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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物影像·时代篇章·使命传承:《我和我的父辈》的叙事美学

2022-02-18

视听 2022年9期
关键词:父辈代际小人物

王 波

2021年,时逢中国共产党建党百年,《我和我的父辈》精准把握时代脉搏,弘扬主旋律。影片通过不同时代篇章中平凡而伟大的小人物影像,映射建党百年伟大征程中四个重要历史节点上浴血奋战、艰苦奋斗的人民群像,并将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使命隐匿于叙事之中,期待以此唤醒全民集体记忆,促使观众与时代共情,从而推动新时代人民传承使命、砥砺前行,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接续奋斗。

一、叙事主体:小人物影像映射时代群像

为坚定“四个自信”,树立民族自尊心、自信心和自豪感,厚植爱国主义情怀,近年来,在影视制作领域,主旋律影片的产出呈现井喷式增长,涌现了一批优秀的作品,如《八佰》《夺冠》等。一方面,以《开国大典》《建军大业》为代表的塑造伟人影像的叙事形式始终居于主流地位。时代伟人的传统叙事策略一贯注重主人公形象“神”性的塑造,建构高大全的叙事主体,但对于人物影像多元化性格塑造和生活化特质表征较少。另一方面,以脱贫攻坚为叙事背景的《十八洞村》以及为祖国献礼的《我和我的祖国》等都尝试以小人物影像呈现普通却不平凡的伟大实践。小人物影像的叙事策略是将家国情怀与个人情感相结合,借助平民化视角进行叙事,传颂人物影像的精神品质。《我和我的父辈》是对这种叙事美学的进一步阐释,影片选取建党百年历程中最具标志性意义的四个时期中为祖国建设发展默默奉献的普通人,辅以不同的人物建构策略,塑造出一批迥然不同的叙事主体。同时,影片以平民视角呈现普通人的伟大实践,并将宏大的家国情怀隐匿于小人物影像的叙事中,凸显叙事主体内在的伟大精神,以此映射不同时代中致力于祖国发展的人民群像。

(一)小人物影像建构策略的多元化

《我和我的父辈》在人物影像的建构策略上呈现出新形态,其创新主要包括人物的身份使命和性格风貌两个维度。一方面,影片以叙事主体的身份为界定,赋予人物在时代命题下的特定使命。例如《诗》单元,作为航天科研员的郁凯迎夫妇,时代赋予他们的使命是研发火箭助燃器,发射中国第一颗人造卫星。再如《鸭先知》单元,赵平洋作为药厂销售科科长,他的使命是解决产品滞销问题,拍摄新中国第一部电视商业广告,为企业效益增长提供范式。另一方面,作品使用战马、诗等具有象征意味的意象,诗句中“鸭先知”的典故以及作为希望寄托的少年,隐喻叙事本体的主导精神。《乘风》单元,马仁兴身骑战马,以自身为诱饵,为将士袭击敌机提供时机;马乘风策马拼杀,视死如归,以一己之力直面百万之师。自古名马配英雄,战马具有忠烈、不屈的象征含义。作品以战马为喻体,以马仁兴父子为本体,借战马的意象寓意马仁兴父子铮铮铁骨、不屈不挠的人物精神。《诗》单元以诗歌为喻体,通过蕴藏生命奥秘的诗歌,隐喻施儒宏夫妇顽强拼搏、坚韧不拔的精神风貌。“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是苏轼《惠崇春江晚景二首》中的诗句,作品用“鸭先知”的典故代指敢于尝试新事物的先行者,以动物为喻体,诙谐幽默地描绘出赵平洋勇于创新、能够摸准时代脉搏的特质。少年具有意气风发、顽强拼搏的特征,《少年行》以少年为原型建构叙事主体,讲述了一位屡次遭遇航空模型试飞失败,却屡败屡战,最终实现梦想的男孩的故事,展现了主人公小小自强不息、顽强拼搏的精神风貌。

(二)小人物影像叙事中的平民视角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艺术要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故此,艺术创作应当深入人民群众,书写人民实践,传播人民品质。与选取强辨识度的时代伟人建构叙事主体的策略不同,《我和我的父辈》从平民视角出发,以建党百年四段光辉历程中致力于民族复兴却籍籍无名的普通人为原型,建构叙事主体。

