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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版刻图录》宋金元刻本勘误

2022-02-14陈赛吕富华

关键词:勘误

陈赛 吕富华

摘 要:《中国版刻图录》是一部反映了中国历代版刻艺术的集大成之作,这部书对版本鉴定工作、书籍印刷史的研究都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但同时也应当注意《中国版刻图录》还有一定的不足之处,本文以《中国版刻图录》(1961年第二版)为依据,对其宋金元刻本部分进行勘误。

关键词:《中国版刻图录》;宋金元刻本;勘误

中图分类号:G256.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596(2022)01-0040-04

《中国版刻图录》由北京图书馆(今国家图书馆)编,1960年由文物出版社出版。一年后在原有的基础上稍做调整并增加了清代中后期的刻本五十种,出版为第二版。该书以国家图书馆藏书为主,并面向全国各大古籍收藏单位搜集所藏的古籍,该书收录的古籍包含了上起唐代下至清代的优秀古籍刻本五百部,图版六百余幅,分为版刻、活字、版画三大部分[1]。共影印为八册,装帧采用了中国传统的书籍线装装帧形式。其中宋代刻本二册、金元刻本、明刻本、清刻本、活字本、版画各为一册,另有目录一册。在内容上以宋刻本部分最为完善,几乎把著名的宋代刻本都收入其中,活字本、版画也收录的较为齐全,元明刻本稍差,清刻本为最差[2]。但总体上,此书还是远超过去所有的版本图录。

一、宋刻本

“匡高一八.四厘米,广二六.三厘米。十行,行二十字。注文双行,行字同。白口,左右双边。宋刻存二十卷,余卷清人影宋抄补。道光间汪氏振绮堂刻本,即据此本翻版。”[3]

按《中国版刻图录》(以下简称《图录》)第二册图版四三及国家图书馆藏《咸淳临安志》宋咸淳刻本书影,对比参核。应为“匡高二六.三厘米,广一八.四厘米。”《图录》作“匡高一八.四厘米,广二六.三厘米”,误。

“匡高一九.二厘米,广一五.四厘米。十三行,行二十四字至三十字不等。白口,左右双边。袁机以通鉴文字繁博,乃区别其史实为此书以贯通之。时官岩州教授,即就郡庠开版,杨万里出守临漳过岩州为之序,故世称岩州本。宋史、玉海称孝宗诏岩州摹印十册以赐江上诸帅,亦即此本。宋讳缺笔至慎字。补版绝少。”[4]

按南宋史学家袁枢字机仲,《图录》作“袁机以通鉴文字繁博”脱一“仲”字。并《图录》第二册图版一〇〇及国家图书馆藏南宋孝宗淳熙二年(1175年)严陵郡庠刻本《通鉴纪事本末》书影,对比参核。应为“十四行”,《图录》作“十三行”,误。

“匡高二四.五厘米,广一六.二厘米。八行,行十五字。白口,左右双边。录唐宋八歌咏昆山名胜物产之作。文字远胜明人俞允文重辑本。写刻精绝,下宋人真迹一等。”[5]

按《图录》第二册图版一一六、一一七,对比参核。南宋宁宗开禧三年(1207年)昆山县斋刻本《昆山杂咏》实为“行十六或十七字”,《图录》作“行十五字”,误。

“匡高二〇.七厘米,广一三.六厘米。十行,行二十一字。注文双行,行字同。宋讳缺笔至慎字。卷末脱去尤袤后序,别有清初毛扆校宋本,尤跋俱全,可据补。刻工金大有、曹侃、李彦、刘仲、叶正、刘文等,又刻尤本文选。文选刻于淳熙八年,与此书年份正相衔接。文选补版工人刘彦中、刘用、王明、盛彦、曹侑、唐彬等,均见此书。此本字画多经后人描失,原版补版,今已无从辨认。世无二帙,此为本书传世最早刻本。”[6]

