为要推动成渝经济群发展既要利用产业优势发展产业集群又要加强两省市政府的规划和引导。张羽、蹇令香[9](2019)在《粤港澳大湾区产业的协同发展》中,认为要促进粤港澳大湾区产业系统协同度,应在产业发展模式、产业协同创新体系、传统产业转型升级上发力。 赵霄伟[10](2020)在《京津冀产业协同发展:多重困境与韧性应对》中引入韧性理念,提出应当制定“韧性+”应对策略的产业协同发展理念。 廖元和、蒲坤明[11](2020)在《川渝黔一体化发展的战略目标和基本内容》中,认为要把成渝城市群建设成为世界级城市群,就必须要实现交通、通信设施一体化、产业发展一体化、监管和生产要素一体化、生态环境一体化、人口流动时省份规定一体化。 李优树、冯秀玲[12](2020)在《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产业协同发展研究》中,认为要实现两地产业协同发展,当在产业布局、政策制度等方面进行调整和完善。秦鹏、刘焕[13](2020)在《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协同发展的理论逻辑与路径探究—基于功能主义理论的视角》中,从功能主义理论的角度切入,提出成渝经济圈要实现全方位高标准协同发展,需要经历拆除壁垒、畅通联系、形成联盟、区域认同、协同深化五个阶段。
综上所述可得知,产业协同发展对于区域生产力的提高、地区综合实力的加强以及城市全要素生产率的增强等都有明显的正向作用。而关于如何实现产业协同,文献以长三角、珠三角、京津冀等城市群为研究对象的较多,对本文研究具有一定的参考作用。但是毕竟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与这些城市群的发展阶段和发展环境大不相同,因此绝不能照搬照抄。当然,也有学者对成渝城市群产业协同发展进行了研究,但是现有研究主要存在两个方面的问题:一是数据较为老旧,其说服力较低;二是研究更多属于实践型研究,缺乏对理论深度的挖掘。
二、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建设产业协同发展的内在逻辑
(一)产业协同发展的理论支撑
产业协同发展的内在机理是什么?有什么样的理论支撑?笔者试着从极化理论与区域产业联动理论的角度进行分析和解答。
极化理论认为,区域之间循环累积过程形成的发展差距不会通过区域的相互作用实现均衡,由于生产要素的异质性,各部分对导致区域之间变换的刺激反应是不同的。也就是说,随着区域之间资本流动和贸易强化,不但不会缩减区域之间的差距,反而会强化区域差距。区域产业联动理论则认为,地域产业分工是基于各地的比较优势,在全球产业链和价值链中专注于特定环节,形成具有比较优势的产业集群。处于不同产业链环节的产业集群需要彼此的合作互动,处于同一产业链环节的产业集群也需要通过合作来提升整个地域产业的能级。但脆弱的基础设施、封闭的制度环境会对产业的联动带来阻力,区域经济一体化机制也就成为推进产业联动的关键之一。将两种理论联系起来不难发现,区域极化理论是区域发展的客观事实,而產业联动恰好可以削减这种差异。在区域经济发展过程中,资本的逐利性会促使各种生产要素向高收益区集聚,因此单个经济单元差别会被不断强化[14]。 而另一方面, 当经济发展到一定程度,每个经济单元的发展总会遇到发展瓶颈,要想打破这个发展瓶颈,就需要经济单元之间进行合作互动,从而再次提升地域生产力,创造新的社会财富。同时,经济单元之间的合作互动会抵消部分极化效应,换言之,产业联动效应能有效解决因极化效应带来的区域差异。这也是为什么城市群的发展离不开产业的协同发展的原因。
(二)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产业协同发展的政治目标与经济目标
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产业协同发展的目标是什么?本文认为,产业协同发展的目标依旧是为了实现现代化,但是具体发展目标可分解为两个方面:一是使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之间突破产业壁垒,实现经济统一和高效发展,本文称之为经济目标;二是使得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实现新的自我印象,促进社会进步,以期达到稳定我国战略大后方的目的,本文称之为政治目标。
从经济发展的角度看,促进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产业协同发展,有望形成两地相互依赖相互促进的产业格局,实现任何一方独立发展都达不到的高效产值。其一,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财经委员会第六次会议上明确提到,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发展,要尊重客观规律,发挥比较优势,推进成渝地区统筹发展,促进产业、人口及各类生产要素合理流动和高效集聚,强化重庆和成都的中心城市带动作用。其二,成渝两地经济发展天生密不可分,虽然在历史上两地发展也经历了分分合合阶段,但是两地产业发展一直都有某种程度上的牵绊。 再观长三角、 珠三角等地区的发展,经济的迅速崛起和高效发展都离不开产业的协同协作。因此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建设这一重大国家战略的出台和实施必将加快成渝地区经济腾飞。其三,根据产业的区位原理可知,最初一个区域的生产要素会向中心城市聚集,在聚集的过程中,由于城市的承载力是有限的,中心城市又需要进行功能疏解,功能疏解的过程就是产业布局由中心城市向周围城市辐射的过程。在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建设中,重庆和成都这两个核心城市发展潜力巨大,而且在今后的发展中,也急需要对经济技术水平较低的行业以及劳动密集型行业进行功能疏解,双城带多城促多业的发展模式正在稳步形成[15]。
