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兴交叉学科科技管理平台工作体系研究
2022-01-01姚毓春
高 崴,姚毓春
(1.吉林大学未来科学国际合作联合实验室;2.吉林大学人才工作办公室,吉林长春 130012)
2020年我国《政府工作报告》提出要提高科技创新支撑能力,稳定支持基础研究和应用基础研究。教育部、财政部和国家发改委联合发布的《关于高等学校加快“双一流”建设指导意见》指出,要打破传统学科之间的壁垒,在前沿和交叉学科领域培植新的学科生长点。发展新兴交叉学科已成为实现“双一流”建设的重要举措之一。学科交叉是颠覆性创新的重要途径[1],深入推进创新驱动和科教兴国战略、推动传统产业转型升级,需要面向世界工业化、信息化发展前沿,加强多学科协同交叉融合,大力发展新工科、新医科、新农科、新文科。近年来,世界各发达国家纷纷针对以先进制造产业为交叉平台的技术创新进行战略布局,如2011—2013年美国相继推出“先进制造伙伴”计划、“国家先进制造战略”计划和“国家制造创新网络”计划;2013年德国颁布《德国工业4.0 战略计划实施建议:把握德国制造业的未来》;2014年日本颁布《日本制造业白皮书》,英国颁布《制造业的未来:英国新时代的机遇和挑战》,法国颁布“新工业法国”计划。大学是国家工业化、信息化领域核心技术攻关的重要基地,引领世界科技前沿发展是世界一流大学及科研机构体现自身实力的重要途径,而学科交叉研究是产生科技前沿重要突破的重要手段[2],科技管理平台是促进新兴交叉学科研究的有力保障。当前我国大学若要高质量发展新兴交叉学科,需要建立推动学科协同交叉融合的高水平平台,更要加强科技管理体制机制创新,构建新兴交叉学科科技管理平台工作体系。新兴交叉学科科技管理平台工作体系是有效衔接并促进学科、人才、平台、资源等核心要素协同发展的关键纽带。
1 文献综述
1.1 新兴交叉学科
新兴交叉学科是指不同学科之间相互交叉、融合、渗透而出现的学科。交叉学科是指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相互交叉地带生长出的一系列新生学科[3]。新兴交叉学科可以由自然科学与人文社会科学之间交叉融合,可以由自然科学和人文社会科学内部不同分支学科间交叉融合。当下,学科交叉融合不仅已成为学科发展的趋势,同时正在逐渐成为认识世界的主流范式,以至于研究与学术成果在前沿领域与尖端领域的突破通常涉及不同的学科;现代学术问题、社会问题、技术问题、经济问题的复杂性,要求综合的方法与技术合作[4]。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经济社会发展将面临诸如新一代信息技术、高档数控机床和机器人、航空航天装备、海洋工程装备及高技术船舶、先进轨道交通装备、节能与新能源汽车、电力装备、新材料、生物医药及高性能医疗器械、农业机械装备等产业需求,仅依靠单一学科将不能有效满足产业需求,更加需要依托多学科互相融合、互相协同来攻克相关产业技术难题。
新兴交叉学科越来越受到重视,究其原因,一是现代科学研究的范式开始从传统的学科导向转向问题导向,面对日趋复杂的科学和技术问题,传统单一学科难以给出高效的解决方案,需要多学科交叉协同攻关;二是近代以来,传统学科突破性的科学问题已经被领域内科学家挖掘得相对彻底,从中再挖掘出新的原创性成果相对困难,现有的技术、理念、工艺很难逾越;三是随着学科交叉的不断深入,现有学科使用其他学科的技术、理念、工艺解决本学科的问题,会激发出新的学术增长点。据统计,至2017年的近25年来,交叉性的合作研究获得诺贝尔奖项的比例已接近49.07%[5]。
