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等教育在线教学模式特征的比较分析及选择策略

魏巍 张雪峰

（天津师范大学政治与行政学院，天津 300387）

2020年初，新冠肺炎疫情的大规模爆发迫使中国高等教育大规模地从“线下”搬到了“线上”。疫情期间，教育部号召普通高等学校通过在线教学的方式实现“停课不停学”。全国各地的普通高校积极响应号召，基本实现了大部分课程的线上化。根据教育部高等教育司的相关介绍，2020年全国高校课程在线开出率达到91%，教师在线教学认可度达到80%，学生在线教学满意率达到85%[1]。

因疫情契机催化而出现的大规模在线教育仍旧会在后疫情时代得到持续发展。一方面，疫情的反复让在线教学仍会以常态或应急的形式持续相当时间。尽管新冠肺炎疫情在大规模国内传播的可能性已被基本阻断，但是国外疫情输入风险仍在存在，国内突发性的疫情反复仍有可能。另一方面，在线教育大规模的使用和体验给了其持续发展的空间。与线下教学模式相比，在线教学模式具有形式多样性，资源共享性以及传播广泛性等特点，在过去通常和线下教学模式相结合，作为线下教学模式的补充。新冠肺炎疫情爆发后，受到出行限制影响，各大高等院校师生无法按期返校开学，客观上推动了在线教学模式的广泛使用。

基于此，本文以三种典型的在线教学模式为分析对象，从软硬件需要和教学体验的角度探讨了三种在线教学模式的异同和优劣，以期探索建立兼有不同模式间优长的立体在线教学模式，为相关研究提供借鉴参考。

一、文献综述

（一）在线教学模式理论研究

现代教育经历了从线下教学到远程教学，再到在线教学的发展过程。互联网技术产生以前，人们利用书信、电话以及广播电视等方式来应对传统线下教学中的时空局限性问题。互联网技术产生之后，就有学者考虑将互联网技术和教学领域相结合，以达到改进教学质量的目的。受到远程教学发展的影响，早期在线教学思想认为，在线教学是远程教学的高级形式之一[2]。其代表人物是远程教学领域理论先驱博瑞·霍姆伯格（Borje Holmberg）。他看到了传统教学的局限，因此提出要建立一个远程教学系统并实现两个主要的教学功能：一是提供能够整合各种教学资源的课程材料；二是提供各类信息技术和学术所需要的各种学习支助服务，以增进师生之间的交互作用[3]。这两个教学功能在当时还难以实现。现如今，各大网络教学平台都已经或多或少地实现了整合教学资源和提供支持服务两大功能。

基于大规模在线开放课程（Massive Open Online Course，简称MOOC）技术的使用和推广，现代教学模式也从远程教学过渡到了在线教学阶段。MOOC被视为集网络社交、权威专家意见以及资源免费共享为一体的在线教学模式，开放性和邀请性是其主要特征[4]。2008年9月，加拿大率先开设了第一门真正意义上的MOOC课程，标志着MOOC模式的正式产生[5]。国内也逐步建立起了一些诸如MOOC学院、学堂在线、中国大学MOOC等知名中文网站。

随着研究的进一步深入，一种更加适合高等教育的在线教学模式也随之产生，即小规模限制性在线课程（Small Private Online Course，简称SPOC）[6]。阿曼多·福克斯（Armando Fox）教授在2013年指出，SPOC模式能够作为MOOC模式的补充，从而提高教学质量。SPOC模式能够集中教学资源，使师生进行小规模讨论和面对面交流，这是MOOC模式所不具备的特征[7]。与MOOC大规模和开放性的特征相对应，SPOC具有小规模和私密性的特征。SPOC通常只有几十到几百人的规模，并且对学生准入设置限制性条件[8]。当今高等教学主要是根据专业划分，并且部分专业学习门槛较高，甚至诸如军工航天等专业对保密水平要求更高，因此SPOC模式更加符合当代高等教学的发展要求。MOOC模式和SPOC模式相互配合、取长补短，有力推动了高等教育的传播和在线教学的发展[9]。