德国哲学家黑格尔曾在《美学》一书中论述:“能把个人的性格、思想和目的最清楚地表现出来的是动作,人的最深刻方面只有通过动作才能见诸现实。”①影片将叙事主体置于家国情怀与个人情感的戏剧冲突中,通过主人公的行动展现其强烈的爱国主义情怀,讴歌小人物不平凡的闪光点。例如《乘风》单元,影片并未选取抗战时期如雷贯耳的时代领袖来构建叙事主体,而是以冀中骑兵团团长马仁兴为主人公。影片中,率众撤离的马仁兴惨遭日军的大规模围堵。生死存亡之际,为拯救黎民百姓,马仁兴毅然决然地选择牺牲儿子马乘风的性命。影片将人物置身于民族大义与至亲血脉的抉择中,更凸显人物宏伟的爱国主义情怀。《诗》单元选择建设时期致力于航天事业建设却籍籍无名的郁凯迎夫妇来建构叙事主体。面对丈夫的突然离世与科研瓶颈期的双重矛盾,为了实现中国第一颗人造卫星遨游宇宙的航天梦,郁凯迎搁置自我情感,投身于科研实验,展现出无私奉献的爱国主义品格。

(三)小人物影像映射时代群像

朱光潜教授在《文艺心理学》一书中论述:“‘雄伟’有两种,一种是‘数量的’,其大在体积,例如高山;一种是‘精力的’,其大在精神气魄,在不受外物的阻挠,在能胜过一切障碍,例如狂风暴雨。”②精神维度的雄伟是指渺小的事物面对较其强大数倍的困难时,能够砥砺奋进,直至战胜劲敌。这一原理也被《我和我的父辈》用来塑造小人物影像的伟大精神,影片中的叙事主体相较于雄伟的民族复兴使命或许微不足道,但是其面对民族发展、国家建设的时代困境时,却能够浴血奋战、艰苦奋斗,凸显小人物影像的伟大精神。《乘风》单元中,面对日军发动的大规模围剿,冀中骑兵团的将士们浴血奋战,为百姓的撤离争取了宝贵时机,展现了士兵们不畏强暴、血战到底的抗战精神。《少年行》中,小小屡次遭遇航空模型试飞失败,却仍旧踔厉奋进,最终奠定自身科技梦想,致力于实现科技强国的梦想,展现了勇于创新、不怕困难的科学精神。

实际上,伟大精神不仅为小人物影像所具备,而且为建党百年历程中致力于祖国建设与发展的人民群体所共有。正如习近平总书记在第十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上指出:“中国人民在长期奋斗中培育、继承、发展起来的伟大民族精神,为中国发展和人类文明进步提供了强大精神动力。”③影片以小人物影像的伟大精神为契合点,连接建党百年中为祖国建设奋斗的人民群像。抗战时期,中国人民如同冀中骑兵团一般,为了实现“驱除鞑虏、恢复中华”的民族使命而浴血奋战。建设时期,第一代航天人如同郁凯迎夫妇那般,即使身处恶劣的科研环境、从事高危的科研工作,也始终艰苦奋斗,助力实现中华民族的“飞天梦”。

二、叙事时空:时代篇章唤醒集体记忆

集体记忆的概念由法国社会学家莫里斯·哈布瓦赫提出,他指出:“尽管集体记忆是在一个由人们构成的聚合体中存续着,并且从其基础中汲取力量,但也只是作为群体成员的个体才进行记忆。”④简言之,集体记忆是指某一特定社会群体的共同记忆,仅隶属于这一群体的成员方可进行记忆。关于如何唤醒集体记忆,学者艾娟与汪新建认为:“可以在文化实践活动(比如仪式、风俗、纪念、节日等)或是物质形式的实在(比如博物馆、纪念碑、文献、图书资料等)中找寻到集体记忆的存在。”⑤《我和我的父辈》以建党百年历程中四段里程碑式的时代篇章横向并置式地架构叙事时空,辅以视听元素真实化的叙事策略,为观影群体唤醒集体记忆提供前提条件。同时,影片基于时间的演进,以纵向排列的方式将四段叙事时空串联,依次向观影群体呈现四段时代篇章中人民的伟大实践,促使受众基于既有的知识积淀,依托影视的纪念途径,重温建党百年的光辉历程。

(一)时空切面:激发受众与时代共情

哈布瓦赫曾在《论集体记忆》一书中描述:“进行记忆的是个体,而不是群体和机构,但是,这些植根在特定情境中的个体,也是利用这个情景与记忆或再现过去的。”⑥故此,集体记忆可在由物质的实在所复刻出的、与群体记忆中相似的叙事时空中寻找到。影片依托仿真的服化道、纪实的影像资料或是真实性扮演的叙事策略对四段时空中的时空环境、人物风貌进行还原,使观影群体身临其境般地沉浸于影片叙事中,唤醒集体记忆,或是依托精心复刻的时空环境,使受众与时代共情。

