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声里的春天

文 亚 楠

节奏

我习惯于缓慢，松弛的风

在水面游走

在草尖上滑落的光

乌鸦的叫声

茫茫雪原，任凭他想象

凌空而行

时间涌起一股热浪

他循着

玫瑰的引领又一次回到了

白色尖顶——

所以逆境中的王子

白狐，和圣洁之心都在雨水的

击打中完成

花在高处

绿萝般的霓裳泛着白光

浮游于梦中。仿佛空气里的颤音

在彩蝶翅膀上滑落

但那时，我听见了小夜曲

徐徐吹来的微风。花仍在高处把他

的战栗握紧

仿佛意中人，只看见

她已回到了宁静。而一群黑蜂

在花海里沉浮——

他们蓊蓊郁郁，似乎这劳碌拉长的梦呓

不属于那些被遗忘的人

现在夕阳映红了

半边天空，而花朵都已经

回到从前的记忆中

农事诗

雪刚融化时，麦子就从古老的童话里苏醒

我已经在春寒中，望见三叶草撑起了一把把绿伞

山雀跳跃，蚂蚁

像巡游者列队而行。而阳光在柳枝上旋转

朝向科古琴山

丰腴的美景发出邀请

或者只看见了溪水在草地上

汩汩流淌。当我进入时间的迷宫

土地便生长出果实

慰藉，和辛勤劳作者一颗颗火热的心

在果园里

那个午后我走进了果园

正是盛花期

蜂蝶用各自的方式

表达她们秉持

的爱意。但我觉得它们之间

也并非单单如此

她们在枝头上……闪烁

吸引更多的目光

返回童年。我听见花开的声音轻拢，就像一只蝴蝶

喜迎她的爱人

这时候，我内心的欢愉从海平面升起

每一个人正如他之所见

似乎只有影子

才是果园里那些蜂蝶忘不掉的大众情人

蚕豆花开

阳光用淳朴的手渲染

水墨画上

铺满了素淡心绪

静默，有时也会在静默中释放出

奔涌的激情。但这时候

却并没有人在意

这些

假如花开了，就让她一如既往静静地开吧

请不要惊动每一只黑蜂

因为你早就知道呀

……这幅画

现在我还没有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