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经济带绿色金融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耦合协调研究

聂高辉， 雷旭航， 李晟全， 廖怀震

(江西财经大学， 南昌 330032)

改革开放至今，我国经济创造了持续高速增长的奇迹,但在这种总量增长下，付出的环境代价难以估量。很显然,粗放型经济增长方式已经不适应我国的发展。随着生活条件的改善,人们开始向往更高质量的生活环境，因此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我国经济已经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经济发展方式要向绿色可持续转型。在推进我国区域发展的进程中，长江经济带具有特殊战略地位。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推动长江经济带发展必须坚持生态优先、绿色发展的战略定位。可见，在长江经济带高质量发展过程中，绿色发展是首要之义。

对于绿色发展来说，绿色金融的重要性不言而喻。2016年，中国人民银行、财政部等七部委联合印发《关于构建绿色金融体系的指导意见》，明确指出绿色金融是经济活动，目的是为绿色项目提供投融资及风险管理等金融服务，最终实现环境改善和资源节约高效利用。通过建设绿色金融体系,把资本引入绿色行业，将有利于经济发展模式的变革。2020年，我国又提出了“碳达峰”“碳中和”目标，在这样的背景下，为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绿色金融的作用愈加不可或缺。因此，对长江经济带绿色金融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协调关系进行探讨,具有一定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一、文献综述

近年来，绿色金融这一话题得到许多学者的关注。在绿色金融的内涵方面,Salazar[1]首先提出绿色金融的概念，认为环境金融是金融与生态环境的连接，金融在支持经济发展的过程中可以推动环境保护事业发展。Labatt和White[2]认同Salazar的观点，并提出绿色金融在改善生态环境的同时还能在风险转移方面发挥重要作用。Sachs等[3]认为绿色金融应与社会可持续发展目标相结合，并将绿色金融理解为一种新型金融工具，可以通过加大环保项目的融资力度来提高环境效益、促进社会发展。国内学者俞岚[4]认为绿色金融具备的融资功效可以使社会资源向绿色领域集中，从而缓解甚至改变环境恶化现象。

党的十九大以来，国内学者们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测度问题进行了广泛的探讨与研究。张侠和高文武[5]认为经济高质量发展应当包含经济动力、绿色发展、和谐社会等五个方面，然后基于此构建了指标体系,并采用熵权法测度了我国省域的经济高质量发展状况。王文举和姚益家[6]在构建高质量发展指标体系时考虑到北京市经济发展的具体特征，从经济运行状态、生态文明和基础设施等五个方面对北京市的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进行了测算，发现北京市的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总体呈上升态势。郭佳钦和田逸飘[7]从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发展理念出发构建了高质量发展指标体系，并采用主成分分析法测度了长江经济带11省市的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

还有一些学者从多个角度对绿色金融影响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机理进行了探析，基本都得出了绿色金融能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这一结论。王志强和王一凡[8]研究了绿色金融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产业结构升级效应，认为绿色金融可以通过民众、企业和国家三个层级来引导产业升级。刘华珂和何春[9]认为绿色金融能够通过促进产业结构升级、促进企业技术创新、引导居民绿色消费来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在机制的实证检验方面，文书洋等[10]认为绿色金融能通过优化资本配置、减少环境损害来提升经济发展质量，并利用实证分析验证了这一观点。谢旭升和严思屏[11]提出加大环境规制强度和提升绿色技术创新水平两条路径，并通过计量模型检验了实现机理。周琛影等[12]在“作用对象—方式—目标”的逻辑框架下分析绿色金融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机理，实证得出了绿色金融会提升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的结论。

梳理现有文献可以发现,绿色金融影响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研究在近几年才起步，大多是分析绿色金融如何单方面影响经济高质量发展，而关于绿色金融和经济高质量发展两者间互动关系的研究并不多见。作为我国重大国家战略发展区域和生态文明先行示范区，长江经济带覆盖11个省市，具有独特地理优势和巨大发展潜力，需统筹经济发展与生态保护,故本文以长江经济带绿色金融和经济高质量发展为研究对象，利用耦合协调模型来分析两者间的互动关系。

二、理论分析

绿色金融对环境因素更为重视，通过涉及资金的各类工具来调节产业结构、消费结构等经济结构，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反过来，经济高质量发展对绿色金融的发展也有推动作用，可以使金融市场环境更加向好、市场主体更为高效。

(一)绿色金融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

1.产业结构升级机理

绿色金融的资金导向功能使资金倾向节能环保行业，从而促进产业结构升级。绿色金融中的绿色信贷、绿色债券、绿色投资等工具可以利用资本价格及利率原理为项目融资设置门槛或设计差异化的方案。具体来看，提高高污染、高耗能企业的准入门槛，减少环保企业的融资限制，可以使高污染企业的项目融资成本上升，使绿色低污染产业得到更多的资金。绿色金融对绿色行业发展的助力，有利于促进现有产业结构转型升级，进而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

