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科建设和人才培养的传承与创新——以西北工业大学为例∗

张 炜 佘磊磊

（1. 西北工业大学，陕西 西安 710072；2. 西北工业大学 机电学院，陕西 西安 710072）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只有培养出一流人才的高校，才能够成为世界一流大学”。人才培养是学科建设的中心和基础性工作，学科建设为人才培养搭建了平台和载体。伴随大学理念的演变与回归，人才培养的目的、目标、路径也在传承中创新［1］，以适应时代的要求。西北工业大学（以下简称“西工大”）把培育一流人才作为建设一流大学的出发点和落脚点，落实建设中国特色世界一流大学的安排部署，牢固树立人才培养核心地位，遵循人才培养规律，主动对接经济社会发展需求，确定了“培养具有家国情怀、追求卓越、引领未来的领军人才，培养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的培养目标。

一、人才培养的初心和使命

人才培养是大学诞生、存在和发展的规律和逻辑。“古今中外每个国家都是按照自己的政治要求来培养人的，世界一流大学都是在服务自己国家发展中成长起来的”。为党育人、为国育才，是中国共产党创办高校的初心使命，这是我国高等教育发展的历史必然、政治要求和时代特征。

（一）人才培养的历史观点

“为谁培养人、培养什么样的人、如何培养人”始终是高等教育的核心命题。尽管中世纪大学起源于教师和学生团体，但很快就陷入宗教势力、封建王朝和地方政府等的干预及控制，大学逐步由行会性社团组织向制度化的规范性机构过渡。“在十四和十五世纪，欧洲国家创建了众多的大学，目的是控制对精英的培养”［2］。同时，在讨论德国洪堡大学理念时，不仅要关注其大学教学自由和学习自由的主张，也要关注其关于“国家寄希望于教授和学生报效国家”的观点，“大学在满足专业、教会和政府对各种人才的需要的过程中不断发展”［3］。“高等教育比过去更加鲜明地朝向既服务于民族国家又服务于普遍的学术界”［4］。

中华民族历来有重视教育的优良传统，中国古代教育发展以及儒家教育思想虽未形成现代意义上的“大学”，但却是中国高等教育的思想源头。儒家“忠君爱国”“中庸”“大学之道”等思想要义，强调在人的发展中教育的作用，对我国教育实践产生了重大影响。从人才培养目标看，封建王朝历经1 300 多年的科举考试，就是分科考试选拔文武官吏及后备人员的制度，被天下读书人视为实现自身理想抱负的途径；从人才培养的路径看，无论是研读经典、经世致用，学习古今圣贤治国理政之道，还是“睁眼看世界”兴办学堂、派遣留学生，其落脚点最终都是着眼于更好地为国家治理服务。清末至民国时期，一批仁人志士和教育工作者抱着救亡图存的愿望兴办教育，但国家积贫积弱，高等教育步履艰难，发展缓慢［5］。

中国共产党的百年历史是创办新型高等教育的百年史，积极创办湖南自修大学和陕北公学［6］，孕育了优秀的红色教育文化。新中国成立以来，人才培养标准和要求的出发点都是为国家建设和发展服务的。进入新时代，“我国高等教育发展方向要同我国发展的现实目标和未来方向紧密联系在一起”，坚持办学政治方向正确，按照“四个坚持不懈”的要求，努力做到“四个服务”，扎根中国大地办好社会主义大学。

（二）人才培养的政治要求

大学“是一个具有坚固的民族根基的国际机构”［7］。布鲁贝克（J.S.Brubacher）［8］指出，高等教育政治论哲学是对认识论哲学在教育目的、服务对象等方面的重要补充，强调高等教育要为国家的全体人民服务，在原有职能（保存、传授和发展高等学问）的基础上，还担负起公众服务职能。

