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贯中与《西游记》(连载二)
2022-02-13韩亚光
韩亚光
(接本刊811期126页)长期以来,人们对《西游记》的寓意和主旨是很关注的。孙悟空大闹龙宫、大闹地府、大闹天庭的故事,受到人们的喜爱;孙悟空藐视专制、敢于反抗、善于斗争的精神,得到人们的称颂;同时,人们又往往认为,唐僧师徒四人去西天取经,表现出坚定不移、锲而不舍、百折不挠的精神,最终修成正果。然而,这里面是存在逻辑问题的:如果认为孙悟空三个“大闹”表现了斗争精神,值得肯定和歌颂,那么,保护唐僧的孙悟空则是被征服了,被征服的孙悟空保护唐僧去西天取经的行为就不值得肯定和歌颂了,当然也就更谈不上什么“正果”。
此时,笔者想到题“贯中罗本编辑”的《隋唐两朝史传》。该书有唐宪宗与佛骨的故事:元和十四年,西天雷音寺遣一僧奉佛骨进入中国,自称“此骨相传已久,三十年一开;开则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宪宗信以为真。韩愈进谏佛骨表,反对供奉佛骨。然而,唐宪宗因韩愈表而大怒,将韩愈贬为潮州刺史。为此,罗贯中赋诗曰:“佛骨迎来事岂真?和声附影惑斯民。宪宗空慕长生术,枉把忠良作佞臣。”這首诗鲜明而集中地体现了罗贯中对所谓“佛”的态度。与此相联系,罗贯中不可能在《西游记》中从正面宣扬佛法。因此,我们对小说中的取经团体和取经行为需要正确认识。
《西游记》世德堂本中的《刊西游记序》指出:“孙,狲也,以为心之神;马,马也,以为意之驰;八戒,其所戒八也,以为肝气之木;沙,流沙,以为肾气之水;三藏,藏神、藏声、藏气之三藏,以为郛郭之主;魔,魔,以为口耳鼻舌身意恐怖颠倒幻想之障。故魔以心生,亦心以摄。是故摄心以摄魔,摄魔以还理,还理以归之太初,即心无可摄……大丹之数也,东生西成,故西以为纪。”所谓“孙,狲也,以为心之神”,相关于神州,特别是指元朝以前的华夏族和汉族:“孙”在发音上同纽于“赵宋”的“宋”。所谓“马,马也,以为意之驰”,相关于游牧民族,特别是指蒙古族人建立的元朝:元太祖铁木真出生于农历壬午马年,“马”在发音上同纽于“蒙”。孙悟空做所谓的“弼马温”,就隐含着农耕民族和游牧民族的关系。所谓“八戒,其所戒八也,以为肝气之木”,相关于朱明:“八戒”既可以贯通于“朱重八”,又能够象征着“戒除”元朝得以建立的至元八年,实际上就是推翻元朝;“肝”内含的“月”内含于“明”,“肝”内含的“干”在形体上与“朱”有相似之处。所谓“沙,流沙,以为肾气之水”,相关于明朝以后的新灾难:“流沙”既贯通于游牧民族,又贯通于世界西方;“肾”的繁体是“腎”,“腎”内含的“月”内含于“明”,“腎”内含的“又”相通于“再次”,“腎”内含的“臣”相通于挫折。所谓“三藏,藏神、藏声、藏气之三藏,以为郛郭之主”,意味着囊括中国历史:“藏神”相关于元朝以前的华夏族和汉族;“藏声”的“声”相关于“音”,“音”内含于“識”,“識”就是“识”,“识”相关于“意”,“意之驰”相关于游牧民族,进而可以涉及元朝;“藏气”相关于“肝气之木”和“肾气之水”,从而涉及明朝以及明朝以后的发展。所谓“魔,魔,以为口耳鼻舌身意恐怖颠倒幻想之障”,意味着三重灾难。在“口耳鼻舌身意”中,“口”类似于一个洞,“耳”内含三个洞,“鼻”内含七个洞,“舌”内含一个洞,“身”内含三个洞,“意”内含二个洞,累计十七个洞:所谓“十七个洞”,可以分解为“九个洞”“八个洞”,“九个洞”“八个洞”能够相通于“九窍八孔”,“九窍八孔”象征着九州及其灾难和曲折;小说中反复出现的“八百里”,皆相关于灾难和曲折。所谓“恐怖”,相关于王莽篡汉。王莽,字巨君。“巨君”的“君”相关于“恐怖”的“怖”:“君”可以解释为“统治”,而“怖”内含的“布”内含于“佈”,“佈”可以解释为“施行”,“施行”能够相通于“统治”。“巨君”的“巨”相关于“恐怖”的“恐”:“巨”在发音上相谐于“惧”,“惧”在含义上相通于“恐”。所谓“恐”,还可以理解为汉平帝刘衎:如果说“心之神”相关于华夏族和汉族,“恐”内含的“心”就可以解释为“汉平帝”的“汉”;“恐”内含“凡”,“凡”在含义上可以相通于“平帝”的“平”;“恐”在发音上同纽于“刘衎”的“衎”,“恐”内含的“工”在形体上与“衎”内含的“彳”“干”“亍”有相似之处。所谓“颠倒”,相关于宋元交替。“倒”在发音上同韵于“赵宋”的“赵”,“倒”又可以解释为“崩溃”,因而“倒”可以理解为赵宋灭亡。“颠”的繁体是“顛”,“顛”内含“铁木真”的“真”,“顛”又可以解释为“头顶”,因而“顛”可以理解为元朝兴起。所谓“幻想”,相关于明朝以后的灾难。“想”内含“心”,“心”意味着汉族乃至中国;“想”内含的“木”在形体上与“六”有相似之处,“想”内含的“目”按顺时针方向旋转九十度以后在形体上与“四”有相似之处,“六”和“四”相关于“西方”。“幻”内含的“幺”在发音上与“遊”同纽,“幻”剔除“幺”以后剩余的部分内含于“遊”。“幻想”既意味着明朝将受到新的游牧民族政权之严重威胁,又意味着世界东方将受到世界西方之严重威胁。所谓“摄心以摄魔,摄魔以还理,还理以归之太初”,这里的“太初”是至关重要的。在历史上,“太初”曾是多个帝王使用过的年号,其中的最早使用者是汉武帝。汉武帝的年号相继有:建元、元光、元朔、元狩、元鼎、元封、太初、天汉、太始、征和、后元。在这十一个年号中,“太初”处于正数第七位、倒数第五位;“七”和“五”相乘的结果是“三十五”,这能够相通于小说中的三十五部佛经。所谓“太初”,还可以理解为一种比混沌更原始的宇宙状态。前文说过,所谓“混沌未分天地乱,茫茫渺渺无人见”,相关于元朝君主。其中的“混沌”,对应元朝的世祖、顺宗。比混沌更原始的宇宙状态,可以象征着汉族政权的恢复。在所谓“大丹之数也,东生西成,故西以为纪”中,“大丹之数”象征着朱明命运,“东生西成”意味着东方成果被西方占有。
渊源于西方的所谓“三藏真经”,与须菩提强调的“三灾利害”是相互对应和彼此贯通的。自苍天上降来的雷灾,对应谈天的法一藏:雷灾之天降,相通于法一藏之谈天。自涌泉下烧起的火灾,对应说地的论一藏:相关于火灾的涌泉,位于人的足底;足踏地,涌泉下即为地,说地事关论一藏。自囟门吹入的风灾,对应度鬼的经一藏:相关于风灾的囟门,位于人的脑部;脑居于天地之间,是人的司令部;在一些人看来,人和鬼是可以转化的,而度鬼事关经一藏。这些情况说明,“三藏真经”的本质是“灾”,意味着三重灾难。与“三灾利害”相关联,须菩提还提及三个“五百年”;如果说“三灾利害”贯通于“三藏真经”,那么,三个“五百年”就能够贯通于三十五部佛经。
在《西游记》中,傅奕向唐太宗“上疏止浮图,以言无佛”。然而,《旧唐书》记载,武德“七年,奕上疏请除去释教”。这就指明,傅奕上疏反对佛事,是真实存在的;不过,那是向唐高祖上疏,而非向唐太宗上疏。即使如此,历史上的傅奕除释教疏与小说中的傅奕止浮图疏也是可以做些比较的。前者篇幅比较长,内容比较多;后者篇幅比较短,内容比较少。虽然这样,但是二者在精神上高度一致。尤其引人注意的是,小说中傅奕止浮图疏的表述,基本能在历史上傅奕除释教疏中找到与之高度雷同的表述。小说中傅奕提及“西域之法,无君臣父子”;历史上傅奕提及“佛在西域……使不忠不孝,削发而揖君亲”。小说中傅奕提及“以三途六道,蒙诱愚蠢”;历史上傅奕提及“伪启三途,谬张六道,恐吓愚夫,诈欺庸品”。小说中傅奕提及“追既往之罪,窥将来之福”;历史上傅奕提及“乃追既往之罪,虚规将来之福”。小说中傅奕提及“口诵梵言,以图偷免”;历史上傅奕提及“口诵佛经……规免其罪”。小说中傅奕提及“且生死寿夭,本诸自然”;历史上傅奕提及“且生死寿夭,由于自然”。小说中傅奕提及“刑德威福,系之人主”;历史上傅奕提及“刑德威福,关之人主”。小說中傅奕提及“今闻俗徒矫托,皆云由佛”;历史上傅奕提及“愚僧矫诈,皆云由佛”。小说中傅奕提及“自五帝三王,未有佛法,君明臣忠,年祚长久”;历史上傅奕提及“降自牺、农,至于汉、魏,皆无佛法,君明臣忠,祚长年久”。小说中傅奕提及“至汉明帝始立胡神,然惟西域桑门,自传其教”;历史上傅奕提及“汉明帝假托梦想,始立胡神,西域桑门,自传其法”。然而,在小说中傅奕强调佛教传播“实乃夷犯中国,不足为信”,这个表述是小说作者根据历史上傅奕许多话语概括出来的。历史上傅奕反对佛事,在很大程度上体现了唯物主义。他在与他的反对者萧瑀论争时一度使后者“不能答”,而“高祖将从奕言,会传位而止”。如果《西游记》作者要从正面描写佛事,甚至要积极宣扬佛法,那么,他有什么必要将历史上武德年间很有说服力的傅奕除释教疏移植到小说中的贞观年间呢?在事实上还是移植过来了,这恰恰证明小说作者从反面描写佛事;小说作者概括的“不足为信”和“夷犯中国”,指明小说中佛事的本质和危害。罗贯中在《西游记》中安排的傅奕止浮图疏,与前文所说罗贯中在《隋唐两朝史传》中安排的韩愈谏佛骨表相比较,难道不是有着惊人的类似之处吗?反对办佛事、具有说服力的傅奕在小说中靠边站了,而赞成办佛事、缺乏说服力的萧瑀在小说中受重用了。萧瑀既参与邀请诸佛、选举坛主、设建道场,又将到东方寻找取经人的观音菩萨引荐给唐太宗,还在唐僧取经回到长安以后向唐太宗建议将演谈佛经的地点放在雁塔寺,可谓一直发挥了“重要作用”。萧瑀自始至终的负面作用与小说主题是相辅相成的。在历史上,唐太宗为玄奘取经作有《圣教序》;在《西游记》中,唐太宗为唐僧取经也作有《圣教序》。前者和后者在语言上有很多相同和相似之处,然而也有一些不同,主要是一些关键数字的改变。小说中《圣教序》的这些数字,绝对不是小说作者的误记,而是有意的修改;这种修改蕴含着重要的含义,服从和服务于小说写作主旨。从历史上来看,唐太宗是深受佛事之害的。《旧唐书》记载:“文皇帝服胡僧长生药,遂致暴疾不救。”这里提到的文皇帝,就是唐太宗。唐太宗死于僧人之药,也决定了罗贯中不可能从正面描写唐太宗与佛教的关系。