基于在线教学的实施现状，国内学者开展了在线教学模式研究。当前国内学者的研究大多建立在MOOC和SPOC两种基本模式上。现有研究主要关注的在线教学模式有：①MOOC（或SPOC）+国内在线教学平台模式。如MOOC+雨课堂模式、SPOC+腾讯课堂模式等。这是将MOOC或SPOC与国内在线教学平台的结合，发展成为具有中西方特色的在线教学模式。②MOOC、SPOC或MOOC+SPOC模式。这部分研究的关注点在于MOOC模式或SPOC模式本身的特征以及二者相互配合所带来的作用和影响。③国内在线教学平台模式及其结合。如超星学习通模式、雨课堂模式或腾讯课堂+雨课堂模式等。这部分研究的重点是发展具有本土化特点的在线教学模式。

（二）在线教学模式的实证研究

国内有关在线教学模式的研究起步较晚且集中于新冠肺炎疫情爆发后。知网检索显示，截至2021年5月，国内关于在线教育模式（或线上教育模式）的274篇期刊文献中，仅有12篇发表在2020年以前，2020年后呈现井喷式增长。学界相关研究也呈现多元化特点，主要研究内容包括：①在线教学的影响因素。部分学者指出，影响在线教学效果的因素主要包括学生感知教学的易用性和有用性、网速状况、软硬件条件、对平台的适应程度，以及是否具有重复学习功能以及师生互动性等[10-14]。②在线教学方式的各种表现形式。除直播教学、录播教学、平台教学等主要教学方式外，还发展出自主学习、混合教学、研讨教学等其他形式[15-17]。③在线教学平台研究。疫情爆发前，学者主要聚焦点是对以某种或某一类在线教学模式为基础的单一在线教学平台进行分析，总结该平台的特征、优势和劣势，以改进对该平台的利用。如对MOOC、微课平台[18]的研究。疫情期间，随着更多不同类型在线教学平台的投入使用，使得学者研究视角逐渐从单一平台分析转向对不同在线教学平台使用情况的比较分析。④其他方面研究，如在线教学改革、在线教学绩效评估[19]、在线教学伦理[20]等方面的研究。

（三）文献综合评价及趋势分析

我国在线教学模式的研究始于互联网信息技术与教育叠加而成的远程教育，中兴于融合了移动互联网技术后的MOOC风潮，而新冠肺炎疫情真正让在线教育产生了规模效应，提供给理论研究者更多不易察觉的体验和观察。许多学者结合自身使用情况，对不同在线教学模式进行了积极有益的探索，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总体而言，既往在线教学模式的研究还存在以下不足之处：①针对某一在线教学平台的案例式研究较多，但是缺少对不同在线教学模式或平台的横向比对研究；②针对已有在线教学影响因素、教学效果的定量研究较多，但是缺少和具体教学情境相结合的真实体验分析；③已有研究未给出教师教学足够的建议和策略，以便于师生在不同教学模式间选择最为有利的方案。据此，本研究以笔者在线教学实际体验为主，结合身边教师所采用的若干常见在线教学模式，通过对其优势和不足的比较，发掘出在线教学模式的特征，帮助教师针对不同教学需要、教学条件、教学内容，选择更加适宜的在线教学模式。

二、三种常见在线教学模式的特征

（一）直播模式

直播教学模式或称实况教学模式，是利用腾讯会议、钉钉、超星学习通等在线视频会议和在线教学平台，将师生影像和声音实时传输和显示的教学模式。直播教学模式可以实现师生面对面的教学并能完成即时互动。直播教学模式因其最接近和还原课堂教学情境而受到师生的广泛关注。

