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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常态化下城市韧性建设之思

2022-02-06万佳琦

经济师 2022年3期
关键词:韧性疫情

●万佳琦 梁 昕

一、韧性城市的概念

(一)韧性的概念

韧性一词最早被广泛运用于机械学领域,用以描述材料恢复原初状态的能力。强调物体的恒定状态,达到单一平衡状态,霍林(C·S·Holling)将其定义为系统在受到扰乱后恢复平衡稳定的能力。随着社会不断发展,学界对系统有机体理解进一步深入,霍林将韧性一词进一步应用到生态学领域,用以描述生态系统应对外部变化时的持久性,此时,韧性一词从传统追求单一平衡状态的“工程韧性”演变为强调多重平衡状态的“生态韧性”。从特点上看,相较于“工程韧性”关注恢复力,“生态韧性”更强调系统的抵抗力、缓冲性;从关注主体上看,从“工程韧性”到“生态韧性”的变化,也是关注主体范围到关注整个系统的延展。随着城市化不断推进,城市规模巨型化、人口分布密集化、灾害问题复杂化,城市的抗风险能力越来越成为研究重点,学者将韧性一词引入到全新的领域与人类社会系统紧密结合,韧性的内涵得到进一步延伸,如国外学者福克(Folke)指出韧性不仅要从系统吸收的扰动量来考量,更要关注系统自我学习或适应能力,福克的观点已经体现了韧性强调系统承受力和学习能力。同样强调韧性是系统受到干扰后的适应和学习的能力的还有卡彭特(Carpenter),他认为韧性是系统应对干扰后能进行提升学习的能力。此时,韧性的内涵从“生态韧性”拓展为“演进韧性”,更强调系统应对风险的适应力和学习力,能够不断进行自我调整,形成适应性循环。

韧性概念经“工程韧性”—“生态韧性”—“演进韧性”三个阶段发展,尽管在不同阶段韧性概念有不同侧重点,但整体体现出不断内涵深化,更关注系统应对扰动后的再组织和学习能力,并与人类社会系统结合更加紧密的特点,韧性概念的发展深化对于增强城市应对公共危机事件的抗逆力、建设韧性城市具有重要意义。

(二)韧性城市的概念

诸多案例表明构建韧性城市是城市设计和规划的重要方向,因此随着韧性概念内涵的不断深化,国内外学界关于韧性城市的研究也持续深入,韧性城市概念发展整体也呈现出与韧性概念发展深化相同的三阶段特点。蒂默曼(Timmerman)的观点就与“工程韧性”强调系统恢复力的内涵有相近之处,即认为城市韧性是人类社会在受到外界扰乱后的复原力和抵抗力,城市经济结构、城市资源储备充足程度等是其评估的重要方面。与“生态韧性”的关注重点缓冲性相近的有学者Alberti M的观点,他认为地方韧性是指城市吸收化解外界变化的能力;与之相比,2007年韧性联盟进一步指出的韧性城市的定义更强调城市面对外界干扰的吸收和适应能力,这与演进韧性所强调的适应和学习能力相近;邵亦文、徐江认为韧性城市指的是城市系统和区域通过合理准备、缓冲和应对不确定性扰动,实现公共安全、社会秩序和经济建设等正常运行的能力。

新冠疫情常态化的状态是指,目前在彻底击溃病毒的手段尚未研究出时,新冠病毒将与人类生活生产共存。而若进行科学及时的管控构建能够在现有安全和未来灾害之间保持韧性的长效建设机制,则局部地区疫情的反复与大部分地区疫情控制态势的平稳将成为一段时间内较常见的局面。

综上,韧性城市概念的发展呈现出内涵不断丰富、关注重点更集中于城市在突发事件中能够自我迅速调整适应,化解风险的能力上的特点。在疫情常态化背景下,韧性城市的相关评估指标也与其密切相关。