在《西游记》中,唐太宗曾经死而复生,时值“贞观十三年,岁次己巳”。其实,历史上的贞观十三年根本不是己巳之岁,整个贞观时期也没有己巳之岁。唐太宗死去“三日”,这相关于“三灾”;唐太宗死去“三日”以后的复生,则相关于“三灾”的逆转。如果基于汉朝政权的中断或恢复、汉族政权的中断或恢复而寻找线索以解释己巳之岁,是能够言之成理的。王莽篡汉发生于初始元年,作为王莽篡汉之次年的始建国元年是己巳之岁;明朝军队重创北元的捕鱼儿海战役发生于洪武二十一年,作为捕鱼儿海战役之次年的洪武二十二年是己巳之岁。需要特别指出的是,作为罗贯中出生之次年的天历二年是己巳之岁。如果将作为罗贯中出生之次年的己巳之岁,联系于作为王莽篡汉之次年的己巳之岁,再联系于作为明军重创北元的捕鱼儿海战役之次年的己巳之岁,就可以发现:小说中的己巳之岁既隐藏灾难,又蕴含兴盛;作为小说作者的罗贯中,将自己的命运和责任紧密结合于国家的发展和前途。罗贯中出生之次年是己巳之岁,而他出生之当年则是戊辰之岁,相关于元朝的泰定五年、致和元年、天顺元年、天历元年,涉及一个“五”、三个“元”即三个“一”。所谓三个“一”、一个“五”,可以相关于“三十五”;这个“三十五”,相通于小说中的三十五部佛经。所谓三个“一”,又可以相关于“十三”;这个“十三”,相通于小说中的“贞观十三年”。唐僧取经开始于“贞观十三年”,结束于“贞观二十七年”,而唐太宗名下注定“三十三年”。前文曾基于张士诚而将“贞观十三年”“贞观二十七年”分别联系于元顺帝至正十三年、至正二十七年。如果从元朝整个历史来看,所谓“贞观十三年”又可以联系于元世祖至元十三年;这一年,元朝军队进入临安,在灭亡宋朝的进程中取得决定性进展。元顺帝至正二十七年,相当于朱元璋的吴元年,也是明朝建立、元朝灭亡的前一年。无论“贞观十三年”,还是“贞观二十七年”,都同唐太宗名下的“三十三年”具有微妙关系。在“三十三”中,“十三”占百分之三十九点三九三九三九……“三十九”出现于小数点之前,“三九”无限循环于小数点之后;在“三十三”中,“二十七”占百分之八十一点八一八一八一……“八十一”出现于小数点之前,“八一”无限循环于小数点之后。“三十九”可以视为“十三”和“三”相乘的结果,“八十一”可以视为“二十七”和“三”相乘的结果。“三”相关于唐太宗死去的三日,“八十一”相关于唐僧所历八十一难。至于“三十九”,则相关于“罗本贯中”:“罗”之繁体“羅”、“贯”之繁体“貫”以及“本”“中”在写法上的笔画数分别是“十九”“十一”“五”“四”,累计“三十九”。所谓“三十九”,可以提取出“三”和“九”,“三”和“九”相加的结果是“十二”,“三”和“九”相乘的结果是“二十七”。夏、商、周、秦、汉、晋、隋、唐、宋、元、明构成十一个王朝,所谓“十二”能够相关于明朝灭亡以后的情况;至于所谓“二十七”,则又相关于元顺帝至正二十七年。在小说中,有李翠莲死而复生,又有李玉英死去。所谓“玉英”,在写法上的笔画数累计“十三”;在所谓“翠莲”中,“莲”之繁体“蓮”在写法上的笔画数是“十三”,“翠”在写法上的笔画数是“十四”,“十三”和“十四”相加的结果是“二十七”。所谓“十三”,相通于小说中的“贞观十三年”;所谓“十四”,相通于小说中取经的“十四年”;所谓“二十七”,相通于小说中的“贞观二十七年”。在小说中,所谓“玉英”出现九次,所谓“翠莲”出现八次,它们相通于小说中的“九窍八孔”。“李翠莲”的“李”就是“李玉英”的“李”,“李”可以理解为“十八子”,实际上相关于赵宋十八位帝王;“李翠莲”的“翠”内含“卒”,“卒”意味着“死”;“李翠莲”的“莲”之繁体“蓮”内含“連”,“連”意味着“连续”;“蓮”内含的“艹”相关于“草”,“草”在发音上同韵于“赵宋”的“赵”;“李玉英”的“英”内含“艹”,这个“艹”亦相关于“赵”。这些情况,密切关联于小说的主题。
《西游記》指出,玉皇大帝“自幼修持,苦历过一千七百五十劫,每劫该十二万九千六百年”。所谓“一千七百五十劫”,相关于王莽,也就是王巨君:“劫”在《西游记》世德堂本中写作“刼”,“刼”内含的“去”在形体上与“王”有相似之处,“刼”在发音上与“巨”“君”同纽;“一千七百五十”相关于“十七点五”,“十七点五”约等于“十八”,王莽从摄行汉朝皇帝之权至卒于新朝皇帝之位历时十八年。所谓“十二万九千六百年”,相通于前文分析过的小说第一回所提“十二万九千六百岁”,它们都象征着元朝。“十二万九千六百”与“一千七百五十”相乘,结果是“二亿二千六百八十万”。所谓“二亿二千六百八十万”,可以分解为“二亿二千”“六百八十万”。“二亿二千”相关于“二十二”:洪武二十二年是己巳之岁,而在洪武二十一年发生了明军重创北元的捕鱼儿海战役。“六百八十万”相关于“六十八”:元太祖铁木真出生于公元1162年,相当于宋朝绍兴三十二年、金朝大定二年、西夏天盛十四年,时值农历壬午年,而“壬午”在干支中居于第十九位;将“三十二”“二”“十四”“十九”相加,结果是“六十七”;如果说前述“二十一”与“二十二”相差“一”,这里的“六十七”则比“六十八”少“一”。鉴于所有这些情况,可以知道:小说中的玉皇大帝象征着王莽以及元朝。至于如来佛祖,当然代表着西方世界。
对于《西游记》中的三十五部佛经,我们既要全面分析它们的具体名称,又要充分注意它们的排列顺序,只有这样,才有利于准确理解罗贯中撰写《西游记》的意图。
《涅槃经》对应夏朝。“涅槃”的“槃”相关于“夏”:“槃”内含“般”,“般”之左半部在形体上与“夏”之上半部有相似之处,“般”之右半部在形体上与“夏”之下半部有相似之处;“槃”内含“木”,“夏”内含“目”,“木”谐音于“目”。“涅槃”意味着超脱生死,生与死是对立统一的;夏朝的建立,标志着重大的时代转换和社会更替。
《菩萨经》对应商朝。“菩萨”的“菩”相关于“商”:“菩”剔除“艹”以后剩余的部分,在形体上与“商”有相似之处。商朝又叫殷朝:“殷”可以解释为“担忧感伤”,而“菩萨”往往被人联系于“悲悯仁慈”,二者能够相通。
《虚空藏经》对应周朝。“虚”相关于周初实行分封制,国家逐步发“虚”;“空”相关于春秋时期,周王室已经变“空”;“藏”谐音于“葬”,这相关于战国时期,周王室灭亡而“葬”。
《首楞严经》对应秦朝。“首”可以解释为“第一个”。“楞”有时相同于“棱”,“棱”就是不同方向的两个平面相互连接的地方;所谓“楞”,意味着四方大一统。“严”可以解释为“严格”“严厉”,在这里暗指中央集权。在中国历史上,秦朝是第一个大一统的中央集权的王朝。
《恩意经大集》相关于汉朝。具体来说,这部佛经的名称吻合于汉高祖以及其父有关情况。《史记》载,汉高祖是“沛丰邑中阳里人,姓刘氏”,“父曰太公”。所谓“恩意”,相关于“丰邑”:“恩”可以解释为“厚待”,“丰”可以解释为“富足”,“厚待”和“富足”能够相通;至于“意”,则在发音上与“邑”相谐。所谓“经”,相关于“刘”:“经”之繁体是“經”,“刘”之繁体是“劉”;“劉”内含的“金”在发音上相似于“經”;“劉”内含“刀”,“經”内含“幺”“工”,“刀”在发音上同韵于“幺”,“刀”在作用上相通于“工”;“劉”可以解释为“征服”,“經”可以解释为“治理”,“征服”和“治理”能够相通。所谓“大集”,相关于“太公”:“大”内含于“太”,作为多音字的“大”可以相通于“太”;“集”可以解释为“聚集”,“公”可以解释为“共同”,“聚集”和“共同”能够相通。所谓“恩意经大集”,还包括更深远的含义:“恩”暗示汉朝曾使中国疆域空前辽阔、国力空前强大,“意”暗示汉朝的国号成为华夏族的新称谓而长期流传;“经”意味着准则和典范,“大集”意味着汇集和综合,它们指明汉朝在中国历史上具有不可替代的突出地位和重大作用。
《决定经》对应新莽。“决定”暗合于新朝建立者王莽之字“巨君”:“决”在发音上相近于“巨”;“定”可以解释为“平定”,“君”可以解释为“统治”,“平定”和“统治”能够相通。
《宝藏经》对应三国中的魏国。“宝藏”暗合于魏国奠基人曹操:“宝”在发音上同韵于“曹”;“藏”是多音字,有时可以解释为“隐匿”,而“操”可以解释为“掌握”,“隐匿”能够相通于“掌握”。汉献帝刘协没有权力,受到曹操摆布,从而为魏国的建立创造了条件。
《华严经》对应三国中的蜀国。“华”可以理解为汉族的古称,在这里实指汉朝,而蜀国宣称继承汉朝正统;“严”可以解释为“紧急”,诸葛亮在《前出师表》中曾说蜀汉处于“危急存亡之秋”。