直播教学模式有很多优点：第一，直播教学模式具有更为真实的教学情境和学习触感。众所周知，即使能够实现真实影像和声音的实时传输，线上师生互动与线下真实的面对面交流相比，后者更容易激发人们的真情实感。所以，线上教学容易产生不真切和疏离感。直播教学模式相比于其他教学模式，最大限度还原了真实的教学场景，让学生和教师能够直接“面对面”交流。第二，直播教学模式能够促进师生互动的实现。教学过程强调教与学两方主体的沟通。教师通过观察学生的表情变化过程，判断学生对所讲内容的掌握程度；学生通过教师肢体语言和表情变化，辅助了解教学内容，促进对学习内容的理解。直播教学能够基本实现师生双方的面对面观察。第三，直播教学模式能够强化学生的自律性。在线教学中，学生在家中学习，在缺少监督的情况下，不容易实现准时准点按要求完成教学内容。直播教学模式要求学生必须真实地按照课表时间进行学习，这有助于提高学生的自觉性和自律性。

直播教学模式也存在一些缺点：第一，直播教学模式对网络、终端设备要求较高。直播教学模式的最大特点是师生同时在线。同时在线意味着网络即时传输峰值远高于非同时在线。直播教学模式不仅对网络传输容量要求很高，同时对网络传输速度要求也较高。师生的实时互动在网络延迟、卡顿之后，教学效果受到极大冲击。尤其是学生同时大量涌入，会出现网络拥堵、App卡顿、服务器崩溃[21]等问题。笔者就经历过某网络学习平台因规定的上课时间准时开课，学生大量访问而造成服务器拥堵，从而无法正常播放原定教学内容。第二，直播教学模式容易受到外界干扰甚至出现教学事故。直播教学模式属于实况播出，音画同步，所产生的影响难以收回或者修正。直播教学模式中，教师的上课条件、环境较为复杂，使用并非专用的设备，而是自己的电脑或手机，这就使得一些干扰因素难以克服，甚至有新闻报道称个别教师在直播中暴露违反师德的信息[22]。此外，教师所处的直播环境多半是家中，难以避免外界声音干扰。有报道称，某教师直播中出现了不雅声音[23]。第三，直播教学模式意识形态风险较高。高等教育教学内容涉及面较广，尤其是人文社会科学涉及宗教、历史等敏感话题。实况直播的形式容易扩大影响面，造成宣传舆论问题，引发意识形态危机。

（二）录播模式

录播模式是教师将课程的图像和语音提前录制好，学生经由在线学习平台随时随地进行学习的一种在线教学模式。录播教学模式的优点集中在学生可以重复学习，并且教师可以精心准备，将所有不可控因素的影响降到最低。很多高校为了减少不可控因素的对外传播，普遍采用了录播教学模式。

录播教学模式的优点为：第一，教学内容可以反复播放，供学生随时随地重复学习。录播教学模式最大的好处在于学生可以反复地学习教师提前录制好的内容。传统的线下教学中，很多学生喜欢记录教师课堂的每一句话，甚至利用录音设备录下教师的讲课内容，目的是能够反复学习讲课内容，推敲那些在课堂中暂时听不懂的内容。录播教学模式将这一形式做到优化，教师提前录制好影音内容，学生通过反复学习其中不懂的内容，可以提高学习重难点知识的效果。第二，外界干扰因素可控。由于录播教学模式是事先录制好教学内容，所以教师可以在录制之后检查教学内容是否出现干扰因素。该方式可以最大限度地避免外界干扰因素的置入，并且可以将口误等教师主观失误或者容易造成误会的谈话避免。第三，网络等硬件要求相对较低。相比于直播的形式，以录播形式播放的在线教学内容对网络容量、网络速度的要求低一些。由于录播课程不需要学生同一时间在线，所以对网络学习平台设备的要求较低。

尽管录播模式稳定性比较高，但是也存在几个明显的缺点：第一，师生双方缺少及时真切的互动，教学过程质量难以充分把握。学生观看录像不如直播实况，教师不能通过眼神表情了解学生对学习内容的理解情况。另外，教师不能监督学生，难免有学生在观看录像的过程中“开小差”，甚至在播放录像的同时做其他事情。第二，学生的注意力难以保障持续集中，自控力差的学生难以有高质量的学习进度。一个人长时间以同一节奏观看视频课程，容易产生比较强的倦怠情绪。