伴随高校办学职能的拓展，学科也在不断调整。正如哈佛大学校长博克指出，美国大学正发生着巨大变化，“以培养出能力更强的毕业生和提供适应经济发展的专业教育”［9］。麻省理工学院的校长维斯特指出，“美国各层次教育的潜在作用在于培养公民的民族意识。这个杰斐逊式的观点对国家的发展起了重要的指导作用”［10］73。布朗大学校长格雷戈里安也在1997 年离职演说中叮嘱说，“像所有高校一样，布朗有义务看得更远并回应社会的迫切需要。我们对国家的职责不仅仅是研究、做学问、为国家培养建设者和接班人，我们还应该关注尚未解决的社会问题”［10］195。

同样，东京大学140 多年前建立时，就肩负政府赋予的两大重任：培养高级专门人才来推动日本社会现代化的进程，并与现代化国家的进程协调来提高学术研究水准［11］。英国牛津大学校长卢卡斯也指出，不管是英国和欧洲，还是中国、澳大利亚、巴西等，世界各国政府都在明确指出，大学的功能是为了帮助驱动和支撑全球化中的国家竞争力［12］。

可见，高等教育事关国家发展和民族未来，大学都在围绕国家政治要求，不断调整其学科结构，以更好地与办学定位和服务职能相适应，培养国家政治经济社会需要的人才。

（三）人才培养的时代特征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已经进入新时代，人们对于高等教育的需求继续高涨。源源不断的高层次人才资源是我国现代化建设的不竭动力和巨大优势。应准确把握新时代对于高等教育多样化、多层次、多方面需求的新特点，着眼于人的全面发展和国民素质整体提高，大幅提高全要素生产率，“不断使教育同党和国家事业发展要求相适应、同人民群众期待相契合、同我国综合国力和国际地位相匹配”［13］，以教育现代化支撑国家现代化。

人才培养是学科建设的中心和基础性工作，而学科与社会经济的互动关系，主要体现在高校、政府部门与社会组织的结构性联系中，“学科以知识和人才的供给回馈社会，推动社会进步”［14］。建设一流大学、培养一流人才，高校必须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认真总结我国学科专业治理的典型经验与成功做法，充分发挥不同治理主体的作用。

高校要主动围绕国家需求，尊重学生成长成才的规律，不断完善学科专业的内涵，使之更好地体现和适应新时代高等教育的理念、体系、制度、内容、方法和治理要求，深化学科专业改革，遵循教育教学逻辑，加强多学科交叉融合育人，加快培养国家急需的高层次人才，为高等教育高质量内涵式发展做贡献［15］。

西工大是一所发展航空、航天、航海（三航）等领域人才培养和科学研究的大学。在多年的办学治校而过程中，坚持为国家的富强砥砺前行，与民族的振兴同心同向，为科技兴国建功立业［16］。近年来，学校以组织专题调研、社会实践、走访交流等方式，在早期“航天三少帅”典型案例的基础上，又梳理出一班三军机总师的“史上最牛班”，宣传民机三总师，以及新型直升机总设计师、首款大型水陆两栖飞机常务副总设计师等一批优秀校友。2020 年的第十四届航空航天月桂奖，8 位个人获奖者中6 位是西工大人。2021 年，新中国航空事业发展70 周年表彰，5 位航空报国功勋奖获奖者中，4 位是西工大校友；10 位航空报国杰出奖获奖者中，6 位是西工大校友。在他们事迹的感召下，学校40%以上的毕业生奔赴国防科技工业领域，位居全国一流大学首位。

