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建·共治·共享：区块链生态赋能双创空间多元联动协同发展研究

刘海鸥，何旭涛，高 悦，苏妍嫄

(1.燕山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河北 秦皇岛 066004；2.燕山大学互联网+与产业发展研究中心，河北 秦皇岛 066004)

0 引言

2018年9月26日，中共中央、国务院正式下发 《关于推动创新创业高质量发展打造双创升级版的意见》，明确提出要深入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进一步激发市场活力和社会创造力，持续推动创新创业向更大范围、更高层次和更深程度发展。双创空间作为创新创业孵化服务推动社会化进程以及人才培养的重要平台，凭借其独有的质量创新、资源整合、技术转移以及创业孵化等功能效应，正持续演变为创新驱动发展的新引擎，在带动我国经济社会发展和促进双创人才培养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1]。然而，在当前信息化时代背景下，双创空间多元联动协同发展呈现出越来越多的不确定性、复杂性和模糊性。双创空间多元联动协同发展过程中往往存在信息泄露、联动不及时以及产权归属等诸多不确定性问题[2]，这些问题导致双创空间内部综合生态性降低，进而使得双创空间主体的多元联动协同发展效能不高。区块链具有溯源可追踪、加密、防篡改、高度去中心化等特性，将区块链技术应用于双创空间多元联动协同发展过程中，既可以对信息进行加密、保护产权，又能使各多元主体在联动合作时可以更好地进行融合，从而优化双创空间主体之间在协同发展过程中的空间内部的综合生态性，进而有效提高双创空间主体之间联动协调发展效能，并进一步双创空间持续良好生态运行。

目前许多双创的研究文献基于宏观背景视角展开探讨。Mila等[3]提出双创平台是提升经济发展质量的重要工具；Li等[4]基于匹配检验研究的方法探究创业模式匹配对企业创业绩效的影响机制；Zhang等[5]根据某一特定领域政策的文本内容界定政策内涵及类型，并进一步梳理该领域政策的演进历程。在此基础上，于晓宇等[6]、韩莹[7]、霍生平等[8]基于创业拼凑理论，通过研究实际企业双创数据，得出创业拼凑对行业的双创绩效具有较强的正向作用。此外，有学者通过追溯创客运动发展的历史，并对创客运动和创客空间的模式[9]等展开分析，进而总结创客空间的创新模式。付群英等[10]依据实践发展指出创客空间主要包含实体空间式、平台众包式和网络社区式这三种发展模式；贾天明等[11]认为综合生态型、产业链型、社会化型以及全阶段型是众创空间的主要发展方向；郝君超等[12]基于组建运营和创业服务功能，将众创空间发展模式分为综合生态型、专业服务型、联合办公型、投资促进型、媒体延伸型和培训辅导型。此外，杨琳等[13]认为双创空间根据功能特征、参与主体及所涉创业阶段进行划分，其运营或发展模式包括活动聚合型、培训辅导型、媒体驱动型、投资驱动型、地产思维型、产业链服务型和综合创业生态体系型共7种。在此基础上，王海花等[14]研究得出创业生态系统视角下6类众创空间发展模式的组成和影响机理，并进一步得出不同创业过程对应的创业环境既有相同点也有各自的特色及不同点。此外，还有研究发现7种众创空间发展模式的创新元素都聚焦于双创服务，缺乏一定产业融合等创新元素[15]，并认为双创空间的主要发展或运营模式是集多功能系统有机结合的功能齐备的综合生态系统。

需要指出，当前基于区块链研究双创空间的文献相对较少，且大多是从区块链视角研究高校的创新创业。例如，齐巧玲等[16]在研究中指出，区块链的分布式、去中心化等特征对高校创新创业教育具有重要指导意义，基于区块链技术的创新创业教育机制可有效解决高校大学生创新创业发展中的教学资源共享、资金筹集、知识产权保护等关键问题。基于双创课程学习要实现多主体共同记录的现实需求，陈丽等[17]在研究中引入区块链技术，提出区块化的双创课程学习成果记录模型，利用区块链去中心化的特点，探索双创课程学习成果记录的分布式解决方案，从而推进双创教育体制的升级与变革。祝利芳[18]指出利用区块链的去中心化、不可篡改、时间戳以及网络共识等属性统整教学、评价、创新创业3个核心模块,构筑一个有机整体，可实现财会类专业全主体育人、多场景育人、多方位客观评价，从而促进人才培养对接社会需求、产业需求以及业务需求。