《礼真如经》对应三国中的吴国。“礼真如”暗合于吴国开拓者孙坚,孙坚又叫“孙文台”。“礼”相关于“孙”:“礼”可以解释为“礼貌”,而“孙”是多音字,有时相通于“逊”,“逊”可以解释为“恭顺”,“恭顺”和“礼貌”是一致的。“真”相关于“文”:“真”可以解释为“真书”“楷书”,“文”可以解释为“文字”“文章”,“文字”“文章”能够相通于“真书”“楷书”;“真”在发音上同韵于“文”。至于“如”,相关于“台”。“如”可以解释为“顺从”,“台”之繁体“臺”可以理解为奴隶的一个等级,“奴隶”与“顺从”能够联系起来。“如”可以分解为“女”“口”;“臺”的上半部是“吉”,“臺”的下半部类似于“室”:“吉”内含“口”;“室”可以解释为“妻”,“妻”内含“女”。
《大般若经》对应晋朝。“大般若”暗合于晋朝奠基人司马懿、司马师、司马昭。“大”相关于“懿”:“懿”可以解释为“大”。“般”相关于“师”:“般”可以相通于“班”,“班”可以与“师”连用而构成“班师”。“若”相关于“昭”:“若”在形体上与“昭”有相似之处。
《大光明经》,又叫《金光明品经》,相关于南朝中的刘宋。《大光明经》是唐僧在西天见到的佛经,此部佛经被唐僧取回时称为《金光明品经》。“大光明”相关于刘宋的一些年号,特别是“大明”“永光”“昇明”这几个年号。南朝中的宋朝比较特殊:它的建立者刘裕,是汉高祖刘邦之弟刘交的后人;刘宋的国号,则相同于后来赵匡胤建立的宋朝;“大明”“昇明”这两个年号含有“明”,而明朝是赵宋以后的汉族政权,在特定意义上继承了汉朝、刘宋、赵宋的事业。“大光明”的“大”在一定程度上象征汉朝,因为“汉”可以解释为“天汉”,而“天”在形体和含义上皆相关于“大”;“大光明”的“光”在一定程度上象征赵宋,因为“光”在形体上与“宋”有相似之处;至于“大光明”的“明”,则在一定程度上象征明朝。与刘宋具有独特关系的汉朝,曾为王莽建立的新朝所中断;与刘宋同国号的赵宋,曾被金朝所侵凌,这为汉族政权的中断准备了重要条件;明朝虽然恢复了汉族政权,但是延续君主专制,前景堪忧,特别是世界东方与世界西方的关系值得深思。在“金光明品”这几个字中,在发音上同韵于“新”的“金”代替了“大光明”中在一定程度上象征汉朝的“大”,影射王莽的新朝中断汉朝;“金”又在一定程度上象征金朝,它与在一定程度上象征赵宋的“光”相邻,暗含金朝与赵宋的关系;“金光明品”中的“品”可以用于佛经的篇章,它与“明”相邻,意味着明朝时期世界东方与世界西方的关系微妙。“品”由三个“口”组成,“口”可以理解为破裂的地方;三个破裂的地方,相关于汉朝、汉族、东方的三重灾难。
《未曾有经》相关于南朝中的萧齐。所谓“未曾有”,暗合于齐朝建立者萧道成。“萧”之繁体是“蕭”,“蕭”在形体上与“未”有相似之处;“蕭”可以解释为“冷清”,“未”可以解释为“没有”,二者能够相通。“道”内含“首”,“首”在形体上与“曾”“有”存在相似之处。“成”在发音上与“曾”同韵;“成”可以解释为“成就”,“有”可以解释为“丰收”,二者能够相通。“未曾有”暗合于萧道成,还有更深的意蕴。“萧”可以与“寺”连用,构成“萧寺”,“萧寺”就是“佛寺”,而“道”可以解释为“道教”:“未曾有”借助萧道成,暗含佛教和道教的关系,影射西方和东方的矛盾。“萧”之繁体“蕭”内含的“肅”可以解释为“消除”:如果说佛教“消除”道教,那就意味着西方侵犯东方;如果说道教“消除”佛教,那就意味着东方抵制西方。
《维摩经》对应南朝中的萧梁。所谓“维摩”,暗合于梁朝建立者,他姓“萧”、名“衍”、字“叔达”。“萧”之繁体“蕭”内含的“肅”可以解释为“整理”,“维”可以解释为“维护”,“维护”和“整理”能够相通。“衍”可以解释为“充满”,“叔”可以解释为“拾取”,“达”可以解释为“达到”,而“摩”可以解释为“触摸”“迫近”:“触摸”与“拾取”能够联系起来,“迫近”与“充满”“达到”能够联系起来。
《三论别经》相关于南朝中的陈朝。所谓“三论别”,暗合于陈朝建立者陈霸先。“三”在发音上同韵于“先”;“论”可以解释为“讲述”,“陈”可以解释为“陈述”,二者能够相通;“别”在发音上同纽于“霸”。陈霸先曾经三下广陵,意欲收复北方失地,这仍相通于“三论别”:“三”直通;“论”可以相通于“抡”,“抡”可以理解为“选择”,在这里结合陈霸先有关情况能够引申为“收复”;“别”可以解释为“别离”,在这里结合陈霸先有关情况能够引申为“失地”。从整个《西游记》来看,“三论别”还贯通于三重灾难:王莽政权中断汉朝政权,元朝政权中断汉族政权,世界西方挑战世界东方。
《金刚经》对应北朝中的北魏。所谓“金刚”,暗合于北魏建立者拓跋珪。“珪”可以分解为“王”和两个“土”,“土”内含于“王”,“王”内含于“金”;“珪”在发音上同纽于“刚”。
《正法轮经》,又叫《正法论经》,相关于北朝中的西魏。《正法轮经》是唐僧在西天见到的佛经,此部佛经被唐僧取回时称为《正法论经》。所谓“正法轮”“正法论”,暗合于西魏建立者元宝炬。“正”可以解释为“登位”,“元”可以解释为“君主”,二者能夠相通;“法”可以用来专称天子御用设备,“宝”可以用来称呼皇帝的印,二者能够相通;“轮”“论”皆可以相通于“抡”,“抡”意味着用力挥动,而“炬”意思是火把,火把是能够用力挥动的。“正法论”的“论”是多音字。在《西游记》中,如来曾说东土“治有徒流缴斩之刑”,这可以视为“正法论”的另一种解释。那些因刑而死的人堪称“归西”,这相通于“西魏”:“魏”内含的“鬼”相关于死者,“魏”内含的“委”可以解释为“交付”“安于”,“安于”的宾语就是“西”。
《佛本行经》相关于北朝中的东魏。所谓“佛本行”,暗合于东魏皇帝元善见。“佛”内含的“弗”在形体上与“元”有相似之处;在《西游记》中,“佛”代表西方,“元”代表元朝,西方和元朝是贯通的。“本”相关于“善”:《三字经》说“人之初,性本善”。“行”可以解释为“经历”,“见”可以用来表示动作持续,二者能够相通。在《西游记》中,如来曾说使佛经“传留东土”,这可以视为“佛本行”的另一种解释。“传留东土”,相通于“东魏”:佛经谈天、说地、度鬼,“东魏”的“魏”内含“鬼”。“东魏”和“西魏”相互对应,《佛本行经》与《正法轮经》《正法论经》关系微妙。
《五龙经》对应北朝中的北周。所谓“五龙”,暗合于北周五位君主:孝闵帝宇文觉、明帝宇文毓、武帝宇文邕、宣帝宇文赟、静帝宇文衍。
《菩萨戒经》相关于北朝中的北齐。所谓“菩萨戒”,暗合于“北齐”的“齐”:“齐”是多音字,可以相同于“斋”,“斋”可以与“僧”连用而构成“斋僧”,“斋”又可以与“戒”连用而构成“斋戒”;“斋僧”的“僧”相关于“菩萨戒”的“菩萨”,“斋戒”的“戒”就是“菩萨戒”的“戒”。含有“菩萨”二字的《菩萨经》对应商朝,而既含有“菩萨”二字又带有“戒”字的《菩萨戒经》相关于北齐:所谓“菩萨戒”,意味着北齐需要以商朝的某些教训为鉴戒;实际上,商朝为周朝所灭,北齐为以“周”为国号的北周所灭。商朝是华夏族政权,周朝也是华夏族政权;北齐皇帝是汉族人,北周皇帝则是鲜卑族人。商朝为周朝所灭,华夏族政权仍在延续;北齐为北周所灭,则涉及汉族政权为游牧民族政权所灭。
《大集经》相关于隋朝。所谓“大集”,暗合于隋朝都城大兴:“大”直通;“集”可以解释为“成就”“完成”,“兴”可以解释为“成功”“兴旺”,二者能够相通。含有“大集”二字的《恩意经大集》相关于汉朝,以“大集”命名的《大集经》相关于隋朝,这些情况有内在逻辑关系:汉朝是大一统政权,汉朝导致汉族称谓的产生,而两晋、南北朝时期汉族政权受到游牧民族的严重威胁;隋朝取代北朝中的北周这个游牧民族政权,进而向南方进军,重新实现汉族政权的大一统。
《摩竭经》,又叫《摩谒经》,相关于唐朝。《摩竭经》是唐僧在西天见到的佛经,此部佛经被唐僧取回时称为《摩谒经》。“摩”在形体上与“唐”有相似之处,“竭”在发音上与“突厥”的“厥”相似:突厥曾严重威胁唐朝,唐朝则逐步消灭突厥。在前述分析基础上,可以作进一步的拓展。在形体上与“摩”有相似之处的“唐”可以与“尧”连用,从而构成“唐尧”;唐尧之时,华夏族处于早期发展阶段。至于“竭”,能够相关于匈奴、鲜卑、羯、氐、羌:“竭”的右下部,形似于“匈”;“竭”可以解释为“背负”,“奴”可以解释为“奴隶”,作为多音字的“氐”可以解释为“低下”,“奴隶”“低下”在含义上能够相通于“背负”;“竭”可以解释为“干涸”,作为多音字的“鲜”可以解释为“少”“尽”,“卑”可以解释为“衰微”,“少”“尽”“衰微”在含义上能够相通于“干涸”;“竭”内含“曷”,“曷”内含于“羯”,“竭”在发音上相谐于“羯”;“竭”在发音上相似于“吉”,“吉”在含义上相通于“祥”,“祥”内含的“羊”在形体上类似于“羌”。匈奴、鲜卑、羯、氐、羌,属于较早出现在中国北方的游牧民族。在中国历史上,农耕民族和游牧民族的关系是长期的;在《西游记》中,农耕民族和游牧民族的关系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在形体上与“摩”有相似之处的“唐”,就是“唐太宗”的“唐”,在《西游记》中唐太宗位于东土;“竭”内含的“立”在发音上与“西”同韵,“立”在形体上与“西”有相似之处,“竭”内含的“曷”在形体上与“海”有相似之处,在《西游记》中西海属于西方:东方和西方的矛盾在小说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摩”可以相通于“磨”,意味着“磨灭”,“竭”也有类似的含义,而“谒”可以解释为“拜见”,所有这些情况密切关联于小说中的“三灾”及其逆转。