二、从历史和现实的维度探究“西工大现象”的成因与挑战

多年来，一大批西工大校友在“三航”等国防科技领域建功立业，在重要型号研制和重大工程攻关中发挥了重要作用，成为行业精英和“大国工匠”，受到了业界的广泛赞誉。2011 年5 月，中国科学院、中国工程院资深院士调研组来学校开展“科技复合型人才培养创新实验”专题调研，认为西工大培养的学生和所取得的工作成就，远远超过了学校所在的地域、条件、环境，为我国“三航”等国防科技领域培养了一大批领军人才和行业骨干，将其称之为人才培养的“西工大现象”。2018 年4 月，教育部本科教学审核评估专家组认为，“人才培养‘西工大现象’在继续”。在2020年“双一流”建设总结中，学校围绕学科发展与构成，进一步凝练“国之大者”校友的成长道路，宣传他们铸“大国重器”的先进事迹，得到了专家组的充分肯定。学校受教育部委托，牵头承担“双一流”首轮建设期国防军队高校人才培养水平提升专题研究工作，多项特色成果列入教育部“双一流”建设总结报告，主动为新一轮“双一流”建设和第五轮学科评估建言献策，“西工大现象”的社会影响进一步凸显。

（一）“西工大现象”的历史成因

人才培养的“西工大现象”，是西工大人爱国奋斗、无私奉献的具体实践，是校训、校风、学风的体现与结晶，也是坚持学科育人的重要成果。

1. 家国情怀是“西工大现象”的优良传统

回溯学校的历史，西北工学院、华东航空学院、原“哈军工”空军工程系三源合一、强强融合，形成了西工大人扎根西部、艰苦奋斗，求真务实、开拓创新，追求一流、献身国防的优良传统。广大师生员工和毕业生履行人才强国、军工报国的神圣职责，在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建功立业，在国防军工领域“愿意去、留得住、干得好”，体现了不图名、不图利、不怕苦、不怕累的吃苦精神，有韧劲、不畏难、耐得住寂寞、经得住诱惑的奉献精神，脚踏实地、实干担当、追求卓越、勇于创新的奋斗精神，铸就了西工大人才培养的精神内核。

2. 行业特色是“西工大现象”的学科优势

西工大具有鲜明的行业特色，围绕实施国家战略的人才需求，学校为“三航”及国防培养了一大批国家急需的专业对口、上手快的工程技术人才，也成就了学校优先发展和做强工程类学科。广大师生着力解决行业关键技术难题，深度参与大飞机、两机、载人航天等重大专项，主持研制的型号装备任务数量居全国高校前列，攻克了一批“卡脖子”难题，学校在航空宇航科学与技术、兵器科学与技术、材料科学与工程、机械工程等学科具有一定的比较优势，铸就了西工大人才培养的“三航”和国防特色。

3. 亦军亦民是“西工大现象”的天然属性

西工大在服务领域上具有较强的“军”的印记，但从归属性质上来说则是“民口”的普通高校。亦军亦民，有助于学校积累军民科技协同创新所需的关键资源和核心能力，积极推进理工融合、文理渗透，打造培养拔尖创新人才的重要基地。2016 年以来，学校获得的20 项国家科技奖全部是军民科技协同创新的重要成果。学校被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授予“重大贡献奖”，是连续两次唯一获此殊荣的高校。学校国家大学科技园建成“众创空间＋孵化器＋加速器”的全链条孵化载体，空天动力研究院、网络创新研究院成为陕西“硬科技”的排头兵，翱翔新兴产业小镇建设被列为全国推广的全面创新改革示范经验，铂力特公司作为全国仅有的两家高校成果转化企业之一首批登陆科创版上市。这些都铸就了西工大人才培养定位的创新元素，成为“三全育人”格局和“十育人”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在科研育人中发挥作用。

（二）“西工大现象”的现实挑战

随着改革开放不断深入，国防军工高校既进入新的战略性机遇期，也面临严峻的风险挑战，需要统筹协调当下和长远、局部和整体的关系［17］。人才培养的“西工大现象”，要不断总结、凝练、宣传，也要与时俱进、不断创新、再铸辉煌。