1.2 新兴交叉学科科技管理平台
学科会聚、交叉,其效果如何,还取决于科研群体管理机制平台建设[6]。新兴交叉学科科技管理平台不同于传统教学科研机构,是专门从事新兴交叉学科的平台。国内外高水平研究型大学在发展新兴交叉学科时,针对新兴交叉学科科技管理平台均进行了不同形式的探索尝试,如,北京大学成立了北京大学前沿交叉学科研究院,又在此框架下成立了生命科学联合中心、定量生物学中心、纳米科学与技术研究中心、生物医学跨学科研究中心、脑科学与类脑研究中心、数据科学研究中心、区域与国别研究院;哈佛大学、斯坦福大学、牛津大学、曼彻斯特大学、柏林工业大学、东京大学等多所高校分别在医学、生物、计算机、物理、材料、化学等多个学科领域成立了相关学科交叉研究中心平台,以促进学科交叉渗透。高校通过组建学科交叉研究平台,推进学科交叉融合创新研究,实现了科技前沿的重大突破,有效推动了交叉学科发展[7]。
1.3 新兴交叉学科科技管理平台工作体系
学科交叉平台组织的正常运转、学科交叉融合创新的有效推进,都需要建立与学科交叉相适应的管理制度,为学科交叉提供有效的管理制度保障[8]。韩启德[1]院士于2020年5月10日在北京大学名师系列讲座中提出,交叉科研机构一定要处理好虚体和实体的关系,全世界的交叉研究机构都存在这个问题,如果做成实体,往往面不够广,如果都是虚体,往往推不动发展,所以如何通过虚实结合,达到既有实体的推动力又能在面上拉动更多的人来进入学科交叉,是需要研究和实践的一个重要问题。国外高水平研究型大学在发展新兴交叉学科及建设新兴交叉学科科技管理平台及工作体系等方面起步较早,已取得重要进展,如斯坦福大学Bio-X 是斯坦福大学开创性的跨学科生物科学研究机构,其规模宏大,涉及医学、科学、工程等7 个学院60 多个系,拥有庞大的建筑实体空间,共有700 名研究者、2000 多名学生,设有执行委员会、顾问委员会、科研指导委员会和种子授予委员会;麻省理工学院的跨学科研究组织已有60 多个,主要以实施完成重大科研项目为载体,其控制和系统工程、电气和电子工程、人工智能等与基础医学交叉研究论文占美国发文总量的14.17%、全球发文总量的5.24%,贡献了占美国引文总量20.12%的引文和占全球引文总量10.51%的引文[9]。平台理念和制度的规划尤为重要,关乎平台的发展格局和导向。
目前,国内关于新兴交叉学科研究的文献已有不少,但其中针对大学新兴交叉学科科技管理平台及工作体系的文献较少,不少学者对新兴交叉学科有着较为深入的理解,但他们更多是把精力放在一线教学科研工作上,很少参与大学制度设计和行政管理,对国内不同大学的不同运行模式很少进行对比性分析,对大学新兴交叉学科科技管理平台及工作体系的研究就更少;在大学科技管理部门从事行政工作的管理人员具有一定的实践经验,但其工作思路和举措多体现在工作总结报告之中,对于新兴交叉学科科技管理平台及其工作体系进行系统性研究并公开发表研究成果的少之又少。
综上,研究新兴交叉学科科技管理平台工作体系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本研究通过对制约我国新兴交叉学科发展的问题进行分析,研究提出新兴交叉学科科技管理平台及工作体系的构建思路和建议,以期为我国大学优化建设新兴交叉学科科技管理平台提供实践参考。
2 制约新兴交叉学科发展的主要问题
2.1 理念的限制