从社会发展的角度看,促进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产业协同发展的政治目标是要实现新的自我印象、促进社会的进步、承担起稳定我国战略大后方的责任。首先,在中央财经委员会第六次会议与中共中央政治局审议《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建设规划纲要》会议中分别提到,要使成渝地区成为具有全国影响力的重要经济中心,要着力提升重庆主城和成都的发展能级和综合竞争力,这便是要实现新的自我印象;其次,从抗战时期到新中国成立后,从国统区大后方到三线建设,四川与重庆都是核心区域,在政治、经济、军事上有着密切的联系,为维护祖国稳定起到了强大的作用。而当前国际国内环境日趋复杂,推动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产业协同发展的另一目标,是要在成渝地区形成高质量发展的区域经济布局下,形成更加强大和完善的产业生态,从而有效应对国际国内复杂多变的发展形势,承担起稳定我国战略大后方的责任。
(三)产业协同发展的内在要求
产业协作的内在要求是什么?换言之,要实现产业协同发展,需要什么样的经济环境和政策环境?结合相关理论,本文将产业协同发展内在要求总结如下:
1.顶层设计是实现成渝两地产业协同发展的根本保证。顶层设计是关乎一个国家、一个地区发展是否长远的问题。不管是长三角地区、京津冀地区还是粤港澳大湾区,首先强调的就是顶层设计。因此,成渝地区要实现产业协同发展,也必须要具有全局性,把成渝两地视为整体,提出具有战略性、前瞻性、重构性的设计,做到对症下药,提出一揽子解决方案。
2.行政协作是实现成渝两地产业协同发展的有效途径。区域产业联动理论认为,脆弱的基础设施、封闭的制度环境会对产业的联动带来阻力。因此,区域经济一体化机制也就成为推进产业联动的关键之一。而推进产业联动机制建设,需要依靠政府的力量和市场的自发力量加强产业联系[16]。一方面,成渝两地发展历史渊源深厚,无论是经济发展还是社会进步,都有着不可切割的联系。但另一方面,重庆成为直辖市以来,重庆与四川便是两个完全独立的行政主体,在经济发展中互相视为竞争对手。不少学者认为,在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建设重大战略提出以前,两地的竞争是远远大于合作的,甚至存在着恶性竞争。而要缓解乃至消除这种恶性竞争的局面,就需要两地之间的行政协作,发挥政府的作用。
3.产业集群以“小协同”推动“大协同”,是实现成渝两地产业协同发展的关键。产业协同发展的本质是实现区域间各行业、各产业间的协同集聚发展,使得协同集聚后的经济收益远远大于协同前的经济收益,因此产业协同发展的最关键的发力点就是区域间产业间的融合、协同、集聚发展。成渝两地产业各有优势,两地要继续发挥传统产业优势,大力打造制造业产业集群,合力培育新产业新业态的发展,以“小协同”推动“大协同”,形成具有全国影响力乃至世界影响力的产业体系。
三、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产业协同发展现状及存在的问题
(一)产业结构趋同,产业发展受限
由于成渝两地部分产业发展比较优势不明显,再加上各地政府在发展过程中都想优先发展自己所辖区域,因此两地产业在发展过程中,出现了相当程度的同构现象。目前,经调研组调研以及大量数据研究分析,成渝地区在机械制造业、食品加工业、金属制造业、非金属矿物制品业、黑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医药制造业、通用设备制造业等行业存在较大的相似性。也就是说在上述行业中,两地的竞争是大于合作的,不仅未能实现“1+1>2”的经济目标,反而让产业发展受到了一定的限制。成渝两地要实现一体化发展,就必须打破这种产业布局。出现产业同构最大的原因就是当地政府对于地方经济效益的考量,为了发展地方经济,当地政府往往会尽可能多地拉拢投资。特别是对于位于西部地区的成渝地区来讲,产业发展不及沿海地区以及长三角、京津冀等经济圈高端和成熟,尤其是除了重庆和成都两座中心城市之外的其他城市,产业发展较为落后甚至是还处于起步阶段。因此他们引进项目和发展产业时,通常较少地考量比较优势和经济基础,而更加注重短期收益。所以,这就加速了地方与地方之间的竞争,也加速了成渝两地产业同构现象,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产业链的完善和发展,阻碍了产业规模的扩大,也阻碍了成渝两地产业协同发展。
(二)城市实力差距较大,且缺乏精准定位