1. 行业转型发展对办学定位带来挑战

长期以来，西工大按照国防科技事业发展需求来确定人才培养定位，强调专业对口教育，相关学科专业与“三航”等行业的厂所、协会和学会等有着密切的联系和较深的感情［18］，这种天然优势曾经有力促进了学校办学能力和人才培养水平的提高，也为国防现代化做出了重要贡献，但是，面临行业转型升级的新要求，学校也必须转型发展，仅培养专业面狭窄的学生已不能完全满足军工行业对高素质、综合型、复合型人才的需求，上述比较优势因其核心竞争力不足而难以持续，应适时调整人才培养的定位［19］。

2. 军民科技协同创新的特色形成挑战

当前，军民科技协同创新的理论研究与实践探索突破了原有的行业限制，更多的一流大学投身于国防科技人才培养和科学研究，加之企业技术创新主体地位的确立，西工大面临的竞争已远远超越同类型行业特色高校，而是站在了更大的舞台和“竞技场”，应科学看待工程项目与基础研究的辩证关系，在完成好国家工程型号任务的同时，挖掘背后的科学技术问题，组织开展基础性、支撑性、战略性研究，在原始创新方面取得新突破，实现从0 到1 的跨越，并由此不断创新人才培养体系。

3. 高层次人才培养的新要求提出挑战

新中国成立初期，经济发展迫切需要具有专业技能的高校毕业生，要求其走上行业工作岗位后熟悉专业、上手快，为此，国家建设了一批专业性很强的行业管理高校，发挥了重大作用，值得自豪和坚持，但也面临转型发展的机遇与挑战。一方面，伴随行业体制改革，许多非行业高校的毕业生在各行业大显身手；另一方面，面对60%以上的本科毕业生继续深造，传统的“专业对口”教育已经难以满足多数学生的需求。为此，西工大开展人才培养大讨论，坚持问题导向，深挖短板，明晰了新时代学校人才培养目标，形成了广泛共识，制定了“一流本科人才培养行动计划”。

三、构建谱写“西工大现象”新篇章的人才培养体系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高校要把形成高水平人才培养体系作为基础性工作切实抓好。西工大坚持“以学生为根、以育人为本、以学者为要、以学术为魂、以责任为重”的办学理念，凸显“三航”精神，强化学生的知识、能力、人格、素养、社会责任感的培养，坚持价值塑造、能力培养、知识传授的有机统一，构建“三位一体”的人才培养体系。

（一）人才培养体系之价值塑造

价值塑造是“三位一体”人才培养体系的核心，是能力培养与知识传授的导向和灵魂。要强化主体意识和责任意识，落实立德树人的根本任务，科学规划设计、严格督促落实价值塑造贯穿育人全过程的整体布局，建立健全贯穿学科体系、教学体系、教材体系、管理体系的价值塑造体系，协同推进形成合力，着力形成贯通于学生管理、服务、教育等培养全过程的价值塑造实现路径。

搭建思想教育平台，协同推进思政课程和课程思政，增强思政课的思想性、理论性和亲和力，做到门门课程有思政，因材施教、循序渐进、教学相长，激发学生刻苦学习的动力和专业志趣，勇于探索、敢于质疑、敢于求真。建好全国首批高校思政工作创新发展中心——科研育人发展中心，构建科教协同育人模式，以大团队、大平台、大项目、大成果支撑人才培养，将最新科研成果和工程案例及时转化为教育教学内容，培养学生“顶天、立地、育人”的科研价值取向。

搭建素质教育平台，激励学生立鸿鹄志，做奋斗者，贡献智慧和力量。在延安、照金等地建立13 个红色教育基地，建设5 个文博场馆和130 多个国防教育基地。

搭建榜样教育平台，深度挖掘西工大人的先进事迹，讲好西工大故事，推出“三秦楷模”“工信楷模”陈士橹等一批先进典型，话剧《寻找师昌绪》入选“共和国的脊梁”工程；宣传“史上最牛航空班”等事迹，用航空报国、航天强国的壮志豪情与使命担当教育和感染学生，激励学生自觉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用榜样的力量教育引导学生传承弘扬奋斗精神。