虽然不少大学已经开始提倡实施跨学科、多领域的教师队伍人才建设,但成效有限,教师们也没有很高的积极性开展跨学科、跨领域研究,而更愿意把主要精力投入到在本学科领域内的研究工作,因为这样其面临的风险要远小于开展跨学科、跨领域的科研工作[10]。受“以本学科为中心”发展理念所影响,加之学科内的研究方法、研究内容相对固定,导致学科内部形成了相对固化的文化生态。受传统的学科文化生态影响,科研人员往往习惯于甚至是倾向于围绕既定的研究方法、研究内容从事具体的科学研究,久而久之便形成了学科间的壁垒,阻碍了彼此的深度合作与交流,不利于新兴交叉科学的发展。然而,也不乏部分大学管理者对于发展新兴交叉学科的必要性认识不够充分的情况,仍以做强做大单一学科为工作重点,不重视甚至是不认可新兴交叉学科,更不会鼓励科研人员从事新兴交叉学科研究。即便是已认识到发展新兴交叉学科的重要意义,却没有从学校顶层设计和战略规划的层面加以布局,有效的方法和举措不多,引导科研人员从事新兴交叉学科研究更多是停留在倡议和倡导层面。跨学科科研人员之间仍旧是简单互动,聚焦单一学术问题进行散点性、临时性的合作与交流,不会在复杂的学术问题上投入更多精力,依靠的还是惯性的研究方法,停留在跟踪、模仿式的初浅阶段,创新性不足,也不会产出标志性的重大学术成果与学术思想,导致其从事新兴交叉学科研究的主动性和积极性大幅降低。
2.2 管理体制和运行机制的限制
以单学科院系为根基的体制模式,使得我国大学中的跨学科研究和跨学科教育处在边缘化位置。由于缺乏跨学科的体制保障,多数新兴交叉学科的发展面临种种困境,如每个新兴交叉学科研究团队都不得不依托原有学科院系的实验设备做研究,在大的项目分解之后,真正的研究其实是在各个学院中完成的[11-12]。近年来,我国大学学科发展快速,但学科之间却呈现出“各自为政”的特点。受评价导向方式所影响,目前涉及对高校的各类评价,从大学排名到学科评估、再到人才和科研项目申报,这些重要评价多依托单一学科进行,近期虽然加大了对新兴交叉学科发展的支持力度,但与长期形成的评价导向的路径依赖相比,还远远不够。目前,大学多以院系为二级单位成为学校教学科研的主体,以相对固化的学科、专业、方向为边界,师资隶属于以单一学科为基础的一个学院或系,院系之间边界又较为清晰,一般不会“越线”,从而导致学术交流合作很难在不同学科之间开放、灵活、自由地进行。另外,学术资源大多是大学直接调配给院系,资源的投入和产出自然在各个院系内部独立进行,很难共生、共享、共赢。即便成立了类似联合研究院等相对实体化的平台,并配备了专门的科研人员和硬件条件,但如果欠缺系统性的科技管理工作体系,管理体制不完善,评价机制、联合攻关机制不健全,学术自主权不足,将导致欠缺长效性,甚至会造成更大的资源浪费。
3 新兴交叉学科科技管理平台及工作体系构建
3.1 模式
(1)原有学院转型模式,即大学围绕新兴交叉学科发展方向,对现有学院和学科进行整合、调整。如电子科技大学于2017年以其通信、电工、微电子与固体电子、物电、机电、能源、光电等学院相关专业及师资队伍为基础,重新组建了光电科学与工程学院、材料与能源学院等6 个新学院;吉林大学于2018年在其机械科学与工程学院的基础上成立了机械与航空航天工程学院,在考古学科的基础上成立了考古学院。
(2)在新校区成立新学院模式,即大学围绕新兴交叉学科发展导向,在其新校区直接建立新的学院,新学院在起步阶段就围绕新兴交叉学科进行研究。如中山大学在深圳校区筹建的生物医学工程学院、智能工程学院等;华南理工大学在广州国际校区筹建的生命科学与生物智造学院、大数据与网络空间安全学院、人工智能与高端制造学院等。
(3)建立集成性研究院模式,即大学围绕新兴交叉学科发展导向,建立集成性科研平台,汇聚不同学科的人才,促进彼此间跨学科合作交流,产生新增长点。如北京大学前沿交叉学科研究院、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国际交叉科学研究院、天津大学前沿技术研究院、西安交通大学前沿科学技术研究院等。