二、韧性城市的特征

国内外学者对韧性城市特征的分类各有所述,学者李彤玥经综合整理,将主要研究内容划归为应对相对确定灾害的传统韧性和较复杂多变的气候韧性、城区经济韧性、基础设施韧性、恐怖袭击韧性以及空间和城市规划五个方面。总之,韧性城市形成和发展的过程是其自身动态学习的过程,在自下而上、由里到外的协同配合中,突破原有“城市抵抗力”的狭隘定义,延展为全方位、多阶段从单方面抵御危机到学习适应演进出足以应对急性冲击和慢性压力能力的韧性构成。

综上,本文提炼出韧性城市在城市行动力和韧性资源储备两大方面所涵盖的四大特征:

(一)城市行动力

1.自组织能力。自组织(self-organization)概念最早由普里高津明确提出,而后德国物理学家H·Haken从组织的进化形式区分他组织和自组织,并将自组织定义为“不存在外部指令,系统按照相互默契的某种规则,各尽其责而又协调自动地形成有序结构。”自组织是组织本身的自我修复和自我革新,是区别于单方面承接外部援助的恢复方式,而自组织能力则是在系统内部相互作用下保持和产生新事物的能力。

城市作为一个由若干微小单元有机组合形成的生态系统,其自组织能力是其整体行动力的重要组成部分,该能力尤其在城市应对突发公共危机事件时突显其不可或缺性。而社区作为城市的基本构成单元,该层面的自组织能力被现有韧性研究较多关注。社区自组织一般被定义为社区居民及其组织以主体角色参与社区公共事务和公共生活,开展自我管理、自我教育、自我服务、自我约束的过程及其活动。

2.兼顾独立性与协同性。独立性即城市各活动单元需保持其与其他单元相区别的相对独立性,以使城市系统遭遇外部冲击时子系统能保持最小化功能运转。协同性则有两层内涵,一层是整体上由于系统协调的需要,各子系统之间应在规章制度的限度范围内保持有序协同,第二层则是特指决策过程中利益相关方的协同参与。兼顾独立性与协同性体现了城市在面临应急状态时既自力更生也顾全大局,达到城市整体资源的优化统筹配置。

(二)韧性资源储备

韧性资源储备是韧性城市得以施展其应对能力的物质基础保障,在后疫情时代,减灾防灾成为城市发展建设的持续刚需,局部地区小规模疫情与大部分地区长期持续性的防疫政策加剧了外部环境的不确定性,这些都对资源储备的质与量提出更高要求。

1.冗余性。冗余性是指系统内部相似功能组件的多元性及其功能的可复制性,更侧重强调相关资源数量上的有剩余。冗余性特征的配备使受冲击的城市能够通过一定程度的功能重叠防止系统的全盘失效。

2.多样性。多样性与冗余性在内涵外延上有一定交叉,指在土地利用模式、基础设施、知识和人口结构的多样性等方面确保城市系统具备冗余功能,但该特性更侧重于城市功能上的非单一性,可理解为种类层面上的多而非仅仅数量上的多。

三、韧性城市指标分类

将城市韧性的抽象概念具体细化为各方面韧性是评估城市韧性的常见思路,韧性分类也与韧性评价指标体系多有重合。学界探讨的城市韧性指标多从灾害韧性出发,李亚和翟国方在2014年Cutter对韧性城市指标分类的基础上,从经济、组织、社会、环境、社区、基础设施六个角度对城市灾害韧性的指标体系进行量化分析;同时亦有对气候变化韧性进行研究的学者提出内稳态、多样性、高流动性、平整性、缓冲性、冗余性六项指标。而在新冠疫情趋于常态化的大背景下,城市韧性的具体种类将在侧重方面与具体内涵上与建立在传统减灾概念上的指标特性有所不同。对此,本文在Elsevier ScienceDirect期刊数据库中对相关词“Resilient city,Pandemic”进行综合搜索,以数篇时新国际文献为参考,对其分类侧重进行分析论述。