2.技术创新机理

技术创新水平的提高是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体现。企业进行技术创新需要人力、物力和财力，同时技术创新活动存在较高风险，创新产出效益也不确定，因此大部分企业缺乏资金、融资难，创新活动难以进行。绿色金融的发展可以改变这一现状。绿色金融能引导资金流向节能环保行业，拓宽绿色企业的融资渠道，为企业优化工艺流程、开发新的环保技术等创新活动提供资金支持，同时金融机构会对项目的环境风险进行管理，公开企业环境信息，防范绿色金融市场风险，从而促进企业技术创新，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

3.绿色消费机理

绿色金融不但会给企业带来影响，也能够引导居民的绿色消费行为。绿色金融同样可以通过利率调节与信用额度机制(如贷款购买新能源汽车、免押金使用共享单车等)直接引导居民进行绿色消费，也可以通过建立绿色金融体系(如支付电子化、办公网络化等)增强居民的绿色消费理念，间接引导居民绿色消费。人们生活方式和消费观念的转变会影响绿色产品的需求量和供给量，通过市场供需机制引导绿色产业发展，从而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

(二)经济高质量发展反作用于绿色金融

绿色金融和经济高质量发展是互相关联的两个系统，绿色金融能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反过来经济高质量发展也能带动绿色金融的发展。一方面，经济高质量发展能为绿色金融市场的发展提供优质的环境。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人们开始追求更高的生活品质，憧憬更为绿色健康的生活方式。这一需求以及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要求会带动新的绿色行业产生，行业内新增大量绿色企业以及现有企业转向绿色行业，可以为绿色金融发展提供良好的环境。另一方面，经济高质量发展会激发绿色金融市场主体的创新活力。经济高质量发展要求绿色金融发展水平与之相适应，为达到高质量发展的要求，绿色金融要不断调整现有产品结构，持续提升服务水平，激发绿色行业的创新动力，使绿色金融的结构不断优化、效率不断提升。

三、指标选取及模型构建

(一)指标选取及数据来源

1.绿色金融指标体系构建

绿色金融主要通过绿色信贷、绿色投资、绿色保险、绿色债券等金融产品来服务于绿色项目。这些绿色金融工具反映的是对环境治理的投入，而要评价绿色金融工具的效应,则还要看项目实施后的结果，可以直接用来衡量的指标包括能源消耗量、碳排放量等。因此，本文根据指标构建的科学性、指标可量化性以及数据可获得性原则，最终构建了包含绿色信贷、绿色投资、绿色保险、碳金融、环境效益5个一级指标和5个二级指标的绿色金融指标体系，如表1所示。

表1 绿色金融指标体系

2.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标体系构建

经济高质量发展应当以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发展理念为导向，以改善人民生活为目标。本文在前人构建的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标体系的基础上[7]，结合长江经济带经济发展的实际情况并考虑到数据的可获得性，构建了涵盖创新、协调、绿色、开放稳定和共享5个一级指标和22个二级指标的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标体系，如表2所示。

表2 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标体系

3.数据来源

本文以长江经济带11省市为研究对象，研究的时间跨度为2013—2019年。数据来源方面，R&D经费投入强度来自历年《中国科技统计年鉴》，其他数据来自EPS数据库、历年《中国统计年鉴》及各省市统计年鉴。对于极少数缺失数据，采用线性插值法补齐。

(二)模型构建

1.熵值法

借鉴已有研究[13]中加入时间变量后的熵值法模型来确定指标的权重。具体做法如下：

第一步，数据标准化。设有r个年份，m个省份，n个指标。由于不同测度指标在量纲和数量级方面可能会有一些区别，为了防止这些区别影响实验结果的准确性，首先需要采取极值法对原始数据进行无量纲化处理。具体处理方式如下：

(1)

(2)

式(1)和式(2)中，maxxj和minxj分别表示研究期间内所有省份第j项指标原始数据的最大值和最小值。xtij表示第t年第i个省份第j项指标的原始数据，Ytij表示第t年第i个省份第j项指标标准化后的数值。

第二步，计算指标贡献度ptij：

(3)

第三步，计算各指标的熵值ej：

(4)

第四步，计算各指标的差异性系数gj：

gj=1-ej

(5)

第五步，计算各指标的权重wj：

(6)

2.耦合协调度模型

运用耦合协调度模型测度绿色金融和经济高质量发展两个系统间的相互影响程度和协调发展水平。模型介绍如下：

第一步，计算系统的耦合度：

(7)