在过去十几年的发展过程中,四川主要以成都为中心向东北发展,而重庆则主要致力于渝西走廊向东发展,导致成都与重庆两中心城市与中间城市发展差距悬殊,且重庆与成都两增长极向外围扩散的效应并未在中间城市当中得到很好的体现。2020年成都人均GDP10.69万元,而达州、泸州、自贡、内江、广元、资阳等市人均GDP分别为3.67万元、4.98万元、4.99万元、3.96万元、3.76万元、3.23万元,2020年重庆人均GDP为7.8万元。因此,中间城市的发展明显差距较大,中心城市带动作用不显著。虽然成都已经成为了国际大都市,有天府新区这样的创新示范区,但是成都对广元、达州等周边城市的辐射效应并未良好体现。成都与重庆两地间的中间城市,发展也是良莠不齐。比如潼南作为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建设的桥头堡,其2020年人均GDP仅6.3万元,而永川、大足等区县皆高于重庆平均水平。因此,在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发展中,各城市的实力差距悬殊,而各地的行政体制、基础设施建设、生态环境保护、产业发展等方面又相对独立,在产业发展中更多的是放眼自身区域而不是整个成渝片区。因此,各城市发展缺乏精准定位,资源要素流动受限,资源配置未能实现最优。
(三)科技创新能力不强,产业层次普遍偏低
科技创新是国家建设创新型国家和世界科技强国的排头兵,也是一个地区创新能力和潜在发展能力的象征。目前,我国很多地区都在争创科技创新中心以抢占科技发展新高地,我们处于新一轮的科技革命当中。重庆与四川要实现可持续性的产业协同发展,就必须要在新一轮的科技革命中站稳脚跟,要在科技发展中发挥主导和引领作用,这样才能提升产业层次,实现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高质量发展。成渝地区是我国第五大科教集聚区,拥有191所高等院校,其中“双一流”高校10所;拥有科研院所200家,国家实验室、国家重点实验室21个,国家级高新区12个。虽然成渝地区已经拥有一定的科技创新基础,但是与国内先进地区的发展仍然存在一定的差距。2018年,重庆和四川R&D经费投入强度分别为2.01%和1.81%,低于全国平均水平。改革开放以来,重庆和四川两地创新能力虽在不断发展和进步,但是前进步伐缓慢,重大科技成果、领军型科技企业比重太轻[17]。2019年全国国家高新区169家,而川渝地区只有12家,且排名整体靠后。因此成渝地区在科技创新中存在研发投入不足、科技型成果不多、创新载体质量偏低等问题,这为成渝地区产业协同的可持续性打下了问号,由于科技创新能力不高,也使得两地产业层次上不去。
四、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建设产业协同发展创新路径探析
(一)加强顶层设计,坐实谋篇布局
四川与重庆在历史上虽然是一个整体,但是自从重庆直辖以后,两地发展就各自为政。因此要实现成渝两地产业协同发展,就必须要加强顶层设计,站在国家层面或者说是整个经济圈发展的层面去谋篇布局。当然,无论是四川的决策层还是重庆的决策层都有可能偏隅于本地发展。因此,为了实现更公平更高效,成渝两地可以建立一个总揽全局、协调各方的组织机构,确立成渝两地产业一体化发展机制,形成科学合理的监督机制。比如在四川和重庆各派人员组成新的决策机构,邀请专家形成专家组。围绕成渝地区在西部地区的整体定位,从整体上进行经济布局和中长期规划,确定发展战略和产业政策。
(二)构建合作机制,发挥市场作用
由于地理位置以及历史发展侧重有所不同等因素,西部地区的市场化相较于东部地区而言略有落后。所以在区域经济合作中,政府在各项资源分配中占有强势地位。而政府为了实现自己区域利益最大化,通常會不遗余力地引进项目,这就直接导致各城市产业发展趋同,恶性竞争愈加严重。因此成渝两地应当建立区域合作发展机制。首先构建政府、市场、社会多元合作的产业发展机构,共同制定发展决策和策略;其次是做到资源整合,综合考虑各个城市的产业发展基础和发展潜力,考虑各城市的产业影响力和产业竞争力,有选择有针对地培育产业集群,实现“补链成群,迈向高端”的产业主战略;最后强化市场的作用,打破阻碍生产要素流动的枷锁,为市场创造良好的制度环境,并从长远的角度结合自己的比较优势采用差异合作、内生创新、特色发展。
(三)加强产业规划引领,促进产业集群建设
相较与国内其他经济圈而言,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发展起步晚,且位于中国大西部地区,主要以内陆型经济为主导,所以发展产业集群对于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建设具有重要的意义。因此要对成渝地区现有产业情况进行调查研究,对于相似产业进行链条重组或资源整合,避免因趋同产业相互竞争产生内耗。对于地理位置相近或者上下游产业的城市,应加强其产业规划,实现小范围的产业协同发展,再由小协同推动整个经济圈的协同发展。对于边远地区的城市进行对口帮扶,放一些运输成本低、劳动相对密集型企业到这些城市,不断推动这些城市的区域经济发展,从而提升整体发展水平。
(四)加大创新力度,打造创新平台
创新是产业升级换代的根本动力,也是一个地区实现可持续发展的根本保障。成渝地区要实现可持续的协同发展,就应当转型升级,向层次的产业端发展。首先,加大创新投入,掌握核心技术就掌握发展权;其次,通过各个城市的科学城以及成渝两地的双一流大学为平台,加大科研力度,布局建立跨区域的产业研发平台;最后,实施创新人才政策,汇聚高科技人才,重点围绕产业发展,统筹实施各层面人才计划,并结合企业需求、产业需要,分行业、分领域地开展专业技术培训,形成合理的人才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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