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皮辞职引发的社会情绪对校园足球影响的思考

高 翔，董新亚

里皮辞职引发的社会情绪对校园足球影响的思考

高 翔，董新亚

山西农业大学体育学院，山西晋中，030801。

采用文献资料法、逻辑分析法和专家访谈法对社会情绪的生成机制进行剖析，以社会情绪为视角，对里皮辞职事件进行分析，最终发现：（1）相关事件事实的认知—需求—期望过程、个体情绪的初期互动、媒介传播和媒体渲染的强化互动、情绪的积聚和转化是影响社会情绪生成模型的主要因素。（2）里皮辞职事件在社会情绪生成模型分析中表明此事件使公众产生了对足球运动的负面社会情绪。（3）负面社会情绪对校园足球中的青少年行为、家庭行为、学校行为产生了消极影响。

社会情绪；校园足球；里皮；社会事件

世界杯亚洲区小组赛，中国1:2负于叙利亚，赛后发布会里皮宣布辞去国足主帅一职。里皮辞职事件一时引起的各方热议，从社会情绪的视角来看，是此事件刺激了民众对足球运动的共同情绪反应。社会情绪被称为社会的“风向标”“晴雨表”“参照系”[1]，由于社会情绪具有激发社会行为和反应社会倾向的特点[2]，因此研究里皮辞职事件引发的社会情绪，分析其形成的原因，对我国足球运动的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

1 社会情绪的生成分析

1.1 社会情绪的定义

罗佳[3]、张丽红[4]等学者认为社会情绪是人们对社会生活的各种情景的知觉，通过群体成员间的相互影响、相互作用而形成的较为复杂又相对稳定的态度体验。

朱代琼[5]、李端生[6]等学者认为社会情绪是个人情感通过社会化互动，转化成两个或两个以上具有共同情感体验特征的情绪。

王俊秀[7]、刘红霞[8]等学者认为社会情绪是与公众需求相联系的，社会情绪是公众在社会认知、需求、期望、行为整个过程的心理活动。

根据诸多学者对社会情绪的研究，本文认为社会情绪是个体内在系统，从认知—需要—期望形成的个人情绪通过社会化互动，转化成群体性的共同情绪。

1.2 社会情绪的类别及表现

社会情绪从对社会产生的影响和结果来看可以分为积极性情绪、消极性情绪和客观性情绪。积极性情绪的具体表现为喜欢、快乐，消极性情绪主要表现为悲伤、焦虑、恐惧、愤怒、怨恨，客观性情绪表现为同情[9]。

周晓林根据社会情绪具有激发社会性行为或反应倾向的特点，将社会情绪分为亲和性社会情绪和攻击性社会情绪。亲和性情绪主要表现为感激、敬仰、内疚，攻击性情绪包括幸灾乐祸、嫉妒和愤慨[2]。

依照社会情绪的表现直接分类可分为喜、怒、哀、乐、恨[6]。美国著名心理学家伊扎德归纳出11种基本情绪：兴趣、惊奇、痛苦、厌恶、愉快、愤怒、恐惧、悲伤、害羞、轻蔑和自罪感[5]。

本文通过对社会情绪文献的查找、整理和归纳，最终将社会情绪分为正面情绪和负面情绪两大类，其中将快乐、同情作为正面情绪表现的形式，焦虑、不满、怨恨、冷漠表现负面情绪。本研究利用归纳出的社会情绪分类对公众进行社会情绪的调研。

1.3 社会情绪的生成路径

本文通过对社会情绪的相关文献分析后，认为社会情绪的生成，首先是由个体在事实信息的认知过程中形成个人需要和角色期望，同时三者进行内在的复杂转化，最终产生初步的个人情绪。然后当个体受到社会事件刺激时，个人情绪与群体之间进行社会互动，经过媒介传播和媒体渲染的强化后，唤醒相似性质社会事件的记忆，叠加刺激后产生情绪积聚，最后形成稳定的社会情绪。整个系统中内在系统的个人情绪受到的社会事件刺激反差越大，转化的速度越迅速，最后形成的社会情绪也越强烈。社会情绪的生成模型见图1。

