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景稳固：田黄所具有的当代性

吴以默

2021年7月在福州成功举办的第44届世界遗产大会，既向世界展示了中国历史文化深厚的底蕴，同时也展示了闽地特有的风采与魅力。寿山石是我国第一批非物质文化遗产，田黄则是其中最富盛名的品類之一，多年来在艺术品市场上长盛不衰，并且是近些年为数不多的行情逆市上扬的门类。

实际上，对于收藏家和投资者来说，在当今深度调整的市场环境下，反而是抄底收藏与投资田黄的好时机，特别是一些近年才放出来的臻品。二十多年来，不论是成品还是原石，市场上能够见到超过1500克的田黄原石的数量仅为个位数。那么，近来在福州地区出现的一块重达2203克的田黄原石，无疑给艺术品市场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

地缘文化，智慧缩影

田黄石自明末被发现以来，至今的数百年时间里，从帝王将相到文人墨客，都在对它进行物质的创造和精神的构建，田黄石逐渐成为一种文化象征，具有独特的历史发展意义，蕴含着福建地域的特征和时代的缩影，这已不是单纯的文化概念，而是历代皆有实物佐证的文化现象所累积而成的。田黄的资源稀缺性是成就其“石帝”美称的基础之一。因为难得才珍贵，不能因为它千金难求而降低标准，也不能因为如今不能再开发而用概念扩容，而是应该更好地保护这些已经被挖掘出来的资源。数百年来对田黄石的连续掘采，所能产出的优质田黄已极少，但罕见不等于没有，而是被藏家妥善地保管了起来，有的还是家族递藏。

上乘的田黄虽是无价之宝，但它的“价”可不仅仅指价格，还有价值——时间和艺术。田黄原石的自然成形需要数万年的努力，需要漫长的沉淀。而被雕琢后的艺术价值则是手艺人智慧的投射，每位塑造者在赋予它新的样态之时都要倾心投入。鉴于田黄石昂贵且珍稀，所以在加工田黄石的时候都十分慎重，特别是上品几乎必须是高手才能动刀，从不浪费一点儿材料。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我们有幸看到不同时代的存世珍品，这些是田黄石艺术价值、集藏价值和投资价值高的原因所在。那些流传下来的、值得被称为艺术品的田黄石，才是塑造“田黄文化”的功臣，它们是受收藏界和投资界青睐的主要因素。

递进层次，持续向上

一直以来，田黄石的“物以稀为贵”，让它的身价随着流通量的下降，常常呈现逐步递增的趋势，近二十年来田黄石都是艺术品市场涨幅最快的宝石之一。比如1998年香港苏富比春拍，以200万港元的成交价拍出一件清代周尚均制的田黄《弥勒佛》（140克），彼时艺术品市场受金融危机影响普遍低迷，而这件田黄石能够有如此的市场表现，真是令人意外，但又在情理之中。同样在香港苏富比，2006年以3932万港元（折合人民币4089.28万元）拍出明代田黄石雕瑞狮纸镇（200克）。短短八年，田黄石在艺术品市场中始终很稳健地在持续进阶。

近年来，在田黄石市场上占据拍卖价格首席的是郭祥忍的《九龙玺》（1709.5克），在2017年北京匡时以1.0925亿元的成交价格创下纪录。此外，海内外各大拍卖行都有千万元级别成交的田黄石，除了前述拍品，还有2016年的香港佳士得以8254万港元拍出的董沧门刻恭亲王“龙凤田黄对章”（分别重208.1克、205.1克）、2013年福建东南拍卖以3680万元拍出的郭懋介作田黄石“山居即景”薄意摆件（390克）、2011年北京保利以2530万元拍出的清康熙周尚均制吴国祯夫妇自用田黄印章十一件套、2016年福建东南拍卖以2070万元拍出的郭懋介作田黄石“赤壁夜游”薄意摆件（340克）等。

迄今为止，拍卖成交价格在千万元级别的田黄石已经超过二十件，绝大多数为精工雕琢之后的艺术品。尽管田黄石天生丽质，但原石依然需要经过能工巧匠之手，读石后的精雕细琢，才能够让其观赏属性和收藏价值得到进一步的升华。

反向思考，进取者智

新冠疫情突如其来，全球经济都受到了一定的影响，艺术品市场也不例外，再度进入持续的深度调整期。不过，与之前不一样的是，收藏家和投资者的群体已经扩大，在寿山石市场消费和收藏方兴未艾之时，催生了一批收藏家和投资者的加入，现在他们也在持续关注田黄市场的走向。在近期落槌的福建东南2021年秋拍上，著名雕刻大师陈达所刻的《第一把玩》，是一件仅重110克的田黄石，最后以990万元成交;福建榕宝轩2021年秋拍中，同样为著名雕刻大师的冯志杰田黄把玩件《双狮戏球》（121克），最终拍出了970万元……再次向大家证明了田黄石收藏与投资价值的稳定性和增长性。在当下的市场环境之下，田黄石依然能够保持在单克价格8至9万元的水准，实为难得。

石材的重要性在任何时候都是最基础的承载，出现2203克这样体量的田黄原石，无疑给艺术市场投入了一枚“惊雷”，既缓解了大家对田黄石市场资源匮乏的担忧，又注入了新鲜的血液，让罕见得以可见，也算是抛砖引玉，以期更多藏家愿意献宝，让大家一睹田黄石的风采和魅力，相信市场很快会以崭新的姿态回归。

目前，这块原石尚未经过任何艺术家的打磨加工，暂时以最初的模样与大家见面，它所具有的上乘质地，在天然石皮的装饰下呈现出本初之姿，素面朝天的魅力于此释放，相信会吸引许多藏家的目光。但若要让它大放异彩，还需要等待一流的工艺大师用精湛的加工赋予其新的艺术生命。

一个时代具有一个时代独特的精神气质，这是无需刻意塑造而具有的品性，与每个人的当下都息息相关。相信品质优良的它会遇见合适的藏家来焕发新颜，以更加绚丽的姿态面世，而未来再回首时，它在今天所具备的隐性资源，已是不可返复的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