(一)基础设施韧性

水、电、交通通讯等基础设施是现代城市的生命线,也是城市面临破坏性事件能够顺利进行抵抗、吸收与恢复的重要物质保障。在后疫情时代,建立起遭遇外部冲击乃至灾害时具备一定抗压能力和灵活适应恢复力的基础设施工程日益成为刚需。20世纪90年代开始,已有一批研究地震政策的学者将韧性思维引入基础设施工程的设计分析,国内外学者也进行了一系列研究。

国内学者中,除对基础设施建设水平的论述外,韧性理念在基础设施建设思维的创新应用更显价值。华智亚认为在信息时代,基础设施依赖网络运作的固有弊端将极大提升基础设施系统性和网络连接性之间协同的必要性,同时他主张以不确定思维进行基础设施安全研究,避免原先确定性思维造成的基础设施系统脆弱性和反应滞后性。

国外学者总体上对交通基础设施呈现更高关注。Salma Antar A.AbouKorin和Haoying Han通过对英德意三国中若干城市案例的定量分析,得出城市内部连通性(Intra-city connectivity)与城市间连通性(Inter-city connectivity)二者与新冠病毒感染率成正比的结论,而此两种连通性与公共交通基础设施的连结度密切相关。

美国学者Reza Banai在新城市主义理论指导下研究疫情期间的重要场所(Place matters)对基础设施韧性的支持作用。他认同Oldenburg的“第三空间”理论,即工作场所与家庭之外的非正式公共聚集场所才是重要人际联结的频发地,同时他继承了Lynch的“五大认知映射要素”(Cognitive mapping of the five elements),即布景、声音、气味、地形地势与城市偏好五要素共同使城市清晰可辨,因而主张对各建筑物与外界衔接的部分进行重塑,以唤醒公共领域的活力。关于对策,他提出应制定“长期综合计划”(The Comprehensive Plan)建设郊区主干道以强化公共领域要素,改善美国郊区各户分散布局的弊端,并重组绿色开放空间,其中,后者的概念类似于我国“海绵城市”对于水资源的可持续规划。但需要注意的是,Reza Banai的理论主要建立于强调整合公共要素的新城市主义理论基础上,其对于公共活力的强调将一定程度上加大疫情防控难度,理论基础及理论本身都与我国实际国情有一定出入。

(二)布局韧性

城市布局韧性指城市的组织构成,研究内容主要包含城市构成的疏密程度即密度(Density)和城市本身的形态(City form)两部分。

国内外多有研究证明城市人口发展状况与城市组成形式的疏密程度之间的强相关关系,如居民身体质量指数(Body-mass index)与步行友好性(Walkability)一般呈正相关。田园城市理论(Garden City)的提出者英国思想家Howard早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就已提出城市内部构成的密度概念,其主张旨在使生活在现代城市的居民能拥有小型、低密度且与自然保持生态平衡的生活空间。而关于城市密度的概念本身,则主要取决于人口密度,如人口密度的最小阈值决定了该片区公共交通资源分配量的下限。但由于现代社会高度发达的城市化网络,片面要求控制密度并不可行,在实际城市设计中城市密度往往与其他因素在功能上相互补偿,如基于美学设计(Design)、土地多样性(Diversity)、服务设施邻近性(Distance)三方面补偿要素的“3Ds”理论。

在新冠疫情持续的大背景下,“3Ds”理论的改进应主要从人口统计学视角出发,按年龄、收入等要素对城市聚居地的布局进行结构性调整,重点关注面临更大疫情风险的——居住、通勤环境紧凑狭小的,出行依赖公共交通的,工作场所与住所因数字鸿沟加剧分离的这三类人群并对其居住地布局进行适配调整。在减灾防灾意识主导下,出于长期防疫政策中社交距离的需要,加强布局规划将成为重要的适应性举措。