《法华经》对应武周。所谓“法华”,暗合于武周皇帝武则天:“法”可以解释为“标准”,“则”可以解释为“规范”,二者能够相通;“华”可以用来指出现在太阳或月亮周围的光环,这能够相通于“天”。武则天又叫“武曌”,“武曌”的“曌”内含“日”“月”,因而能够相通于“华”。武则天出生于624年,称帝于690年;她于六十七岁称帝,彼时应有“华发”。“华发”相通于“法华”:“华”直通,而“发”谐音于“法”。
《瑜伽经》对应五代中的后梁。所谓“瑜伽”,暗合于后梁建立者朱温。“瑜”相关于“朱”:“朱”可以相通于“珠”,“珠”可以理解为事物的华美、光泽,而“瑜”可以理解为玉的光泽。“伽”相关于“温”:“伽”内含“亻”,“亻”相关于“人”,“人”在发音上同韵于“温”;“温”可以解释为“加热”,“加热”的“加”内含于“伽”。
《宝长经》,又叫《宝常经》,相关于五代中的后唐。《宝长经》是唐僧在西天见到的佛经,此部佛经被唐僧取回时称为《宝常经》。所谓“宝长”“宝常”,暗合于后唐建立者李存勗。“宝”相关于“存”:“宝”可以用来指皇帝的印,“存”可以解释为“存放”,皇帝的印当然需要很好地存放。“長”“常”相关于“勗”:“勗”内含的“且”在形体上相似于“目”,“目”与“勗”内含的“曰”可以组合为“冒”,“冒”在形体上相似于“昌”,“昌”谐音于“长”“常”。“长”的本义是空间或时间的距离大,可以解释为“深远”;“常”的本义是穿在下身的衣服,“常”还可以相通于“尝”,“尝”意味着“曾经”。在西方见到相关于“深远”的《宝长经》,为东土取回相关于“曾经”的《宝常经》,象征意义非常微妙。
《西天沦经》,又叫《西天论经》,相关于五代中的后晋。《西天沦经》是唐僧在西天见到的佛经,此部佛经被唐僧取回时称为《西天论经》。所谓“西天沦”“西天论”,暗合于后晋建立者石敬瑭。“西”相关于“石”:“西”在发音上与“石”同韵,“西”在形体上与“石”有相似之处。“天”相关于“敬”:“天”在形体上与“敬”内含的“攵”有相似之处;“天”可以解释为“上天”,“敬”可以解释为“尊重”,古人有敬天的习惯。“沦”“论”相关于“瑭”:“沦”之繁体是“淪”,“瑭”形似于“塘”,“淪”“塘”皆相关于“水”;“论”之繁体是“論”,“論”内含的“言”在形体上与“瑭”内含的“王”有相似之处;“淪”“論”内含“侖”,“瑭”内含“唐”,而“侖”内含的“亼”经过细微调整和重新组合,能够在形体上相似于“唐”内含的“广”;“侖”剔除“亼”以后剩余的部分经过微调,能够在形体上相似于“唐”剔除“广”以后剩余的部分。石敬瑭曾向契丹割让“幽云十六州”。所谓“幽云十六州”,亦贯通于“西天淪”“西天論”。“幽”相关于“西”:“幽”可以解释为“死者”“阴间”,这相通于“归西”。“云”相关于“天”:天有不测风云。“十六州”相关于“淪”“論”:“十”之大写是“拾”,“拾”内含的“合”在形体上与“淪”“論”内含的“侖”有相似之处;“六”在发音上与“淪”“論”同纽;“州”内含的三个“点”与“淪”内含的“氵”有相似之处,“州”内含的“川”与“論”内含的“言”有相似之处。在“幽云十六州”中,幽州就是北京,明成祖朱棣将北京定为明朝都城。如果说“淪”可以理解为“丢失”,那么,作为多音字的“論”就能够相通于“掄”,意味着“选择”。从“西天淪”到“西天論”,深刻地反映和折射着小说的内在矛盾。
《僧祗经》对应五代中的后汉。所谓“僧祗”,暗合于后汉建立者刘知远,他又叫刘暠。“僧祗”相关于“知远”:“僧”内含的“曾”可以解释为“深”,“深”和“远”连用可以构成“深远”;至于“祗”,在发音上相谐于“知”。“僧祗”又相关于“暠”:“僧”内含的“曾”可以相通于“层”,意味着“高”,“高”内含于“暠”;“暠”内含“曰”,“曰”形似于“日”,“日”在发音上同韵于“祗”。
《佛国杂经》对应五代中的后周。所谓“佛国杂”,暗合于后周太祖郭威。“佛”相关于“威”:作为多音字的“佛”可以相通于“拂”,“拂”在含义上可以相通于“违”,“违”谐音于“威”;作为多音字的“佛”可以相通于“勃”,“勃”在含义上可以相通于“威”。“国”相关于“郭”:“国”谐音于“郭”;“国”可以解释为“都城”,“郭”可以解释为“城市”,二者能够相通。《新五代史》记载:“周太祖少贱,黥其颈上为飞雀,世谓之郭雀儿。”所谓“郭雀儿”的“雀”,相关于“佛国杂”的“杂”:“杂”之繁体是“雑”,“雑”内含的“小”在形体上与“雀”内含的“少”有相似之处,“雑”内含的“隹”内含于“雀”。
《起信论经》对应辽朝。所谓“起信论”,暗合于辽朝国号以及辽朝皇帝所属民族。“辽”之繁体是“遼”,“遼”内含的“辶”相关于“走”,“走”内含于“起”;“遼”内含的“尞”既相关于“火”又相关于“远”,而火可以向远方传“信”;“遼”在发音上同纽于“论”。辽朝皇帝是契丹人。“契丹”的“契”相关于“起信论”:“契”在发音上相谐于“起”;“契”可以解释为“契约”,“信”可以解释为“符契”,二者能够相通;“契”可以解释为“领悟”,“论”可以解释为“思考”,二者能够相通;“契”可以解释为“篇”,“论”可以理解为文体的一种,二者仍然能够相通。“契丹”的“丹”,亦相关于“起信论”:“丹”可以解释为“赤诚”,“赤诚”的“赤”在发音上同韵于“起”,“赤诚”的“诚”在含义上相通于“信”;“论”之繁体是“論”,“論”内含的“言”在发音上与“丹”同韵,“論”内含的“侖”在形体上与“丹”有相似之处。
《大智度经》对应赵宋。所谓“大智度”,暗合于宋朝国号以及宋朝建立者赵匡胤。“大智度”的“大”在形体上与“宋”有相似之处。“大智度”的“智度”相关于“赵匡胤”:“赵”在发音上与“智”同纽;“赵”之繁体是“趙”,“趙”内含的“走”在形体上与“智”内含的“矢”有相似之处,“趙”内含的“肖”在形体上与“智”内含的“口”“曰”有相似之处;“匡”在含义上可以相通于“救”,“救”在含义上可以相通于“治”,“治”在发音上相谐于“智”;“胤”可以解释为“后代”,“度”可以解释为“生育”,二者能够相通。
《宝威经》对应西夏。所谓“宝威”,暗合于西夏国号以及西夏皇帝所属民族。“夏”相关于“宝威”:“宝”可以解释为“华美”,“夏”可以解释为“华彩”,二者能够相通;“宝”可以写作“寳”,“寳”在形体上与“夏”有相似之处;“夏”在甲骨文中呈现雄武之势,这能够相通于“威”。西夏皇帝是党项人。“党项”相关于“宝威”:“党”之繁体“黨”在形体上与“寳”有相似之处,“黨”内含的“黑”在发音上与“威”同韵;“项”可以解释为“肥大”,“肥大”的“肥”在发音上与“威”同韵,“项”之繁体“項”在形体上与“寳”有相似之处。
《本阁经》对应金朝。所谓“本阁”,暗合于金朝国号以及金朝皇帝的姓氏和所属民族。“金”相关于“本阁”的“本”:“本”在形体上与“金”有相似之处,倒置的“本”在形体上与“金”亦有相似之处,“本”和倒置的“本”在微调与拼合的基础上可以形成“金”。“金”亦相关于“本阁”的“阁”:“阁”的繁体是“閣”,“閣”内含的“夂”形似于“文”,“金”的顶端形似于“人”,“人”在形体上与“文”有相似之处,“人”在发音上与“文”同韵,“人”在发音上亦与“閣”内含的“門”同韵;“金”剔除顶端形似于“人”的部分以后剩余的部分,在形体上与“閣”内含的“口”有相似之处。金朝皇帝之姓是“完颜”,“完颜”相关于“本阁”:“完”可以解释为“完好”,“本”可以解释为“原本”,二者能够相通;“颜”可以用来指門楣上的匾额,“阁”可以理解为放在门上用来防止门自合的长木桩,二者皆相关于门。金朝皇帝是女真人。“女真”相关于“本阁”:“本”在含义上可以相通于“真”,二者能够连成“本真”;“阁”在含义上可以相通于“女”,“阁”能够用来指女子的卧室。
《正律文经》对应吐蕃。“吐”相关于“正”:“吐”内含“口”“土”,“口”在形体上与“正”有相似之处,“土”在形体上与“正”亦有相似之处。“蕃”相关于“律”“文”:作为多音字的“蕃”可以解释为“捍卫”“藩国”,而“律”“文”都可以解释为“法令”,“法令”能够相通于“捍卫”“藩国”。逻些城曾是吐蕃的都城。所谓“逻些”,亦相关于“正律文”:“逻”之繁体是“邏”,“邏”内含的“隹”在形体上与“律”有相似之处,“邏”在发音上与“律”同纽,“邏”内含的“維”在发音上与“文”同纽;至于“些”,在形体上与“正”有相似之处。
《大孔雀经》对应大理。所谓“大孔雀”的“大”,就是“大理”的“大”。“大孔雀”的“孔雀”相关于“大理”的“理”:“理”可以解释为“雕琢”,“雕琢”的“雕”内含“口”,“口”在发音上同纽于“孔”,“口”在含义上可以相通于“孔”;“雕”内含“隹”,“隹”内含于“雀”。大理的都城是羊苴咩城。所谓“羊苴咩”,相关于“大孔雀”。“咩”内含“羊”,作为多音字的“羊”可以相通于“祥”,“祥”可以解释为“祥和”;作为多音字的“大”可以相通于“泰”,“泰”可以解释为“平和”:“祥和”与“平和”能够相通。“咩”内含“口”,“口”相关于“孔”。“苴”内含“艹”,“艹”相关于“草”,“草”在发音上与“雀”内含的“少”同韵;“苴”内含“且”,“且”在发音上与“雀”相似,“且”在形体上与“雀”内含的“隹”有相似之处。