图1 社会情绪生成路径图

认知是个体对客观世界的信息进行接收、合成、形成概念、知觉、判断、问题解决加工处理的过程。情绪认知理论认为机体获取的信息进入知觉系统后，一方面会受到感知和知觉系统的组织和编译，另一方面该信息会引发机体积极或消极的情绪反应，进而引发一定的行为倾向[10]。认知过程是决定情绪性质的关键因素。北京奥运会刘翔退赛事件，当时的公众对竞技体育的认知停留在金牌论的阶段，相应产生许多焦虑、不满的情绪。随着竞技体育在我国的不断发展，公众在全面健身计划中进行运动的体验，现在公众对竞技体育的认知从金牌论转化到了追求竞技体育拼搏精神的体现上，从而对刘翔退赛的不满情绪也随之变为了感动、同情的情绪。

个体在认知的过程中形成了个人需求和角色期望。个人需求分为物质需求和精神需求，当个人的需求被满足时，就会产生快乐、高兴的正面情绪，如果不能满足个人的基本需求，就会产生矛盾，导致负面的情绪发生。角色期望是包含、认识、情感等因素的复杂综合体，是对某种角色应表现出行为的期望[7]。当个体认知和需求与角色期望不一致时，就会产生强烈的负面情绪。例如，当高速公路堵车时，司机认为交警会疏导交通，需要交警马上到达现场，如果交警没有及时出现，或者没有尽快解决拥堵，那么司机就会产生不满的情绪。这就是个人对交警的行为期望所产生的情绪。

社会情绪是群体受到相同刺激产生的共同情绪反应，这种刺激通常是社会事件或社会现象引起的。罗佳在社会情绪研究中提到各种突发的社会事件或非常态性的现象成为引爆社会情绪的导火索。事件刺激的程度越大，个体情绪前后反差越鲜明，社会情绪越强烈[3]。

社会事件中公众将内在系统形成的个人情绪通过网络或现实交往进行社会互动，形成共同的情绪。由于社会事件需要通过媒介传播，而部分媒体受利益驱使，会对社会事件有意无意的大肆渲染，因此群体的社会互动会受到媒介传播和媒体信息的影响。如“香港暴乱事件”，美国媒体的不实报道和不法分子的谣言传播，使在港大学生的情绪受到强烈的刺激，引发对社会的不满。

相似性质事件的不断叠加具有间隔式强化社会情绪的作用，公众在受到社会事件刺激时会唤醒之前对相关事件的记忆，而这些带有情绪的记忆在社会互动中不断进行唤醒—刺激、刺激—唤醒，使其不断积聚最终形成了稳定的社会情绪。例如，上海财经大学副教授骚扰女学生事件引起公众对大学教师的师德师风严重不满，此事件发生的前几个月中就有多起高校教师骚扰学生的社会事件报道，其中天津财经大学珠江学院教授李某某性骚扰女学生被开除、华北电力大学可再生能源院长戴某某性骚扰女学生、北京航天航空大学教授陈某某性骚扰女学生。

2 社会情绪视角下里皮辞职事件分析

2.1 社会情绪的内在系统分析

里皮的再次辞职看似突然，但并非偶然。根据社会情绪生成的内在系统分析，事件发生前，公众就在认知—需求—期望的内在系统中形成了初步个人情绪。

（1）公众受传统观念影响的认知—需求—期望。历史发展过程中，我国在亚洲都具有很强的影响力，当前我国作为亚洲的强国，在政治、经济、军事、体育等方面都处在领先地位，2010年超越日本，成为全亚洲的最大经济体。这种传统观念的认知使公众需要国家男子足球队在亚洲也成为领先，并对国家发展足球运动的具体行为产生期盼。经过复杂的内在转化，初步形成对国家队在亚洲地位的正向特征情绪。