综上所述，学术界关于区块链对指导双创工作的重要价值已形成共识，部分学者在区块链创新创业应用的适用条件 (区块链特征融入)、应用创新 (分布式学习、教育机制、双创生态系统)、机遇挑战等方面做出了研究，但鲜有学者基于区块链视角研究双创空间多元主体的协同发展问题以及双创空间内部生态性问题，也没有探讨其多元主体联动、协同创新发展模式、协同发展机制以及信任共建、激励共治、利益共享的发展策略。鉴于此，本文根据创新创业背景下的多元联动协同发展需求，在分析我国双创空间协同发展生态困境的基础上，以综合生态型这一主要发展模式为研究对象，基于区块链视角研究双创空间多元联动协同发展模式并分析其生态赋能机理，最后从共建、共治、共享视角提出适应我国经济形势的双创空间多元联动协同发展策略。

1 我国双创空间协同发展的生态困境分析

双创空间协同发展是在 “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时代背景下，形成以高等院校、科研机构、产业行业等为核心成员的合作创新模式，由构成主体共享创新创业资源要素，促进彼此共同发展。双创空间协同发展可以破除单一主体 “本位主义”的局面，引导双创空间主体的多元性、创新创业资源要素共享，促进创新创业资源要素在多元主体之间互动流通，改善多元主体双创资源的共享路径[19]。根据 《2020年中国创业孵化发展报告》，截至2019年底，全国双创空间总数量达到13209家，其中国家备案的创业孵化载体为3065家，国家备案的专业化众创空间为73家；从孵化器的区域分布情况看，2019年孵化器数量最多的前5个地区分别为广东、江苏、浙江、山东和河北，总数占比超过54%。然而，我国双创空间协同发展还面临宏观环境 (如行政制度、经济政策等)制约双创多元主体联动合作、结构性矛盾引发双创生态的内生冲突、知识产权保护以及多元主体间的利益分配问题等一系列空间生态问题。

1.1 宏观环境制约双创多元主体联动合作

首先，双创空间主体存在空间地域矛盾。双创空间各主体分布在我国的不同区域，不同的行政制度、经济制度以及法律体系易导致各主体之间的权力冲突，进而影响彼此间的联动合作。其次，双创空间主体受到管理等因素制约。双创空间各主体所在区域可能会存在较为严格的边境管理，使得劳动、产品、技术以及人才等各种资源无法自由流动，这就极大地影响甚至阻碍了各主体之间的相互交流和贸易合作。最后，双创空间主体利益诉求与发展理念不同。有的双创主体虽然地理位置靠近，但由于各主体所在的区域不同，彼此间的利益诉求、发展理念、社会习惯和文化可能会存在较大的差异。例如，粤港澳大湾区受三地的创新发展理念和体制机制的影响，区域之间的创新生态要素流通还不够通畅，彼此间的创新资源共享不足[20]，迫切需要进一步完善科技合作体制机制，深化创新制度改革，持续推进三地的联动协同发展，进而推动三地双创空间跨区域良好生态运行。