疫情时期对于城市布局规划的研究并不少见,Haoying Han就在研究中明确表示城市布局密度与新冠感染率总体呈正相关,同时他也认为布局密度与感染率并不必然始终呈正相关关系。Carozzi的观点与之相同,他认为高人口密度地区可能首先有疫情,但并不一定呈现单一恶化态势,并以新加坡、首尔和中国内地部分城市为例论证此点。世界银行的全球事务主管人之一Sameh Wahba也表示,人口密度本身不导致高感染率,是它被安排的方式以及管制措施决定了城市的抵抗力和脆弱程度。

城市形态对于城市布局韧性也有一定影响。在Salma Antar A.AbouKorin和Haoying Han等人的量化分析中,首次研究了由道路交通塑造的城市形态对于疫情的调节控制作用。在该调研样本中,线性形态的城市布局保持最低感染率,网格状和辐射状相比线性形态都与更高的感染率显著相关。其原因主要在于城市内部交通线路布局的联结程度,线性布局的城市交通干线沿“轴”发展,而其他布局形态的城市交通干线复杂程度较高,人员流动情况与状态更难以追踪与管控。在上述研究中,城市形态被定义为城市内部道路与交通设施被安排放置的样态,虽为该研究方向的首次探索,但确有简化定义之嫌,关于城市形态对布局韧性的影响尚有待其他专家学者做进一步研究补充。

(三)技术韧性

Reza Banai在研究中指出塑造并维护通讯空间(Cyberspace)的重要性,认为宽频通讯技术的欠缺导致疫情期间信息获取的不公,主张用技术手段降低信息获取的准入门槛,提供低门槛多领域的信息服务。

事实上,大众对于运用信息技术抵御高度复杂的社会风险并不陌生,以大数据技术为例,其潜力在总价值高而价值密度低的海量讯息中快速筛选价值信息的过程中充分体现。疫情期间无论是对于某个个体轨迹的追踪还是某片区疫情数据的汇总都对数据处理的迅速性、准确性和输出的稳定性有较高要求。电信大数据就通过对区域人口流动的动态监控为防控部署做出巨大贡献,截至2020年2月13日,中国联通已建立13个大数据模型,向各级疫情防控部门交付3017份数据分析报告;基于人工智能和云计算的应用软件开发也同理,武汉市通过“武汉微邻里”微信小程序收集市民位置信息,并实时跟进该用户所在片区的医疗资源状况与最新消息,具备较强的信息交互功能。此外,大数据技术的广泛应用还有效破除传统数字技术中常见的“数据烟囱”“信息孤岛”局面,以共享数据库为本质的区块链技术同样也提升了信息资源利用的整体效度。

(四)经济韧性

经济资源作为城市物质资源调配的基础,是城市系统遭遇外界干扰抵御危机所不可缺少的韧性要素。目前在国内外研究中,相比于经济韧性概念上的清晰厘定,对于经济韧性的实证研究并不太多,被认为是相关指标选取和数据获取存在的一定难度所致。国内学者Xiaohui Hu,Liangang Li等人针对持续不断的新冠疫情危机,以我国东北为研究区域展开经济韧性要素的量化分析。调研对东三省各市不均衡的韧性水平进行评估,通过变量重要性测试得出结论:第二产业结构(工业结构)、经济总体多样性、创新能力、专业化程度、经济开放程度和经济发展水平这六项指标是塑造东北地区新冠疫情抵御力的主要因素。其中,第二第三产业结构、总体多样性和经济开放程度这三个变量的评估指数均为负,对地区经济韧性产生了负面影响。由于疫情对于二三产业产生较大冲击,如隔离管控政策之于服务业,服务业占比较大的城市显现出较差甚至没有经济韧性。同时,在经济全球化逐步深入的过程中,经济开放程度过高易导致地区对于全球供应链的过度依赖,至少从相关地区在疫情初期的较差表现可以认定该指标与区域经济韧性负相关。而产业专业化程度和独特产业种类(Unrelated variety)则被认为与经济韧性呈正向强相关,在疫情来临时因较低的可替代性和相对独立性起缓冲作用。