（2）公众对国家男子足球队的认知—需求—期望。国家男子足球队在世界排名75，亚洲排名第9。大部分公众认为国家队的实力虽不如韩国、日本、澳大利亚，但也属于亚洲区的第一档球队。在2020年卡塔尔世界杯亚洲区预选赛的抽签分组中，国家男子足球队被化为一档球队作为A组的种子队。公众对种子队产生角色期望，乐观的认为目前的实力可以顺利进入12强赛。

（3）公众对小组对手的认知—需求—期望。国家队在A组的同组对手有关岛、马尔代夫、菲律宾、叙利亚。大部分公众认为这些对手的实力远不如中国。叙利亚虽然实力稍强，但由于常年战争，失去了主场场地，不能与中国队抗衡。公众需要国家队轻松赢下实力较弱的对手，期盼国家队表现出良好的竞技状态，同时也希望看到较弱对手的表现。诸不知叙利亚在战争爆发之前，足球运动是国内的第一运动，甚至有5万人去现场观看比赛，即使在战争中的大马士革仍然能随处可见踢球的孩子，国家队的队员大部分在国外联赛踢球，很少受到战争的干扰，头号球星赫里宾在2017年击败武磊拿到亚洲足球先生。被公众认为可以碾压的菲律宾更是都由归化球员组成。这些对小组对手片面的认知都影响到公众的需求和角色期望，形成较为积极的个人情绪。

（4）公众对里皮世界冠军教练身份的认知—需求—期望。马尔切洛·里皮，世界著名教练，曾在5年中帮助尤文图斯俱乐部获得3次意甲冠军，1次欧冠冠军；2006年帮助意大利国家队夺得2006年德国世界杯冠军。2012年来到中国广州恒大俱乐部，使公众对其更为熟知，个人实现中超三冠王，并带领中国足球俱乐部第1次获得亚洲冠军联赛冠军。2019年再次出任国家队主教练，年薪高达2300万欧元。公众需要里皮团队给国家队带来焕然一新，并对里皮的执教能力和高额年薪产生了强烈的角色期望，乐观的认为其可以帮助国家队打入世界杯决赛圈。

（5）公众对政策的认知—需求—期望。里皮再次执教国家队后，足协根据其要求制定、颁布了许多相关政策。2015年国务院审议通过《中国足球改革发展总体方案》，其中规定国家队实行主教练负责制[11]。2019年足协发布《中国足球协会入籍球员管理暂行规定》，随即陈佳裕、侯永永、李可、艾克森、蒋光太成为中国归化球员，其中艾克森和李可入选国家队[12]。这些政策使公众对国家队的世界杯预选赛产生积极的情绪，同时需要和期望足协可以通过制定政策提高国家队水平。

2.2 社会情绪的外在系统分析

公众在社会情绪的内在系统中形成了对相关事件事实的初期个人情绪。当个人情绪受到社会事件的外在系统刺激后最终转化为较稳定的社会情绪。社会事件的外在系统刺激主要分为三个阶段。

（1）社会事件个体情绪的初期互动阶段。里皮赛后发布会宣布辞职，各大媒体、网络第一时间将消息传播到公众，网络虚拟空间使处于不同时空的个体形成社会群体。公众通过虚拟空间对里皮辞职事件进行互动，表达自己对事件的情绪。仅在抖音APP中搜索里皮辞职事件的一个小视频，反应公众情绪的评论就有100208条。10万多条的评论中，有对我国足球运动的不满情绪发泄，也有个人对他人情绪认可的共同情绪。结果显示公众在受到外在事件刺激时，初期互动阶段里绝大部分的评论都是对我国足球运动的负面情绪，小部分的评论是对里皮个人同情的客观情绪。