首先,不论是《诗》单元中黄沙弥漫的戈壁滩、建设时期标志性的蓝色工装,还是《鸭先知》中上海地标性建筑小弄堂、地地道道的上海闲话等,皆是影片借助仿真化的服化道对年代记忆的精心复刻,从而形成分化影片叙事时空的时间界域,促使受众精准回溯时代记忆。其次,《鸭先知》单元中太阳神、健力宝、南方芝麻糊等广告影像资料,以及《诗》单元中我国航天事业发展伟大成绩的瞬时记录,皆是影片用纪实性影像资料来增加叙事的真实性。最后,影片叙事时域横跨百年之久,无法对过去与未来时空中的叙事主体进行纪实性的录制,唯有采取人物真实扮演叙事原型的叙事策略。例如,誓死保卫黎民百姓的军人马仁兴父子,踔厉奋进、勇于创新的赵平洋,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男孩小小……这批叙事影像虽与人物原型颇有出入,但却能将真实时空中的人物原型扮演得淋漓尽致,促使观众与时代共情。

(二)时代篇章:重温建党百年光辉历程

《我和我的父辈》以建党百年历程中四段标志性的时代篇章架构叙事时空,以时间的演进为叙事轴线,依次向观众呈现抗日战争时期的《乘风》、建设时期的《诗》、改革开放时期的《鸭先知》以及新时代背景下的《少年行》四个独立单元故事。电影是文化实践活动的媒介之一,影片《我和我的父辈》视听兼备地讲述了建党百年中人民的伟大实践,并充分调动观影群体关于四段叙事时空的集体记忆,使其得以与视听影像相互印证,从而重温建党百年的光辉历程。例如《乘风》单元中的冀中骑兵团群像,即使流血牺牲也仍然无法阻挡他们誓死护送百姓平安撤离的决心,正如抗战时期的中国共产党人,团结带领人民浴血奋战、抵御外敌,打破日军不可战胜的神话。《诗》单元描绘了一批身处戈壁滩、从事朝不虑夕的科研工作却始终隐姓埋名的航天人群像,他们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独立自主研制“两弹一星”,如同建设时期的中国共产党人,艰苦奋斗、自强不息,始终将国家利益、集体利益置于个人利益之上。《少年行》中塑造的现代男孩无畏艰难险阻,勇往直前,如同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人一般,团结带领人民向着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迈出坚定步伐。正是由于各个时代篇章中的人民在党的领导下拼搏奋斗、无私奉献,才能构建出中国共产党的百年光辉历程。

三、主题情境:复兴使命的代际传承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从二〇三五年到本世纪中叶,在基本实现现代化的基础上,再奋斗十五年,把我国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⑦这一蓝图既是中华民族复兴的必由之路,又是中国人民的百年夙愿。影片《我和我的父辈》以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时代使命建立叙事总情境,依次呈现四对伴随着时代发展以及社会群体性思想嬗变而不断演进的父子代际关系。同时,影片以父子关系形成叙事美学,既表征父子之间的代际传承,又预示复兴使命的代代相传,以此激励人民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接续奋斗。

(一)现代社会代际关系的转变

父子代际关系作为架构传统伦理关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古代众多思想家对其进行界定,共聚的核心要义是父为子纲。关于这种形态代际关系的形成,社会学家费孝通在《乡土中国》一书中论述:“凡是比自己年长的,他必定先发生过我现在才发生的问题,他也就可以是我的‘师’了。三人行,必有可以教给我怎样去应付问题的人。而每一个年长的人都握有强制年幼的人的教化权力:‘出则悌’,逢着年长的人都得恭敬,顺服于这种权力。”⑧我国古代的生产方式主要是小农经济的自给自足,而农耕尤为重视前辈经验,故而形成“父为子纲”的代际关系。以抗日战争为叙事时空的《乘风》单元,背景是中国正处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基于新文化运动、五四运动对传统文化的反思,部分学者率先完成了思想启蒙,然而大部分社会群体仍囿于封建思想的枷锁下。《乘风》单元基于“父为子纲”的代际关系建构出一对传统型父子关系。影片伊始,马乘风骑着父亲最宝贵的马匹向上级传输情报,马仁兴在并未问清缘由的情况下,将儿子踹入水中。