《唯识论经》,又叫《维识论经》,相关于元朝。《唯识论经》是唐僧在西天见到的佛经,此部佛经被唐僧取回时称为《维识论经》。所谓“唯识论”,暗合于元世祖忽必烈:“唯”在发音上同纽于“忽”内含的“勿”,“识”在发音上同韵于“必”,“论”在发音上同纽于“烈”。所谓“唯识论”,还可以解释为“唯才是举”:“唯”直通;“识”在含义上相通于“才”,“识”在发音上相谐于“是”;作为多音字的“论”可以相通于“抡”,“抡”可以解释为“选择”,而“举”可以解释为“提拔”,“提拔”能够相通于“选择”。忽必烈在一定范围内、在一定程度上做到了唯才是举。所谓“维识论”,则暗合于元顺帝妥懽贴睦尔:“维”之繁体是“維”,“維”在形体上与“懽”有相似之处;作为多音字的“识”可以相通于“适”,而“妥”可以解释为“安妥”“适当”;“论”可以解释为“凭借”,而“贴”可以解释为“附着”,“睦”可以解释为“顺从”,“附着”“顺从”能够相通于“凭借”;“论”之繁体是“論”,“尔”之繁体是“爾”,“論”内含的“侖”在形体上与“爾”有相似之处。所谓“维识论”的“维”,有别于“唯识论”的“唯”;“维”可以意味着系物的大绳,元顺帝企图用残酷手段维持统治,但还是被推翻了。
《具舍论经》对应明朝。所谓“具舍论”,暗合于“朱明”:“具”在发音上相似于“朱”;“舍”可以解释为“身躯”,“身躯”在含义上相通于“命”,“命”在发音上相谐于“明”;“明”可以相同于“名”,意味着“称说”,而“论”可以解释为“评论”,“称说”和“评论”能够相通。在君主专制时代,正统观念是非常重要的。明太祖朱元璋的皇太子朱标去世早,朱元璋的皇位由皇太孙朱允炆继承,这就是建文帝。朱允炆象征着来源于朱元璋的正统。然而,朱允炆的皇位被燕王朱棣夺取。在所谓“具舍论”中,作为多音字的“论”可以相通于“伦”,意味着“伦理”,在这里能够解释为“正统”;作为多音字的“论”,在发音上能够反复同韵于“朱允炆”的“允”。“具”相关于“炆”:“具”可以解释为“酒食”,“炆”关联于“火”,“酒食”和“火”能够相通。至于“舍”,可以解释为“房屋”。基于“火”和“房屋”,笔者联想到《明史》关于建文帝朱允炆的这个记载:建文四年夏“六月……乙丑……都城陷。宫中火起,帝不知所终。燕王遣中使出帝后尸于火中,越八日壬申葬之”。
在三十五部佛经中,第十五部《金刚经》至第十九部《菩萨戒经》分别对应北魏、西魏、东魏、北周、北齐,这五个政权构成北朝。如果按照这五个政权建立时间的先后顺序排列,它们依次是:北魏、东魏、西魏、北齐、北周。如果按照这五个政权灭亡时间的先后顺序排列,它们仍然依次是:北魏、东魏、西魏、北齐、北周。这个顺序在小说作者的“安排”下发生一些变化:在“北朝”这个相对独立的“单元”里,原来处于第二位的东魏变成第三位,原来处于第三位的西魏变成第二位,原来处于第四位的北齐变成第五位,原来处于第五位的北周变成第四位。“东魏”先于“西魏”,转变为“西魏”先于“东魏”,意味着世界东方和世界西方的关系逆转;“北齐”先于“北周”,转变为“北周”先于“北齐”,意味着农耕民族和游牧民族的关系逆转。“第二”的“二”和“第三”的“三”可以连成“二三”,“二三”就是“二十三”,从元王朝建立到元世祖去世恰好二十三年;“第二”和“第三”对调,实际上体现着宋元交替所导致的农耕民族和游牧民族之关系逆转为元明交替所逆转。“第四”的“四”恰好是“罗本贯中”的“中”在写法上的笔画数,“第五”的“五”恰好是“罗本贯中”的“本”在写法上的笔画数;“第四”和“第五”对调,实际上意味着中国命运根本转变。从三十五部佛经的大视野来看,西魏的对应者是第十六部佛经,北周的对应者是第十八部佛经。所谓“十八”,相关于王莽:从王莽摄行汉朝皇帝之权力,到王莽卒于新朝皇帝位置上,历时十八年;将“十八”与“逆转”联系起来,意味着汉朝政权在中断以后的恢复。所谓“十六”,相关于元朝:元世祖至元十六年,元朝统一中国;将“十六”与“逆转”联系起来,意味着汉族政权在中断以后的恢复。在《西游记》中,王莽、元朝、西方是能够互相融合的,汉朝政权的恢复、汉族政权的恢复、世界东方的复兴也是能够互相贯通的。
在三十五部佛经中,有一部叫作《佛国杂经》。关于这部佛经,唐僧在西天见到一千九百五十卷,为东土取回一千六百三十八卷。所谓“一千九百五十”,内含“一千九百”,“一千九百”相关于“十九”:“罗本”的“罗”之繁体“羅”在写法上的笔画数是“十九”。所谓“一千九百五十”,内含“五十”,“五十”相关于“五”:“罗本”的“本”在写法上的笔画数是“五”。所谓“一千六百三十八”,内含“一千六百”,“一千六百”相关于“十六”:“景中”在写法上的笔画数合计“十六”。所谓“一千六百三十八”,内含“三十八”:罗景中的三个儿子之名分别叫“溢”“演”“满”,“满”在古代写作“滿”,“溢”“演”“滿”这三个字在写法上的笔画数累计“四十一”;考虑到“溢”“演”“滿”包含三个“氵”,如果将“四十一”象征性地剔除一个“氵”的笔画数,结果是“三十八”。罗景中辅佐过张士诚,张士诚建立的政权以“周”为名称,而《佛国杂经》对应五代中的后周;张士诚败亡于元顺帝至正二十七年,而《佛国杂经》在三十五部佛经中是第二十七部佛经。罗景中的祖母是郭氏,而后周的太祖是郭威:所谓“郭氏”的“郭”,就是“郭威”的“威”;郭氏是女人,而“郭威”的“威”内含“女”,“威”在形体上又与“郭氏”的“氏”有相似之处。这些情况进一步说明,《西游记》作者是罗贯中,该小说蕴含着他的家国情怀。
罗贯中生活于元末明初,这从根本上决定了古典名著《西游记》不可能成书于明朝中后期。学界将《西游记》形成过程划分为史载、诗话、杂剧、平话、小说等阶段。流行观点认为,杂剧和平话都涉及明朝初期,百回本小说大概成书于16世纪70年代。笔者以为,从相关于杂剧和平话的所谓“明朝初期”,到相关于百回本小说的所谓“明朝中后期”,存在着一百多年的“空白”。这里出现严重的漏洞,实际上意味着百回本小说《西游记》并非成书于明朝中后期。
有一本刊印于公元1677年的古代朝鲜汉语教科书《朴通事谚解》,它的正文和注释涉及一些唐僧取经的材料;这些材料说明,与之直接相关的西游故事在整体规模、大体结构、主要角色和许多情节上已经接近今人熟悉的百回本《西游记》。然而,《朴通事谚解》的祖本《朴通事》大约成于高丽末年,相当于元朝晚期。从那时的《朴通事》到1677年的《朴通事谚解》之演化过程,曾被石昌渝先生考察过。他在《山西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7年第3期发表题为《〈朴通事谚解〉与〈西游记〉形成史问题》的文章。根据此文的考察,朝鲜时代对《朴通事》“第一次修改是在成宗朝”,时值15世纪80年代。“16世纪初,朝鲜著名语言学家崔世珍对……修改本又作了谚解,世称……《翻译朴通事》,崔世珍对……《朴通事》的注释又集合起来……刊印为……《朴通事集览》”“17世纪70年代朝鲜显宗时期边暹、朴世华对崔世珍的本子又作了修订,改题……《朴通事谚解》,刊行于……1677年(中国清康熙十六年)。《朴通事谚解》把崔世珍的注释……《朴通事集览》……以双行夹注的形式插印入正文中。”在这里,石昌渝先生提及《朴通事》产生以后的三次调整和完善。在此基础上,石昌渝先生指出:“弄清了《朴通事谚解》的来龙去脉,首先就应该将它的正文和双夹注区别开来,那双行夹注是明正德年间崔世珍做的,而且很可能有清康熙年间边暹、朴世华增益的东西。”石昌渝先生又强调:“《朴通事谚解》不是高丽时代(大约在元末)的文本,它經过了朝鲜时代(大约相当于明代和清代)人的修订。而修订的那个时段正是百回本《西游记》热销于世、影响巨大的时期,不能不考虑这个文本掺进了读过百回本《西游记》的人的文字之可能。”从这些话语出发,可以推出这样的表述:如果《朴通事谚解》确实掺进了读过百回本《西游记》的人的文字,那一定相关于《朴通事》的调整和完善。仅仅相关于17世纪70年代的调整和完善,这种可能性极小;而相关于此前的一两次调整和完善,又会有新的问题。无论第一次调整和完善得以进行的15世纪80年代,还是第二次调整和完善得以进行的16世纪初,都明显早于百回本小说《西游记》得以成书的所谓“16世纪70年代”。这种情况,也意味着百回本小说《西游记》并非成书于明朝中后期。
解决《西游记》成书阶段中从所谓“明朝初期”到所谓“明朝中后期”的“空白”问题,迫切需要重新确认百回本小说《西游记》的成书时间。罗贯中生活于元末明初。他撰写《西游记》,不是在元末,而是在明初。在《西游记》中,提及一些明朝初期设立的职官和机构。
《西游记》第四回、第六回、第五十六回都提到“御马监”。《明史》记载,洪武“十七年更定内官诸监、库、局品职”。其中,包括设立“御马监”在内。可见,御马监设立于公元1384年。
《西游记》第九回、第十二回、第九十三回都提到“钦天监”。《明史》记载,洪武“三年改司天监为钦天监”。可见,钦天监设立于公元1370年。
《西游记》第六十二回提到“锦衣卫”。《明史》记载,洪武“十五年罢仪鸾司,改置锦衣卫”。洪武“二十年以治锦衣卫者多非法凌虐,乃焚刑具,出系囚,送刑部审录,诏内外狱咸归三法司,罢锦衣狱。成祖时复置”。洪武十五年,相当于公元1382年;洪武二十年,相当于公元1387年。