式(7)中，C为耦合度，U1、U2分别表示绿色金融指数、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数。其中，0≤C≤1，C值越接近1，两系统的耦合度越高，相互影响程度也就越高。

第二步，构建耦合协调度模型：

(8)

T=α1U1+α2U2

(9)

式(8)中，D为耦合协调度，0≤D≤1。式(9)中，T表示系统间的综合协调指数，0≤T≤1;α1和α2分别表示绿色金融和经济高质量发展系统的效应权重，两者一样重要，故这里令α1和α2都等于0.5。同时借鉴大多数学者的做法，把耦合协调度分为10个等级，如表3所示。

表3 耦合协调度等级划分

四、结果分析

(一)绿色金融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时空格局

利用2013—2019年长江经济带11省市的相关数据，采用加入时间变量后的熵值法模型来计算长江经济带各省市的绿色金融指数与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数，以此分析各省市以及长江上、中、下游三个地区的绿色金融发展水平和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长江上游地区包括四川、云南、重庆和贵州，中游地区包括湖北、湖南和江西，下游地区包括安徽、浙江、江苏和上海。具体结果如表4和表5所示。

从表4中可以看出，长江经济带的绿色金融发展主要呈现出如下特征:一是长江经济带各省市的绿色金融发展水平总体呈上升趋势。长江经济带各省市的绿色金融指数均值从2013年的0.30增长至2019年的0.54，绿色金融发展水平逐年上升，产生这一现象的原因应是近些年来国家高度重视绿色金融的发展。其中,上海的增长幅度最大，从2013年的0.37增长至2019年的0.81，增幅高达0.44，远远高于其他地区。二是长江经济带的绿色金融发展水平在空间上呈现出上游、中游、下游依次递增的格局。2019年,长江中游和上游地区的绿色金融指数均值分别为0.52和0.49，均低于长江下游地区的均值0.62。长江下游地区绿色金融发展水平较高的原因可能在于近些年来长江下游地区凭借较好的区位优势、较高的经济发展水平以及完善的政策体系,在绿色金融发展中占据优势。长江上游和中游地区也应当注重提高绿色金融发展水平，缩小与下游地区的差距。

表4 长江经济带各省市绿色金融指数

从表5中可以看出，长江经济带的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呈稳定上升态势，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数均值从2013年的0.27增长至2019年的0.42，发展态势良好。这说明近些年来长江经济带各省市在发展经济方面贯彻落实五大发展理念，使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得到了较大提升。从空间发展格局来看，长江经济带的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呈现出“东高西低”的分布特征。2019年，长江下游地区的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数均值为0.60，远高于长江中游地区的均值0.36和上游地区的均值0.29。省域层面，上海一直处于“领头羊”的地位，2019年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数为0.84，远高于其他省市。同时，位于长江中游地区的湖北的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数在2019年已经达到0.43，在长江经济带11省市中位居第4名，发展潜力较大。

表5 长江经济带各省市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数

(二)绿色金融与经济高质量发展耦合协调度的时空演变

采用2013—2019年长江经济带11省市的绿色金融指数与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数测算两者之间的耦合协调度，结果如表6所示。

表6 长江经济带各省市绿色金融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耦合协调度

从表6中可以看出，2013—2019年长江经济带绿色金融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耦合协调度均值在0.5～0.7之间。从时间上看，两者的耦合协调度均值呈稳定增长态势，从2013年的0.51增长至2019年的0.68，发展态势良好。分阶段来看，2013—2016年，长江经济带绿色金融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耦合协调度均值一直处在勉强失调阶段；2017—2019年，两者的耦合协调度均值超过0.60，步入初级协调阶段。总体来说，近些年来长江经济带发展势头较好，绿色金融的发展不断促进着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的提升，同时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的提高又反过来推动着绿色金融的发展，两者相互促进、共同发展。目前，长江经济带绿色金融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耦合协调度均值已经进入初级协调阶段，但离优质协调还有较大的差距，未来仍然有较大的提升空间。