1.2 双创空间的结构性矛盾导致双创生态内生冲突

双创空间缺乏内涵式增长给双创空间建设带来了结构性矛盾。首先，短期的盈利模式不够持续。我国绝大部分双创空间盈利模式较为单一和固定，主要利润来自于政府的扶持资金和入驻双创空间的场地费；有些双创空间创业孵化功能还不够完善，缺少科学有效、系统完善的空间运营管理机制。其次，已有的双创空间布局不够均衡。例如，我国双创空间一般在经济发达地区如江浙沪京粤等地发展较好，并倾向分布于双创资源较丰富的高校周边，这就使得对于更为需要创业孵化的落后地区得不到有效的双创空间布局；同时，缺少从空间体系结构考虑的整体宏观布局思路，空间中跨主体的双创链和产业链对接质量不高，由此产生的后果便是空间双创效果明显的主体对周边主体的辐射溢出效应不是很明显，即周边带动作用薄弱。最后，双创空间主体与各产业未能顺畅融合。当前双创空间针对产业的布局主要体现在 “互联网+”和文化教育等方面，面向市场产业的需求不够，没有实现与产业需求深度融合，空间各主体所在区域的地方政府对双创空间的建设还存在利己不共赢的囚徒困境现象，没有形成良好的空间主体交叉创新思维。这些问题会引发双创空间各主体间的不良竞争和无序生长，当空间内的资源有限时，易造成内耗危机等内生性冲突，最终限制双创空间的生态良性发展。

1.3 知识产权竞争风险引发双创主体信任危机

知识产权给双创空间主体带来利益的同时也隐藏着巨大的主体信任风险，空间主体核心技术的价值越高，空间主体间的竞争越大，由此产生的知识产权竞争风险也越大；知识产权风险一旦引发，就会造成巨大的空间主体信任危机，信任危机一旦发生，毫无疑问将破坏双创空间的良好生态运行。因此，双创空间各主体在协同发展合作过程中必须对知识产权竞争风险予以重视。需要指出的是，合作过程中如果一方对产业知识产权过于保护，就容易和合作方产生隐形隔阂，造成双方信任危机，从而导致合作失败。在跨主体合作层次，还存在多方面更为严格的条件限制，再加上严格的知识产权保护，合作主体对合作方真实信息了解不足，彼此的信任程度降低，进而导致空间主体间的合作成功性下降。但如果知识产权不被保护，则会造成合作主体间的相互模仿，这也是目前双创空间主体专利生产低下的一个重要原因，这不仅会沉痛打击科研主体的积极性与主动性，还会造成科技不良风气。因此，知识产权保护既要防止过度保护引发双创空间主体间的合作信任危机，又要维护创新主体的合法权益。对于双创空间主体间的互联协同发展来讲，知识产权信任面临较为严峻的考验。

1.4 利益分配问题阻碍双创多元主体协同发展

在双创空间各主体协同发展过程中，一个不可避免的问题是合作创新过程中的利益分配问题。双创空间多元主体协同发展过程中产生的利益若不能有效合理进行分配，容易阻碍空间主体的深度生态协同发展。但在实践过程中，双创空间协同发展涉及的利益主体较多，利益分配也由此变得极为复杂，有可能存在协同发展主体为了获得更多利益而虚报成本，但空间其他协同主体并不知情的情况。例如，双创空间建设排名较靠前的穗深莞地区，各协同主体分布于不同区域，存在不同的行政制度、经济制度以及管理政策等，在协同发展过程产生的专利、成果以及其余物质利益的所属权问题变得难以抉择。因此，为了减少利益分配对双创空间多元主体生态协同发展的影响，可让参与主体享有利益分配过程中同等的知情权，破解利益分配不均问题。

2 基于区块链的双创空间多元联动协同发展模式及其生态赋能机理

如前所述，我国双创空间在宏观环境、结构矛盾、知识产权以及利益分配等方面还存在较多问题，双创空间主体间联动协同发展生态不均衡，空间内部综合生态性较差。因此，需进一步优化空间内部已有的综合生态发展模式，推动空间主体多元联动协同生态发展。鉴于此，本文在双创空间综合生态优化视角下提出基于区块链的双创空间多元联动协同发展模式，并对其生态赋能机理进行分析。

2.1 区块链生态赋能的双创空间多元联动协同发展模式

针对双创空间协同发展过程中存在的问题，本文以综合生态这一双创空间主流发展模式为研究对象，基于区块链所具有的技术特性，构建区块链生态赋能的双创空间多元联动协同发展模式架构体系，该体系包括区块链双创数据交易层、智能合约层、安全服务层和区块链应用层共4个核心层级，如图1所示。