《西游记》第六十八回提到“司礼监”。《明史》记载,洪武“十七年更定内官诸监、库、局品职”。其中,包括设立“司礼监”在内。可见,司礼监设立于公元1384年。
《西游记》第七十八回提到“五城兵马官”;第八十四回提到“东城兵马”,有时简称为“兵马”。《明史》记载,洪武“二十三年定设五城兵马指挥司”。“建文中,改为兵马司,改指挥、副指挥为兵马、副兵马。永乐元年复旧。”可见,“兵马司”及其“兵马”“副兵马”存在于建文年间;建文年间非常短暂,仅有建文元年至四年,相当于公元1399年至1402年。
《西游记》第八十四回提到“五府六部”。《明史》记载,洪武“十三年春正月……癸卯……罢中书省,废丞相等官,更定六部官秩,改大都督府为中、左、右、前、后五军都督府”。可见,“五府六部”完整出现于公元1380年。
《西游记》第八十八回提到“典膳所”。《明史》记载,洪武“三年置王府承奉司”。其中,包括设“典宝、典服、典膳三所”在内。可见,“典膳所”设立于公元1370年。
《西游记》第一百回提到“中书科”。《明史》记载,“成祖……设中书科署于午门外”。成祖就是永乐帝,永乐元年相当于公元1403年,而中书科就设立于永乐年间。
以上职官和机构所涉及时间,最早是公元1370年,最晚是公元1403年或1403年以后;前者距明朝建立仅有两年,后者距明朝建立起码有三十多年了。那些职官和机构多数在洪武年间开始设立,有的仅在建文年间存在过,有的在永乐年间才出现。罗贯中是很有性格和胆识的人,他在自己的小说中直面现实政治,这在当时具有相当大的敏感性和风险性。罗贯中的《西游记》,必然撰写于明朝初期,脱稿于永乐年间。《西游记》第七回提及“清平永乐三乘锦,康泰长生九品花”;第九十回提及“授受心明遗万古,玉华永乐太平时”:两次出现所谓“永乐”,暗合于永乐年间。
确认百回本小说《西游记》撰写于明朝初期,就能够使之与《西游记》杂剧实现对接了。明代的《录鬼簿续编》记载,罗贯中善于写“乐府”。这里的“乐府”,实际上是元曲。元曲既有散曲,又有杂剧。百回本小说《西游记》在许多地方带有杂剧的影子和色彩。《录鬼簿续编》记载了罗贯中的三部杂剧,它们撰写于公元1364年之前。罗贯中的杂剧《赵太祖龙虎风云会》,有不少语言雷同于百回本小说《西游记》。《赵太祖龙虎风云会》提及“一霎儿九重宫阙如银砌,半合儿万里乾坤似玉妆”;在《西游记》中,第四十八回提及“几家村舍如银砌,万里青山似玉团”。《赵太祖龙虎风云会》提及“龙虎梦君臣,风云庆家国”和“君相当时一梦中,今朝龙虎风云会”;在《西游记》中,第八十回提及“甫能龙虎风云会”和“何时对子见当今”。类似的对比,还可以举出一些。之所以出现这种类似,是因为杂剧《赵太祖龙虎风云会》的作者就是百回本小说《西游记》的作者。
《永乐大典》卷一万三千一百三十九送字韵梦字类收有《梦斩泾河龙》,而且注明《西游记》。这篇《梦斩泾河龙》全文如下:
长安城西南上有一条河,唤作泾河。贞观十三年,河边有两个渔翁:一个唤张梢,一个唤李定。张梢与李定道:“长安西门里有个卦铺,唤神言山人。我每日与那先生鲤鱼一尾,他便指教下网方位,依随着百下百着。”李定曰:“我来日也问先生则个。”这二人正说之间,怎想水里有个巡水夜叉,听得二人所言。“我报与龙王去。”龙王正唤做泾河龙,此时正在水晶宫正面而坐。忽然,夜叉来到,言曰:“岸边有二人却是渔翁,说西门里有一卖卦先生,能知河中之事,若依着他算,打尽河中水族。”龙王闻之,大怒,扮作白衣秀士,入城中,见一道布额写道:“神相袁守成于斯讲命”。老龙见之,就对先生坐了,乃作百端磨问,难道先生问:“何日下雨?”先生曰:“来日辰时布云,午时升雷,未时下雨,申时雨足。”老龙问:“下多少?”先生曰:“下三尺三寸四十八点。”龙笑道:“未必都由你说。”先生曰:“来日不下雨,剉了时,甘罚五十两银。”龙道:“好!如此。来日却得厮见。”辞退,直回到水晶宫。须臾,一个黄巾力士言曰:“玉帝圣旨道,你是八河都总泾河龙,教来日辰时布云,午时升雷,未时下雨,申时雨足。”力士随去,老龙言:“不想都应着先生谬说。剉了时辰,少下些雨,便是问先生要了罚钱。”次日,申时布云,酉时降雨二尺。第三日,老龙又变为秀士,入長安卦铺,问先生道:“你卦不灵,快把五十两银来。”先生曰:“我本算术无差,却被你改了天条,错下了雨也。你本非人,自是夜来降雨的龙,瞒得众人,瞒不得我。”老龙当时大怒,对先生变出真相。霎时间,黄河摧两岸,华岳振三峰,威雄惊万里,风雨喷长空。那时走尽众人,惟有袁守成巍然不动。老龙欲向前伤先生,先生曰:“吾不惧死。你违了天条,刻减了甘雨,你命在须臾,剐龙台上难免一刀。”龙乃大惊悔过,复变为秀士,跪下告先生道:“果如此呵!却望先生明说与我因由。”守成曰:“来日你死,乃是当今唐丞相魏征来日午时断你。”龙曰:“先生救咱。”守成曰:“你若要不死,除是见得唐王,与魏征丞相行说劝救时节,或可免灾。”老龙感谢,拜辞先生回也。玉帝差魏征斩龙。天色已晚,唐皇宫中睡思半酣,神魂出殿,步月闲行。只见西南上有一片黑云落地,降下一个老龙,当前跪拜。唐王惊怖曰:“为何?”龙曰:“只因夜来错降甘雨,违了天条,臣该死也。我王是真龙,臣是假龙,真龙必可救假龙。”唐皇曰:“吾怎救你?”龙曰:“臣罪正该丞相魏征来日午时断罪。”唐皇曰:“事若干魏征,须教你无事。”龙拜谢去了。天子觉来,却是一梦。次日设朝,宣尉迟敬德总管上殿,曰:“夜来朕得一梦,梦见泾河龙来告寡人道:因错行了雨,违了天条,该丞相魏征断罪。朕许救之。朕欲今日于后宫里宣丞相与朕下棋一日,须直到晚乃出,此龙必可免灾。”敬德曰:“所言是矣。”乃宣魏征至,帝曰:“召卿无事,朕欲与卿下棋一日。”唐王故迟延下着。将近午,忽然魏相闭目笼睛,寂然不动。至未时,却醒。帝曰:“卿为何?”魏征曰:“臣暗风疾发,陛下恕臣不敬之罪。”又对帝下棋。未至三着,听得长安市上百姓喧闹异常。帝问:“何为?”近臣所奏:“千步廊南十字街头,云端吊下一只龙头来,因此百姓喧闹。”帝问魏征曰:“怎生来?”魏征曰:“陛下不问,臣不敢言。泾河龙违天获罪,奉玉帝圣旨令臣斩之。臣若不从,臣罪与龙无异矣。臣适来合眼一霎,斩了此龙。”正唤作魏征梦斩泾河龙。唐皇曰:“本欲救之,岂期有此?”遂罢棋。
《永乐大典》所载《梦斩泾河龙》的故事,与百回本小说《西游记》中的有关故事存在一些不同点。《永乐大典》载明,泾河在长安城“西南”;百回本小说指出,泾河在长安城“西北”。《永乐大典》载明,那个“李定”是“渔翁”;百回本小说《西游记》指出,那个“李定”是“樵子”。《永乐大典》载明,泾河龙应该在“午时升雷,未时下雨,申时雨足”;百回本小说《西游记》指出,泾河龙应该在“巳时发雷,午时下雨,未时雨足”。《永乐大典》载明,泾河龙实际上在“申时布云,酉时降雨二尺”;百回本小说《西游记》指出,泾河龙实际上在“巳时方布云,午时发雷,未时落雨,申时雨止,却只得三尺零四十点,改了他一个时辰,克了他三寸八点”。诸如此类,还有一些。
在上述不同点中,又有一些相同点。《永乐大典》载明,泾河龙应该在“午时升雷,未时下雨,申时雨足”;这些要求,在百回本小说《西游记》中得到“落实”。《永乐大典》所载的那则故事,与百回本小说《西游记》中的有关故事还存在别的相同点。《永乐大典》和百回本小说《西游记》都确认“贞观十三年”;《永乐大典》强调张梢是“渔翁”,百回本小说《西游记》也强调张稍是“渔翁”;《永乐大典》显示泾河龙应该在“辰时布云”,百回本小说《西游记》也显示泾河龙应该在“辰时布云”;《永乐大典》指明泾河龙应该下雨“三尺三寸四十八点”,百回本小说《西游记》亦指明泾河龙应该下雨“三尺三寸零四十八点”。诸如此类,还有一些。
在以上相同点中,“贞观十三年”“三尺三寸零四十八点”都是涉及百回本小说《西游记》全局的数字。所谓“贞观十三年”,在前文中已经分析过了。所谓“三尺三寸零四十八点”,可以分解为“三尺三寸”“四十八点”。所谓“三尺三寸”,相关于“三十三”。所谓“三十三”,相关于刘秀:前文从农历的角度作过分析,现在从公历的角度作些分析。刘秀即位于公元25年,去世于公元57年:其间相隔三十一载,再加上公元25年、57年这两载,累计三十三载。至于所谓“四十八点”,实际上暗合于元末明初的一些重要情况。公元1351年,元末红巾起义爆发;公元1398年,明太祖朱元璋去世:其间相隔四十六载,再加上公元1351年、1398年這两载,累计四十八载。可见,“三尺三寸”意味着汉朝政权的复兴,“四十八点”意味着汉族政权的复兴。在百回本小说《西游记》中,泾河龙“克了他三寸八点”,既妨碍了汉朝政权的恢复,又影响了汉族政权的恢复。所谓“三寸八点”中的“三”和“八”,它们相乘的结果是“二十四”,它们相加的结果是“十一”。所谓“二十四”,相通于汉朝二十四帝。所谓“十一”,不但相通于红巾起义爆发的元顺帝至正十一年,而且相通于明朝:在夏、商、周、秦、汉、晋、隋、唐、宋、元、明这些主要王朝中,明朝居于第十一位。在小说中,汉朝政权的复兴能够贯通于汉族政权的复兴。《后汉书》记载,建武元年夏“六月己未”,刘秀“即皇帝位”。这里的“己未”,乃是“二十二日”。鉴于此,再加上前文说过洪武二十二年密切关联于汉族政权的复兴,那么,就可以说《西游记》中隐含着相关于汉朝政权复兴和汉族政权复兴的所谓“二十二”。在这部小说中,汉朝政权的复兴、汉族政权的复兴又能够贯通于世界东方在衰落以后的复兴。同样道理,在这部小说中,汉朝政权的中断、汉族政权的中断又能够贯通于世界东方的衰落。与这种情况相适应,泾河位于长安城的“西北”。西汉定都长安,而西汉为王莽所取代;“西北”的“北”相关于北方的游牧民族,在这里特指发源于北方、统一了中国的元朝;至于“西北”的“西”,则相关于世界西方。泾河龙“克了他三寸八点”,既破坏了汉朝政权的恢复,又影响了汉族政权的恢复,还妨碍了世界东方的复兴。作为汉族政权皇帝、东土大邦君主的李世民,居然想救泾河龙,结果唐太宗本人死去“三日”。