按《图录》第二册图版一二一,对比参核。南宋孝宗淳熙七年(1180年)池阳郡斋刻本《山海经传》为“白口,左右双边”,《图录》应据补。

“匡高二一.七厘米,广一四.三厘米。八行,行十七字。注文双行,行字同。白口,左右双边。宋讳缺笔至廓字。庆元六年李孟传知江州时刻于寻阳郡斋。李孟传字文授,宋史附见其父李光传。卢文弨方言校本引李文授本,当即此本,但文字不尽合,疑彼本后印有补版。四部丛刊印本,即据此影印。”[7]

按《图录》第三册图版一三六,对比参核。南宋宁宗庆元六年(1200年)寻阳郡斋刻本《輏轩使者绝代语释别国方言解》实为“四周双边”,《图录》作“左右双边”,误。

“匡高二〇.七厘米,广一四.六厘米。十行,行十六字。注文双行,行二十四字。白口,左右双边。版式字体与抚州公使库本周易、春秋左氏传、礼记并同,知为同时官版。题癸丑重刊者六十余叶,癸丑为绍熙四年。末附释文一卷。”[8]

按《圖录》第三册图版一三八、一三九,对比参核。《春秋公羊经传解诂》宋淳熙抚州公使库刻绍兴四年重修本实为“四周双边”,《图录》作“左右双边”,误。

“匡高一八.五厘米,广一一.六厘米。十三行,行二十四字。白口,四周双边。卷中避宋讳不严格,桓、抅等字不缺笔。刻工蔡才、熊海、余彦、陈信等,南宋初年又刻赣州本文选。此书撰人欧阳忞原籍庐陵,庐陵与赣州相距不远,此书疑是庐陵刻本。别有江州刻本,郡守谯令宪、朱甲重修,顾广圻谓之重修本。顾氏以此书为翻本,反谓重修本为初本,读者如以两本互勘,便知其言绝非事实。黄氏士礼居刻本,即据此帙影刻。”[9]

按《图录》第三册图版一四二,对比参核。《舆地广记》宋刻本实为“左右双边”,《图录》作“四周双边”,误。

“匡高一八.三厘米,广一二.五厘米。十四行,行二十七字。细黑口,左右双边。宋讳缺笔至构字,而慎字不缺笔。字近瘦金体,遒劲有力。纸墨版式,纯系南宋初叶建本风格。存一百卷。载记三十卷,前人据别本精抄配补。百衲二十四史印本,即据此帙影印。”[10]

按《图录》第三册图版一六五,对比参核。《晋书》宋刻本实为“行二十六字”。《图录》作“行二十七字”,误。

“匡高一七.八厘米,广一二厘米。十一行,行十九字。注文双行,行二七字。细黑口,左右双边。宋讳缺笔至慎字。序后有绍熙二年建安余仁仲刻书广告六行。卷一、二、四、七、十一后有余氏刊于万卷堂、余仁仲刊于家塾、仁仲比校讫各一行,因知此即九经三传沿革例著录之建余氏本。清嘉庆间汪喜孙问礼堂刻本,即据此帙摹刻。”[11]

按《图录》第三册图版一七〇,对比参核。南宋光宗绍熙二年(1191年)余仁仲万卷堂刻本《春秋公羊经传解诂》实为“行十八字”,《图录》作“行十九字”,误。

“匡高一八.八厘米,广一二.五厘米。八行,行十八字。注文双行,行二十四字。细黑口,四周双边。耳记篇名。宋讳缺笔至敦字。宋景文公所用诸本参校后有庆元元年建安刘之问刻书识语,目录后又有建安刘元起刊于家塾之敬室牌记。版式与黄善夫本后汉书相似,盖同时刻本。”[12]

