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编荐语
2022-02-23
诗歌月刊 2022年12期
作为文学的醒目体裁,现代诗如何穿透现代性的迷障,重新审视、反思和表达人与自然的关系,将成为当下与未来值得探讨的一个诗学命题。
张翔武的这组诗,恰好提供了一个可能的诗学意义的样本。诗歌具有主题意识的鲜明指向和思想原型的显著关涉——诸如竹林、花椒、果树、山雀、喜鹊、黑头鹎以及敲石头的山民等在诗人那里接受了“山地生灵”的总体命名。他们互相观望、依存和演化,自总体的生态视野中构建出“命运共同体”。
“以云南为大的地理与环境背景,涉及山区、沼泽、森林等多种生态样貌”,诗人走出自诩的“外省人的书房”,“在时间的河流中乘船旅行”,持续以“齐物”的生态意识和平民化视角进行观照,并与城市生活作比对,对经验性事物赋予大量现代主义的诗性表达。对诗歌语言处理机制的联想,不再像是要弄清那些人工之手如何编织精美的挂毯,而是要察明“泉水流过的植被,怎样生成眼前的风景”。同时并不放弃对经验的必要反思——“那些治愈人心的事物从不索取什么,更是没有恩主的姿态”。在近乎散文化的“零度叙事”中,又饱含着对“自然/人文”之结构关系的深切关注,词与物共同演奏出音调质朴的生态和生存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