魏征梦斩泾河龙的故事,在百回本小说《西游记》中出现于第九回至第十回,第十回开头提及“太宗与魏征在便殿对弈”。这个故事,在《永乐大典》中收录于卷一万三千一百三十九送字韵梦字类,正文累计一千零九十七字:可以加问号的地方有八处,可以加逗号的地方有九十七处,可以加叹号的地方有三处,可以加双引号的地方有三十六处。所谓“八处”,相通于元朝得以建立的至元八年;所谓“九十七处”,相通于公元1271年元朝建立至1368年元朝灭亡所经历的九十七载;所谓“三处”,相通于百回本小说中的“三灾”;所谓“三十六处”的“三十六”,可以分解为“三十五”和“一”,分别相通于从夏朝至明朝的三十五个重要政权以及明朝以后的灾难。在《西游记》世德堂本的一百回中,对于那些可以加标点符号的地方,也可以统计出不少能够体现特殊规律的数字。前文提到的“一千零九十七”,可以提取出“九十七”,这相通于元朝存在的九十七年。所谓“一千零九十七”,又可以提取出“一千零九”,“一千零九”可以提取出“一”“九”,“一”和“九”可以连成“一九”,“一九”意味着“十九”:“十九”不但相通于百回本小说的第九回、第十回,而且相通于“罗贯中”的“罗”之繁体“羅”在写法上的笔画数。所谓“送字韵梦字类”,相关于百回本小说《西游记》的内容:“送”在发音上与“宋朝”的“宋”相谐;“韵”在发音上与“元朝”的“元”相似;“梦”在发音上与“蒙古”的“蒙”相谐;“类”之繁体是“類”,“類”之左半部在形体上与“水”有相似之处,“水”相关于“氵”,“氵”内含于“漢”,“漢”就是“汉朝”的“汉”;“類”之右半部在形体上与“漢”之右半部有相似之处;“類”在发音上与“刘”同纽,“刘”是汉朝皇帝之姓。所谓“送字韵梦字类”,又相关于百回本小说《西游记》的作者:“送”在发音上与“贯中”的“中”同韵;“韵”之繁体是“韻”,“贯中”的“贯”之繁体是“貫”,“韻”在形体上与“貫”有相似之处;“梦”之繁体是“夢”,“罗本”的“罗”之繁体是“羅”,“夢”在形体上与“羅”有相似之处;“类”之繁体是“類”,“類”之左半部在形体上与“罗本”的“本”有相似之处,“類”之右半部在含义上与“本”能够相通。在所谓“送字韵梦字类”中,“送”在写法上的笔画数是“九”,两个“字”在写法上的笔画数合计“十二”,“韵”之繁体“韻”在写法上的笔画数是“十九”,“梦”之繁体“夢”在写法上的笔画数是“十三”,“类”之繁体“類”在写法上的笔画数是“十九”。所谓“十九”,暗合于“罗景中”的“罗”之繁体“羅”在写法上的笔画数;所谓“十二”,暗合于“罗景中”的“景”在写法上的笔画数;所谓“九”,暗合于“罗景中”的“中”与“罗本”的“本”在写法上的笔画数之和。至于“十三”,暗合于百回本小说中的“贞观十三年”。所谓“一万三千一百三十九”,可以提取出“一”“三”“一”“三”“九”:“一”和“三”可以连成“一三”,“一三”意味着“十三”,“十三”相关于小说中的“贞观十三年”;两个“三”可以连成“三三”,两个“一”可以连成“一一”,“三三”“一一”分别意味着“三十三”“一十一”,它们相关于汉朝政权的复兴、汉族政权的复兴;两个“一”与第一个“三”相加的结果是“五”,这个“五”与第二个“三”可以连成“三五”,“三五”意味着“三十五”,这个“三十五”相关于小说中的三十五部佛经;“三”和“五”相加的结果是“八”,这个“八”与那个“九”一道相关于小说中的“九窍八孔”。“一万三千一百三十九”内含“三十九”,“三十九”相关于“罗本贯中”:“罗”之繁体“羅”、“贯”之繁体“貫”以及“本”“中”,在写法上的笔画数合计“三十九”。
《永乐大典》所载“西游记”“梦斩泾河龙”这些字眼,也是需要专门探讨的。所谓“西游记”,有三个字;所谓“梦斩泾河龙”,有五个字:“三”“五”相连,构成“三五”,这相通于三十五部佛经。尤其重要的是,“梦斩泾河龙”这几个字暗藏罗贯中的信息。“梦”相关于“罗”:“梦”之繁体“夢”内含“罒”,“罒”内含于“罗”之繁体“羅”;“夢”内含的“夕”谐音于“係”,“係”内含的“亻”内含于“羅”,“係”内含的“系”在形体上相似于“羅”内含的“糹”。“斩”“泾”“河”相关于“贯中”的“贯”、“景中”的“景”:“斩”之繁体是“斬”,“斬”内含的“車”在形体上与“贯”之繁体“貫”内含的“毌”有相似之处,“斬”在发音上与“貫”同韵,“斬”内含的“斤”在发音上与“景”有相似之处;“泾”在发音上与“景”相谐;“河”内含的“可”在形体上与“景”内含的“京”有相似之处。“龙”相关于“中”:“龙”在发音上与“中”同韵。
通过以上一系列分析,现在可以判断:《永乐大典》所载《梦斩泾河龙》,来源于百回本小说《西游记》的作者罗贯中。曾预修《永乐大典》的王汝玉有诗作《赠卜士罗景中》,而《永乐大典》所载《梦斩泾河龙》中的袁守成也是算卦的。所谓《永乐大典》,编纂于永乐年间,最终完成于永乐六年;至于百回本小说《西游记》,亦脱稿于永乐年间:百回本小说《西游记》的撰写和修改,在一定时间范围内同步于《永乐大典》的编纂。《永乐大典》所载《梦斩泾河龙》,应该是罗贯中提供给王汝玉的,而王汝玉又将其安排在《永乐大典》之中。载入《永乐大典》的《梦斩泾河龙》,显然是一份压缩稿。这份压缩稿,并非根据百回本小说《西游记》的定稿,而是根据这部小说的一种草稿。即便如此,收入《永乐大典》的《梦斩泾河龙》也是经过精心设计的,通过诸多细节体现了小说的作者和主旨。收入《永乐大典》的《梦斩泾河龙》,在事实上成为以隐语形式为罗贯中及其小说《西游记》所作的郑重记载。孙楷第在《中国通俗小说书目》中指出,《永乐大典》引《梦斩泾河龍》一节,文与百回本小说《西游记》不同,“而语意大似话本。引书标题作《西游记》。则明初确有《西游记》一书”。此书远在百回本小说“之前”。这些表述的缺陷,在于没有认识到百回本小说《西游记》脱稿于永乐年间,也没有认识到《永乐大典》所载《梦斩泾河龙》来源于百回本小说《西游记》的作者,更没有认识到百回本小说《西游记》的作者是罗贯中。
在百回本小说《西游记》中,未能救得泾河龙的唐太宗死而复生。该小说第十回有这样的情节:“太宗出森罗殿……启谢:‘朕回阳世,无物可酬谢,惟答瓜果而已。十王喜曰:‘我处颇有东瓜、西瓜,只少南瓜。”第十一回有这样的情节:“刘全……情愿以死进瓜,将皇榜揭了,来见唐王。王传旨意,教他去金亭馆里,头顶一对南瓜,袖带黄钱,口噙药物。”这些情节涉及所谓“东瓜”“西瓜”“南瓜”,“南瓜”这个名称在此处的使用并不必然地关联于它在中国社会现实中开始出现的年代;这种年代,无法为《西游记》的作者问题和写作时间之论证提供参考和支撑。如果说《西游记》第十回提及“东瓜”,那么,第八十二回则提及“冬瓜”。这个情况,从一个侧面告诉人们:小说第十回、第十一回使用那些名称,有着特殊的渊源和专门的寓意。在这部小说中,存在着“东胜神洲”“西牛贺洲”“南赡部洲”“北俱芦洲”。从一定角度看,它们关联于中国历史上的一些王朝。所谓“东胜神洲”,关联于夏、商、周三朝:“东”之繁体“東”在形体上与“夏”有相似之处,“胜”“神”在发音上与“商”同纽,“洲”在发音上与“周”相谐。所谓“西牛贺洲”,关联于秦、汉、晋三朝:秦朝发源于秦国,秦国在诸侯国中所处的方位是“西”;汉朝皇帝姓“刘”,“刘”在发音上同韵于“牛”;“晋”在古代可以写作“晉”,“贺”之繁体是“賀”,“晉”内含的“曰”在形体上与“賀”内含的“目”有相似之处,“晉”在发音上与“賀”内含的“加”同纽。所谓“南赡部洲”,关联于隋、唐、宋三朝:“隋”内含“阝”,“阝”内含于“部”;“唐”在形体上与“詹”有相似之处,“詹”内含于“贍”,“贍”就是“赡”;宋朝皇帝姓“赵”,“赵”之繁体是“趙”,“趙”内含的“肖”在形体上与“南”有相似之处。所谓“北俱芦洲”,关联于元、明等朝:“芦”之繁体是“蘆”,“蘆”内含的“艹”内含于“蒙”,“蘆”在发音上同韵于“古”,蒙古族人建立了元朝;“倶”内含的“具”在形体上与“明”有相似之处,“倶”在发音上与作为明朝皇帝之姓的“朱”有相似之处,三十五部佛经中相关于“倶”的《具舍论经》亦对应朱明;古代的中国北方有不少游牧民族,朱明曾受到北方游牧民族政权的严重威胁,最终实现明清交替。如果说“东胜神洲”的“洲”关联于周朝,那么,周朝的影子亦存在于“西牛贺洲”“南赡部洲”“北俱芦洲”之中;罗贯中辅佐过的张士诚曾以“周”作为自己的政权之名,罗贯中本人也相关于前述四“洲”。在夏、商、周、秦、汉、晋、隋、唐、宋、元、明等王朝中,秦朝排在第四位,汉朝排在第五位,晋朝排在第六位,宋朝排在第九位。处于第四位至第六位的秦、汉、晋三朝对应“西牛贺洲”这个单元,而所谓“西牛贺洲”在小说中又代表着世界的西方;基于这些情况,西方就密切关联于“四”“六”了,而笔者在前文中曾从别的角度分析“西方”与“四”“六”的微妙关系。