图1中，协同发展数据交易层主要由链上经过认证的节点以及双创空间业务管理节点共同构成的点对点网络、各节点所包含的数据库所构成。链上的点对点网络本质上是一种高度去中心化的层级结构，可高效实现双创空间多元主体之间的直接互联互通。协同发展智能合约层主要由合约部署、合约测试、协同发展实例管理以及合约接口构成， “智能合约”实质上是一串能在链上存储、验证以及执行的代码，由双创空间多元主体共同使用。这里的 “合约”就是一种特别的合同、契约， “智能”表示合约只要达到执行条件时，不受任何单一主体决策影响，将自动执行合同。智能合约机制应用到双创空间多元主体联动协同发展过程中，能够极大地缩短多元主体协同发展过程资源要素交易的处理时间，进而提高多元主体之间的协同合作效率。协同发展安全服务层用以双创空间多元主体协同信息存证、协同信息验证、协同历史查询以及协同信息查验等。区块链应用层通过接入接口和协同信息中心管理系统、协同发展中心连接，进一步实现各多元主体之间协同资源要素的交易和共享，并具有向双创空间多元主体提供信息检索等功能。协同发展数据交易层和智能合约层是架构的核心部分，为双创空间共享统一的创新资源要素提供安全可靠的统一信任服务，从而高效解决双创空间多元主体协同发展过程中的互信、互认以及互交易等问题。

图1 区块链生态赋能的双创空间多元联动协同发展模式

2.2 双创空间多元联动协同发展的区块链生态赋能机理

融合区块链特性可以使双创空间多元主体间的合作交易变得公开透明，合作主体既可以扮演合作交易者，又可以扮演交易监督者，以此来保证协同发展的公平公正公开。此外，借助区块链的加密技术还可以保证交易数据的可靠性，构建多元主体共识机制、信任共建机制、激励共治机制以及利益共享机制，推动双创空间多元联动生态协同发展。双创空间多元联动协同发展的区块链生态赋能机理如图2所示。

图2 双创空间多元联动协同发展的区块链生态赋能机理

(1)双创空间多元联动协同发展的共识机制。共识机制是区块链上所有链各个节点间统一认定的一种交易原则，该机制可以辨别链上交易信息的真伪，避免发生虚假交易信息。一旦发现协同发展过程中出现不符合规则的交易，就会通过共治机制自发阻止交易进行。利用区块链这一独有特性，可以加强双创空间多元主体间的相互监督，保证主体交易信息的真实性。与此同时，各创新主体在协同发展网络链上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密钥，可确保交易的安全可靠，因此在很大程度上减少了协同发展过程中的相互不信任感，可以进一步增强联动主体之间的信任，为后续实现信任共建打下坚实基础，并且可以优化协同发展流程，降低交易成本，进而明显提高各主体联动协同发展的效率。此外，还可以在不同区域的双创空间协同主体间构建联盟链，同一条联盟链中的创新主体遵循同一种交易规则，避免跨区域制度和文化差异所导致的理念分歧，共同识别分析协同发展交易的真实性与可靠性，基于此能够积极形成联动主体共治共享格局，并由此构建相互激励共治机制，最终实现主体间利益共享。

(2)双创空间多元联动协同发展的信任共建机制。多元主体间的协同发展往往因为知识产权归属与保护问题难以实现，区块链信任机制可以弱化空间主体所处的协同发展环境因素的影响，进而强化知识产权保护。对于双创空间多元主体的协同发展来说，共建信任机制尤为必要。一方面，积极向好的信任机制可以在很大程度上降低协同主体的经营风险、促进协同资源要素良性互动共享；另一方面，长期稳定的信任机制促使协同主体将重心放在研发领域，不用将宝贵的时间和精力浪费在对未来专利或成果所属权的谈判或处理无法预期的问题当中。在区块链分布式加密与防篡改功能支持下，双创空间多元主体间的协同交易记录将按照严格的时间顺序进行保存，参与协同发展的主体无法造假；同时，区块链的溯源可追踪特性可减少协同发展中机会主义的产生，有效保护协同发展的知识产权。

