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融化的旧糖厂(外一章)
2022-02-09刘喜良
散文诗 2022年23期
◎刘喜良
面对时光,高大厂房的风窗,像望眼欲穿的眼睛。
糖的名字还在,甜的记忆还在,生锈的机器却像钙化的胃,异常安静。
当年滚烫的空气冷却下来,一层一层剥落,时间受伤以后,残留的糖渣,终于结痂了所有的疼痛。
再硬的铁,也经不住光阴的锈蚀。
再甜的日子,也抗不住人生的苦恋。
只有回忆,是化不开的糖。
旧糖厂,固化为一个时代的甘苦总结。
泊在乡愁里的乌篷船
乌篷船,如流动的画。
划一双桨叶泊进码头;沾一船水墨泊在洞庭;装一舱诗韵泊在江南。
乌篷船,也曾是漂泊的渔家。
一网,捞出柴米油盐,过滤春秋冬夏。乌篷,藏不住船尾的烟火;一支渔歌,洗不净人世间厚重铅华。
乌篷船,你已经摆渡完所有的命运。
泊,是下一个轮回的阐释。
泊在褪色照片,泊在陈列馆角落,泊在时光的反刍中。
乌篷船,终于泊在了万缕千丝的乡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