（2）个人情绪受媒介传播和媒体渲染影响的强化互动阶段。社会事件的媒介传播方式发展迅速，网络新闻、微博、微信朋友圈、抖音等多种媒体的传播方式让社会事件的传播速度更快速，传播内容更直观。里皮辞职事件发生后，第一时间搜索抖音APP就有1063个此次事件的视频。媒介的传播方式和速度加剧了个人情绪的蔓延，扩大了互动范围，使原有的社会情绪得到强化，进一步影响社会。

里皮辞职事件的社会情绪在传播过程中，部分媒体为了更高的点击率或受利益的驱使，会对事件进行扩大事实或不实的报道。例如，搜狐网标题为“里皮被做掉？中叙有内鬼？王刚自己不进攻也不允许队员进攻太反常”；《足球报》发表足协干预里皮选人，原本没有李可的大名单，经过足协与里皮的谈话，最后进入大名单这样不实的内容；还有一些媒体报道里皮私下已经与某某俱乐部谈好协议，所以才会果断辞职。这些不实报道吸引公众眼球的同时更有力的强化了公众的负面情绪，甚至导致过激社会行为的产生。

（3）公众共同情绪的积聚与转化阶段。里皮赛后发布会公开批评国家队队员没有魄力、没有拼劲、没有勇气，无法表现出拼搏的精神，这唤醒了公众对里皮第一次辞职事件的情绪记忆，亚洲杯4/1决赛，国足0：3完败伊朗，同样表现出求胜欲不强，低级失误多的情况，导致里皮愤然辞职。虽然在里皮第一次辞职到第二次辞职之间国家队出现的多为利好的社会事件，但由于社会情绪的间断性强化特点，加之国家队在此期间战胜的都是三流的亚洲队伍，所以公众对国足的社会情绪不断积聚，最终通过里皮辞职事件爆发出负面的社会情绪。

综上所述，虽然公众对里皮辞职相关事件在社会情绪内在系统中产生了正面个体情绪，但当遇到事件的外在系统强烈刺激后，原本正面的个人情绪更迅速地转化为负面社会情绪。

3 负面社会情绪引发的校园足球影响思考

里皮辞职事件表明，当前公众对我国足球运动的社会情绪是负面的，根据社会情绪具有激发社会行为和反应社会倾向的特点，引发出对校园足球的行为影响。

目前校园足球发展主要有学校、家长、经费、场地、师资人数及水平等因素的影响[15]。通过对校园足球相关文献的整理、分析发现，在校园足球的发展对策中都提及了要提高学校对足球的重视、调动家长及学生参与足球运动的积极性。这些对策中多数为更新观念，深刻理解校园足球活动的内涵，很少有学者对影响因素的行为进行探究。负面的社会情绪直接影响校园足球参与者的行为，思考社会情绪对校园足球具体行为的影响对发展校园足球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3.1 青少年足球运动行为的影响

近期著名评论员白岩松在接受采访时提到我国的一直U系列国家队只能在全国300人里选拔。面对14亿人口的国家，300人的基数客观地显示出里皮对中国足球的失望原因。校园足球的大力发展主要是普及青少年足球运动，扩大规模，提高足球后备人才的质量。

青少年是校园足球运动的主角，处于青春期的青少年很容易受到负面的社会情绪的影响。青少年的自主行为受到认知—需求—期望内在系统很大的影响，青少年对事实相关事件的准确认知，会使其更为主动的参加校园足球活动。当处于青春期的青少年受到社会事件刺激时，负面的社会情绪会使青少年的人生观、价值观产生偏差。有的认为踢足球是一件没有前途的事情，有的会被其他人嘲笑，致使再不会主动的参加学校组织的足球活动。同时负面的社会情绪也会导致青少年踢球的持续行为发生改变，比如学生面临小升初后的学业压力本身摇摆不定时，这时的负面社会情绪会使青少年果断的放弃足球运动。