四、韧性城市规划建议

(一)制度设计上,以城市规划法和防震减灾法为建设原则

依法治国作为我国现代化建设的基本方略之一,也应在城市建设进程中时刻体现。《城市规划法》是我国规划领域的第一部主干法,以它为基础确立的法律法规、行政规章以及相关条例共同构建了我国的城市规划法制体系。尽管城市的规划编制和管理办法因时、因地而异,城市规划的基本框架始终涵盖其中,为城市建设提供确定性依据。

在城市规模布局上,总则中提出实行严格控制大城市规模、合理发展中等城市和小城市的方针,为韧性城市建设所主张的多元性、冗余性敲响限度上的“警钟”;在规划策略上,鼓励地方根据当地自然环境、资源条件、历史情况与现状进行综合部署,同时强调地方各项规划与相应的国家总体规划间的相互协调,在落实国家经济社会发展大方向的前提下进行局部调整,有助于培养城市韧性的相对独立性而非与城市外部系统割裂;在规划完整度上,对于地方规划的总体设计、执行细则、责任归属和监督主体等均有明确指导规定,为韧性建设提供系统性指导。

《中华人民共和国防震减灾法》是我国维护公共安全的重大举措,防震减灾条例则是各省市根据防震减灾法,结合各地实际具体拟出。该法主要以地震灾害为主要防治对象,但在新冠疫情笼罩下,疫情灾害带来的不确定性与无序性同样适用于其基本应对框架,如“预防为主,防御与救助相结合的方针”就与韧性理念后期强调的恢复力、适应力不谋而合,都是对于常态化管理时构建组织应对能力的长远考量。且尽管二者对于灾害防治的科技手段不同,责任主体以及危机应对机制具备相互借鉴的可能性,如此亦可减少部门机制的重叠。

(二)布局设计上,增强时间阶段和空间横纵的多重韧性

城市布局作为城市可持续发展的重要依托,在与顶层设计保持一致的同时也要更加谨慎考量与当地情况的适配程度。增强时间阶段的城市韧性,是指在突发公共危机事件,即在该事件的时间节点前期预防、中期应对与后期恢复适应三个时间阶段,分阶段采取不同的应对策略。空间层面上,横向的城市韧性是指城市布局结构中,形成“都市群—城镇带—生活圈”的分散化多功能中心,纵向的城市韧性则是构建完整高效的执行系统,通过横纵双重维度要素聚合形成城市抵御外界风险的强大内部张力。

(三)工具选取上,以达成技术工具效率和价值的平衡为指归

面对高度不确定的疫情形势,传统的技术工具在效力上已完全无法满足应对的需要,而新信息技术的涌现一方面带来处理效能的指数型增长,另一方面也与诸多社会价值产生冲突。其中最为突出的价值讨论分别是效率与公平、效率与隐私之间的冲突。对于接受信息技术较困难的互联网边缘群体,出行与身份核验的高度智能化将增加他们日常生活的基本门槛,且很可能使其在资源分配过程中因信息滞后而处于天然劣势地位。而在疫情常态化时代,不可避免地大规模信息收集与筛查过程中暴露的隐私安全问题也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面对传染性极强且轮番袭来的新冠病毒,公民的隐私权是可以部分让渡给公权力以期实现整体利益最大化的,但在具体操作过程中把握好信息公开的度,并加强公民关键信息保护制度的建设,才是达成更高福祉的合理路径。总之,在韧性城市具体建设过程中,塑造技术工具与技术韧性要兼顾效率与价值,维持二者平衡以满足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期盼。

五、结语

新冠疫情对城市减防灾害能力的要求与城市韧性理论相契合,城市在韧性资源储备基础上集聚相关要素,建构城市内部韧性系统以在灾害作用的全过程中进行抵御、恢复和适应学习。政府部门应结合总体战略方针和地方发展特点进行科学统筹、合理规划,在城市建设过程中则应坚持以党为领导核心,发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独特优势,加强城市韧性建设的凝聚力与产出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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