(4)建立前沿方向研究中心或实验室模式,即大学围绕新兴交叉学科发展导向,建立前沿性科研平台,聚焦一个或多个主攻方向配备各类学术资源,精准发力。如清华大学脑与智能实验室、上海交通大学材料基因组联合研究中心、吉林大学未来科学国际合作联合实验室等。
3.2 理念
(1)发展规划。新兴交叉学科科技管理平台应是聚焦一流、聚焦创新、聚焦未来的,应以服务发展为方向,以服务产业转型升级为导向,以服务新兴交叉学科发展为目标,把国家重大战略和国际科技前沿有机结合起来,突破单一学科的传统思维模式,加强科技管理体制机制创新,平台的定位、导向、规模、结构、水平应围绕经济社会发展,应对标世界一流。
(2)文化生态。任何一个平台及工作体系很难做到尽善尽美,但就目前而言,新兴交叉学科科技管理平台仍是最适合我国的大学尤其是有条件冲击世界一流的大学发展新兴交叉学科的重要平台。新兴交叉学科科技管理平台建设是对现有科技管理体制机制的革新,需要大学统一共识,投入大量的精力和资源,校内各职能部门协同支持;同时,营造鼓励创新、宽容失败的人文环境,增强科研人员开展新兴交叉学科研究的意识,激发活力。
3.3 机制
(1)国际合作和联合攻关机制。统筹利用国内国外两种优势资源,平台下设若干联合研究中心,联合研究中心可由中、外方首席科学家联合领衔,每位海外领军人才与校内领军人才组成交叉合作、融合发展的科研团队,以“大师+团队”模式组织开展联合攻关,攻克制约原始创新能力提升的瓶颈性科学难题。联合研究中心的高水平团队结构及分工:一是引进由国家级海外高层次人才引进计划引进的海外领军人才,作为团队“大脑”;二是引进海外科研人员、工程师,作为团队“四肢”;三是配备校内领军人才,作为团队“心脏”;四是配备校内青年教师、研究生,作为团队“血液”。重点通过联合攻关的形式,以人才为载体,将“卡脖子”技术融会贯通,实现“造血”。值得注意的是,不能只从海外引进领军人才而不同步引进科研人员和工程师;不能只引进外方人才而不配备中方人员。另外,对于高敏感度或外方人员不便直接参与的科研岗位,一定要事先剥离应用背景,由中方人员衔接外方人员开展相关工作。
(2)科研自主权赋予机制。实行平台负责人或首席科学家负责制,充分赋予平台负责人或首席科学家用人权、用财权、用物权和技术路线决定权。平台负责人或首席科学家可在学校总体政策的框架下自主制定平台各项规章制度,自主设置科研岗位,自主进行全球招聘,自主运行国际化的科技管理、评价、激励等制度机制。
(3)学术评价机制。平台应成立独立的学术委员会和学位委员会,给予学科交叉研究成果更大权重;实行代表性成果评价,建立以科技创新质量、贡献、绩效为导向的分类评价制度,突出评价研究成果质量、原创价值和对经济社会发展实际贡献;加强同行专家评价,优先选择在学科交叉领域有一定工作基础的评委,事先对评委就新兴交叉学科评议的导向和重点进行培训,事后设立评议结果申诉机制。
(4)成果归属与分配机制。成果归属不明晰、不均衡的问题一直以来是制约新兴交叉学科发展的瓶颈。新兴交叉学科平台产出的成果,可按教研人员主聘和辅聘关系来界定成果的第一贡献单位(如学术期刊论文的第一署名单位),也可考虑平台面向校外完全以学院作为研究成果的第一贡献单位,面向校内在绩效管理时可给予双倍或加权奖励,在学科评估中避免“分散力量”情况的出现,促使平台和学院合作更加积极、紧密、主动。
(5)资源开放共享机制。加快推进科研设施与仪器开放共享,将校内各学院现有科研设施与仪器进行统一登记并编制清单,面向新兴交叉学科平台共享,避免基础性科研设施与仪器的重复购置,根据实际需要购置一流水平的科研设施与仪器,加强论证。建立访问学者制度,设立开放课题和开放基金,接纳国内外大学和科研机构、科研人员合作,建立多方协作机制。
3.4 人员