伴随着新中国的成立、改革开放的思想嬗变,传统型父子代际关系逐渐衍生出新形态。正如费孝通教授在《乡土中国》中论述的:“这种能力和年龄的关系不大,重要的是智力和专业,还可加一点机会。讲机会,年幼的比年长的反而多。他们不怕变,好奇,肯实验。在变迁中,习惯是适应的阻碍,经验等于顽固和落伍。”⑨以建设时期为叙事时空的《诗》单元,新中国成立,人民开始接受真理与真知,故此,影片基于时代背景构建出平等型的父子代际关系。影片中,施儒宏假打儿子的叙事设计,展现了一个能够换位思考、深入儿子内心世界的父亲形象,凸显出父子相处模式的对等性。改革开放时期,人们的思想更加多元与自由,逐步打破过去单调、个人崇拜的思维模式。基于思想的嬗变,《鸭先知》单元建构出朋友型的父子代际关系。影片中,为了帮助父亲成功拍摄商业广告,赵晓东施计拖住母亲,为父亲赢得时间,而在与父亲的互帮互助中,赵晓东继承了父亲“鸭先知”般的思维模式。与上述三种父子代际关系截然不同,《少年行》首次打破以父为主导的父子代际关系,建构出以子为导向的父子代际关系。影片中,小小基于父亲“刑一浩”(机器人)的思想启蒙,奠定科技梦想,通过自我拼搏,实现了从现代男孩到未来科技新星的跨越,同时也成为机器人父亲的缔造者。

(二)民族复兴使命的代际传承

父子代际关系的外在表征随着时代的演进与社会群体思想的嬗变而演变,然而其内在核心观念——代际传承却亘古不变。古代学者曾对这一概念进行释义:为人父,“以身教者从,以言教者讼”⑩;为人子,“绍箕裘、子承父业;恢先绪、子振家声”⑪。简言之,父辈以身作则,为子辈树立模范;子辈承接父辈使命,永葆宗族昌盛。父子间的代际传承,表意维度可以预示家族的绵延兴盛;如若将其放置于民族复兴使命中,则能够预示民族复兴伟业的代代相承。

影片塑造出一批言传身教、身行一例的父辈影像以及子承父业、子振家声的后辈影像。《乘风》单元中,父亲马仁兴浴血奋战、奋勇杀敌,与日军殊死搏斗;儿子马乘风传承父辈品格,以四人之师抵挡百万雄师,为百姓撤离赢得宝贵时机。《诗》单元中,父亲施儒宏艰苦奋斗、不怕牺牲,为航天事业的建设与发展付出宝贵生命;女儿巾帼不让须眉,传承父辈梦想,遨游太空。《鸭先知》单元中,父亲赵平洋勇于创新、敢于实践,成功拍摄新中国第一部电视商业广告;儿子赵晓东传承父辈衣钵,为祖国经济腾飞添砖加瓦。《少年行》单元中,父亲“刑一浩”善于启蒙、敢于牺牲,奠定小小的科技梦想;儿子小小传承父辈思想,为祖国科技建设默默奋斗。同时,纵观影片四段时代篇章的时代节点,抗日战争时期的后辈类比建设时期的父辈,建设时期的后辈类比改革开放时期的父辈……中华民族正是基于一代代父子间的代际传承、时代与时代间的代际传承,才能接续铸就四段时代篇章中的伟大奇迹。故此,父子间的代际传承传的不仅是己身期盼,而且是复兴使命;承的不仅是父辈期盼,而且是实现民族复兴伟业的决心。

四、结语

《我和我的父辈》凭借多元人物影像的叙事策略塑造与还原时代篇章中的平民英雄,不仅依托真实化的视听元素复刻和架构时代篇章中的叙事时空,还将宏大的民族复兴伟业隐匿于父与子的代际传承中,由线及面、由面到体地建构出立体的建党百年辉煌历程。影片所表征的叙事策略声情并茂地向审美主体呈现了中国共产党的建党百年史,促使观影群体踌躇满志地投身于中华民族复兴伟业,朝着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接续奋斗。同时,影片为同类型主旋律作品的创作提供了新的叙事策略和创作路径,使影视界得以更好地书写人民伟大实践、传播人民崇高品质、记录中国共产党的光辉历程。

注释:

①[德]黑格尔.美学(第一卷)[M].朱光潜,译.重庆:重庆出版社,2018:279.

②朱光潜.文艺心理学[M].桂林:漓江出版社,2011:226.

③习近平.在第十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上的讲话[J].先锋,2020(05):4-8.

④⑥[法]莫里斯·哈布瓦赫.论集体记忆[M].毕然,郭金华,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2:45-46.

⑤艾娟,汪新建.集体记忆:研究群体认同的新路径[J].新疆社会科学,2011(02):121-126+148.

⑦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J].先锋队,2017(32):5-24+48.

⑧⑨费孝通.乡土中国[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3:60-64.

⑩张鲁原.中华古谚语大辞典[M].上海:上海大学出版社,2011:347.

⑪程登吉.幼学琼林[M].南昌:二十一世纪出版社集团,201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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