(3)双创空间多元联动协同发展的激励共治机制。区块链激励共治机制可以通过投票从双创空间多元联动协同发展系统中的节点中选出代表节点，通过这些代表节点来共同负责创新主体在协同发展系统中的信息查询、校验信息、记录信息等工作。激励共治机制使双创空间中的每一个个体都可以参与到协同发展过程中，并共用一套数据密码，以此打破由于所处区域不同而带来的多重障碍，从而提升主体参与协同发展的效率与积极性。此外，区块链借助时间戳记录协同发展过程中多元主体的交易信息，有利于实现各联动协同主体公平公正公开共同参与并监督交易的进行，弱化以往某个创新主体在协同交易中的绝对作用。最后在进行利益分配时，根据协同发展过程中各主体交易参与投入和参与协同过程的共治工作量进行衡量，保证利益分配公平公正公开。因此，区块链激励共治机制可以跨越双创空间多元主体由于所处区域的不同而产生的多重障碍，有利于促进利益分配的公平公正公开性，实现双创主体间的高效协同生态发展。

(4)双创空间多元联动协同发展的利益共享机制。区块链的公开透明性、高度去中心化功能特性可以有效促进双创空间联动主体之间各项交易的进行，防止主体间交易匿名伪造，进而充分保证交易的真实可靠性。此外，双创空间主体联动发展的成果表现形式即为利益和效用，借助区块链自身的溯源可追踪及安全共享性能可有效实现联动主体间的利益共享，从而激发双创主体活性，提升双创主体联动协同生态发展效能。为了快速识别利益获取机会，充分发挥空间主体联动的最大效用，创新主体需要提升自身的协同发展速度和协同发展独特性能，可积极利用区块链构建双创空间多元联动协同发展的利益共享机制，由此提升双创空间主体间的利益快速识别能力和自我的执行力，实现主体间利益共享，不断推动双创空间良好生态运行。

3 区块链生态赋能双创空间多元联动协同发展的路径选择

3.1 共建： “多元联动+协同发展”的创新创业生态体系

双创空间主体之间的联动协同发展需要立足于已有的创新创业生态体系，寻找跨区域双创空间协同发展机制的共同点，重视双创生态体系设计工作，为空间主体协同发展营造必要且良好的双创空间创新创业生态体系。在谋划阶段，必须针对双创空间各主体的实际情况，咨询各界专家，在专家与空间主体充分讨论商量之后，争取达成以下3项共识：①坚决破除 “等靠要”的不正思想，鼓励空间主体自力更生；②坚决破除空间主体平均主义思想，坚持主体自愿原则，整合空间主体资源，力争空间主体合作共赢；③坚决实行因地制宜策略，充分考虑空间各主体所在的地域因素，根据地域因素引进相关双创项目，并在之后推动项目落地实验、筛选以及最后的推广。在双创生态体系谋划、制定以及最后落地过程中，可以积极借助区块链高度去中心化这一性能，位于链上的各联动协同主体所处地位公平公正公开，都拥有参与谋划、制定及管理双创生态体系的权利，这样就可避免链上某协同主体过于中心化，也就可以有效规避谋划制定实施的双创生态体系的局限性，进而确保双创生态体系的高度科学合理性，为双创空间多元主体间的联动协同发展提供坚强的体系保障。此外，在现有的双创生态体系环境下，空间协同主体在资源要素等方面的交流合作存在一定的现实制约，必须通过创新制度来深化空间主体彼此之间的合作。进一步实现资源要素有机整合，促进双创空间多元主体跨区域联动协同发展达到更高层次。双创空间主体协同发展同样遵循客观的经济整合规律，是从低层次各主体之间自发合作交流资源要素到更高层次的基于制度性的集体深度融合。因此，虽然已有的针对跨区域双创空间主体联动协同发展的创新创业体系在近几年有了很大改善和提升，但依旧需要持续更新和优化。