（三）语音图文模式

另外一种比较受欢迎的在线教学模式是语音图文模式。语音图文模式是教师在课程微信群、QQ群等语音聊天平台上，采用连续语音短消息的方式向学生实时提供教学信息，并同时辅助配合发送图文等信息，学生与教师在聊天群内完成互动讨论的一种在线教学模式。该类在线教学模式的最大特点是在一定程度上兼具了直播的互动性以及录播的可重复性，并且因操作简便而受到不熟悉电脑技术教师的欢迎。

语音图文模式虽然形式比较简单，但也有一些优点：第一，对网络以及终端设备要求极低，可以实现大规模的实况直播。语音图文教学模式没有教师和学生的影像出现，只是教师通过语音短消息辅以图文的方式向学生传递教学内容。学生接收消息也只是要求最低的语音和图文，并不是动态的图像。该模式对网络以及师生双方的终端设备要求最低，所以可以实现较大规模的学生同时在线学习。第二，操作简便对教师比较友好。对于一些电脑技术不熟悉的教师，尤其是年长的教师来说，录制教学内容并在最新的在线教学平台上播放，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而语音图文模式操作及其简便，只需要发送语音和图像文字即可。笔者周围很多年长的教师以及觉得录制视频繁琐的年轻教师，都选择了语音图文直播的方式。第三，语音图文直播模式具有一定的兼容性，兼具了直播的互动性和录播的可重复性。语音图文直播模式实现了教师和学生的同步教与学，教师实时发送语音图文给学生，学生实时接收并提出问题，师生双方进行即时互动。同时，语音和图文又可以长时间存留在聊天群中，学生可以在课后进行重复性学习。

语音图文模式仍有一些不足之处：第一，语音图文直播模式容易产生混乱和失序。语音图文直播最大的弊病在于语音和图文连续出现在聊天群中，并且其中夹杂学生的提问和讨论，容易让人产生混乱的感觉。该模式对学生注意力要求比较高，要避免其在秩序不清的大量聊天中走神。第二，语音图文直播模式教学情境的还原度不高。语音图文直播模式没有体现教师的形象，也没有教师的PPT，缺少学生所熟悉的教室元素，教学情境的还原度低，学生容易产生一定的疏离感。第三，语音图文直播模式的可重复性不够精确，找寻和定位成本比较高。语音图文虽然可以暂时储存在聊天室中，学生能够在课后重复性学习，但是教师的大量语音罗列在其中，要想精准识别自己仍不清楚的学习内容十分困难，几乎很难快速做到精准定位，而录播教学模式可以拖动进度条进行找寻。

三、在线教学模式的比较分析

（一）教师教学方面的比较

如果不考虑在线教学模式的网络、设备等硬件投入成本，单从教师教学的角度看，三种在线教学模式的最大区别是它们所能呈现和表达的教学立体感、丰富度有所不同[24]。所谓教学立体感是指相比于传统的线下教学，在线教学模式能否尽可能还原或者保留教师向学生传达的信息要素。这些信息要素不仅包括教师的话语、板书、多媒体影像，还应该包括教师的体态、声调、动作、表情。而所谓教学丰富度是指在线教学模式传递信息的复杂和丰富程度。不同在线教学模式能够提供的教学立体感和丰富度不同，三种模式的排序是“直播模式＞录播模式＞图文语音模式”。直播教学模式能够最大程度地提供教学立体感和丰富度。很多对教学过程有详细展开和推导需要的课程可选择此教学模式，如数理类课程中包含大量公式的推导，应选择此模式。很多录播教学模式都不包含教师的影像信息，缺少教学立体感和丰富度。而语音图文教学模式则完全没办法提供教师的影像以及教学过程的详细拆解，也无法提供诸如公式推导和创意设计等对教学过程要求较高的内容。