（二）人才培养体系之能力培养

能力培养是“三位一体”人才培养体系的目标，是价值塑造和知识积累的集成与体现。要着眼“能力本位”，以多层次、多类型一流人才培养为根本，以学科为基础，更加注重结构布局优化协调，辩证处理人才培养多样性和满足行业需求、满足当前需求及引领未来社会之间的关系。

一方面，要在提高学生行业竞争力上下工夫，认真总结为行业需求培养人才的好经验好做法，把握行业用人单位对毕业生能力素质方面提出的新要求，并及时将其细化分解到人才培养的过程中，探索新形势下行业领军人才培养模式，制定跨学科人才培养方案，建立政治过硬、行业急需、能力突出的高层次复合型人才培养新机制，巩固学校在行业人才培养的特色优势。另一方面，要在促进学生全面发展上下工夫，遵循学生成长成才的规律，从学生终生发展、全面成才的角度出发，持续推进人才培养工作改革创新，为学生提供更多自主选择的空间和机会，以美育人、以文化人，建立校院两级艺术教育教学体系，打造人文艺术素质教育品牌，提高学生审美和人文素养。弘扬劳动精神，构建以创新和实践基地为平台、以“三基金一奖励”为抓手、以高水平研究生创新成果为特色的高层次创新人才培养体系。

（三）人才培养体系之知识传授

知识传授是“三位一体”人才培养体系的基础，是价值塑造和能力培养的工具和载体。应深化培养方案、课程体系、教学和学习方式、管理模式和制度等方面的改革［20］，优化专业结构、完善课程体系、更新教学内容、改进教学方法，构建学习共同体，培育优良学风，深化本科生完全学分制改革和研究生教育综合改革，注重发挥人文社科课程的思想启蒙和价值引领功能，将综合素质与实践能力融入课程体系，构建“通识教育、学科专业、个性发展、素质拓展”课程体系，夯实学生知识基础，拓宽学生多元发展路径。

应强化实践育人环节，搭建实践平台，健全学生社会实践工作体系，提高国防军工厂所校企联合培养实习、实训、实践基地和智库的使用效率和培养效果，教育引导学生在实践中受教育、长才干、做贡献。学校建设“未来航天器”等49 个创新实践基地，超过80%的学生毕业论文选题来源于大型飞机、探月工程、深海探测等国家／国防重大科研项目；学生参与的科研项目超过80%来源于国防军工领域；超过80%的学生赴国防科研单位开展实习实践和科研工作。

可见，构建“三位一体”人才培养体系，是社会进步与高校人才培养“内在逻辑”相互呼应的必然结果，三者缺一不可。没有知识传授带来的知识储备，难以为学生的未来职业生涯奠定基础；没有能力培养所锤炼的综合素质，难以适应新时代的新要求；没有贯穿人才培养始终的价值塑造，难以培养出政治立场和精神素养上合格的人才。西工大要不断完善人才培养体系，持续为构建谱写“西工大现象”新篇章夯实基础。

四、“西工大现象”的学科专业建设动能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科学的人才培养机制是造就人才成长的沃土，是催生人才辈出的动力，也是调动各类人才充分发挥作用的根本”。面对“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人才培养新要求、国防军工行业高质量发展对于高层次复合型人才的新需求，学校应不断优化适应新发展格局需求的学科结构、专业结构和开放办学格局，为续写人才培养“西工大现象”打造新引擎，助力新发展。

（一）提升学科建设水平

全国第四轮学科评估，西工大航空宇航科学与技术并列第一、兵器科学与技术排名第三。近年来，材料科学与工程全球持续领先，机械工程及其力学基础学科群实力大幅增强，信息科学及无人系统技术学科群实力显著提升。集全校之力建设马克思主义学科，引领哲学社会科学学科发展。设立101 个“高峰体验计划”项目；设立“两机”“大飞机”“无人系统”等15 个工程博士专项班。