3.2 共治： “行业监管+利益协调”的双创空间生态

在已有的跨区域多元协同发展体制机制背景下，构建适合双创空间多元主体协同发展的行业监管机构。在跨区域双创空间多元主体联动协同发展过程中，毫无疑问存在空间资源利用分配的问题，为防止空间主体出现 “本位主义”导致空间资源分配不均这一现象，就极其有必要建立适应空间主体协同发展的相关行业监管机构，进一步拓宽空间多元主体协调互动的渠道，进而推动跨区域双创空间高质量集群发展。借助这种跨区域的空间主体协同发展行业监管机构，可以有效破除由于跨区域带来的已有行业监管机制障碍，并对跨区域双创空间进行有效监管、整体布局以及统筹规划，进而实现跨区域的双创空间多元主体之间的良性协同发展，提高主体之间的协同效率。行业监管机构在对双创空间主体联动协同发展过程进行监督管理时，同样可以借助区块链公开透明及溯源可追踪这一技术特性，对链上双创空间主体联动协同发展过程中产生的各项交易行为进行监督，确保协同主体交易的真实性及可靠性，防止交易伪造，对产生的伪造交易实施溯源追踪，做到从源头上制止不良交易的发生，进而不断促进双创空间协同主体进行生态良性交易，积极营造空间主体协同发展的良好局面。此外，针对双创空间多元主体联动协同发展过程中存在的利益分配问题，构建长期有效的利益分配机制。在双创空间多元主体联动发展过程中，有效的利益分配机制是决定多元主体间联动协同发展水平的关键问题。双创空间多元主体联动协同发展产生的利益如果不能进行有效合理分配，极易造成阻碍空间主体之间进行深度协同合作的尴尬局面，因此，合理有效的利益分配机制在双创空间多元主体联动协同发展过程中就显得尤为必要。区块链技术所拥有的智能合约特性可有效助力长期有效的利益分配机制形成，进而可以更好地服务于双创空间多元主体联动协同发展，进一步促进双创空间生态良性运行。

3.3 共享： “机构整合+要素互通”的双创平台生态赋能成效

在双创空间中，部分主体拥有的资源较为分散，使用率低下，根本原因在于该部分主体对于资源的管理缺乏有效性。在国外的一些创新创业单位中，一般都会另外设置专业规范的双创空间管理机构对所属空间的相关资源进行管理。我国双创行业也可以借鉴学习国外类似的先进空间管理机构及其相关机制，通过设置专门的空间管理机构，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情，机构各部门各司其职，责任明晰，以此促进双创空间资源得到高效配置以及合理利用。此外，在双创空间多元主体联动协同发展过程中，资金要素是必不可少的，只有投入足够的双创资金，才能保障双创实践工作的顺利开展。双创行业应立足于政府出台的相关政策，不断更新完善空间的双创实训平台，充分挖掘共享各种资源。区块链信息高度透明及信息可溯源特性可充分应用到双创空间要素共享这一过程，确保包括资金、平台等双创资源要素的科学合理共享利用，进而不断提高双创空间联动协同主体间资源要素互通、共享及利用的效率，推动双创空间良好生态运行。除此之外，还应鼓励空间主体积极参与合作更多的双创实践项目，从而大力提升空间主体的联动协同发展水平，并在项目实践过程中可以给予空间主体一定的资金奖励。此外，双创空间各主体平台之间应该积极地进行相互联系，做到资源互用、协同合作以及拓展改进。对于空间多元主体开放各自的双创平台，优化信息共享，使得空间各主体能够及时了解到相关信息。

4 结论

促进双创空间多元主体之间联动协同发展是进一步推动双创空间持续生态良性运营的重要抓手。本文从目前我国双创空间多元联动协同发展存在的问题出发，基于区块链的公开透明性、不可篡改性等特征构建了区块链生态赋能的双创空间多元主体联动协同发展模式，以期改善目前双创空间多元联动协同发展存在的不足，解决发展过程中存在的制度、信任以及资源要素流动受阻等问题，最后从共建、共治、共享3个层面提出了区块链生态赋能双创空间多元联动协同发展等路径选择。需要指出的是，本文从理论层面对双创空间多元主体的协同发展进行探讨，并未涉及研究影响主体联动协同发展的具体因素，拟在今后的研究中不断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