在“西牛贺洲”所对应的秦、汉、晋三朝中,汉居于中间,而汉朝曾为王莽所中断,于是王莽便隐藏于“西牛贺洲”的中心之地了;在小说中,王莽与西方是互相影射的。如果说秦朝相关于“四”,汉朝相关于“五”,宋朝相关于“九”,那么,曾经中断汉朝的王莽可以理解为相关于“四点五”,“四点五”恰是“九”的一半,相关于“九”的宋朝之灭亡则标志着汉族政权的中断,而“九州”就是中国。隋、唐、宋三朝对应“南赡部洲”这个“单元”:唐朝居于这三朝的中间,能够代表“南赡部洲”,而宋朝则直接贯通于所谓“南赡部洲”的“南”。与“南”有密切关系的崖山,乃是宋朝灭亡之地。在小说中,南赡部洲连着南海,南海有观音菩萨,观音菩萨又相关于西方,从而使所谓“三灾”中的第二灾和第三灾衔接起来;基于这个情况,如来当然会派观音菩萨到东土寻找取经人。在《西游记》中,第十回相继提及“东瓜”“西瓜”“南瓜”,实际上相继对应“东胜神洲”“西牛贺洲”“南赡部洲”,从而依次贯通于夏、商、周、秦、汉、晋、隋、唐、宋九朝。在这九朝中处于后三位的隋、唐、宋对应“南赡部洲”这个单元,十王在能够代表“南赡部洲”的唐太宗面前说“我处颇有东瓜、西瓜,只少南瓜”,显得极有逻辑性和针对性。如果十王面对能够代表北俱芦洲的君主,十王就会提到“北瓜”。在第十一回中,刘全进瓜:所谓“第十一回”的“十一”,相关于汉族政权的恢复;在所谓“刘全”中,“刘”乃是汉朝皇帝之姓,“全”意味着“全部”“保全”。在《西游记》中,第四十六回、第六十七回都提到“西瓜”。所谓“第六十七回”中的“六十七”,可以分解为“六十四”和“三”。所谓“六十四”中的“六”“四”,以及所谓“第四十六回”中的“四”“六”,皆贯通于西方;至于那个“三”,则相关于“三灾”,而第三灾就直接贯通于西方。需要特别指出的是,《西游记》世德堂本第一回有这样的表述:“金丸珠弹,红绽黄肥。金丸珠弹腊樱桃,色真甘美;红绽黄肥熟梅子,味果香酸。鲜龙眼,肉甜皮薄;火荔枝,核小囊红。林檎碧实连枝献,枇杷缃苞带叶擎。兔头梨子鸡心枣,消渴除烦更解酲。香桃烂杏,美甘甘似玉液琼浆;脆李杨梅,酸荫荫如脂酥膏酪。红囊黑子熟西瓜,四瓣黄皮大柿子。石榴裂破,丹砂粒现火晶珠;芋栗剖开,坚硬肉团金玛瑙。胡桃银杏可传茶,椰子葡萄能做酒。榛松榧柰满盘盛,橘蔗柑橙盈案摆。熟煨山药,烂煮黄精。捣碎茯苓并薏苡,石锅微火漫炊羹。人间纵有珍羞味,怎比山猴乐更宁!”这些表述实有字数是“一百九十六”。所谓“一百九十六”,相通于小说第一回明确提到的、笔者在前文中解释过的“十二万九千六百岁为一元”“一元分为十二会”:所谓“一百九十六”中的“一百”,相通于“一元”即元朝;所谓“一百九十六”中的“九十六”,意味着公元1272年元世祖抵达大都至1368年元顺帝离开大都的九十六载。在世德堂本第一回那些实有一百九十六个字的表述中,“可”之后、“传”之前有一个字的空白:这个空白本应该属于“传”,而“传”在那些表述中是第一百三十八个字。所谓“一百三十八”,可以分解为“一百三十”和“八”:“一百三十”相关于“十三”,“十三”相关于小说中的贞观十三年;至于“八”,则相关于元朝得以建立的至元八年。在第一回那些一百九十六个字的表述中,有“西瓜”二字:“西瓜”之前,实有字数是“一百零一”;“西瓜”之后,实有字数是“九十三”。也就是说,第一回的那些表述呈现这样的面貌:从“一零一”,到“西瓜”,再到“九三”。如果将其顺序倒置,将三个词语亦倒置,就会呈现这样的面貌:从“三九”,到“瓜西”,再到“一零一”。所谓“三九”,意味着“三十九”,“三十九”可以理解为“十三”和“三”相乘的结果:“羅本貫中”在写法上的笔画数累计“三十九”,在小说中唐太宗于贞观十三年曾死去三日。所谓“瓜西”,可以理解为打击西方侵略势力。所谓“一零一”,相关于“十一”,象征着汉族政权的复兴乃至世界东方的复兴。总起来看,在《西游记》涉及的所谓“南瓜”“东瓜”“西瓜”中,“南”“东”“西”相关于中国的农耕民族以及世界东方、世界西方;至于“瓜”,相关于中国内部农耕民族和游牧民族的关系逆转,以及世界东方和世界西方的关系逆转。罗贯中撰写《西游记》,确实是用心良苦。
羅贯中的《西游记》撰写于明朝初期,这密切关联于后来社会上的有关经目。现在,笔者引用鲁迅《小说旧闻钞》涉及的一则材料和一些话语:
《少室山房笔丛》(四十七)云:大藏经四千五十余卷,而诸家书目所载仅百数十种,盖唱偈疏忏等,于文义相远,不得尽收也。然以西天经总较之,直百之一耳。因录此广异闻,不必论其有无:
《涅槃经》四千八百卷,四十卷在唐;《菩萨经》一部二千一百卷,三十六卷在唐;《虚空藏经》一部四百卷,二卷在唐;《首楞严经》一部一百一十卷,十卷在唐;《恩意经大集》一部五十卷,四卷在唐;《决定经》一部一百四十卷,四卷在唐;《宝藏经》一部一百四十卷,二卷在唐;《华严经》一部二万三千卷,八十一卷在唐;《李真经》一部九十卷,三卷在唐;《大般若经》一部一千六百卷,六卷在唐;《金光明品经》一部一千卷,十卷在唐;《未曾有经》一部一千五百卷,五十卷在唐;《维摩经》一部一百七十卷,三卷在唐;《三论别经》一部二百七十卷,十二卷在唐;《金刚经》一部一百卷,一卷在唐;《正法轮经》一部一百二十卷,二卷在唐;《佛本行经》一部一千八百卷,六十卷在唐;《五龙经》一部三十二卷,二卷在唐;《菩萨戒经》一部一百一十六卷,十六卷在唐;《大集经》一部一千二百卷,三卷在唐;《摩竭经》一部三百五十卷,四十卷在唐;《法华经》一部一百卷,七卷在唐;《瑜珈经》一部一百卷,三卷在唐;《宝常经》一部一千卷,七十卷在唐;《西天论经》一部三千三百卷,三卷在唐;《僧祗经》一部五百七十卷,十卷在唐;《西天佛国杂经》一部九千五百卷,三十卷在唐;《起信论经》一部二千卷,五十卷在唐;《大智度经》一部一百八十卷,十卷在唐;《宝藏经》一部四千五百二十卷,一百四十卷在唐;《本阁经》一部八百五十卷,二十卷在唐;《正律文经》一部二千卷,十卷在唐;《因名论经》一部二千二百卷,五十卷在唐;《唯识论经》一部一百卷,十卷在唐;《具舍论经》一部二千卷,十卷在唐。
《西游记》第九十八回玄奘从西天持归经目与此同。唯《李真经》作《礼真如经》,《因名论经》作《大孔雀经》;又多增益在唐之一卷为十卷,共五千零四十八卷,以合《开元释教录》之数而已。因疑明代原有此等荒唐经目,流行世间,即胡氏《笔丛》所钞,亦即《西游记》所本,初非《西游》广行之后,世俗始据以钞椠此目也。
所谓“明代原有此等荒唐经目,流行世间,即胡氏《笔丛》所钞”,单独来看这个表述,它是有合理性的;所谓此等经目“亦即《西游记》所本”,这就不对了;所谓“初非《西游》广行之后,世俗始据以钞椠此目也”,这也是不对的。实际上,罗贯中在明朝初期就撰写了百回本长篇小说《西游记》,这之后才有“世俗始据以钞椠此目”。至于说经目“荒唐”,其实也是误解。这一点已为前文的许多分析所证实,特别是被那些对三十五部佛经名称的分析所证实。那种认为“五千零四十八卷”仅仅是为了“合《开元释教录》之数”的观点,也是不对的。所谓“五千零四十八”,能够相通于小说第一回提到的“九窍八孔”:“五千零四十八”可以写作“五〇四八”,“五”和“四”相加的结果是“九”,“八”则直通。前文说过,“九窍”相关于九州,“八孔”相关于元朝得以建立的至元八年。如果基于夏、商、周、秦、汉、晋、隋、唐、宋等九个王朝的视角,在这里排在第八位的唐朝就可以联系于“八孔”,在这里排在第九位的宋朝就可以联系于“九窍”。“第八位”的“八”就是“八孔”的“八”;“八孔”的“孔”内含“孑”,“孑”在形体上与“子”相似,“子”内含于“李”,“李”是唐朝皇帝之姓。“第九位”的“九”就是“九窍”的“九”;“九窍”的“窍”在发音上与“赵”同韵,“赵”是宋朝皇帝之姓。从这些情况出发来看“五〇四八”,就可以发现:相关于宋朝的“九”呈现“分解”状态,“五”和“四”之间“穿插”一个“〇”。所谓“〇”,相通于“零”:“零”在写法上的笔画数是“十三”,这相通于《西游记》中的“贞观十三年”;所谓“贞观十三年”,相关于元世祖至元十三年,这一年元军进入南宋的临安;元世祖是蒙古族人,“蒙古”的“蒙”在写法上的笔画数是“十三”,这个“十三”亦相通于“贞观十三年”。仔细思考所谓“五零四八”,又可以发现:“五零”可以演化为“零点五”,“零点五”相关于“二分之一”,“二分之一”意味着“一半”,“一半”可以贯通于“中断”,“中断”能够关联于小说中的“三灾”,而且“中断”内含“罗贯中”的“中”;“四”在形体上相似于“罒”,“罒”内含于“羅”,“羅”就是“罗”;“八”在发音上同纽于“貫”内含的“貝”,“八”内含于“貫”,“貫”就是“贯”。所谓“五零四八”,还相关于所谓“罗本景中”:“五”是“本”在写法上的笔画数,“四”是“中”在写法上的笔画数;“五”之大写是“伍”,“伍”“零”在写法上的笔画数累计“十九”,“十九”是“罗”之繁体“羅”在写法上的笔画数;“四”和“八”相加的结果是“十二”,“十二”是“景”在写法上的笔画数。可见,所谓“五千零四十八卷”既与《西游记》的主题有密切关系,又与《西游记》的作者有直接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