从空间分布来看，长江经济带绿色金融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耦合协调度大致呈现出下游、中游、上游依次递减的格局。具体而言，2013年，长江经济带各省市绿色金融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耦合协调度等级一共涉及5种类型：云南和贵州处于轻度失调阶段，安徽、江西、湖南和四川处于濒临失调阶段，湖北和重庆处于勉强失调阶段，江苏和浙江处于初级协调阶段，上海处于中级协调阶段。2016年，长江经济带各省市绿色金融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耦合协调度等级一共涉及4种类型，其中大多数省市处于勉强失调阶段。具体来看，贵州和云南从轻度失调转入濒临失调阶段，安徽、江西、湖南和四川从濒临失调转入勉强失调阶段，重庆从勉强失调转入初级协调阶段，上海从中级协调转入良好协调阶段，江苏、浙江和湖北的耦合协调度等级没有发生变化。2019年，长江经济带各省市绿色金融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耦合协调度等级一共涉及4种类型，其中大多数省市已经处于初级协调阶段。应当注意到，2017年上海的耦合协调度超过0.90，率先进入优质协调阶段。作为长江经济带的龙头，上海具有无可比拟的区位优势，基础设施等硬性条件相对更完善，其较高的经济发展水平也为绿色金融的发展提供了较好的环境。总体而言，长江经济带绿色金融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耦合协调效应不断趋于良好，但大多数省市仍处于初级协调阶段，未来还有较大的发展空间。

(三)耦合协调发展的收敛性分析

通过对绿色金融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耦合协调度进行分析，发现长江经济带各省市两系统间耦合协调度的差异较大。为此，需进一步具体分析各地区间的差异特点。采用常用的σ收敛方法，进一步探究长江经济带各省市及上、中、下游地区耦合协调发展的收敛性。对于σ收敛，如果有σt+1<σt，则表明系统间存在σ收敛，即长江经济带各省市绿色金融与经济高质量发展耦合协调度的差距在缩小。检验公式如下：

(10)

式(10)中，Dit为第t年第i个省份的耦合协调度，m为省份个数，即m=11。

具体收敛结果如图1所示。

图1 长江经济带绿色金融与经济高质量发展耦合协调度收敛结果

从图1可以看出，2013—2018年长江经济带的σ值在较小范围内上下波动，2018年后σ值大幅下降，表明长江经济带绿色金融与经济高质量发展耦合协调度的差异先是小幅波动，然后开始缩小。分地区来看，长江上游地区的σ值在样本期内整体呈下降态势，且下降幅度比较大，这说明上游地区两系统间耦合协调度的差异在不断缩小。长江中游地区的σ值在2013—2017年间呈倒“U”形变化态势，即2013—2015年缓慢上升，2015年开始下降，2017年达到最低，之后σ值缓慢增长并趋于平稳。从总体变动情况来看，中游地区两系统间耦合协调度的差异基本稳定。长江下游地区的σ值在2013—2018年间呈上升趋势，2018年达到顶峰后下降，这表明下游地区两系统间耦合协调度的差异在2013—2018年间逐年扩大，2018年后开始缩小。

五、结论与建议

(一)结论

基于2013—2019年长江经济带11省市的数据,构建绿色金融与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标体系，采取熵权法测度两者的发展水平，并运用耦合协调度模型和σ收敛方法分析两系统间的耦合协调度和收敛趋势，得到如下结论：(1) 长江经济带绿色金融和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在2013—2019年间总体呈上升态势；在空间分布上，绿色金融发展水平呈现上游、中游、下游依次递增的格局，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呈现“东高西低”的分布特征。(2) 两系统的耦合协调度呈稳定增长态势，分阶段来看，2013—2016年处于勉强失调阶段，2017年后进入初级协调阶段；从空间分布来看，长江经济带绿色金融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耦合协调度大致呈现出下游、中游、上游依次递减的格局。(3) 长江经济带绿色金融与经济高质量发展耦合协调度的差异先是小幅波动，2018年后慢慢缩小；分地区来看，上游地区两系统间耦合协调度的差异在不断缩小，中游地区的差异基本稳定，下游地区的差异先逐年扩大，2018年后开始缩小。

(二)建议

第一，继续致力于建设与完善绿色金融体系。从绿色金融指数来看，长江经济带各省市的绿色金融发展水平呈逐年上升趋势，同时长江上游和下游地区的绿色金融发展之间仍有不小的差距。因此，各地区应按照自己的实际情况和发展需求来完善绿色金融发展体系，保证绿色金融政策落地，在提高自身绿色金融发展水平的同时缩小与其他地区的发展差距。

第二，推动绿色金融与经济实现更高质量的协调发展。长江经济带应关注绿色金融与经济高质量发展两系统间的协同发展，并努力达到更高级的协调状态。一方面，金融要以实体经济为服务对象，绿色金融应在经济发展中发挥更大的功效。为满足实体行业、绿色项目的贷款需求，应不断推出更优质的绿色金融产品，降低绿色产业和环保企业的融资成本。另一方面，经济高质量发展也可以保证绿色金融的稳定运行。经济高质量发展可以让社会更重视绿色金融的作用，应给予环保行业良好的融资环境，为绿色金融营造良好的发展环境，以此推动绿色金融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