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哈尔滨等雪的那些日子：影片《明姑娘》拍摄纪事回顾

剧情提要：

雪花飞舞的松花江畔，长椅上坐着一个几乎将要冻僵的“雪人”，他就是赵灿。两年前他是北方大学的优等生，运动场上的健儿，却因偶然的原因而双目失明。这使他失去了生活的信心，他想毁灭自己。这时，人称\"明姑娘\"的叶明明劝赵灿离开了江边。赵灿进了一家盲人工厂，恰巧叶明明也在这里。车间主任把接送赵灿上下班的任务交给了明姑娘。双方从声音上已辨别出对方就是江边的相遇者，赵灿甚感不安。当他在公共汽车上第一次发现这个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的姑娘竟然也是一位盲人时，不仅震惊与羞愧，更由衷的敬佩。在明姑娘的帮助和鼓励下，赵灿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

不幸接踵而来，赵灿不慎将腿摔断，这使他再度消沉、悲观。又是明姑娘的关怀和激励，让他恢复了生活的信心。两人间真诚的友谊在加深。不久，他俩的眼睛经一位著名眼科医生的诊治，产生了复明的希望。

郊外春游

他们的心像关不住的春光，一起到郊外感受大自然的美丽，在绿荫下倾吐真情。但明姑娘很快得知自己已复明无望，她隐瞒了真相，依然坚持陪赵灿治疗。终于，赵灿在一次聋哑人运动会上复明了。他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向明姑娘求婚，但明姑娘却要赵灿先回学校学习。当赵灿乘坐的火车将要开动时，他接到明姑娘一封情深意长的信：“……请不要把诺言当成束缚自己的绳索，一切让生活自己去回答吧！如果你的学习成绩优异，不要为我放弃深造的机会，如果有个姑娘爱上你，又对你的事业有所帮助，我将会很快乐。”泪水一下子涌上赵灿的双眼。

拍摄现场工作照，画左叶明明（张瑜饰），画右赵灿（张国民饰）画中为导演董克娜。

当年，明姑娘的剧本确定投拍后，主创们就研究决定，外景地确定在有北国冰雪之都称号的东北江城哈尔滨。

明姑娘，影片的人物及故事完全融化在哈尔滨市井之中，雄浑的松花江那长长的堤岸，江岸上那长条大木椅、斯大林公园、铁路江上俱乐部、霁虹桥、繁华的街景及老字号，“老鼎丰”得到了全方位的展示。

影片中多次出现雪景，这也是导演和主创们设计初衷。大雪是北国标志性的图景，也是哈尔滨城市的特色，象征着关外冬日的酷寒。雪景本就是个视觉象征，在电影中经过摄影的再创造从视觉上感到深入肌肤的寒意。

影片一开场就设计为在漫天飞舞着大雪的松花江长长的堤岸上，无一人走动。江边的长椅上坐着主人公赵灿，一动不动。漫无边际的大雪烘托出此刻男主人公内心的寒冷与绝望。而刚刚落下的大雪，也是皎净洁白之物。他同时又象征着纯洁与本真，是那些经历磨难，内心纯洁并且坚毅之人的写照。导演将故事融入到哈尔滨城市的自然人文特色之中，使得电影实现情景交融。

工作人员正在往赵灿身上撒雪。

《明姑娘》摄制组在拍摄上有两大重要因素：是江城哈尔滨的城市建筑以及雪都之壮观的雪景，两个条件缺一不可。可天不随人意，哈尔滨的市容固定在那里没有问题。可偏偏那1983年初，哈尔滨下了一场中雪后，摄制组立即奔赴哈尔滨。雪不算大，但立即投入了拍摄，把雪的中景以下的画面拍成，只等一场更大的雪再拍摄大场面及更多的情节气氛镜头。可这一等，哈尔滨再无雪影。稀奇稀奇太稀奇，冰雪之都竟然100天不见雪花，把整个《明姑娘》摄制组困在了哈尔滨，这就是人称“明姑娘\"摄制组100天，在哈尔滨等雪的那段历史。

在当时，科学技术手段还无法实现大面积的造雪、存雪、控雪。人为也受当时条件的所限，无法预测未来气象预报，更不能报告准确的降雪日期。再加上铁路交通运输困难，运行时间较长，无奈之下，明姑娘困在了哈尔滨\"北方大厦\"之中。

注;现实的中国，已经实现了大面积造雪、存雪、控雪。在北京和张家口，制造了2022年冬季奥运会的比赛赛场，真的是了不起，令人振奋！

下面谈谈在等雪的那些日子，他们都做了些什么？

（一）深入生活，体验人物情感，塑造角色。

访问张海迪式的好青年刘明歌后张瑜心潮久久不能平息。二十二岁的哈尔滨姑娘，肌体已完全瘫痪，但她以一个生活中的强者战胜各种困难。张瑜从她身上强烈地感受残疾青年的坚强毅力，她要把这种感受揉到她所扮演的明姑娘身上。

张瑜和刘明歌亲切交流

（二）为提高影片质量，抓紧时间不断深入探索和实踐。

全组对拍摄工作全面做好准备，排戏、选景、对服装、道具和髮型全方位复查、确定。

导演董克娜组织演员到实景现场走戏力求精益求精。

导演董克娜正和演员组交流。左一陶玉铃，左二李健，左三张瑜，左四张国民，左五董克娜，右一王云，右二谢芳，右三王振荣。

（三）充足的时间为演员提供了交流机会，使演员培养出默契的角色情感。

在哈尔滨的日子，张瑜和谢芳培养出明明和董萱二人的母女真情。

（四）当时在摄制组内传颂着一个口号\"拍摄〈明姑娘〉影片，做像明姑娘那样关心他人的人。

这个摄制组给人们一个比较深的印象，就是工作和生活，用自己的行动展现了像明姑娘一样美好的心灵，乐于助人。

组内有一位平易近人、体贴关心他人的好大姐。她就是曾在《柳堡的故事》中扮演了二妹子的陶玉玲。这次在《明姑娘》中扮演趙灿的姐，在日常生活中她也像影片中角色一样处处关心体贴别人。

姐姐趙霞每天到車间接送弟弟赵灿，不断激励他重建生活的信心。图中左一赵霞（陶玉铃饰）中立者車间主任（张林饰），右一赵灿（张国民饰）。

她有时帮助群众演员走位置，有时陪组内生病的同志去医院看病，回来后还把病号饭送到房间。在这段时间内正赶上全国第五届冬季运动会在哈尔滨举行，组内的年轻人和哈尔滨人一样热衷于冰球比赛。此时球票奇缺，陶大姐不辞辛苦，四处奔走，为大伙购买了冰球赛的入场券。

等雪的这段时间，相对来说在房间中呆的会长一些，如何排遣？陶大姐就从图书馆借来许多图书供大伙阅读，排解寂寞也丰富和活跃了业余生活。

（五）加强与省、市各级领导的联系，及時取得驻地政府的指导和帮助。

摄制组主要成员集体拜会省政府留影。图中左一张世徵，左二张国民，左三孫鸿魁，左四张瑜，右一刘惠中，右二陶玉铃，右三谢芳。

〈六）搞好群众关系

注重和协拍单位、友邻和有关单位的团结、协作，做到互敬、互帮、互惠，互抯支持。摄制组和所住的饭店：（北方大厦）经常互通信息，友好、和睦。饭店员工很高兴和演员们联欢，合影留念。

本文作者与张瑜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