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量化视域的大学思想政治教育问题研究
2022-01-01罗琳
罗 琳
(重庆大学 重庆 400044)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坚持讲政治、育新人,保障党的教育方针政策落地见效,培养了一大批投身社会主义建设的时代新人。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化和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目标的实现,也对思想政治教育提出了新的挑战。传统的、单一的思想政治教育观念已经滞后于新时代的要求,原来单纯片面认为高校贫困生的精准扶贫工作只需要将国家的助学金按时按量发放到位就可以,从而轻视了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另高校大学生思想有其特殊性,因此对于他们的思想政治教育要与其他大学生有所区别。
1 大学教育评价中过度量化现象的考察
社会科学的量化实证取向源自19世纪中叶以孔德为代表的实证主义,最初主要受自然科学领域的启发。20世纪二三十年代,美国社会学界一方面为了吸引学生,满足学生对实用性、工具性知识的需求,另一方面为迎合政府和财团法人对现实问题调查研究的资助偏好,推行“实用为本”的改革。
1.1 量化研究的“数学化”倾向
在教育研究中,量化研究者经常将不可观察与直接测量的被研究者主观态度或意见等概念操作化为测量量表,并赋予相应数字以程度高低之含义。以李克特五分态度量表为例,“1至5”这之间的5个整数分别代表被研究者“非常不同意——非常同意”的态度。这些数字没有绝对零点和单位,两个相邻数值之间的数字如4.5,它介于同意与非常同意之间,但在被调查者的认知中,这个数值是未被赋予意义的,且无法说明被调查者赞成4.6即代表同意程度高于4.5。因此,研究者擅自赋予除五分量表中五个整数之外的数值以内涵,其与被研究者本人的初衷可能不符。
以思想政治教育为例,关于思想素质水准的量化和分析,进而对思想政治教育认同的量化研究,能够使传统思辨和主观的思想政治教育研究进入到运用数学工具加以分析计算的阶段。思想政治教育本身的量化研究能够方便运用数学语言的范畴并不多,概念之间的数学关系探讨尚不够成熟,目前甚至没有形成较为成熟的建模思路。但是从思想政治教育“认同”的研究角度却可以作为量化研究的适合切入点。认同是两个思想世界的界线,是从旧的认知围域向新的认知围域突破的关键一步,是思想在外界的刺激和强化后,通过自己的内心认知检验和评估所作出的关键决定。这种“认同”的念头一旦产生,就很难再有力量让思想溯回到此前的状态,即使可以回到原来的观点,也已经不再是原来的层次和境界,认同的发生是思想变化中的“0”和“1”的区别,为了能够更为精确的研究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的这些典型变化,充分注意到思想政治教育认同在整个教育阶段中的重要性,进而有意识的在恰当的教育进程或者不同的教育内容里预设一些“标记”,使其与教育实践阶段的进展相匹配和适应。
1.2 量化评价已经渗透进入大学的各个角落
当前,无论是以政府主导推动实施的本科教学水平评估、学科评估、专业评估,还是以社会第三方主导的各类大学排行榜已经成为各界关注的焦点。“过度量化考核”机制将会导致大学滋生“浮躁”与“功利”的生态环境。制定大学教师年度绩效考核(尤其是引进人才)标准的文件中,除了思想道德方面条件弹性一点,对于教学与科学研究成果主要用“数量”而不是“质量”作为考核条件。例如教学工作量(主要课时数及相关工作折算),发表论文数量,论文发表刊物及影响因子(使用期刊分区)等;科研项目的“级别”和经费;成果奖励的级别与排名等。其中发表论文数量的标准已经导致当下质量低下论文数量大幅度增加及出现一些并列第一作者和并列通信作者现象。这些违背科学发展规律的“标准”让严谨的学者们一筹莫展,匪夷所思。缺乏公正公平的同行评价,导致一部分浮躁功利学者的科学研究不可持续,尤其是难以产出重大的科学技术(例如当下的卡脖子技术)成果。
2 大学教育评价中过度量化面临的困境分析
2.1 量化研究具有表层化倾向
尽管许多研究者指出,量化研究是通过对数据和资料的统计分析以探求各个研究变量背后的因果关系。但当前教育领域许多的“量化文章”,甚至相当部分教育学领域的学位论文,更类似于调研报告,而不是科学研究文本。在教育研究中,量化研究往往只提供了一种呈现教育现象的方式,它能向我们展示“实然”的状态,却无法指引我们“应然”的方向。
2.2 不利于大学创造“宁静致远”的治学环境
由于评价结果不仅是身份和实力的象征,更是获取资源投入的重要依据。 所以,能够完成评价指标中的数字指标成为大学竞争发展的全部。大学的量化评价凭借其强大的生杀予夺威力裹挟着资金、政策和价值渗透深入到大学的各个层面。无论是何种学科,何种研究领域,大学以及大学人的量化表现同他们的日常生活息息相关并直接关系到其前途命运,每一位大学学者其收入津贴的多与寡、学术荣誉的高与低、职称晋升的难与易,将取决于他们在论文、科研项目、国家和省部级获奖的数量指标上的数据表现。高度利益绑定的量化评价,以及量化发展模式的路径依赖成为大学、学院、学者个人输不起的数字游戏。而奖优罚劣思维指导下,数量上的劣势意味着被边缘化甚至被淘汰。