2019 年，学校获学位授权点自主审核单位资格，有助于充分发挥学科育人功能，加快学科结构布局优化调整，完善以社会需求和学术贡献为导向的学科专业动态调整机制，构建协调可持续发展的学科体系。加强新兴交叉学科发展，全国首个设置柔性电子一级博士学位授权点，建设网络空间安全一级学科和智能无人科学与技术交叉学科，拓展生命科学与生态学、材料科学与考古学等新兴交叉方向。一级学科学位授权点覆盖门类由7 个拓展到9 个，主动构建与一流大学目标相适应的特色学科体系架构。

（二）推进一流专业建设

促进专业内涵建设，加强专业建设顶层规划，不断优化专业布局，并以此带动提升学校人才培养整体水平，促进不同专业课程之间的有机融合，实现专业交叉基础上的差异化、特色化人才培养。优化“三航”特色专业布局，聚焦国防科技现代化急需，布局飞行器设计、航空宇航制造工程等一批国防特色专业，聚类形成航空航天、海洋工程等本科生大类，坚持不懈培养国防领域优秀人才。获批47 个“双万计划”一流专业建设点，新增飞行器控制与信息工程等8 个新兴交叉专业，建设高水平课程1 473 门（国家级26 门）。新增国家级教学成果奖8 项（全国高校前十、工信部部属高校第一）。

健全依法依规、宽严相济、科学管用的本科教学管理制度体系，构建多方协同、纵横交叉的联动机制，完善与学分制和弹性学习年限相适应的管理制度，加强模块化课程建设与管理，丰富教学资源，扩大学生学习自主权、选择权，严格学业预警淘汰机制，加强校际学分互认与转化，推进辅修专业制度改革。构建自觉、自省、自律、自查、自纠的大学质量文化，将质量意识、质量标准、质量评价、质量管理等落实到学科建设与人才培养环节。

（三）拓展开放办学格局

加大开放合作力度，健全产教融合机制，创新专业学位研究生联合培养模式，围绕国家重大专项等项目，培养新一代“总师”；邀请学位与研究生教育杂志社对学校学科、专业、课程等水平和质量进行评估；邀请专家开展本科教学自评估，引入第三方机构对毕业生进行跟踪调查；引入上海软科“学科发展水平动态监控数据平台”，对学校学科发展水平监测和对标分析。及时收集企业和校友评价，不断深化和细化大类招生与大类培养、科技协同与产教融合、严格管理与灵活学制等改革举措。

深度拓展国际组织合作，与亚太空间合作组织联合建设航天创新人才培养基地；构建多边合作平台，认真履行亚太工程组织联合会主席的职责；继续推进“一带一路”航天创新联盟、“一带一路”文化遗产国际合作联盟、中澳工科大学联盟；拓展与世界一流高校的实质性合作，办好与英国伦敦玛丽女王大学合办的中外合作办学机构、先进材料与结构联合研究院、国际教学发展中心，与德国品牌应用科学大学合办工业设计专业硕士研究生教育项目；以未来空天飞行器、柔性电子、飞行器动力及航电系统等国家留学基金委创新人才国际合作培养项目为契机，构建人才培养和科研合作的长效机制；彰显“留学工大”品牌效应，进一步提升留学生生源质量。

新时代勇担新使命，新征程呼唤新作为。学校要持续推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进教材、进课堂、进头脑”，着力构建“三全育人”格局和“十育人”体系，坚持心怀“国之大者”，围绕国家战略需求和国际学术前沿，守正创新、推陈出新，遵循学科发展规律，凝练学科方向、增强问题意识、汇聚高水平人才队伍、搭建学科发展平台，重点建设一批一流学科，辐射带动学科整体水平提升，以学科为平台，以新一轮“双一流”建设为契机，传承人才培养优良传统，续写“西工大现象”，弘扬“三航”精神，统筹学校整体建设和学科建设，培养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