3.2 校园足球中家庭行为的影响

家庭是社会的基本单元，家庭行为的积极或消极直接导致了社会的发展。里皮辞职事件的负面社会情绪更加加重了许多家长认为踢足球是耽误前程的认知。不愿意让孩子参加足球训练或者小升初后终止足球训练是目前我国家庭对校园足球行为的常态。

日本校园足球发展中，家庭支持同样发挥着重要作用，家庭为校园足球在学、训、赛提供了充足的资金支持[13]，各级赛事家长都会到场观看，一些比赛的上座率高达几万人。朱炯在接受采访也提到他在上海世纪公园足球场训练时，时常会碰到一群日本孩子进行小规模的足球训练，而这些孩子都来自在上海工作的普通日本家庭。由此可见，家庭的支持对校园足球发展尤为重要，家庭的支持行为是青少年参加足球训练的前提条件。当家庭受到负面社会情绪的影响时，家长会对青少年的资金支持、情感支持、陪伴支持做出消极的行为，影响校园足球的发展。

3.3 校园足球中学校行为的影响

校园足球的发展主要依托学校，校长是学校的第一责任人，校长对足球运动的认知，直接影响到校园足球的改革政策执行力。如果校长天天想着提高重点大学生升学率来扩大学校影响[16]。他会为学生改善足球训练场地、设施吗？会为学生提供训练、比赛经费吗？负面社会情绪的蔓延只会更深层次的影响学校第一责任人对校园足球的认知。

学校作为改革政策的执行主体，在进行顶层设计的改革实践中常常会出现难度高、压力大、冷漠和畏惧的改革负面情绪。而公众长期对足球运动处于负面的社会情绪，势必会使国家做出更多的改革措施。学校在受到负面社会情绪的影响下，面对突如其来的顶层设计时，时常会表现出冷漠、不支持的应付行为。比如，里皮辞职事件10天后，全国青少年校园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就印发了关于《首届全国幼儿足球专家委员会成立大会暨第一次全体会议纪要》的通知[17]。11月29日，体育总局办公厅印发《关于加强6-12岁青少年足球工作的实施方案》的通知[18]。

4 结 语

社会情绪的生成机制主要受个体对相关事件事实的认知—需求—期望过程、个体情绪的初期互动、媒介传播和媒体渲染的强化互动、情绪的积聚和转化因素的影响。目前公众对我国足球运动处于负面的社会情绪，在校园足球的发展中具体表现为对青少年行为、家庭行为、学校行为等方面的消极影响。只有通过媒介对相关事件事实的客观准确传播，才能使公众对相关事件事实准确地认知，只有政府对媒体不实报道的监管，才可以有效地引导公众的负面社会情绪。只有对校园足球运动的社会学深入研究，才能科学地发展校园足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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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体育总局办公厅.关于加强6—12岁青少年足球工作的实施方案[Z].2019-11-29.

Reflections on the Impact of Social Emotion on Campus Football caused by Lippy’s Resignation

GAO Xiang, DONG Xinya

College of Physical Education, Shanxi Agriculture University, Jinzhong Shanxi, 030801, China.

Methods of literature，logic analysis and expert interview are applied to analyze the generation mechanism of social emotion and to analyze Lippy’s resigna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ocial emotion. The results show that: (1) The main factors include the need and expectation stem from the process of public recognitive formation to related facts, the initial interaction between individual emotions, the intensified interaction of media communication and media exaggeration and the accumulation and transformation of emotions promote the model of generation of social emotions. (2) Lippi's resignation shows that it causes the public a negative social emotion towards football in the analysis of model of social mood’s generation. (3) Negative social emotions have a negative impact on the behaviors of teenagers, families and schools in campus football.

Social emotion; Campus football; Lippy; Social event

G80-05

A

1007―6891（2022）01―0122―04

10.13932/j.cnki.sctykx.2022.01.27

2020-03-22

2020-05-07

山西省1331工程研教改（J20198206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