(1)联合聘任。完善双聘教授制度,以主聘和辅聘相结合的方式实现平台与学院联合聘任师资,引导校内现有师资或新引进师资跨学院、跨学科进行开放、灵活的合作研究,联合攻关课题。可联合聘任校内其他学院现有在职师资,也可引进海外领军人才等师资并与校内其他学院联合聘任,双方根据师资编制归属来商定其主聘单位或辅聘单位,协商资源投入分担比例。平台主聘的每位师资均有辅聘的学院,利于其参与学院和学科的日常教学科研活动,提高归属感,避免“脚不着地”;允许联合聘任人员在两个不同的院系进行授课,并在两个不同的学科点上指导博士、硕士研究生。
(2)全职引进。确定重点建设的前沿方向,面向全球精准延揽师资。跟踪本领域的海外领军人才、青年拔尖人才、科研人员、工程师、博士后、博士的研究方向,通过国际重要学术会议、国际高水平学术期刊了解其科研动态,研判其学术水平、工作业绩、发展潜力。对于有意愿来校工作的海内外各类人才,利用平台的各类优势来吸引他们并全职引进他们。注重“团队引进”“以才引才”等方式先引进海外领军人才,再酝酿引进其团队内或相近学科的青年拔尖人才、科研人员、工程师、博士后、博士研究生。
(3)柔性引进。立足高水平的国际合作,探索多种引进方式。能够全职引进的人才,便全职引进;不能全职引进的人才,便通过讲座教授、名誉教授、客座教授、兼职教授、合作教授等多种方式柔性引进,也可通过定期、不定期邀请其来校授课、联合攻关课题的形式,甚至是仅通过网络媒介指导本校平台师资撰写高水平学术论文等形式。柔性引进不在于外在形式,重点在于海外各类人才通过高水平国际合作对新兴交叉学科发展的实际贡献。
(4)学生培养。平台教学科研要以培养面向经济社会发展需求的高素质、复合型人才为重任。处理好教学和科研二者关系,建立教学促进科研、科研反哺教学的良性机制。将科研成果融入教学内容,将科研方法融入教学活动,将科研仪器融入教学演示。在学科设置和学位授予机制上,条件成熟的高水平研究型大学可按照新兴交叉学科设置一级学科,成立交叉学科学位工作委员会,畅通招收新兴交叉学科本科、硕士、博士并提供授予交叉学科学位的渠道。
4 结论与展望
新兴交叉学科是不同学科之间相互交叉、融合、渗透而出现的学科。引领世界科技前沿发展是世界一流大学发挥自身作用的重要途径,而新兴交叉学科是催生科技前沿的重要方式。当下,学科交叉、融合、渗透不仅已成为学科发展的趋势,同时正在逐渐成为认识世界的主流范式。随着世界科技前沿的发展,仅依靠单一学科已不能有效满足科技经济社会发展的现实需求,将会更加依托新兴交叉学科研究来攻关各类瓶颈性难题,因此,如何发展新兴交叉学科显得至关重要。本研究认为,新兴交叉学科的发展需要与其特点相适应的平台,平台的建设也需要与其特点相适应的工作体系。目前,我国大学仅仅依托院系这个单一的组织形式已不适应新兴交叉学科快速发展的特点,逐渐暴露出观念不足、体制机制不健全、科研自主权不充分、资源投入不持久、科研人员意愿不强、合作方式单一等诸多问题,问题的核心还是没有构建与其相适应的科技管理工作体系。
当前,我国大学发展新兴交叉学科,一方面要考虑加强平台建设,另一方面也要考虑加强科技管理工作体系创新,从而促进学科、人才、平台、资源等核心要素协同发展。在发展新兴交叉学科是有助于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这一共识性前提下,选择什么样的平台和选择什么样的工作体系则需要结合大学的实际特点而进行顶层设计,这样才能更加长久长效。本研究以模式、理念、机制、人员4个角度入手提出相关对策建议,以期优化新兴交叉学科科技管理平台设计,为我国大学发展新兴交叉学科提供路径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