按《图录》第三册图版一八一、一八二,对比参核。《汉书注》宋刘元起家塾刻本实为“十行”,《图录》作“八行”,误。

“匡高二一.一厘米,广一三.一厘米。十行,行十六字。注文双行,行二十一字、二十二字不等。细黑口,四周双边。杨氏四经四史之斋旧藏宋本四史之一。宋讳缺笔至慎字。初印精湛,纸墨如新,可称建本上乘。目录后有建安蔡纯父刻梓于家塾牌记,不记刻书年月,以蔡氏一经堂本后汉书刻于嘉定元年例之,疑亦嘉定前后刻本。”[13]

按《图录》第三册图版一八三、一八四,对比参核。《汉书集注》实为“八行”,《图录》作“十行”,误。

“匡高二〇.八厘米,广一三.八厘米。八行,行十五字。细黑口,左右双边。卷末有绍兴十二年知汀州宁化县王观国刻书后序,又有汀州宁化县学镂板及校勘监刻人衔名十二行。宋讳缺笔至高宗嫌名觏字,慎、敦字不缺笔,前人因定此书为绍兴十二年汀州宁化县学翻刻绍兴九年临安府学本。原为汲古阁毛氏藏书,陆贻典曾从毛斧季借校自藏明抄本,改正讹文甚多。毛氏汲古阁抄本,即据此帙影抄。”[14]

按《图录》第三册图版二〇三、二〇四,对比参核。南宋高宗绍兴十二年(1142年)汀州宁化县学刻本《群经音辨》实为“行十四字”,《图录》作“行十五字”,误。

“匡高二二.二厘米,广一六.四厘米。十二行,行二十字。白口,左右双边。此为本书初刻本。卷末载庆元三年吴仁杰自序,并庆元六年方灿跋文称吴先生见属刊于罗田县庠,后列州学生张师尹等校正衔名三行。知不足斋丛书本,即据此本校刻。”[15]

按《图录》第三冊图版二一七,对比参核。南宋宁宗庆元六年(1200年)罗田县庠刻本《离骚草木疏》实为“行二十一字”,《图录》作“行二十字”,误。

“匡高二三.五厘米,广一七.五厘米。九行。细黑口,左右双边。刻工吴文彬,宝庆元年又刻广东漕司本九家集注杜诗。杜诗开版宏朗,与此书字体刀法如出一辙,因疑此亦宝庆初年广东漕司刻本。九家集注杜诗为福清曾噩倡刻,除陆心源旧藏五卷外,瞿氏铁琴铜剑楼藏本卷帙最多,瞿氏书散,今不知飘墮何所。曾噩又刻大宝积经于广州。宋时广州刻书传世者,除部礼韵略外仅存上举二书。”[16]

按《礼部韵略》,该书最早在北宋真宗景德四年(1007年)时由丘雍、戚纶编定,今以佚失。北宋仁宗景祐四年(1037年)由翰林学士知制诰丁度重新修订,并改名为《礼部韵略》,共五卷。《附释文互注礼部韵略》是《礼部韵略》的修订本。对比参核《图录》第三册图版二四八书名,《图录》作“部礼”二字当是颠倒,应据改。

二、金刻本

“匡高一八.五厘米,广一三厘米。十三行,行二十六字。注文双行,行三十字。白口,四周双边。观纸墨刀法,知是平水坊本。存十三卷。”[17]

按《图录》第四册图版二五八,对比参核。《黄帝内经素问》金刻本实为“行二十一字”,《图录》作“行二十六”字,误。

三、元刻本

“匡高二四.三厘米,广一六.六厘米。十一行,行二十字。细黑口,四周单边。大德八年广州路士人陈大震、路教授吕桂孙据淳祐南海志重修,综记元时广州路所属七县事。原二十卷,此存五卷。卷六记户口、土贡、税赋;卷七记物产;卷八记社稷、壇壝、城濠;卷九记学校;卷十记兵防、仓库、廨宇、郡圃等。卷中有后补之叶,学校门记事至致和元年止。世无二帙。永乐大典内引南海志或广州府南海志,即此书。”[18]

按《图录》第四册图版三三八,对比参核。《大德南海志》元大德刻本实为“行二十一字”,《图录》作“行二十字”,误。

参考文献:

〔1〕李景文,展鹏飞.评《中国版刻图录》[J].河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97(04):120-123.