2.3 量化研究者容易陷入数据的泥沼
学术发表在很大程度上象征着一位学者的科研能力与声誉,且与其职称评定、晋升、薪酬待遇等一系列现实问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在教育领域推崇实证研究的当下,逐渐有些研究者,特别是一些研究新手开始注意到基于数据(尤其是大样本数据)撰写的文章在学术发表中的优势:量化文章在部分教育期刊中的比例逐渐增加,有了数据的论证,论文可能更易发表;相比哲学思辨而言,运用基于数据的量化分析方式撰写文章的门槛较低;量化研究更关注教育领域中的现实问题,很多研究成果被采用为政府决策的依据,这为研究成果和研究者带来更高的社会关注度和认可度。
3 对当前大学教育评价过度量化治理的思考
国内已经展开过多次关于破除“SCI至上”和“唯论文”导向的讨论,高等教育评价所考察的人才培养、科学研究、社会服务的确离不开数量刻度的评判,但这种数量是建立在有质量保证的前提条件下的数量追求。如果放松对质量的坚守,甚至以牺牲质量为代价的数量发展模式则陷入唯数量发展的陷阱之中。
以“综合准入制”为基础,是高校学术评价工作长期经验积累的结果,通过对绝大多数教师的正常工作进行长期追踪和科学分析,在坚持质量优先的前提下实行最低量化标准的准入评价制,既具有可行性,又具有现实性。具体说来,高校学术评价普遍以“综合准入制”为基础有三个主要原因。
首先,高校绝大多数教师的科研工作已熟练地处理好了“项目”“论著”“奖励”这三者之间的综合关系。教师只有在已取得相关研究成果的基础上,才能申请到省部级乃至国家级重要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项目,而得到了项目经费的资助后,就能顺利进行科研活动,发表阶段性成果和最终成果,如果研究成果具有较好的学术影响和社会影响,就能获得省部级乃至国家级科研奖励。对于正在努力建设成为世界一流大学的研究型大学来说,其学术水准必然要通过其承担的国家重大课题、取得的传世之作、获得的国家大奖、建设的一流学科、拥有的学术大师、培养的高端人才等综合指标集中体现出来。
其次,高校高水平师资队伍建设必须坚守高标准、高要求,必须在科研三大方面为职务晋升申请者设定最低数量要求,这是晋升高级职务在科研上要满足的必要条件。一般来说,各校对文科教师的学术评价普遍作了量化规定,只是具体量化指标有细小的差异。复旦大学的规定是:申请副高级职称的教师必须主持1个省部级科研项目,已出版1部专著,已发表5篇左右核心刊物论文(其中1篇为权威刊物论文),获得省部级科研奖励是加分项;申请正高级职称的教师必须主持2个省部级课题或1个国家级课题,已出版1部专著,已发表10篇左右核心刊物论文(其中2篇为国内权威刊物论文或国际核心刊物论文),获得省部级科研奖励是加分项。
最后,“综合准入制”评价并非不重视质量,无论是“综合性”,还是“量化”中的项目、论著和奖励,都实实在在地体现了对质量的高要求。如高校教师负责的省部级乃至国家级课题,在省部级乃至国家级出版社出版的著作,在国内外核心刊物或国内权威刊物发表的论文,获得的省部级乃至国家级奖励,所有这些量化指标都蕴含了对于学术成果高质量的要求。因此,将“综合准入制”视为不重视质量评价的观点,并不准确。
4 精准扶贫助力于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路径
4.1 授人以渔打造扶志强能平台
高校应该把贫困生思想政治教育和脱贫攻击工作任务相结合,把“扶困”与“扶智”,“扶困”与“扶志”紧密结合起来,以立德树人为根本,构建物质帮助、道德浸润、能力拓展、精神激励有效融合的资助育人长效机制。“填鸭式”“满堂灌”等机械的教育方式,容易让人厌倦乏味、畏而远之,难以实现真心认同。在加强思想引领的同时,夯实专业技能基础,有效减少贫困的代际传递,确保了精准教育扶贫政策落到实处,有效强化贫困学生的“造血”功能,促进学生真正自立自强。
4.2 培养奉献意识和开展感恩教育
高校教育要以身作则,树好形象,教育者的个人形象和人格魅力,直接影响着教育成效。联系实际,多接地气。教育效果好不好,很重要一点是接地气够不够、联系实际紧不紧。如果空话连篇、言之无物,就无法走进贫困学生内心、产生思想共鸣。我们要积极引导家庭经济困难学生投身公益、志愿服务获得,培养感恩、奉献意识,锻炼自我,提升自我。高校应积极组织学生参加暑期社会实践、健康扶贫、支教、心理团训、爱国主义教育等活动。
4.3 以信息化引领高校思想政治教育
面对网络对贫困大学生的深刻影响,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不仅要从思想上高度重视网络的作用,而且也要对互联网及其技术发展有一个充分的认识和全面的了解。在日常工作中不仅要“多上网,多用网”,而且也要“很懂网”。进而,让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实现“从传统方式向网络方式的拓展,从网络阵地向学生心坎的迈进”。既不避“实”,也要就“虚”在坚持并做好传统“实”基础上,应对“键盘敲击下的”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时代,我们应该既不避“实”,也要就“虚”。不仅要直面那些无法回避的“虚”,更要“由实到虚”,“虚实结合”,进而克服工作中的薄弱环节。