另外，对于教师来讲，几种在线教学模式需要的学习成本和准备时间成本也存在较大差异。录播教学模式需要学习录课软件，甚至还要搭建黑板等教学环境，需要较大的学习和准备成本。所以，几种在线教学模式的准备成本排序是“录播模式＞直播模式＞图文语音模式”。

（二）学生学习方面的比较

对于学生而言，在线教学与传统教学最大的差别在于与教师沟通互动的即时性，以及同学之间互相交流的便捷度和共同学习的氛围[25]。传统教学模式中，师生之间通过“面对面”交流，能够进行真情实感的表达和接受知识，并且在真实的交流中建立更加深厚的师生感情[26]。另外，传统教学模式学生之间相互交流比较方便，共同学习所形成的“比学赶帮超”学习气氛，是在线学习中不容易体现和还原的。在三种在线教学模式中，最能呈现教学互动的即时性，并且能体现共同学习氛围的是直播教学模式。语音图文模式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复现教学互动以及共同学习，但是程度比较低、效果比较弱。而录播模式是学生一人观看录像，其教学互动性和学生相互沟通的水平非常差。所以，三者之间的师生互动即时性排序是“直播模式＞语音图文模式＞录播模式”。

（三）其他方面因素的比较

其他方面仍有一些不可忽视的因素制约着三种在线教学模式的发展。网络速度、录像设备、电脑、手机等硬件因素，以及在线教学平台、在线会议平台、在线办公平台等软件因素，无疑考验着在线教学模式能否发挥其全部功能。网络速度等硬件因素不支持就无法使用直播模式，而好的在线教学平台需要更高的费用成本。相比之下，语音图文模式是对软硬件要求最低的在线教学模式。三种教学模式对软硬件等客观因素要求的排序是“直播模式＞录播模式＞语音图文模式”（见表1）。

表1 不同在线教学模式的比较分析

四、对策建议

（一）应根据教学内容匹配适应的在线教学模式

教师和教学管理部门应该充分理解不同在线教学模式的特点，结合课程内容和学生认知过程的需要，选择适合课程内容的在线教学模式。例如：数学、物理等理工科课程，强调公式推导的过程，学生从认知角度自学难度大，特别需要教师在重点环节、重点过程进行现场指导，因而该类课程宜选取直播教学模式；而历史思辨类课程对同学间、师生间观点辨析有较高要求，对图像要求不高，可以尝试语音图文模式；对于哲学等理解困难，需要反复观看的课程，可以采用录播教学模式。

（二）应做好不同在线教学模式的融合发展

三种在线教学模式各有优势（见表2），同时也有不足之处。要融合三种教学模式中的特长和优势，相互融合，补足短板，让劣势表现不那么明显。直播教学模式可以和录播教学模式进行一定的融合。直播教学模式有即时互动的优点，但是很多在线教学平台或者在线会议平台不能提供回放功能。录播教学模式能够不停回放，但是缺少即时互动的特点。今后的在线教学平台应该开展具有回放功能的直播，满足部分学生希望回看的要求。另外，语音图文模式也可以辅助录播教学模式。

表2 三种不同在线教学模式优劣势比较

（三）应区分好应急和常规两种不同教学场景

在线教学的火爆很大程度缘于新冠肺炎疫情的蔓延。其本身价值的准确衡量要等到全球疫情消散之后，才能够给出公允的判断。但是，可以明显看出，在线教学为应对诸如突发公共事件在内的很多特殊教育场景提供了极具价值的贡献。未来，在线教学是作为应对突发事件等特殊场景的教育模式，还是作为一种常规教学手段提供更加稳定高效的教学方式而存在，关键在于应区分好其应急教学功能和常规教学功能。应急教学功能应该注重控制硬件成本，让更多师生方便使用；常规教学功能应该注重体现师生即时互动性以及学生之间共同学习氛围的营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