〔2〕黄永年.古籍版本学[M].南京:江苏凤凰教育出版社,2009.31.

〔3〕北京图书馆编.中国版刻图录(《咸淳临安志》宋潜说友纂修 宋咸淳刻本 杭州 南京图书馆藏)[M].北京:文物出版社,1961.15.

〔4〕北京图书馆编.中国版刻图录(《通鉴纪事本末》宋袁枢撰 宋淳熙二年严陵郡庠刻本 建德)[M].北京:文物出版社,1961.24.

〔5〕北京图书馆编.中国版刻图录(《昆山杂咏》宋龚昱辑 宋开禧三年昆山县斋刻本 昆山)[M].北京:文物出版社,1961.28.

〔6〕北京图书馆编.中国版刻图录(《山海经传晋》郭璞撰 宋淳熙七年池阳郡斋刻本 贵池)[M].北京:文物出版社,1961.28.

〔7〕北京图书馆编.中国版刻图录(《輏轩使者绝代语释别国方言解》晋郭璞撰 宋庆元六年寻阳郡斋刻本 九江)[M].北京:文物出版社,1961.31.

〔8〕北京图书馆编.中国版刻图录(《春秋公羊经传解诂》汉何休撰 释文 唐陆德明撰 宋淳熙抚州公使库刻绍熙四年重修本 抚州)[M].北京:文物出版社,1961.31.

〔9〕北京图书馆编.中国版刻图录(《舆地广记》宋欧阳忞撰 宋刻本 疑吉安)[M].北京:文物出版社,1961.32.

〔10〕北京图书馆编.中国版刻图录(《晋书》唐房玄龄等撰 宋刻本 建阳)[M].北京:文物出版社,1961.36.

〔11〕北京图书馆编.中国版刻图录(《春秋公羊经传解诂》汉何休撰 宋绍熙二年余仁仲万卷堂刻本 建阳)[M].北京:文物出版社,1961.36.

〔12〕北京图书馆编.中国版刻图录(《汉书注》唐颜师古撰 宋刘元起家塾刻本 建阳 北京大学图书馆藏)[M].北京:文物出版社,1961.38.

〔13〕北京图书馆编.中国版刻图录(《汉书集注》唐颜师古撰 宋蔡琪家塾刻本 建阳)[M].北京:文物出版社,1961.38.

〔14〕北京图书馆编.中国版刻图录(《群经音辨》宋贾昌朝撰 宋绍兴十二年汀州宁化县学刻本 宁化)[M].北京:文物出版社,1961.41.

〔15〕北京图书馆编.中国版刻图录(《离骚草木疏》宋吴仁杰撰 宋庆元六年罗田县庠刻本 罗田)[M].北京:文物出版社,1961.42.

〔16〕北京图书馆编.中国版刻图录(《附释文互注禮部韵略》宋刻本 广州)[M].北京:文物出版社,1961.47.

〔17〕北京图书馆编.中国版刻图录(《黄帝内经素问》唐王冰注 宋林亿等校正 孙兆改误 金刻本 临汾)[M].北京:文物出版社,1961.49.

〔18〕北京图书馆编.中国版刻图录(《大德南海志》元陈大震.吕桂孙纂修.元大德刻本 广州)[M].北京:文物出版社,1961.62.

(责任编辑 徐阳)

Abstract: As a comprehensive masterpiece of the long-lasting engraving art of ancient China, the Chinese Engraving Catalogue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for researches including version identification and printing history. But faults and mistakes do exist in this series of documents. Based on the second printed version of 1961, this paper focuses on several mistakes and the intending corrections.

Keywords: Chinese Engraving Catalogue; Copies of Song-Jin-Yuan; Corre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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